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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唐少辰淡淡从老太脚上的塑料拖鞋上收回视线。
“411那套房子,案发之后过了多久租出去的?”
“呵呵,几个月,半年?当时案子的新闻铺天盖地的,谁还敢来租死人住过的房子啊!”
“后来来了几个外地打工的,我知道他们说是两个人住其实是四五个人住在里面,摊摊下来一个月租金两百都不到!我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后来人搬走了房子给我弄得一塌糊涂!”
老太说起来就生气,噼里啪啦又抱怨了一堆。
“他们住了多久。”
“大概三个月左右吧。”
“后来又有人来租房?”
“是啊,你别看我们这边,地铁站近,菜场近,房子很紧俏的好伐,后来没多久又来了一个女的,住了一个月不到,就搬走了。”
“她告诉您具体原因么?”
“呵,还有什么原因,说我的房子闹鬼呗!”
老太太冷冷瞥了一眼:“怎么,不要告诉我你们堂堂当警察的,啊,也相信这种迷信啊?那两个小姑娘明明就是坐车到郊区去死在那边的好伐,新闻上都播了,又不是真的死在我们房子里的,哪里来的鬼啊?我说就是那个女的神经兮兮,住了一个月不到就走了,押金都没拿,呵也是好笑。”
半年,三个月,一个月,唐少辰在心里记下三个时间。
“再然后就来了楼上这对小夫妻。”
“对,再然后就是小周他们。”老太太接着唐少辰话头应付,话落又觉出有什么不对,“你不会已经去过楼上了吧?没有瞎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唐少辰不语。
哦呦,老太太非常不开心的抱怨了两句,最后白眼珠一翻:“算了算了,我们这边这么便宜量他们也不敢走的,说了就说了吧,我看他们住得也好好的,所以我就说我的房子根本没问题!”
该了解的情况都了解得差不多了,老太太双手环胸一副问完了就快走的模样。
衣着简单,言谈市侩,没事就翻个白眼拿着鼻孔瞧人,眼前的老太有着临江本地许多这个年纪的老人家特有的脾性。
唐少辰将警员证收回口袋:“平时收租金是以什么方式。”
“转账啊,我们现在都是银行直接转账的。”
“小周夫妇和您熟么?”
“熟啊,挺熟的,平时走上走下肯定会碰到的啊,两个孩子挺懂礼貌的,每年端午节还给我送几个粽子什么的。”
…
一番盘问,待到303大门重新关上,黑白的屏幕上再次恢复宁静。
隋煜还盯着镜头,眼镜已经拿下了,围裙也丢在柜子角落,脸上神色依旧淡淡,另一头隋炘已经躺回沙发上,正无聊换着台。
隋煜看着男人转身离开。
她调整屏幕,目送唐少辰一路走出单元大门,这才放下盯了十分钟的监控。
“我去一趟楼下,排骨已经好了,你先盛饭。”
隋炘不大高兴:“排骨不是好了是已经冷了,而且你没叫我老公…”
隋煜不是接受无理挑逗的个性,她不说话,想想先去厨房开了火和油烟机。
“那你守着,等汤汁热了把排骨翻两下就好了的,我马上回来…”一偏头对上隋炘亮晶晶的小眼神,咳咳,“…老公。”
隋炘这才满意:“嗯那我守着,老婆你快去快回~”
三楼303,还是那个昏暗的房间,这次门敲开老太太从门缝探头望一眼,推开直接进了屋。
隋煜闪身而入。
她还穿着那身居家服,看着如同平日楼道里随处可见的年轻主妇。
隋煜进屋,老太太随手一指,她绕进卫生间。
整个房间只有卫生间点了灯,晦暗潮湿的空间里一把椅子,上面绑着一个满脸惊恐的老妇人。
身后的老太闲闲往门框上一靠,脸上神态依旧张扬冷漠,细细看去,一双绿豆小眼里又不光光只是精明市侩,还蕴着一丝冰凉狠戾。
“怎么,还要亲自检查才放心?呵,人在这儿了,无外伤无淤青,不会留下任何捆绑和药物痕迹,我看看,还有二十分钟病发,我龙婆办事你还不放心?”
