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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怪她。
    他们就一起努力吧,努力逃出这个牢笼!
    甚至如果他们最后不幸一起死在了这里,至少也应了那一句同生共死,能给生命画上这样一个句号,是否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了?
    对面秦可儿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更多情绪,她正努力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拖回来。
    安浔并没有因为秦可儿的策略就改变她的游戏规则,她大方的给秦可儿放了水,也应了关祺对于她并不想那么早玩死他们的猜测。
    此后问题绕过三轮,关祺仗着自己还有力气全部答对,而秦可儿全部故意答错,终于让池水漫过了腰际,她有了足够的浮力可以让自己勉强呼吸。
    “接下去就是最后一回合了,倒数两大题了哦,只要回答正确就可以顺利挺过第一天啦~”
    一夜地牢囚禁,如今外头应该都已经天亮了吧,安浔那如同魔音穿耳的声音在此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两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倒数第二题关祺答,仍旧是简单的脑筋急转弯,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讽刺有诡异,她问他哪一个月有二十八天呢?
    “…每个月,每个月都有二十八天…”
    关祺艰难说出最后一个答案,安浔笑眯眯鼓起掌来。
    “没想到关大少对脑筋急转弯这么有天赋呐,还是要说你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还能保持大脑正常运作很不简单呢?关少,是个聪明人呢~”
    这一句怎么都像是意有所指,关祺心中一惊抬起头来的时候,安浔却已经转身。
    秦可儿那头的情况更差,她的七格水缸已经填满了三格,此后的问题她必须开始给出正确答案,尽量避免失误!
    安浔慢慢的绕到了秦可儿身侧,微微俯身的时候,看她水下雪白的婚纱花一样绽放。
    安浔轻轻弯起嘴角来。
    最后一问,秦可儿答——
    “当年,约么在你六岁的时候吧,曾经虐杀过家里的一只小猫。你还记得么,你一共往它体内,插了多少支蜡笔呢?”
    轻柔一句话落,两头水缸里秦可儿关祺同时惊恐地抬起头!
    什么把握住最佳的平衡,分析对方的心理尽力掌控主权。
    什么同她势均力敌不显得过于恐惧也不太过忤逆,成为值得对抗下去的游戏双方。
    他们之前打得所有小算盘,刚刚建立起来的半点自信心,在这一刻,在安浔幽幽道出明明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的时刻,瞬间土崩瓦解!
    抬头的时候,安浔正站在光影摇曳的黑暗中。
    她一半的脸沉寂在黑暗里,另一半,在光亮中目光如炬!
    她在下一刻轻轻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
    那笑容森然,她的半边脸无声一点点抽搐起来,直至咧成一道扭曲的弧,那血色带来至深恶寒,无比诡异!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先给予一点点希望一点点勇气,再瞬间破坏,来得好玩的事了。
    揣测她的心?
    疯子的心,哪有什么逻辑可循?
    “不知道…答案吧?…”
    安浔幽幽话落,在秦可儿瞬间扬起惊恐的眼神中,笑着,松开了闸口!
    ——
    曾近,她是很喜欢那只灰色的小猫的。
    在她发觉,它也许并不喜欢她之前。
    …
    猫咪是很脆弱的动物,它们的骨骼很小,体型也很小,叫起来的声音都软绵绵的,不依附在人类身边,根本无法生存。
    她不知道这么脆弱的一只小猫,为什么还敢不亲近她?
    是她把它从路边捡回来,连妈妈表扬她心地善良。
    她把朋友带回家来看它,她们都说它有福了,以后能跟着她生活。
    她很满意,给它吃她不要吃的黄瓜茄子和土豆,结果它却不肯吃。
    它天天等着,只等着家里的女佣给它准备牛奶和猫粮,它居然敢挑剔?如果不是她它早就已经死掉了不是么?
    她听说猫不能吃巧克力,她偷偷试了一下。
    结果原来传言是真的,它病了一场。
    她原本想要去照顾,结果发觉生病的小猫全身都弥漫着一股臭味,她不愿接近,甚至想它也许就这么死了算了,结果它却挺了过来…
    此后的小猫更加远离她。
    她也开始当它不存在。
    之后学校要求每个人交一幅画,命题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想了想,把小灰猫画了上去。
    结果那幅画却没有得奖。
    她想,它对于她,已经再也没有用处了。
    …
    当年她往它体内插了多少支蜡笔?
