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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目光中充满了对世界的愤恨。
他告诫自己,如果有来世,自己一定不要再做那种愚蠢的善事。
人心难测,看起来善良的人,未必真的善良,看起来羸弱的,或许真是那种阴险狡诈的小人。
他对这个世界的人失望以极。
他的眼泪一滴滴的滑落。
‘滴!’
每一滴落在银白色的雪地里,都极富穿透力。
他用尽自己的力量,放声大哭。
雪夜里,他孤独的内心,终于得到了畅快的释放。
他的哭喊之声,在连绵千里的山间回响。
他很快就哭红了双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鼻涕也一丝丝划过嘴角。
他的样子,看起来极其狼狈。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再一次亮了。
黎明的晨光洒落在他那残废的四肢之上。
他也有些累了,疲惫地躺在雪地里。
无论身体多么寒冷,都无法阻止他悲恸的情绪,和决堤的眼泪。
‘呼!’
不知又过了多久。
他长吁了一口气。
寒气,在虚空中凝结成冰,回落在他冰冷冷的面颊之上。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皮肤变得僵硬,身体也早已无法动弹。
他想要从悬崖上跳下去,却连最后的力气也没有了。
时近午时,一个糟糠之年的妇人,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毫无意外,正是他的母亲。
母亲一脸歉意,走到他的身边,深蹲下来,搀扶他的身体,道:对不起,孩子,是娘骗了你。可是,也请你体谅为娘作为一个母亲的苦心,好么。
母亲说得很动情。
博怀归的眼泪,似乎早已流干,嘴角抽搐,却是被冻得无法言语,只是满目红光地看着母亲,若拒绝,若渴望。
母亲没有多言,以娇小,瘦弱的身体,将博怀归壮实的身体背在身上,一步步,小心翼翼地从高山上往家里赶。途中,好几次险些跌下山谷。
好在母亲的意念坚定,每一次,都用尽全力,护住背上的博怀归。
博怀归再一次被感动。
也正是这一次,他艰难地说道:娘,对不起,请你成全孩儿,孩儿实在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这样活着,远比死亡更加痛苦。
‘别傻了,你知道么,其实娘已经找到了为你复原四肢的神医了。’
‘不可能!’
这一次,博怀归不再相信母亲。
‘他是兵家之祖,孙武。’
母亲直接道出对方名讳。
作为饱读诗书的博怀归来说,孙武的大名,他早已是如雷贯耳。
‘怎么可能,孙武是颜国人,怎么可能为我们越国人治伤!’
博怀归更加不信。
‘咳咳!’母亲一阵咳嗽,‘不管你信不信,等你跟娘回到家里,你就可以看到孙武了。’
‘真的?’
没想到母亲竟然如此肯定,博怀归再一次相信了母亲的话。
满心兴奋地被母亲背回家中。
果然,家里有一个年逾中旬的客人。
他的衣着虽然不是特别奢华,但他的脸上容光焕发,目光沉定,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娘,他就是孙武?’
他仍然有些不敢确信,在尚未入屋之前,小声问道。
母亲点点头,嘟着嘴巴不说话。
博怀归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嘟着嘴,他的焦点,只在孙武一人身上。
进屋的那一刻,他极力整理激动的情绪,尽可能地平复心情,问道:请问,阁下就是。。。
话未说完,孙武就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孙武。
言罢,孙武急切地起身,走到母亲的身后,将几乎冻成冰块的博怀归接下来,安放到家中最温暖的一张卧床上。
孙武替博怀归把脉,面色并不好看,思索了好一阵,道:这孩子的伤势恐怕已经超过了两年时间,现在才开始治疗,恐怕。。。
此言未落,博怀归激动道:恐怕什么,是不是永远都无法治好了!
‘这。。。’
孙武说话吞吞吐吐,并不爽快。
博怀归异常激动,不停问道:这什么,孙师傅,请你快告诉我吧!
‘这。。。’
孙武还在犹疑。
而正是此间,一直嘟着嘴站在孙武身后,博怀归的母亲,‘噗!’地一声,自口中喷出了大口的鲜血。
鲜血喷成雾状,洒落在孙武的头顶,以及博怀归的正脸上。
‘夫人,你没事吧!’