老太冷冷话落隋煜已经抬起头来,看到桌上摊开的药剂盒子,随手收走。
“药剂的钱和佣金今晚到你账上。”
隋煜淡淡开口,完全无视后方椅子上真正的房东于美娟绝望求饶的眼神。
龙婆扫了一眼面前冷面冷口的丫头,咧了嘴角:“可是事先你们可没说会有条子找来,套话,应付警察,今晚我可出了不少力。”
一番问话,之前租户的情况是真,小夫妻的情况为假。
真真假假套在一起的谎话最逼真,而今晚这出戏只能靠龙婆一人来演。
隋煜抬头对上老妇人贪婪的眼:“要加多少。”
“不多,基础费上再加百分之三十,算我老婆子的辛苦费。”
隋煜还是那张淡漠的脸,右手虎口上的纱布让塑胶手套变得不那么平整,她在身后轻轻拉了拉手套边沿。
“今晚过后房东就会死于心肌梗塞。”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龙婆估计还没反应过来。
她淡淡解释:“舞台没了,也就不再需要演员。”
——
屋外的小雨依旧淅淅沥沥。
半个小时候后,从303出来,神色寡淡的姑娘微微加快脚步。
筒子楼下,雨水打落车窗,模糊了一半视线。
唐少辰静静坐在驾驶座上,盘算着时间。
半年,三个月,一个月,加在一起,区间在9—12个月之间。
五年前,除了那场双子奸杀案,同一时间还发生过一起绑架失踪案,当时案子的受害人正是安浔。
她就失踪在那年四月,时间和双子案时间非常接近,失踪二十天后她独自一人从苍山跑下来,被路人送到警局。
安浔的学籍文档里记录,她是在中考前失踪的,并没有参加考试。
不过当时她就读的嘉华高中是直升制,只需要参加毕业考就能入学,安浔因此顺利被高中录取,由于身体原因开学就休学了半年,高一下学期才去了学校。
这一段空窗期被养病二字一笔带过。
据调查,那段时间里安浔没有见过任何人,一直闭门在安家静养,直至重新入学。
当时已是隔年三月,从时间上看,正好是整整10个月休整期,而就在安浔回归正常生活后不久,411迎来了第三任租户,一直居住至今。
时间恰好吻合成为第一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在那整整十个月的修养期间,安浔的外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膝上一本资料,里头两张照片,静养前后的安浔判若两人,无论从仪表还是神态都天壤之别,据称性格也变化巨大。
所以五年之后,他所知道的安浔,当真是当年那个在深山失踪了二十多天还能奇迹般生还自己跑回家的安家大小姐?
落雨淅淅沥沥打断思绪。
这一系列推论里还有很多需要检验的东西,譬如安家并无随意接受一个陌生人当女儿的必要。
当然这也牵扯到最近一年安家的变故,知道当年情况的人基本死的死走的走,很多真相已然无从查证。
再抬头是,前方积水的小巷缓缓走来两个人。
一个中年妇人领着一个小孩,那妇人正是之前在楼下给他开铁门的人,他看着她打开407的邮箱查看,方才下楼的时候又看到她拿着一把红色的小伞出门,她去接孩子,而他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
车窗摇下的时候妇人认出车上的男人来,明显有些意外。
当唐少辰出具警官证后她的意外转为谨慎。
他问她见没见过411的租户。
妇人回答见过啊,最近见过两次。
“多近?”
“这一两个月?”妇人回忆。
“之前呢,之前没有见过?”
“呃…”妇人想了想,结果还真被她记起来有那么一次。
一句话一年多前了,也是个下雨天,她出去看走廊箱子的遮雨布盖好没,正好遇到411的人回来,是个女的,穿着黑色雨衣,应该就是411小夫妻里的太太吧。
“为什么这么确定?一年前也可能是别的租户。”
妇人笑了:“哦哦不会,小夫妻说过,他们都住了几年啦。”
“几年您才见过两次?”
“额…这不,还是有三次的嘛…”
“所以您确定三次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这句问出口的时候,不是是否夜雨太凉,中年妇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小孙子已经急了,正摇着她的手说要回家。
唐少辰打开手机,将一张照片摆在她面前。
那是相框了一张照片,上面一对男女,女的带着黑框眼镜,直发,长着一张清秀寡淡的脸。
图像永远比言语深刻,中年妇人脑海里忽然像裂开了一道口,她猛然记起来一年前那个打雷的雨夜,屋外闪电落下,她借着闪电的白光隐约看到的漆黑轮廓!
