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揭开被子,那一刻被絮里散出的气味令人作呕。
    她被软禁在床上几天几夜,吃喝拉撒全在这里怎么能不恶心,她飞快从枕头下翻出之前藏好的竹筷,它们已经被掰断磨尖,一根可能没用,但是四根加起来,死死捏着的时候就像一把锉刀般锋利!
    她用力割起脚上的麻绳来。
    那绳子她天天都在割,怕留下痕迹从不敢太用力,今天却是拼死了划拉,很快手心就被筷子磨出了血,脚踝的皮肤也破了,安溪死死咬牙,在门外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她扯着染血的麻绳往锋口上一磕,绳子终于断了!
    “哎呀阿姨,你不要防贼一样防我好不,我们都是正规单位不会偷您东西的!”
    门外传来修理工不满的抱怨,在声音的掩护下安溪迅速下床拉开抽屉把家里的银行卡存折仅有的现金全部翻出来,再抓了几件衣服一起塞到书包里,最后做完这一切,她深呼吸一口,死死盯着房门,张嘴,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
    她叫的是妈妈,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门外杨柳和修理工都吓了一到跳,杨柳呆愣两秒反应过来是安溪,什么都没想几步从厨房冲到了卧室门前,从怀里摸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哆哆嗦嗦开起锁来。
    修理工吓着了,难道卧室里锁着神经病?!
    杨柳神经高度紧张已在崩溃边缘,她拼命开着锁,喃喃叫着小溪,却是当挂锁落地门刚刚开了一条小缝,巨大的冲撞力一瞬将门顶开,把杨柳重重撞到了地上,安溪抱着书包从门里一下冲出来,看也不看摔倒在地的杨柳,转身就朝大门方向冲去!
    大门没关,楼道里的阳光都透了进来。
    杨柳在身后尖叫,安溪狠了狠心,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家门!
    ------题外话------
    通知一个,后面今天白没时间码字,今天预定写完四天内容,26,27,28三天预发布早上6点(づ ̄3 ̄)づ╭?~
    国内时间28号凌晨白飞机落地,回到美帝了,长途跋涉修养一下,29号的更新睡饱了起来写哈,发文时间不固定。
    3月1号开始全勤奖走起啦,此后日更至少5000+,白后续倒好时差存好稿,开始恢复定时6点,万更走起,大家么么哒,从11月末跟着白感恩节开始就木有正常过的更新终于要了结啦,后续舒爽走起啦啦啦~
    PS,这几天评论区白抽时间回复,可能会有不及时,大家多多体谅,来群么么!(づ ̄3 ̄)づ╭?~
V237 大红牡丹!() 
偌大一个临江城,入夜之后,一个单身女孩在外想要找到一个容身之处,并不容易。
    安溪从家里逃出来后,没有身份证不能住正规酒店,只能在路上找了一家很小的旅馆登记入住。
    店家看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才答应的,只是告诫她晚上千万不要出门,这个店里人杂,出了什么事可没人救她。
    之后的几天她一直龟缩在潮湿狭小的客房里,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电视一把椅子,却是还好有私用的卫生间,她用不着出门洗漱。
    安溪只在第一天出门,去街边的杂货店买了饼干和洗漱用品。
    她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报警,她却是不想再被抓回去,不光光是因为这段时间妈妈的反常,还有如今她的生活,那太压抑也太乱了,她想要逃出来,能够喘上一口气。
    旅馆的小房间很糟糕,那日下了一场大雨,之后房间里潮湿得连墙壁上都凝着水滴,安溪的饼干都回潮不能吃了。
    她很烦躁,隔壁情侣欢爱的声音太响,连电视的声音都盖不住了。
    安溪呆滞的盯着对面的电视机,里头正播放晚间新闻,最近市里似乎又出了案子,昨晚已经是第三起。
    一个夜归的女营业员在回家的途中被人袭击,尸体今天早上被清洁工发现丢在垃圾回收站,全身都好好的,唯独缺了一对眼睛!
    这样的新闻太恐怖,让安溪不自觉颤栗。
    她有些担心妈妈,那女营业员也是三十多岁和妈妈年纪差不多,也是值夜班,妈妈会不会出事?