    一支?两支?还是,三支?
    直到那小小的身躯变得僵硬,她甚至记得它那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在死后泛起了一片灰萌萌的色彩。
    她却是不记得了,她到底往它体内,插了多少支蜡笔呢?…
    滴滴答答,不住有鲜红液体落入到身下水面上,秦可儿陷入梦境般的昏迷。
    她在水里已经泡了整整一天一夜,一双腿都已经起皱,变得毫无血色。
    她锁骨上方的伤口还在滴血,如同魔音一样滴了一晚上,那声音让关祺睡不着,他整晚都紧绷着神经难以入眠!
    安浔并不是他们之前设想中那么好对付的女人,她竟是一句话就把他们逼回了绝路!
    而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去调查过他们的往昔!
    那之前被他刻意忽略过去的问题再一次刺痛了神经,安浔她到底是谁!她和他们有什么他所不知的交集?她对他们的事又知道多少?!
    无神的,关祺抬起一双空洞的眼,挣扎着望上了头顶那副巨大的画。
    那画像上的女孩不像安浔也不像秦可儿,不像他脑子里可以检索到的任何人,她究竟又是谁?
    跳舞,跳舞的,会跳舞的?
    【学跳舞的女生身子都特别软呢,姿势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幽幽的,一句带着最深恶意的调侃在脑中倏然响起的下一刻,关祺惊得瞬间瞪大了眼睛!
    却是还未待他发出半点声响,身后已是传来了金属敲击的声响!
    锵锵锵——
    第二天的游戏,开始啦!~
    在那无休止的第二日,他们再次经历了一轮可笑的脑筋急转弯轰炸。
    这一天的问题更难了,为了支撑体重关祺也不得不故意答错了两问,而最后,同昨日一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安浔把最难的一题,留给了秦可儿。
    她说,在你十三岁的时候,曾经偷偷虐打过家里的一个女佣,你还记得么,当时最多的一顿,你一共抽了她多少鞭呢?
    这一题当然无解,当天结束,秦可儿水缸里的水已经填满五格!
    第三天的时候,安浔出场就受到了无比“热烈”的欢迎,关祺费尽了心力追问她的身份,秦可儿则是失心疯了一般对她破口大骂!
    对于如此“厚待”安浔当然无动于衷,又是一轮的游戏玩下来,不出意料,安浔最后抛出的问题,让秦可儿满心绝望!
    她问她,当年被她逼得跳楼的那个女生,如今她家人的近况,她知道么?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
    在那家人被逼得离开临江之后她也早就把这段往事抛到了脑后,继续过她优雅的大小姐生活。
    而也许在麻木不仁的秦大小姐心中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因为那并不是她一个人做的啊,当时她们一群人人都有份!
    对,就连关祺,关祺都有份!
    联合她的朋友们,逼走了那家人的就是他,她当时什么都没做,都是他做的啊!
    那日安浔施施然从地牢离开的时候,秦可儿的水缸里水已经填满了六格,同她脖子上的枷锁持平,只消再涨一格就能把她溺死!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在这样下去两人估计撑不过第四天。”
    安浔离开地牢的时候,守护在外的隋煜淡淡提醒。
    的确,这两人已经不吃不喝这样在水里泡了三天了,如果是棵植物说不定还能开朵花儿出来只是人就够呛,为了游戏进行看来不得不给他们补充营养了。
    安浔离开之后,地牢里变得死一般压抑。
    三天的问答关祺也不是全无失误,如今他的水缸也半满,淹过了三格。
    对面秦可儿耷拉着脑袋,看着如同漂浮在水面的尸体。
    她锁骨上方的伤口已经化脓,伤口四周肿了起来,随着水波偶尔渗出血水。
    关祺自己的情况也很不好,但是如今不是两人一同消沉的时候,他确定安浔走远了,挣扎着晃动手腕上的锁链。
    “可儿,可儿你还好么?…坚持一下,已经第三天了,只要再坚持一下一定就能等到救援…”
    这几天他们都是这般彼此鼓励的,用言语,用眼神。
    话落秦可儿那头如死般沉寂,关祺等了片刻,再次望上天花板上那少女翩然起舞的画,顿了顿,咬牙开口。
    “可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去问你这些问题呢?”
    却是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对面秦可儿杂乱如水草一般的乱发下忽然传来低哑如诅咒的声音,将他冷冷打断!
