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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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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涵秋抬手一指寨内,道:“我听说纪奉先到了龚家寨,且今夜在此过夜!”

龚天鸿与龚天鹏闻言一怔,龚天雕则平静地摇头说道:“萧大侠误听人言了,老朽兄弟尚不知纪奉先已出关来!”

萧涵秋淡淡笑道:“大寨主,据我所知,那人不会骗我,他亲眼看见……”

龚天雕突然说道:“萧大侠,恕我鲁莽,萧大侠是听谁说的?”

萧涵秋道:“为了那人的生命安全,恕我不便奉告!”

龚天鹏浓眉轩动,道:“萧大侠,龚家兄弟不是霸道的强梁。” 萧涵秋淡然说道:“事实上,那人告诉我有关三位的很多事迹!”

龚天鹏道:“那么,萧大侠,袭家兄弟是善是恶?”

萧涵秋道:“我说出来三位可别见怪,他说三位坐地分赃,专门劫掳过往客商,最后连个全尸都不给!”

龚天鹏勃然色变,钢髯暴张,尚未说话。

那活似寿亭侯的老二龚天鸿突然仰天大笑,裂石穿云,直逼夜空,他震声说道:“龚家兄弟虽不敢自命侠义,但生平做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颇能称道一方,私心也颇以自慰,不想如今竟被人说成了手沾血腥的强盗土匪!”言罢又一阵大笑。

萧涵秋双眉微皱,道:“据我所知,那人绝不会也不敢在我面前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龚天鸿蚕眉一耸,凤目寒芒暴射,道:“萧大侠,龚家兄弟并非畏事之人,撇开那打劫客商,残害行旅之事暂且不谈,萧大侠可是坚认那纪奉先现在龚家寨中?”萧涵秋他绝对相信索飞的手下,毅然点头,道:“二寨主,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

龚天鸿道:“那好,龚家寨弹丸之地,请萧大侠只管进去搜,若搜着纪奉先,龚家兄弟另奉上这三颗头颅,要搜不着纪奉先,请萧大侠明示造谣者是谁,龚天鸿活劈了这造谣匹夫,请!”一摆手,侧身让路。

萧涵秋双眉一挑,笑道:“那未免太便宜了萧涵秋,我也以这颗头作赌!”说着,迈步便要进寨。

那老大龚天雕伸手一拦,道:“萧大侠,容老朽说句话!”

萧涵秋停步注目,道:“大寨主有何教言,请只管说!”

龚天雕道:“二弟生性鲁莽,得罪之处,老朽谨先代陪罪……”

双手便是一拱萧涵秋忙还一礼,道:“不敢当,唇舌之争无凭,二寨主这样做是对的。”

龚天雕忙道:“萧大侠,老朽不敢说萧大侠熟知之人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但老朽敢说此事纯属误会,老朽敢以性命担保那纪奉先不在寨中,万请萧大侠明鉴,莫为此一时误会伤了和气1”

萧涵秋扬了扬眉,道:“这么说来,大寨主是不让我搜?”

龚天雕道:“萧大侠明智,老朽不敢不让,实是为萧大侠侠名……”

萧涵秋“哦”地一声扬眉笑道:“那我倒要谢谢大寨主了,只是萧涵秋平生做事只问斩奸除恶,从不计较世情之毁誉褒贬!”龚天雕双眉微轩,道:“这么说,萧大侠是非搜不可了?”

萧涵秋道:“势成骑虎,也为斩奸除恶,不容萧涵秋不搜!”

龚天雕须发抖动,一叹说道:“那么老朽无能为力了,老朽深为萧大侠扼腕,请!”一摆手,他也侧身让了路。萧涵秋淡淡一笑,道:“贵寨中的各处建筑我不熟,请大寨主带我入后寨,我先到一处地方看看然后再看他处!”龚天雕道:“不知萧大侠要先搜那一处?”

萧涵秋道:“贵寨后寨中的藏宝楼!” 龚氏三兄弟脸色剧变,龚天鹏道:“萧大侠怎知龚家寨有座藏宝楼?”

萧涵秋道:“我不瞒大寨主,也是那人告诉我的!”