孙武身手敏捷,倏然转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博母。
博怀归满眼焦急,却是无法动身,只能躺在床上干着急。
‘娘,您怎么了!’
他声音颤抖地大喊。
博母仍然嘟着嘴,满目痛苦,无法说话。
孙武急切地抓住博母的手脉,竟发现博母并无手脉,大惊失色,同时一手探向博母脖子上的大动脉。同样的,他没有摸到博母的大动脉。
‘怎么可能!’
孙武毛骨悚然,双手倏然冰冷。”
【249】十大神器的钥匙31
“难道。。。”
上官小菊说到此处,就连作为旁观者的杨九天,都为此感到紧张起来,“难道博母早已受了伤?”
上官小菊胸口血流不止,躺在上官小菊附近的丁琳,也因受到了重创,始终无法动弹。
伫立在一旁的妙玉,手里的油灯,也已近熄灭。
“啊!”
上官小菊闷。哼一声,面目痛苦,却是仍然坚毅地忍住疼痛,继续说道:
“你们先不要打扰我,还有,一定要记住我说的每一个细节。这些细节,对于今后你们如何对付博怀归,都有着关键性的作用。”
“嗯。”
杨九天虽然不知道,上官小菊到底谁如何得知这一切。
但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这种时候,他绝对相信上官小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绝对真诚的。
仔细聆听。
上官小菊的声音又一次恢复了正常。
“孙武毛骨悚然,大胆地将手探向博母的左胸口。
那个位置很空洞,像是早已被利器掏空一般。
‘怎么可能!”
他不可思议地摇头。
博母嘟着嘴,满目痛苦地摇头,不言不语。
无力地躺在床上的博怀归,满目急切问道:孙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继续是怒吼着问道。
孙武不住地摇头,道:你的母亲,已经失去了心脏。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很荒诞。
他万没想到,博母之所以没有脉搏,竟是早已没了心脏。
他震撼。
一个人没有心脏,如何可以支撑这么许久。
更为震撼的,是四肢残废,无力地躺在床上的博怀归。
顷刻间,博怀归的眼睛蒙了雾,‘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博母的嘴里包着血,根本无法说话。见儿子的眼泪就要滑出眼眶,她的神情变得坚毅,苍白的脸色,也倏然变得严肃。
‘噗!’
她喷出了口中的血。
坚毅地站直身体,示意孙武不要扶着她,缓步来到博怀归的床榻旁边,用最微弱的声音说道:‘好孩子,你是娘的心头肉。答应娘,无论你是否可以健康的活下去,都一定不要再选择轻生了。’
博怀归面目扭曲,‘娘,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脏。。。为什么。。。’
‘别问了。’
博母爱惜地抚摸着博怀归的脸,用那粗糙的手掌,抹去博怀归眼角的泪珠,道:‘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无论将来遇到任何困难,都不许再流眼泪。流泪,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你可曾见过娘亲流过眼泪?’
博怀归的确从未见过母亲流泪,哪怕是面对父亲堕落,儿子的残废,以及亲朋讥笑,她从来都没有流过泪。此刻,她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心脏,也同样没有落泪。
博母的坚强,是世人的表率。
博怀归闻言,眉头紧蹙,强行克制泪水,道:‘娘,孩儿答应你。但你必须告诉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的心脏,为什么!’
‘我。。。’
博母平生第一次开始犹豫。
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将实情的真相告知博怀归。
而正是此间,屋外走来一个全身酒气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进门,便是大声吆喝道:‘臭婆娘,还不赶快给我滚出来!’
他是博怀归那个酒鬼父亲,口中的臭婆娘,正是博怀归的母亲。
‘来了!’
博母极力应道。
那声音太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作为女人,她相夫教子,即便快要死去,她也没有违抗丈夫的命令。
她起身,却是无力地栽倒在地。
‘噗通!’
倒地的那一刻,她的胸腔里,有一根竹筒凸出来。
‘娘!’