    秦可儿抬起头来,她眼下一片漆黑,双眼充血,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张脸,已经看不出当初的半点娇艳。
    她冷冷咧开嘴来:“为什么她要把这些难题都留给我?明明,明明你都有份的,明明这些问题和你都有关!”
    当初她杀掉小猫之后,是谁帮她藏尸的?后来她虐待女佣,又是谁帮她处理的?!
    明明这些事每一步他都参与了,明明这些事都不是她一个人做的,却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来回答那些问题,留给关祺的却都是简单无比的傻瓜题目,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她一个人来承担?!
    “…可儿,你…!”关祺深深皱眉。
    对面的秦可儿却已经疯了!
    “我什么,我说错了么,明明我和安浔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明明是她抢了我的男朋友,是她让安淮移情别恋抛弃了我,该怨恨的明明是我,为什么我却要在这里受苦?!”
    “还有你,还有你!你有什么脸来安慰我,明明你做的坏事比我更多!”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教唆我的,是你教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不用怕!是你,是你害死了那些人,现在又害了我!要不是你要我私奔我怎么会在这里,给安浔那贱人可乘之机!都怪你,这些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全是你害的!啊——,啊——!”
    秦可儿疯了般砸着手腕上的铁链,大声嘶吼起来。
    那血红的眼,那声声咒骂,一句句如同刀般刻在了关祺心里,刺得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很快他们都没什么可说的了,随后地牢大门被推开,调好了营养液,背着一整套装备,隋炘隋煜一言不发走了进来。
    炼狱般的煎熬还将继续,他们干脆利落的往关祺秦可儿两人的食道里插入了流食管。
    管道堵住了秦可儿的最后一声咒骂,一片死寂的地牢里鸦雀无声。
    这地牢,密不透风,坚不可摧,苦苦困了他们三日。
    终是在这一日午夜,陡然刻上了第一道裂痕!
    大家么么哒,跟大家汇报一个,白昨天去孕检结果很好,宝已经看得出外星人一样的大脑袋了噗,然后还有一个叫yolk—sac(因为不知道中文是什么所以就直接搬过来了呵呵)的东西,是在宝宝的头上面的,B超找出来是一个白白的小环,医生说按照老一辈的说法这个就像是天使头上的光环一样哈哈,笑死我了,反正听了觉得挺幸福哈哈。
    白这几天孕吐很严重更新字数不太够,一个虐渣感觉分了好几天都不够爽了,有点对不起大家,跟大家道个歉。
    媚祸文文相当于让大家跟白一起经历了这段很重要的时光,这段时间白会好好加油,也希望三个多月白症状减轻些后能满血回归,到时候好好写出后续设计好的大剧情来给大家,大家再等等我,群么么,抱一个(づ ̄3 ̄)づ╭?~
V346 相爱相杀!() 
安浔,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坠入噩梦般的深渊的时候,秦可儿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在机场见到安浔时的场景。
    现在想来,她当时绝对不会是一个单纯过来接哥哥女朋友的小姑娘,她对她所有的亲热也都是装出来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在美国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安淮,为什么在短短回国数月之后就毅然决然要跟她分手,之后更是陷入了那么不堪的不伦之恋,这里头绝对不会没有半点安浔推波助澜的作用!
    她之前是被安淮的背叛和关祺的出现扰乱了阵脚,如今细细想来,这一切发展都似环环相扣,而安浔在里头扮演的角色绝不简单,让她心惊胆颤!
    结果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抓,身陷囹圄。
    如今看来安浔熟知她的过往,更在每一日的游戏中不遗余力的打击她的精神,摧残她的身体!
    是的,所以她才是她针对的目标…
    你看啊,三天之后,关祺的水缸还没有到一半满,她的却已经快要淹没脖子!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伤口已经发炎溃烂,而关祺只是脱水了而已,他甚至还可以那样长篇大论的同她说话!
    所以什么一起坚持,什么共赴患难,全是假的!
    如果七天之后他们两人之间必定要死掉一个,那死掉的绝对是她,绝对会是她!
    呵呵,阴沉的,一阵干涩冷笑从秦可儿喉咙深处溢出,被流食管的声音所淹没。
    散开的长发下,她一双血红的眼里带起了最冰冷的光,她想,她又是为什么会陷入这般境地的呢…
    原来她到底还是错了,当初她就该听父母的话,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再回临江!