龚天雕身形颤抖,叹道:“看来此人心肠至毒,害龚家兄弟良深了……”脸色一整,道:“龚家寨每一寸地皮任凭萧大侠翻搜,但唯独藏宝楼老朽不能让萧大侠进去,还望萧大侠原谅!”萧涵秋笑道:“大寨主,这似乎有欠公允!”

龚天雕摇头说道:“萧大侠,这丝毫无碍公允!”

萧涵秋笑道:“假如大寨主把纪奉先藏在藏宝楼中,我岂非此赌必输?”

龚天雕颤声说道:“萧大侠,纪奉先不在藏宝楼中!”萧涵秋道:“那么大寨主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看看?”

龚天雕道:“只因为那藏宝楼……”机伶一颤,黯然改口说道:“萧大侠,不为什么,老朽只是不能从命!”

萧涵秋扬了扬眉,道:“大寨主,倘若我非看不可呢?”

龚天鹏突然嗔目大喝:“萧大侠,你欺人太甚……”

“三弟住口,不得无礼!”龚天雕一声厉喝,转注萧涵秋,身形剧颤,老脸煞白地哑声说道:“萧大侠恕老朽斗胆放肆,老朽倾全寨之力,不惜流血五步,寨毁人亡,也要拦阻萧大侠!”萧涵秋双眉陡挑,道:“大寨主,那纪奉先真值得如此维护么?”

龚天雕道:“萧大侠,老朽再说一句,那纪奉先根本未到过龚家寨,老朽兄弟也尚不知他已然出关了!”萧涵秋道:“那么,大寨主,又为了什么?”

龚天雕老脸抽搐,微微一摇头,道:“不为什么,除老朽三兄弟外,任何人不许踏进藏宝楼一步,倘有人自恃功力要闯,老朽不惜一切阻拦之,假如萧大侠一定要进藏宝楼,那么请先杀了老朽三兄弟再说。”萧涵秋笑了笑,道:“大寨主,那藏宝楼中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龚天雕身形巨震,道:“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龚家寨中没有秘密!”萧秋涵道:“那就怪了……”

龚天鹏突然截口说道:“萧大侠,乃毫不为怪,龚家寨为我兄弟祖先遗留下来的私有产业,不许外人乱闯,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萧涵秋有了三分火,道:“可是窝藏朝廷钦犯,武林败类那又当别论。”

龚天鹏方待再说,龚天雕已抢着颤声说道:“老朽愿以兄弟三人性命担保,萧大侠奈何这般不能信人?”

萧涵秋扬眉说道:“大寨主,非萧涵秋太以不能信人,实在是事关重大,萧涵秋不敢轻易信人,还望大寨主谅宥!”,龚天雕胡发皆动,道:“萧大侠当真非搜藏宝楼不可?”

萧涵秋道:“大寨主,萧涵秋生平不惯戏言!”

龚天雕悲笑说道:“萧大侠为何逼人太甚?要搜藏宝楼可以,先杀了老朽三兄弟再说!”

萧涵秋陡添三分真火,冷笑说道:“我没想到三位对纪奉先竟是这般忠心,也罢!”迈步向后寨中走入。

龚天雕脸色大变,颤声说道:“老朽三兄弟万不得已,萧大侠原谅!”五指如钩,探掌抓向萧涵秋左肩!萧涵秋左肩一塌,左掌电出,硬迎了上去。

砰然一声,把龚天雕震退了数步,他自己则仍悠闲地向后寨行去,只听龚天雕厉笑道:“萧大侠,你欺人太甚,我兄弟跟你拼了。”与龚天鸿双双扑了过来。

萧涵秋脚不停。抬手又一掌震退两人。

萧涵秋以一敌三,且战且走,他出手极有分寸,未伤龚氏三兄弟,而龚氏三兄弟合三人之力,也未能使他停上一步。

转眼间已到了后门,忽听—声大喝,十余名持剑的黄衣汉子由后院转出,拦在后院门,十余柄长剑一齐指向萧涵秋。

萧涵秋双眉一挑,道:“大寨主,我不愿多伤无辜,让你的人放下兵刃!”龚天雕尚未答话,那龚天鹏已然厉声笑道:“萧涵秋,你只管放手施为,龚家寨今夜已打算寨毁人亡,流血遍地了,便是只剩一个人也要拦你。”他这里话刚说完,十余名黄衣汉子那里手中长剑已同时飞卷而出,分袭萧涵秋周身大穴。

