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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门杀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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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罚你回去将山河地理记抄写十遍。”

    又是如此,想什么一点也瞒不过公子,云墨撇着嘴应了,没精打采的收拾起茶碗来。

    “明日去梅园一趟。”

    “可是昨儿不是已约下了刘衙内和汪相公在潘家楼品酒赏花吗?”

    听到这几个名字,杜书彦轻蔑的一笑,“忽然想听琴罢了。”

    杜书彦的马车刚至梅园门前,一个身穿红衣,肌肤胜雪的娇俏女子一步不早,一步不晚的迎至车前,盈盈拜倒:“杜公子,奴家久候了。”

    “有劳姑娘,”杜书彦不禁有些惊讶,他并未命人通报,不知这梅园的当家梅儿为何会亲自迎在此处。

    “姐姐知道公子今日会来,一早便命梅儿出来候着,可是苦了我了,”梅儿眼波流转,嗔道,“公子好歹命人通报一声,奴家也好准备茶水不是。”

    “倒是本公子疏忽了,青姑娘又如何知道我要来?”

    “她?能掐会算呗,”梅儿不屑的哼道,脚上紧走两步,一抹红影转过一片梨树林子,消失在一段矮墙后。

    梅园与别家酒楼瓦肆不同,既无楼台,亦无厅堂,而是花树掩映间零星十余间小院,白壁青瓦,一条条青石板小路蜿蜒其间,墙角无名小花错落开放,如精巧宁静的江南小村。

    杜书彦步入树林,忽觉今日之事想来颇多设计,心中一阵不快,便停住脚步吩咐云墨套车回转。

    正此时,一缕琴音,随着轻拂过树叶的微风,飘进了他的耳中。

    秋日清朗的风,在那七根丝线的撩拨下,翻飞呜咽,呼啸过大漠黄沙,冰河入梦,渐渐又汇成朴实的一首战歌。

    红耳薄寒,摇头弄耳摆金辔。曾经数阵战场宽,用势却还边。入阵之时,汗流似血。齐喊一声而呼歇。但则收阵卷旗旙,汗散卸金鞍。

    那男子年少义气的声音唱着。坦荡坚毅,铿锵有力的歌声,如苍鹰破空,涌流入海,撞击着杜书彦笑容深处暗涌的心潮。

    迤逦丰华的少年里描摹了千万次的画面鲜活的呈现在他眼前,雄壮和悲凉,英勇与残酷,随着那只手滑过丝弦注下而收,关山一片月明。

    “公子,车备好了。”

    杜书彦摆摆手,缓缓推开了虚掩的柴扉。

    藤枝架下,依旧是那一身流云袍,手指慵懒的拨弄着琴弦,枝叶间流光斑驳,笔墨参差。

    “杜公子?”萧远看清来人,一边起身相迎,一边笑道,“莫非杜公子嫌我昨日扰人风雅,今日来个睚眦必报么?”

    杜书彦展颜道:“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好名字,好犀利的人品。”

    一直立在一旁的青衣女子上前两步,笑道:“青儿给杜公子见礼了。从义兄口中听闻杜公子对梅园赞赏有加,加之公子最近未来走动,青儿料得公子这两日多半会来,便自作主张让梅儿去迎接公子,还望勿要见怪。”

    “义兄?看来你们早有渊源,倒是我多话了,”杜书彦笑道。

    “哥哥,这位便是……”

    “棋中一品,公子贤彣,在下仰慕久已。”

    “既如此,手谈一局如何?”