那个女人似乎更高,也更纤细,头发长长的,发梢微微卷起,她远远的,隐约看到她兜帽下一抹鲜红的唇…
“不过小姑娘不都是这样么,一会儿弄弄头发有时化化妆的…我当时其实也没太看清,但是应该,应该是同一个人的…”
描绘了黑衣人的几点特征,又自己稍微做了分析,说到这里妇人已经满头是汗。
她隐隐怀疑这件事不简单,警察亲自来查案啊,她记得411几年前就出过案子吧,怎么现在又出事了?
是那对小夫妻?他们是坏人?!那她,那她作证会不会被牵连啊…
妇人脸色白了白,嘴角的笑容已经挂不住,尴尬扯着:“…或者,或者也可能是他们家朋友?警察同志你看,我孙子已经饿了,我还要赶回去做饭…”
“也对,可能就是他们家朋友。”
车内沉默许久的男人突然微微笑了下,适时收回照片,冲妇人颔了颔首:“谢谢您的合作,耽误您时间了。”
米娜今天又是周五啦,明天813,又是我们一周一次的抽奖活动。(づ ̄3 ̄)づ╭?~
活动和上周一样,周六全天大家留言统计排序,周日在V群掷骰子抽取幸运读者,大家不要忘记来参加哈(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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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冰山第一次查案,其实两章可以看出冰山已经有了几个疑点,比如隋煜虎口的伤,其实是常年持枪留下的茧,她故意烫伤那里蒙混过关。之前冰山就怀疑NYX是有团队的,这次来也算是更加确定了猜测,最后询问中年妇人,冰山之所以拿小夫妻而不是安浔的照片对比也是谨慎考虑,因为妇人明显没有看太清一年前的女人,贸然给她看安浔的照片反而容易弄巧成拙,因为证人会有被误导做出伪证的可能。
冰山已经怀疑安浔不是本人,不过重生实在是个bug,亏我们冰山还严谨的做了分析噗╮(╯_╰)╭
V396 敢赌么?!()
今晚安浔过生日,寝室三人出去小聚。
学校附近的火锅店,物美价廉气氛好,三人点了一份鸳鸯锅,一直吃到鼻头冒汗肚子滚圆了才满足而归。
这一晚依旧小雨,三人撑着两把伞往寝室走,刚刚走到南门附近安浔的手机震起来。
她翻了下口袋闲闲扬起屏幕看了一眼。
“喂——”
这一次电话被接通的时候那头的人显然一瞬反应不过来。
淡淡慵懒的女声还带着电磁波的些许杂音,送到耳朵里的时候带起丝丝痒意,安溪惊了惊甚至下意识把手机拿下看了一眼,确定接通的一瞬她不知紧张还是欣喜心脏狂跳。
“喂浔姐姐,我是小溪…”
手机那头传来的女声糯糯的,沾着雨夜的湿意,让人一瞬就能想到那张白白的脸和小兔子一样纯洁的眼睛,安浔笑了。
“我知道你是小溪,有来电显示的啊。”
是啊,有来电显示的。
她的电话一直都有来电显示,只是之前她看见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一次都没有理她?
安溪攥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
当然她没胆质问安浔,也害怕听她给出什么她不想听的答案,今晚是安浔生日,她是来送礼物的,能开开心心见一面才是她的目的。
安溪调整了声音,对着手机也不自觉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浔姐姐,今天是你生日,我来祝你生日快乐!”
她甚至在雨中踮了踮脚。
还好今晚安浔似乎心情非常好,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愉悦:“嗯,谢谢你啦小溪。”
“嗯!”安溪捏着手机的掌心都出汗了,“还有,祝浔姐姐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以后越来越漂亮!”
呵呵,安浔笑出了声:“好啊,谢谢。”
“嗯…”
安溪顿了顿,再说祝福的话就傻了,还好那头安浔适时接了话:“还有什么事么?”
“哦哦,还有就是我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想拿过来给你。”
安溪试探道,不经意一抬头,看见马路对面有三个女生并排走过来,她一眼就看见了中间的安浔。
她穿了一件黑色外套,内里同色毛衣,长发散着,正偏头看车,回过头来的时候丝丝黑发轻轻拂过脸颊。
穿着小靴子的她的姐姐,今晚看着愈发高挑漂亮。
黑色很衬她,她看着她娇艳的红唇衬着雪白肤色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第一朵红梅,那头她正挽着身边撑伞的姑娘,低着头微微笑开来。
“不用,还准备什么礼物,不需要的。”
她笑得那么好看,拒绝的话那么轻柔却那么决绝。
安溪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边安浔又道:“你不会已经过来了吧?这时候?大晚上的…”
安溪在听出那一句里的凉意之后猛然转了头!