    她不该回来的,不该。
    都怪他们,都怪安淮,都怪关祺…
    都怪,他们束缚了她自由的感情!
    ——
    人在一同经历生死的时候,很容易因为同处困境而形成一种微妙关系。
    他们会互相关爱,互相鼓励,互相成为心灵上的支柱,从而产生强大的精神力,让他们怀抱着希望共度难关!
    当然这么美好的感情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同质。
    就像那个词——同甘共苦,人只有在一起快乐或一起受难的时候,才能达到心理上的某种平和,这是人类社会群体性的一种表现形式。
    没有对比才没有伤害,没有区别对待才能齐心协力。
    而当一个团体里突然被人为的植入了差异之时,矛盾的祸端便早已悄然种下,日益生根发芽。
    当安浔第四次踏入这个阴暗地牢的时候,她的计划或许已经实现了大半。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已经把秦可儿和关祺逼入了绝境,人在这样的情境下多半难以理智思考。
    更何况秦可儿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坏女人。
    从嚣张古怪的坏孩子长起来,一路都靠着关祺给她处理后事掩埋罪行。
    当然她这样的个性怎么可能好好的想过前应后果然后感恩戴德呢,她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一味只会索取不知收敛,而这样的她,当然受不了自己是承受更多伤害的那一方!
    所以她选择了她,作为这个两人小团体里更倒霉的那个~
    而她给关祺所谓的特殊照拂,便成了秦可儿日日可以亲眼所见的对比反差!
    所以你看,每一日随着恐慌加剧,这对苦命的鸳鸯已经渐行渐远。
    从最开始的依赖,渐渐站到了敌对的双方!
    他为什么就能好生生的活着,不会受伤,不被威胁,不用担心第四天的到来就是自己的死期,他凭什么待在比她安全的地方?!
    这样的念头应该已经充盈了秦可儿的脑袋,她用恶毒,把这个本就邪恶的姑娘的身心全部填满!
    于是这一日,终于到了第四日的试炼了。
    这一次没有家人,没有金钱权势,没有她可以依仗的一切,一直高高在上践踏他人生命的姑娘啊,这一次却处在了绝对的劣势,如同蝼蚁般被人蹂躏!
    甚至这一次连关祺都护不了她了。
    秦可儿冷酷任性,她的前半生里接触的很多人很多东西都以是否还有用处来判断的,比如她的猫,她的女佣,同她一起欺压同学的伙伴,还有未婚夫安淮。
    有用的就留下,无用的就随意舍弃,这似乎是秦可儿的处事标准。
    那么如今,当一直强大从来都是她坚实后盾的关祺也被放到了衡量的天平上,他此刻展现出的无能为力,又将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那日,当推开地牢大门翩然而入的时候,安浔脸上带着最温和惬意的笑,像是知道今日必有一场好戏可瞧。
    她给他们制定了七日游戏。
    七是个好数字,创世之初,神用七天创造了万物,而她的尸化同样也是经历七天历程,便会把她从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人变成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恶魔。
    安浔也不是个好女人,她不愿在自己最煎熬的时候给予他人轻而易举就能获取的幸福。
    爱情分明是那么神圣的东西,别人求也求不到,一点点杂质都掺不了,他们又凭什么半点牺牲都不做,就堂而皇之的要求一份双宿双栖?
    缓缓步入到地牢深处,停在两口大水缸的中央,安浔敲响手中的金属棒,把秦可儿和关祺从昏迷中吵醒。
    今天是第四天了,游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规则,也悄然发生了改变。
    “今天的游戏规则如下,某人可要听好了哦,因为这可能就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呢~”
    安浔笑着扫过秦可儿鬼一样的脸,看清那眼中的冷意之后心满意足。
    “今天仍旧是答题,规则很简单。每人每答对一题,就能让自己水缸里的水降下一格,所以是一次自救的好时机。”
    “同时,如果你答错了一题,就会往对方的水缸里加上一格水,所以,这似乎也是一次…杀人的好机会?”
    那最后一句,拖出长长的尾音,伴着那上扬音调安浔展露出最怡人的笑容。
    她明明脸色如纸般苍白,笑起来的时候,一抹张扬艳色却是把眼角眉梢都点亮,看着诡异非常。
    关祺在听到最后瞪大的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