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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在夜半微微冰凉的风中安浔拉紧风衣领口,一个拐弯,走进了前方路灯旁的岔路口。
一步,两步,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下一刻在路灯光晕终于映出那抹斜长的黑影,她冷着神色,操起手边随意掰来的晾衣杆一个转身抽上去,预期中击碎头骨的爆裂声却是并未响起,反是一股意外强劲的力道叩着晾衣杆的顶部将她的力气一瞬顶回!
安浔心跳猛得漏下一拍,片刻迟疑就被对方占尽了先机!
身后清冽气息瞬压而来,抽了她手里的晾衣杆,扣上她的手腕反身一拧!
毫无防备,她手腕被直直掰到后背,全然压制!
那气息太过熟悉太过冷,她心若擂鼓甚至微微不知所措的下一秒,身后紧紧压着她的男人环手上来,竟是一瞬抽了她的腰带!
安浔惊得脱口而出:“霍城!”
呵,那一声惊呼,却只换得耳边沉沉一声冷笑!
笑过他以异常迅猛的速度抓过她另一只手来用力并在身后,指尖绕起腰带一捆一拽,不到一秒时间便将她的双腕绑到了一起!
这个姿势俗称反剪,是擒拿手法中最简单粗暴的一个,一旦被钳制住就极难挣脱!
更悲剧的是,她身上那件先前由腰带固定的风衣此刻再也没了束缚,大敞开来露出了里面那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舞裙,又短又薄又暴露!
安浔气得死死咬牙,先前若不是这身衣服让她分神,她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他绑了上!
前一刻所有消极悲伤的情绪在这一瞬都似撕了个粉碎,心底一股无名火汹汹升腾,在被叩着肩膀掰过身去的下一秒,她眸光一凝猛的提膝,狠狠朝着霍城的腹部撞了过去!
那一下当真是下了死力,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她不知为何会这么生气,特别特别的生气,那情绪从心底蔓延上来,甚至让她一瞬鼻头都有些发酸眼眶都酸得生疼…
死死瞪着眼,她拒不承认那也许是委屈是思念,是因为她正极度不安的时候他竟又像是这样凭空出现突然就扰乱了她的心绪;
她不知该伤心还是高兴心里忽的乱作一团,此刻只想打他,打死他算了!
却是她抬腿攻击的前一刻,像是预估到了她的打算,他突然侵身靠近。
路灯氤氲的光亮中,近处那双俯看而下的墨瞳里是幽暗的冷意。
冻入心间的下一秒,一手拽着她身后腰带往下狠狠一拉,同时他另一手掌心翻转过来直掐上她的膝弯用力一推,全然钳制中,他压着她死死抵到墙上,周身寒意那一刻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她咬牙抬眼,望进的,是他眸中深不见底的黑…
这是一个暧昧到了极点的姿势。
只是他周身的气息,却是不带半分旖旎…
她风衣里的裙子太短了,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动作,随着长腿抬高,风衣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近处,他的视线从她身上各处滑过,辨不出丝毫情绪,当那双淡漠黑瞳最终望上她的眼,静默两秒,他俯身,低头凑到她耳畔。
“穿这么短的裙子的时候,就不要这么抬腿。”
他淡淡的说。
紧接着,他抬头,深深望她一眼,忽然又道,不过你穿着这身裙子,之前腿抬得更高的动作,都做过了…
一句,声线比夜风更凉。
听入耳里,心头猛然抽得一疼,她甚至瞬息感觉到了血色从脸上寸寸褪去时带来的冷意。
后悔么,难过么,伤心么痛苦么?
张了张嘴,她不知要说什么,却又似生生卡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口。
四目相对,她努力仰着头睁着眼,又似过了很久很久,终是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像这样逼迫她欺负她,讽刺她羞辱她,那他还不如不来!
而她,之前那些所谓的不安悲观难过伤心又是什么,只让她越来越轻视痛恨这样的自己;
再也受不了了,最冲动的那一秒,她掌心在身后死死握紧,甚至差一点就想绷开这禁锢,干脆连身份都暴露了一了百了!