    萧远拱手笑道:“公子错爱,在下疏于棋艺,聊为解闷尚可。”一边将杜书彦让入房中。

    青儿布置好棋盘,奉了茶水点心,便掩上门退了出来。隔着竹棂茜纱隔窗,屋内落子清脆,笑语连连,不知不觉间日已西垂。

    青儿在院中案几置了瓜果冷盘,隔窗唤道:“杜公子,请先用饭吧,要不出了门,云墨要传梅园招待不周了。”

    只听门吱嘎一声开了,杜书彦犹自朝内笑道:“燕然,你的棋可确实不怎么样。”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足矣羞煞一干腐儒了,莫非西京的学究们还有脸谈及琴棋二字么。”

    萧远懒懒剥着柑橘,摇头道:“未曾想,杜公子也是掷棋推盘之辈。”

    “方才是那翠鸟忽然飞来扰了视线,我才一时疏忽落错子。”

    “鸟?莫非是蓬山信来,燕然未生仙骨,所以不得而见?”

    “那乘我点茶功夫头偷梁换柱的,不知又是哪位散仙。”

天河盟(四)() 
两人一路笑闹,也不用劝,早拎过酒壶来推杯换盏,哪里还有半分斯文模样,云墨在一旁伺候着,也忍不住无可奈何的向青儿耸耸肩。

    此时梅儿一身艳丽装束,带着四名侍姬,在院门外盈盈一拜,道:“姐姐,高大人定要听姐姐弹琴,几个兵勇正在芜院吵闹不休呢。”

    “没功夫陪那些粗人,就说我这里有贵客呢。”

    梅儿闻言笑了:“若这能打发,我何苦还跑一趟?姐姐你是笑话我不成?倒不是怕得罪了谁,不过是心疼咱们院里那几盆花。”

    “说到花,哎呀,昨儿编花藤的时候劲儿使大了,这会儿子手指头疼。”

    “他不是要听琴么?”萧远掷杯笑道,“我待妹妹走一趟罢了,可惜,怠慢了杜公子。”

    杜书彦忙道:“若不嫌弃,我愿同往。”

    萧远犹豫了一下,道:“只是尚书公子名气太大,怕那高指挥看出破绽。”

    “我不过一个散官,他又少在京中走动,哪里就见过了,不妨事。”

    萧远似乎有些忧虑的看了青儿一眼,青儿劝道:“无妨,即使有事,我这边也照顾得过来。”说着命人抬过一只箱子:“这是兄长早年应用之物,两位装扮一下,我在外间候着。”说完掩笑而去。

    这高德兴规矩极大,即使是单独院落,他仍命人在屋中立了屏风,自己和几个部下在屋中饮酒作乐,而乐工只能在廊下置席,见不着屋内的情形。

    梅儿令侍姬将菜肴奉入,自己则在屏风外静静候着,果然屋内静了下来,一个浑厚张扬,微带醉意的声音喝道:“青娘子可给我请到了?”

    “青儿姑娘今日不能来,”梅儿欠身道。

    “这是何意!”木案几乎被一拍而断。

    “青儿姑娘说,将军若是听琴,此人琴艺远胜于她,不亏将军尊耳;将军若是要人,请恕梅园没这个规矩。”

    “好大的胆子!”

    屋内一片刀环剑鞘声响,几个下属似便要冲出。

    “将军可是要听琴?”屋外廊下所立之人淡淡问道,声音里丝毫听不出慌乱。

    屋内人大笑道:“好,好,听琴。莫想要糊弄我这个武人,青娘子的琴我是听过的,若是不如,休怪本帅无情。”

    杜书彦侧身耳语道:“若他非说不如,你打算怎么办?”

    萧远轻抚琴弦,不知在想什么,仿佛没听到杜书彦的话。

    月明星稀,借着廊下清光,他随手弹一曲《流水》,似清泉鸣涧,明澈甘洌,这八月微凉的夜风中,顿时有了湿润的苔香。

    一曲抚毕,久寂而无声。

    “就这样吗,你的技艺倒是不错,”屏风后那声音高傲的说:“教君之清冽凉薄,本帅倒是更欣赏青娘的婉转流畅,如桃花溪流,引人入胜。”

    杜书彦饶有兴趣的看着萧远,不知他会如何回答。

    萧远左手轻摁弦上,剑眉微皱,忽开口道:“请问高帅此时身在何处?”

    那人一愣:“本帅在此,此言何意?”