萧涵秋目中威棱暴闪,道:“看来你们也逼人够甚的!”单掌一提,直向那一片剑幕中抓去,一声闷哼,—名黄衣汉子手中长剑被他劈手夺过。然后他掉转剑锋,长剑——挥,金铁交鸣之声震耳,那十余黄衣汉子被他这一剑之威震得个个手中长剑斜荡,纷纷退后。

萧涵秋反手一剑逼退了龚氏三兄弟,仗剑直闯后院。刚进后院,那十余黄衣汉子又挺剑随后扑至!萧涵秋抬腕轻抖,朵朵剑花洒处,只听一阵闷哼惊呼,长剑四下飞射,那十余名黄衣汉子抱腕暴退。每人那持剑右腕上,各有—道浅浅的血痕。

这是萧涵秋手下仍有分寸,否则要是每—剑加力—分,或剑锋再走偏寸余,那十余名黄衣汉子非折筋断腕不可!

这下子镇住了那十余黄衣汉子,可是萧涵秋仍得回剑迎战龚氏三兄弟,出手之间,他游目四顾,只见那后院东角上,有一座飞檐狼牙,画栋雕梁的小楼。

小楼顶层横匾三个朱红大字:“藏宝楼”。

萧涵秋猛一挥剑,嗤嗤连声,龚氏三兄弟胸口上各中了—剑,那剑锋只划破了衣衫,却未伤及肌肤分毫!惊得龚氏三兄弟连忙退身,他则飞步掠到了小楼前。

这下他看得更清楚了,那小楼的两扇门,用一只巨锁锁着,各处窗户紧闭,丝毫不露空隔。

萧涵秋毫不怠慢,抬剑便要点上那只巨锁。

蓦地里一声霹雳大喝响自背后:“萧涵秋,你住手!”

萧涵秋沉腕收剑,转过了身,冷然说道:“三寨主,你还有什么话说?”

龚天鹏未说话,龚天雕脸色煞白,颤声说道:“萧大侠,这藏宝楼任你搜……”萧涵秋冷然说道:“如今大寨主让搜了?既有如今,刚才何必?”

龚天雕道:“老朽兄弟有拼命之心,无奈萧大侠手下留情,不肯伤人,老朽三兄弟自知拦萧大侠不住,这藏宝楼只好任萧大侠搜了,倘若萧大侠能在这藏宝楼中搜出纪奉先,老朽三兄弟听凭处置,但萧大侠若搜不出呢?”

萧涵秋扬眉冷笑说道:“适才那—赌拿到如今,仍算数!”

龚天雕猛一点头,道:“好,萧大侠,你我一言为定,萧大侠这一世英名就要断送在龚家寨这小小藏宝楼中了,萧大侠,你何不想想?那纪奉先一身所学不在萧大侠之下,再加上他那贴身护卫,罕见高手,对付萧大侠一人该是绰绰有余,倘若他真在这藏宝楼中,他早出来了!”

这话是理,萧涵秋微微呆了一呆,但旋即他挑了眉:“大寨主,倘如此,纪奉先他就不会逃来关外了!”反手一剑削向那只巨锁,“铮”地一声,火花拼射,那只巨锁一断为二,坠落在石阶下。

龚天雕身形剧颤,悲笑一声,道:“萧大侠,老朽为你扼腕,也为自己悲,请!”他大踏步行了过来,抬手推开了两扇楼门。楼内,黑黝黝,乍看之下,有伸手难见五指之感。

龚天雕回身说道:“二弟,进去把灯点上!”龚天鸿应了一声,当先行进楼内,转眼间楼内一片光明,两盏巨灯,把整座藏宝楼照耀得纤细毕现。

萧涵秋站在门口,第一眼便皱了眉!这藏宝楼内,放身几列朱漆木架及十余只黑漆木箱,木箱,紧闭着,不知内藏何物?但那几列朱漆木架上所摆设的东西,则是可一目了然,那全是些价值连城的古玩玉器,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而,这楼内蛛网到处,尘土厚积,地上不见足痕履迹,就连那几只木箱上也布满厚厚的积尘!分明这藏宝楼内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进来过了!既如此,那纪奉先等人藏身何处?这楼内,一眼可打到底,唯有那几只大木箱……

萧涵秋举步行进楼中,道:“大寨主,这几只木箱中内放何物?”