下一秒,眸色深沉,就在她情绪波动到极致就要崩溃的前一秒,他像是终从一段极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忽然幽幽开口道:“我想你回来。”
那一声,很轻,他青黑的眼,依旧深不见底。
她愣住,抬眼的时候甚至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下一刻他靠近一些,很近,垂眸的时候,开口,声线淡漠而笃定,他说安安,我想你回来。
“我来,求你回来。”
他说求。
轻轻的言语,忽然之间,像是将四周冰冷的夜风都化作了清柔。
这是他的目的。
他走了,又回来,终还是放不下。
他追上她,杀了人,努力控制着情绪,又差一点,就没能控制住。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能像这样把她留在了最近的地方,好好看着,碰一下,抱一抱,说着生气的话结果自己伤得更疼所以他决定再也不说,于是此刻,余下的,唯一的,占据了他整个人整颗心的念头,他求她,求她回到他身边,求她,再也不要走。
他这样想着。
他这样说着。
无比认真。
垂眸,怀中的姑娘,从冰冷到呆愣,她在他怀里僵硬的身子从未有丝毫放松过。
她一直僵僵的仰着头,当他这样说出口的时候,她眼中明显闪过一抹惊异,她微张着唇,甚至眉心轻蹙,她显然不信他的话。
他该努力再说些什么的。
却是低头相望的时候,他眼前她的眉眼仍是那样澄净漂亮,一双青黑的眸子里,是滢滢的水光。
多久了,他连碰她一下都不行。
如此近了,她小小的鼻尖有些红,微微张着的唇瓣更是红的艳丽。
他忽然什么都说不下去了,他只想做一件事,再也忍不了。
想着,下一刻他俯身,在她全然呆愣的时候,压着她,深深的,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今天的章节写了一段tango,tango是白比较喜欢的舞种,热辣辣的很带劲哈哈,这里白来推荐一下自己比较喜欢两个视频,感兴趣的大家可以去看看,其中第一段是今天女王这支舞的灵感原型,里头跳舞的大美妞真的很赞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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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5 梦中的姑娘()
夜半清冷的空气中,他的体温是她唯一的热源。
安浔全然愣神的时候,霍城的舌尖擦过她微凉的唇瓣,飞快就探入到了最深处。
这样一个吻,隔了太久太久,此刻用着那样的情绪,吻得深深窒息。
唇齿相依,他舔吻进去,勾缠着她的舌尖拖出来用力吮吸,那温度力度席卷全身让她顷刻浑身发烫,热得就像要烧起来!
她的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他依旧死死控着她一条腿,他掌心的热度比她身上任何一处肌肤都炙热,他吻她的时候,每一分疯狂里,却似都含着抵死的温柔…
她什么都想不了了,大脑深处一片空白。
心里堵着的情绪,像是被木塞塞住的满满一瓶烈酒烧心灼肺让她难耐得红了眼眶;
她却不能哭,仰起头,在唇瓣上肆虐的辗转缱倦中,轻轻低泣出来。
那声声旖旎,他听得,迷乱中,吻得愈发用情。
这是他的姑娘,他深深痴恋无法割舍,便是连一句重话一分惩罚都舍不得施加的姑娘,他离不开她。
所以还是他错了,从一开始就全是他的错,他也许早该过来,在她情绪波动的最初就追问出原因,在她赶他回去的时候,拼死留下。
当她决绝提出分手的那晚,他是出于什么心态竟是没有一路追赶到底?