    “很像,但你不是。”

    屋内之人隔着绣满竹枝的屏风打量着廊下道士打扮的人影,恶狠狠道:“大胆狂徒,本帅不是,莫非你是不成?”

    “高帅怎会不记得三全观之约,怎会连我的琴声……都听不出来,”萧远凄然一笑,忽起身推开屏风,屏后武将大惊,四五把利刃自刺他的咽喉。

    “住手!”

    榻上之人的呼喝,让这几把刀生生顿住。萧远倔强的歪着头,眼眶微微泛红,紧咬薄唇,勉强支撑出笑容,一身宽大的道袍随夜风微扬,衬得他风俊神秀,用后来杜书彦的话来说,真是无耻得不可方物。

    那人尴尬的一笑,拱手道:“原来是高帅旧识,今日高帅身体不便,又怕梅园怠慢了诸位兄弟,才命在下替身,实无恶意。既这位道长与高帅有约,想来高帅必不食言。”

    萧远松了口气,道:“我原疑心是歹人冒充,不想竟是伤了自家和气,高帅疑虑过了,诸位皆是英雄,梅园怎敢怠慢。梅儿,还不过来斟酒赔罪。”

    梅儿笑容满面,手托银壶一一斟酒赔罪,几个绝色乐姬在廊下奏乐相陪,一时间春色满园,宾主俱欢。萧远拉着杜书彦与那自称高德兴副将之人喝了几杯,便告辞出来,留梅儿继续在里间应酬。

    萧远一边走,一边宽了道袍,露出一身紧扎装束,与听闻侍姬报信候在院外的青儿耳语几句,回头匆匆跟杜书彦告了罪,便要离开。

    “燕然如此着急,可是有要事?”

    “此乃燕然私事,不便与杜兄细言,还望见谅。”

    “这节前夜市通街,游人如织,大相国寺又正在闹市之中,不熟道路的,只怕一个时辰也挤不进去。”

    “杜兄多虑,燕然何曾非要夜游大相国寺不可?”

    杜书彦袖着手,笑道:“若信得过我,路上有得是时间说与你听,顺便还可带路。”

    萧远挑眉道:“既如此,请杜兄上马。”

天河盟(五)() 
东风夜放花千树,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各家酒肆高扎彩楼,酒旗招展,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酒香扑鼻,街道两旁,彩女们托着放满酒盏的玉盘,娇声邀路人过来品尝自家的好酒,以求能在明日的斗酒会中拔得头筹。

    杜书彦摇着马鞭,如数家珍的一一品评各家酒肆的头牌好酒,一边指着远处四厦三层,彩灯叠照的楼群说:“京城最妙的酒,还是要数潘家楼自酿的囫囵春。”

    “这酒好奇怪的名字。”

    “这可是翰林大学士王芳之给起的名,据说这酒一下肚,就像是整个春天一股脑儿到了你肚子里,妙不可言。”

    萧远佯叹道:“可惜潘家楼台阶太高,我这寻常人一席难求。”

    “这有何难,后日斗酒会,我正愁无雅客作陪,若燕然不弃,杜某明日做东,咱们在潘家楼把酒论琴,岂不美哉。”

    萧远见他兴致盎然,冷笑一声道:“杜兄还是先说说大相国寺的事吧。”

    杜书彦一愣,方想起刚才的事,随口道:“刚才榻下压着一封书信,信角未曾藏好,正被我瞥见落款惠如,是大相国寺的知事僧。若高德兴一开始就不在梅园,那就不会吵闹引人注意,必是见信而去,而这么晚了,僧人不便外出走动,多半是约高德兴去往大相寺。不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此僧游方陕西道时,与高德兴来往密切,高德兴也多依仗他打听京城消息,此时匆忙离开,多半是他处有要信传来。”

    “你所说三全观之约是?”