龚天雕道:“俱是些金银珠宝,萧大侠要否看看?”

萧涵秋道:“正想饱饱眼福!”

龚天雕轻喝一声道:“三弟!”龚天鹏应声而前,手抬处,把那几只黑漆大木箱一打了开来,这一开,饶是萧涵秋是位顶天立地,洒脱超拔的奇蒙,也不禁看得心神撼动,悚然动容!果如龚天雕之言,那几只巨箱内全是些金银珠宝,但那金是金砖,银是银块,那珠宝最小的也有鸡卵一般大!真要说起来,这龚氏三兄弟富可敌国了!萧涵秋淡然笑问:“三位俱是一代豪杰,何来偌多财富?”

龚天雕道:“萧大侠找的是纪奉先,请勿过问老朽兄弟私事!”

萧涵秋未再问,淡淡一笑,目光环扫楼中,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落在了那尘封的楼梯上,道:“大寨主,那楼上另藏有什么珍宝?”龚天雕脸色一变,尚未答话。 龚天雕突然厉喝说道:“萧大侠……”

龚天雕一摆手,话说得有气无力,脸上带着黯然悲笑:“三弟,既已让他进入藏宝楼也该让他到楼上看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迟早瞒不了人的!”

龚天鹏住口不语,龚天鸿却瞪目说道:“大哥,错不在咱兄弟,这种淫贱女人,人人得而杀之,咱们又何惧人知!谁又管得了?”

龚天雕微微点头说道:“二弟说得是,去把楼门打开吧!”

龚天鸿应了一声,大步登上楼去。

所谓楼门,那是在楼梯顶端盖着的一块厚厚铁板,挡住了登楼路,铁板边上,另有一只巨锁!龚天鸿伸手扭开了那只巨锁,推开了那块铁板,然后转注楼下,冷冷说道:“萧大侠阁下,请上来吧!”

萧涵秋未答话,龚天雕则微欠身形,道:“萧大侠,容老朽带路!”

对萧涵秋,他始终礼多而周,说完,他当先举步,登上了楼梯,萧涵秋迈步跟了上去。

甫上楼,第一眼,萧涵秋立刻心神剧震,作声不得J这藏宝楼楼下虽蛛网处处,尘土厚积,但楼上却是点尘不染,洁净异常,而且,这偌大一座楼上,只摆着三件东西一一那是三具透明的水晶棺材。

水晶棺本已惊世骇俗,天下罕见,而这龚家寨的藏宝楼中,却并摆着三具之多!更令人惊心魄动,那不是空棺,三具水晶棺中,都直挺挺地躺着—个人,一个女人!

那是三个面目如生,容貌艳丽的少妇,她三个,—着白衣,一着黑衣,一着红衣,静静地躺在水晶棺中,根本不像死人,而像是酣睡未醒。

除了这三具水晶棺,三个面目如生的艳丽少妇外,偌大一座楼头空空如也,别无—点摆设。

突然,萧涵秋—叹,苦笑说道:“看来,萧涵秋是输……”余话犹未出口,目中寒芒飞闪,闪身掠向那居中—具水晶棺,长剑递出,直向水晶棺下点去。

龚天鸿、龚天雕双扬大喝:“萧涵秋,你要干什么?……”

萧涵秋长剑已然一点而回,那剑尘上,多了一张白纸,写着几行字迹。

萧涵秋自剑尖取下那张白纸,只一看,立即淡笑说道:“大寨主,请拿去过过目。”顺手把那张白纸递向了龚天雕。龚天雕接过一看,脸色也变,瞪目张口,作声不得!那张白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几行狂草:“萧圣手阁下:荷蒙不辞劳苦,不避艰险,千里追踪,私心至感不安,但,阁下,能得一步地,何处不饶人?阁下何进逼乃尔!

龚家寨中歇息未及半宵,又得风尘仆仆,携眷北上,阁下倘真有意于我,只管追来,大漠之中决一雌雄可也!