博怀归嘶声力竭地放声大喊。
而博母,似乎已经无法再听到他的声音。
刚刚进屋的博父,却是很不耐烦地嚷嚷道:‘小子,你鬼叫什么!’
话音未落,他已经看到了栽倒在地的博母。立时间,泪眼婆娑。
‘臭婆娘!’
他哑声大喊,失魂般地仆倒在地,爬行到博母的身边。
‘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愤怒地瞪视着残废的儿子。
同时,余光瞥见房间里的陌生男人。
愤怒地起身,一把拽住孙武的脖颈,道:‘是你,是你杀死我的妻子,我要杀了你!’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孙武一脸从容,反手抓住博父的手腕。大力之下,博父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啊!’
博父一脸痛苦。
孙武这才开口,解释道:‘起身我也还在惊讶,为什么一个人失去了心脏,还可以活这么久,原来是因为,她在胸腔里插了一根竹子,这样一来,堵住了最快失血的可能,依靠坚韧的毅力,借助于寒冷的空气,才能支撑这么许久。。。她真的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此言落定,躺在床上的博怀归,已经泣不成声。
博父满目痛苦,却是全力挣扎,怒吼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到底,是不是你杀死我的妻子!’
孙武闻言,同样愤怒地将博父一把仍在地上,道:
‘哼,就你也配自称人夫?你何时尽到人夫的责任了?你的妻子在外,为了儿子残废的四肢,与人打赌,才被人拿走了心脏。目的,只是为了换取小小的十个金币而已。’
‘十个金币。’
博父满嘴酒气,不停地说着,‘十个金币。。。’他好像突然想到了许多。
‘是的,她今天早上,的确跟我说过,今天他要去大皇子家里赚钱,数目,数目好像正是十个金币。’
言尽于此,博父恍然大悟,‘是大皇子杀了我的妻子。’
说起大皇子,博父似乎泄了气。
谁不知道,越王的长子,将来会继承越王之位。
博父知道无力报仇,竟是当场横刀自刎。
菜刀割破咽喉的那一刻,鲜血泼洒在博怀归的脸上。
‘啊!’
博怀归用尽全力,在床上用力翻滚,嚎啕大哭!
顷刻之间,他失去了双亲。
虽然父亲不争气,但他毕竟是博怀归的亲人。
亲眼目睹双亲死在眼前,博怀归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他想去死,想立刻就去死!”
【250】十大神器的钥匙32
“死亡,固然可以让人忘却伤痛,但作为一个拥有尊严的男人,谁也不情愿带着满腔仇恨,懦弱的死去。
是大皇子杀死了博母,博怀归即便四肢残废,也有坚定的意念,想要在某一天为母亲报仇雪恨。
他双目泛泪,悲恸的情绪,在心口一次次的抨击着他,作为儿子,对双亲这悲惨的一生,悲惨的结局,深切的怜悯。
一阵嚎啕大哭,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孙武作为颜国人,帮助博怀归,草草的埋了双亲的尸体。
白雪皑皑的山村,博怀归瘫坐在地,回想着过去和双亲一起,仅有的一些欢乐的时光。
。。。。。。
往事历历在目,而眼下,双亲已经和博怀归天人永隔。他们的尸体,躺在冰冷冷的雪地之下。
博怀归忍不住再次落下男儿泪。良久以后,终于平复心情,回身请求孙武,道:孙师傅,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孙武闻言,仔细打量着博怀归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似乎顷刻间就明白了一切,意味深远地点点头,道:我什么都可以教你,但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是你的师傅。
博怀归闻言,大喜过望,即便四肢残废,也坚毅地向孙武重重叩头,道:是,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言罢。
孙武将博怀归背回木屋,经历了三年,才将博怀归残废的四肢医好。
三年的时间,孙武给博怀归传授了不少兵法,以及天罗大陆之上,不少的社会知识,和生存法则。
期间,博怀归的姨夫,也多次偷偷前来探望。
在博怀归的四肢痊愈以后,孙武神秘失踪,只留下了一套武功秘籍,后。。。”
“什么武功秘籍?”