    想到这里安溪烦躁起来,起身去了卫生间,拧动水龙头之后才发觉居然停水了。
    屋子里只剩下隔壁诡异的呻吟声。
    安溪忍了一会儿忍不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住在一楼,走过走廊就是前台。
    前台坐着旅馆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大叔态度并不好,却也不是坏人,听了安溪的问题,他抠了抠耳朵。
    “这个停水啊,估计还要停一阵的,你没看新闻么,今天下午这片有个水管子爆掉了,我们这一片都没有水了的,要么…你忍忍?不就是几天不洗澡么。”
    安溪不说话。
    老板瞄她一眼:“或者你干脆回去好了?你这样的小姑娘住在这里我真的也是哈唠唠的(害怕),你说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店还要负责任,我劝你还是趁早点回去吧,家里人不担心你啊?”
    安溪皱起眉来,不想再听老板教育,既然要不到水她就回去好了。
    安溪转身往回走,老板看着她的背影轻斥一句,到底还是不忍心:“出门左拐,两条马路之后有个澡堂,十五块钱一个人,你去那边洗吧!”
    “谢谢。”
    安溪这才松了口气,回头道了谢,转身几步走回到房间门口。
    这时二楼下来几个人,清一色的年轻男人,操着一口临江方言,各个打扮得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们没有欠房费老板也不多说话,低下头去又盯上了柜台后那小小的电脑屏。
    男人里有一人回头,张望那一眼,无意间瞥到了正在关门的安溪。
    安溪很注意保护自己,她甚至没有抬头,飞快就带上了门,只是那炎炎夏日湿热的晚上,少女一身T恤搭配短裤的好身材,却是惊鸿一瞥,就给男人留下了印象。
    他微微寻思。
    “怎么了?”周围同伴捅他一下。
    男人不说话,却是隐隐觉得,刚刚那个妹子,似乎有些眼熟?
    ——
    而这几天,除了张罗家里的事,安浔似乎开始收心,不再天天拉着霍城出去玩了。
    市里最近又出了案子,不是武陵警局负责,所以安浔还是一样的清闲。
    这段时间她没事,却天天都到警局报道,整理文档,跑跑腿,甚至打扫会议室的事她都做了。
    大家纷纷表示看不懂,当然也有老一辈的警员感叹,这郁队的小徒弟到底是有了些新人诚诚恳恳的态度。
    这一天傍晚,安浔又以加班为由拒了霍城。
    她才不管他多不多想心不心塞呢,下班之后大多数人都走了,她跟着档案馆几个女警继续整理卷宗。
    这整理的活是每月每周都要做的,不急在一两天。
    安浔主动要求帮忙,几个负责人自然乐得把枯燥的工作分担下去,晚上一起加了个班。
    安浔归类着编号,点出几本过期未归还的卷宗,电话去借阅的部门索要,有的已经用完了,她便过去取一趟。
    安浔从经文保处回来的时候,夕阳西斜。
    武陵警局在市郊,周围景致辽阔,天边云彩呈鱼鳞状排列,镀上金红色光亮,看着如同一条巨大的鲤鱼在蓝蓝的水间露出一个背峰,那么神秘,吓人又壮丽。
    安浔想象力很丰富,她抱着装卷宗的盒子站在走廊窗边,看了片刻。
    夏日傍晚,走廊处处都开着窗,夜风轻柔的绕进来,拂过她细软的长发,安浔在局里一直是爽利的打扮,长发扎成马尾,一身青绿色制服,她穿什么都好看,只是看入此刻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眼中,这身素净的衣着,却似怎么也压不住她容色间一抹艳致。
    如同被绿叶衬托的鲜花,她看着愈发娇艳。
    方耀文走过去的时候,如是想。
    那艳丽不同于他见过的所有女人,张扬却不俗媚,勾人的同时,又叫人不敢轻易冒昧。
    这样想着的下一秒,他已经走到她身旁。
    方耀文步子一贯的轻浅安浔应该没有注意到,她依旧注视着窗外。
    夕阳余晖落在她脸庞,带起诱人的浅蜜,方耀文是个正常男人,当然会欣赏漂亮的女人,他稍稍看呆的下一秒,不期然间安浔一个转身,两人离得太近,狗血相撞,她手里的盒子顷刻掉了,文件散了一地。
    安浔抬头飞快瞥了方耀文一眼,没说什么蹲下开始整理。
    方耀文也立即俯身帮忙,这些卷宗里有几本加密,权限而言方耀文并不能看,他下意识挪了挪视线,抬眼的时候,却是一眼看见对面安浔微微俯身的时候,领口处露出的那片雪白肌肤。
    她解开着第一二颗扣子,那抹白,在夕阳中跳脱而刺眼。
    那肤色细得如同最上乘的白釉,明明是肌肤却似透着丝丝凉意,温润中泛着清泽。
    方耀文算是阅人无数,这样的肌肤他只叹是从未触碰过,安浔没戴任何配饰,当然他也不觉得有任何的珠宝美玉能衬得了这一身冰肌玉骨,真要戴了,反而成了瑕疵一般。