    “胡诌而已,我恰巧之前听过高德兴的声音,这还是能分辨的。”

    杜书彦看了他一眼,戏谑的挤了挤眼睛:“你还知道高德兴有龙阳之好,不然那人也不会如此尴尬,轻易上了你的当。”

    萧远转开头,讥讽的哼了一声,再不肯多说半句。

    跟着杜书彦穿过几条坊间僻巷,绕过一段微秃的柳岸,大相国寺已在眼前。

    萧远在柳前系了马,拱手道:“杜兄就送到这儿吧。”

    杜书彦听他语气坚决,也不再多说,道:“后日酉时在潘家楼恭候萧兄。”便自引马去了。

    马蹄声渐渐消失于喧嚣的夜幕中,萧远一撩衣摆,足尖微点寺墙,悄无声息的跃入了大相国寺的僧院。

    虽然外面的街市上绚如白昼,人声鼎沸,但僧人们依旧早早歇下了,僧院里漆黑寂静,一道院墙恍如隔世。这僧院因只是僧人起坐之所,不像大殿经阁那样有僧人日夜巡视,只有两个小沙弥在院门值夜,此时也已经是昏昏欲睡。僧房虽多,但只有一间还有点微光透出,萧远循着灯光,轻声摸至一间较宽敞的僧房前,舔了窗纸悄悄往里窥视,只见一壮年僧人正打坐诵经,一旁有一僧阖目敲着木鱼,看了半天,那僧人一动未动。

    萧远只好退出来,又到客堂看了看,佛寺规矩严格,早早就锁了门,所以只有几个书生模样的在这里留宿,或挑灯读书,或也已经歇下了。他看了一圈,并不异样,只好翻至屋脊的阴影里坐了,心里奇怪,莫非高德兴并没有来大相国寺?自己和杜书彦都猜错了。

    远处的大殿庄严沉寂的伫立在黑暗中,鎏金宝顶在明灭的焰光中时隐时现。在那完全漆黑的一刹,似乎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光从大殿的柱后透出。

    萧远轻踏青瓦,几个起落,悄无声息的落在大殿后,藏身长满青苔的大石缸后,偷偷望向光亮传来的方向,有两个人站在黑暗中低声交谈着,听声音有一个是高德兴,而另一个却是完全陌生的,一名僧人盘膝坐在稍远的台角处,不知是在赏月还是望风。只听那陌生声音说:“……得到消息后,我便匆忙上京了。”

    高德兴轻哼道:“做得不错,即使未能截杀途中,就他们两人,又能奈我何。”

    “还有一事……高帅此次立下大功,只怕有嫉贤妒能之辈要拿秦凤路冻死军士一事做文章。”

    “怕啥,只说是百年难遇的暴雪,冻死几个军士算什么,再说那都统已经战死,这事也查不下去了。”

    那人诺诺称是,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那僧人起身念了句佛号,高德兴拉上兜帽,随那僧人沿着墙根的阴影消失在黑暗中,那陌生人也轻手轻脚的,往客堂方向去了。

    萧远听他们去得远了,索性靠坐在石缸后,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借着月色,可以看出上面潦草的写着几行诗句。他叹了口气,将纸条重新收好,无可奈何的望着青天尽处,一轮朗月。

    墨黑一片的走廊远处,传来清脆的木鱼声,沉厚稳重的诵经声随风而来,仔细听来,竟是一段往生咒。

    萧远一惊而起,正要翻身上房,只听身后道:“施主请留步。”定睛一看,是刚才僧房中诵经的中年僧人。

    那僧人高诵佛号,道:“施主怀藏逝者之物,既今日有缘,贫僧请为施主渡之。”

    萧远将那纸条托在掌中,朗声笑道:“大师能渡此人,而那无辜葬身风雪的兵士,又有何人来渡,岂非剥皮噬骨,方能解异乡孤魂之恨。”

    僧人接过纸条,恭敬供于佛前,在蒲团上端坐诵经,不再答话。

    萧远冷笑一声,自跃出寺墙而去。

    待一段经文诵毕,跟随服侍中年僧人的僧人问道:“那人满眼煞气,住持何不点化与他,免得枉生杀孽。”