此后她每一次拒绝每一次后退的时候,他是不是早该强势过去不由分说把人死死摁进怀里,那样,会不会此刻,一切都会变得不再一样?…
长睫微阖,灯光下如墨羽轻颤,那是他内心逃不开的枷锁与波澜。
松开钳制,他轻轻放下她的腿,掌心向上,抚弄过她长发盘绕的肩头同颈项,直至轻覆上她清丽明艳的脸庞。
那动作极其轻柔,他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指尖在她的长发里纠缠。
气息相融,分明已经辨不清那是谁的体温谁的悸动,低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最爱的,她的每一寸微凉肌肤上。
此刻侵略不在,唯余温情。
不远处的深巷角落,黑暗中还躺着一具冰冷男尸。
昏黄路灯下,当压抑的感情在贪婪与眷恋中决堤,相拥而吻的两人,终像是用彼此填满了心口那空虚无垠的大洞,然后便仿似要这样一直一直下去,直至世界尽头,地老天荒。
那温热的唇,吻过她的眉心,鼻梁,耳畔,颈项,最终在她纤细的锁骨上流连。
静默中,片刻霍城轻喘着停下动作,偏头深埋进怀里姑娘香软的肩窝,搂紧她的时候,探手下去,扯开她腕上的禁锢。
他偏头在她耳边,呢喃,说安安,抱我。
低哑的声线,刺激得她浑身微微轻颤,他鼻尖蹭过她最敏感的耳垂,说安安,你抱抱我。
那一刻,像是被一把尖锐小刀深深扎到了心底,带起的疼痛密密麻麻难耐得不像话!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当他额前细软的发轻揉在她耳畔,摩擦过的时候,酥麻得,像是一只大狗狗在撒娇…
她连呼吸都微微屏住了,不是没有在心底制止过自己。
却是在他抱上来的时候,他开口求的时候,她的四周像是一瞬都暗了,耳边的风,都全然停驻。
这一刻,她再也看不见其他也听不到其他,耳旁唯余下他的心跳,伴着体温,声声与她的相合。
那一瞬间从心底涌出的安心感,教她浑身无力。
虚弱来袭的时候,又像是被什么感情猛然填满了身心。
她连呼吸都困难,那一瞬只想将所有都放下!
这所有,当真是所有全部,从他的过往,到她的秘密,甚至包括复仇包括伤痛包括她心底压着的一切全都狠狠抛弃,只留下一个她唯一想要的他就够。
当然这样的想法太任性,她知道不可以,也知道,不可能。
只是她还是可以抱抱他的。
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在她最想他的时候。
轻轻的,她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终是将自己全然靠入到那温暖怀抱中,伸手,缓缓,一点一点搂紧了霍城的腰。
这一刻,两人都在心底深深叹息。
她终于给了他一点回应。
她甚至不会知道,仅仅只是这一点,对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就像是漫长的黑暗尽头终于出现了一道光,他怀中的她的温度重量都变得更有实感。
他在她环抱上来的时候更用力把人搂紧,伸手揉上她的头,把她整个人更紧密的压到怀里,那望着暗处,从来都古水无波的墨瞳里,终是星点,带上了一丝光亮。
——安安…
——安安。
后来,他轻轻叫过许多次她的名字,却是每一次,都不作更多言语。
他知道他们之前存在的问题可能还很多,却又像是此刻已经无比疲倦,也无比满足。
满足到他什么都不愿再深究,只要她能回应,只要她肯回来,只要能这样搂着她,不放手,他已是再无所求。
…
此后,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手臂都酸了她的两腿都冻得冰凉,他终于松开她,垂眸,淡淡望上她低垂的眼。
暗处,安浔低着头,昏黄灯光下,竟像是微微脸红。
那浅浅的两抹红晕,就浮在她白皙如雪的脸颊上,完全遮掩不住。
连带着,随着他眸光紧凝下来,她沉默着避开他的视线,未几,便连带着颈项肩头,像是全身,都泛起了一抹旖旎的淡粉来。
那是她鲜少会有的羞涩,叫他微微愣神。
被察觉到后她更加尴尬,那抹红晕便迟迟都消退不下,愣着看了片刻,霍城伸手,撩起安浔耳边一簇长发,轻轻别到她耳后。
她这样太诱人,他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下去。
这一次又是绵长,那双唇他像是怎么都亲不够,辗转几番,最后他强忍着放开她,指腹轻轻抚过她微肿的唇瓣,凝望片刻,他忽然轻声开口。
“我和莫锦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是当年寄住在我家的姐姐,后来嫁给了我哥。我小时候跟在她身边长大,她的确是我很重要的人,但那不是爱情。”
他忽然开口这么说,淡漠的声线条理清晰,像是已经准备了很久。
安浔有些诧异的抬起头。
他们离得依旧很近,在她无意识松手的时候,他反手过去握紧她的手腕,有些孩子气的把她的手臂环回他腰上,重新搂好。
这个举动让安浔轻抿了唇,还是那样平静着一张脸,霍城望下的眸光依旧带着些冷清,他一瞬不瞬,细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丝表情。
“我们从来没有用恋人的眼光看待过彼此,当初莫锦心有自己很喜欢的人,而我的个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指腹轻划过她的微凉的手心:“而我的个性,现在都是如此,更何况小时候。”
那时,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莫锦心死的那年我14岁,还从未体会过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很多事慢慢知道了一些,只是也未曾对谁起过什么心念——”
“直到一年前废墟枪战那一晚,让我遇到你。”
这些话,如此直白,不是很容易就能对着当事人说出口的,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更何况霍城这样寡言又内向的个性。
这是他经历过昨夜终于坚定了的决心,如果真的能用一个好好的解释就能挽回她,那么哪怕要他说上成千上万次,都可以。
为了今夜他做足了准备,而她之前的反应给了他更多的信心。
当他紧紧凝着她的眼,从那青黑的澄净中没有看出丝毫让他不安的情绪,他终于能问出那让他纠结了一整日的问题。
“昨天晚上我去找你了。”
他轻皱了一下眉:“我给你发的短信,你是不是没看见?”