她像个小贼一样一下躲到了最近的那棵大树后,伞尖倏地戳到树皮上,震疼了虎口。
安浔不是谁的好意都接受的个性,有时太过殷勤热情过度只会招来反感。
而敏感如安溪已经隐隐从安浔刚才那一句话里听出反感的弦外之音了,这么晚,这么远,她大老远不声不吭就跑来给她送礼物?
到底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啊,需要她这么殷切上赶着贴过来?
安溪脸色都微微白了。
她给安浔买了一盒巧克力。
是上个月班级里有同学过生日发的,她恰好坐在那人前座也就被发了一颗,非常好吃的酒心巧克力,据说是瑞士的,她猜安浔会喜欢。
她在网上找海淘买了盒一模一样的。
十二颗装的巧克力,花了她将近一千块钱,她觉得应该是真的。
那盒巧克力就躺在她书包最里头的内衬袋子里,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盒子边沿戳在蝴蝶骨上的质感。
这盒包装纸她都选了又选,要不要绑缎带她都犹豫了又犹豫的礼物,这时候贴着她的背脊火一样烫,她知道她再也送不出去了…
“没…我没过来,刚刚补课好,我马上就到家了。”
安溪干干开口慌忙解释:“我刚刚是说我买了一份礼物,想约个你方便的时间拿来给你…”
这一句已经退了一万步,如果她还不要,那就是真的不想要了。
手机那头传来安浔的声音还是笑着的:“那也不用了,现在家里不同之前了,我们都节约些好,你的心意我领了,礼物就算了吧。”
她都说了她已经买了,她还是不要。
安溪默默的想。
什么节约,都是借口罢了,她不过就是不想见她,也不想收她的东西。
“还有什么其他事么?没什么我就挂了,你早点回去。”
那头已经在收尾了。
安溪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回神再把手机拿下来一看,才发觉安浔已经挂断了。
手机屏幕上落着几滴雨水。
这台手机还是安浔给买的,那时她刚去嘉华念书,最新款苹果出来的时候她二话没说给她买了一台金色的。
上头很多APP还是那天晚上安浔给她下的,有玩的也有学习用的,她记得她们一起盖着小毯子围在二楼的壁炉前,安浔还笑着夸她英语发音好…
如今才过了多久啊,她已经不肯见她了。
安溪愣神。
再抬头的时候前方已经没了人影。
…
另一头安浔闲闲收了手机放回口袋里。
黎曼曼还在怀念今晚的火锅好好吃。
她最近太辛苦食量貌似与日俱增,不过因为苦倒是没见怎么胖。
安浔调侃的时候黎曼曼认真表示,她哪敢胖啊,每周去上形体课老师都拿皮尺量腰围好么,因为老师坚信胖了就什么形体仪态都木有了…
“其实哪有,你看人家国外很多总统夫人还不都是胖胖的,人家都仪态万千的。”黎曼曼表示抗议。
安浔蓦地笑了:“呵呵,这比得,你这是以后要去当主席夫人去的节奏啦?啧啧,不过怎么看裴钊都不是一张能当国家主席的脸哇~”
安浔调侃着去掐黎曼曼的腰,两人闹了闹,走到操场边的时候苏洛缓缓停下步子:“小浔曼曼,我先走那边,去趟教职工办公室。”
这里就是分界线了,往左是寝室区,右边通往人工湖,安浔和苏洛合撑一把伞,转头意味深长对她眨眨眼。
苏洛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我有些问题去找冰山问一下,马上就回来,你们等我吃蛋糕啊。”
“好呀一定等你!”黎曼曼在那边很激动的应,“洛洛那你把我的伞拿去吧,我和小浔先回寝室。”
“哦好。”苏洛结果黎曼曼的小花伞低着头就走了,看着明显不大好意思,黎曼曼撑着苏洛大大的黑伞,等苏洛走远了些无比八卦的抬头:“小浔,洛洛绝对是去约会嘿嘿嘿~”
安浔是从来懒得自己打伞的,跟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黎曼曼一起也要安安逸逸坐享其成。
她动手正了正伞的位置,任黎曼曼举着手迁就她的身高:“是啊,就是不知道跟冰山大教授有什么好约的。”
安浔讲话从来不客气,黎曼曼努力举着手,想想自己也觉得想象不出来那两人平时会干什么,总不会也是抱在一起看看电视玩玩游戏的吧,她嘿嘿笑了:“也是,其实我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