最后寄语,要想找我纪奉先,勿伤龚氏兄弟,否则必加倍索值,特此留字奉知!纪奉先”

直目半响,龚天雕突然惊诧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萧涵秋淡淡说道:“大寨主,简单得很,我没有输!也没有冤枉好人!”

龚天雕冷哼说道:“萧涵秋,可是你也没有赢!”

萧涵秋道:“三寨主,这话怎么说?”

龚天鹏道:“事先言明,你若能在龚家寨搜出纪奉先,我兄弟任凭处置,如今试问,纪奉先人在何处?”

萧涵秋扬眉说道:“事实如此,我不否认,可是纪奉先来过贵寨是没有错的!”

龚天雕忽地摇头说道:“不,没有来过,老朽以这颗头颅担保,纪奉先没有来过。”

#奇#萧涵秋淡然笑问:“那么,大寨主,这纸上所写何解?”

#书#龚天雕道:“萧大侠明鉴,老朽敢断言这是有人意图嫁祸老朽三兄弟!”

萧涵秋道:“是么?是谁跟三位有这么大的仇恨?”

龚天雕脸色铁青,咬牙说道:“该是关外那伙沙漠鼠辈,不瞒萧大侠,他们曾数次威胁老朽三兄弟加盟,要老朽三兄弟……”

萧涵秋截口说道:“加盟什么?他们有什么组织?”

龚天雕道:“他们跟瓦刺暗通气息,沆瀣一气,专门打劫过往客商,残害行旅,那种劫财杀人的手法……”

萧涵秋双眉一扬,道:“跟北敌勾结,有这等事!”

龚天雕道:“老朽不敢欺骗萧大侠,此事只要萧大侠在关外多住几日即可知晓,他们最后一次登门威胁老朽兄弟之际,曾扬百有一天兵不刃血,来一个人便能使龚家寨寨毁人亡,如今想想该正是眼前这张纸了!”

萧涵秋道:“三位称雄一方,威震关外,他们竟能在贵寨这藏宝楼重地来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觉,岂非……”

龚天雕截口说道:“萧大侠有所不知,他们之中有个‘沙漠飞鼠’,此人身材瘦小,刁钻滑溜,一身轻功独步关外,休说这藏宝楼……”

萧涵秋淡然说道:“大寨主怀疑是他偷进了藏宝楼?”

龚天雕尚未接话,只听龚天鸿突然插口说道:“萧大侠阁下,你请过来看看这个!”

萧涵秋闻言投注,只见龚天鸿站在一处窗户前,一只手指着那拴窗户的一根铁栓,龚天雕连忙走了过去,萧涵秋也举步跟了过去。

近前一看,但见那铁栓紧拴,窗户还是关得好好的,可是那根铁栓正对着窗缝处有一道似被什么利器所削的痕迹,分明,是有人剔开铁栓由窗户潜进楼中。

龚天雕冷哼一声,切齿说道:“果然是那谷老贼……”

萧涵秋一怔,道:“怎么,大寨主,那大漠飞鼠也姓谷?”

龚天雕点头说道:“正是,他叫谷逸!”

萧涵秋淡淡一笑道:“姓谷的以鼠为号的何其之多?”龚天雕呆了一呆,道:“怎么,萧大侠也认识……”

萧涵秋道:“北虎索飞手下有个灵鼠谷飘风!谷飘风在这关外有位长兄唤笨鼠谷飞风,也是索霸王的手下!”

龚天雕诧声说道:“谷灵鼠跟老朽三兄弟当年有过数次交往,老朽怎未听说他有个长兄笨鼠谷飞风在关外!”

萧涵秋呆了一呆,道:“怎么,三位跟谷灵鼠认识?”

龚天雕道:“何止认识?他跟老朽三兄弟十分投缘!”

萧涵秋眉锋一皱,道:“三位不知道他有个长兄笨鼠谷飞风在关外?”

龚天雕道:“老朽不但不知道他有位长兄,而且根本不知道关外有笨鼠谷飞风此人,这关外只有大漠飞鼠谷逸!”

萧涵秋眉锋皱深了三分,沉吟了一下,道:“大寨主,那谷逸长得什么模样?”

龚天雕道:“他那模样儿倒跟谷灵鼠有几分神似,只是他天生怕冷,长年总是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袄裤!”

萧涵秋目中寒芒一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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