嗯?安浔那一刻似是楞了一下,下意识摇头。
“手机好像没电了。”
她想了想如是说,那一刻声调微哑着,难得疑惑的表情成了他眼中最可爱的模样。
他在心底长长的松了口气,竟是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偏头看见不远处的坡道上有段台阶,他握紧她的指尖。
“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
…
许久未曾这样相处过的恋人,今晚便像是所有话语间的沉默,都值得珍惜。
说实话这之前安浔并没有想过,霍城竟会来找她主动说起那段往事。
片刻之后,他们并肩坐在了坡道最顶端,那里视野开阔,瞭望过去,可以看见天边繁星点点,下方绿树成荫的城市花园,深夜静谧。
他拢好她的衣领,帮她把腰带仔细系回去,认真的模样一如最初那一夜在陈色门前微带着暧昧的互动。
如今想来,那已是大半年前,之后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有了太多她当时从未想过能有的牵连。
随后霍城脱了外套盖到安浔腿上,老妈子一样包来包去忙活半天才满意,他再次牵起她的手。
夜风中她偏头望上近处他的眉眼,那里浓淡勾勒,每一分线条都恰到好处,清隽细腻似笔笔皆可入画,是她最爱的样子。
“所以这些事,之前苏洛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们肩并着肩,他捏着她的手心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安浔稍稍顿了一下,随即弯了嘴角。
“也没什么,其实我林林总总从哪里都听过一些,你知道么,其实连网上都有八卦我们的帖子。”
霍城显然不知道,他微微皱眉的时候,安浔笑起来。
“所有这些,说的大抵是你这些年清心寡欲守着一个死掉的女人,拒绝了许多姑娘的心意。”
“然后有一天,忽然冒出了我这么个人,机缘巧合下成了亡者的替代品。之后当然我们之间所有的感情都是移情作用,我无非只是个占了死人便宜的后来者而已,没什么好得意的。”
她毫不避讳,把网上那帖子里最恶毒的评论原封不动搬了出来。
今晚既然他要谈,那就两个人好好的谈开,话落她轻轻回握上他的指尖,抬眼像是仔细端详了他几眼,再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一抹风致浅浅流转。
“我知道这些事不是外人能知道的,说这些话的人也绝对别有居心,所以我并不全信。”
“只是我自己也能判断,最初我们相遇的时机的确很不凑巧,而且我知道,那天如果不是我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在我出现在你眼前的一瞬间你就会开枪了对不对,其实那时候你枪都举起来了,为什么没射击,因为你认错人了,你把我错认成了莫锦心,是不是?”
所以也许便是这样才会有了之后的苦苦追寻,也才会有了,那类似一见钟情般的迅猛发展。
他性格冷淡还有洁癖,多年来凭什么别的女人努力就毫无效果而她只是在他眼前晃了一圈就让他情根深种,她该如何想,才是一个能叫人满意的答案?
四目相对,这一次,她亦再不回避。
她不是一个能接受不喜答案的人。
所以这些话,她之前无法直言出口。
也许在内心最深最深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地方,她其实太过珍惜,所以无法接受不好的结局。
相比直言不讳,她选择了并不符合她个性的迂回试探,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为了今天的一切铺垫。
她努力求着一份安心。
虽然过程伤人伤己。
只是若她连自己的内心平静都无法实现,又如何来好好的听他说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