    方耀文像个文人,心里酸丢丢的吟着赞美的诗。
    眼前的这个女孩,她在他心中,早已过于特别。
    她是霍城看上的女人,她是唐少辰盯上的嫌犯;
    他感叹这么多年来,清心寡欲的霍城竟会挑上这样一个姑娘,艳得像朵大红牡丹,同当年清水芙蓉般的莫锦心,根本不是一个南辕北辙可以形容的差异。
    当然他更在意的是,安浔,她和唐少辰在办的案子,到底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此刻的她,低头理着东西,看着并不像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
    否则又怎么会把领口开得那样低,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如此毫无顾忌。
    方耀文这么想着,错开视线,当他回眸正*上安浔葱玉般纤长的手指,安浔却似把着这时机一般,忽然抬起头来。
    两人视线不可避免撞在一起。
    前一秒,方耀文还在看着那根本不该他看的地方。
    安浔淡淡扬了扬眉:“方教授您可当真是有专业素养,低头捡个东西而已,倒是能把人上上下下透视一番。”
    她言语冷淡:“怎么,死盯着瞧,是能看得出我多生了一根肋骨,还是我锁骨,能比别人长上半寸?”
    说着,她已经收好了最后一页纸,随手把方耀文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瞥他一眼,她却忽而笑了。
    这可是安浔第一次当着方耀文的面笑,红唇轻勾,妩媚在光影在浮动。
    “呐,”她说,“现在的凶手可都厉害,说不定看上一眼,眼珠子都能给您抠出来。”
    她笑着威胁,映射的正是最近市里的新案——取眼杀人!
    这话说是恐吓,听入男人耳里却不如说更像是带着丝丝凉意的勾引。
    方耀文愣了愣,这样的女人有毒,他本来就是这样认为的,今天倒算是给他坐实了看法。
    安浔抱着箱子站起来,擦着方耀文的肩头走过,经过的时候,连眼珠子都没有抬一下。
    只是她那样走,周身懒懒的气息不都蹭到了他身上?这是第一次,方耀文竟是闻到了安浔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有一瞬忪愣。
    身为花丛老手,女人抛出的讯号,方耀文一向接得很准。
    跟霍城这种女生媚眼抛得眼珠都掉了他也不见得能注意的雏儿,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那讯号捏在心里,方耀文呆滞,他根本想不到安浔竟会做这样的事!
    她可不是他能碰的女人。
    更何况她对他的印象,该是差得要死!
    方耀文诧异回头。
    安浔垂眸,红唇轻勾起的弧度是那样冷,她随即转身。
    “方教授,您是法医学专家,对于人体学,应该也挺懂吧。”
    “最近我人的皮囊看腻了想换换胃口,不知道跟着您学一学,会不会将来也能生剖一下人心,看看底子里的东西?”
    她轻幽幽的笑。
    这一句,内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有句话怎么说的?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
    霍城的女人,整个临江无人敢动。
    前提,他的女人没有出门,先动了别人。
    ------题外话------
    女王开始故意挑刺啦,最近收到大家慢慢的信号,表示求虐霍小城,顺应名义白开虐了啊,妥妥哒是为了大家,到时候虐到了不要怪我吼吼吼,啦啦啦~(~ ̄▽ ̄)~
    26,27,28三天预发布,早上六点发文,评论区白抽时间回复哈,临行最后的准备一天,加上飞行途中两天,等白落地,再度回归!(づ ̄3 ̄)づ╭?~
V238 看到了!() 
那一日黄昏,傍晚的夕阳,红艳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方耀文是匹披着斯文的狼,他不是一直很好奇她么,她丢的饵,他又怎么可能不咬?
    那天离开的时候,方耀文存上了安浔的号码。
    其实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是安浔那样笑起来的时候,他心底无数细胞都叫嚣着,这个女人,他非接近一次不可!
    方耀文,是个故人。
    或许相比他一再纵容的霍岷一家,这个男人是更优的选择,他是莫锦心生前唯一爱过的男人,不是么?
    莫锦心命薄,重生没有她的份。
    那么就用现世的人代替好了。
    霍城,若你真的爱我,一个死人的男人而已,一定说杀就能杀了,对不对?