说到这里,杨九天突然打断。
上官小菊咳了咳,道:“实不相瞒,这些情报都是朱翔提供给我的,具体是什么秘籍,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嗯。”
杨九天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正是此间,妙玉突然开口道:“主人,天已经快亮了。”
“这么快!”
杨九天眉头微蹙,“上官大人,不如就长话短说,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上官小菊闻言,不紧不慢地说道:
“何必这么着急,即便天亮了,这里也不会有人来的。”
“不,他们会来。”丁琳突然开口。
“谁?”杨九天问。
“叫我来刺杀颜王的人。”丁琳一脸凝重。
杨九天追问:“是博怀归叫你刺杀颜王的?”
“不是。”丁琳道。
“那么,究竟是谁。”杨九天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而丁琳却是闭口不答,“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是谁,请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你!”
杨九天有些恼怒。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权要求任何人。
便是平息心情,道:“上官大人,请你继续说吧。”
上官小菊闻言,继续说道:
“后来,博怀归苦练神功,很快就再一次回到了形武巅峰层次,并且还有幸触摸到了意武一星的屏障,打开了形海一级。
神功大成,他第一步要做的,竟然不是为双亲寻仇,而是去了之前废了他的四肢的江湖豪客家中。
他质问那个曾经做了他半个月的妻子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真相,为什么!
女人一脸委屈,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除了对不起,就再也没有说过其他任何一句话。
博怀归满腔愤怒,冷笑道:对不起?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女人跪下道歉。
而博怀归不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说道: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我经历了人生中最悲惨的五年时间。这段时间,我失去了双亲,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一切!
女人闻言大哭,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夜!
又是夜晚!
雨夜。
瓢泼的大雨,在漫天的雷声中,显得更加的凄冷,刺骨。
博怀归手起刀落,义无反顾,决然地斩下了女人的头颅。
女人的鲜血,洒满他的衣襟,他的双目中,看不到丝毫的快感,而是深沉的悲恸。
女人死后不久,那江湖豪客,便是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乘坐一辆马车,来到了门外。
‘恢儿!’
马车停下。
江湖豪客一脸色。相,搂着女人走下马车,看到博怀归满身血污,站在他的家门口,他的脸色倏然一沉,身体一阵哆嗦,冷然退后好几步,身体颤抖,指着博怀归,喊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雷电交加。
雨,似乎下得更密。
博怀归走入雨地,面目冰冷,简单地说道:我当然是人。
江湖豪客吓破了胆,不信道:你已经是个残废人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你,你一定是鬼!
说罢,他仓皇地将怀里的女人推向博怀归。
博怀归的手里有刀,带血的刀。
‘唰!’
刀光在雷电闪烁之间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
‘啊!’
女人一生闷。哼,应声倒地。
血,染红了江湖豪客的家门。
江湖豪客也已经吓得瘫倒在地,求饶道:大哥,对不起,过去的事情,是在下错了!
‘呵呵,是么!’
博怀归似笑非笑,漠然地看着面前那猥琐的男人,心中的仇恨,似乎突然变得极为可笑。
‘哈哈哈!’
他仰面长啸,任由雨水在面上拍打。
‘原来,那个导致我残废了足足两年的男人,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
‘枉我恨了你们足足五年的时间,实在可笑,可笑啊!’
‘哈哈哈!’
他的笑声,突然变得像是在哭一般。
眼泪,再一次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低下头来的时候,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瞪着那个江湖豪客,道:罢了,你不过是世俗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可怜虫,我又何必为了你这种人玷污了我手中的刀。
说着,他怜惜地抚摸着沾血的长刀,转身,举步离开。
没走几步,身后便袭来一股奇寒刺骨的杀意。
‘叮!’
是暗器的声音。。。”
【251】十大神器的钥匙33
“刺耳的声音,震得博怀归心里发毛。作为意武一星武者,他已经打开了形海一级。
要知道,形海一级一旦被打开,武者就可以任意将体内的元气,聚集在身体的任何位置,进行循环性的提炼。千锤百炼以后,体内的元气,便可以更为纯粹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