    大相国寺住持,法号法鉴的僧人微微笑道:“自有度他之人。”

    “和尚又打机锋,”佛像后一个书生大笑着转出来,朝着法鉴合掌一鞠。

    法鉴合掌道:“阿弥陀佛,杜公子一向可好。”

    “本指望大师的事,又派回给我了,岂能不好。”

    “度人即是度己。”

    “可惜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天河盟(六)() 
“公子,大清早的曹公公来说,官家传您进宫下棋,”云墨递上漱口的青盐,提醒道。

    杜书彦伸了个懒腰:“这不刚散朝吗?等老爷回来了再去不迟。”

    “公子您还说呢,大人走时看您没起,还发脾气来着,说叫您少去那些地方,”碧桃一边服侍他穿衣,一边笑道。

    “待明年新夫人进了门,公子便不去了,”瑞枝也跟着笑起来。

    “行了行了,”云墨忙挥手赶她们出去,顺便关上了门,“公子,你说中秋宫里这么多规矩,官家还有闲下棋?”

    “官家自然有官家的意思,不可随意猜测,”杜书彦净了面,坐下来,“对了,潘家楼的帖子可回了。”

    “一早便打发人去回了,那边上好的雅间给您留着呢。”

    杜书彦点点头,踱至外间桌前坐下,捧起茶来漱了漱口:“可有人回话?”

    门外候着的人应了,推门进来,垂手立在桌前,禀道:“今日官家在朝上大大褒奖了西军诸将,高德兴升了副枢密使,加封邺国侯。”

    “官家态度如何?”

    “是刘公公宣的,官家并未多说什么。”

    “那个人的身份查到了吗?”

    “萧远,羽林孤儿出身,历任永兴军路某部校尉、河北路某部校尉至马军都统,现任武定砦副指挥使。”

    “河北军?那他和陕西道的高德兴能有什么过节?”杜书彦不禁困惑道,接过书信随手翻了几下,点头示意那人退下,一边命云墨端来紫米粥匆匆喝了两口,便备马进宫。

    水晶帘在秋日清朗的风中微微晃动,隔着一汪碧水,水榭中的身着赭红常服的男子凝视着下至中局的棋盘,悠闲的玩弄着掌心中的几枚墨玉,似乎并不着急落子。

    “爱卿今日有心事,”皇帝斜瞥了对面的臣子一眼,垂眼笑道,“这盘棋下得凝重笨拙,不像你往日风骨,可是那件事没有进展。”

    “官家这顶势威严,臣手下着实困顿,”杜书彦将玉子搁下,不由得叹道。

    皇帝看他心有杂思的模样,索性将棋子扔回罐中,朝远处静候着的太监曹德让一招手,不时,便有宫女奉了桂花玉脂糕、蜜橘酥酪等点心并几样时鲜瓜果上来,将棋盘收了,退到水榭外伺候着。

    “你报上来的文书朕看过了,秦凤路是要多安插些人手。至于兵部的事情你到底不熟,就交给冯瑞慈办吧。”

    “臣遵旨。”

    “听说你最近和一个西北军的校官走得很近?”皇上拾了一只橘子缓缓剥着,随口问道。

    杜书彦心头盘算,不知是何人所见,忙起身回禀道:“实是偶遇,臣听说此人远赴京城,忍不住夸耀京中胜景,带他逛了几处热闹,还望官家恕臣轻狂之罪。”

    皇帝摆手一笑:“才见杜卿端方几日,又显出原形来,坐下吧,此处并无外人,不用这般礼数周全的,没得招朕烦心。”

    杜书彦又陪着吃了些点心,闲谈近日京中几桩妙事,顺便提到在梅园偶遇高德兴一事,只是将萧远一节略去不提。

    “他倒是风雅得紧,朕在西北路时怎么没看出来,”皇上兴致颇好的取笑道。

    今上潜邸之时,曾在西北沿边任过监军,这是南朝开国百年从未有过的。当年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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