    ——
    此后的临江,骤雨过后陷入闷热沼泽。
    空气中的水汽被热量蒸腾,形成桑拿一般的环境,出门没一会儿衣服就能湿透,湿了的衣服不回家吹吹空调换一身,永远都干不了。
    只是安溪住的小旅馆可没有空调,连冷水都没有。
    断水后的第三天夜里,她实在没办法,再一次收拾了洗浴用品出门,去了两条街外的公共澡堂。
    那里条件其实很好,只是太贵了,一次要十五,她舍不得。
    如今她的生活就像是鸡肋,明明过得清苦,却不愿回去,明明决定了呆在外面,却也无法大手大脚用带出来的钱…
    她到底是妈妈的女儿,她没办法做到全然不顾。
    只是那有她妈妈在的地方,却已经不像是她的家,她根本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或者在全世界,她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十五块钱洗一次澡,安溪毫不马虎。
    她桑拿也蒸了,免费的水也喝光了,头发和身上,她来来回回搓洗了好多遍,最后再到按摩池去泡了一会儿,感觉全身都放松了舒服了,才意犹未尽的爬起来。
    回去后没多久肯定又是一身汗,如果可以她真想住在澡堂里。
    带着这样的心情,安溪收拾好东西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这一次不比两天前的第一次,她有些过于放松了或者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不觉就拖到了不该在外头瞎逛的时间。
    当转过街角,走上通往小旅馆的那条小路,安溪忽然发觉前一次回去时还能同行一段的女人们今天都不在了,那条漆黑的小路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有过不好的经历,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浑身紧绷起来。
    双手死死扣住脸盆边沿,今晚的风似都带着凉意,安溪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正祈祷的时候,听见前方灯光晦暗的巷子深处传来了人声。
    那是几个男人,操着一口临江方言。
    安溪一时更加紧张了,在男人们走到终于可以看清的距离时,她用力低下了头!
    安溪不太认路,她不敢在深夜的巷子乱跑,一步,两步,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落荒而逃,离得越来越近。
    三步,四步,耳边的人声似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停歇,她心跳加快的下一秒亦是加快步子超了过去,终于走过了!
    那几个男人都注意到了安溪。
    他们就这样走过。
    却是走过两步之后,其中一个男人恍然大悟,他是说那妹子很面熟,她不就是前段时间那很火的视频里被人扒光了衣服的女生么!
    “嘿小姑娘,你先别走!”
    男人是个痞子,一下回头叫出来。
    那一刻心跳终于像是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一般,那话音刚起的时候安溪已是再也忍不住一把丢了脸盆,亡命般跑了起来!
    …
    深巷追击,越是爱跑的猎物,也许往往越是能勾起狩猎者的血性。
    那几个男人在安溪逃跑的那一刹,跟着追了上去!
    她是个单身的漂亮姑娘,一个人在外头,洗着公共澡堂,住着破旧旅馆,还大半夜的还在外头晃荡,说实话她不出事谁出事?
    安溪人生地不熟,很快就在巷子深处迷失里方向。
    身后追击的男人们,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怪叫,他们以他人的恐慌为乐,喘息得像是一群疯了的猎犬,很快,在下一个拐弯来临之前,拼了死命的安溪被一下扣住肩膀,拽着,死死抵在了冰凉的墙面上!
    “不要,救命!救——!”
    她的一声疾呼堵在喉头,为首的男人是那样训练有素,他一把扯过搭在肩上的毛巾,狠狠塞到了她大叫的嘴巴里!
    汗臭的酸腐味袭来的时候,安溪忍着恶心惊恐抬头!
    听见的第一句,是随后赶到的男人搭着第一个的肩,粗喘着说:“我操一声不吭追毛啊追?让我看看,这妞!…”
    “呵,这妞不错啊!怎么说,这次是讹钱呢,还是今晚咱兄弟几个,爽一爽?~”
    淫笑一句,安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
    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随意可以闯荡的地方。
    有很多事情听说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当任性撞上免顶之灾,很少有人能不后悔。
    此后,被三个男人拖拽着,一路拉到老城区一片废弃的棚户屋边,安溪哭得泪流满面。
    可悲的是,这一次绑着她的是一群亡命之徒,她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被死死压到棚户外的杂物堆上,缚住手脚,她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到!
    没有能力抵抗的人,最该做的,便是安分守己。
    这个道理听着憋屈,却在很多时候都是真知灼见。
    安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