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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照花之灯火阑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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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他这么一说,三角眼将军身边一个副将打扮的人,一个失神,把手中的长枪掉到地上。“哐当”一声,城楼上的将士俱是脸色大变。赢夙从军多年,向来是言出必行。即使屠城是残酷不堪的事,没有人敢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身为将军,应该以身作则。他不能有私心。而且,我是宁国的帝姬,没有王弟的命令,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我理解他。
  但是,骑马在城外的将军,他的我的夫君呀。是我今生要白首不离的人。
  我嘶哑着声音喊:“赢夙,攻城!不用管我的死活!”既然等来的总是失望,为什么不亲手推他一把?
  风声吹散了我的声音,我不知道城外的人听不听得见,但把剑架在我脖子上的三角眼肯定听得异常清晰。他用怪异的语气对我说:“殿下,不要逼我。”
  慕臻紧张地冲上前来,打算把我救走,可我对他使眼色,让他退下。其他将士,面面相觑,似乎不懂这一出唱的是什么戏。
  就在这个空隙,云衍下令攻城。一时间,三军井然有序地列阵冲锋,巨大的木桩撞在城门上,城门发出生生悲壮的哀嚎。我笑了。烽火之中,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逼迫得了我。
  脖子上的剑,贴近我的肌肤,三角眼气急败坏地朝我命令道:“快让他退兵!”这一意外,让他理智顿失,心里眼里都是让云衍退兵。不惜一切代价。
  “赫赫业业,有严天子,王舒宝作,匪绍匪游。徐方绎骚,震惊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惊。”我吟唱着古老的乐章,似乎为了云衍不久后的胜利在欢喜。他,才该是帝国的君主。
  “闭嘴!不要再唱了!”他把剑一挥,差点割破了我的脖子。
  为什么说是差点?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王弟跟水无痕一同出现了。水无痕施法把他的剑给弹了出去。
  王弟捏了一把汗,顾不得体面,直接冲到我身边:“王姐,你可曾伤着了?”他搂住我,仿佛害怕会失去我。其实他再晚来一刻,如今的我已经变成冰冷的尸体了。我倒没有看出三角眼利欲熏心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
  王弟下令把三角眼将军处以凌迟极刑。话刚出,水无痕便上前阻止说三军不可无帅,请求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王弟眸中闪过一抹狠厉,阴冷道:“对,不能便宜了他。把他关起来,慢慢地折磨。”侍卫把三角眼押了下去。王弟在我耳畔絮絮地说:“伤害王姐的人,都该死!该死!”
  可我心里明白,即使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后天……总有一天,我会悲壮地死去,成为青史上传奇的一页。
  这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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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明城中守卫甚严,大概是因为王弟御驾亲征的关系。虽然他恢复了我的行动自由,但这种自由仅限于阳明城内。
  他怕云衍对我不利。可事实证明,我留在这儿才容易受伤。前阵子是那个三角眼将军差点把我送去见阎王,现在又来了个水无痕,弄不好哪天被她背后捅一刀……
  我带着含烟在阳明城中闲逛。
  阳明城不大,却很古朴,时光似乎能在这里定格。只是,如今深严的守卫,让我插翅难飞,连外面的消息也很难传进来。
  我边走边盘算着。不料,一抬头,遇到了故人。我最想见到的人,同时也是最不想见的人,轩丘浥。他风清月朗地朝我走来,身边跟着笑得一脸幸福的祁菡,在这个人人愁眉苦脸的城中带着那么一丝讽刺。
  假装漫不经心地调侃他:“轩丘公子也来阳明城凑热闹?”他轻轻摇头,似乎还想对我说什么,只是祁菡却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角,一脸戒备地盯着我,还时不时双眸含泪地望向他。我懂了,他也懂了。
  他果真着急地找了个借口说要给祁菡寻医问药,然后匆匆离去。
     我对于祁菡那番做作的模样,说不出的厌恶。好歹她也是名门之后,二十出头的女子了,怎生还像个羞涩的女孩儿那般。实在是让我看不惯。不过我的气闷,大多出于轩丘浥吃她这一套。
  没错,我就是个善妒之人。可但凡天底下的女子,看着心仪之人,跟另一个女子在一起,心中亦不会好受。纵然忍住揪心的痛,说要祝福他,那只能是他,而不是他们。
  他果真着急地找了个借口说要给祁菡寻医问药,然后匆匆离去。
  来去匆匆,连句问候的话都吝啬了吗?
  我突然无比怀念当初在宁都醉仙居的时日。那时我们轻歌曼舞,诗酒歌赋,好不快活!可现在呢?今日斗酒会,明朝沟水头。
  含烟不明所以,趁他们走了,紧张兮兮地凑近来问我,为何轩丘浥跟祁菡在一起。我反问道,人家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语气中泛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小丫头甚是不能理解地摇头说:“若然真的这样,怎么等到现在?”我没理会她,只是大步地往前走。
  她终于明白我是不高兴了,对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骂道:“负心汉!”然后忙着要安慰我,只是,她不太懂诗句的意思,前些天学了两句,又急卖弄,就对我说:“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说得我好像很悲情的光景,我只能凄然一笑,配合她。
  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最后一眼,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假如,他能预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会不会跟我多说几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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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了,时间过得真快。
  短短不到一年,发生了太多意外的事,让人应接不暇。
  据密报消息,云衍会在三天之后的晚上攻城。到时候是一场死战,成王败寇。
  我对含烟吩咐道:“你去帮我把最喜欢的一件梨花白的霓裳从宁都带回来,切记要在三天之内到达。还有,带来之后交给慕臻,你趁乱出城找赢夙,他会安排你的。”
  含烟一听便懵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我。我佯怒道,难不成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让你去做必然有我的道理。
  最后,我柔声说道:“放心,我在这里有慕臻接应,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天下之大,我还没游遍河山,怎么舍得与世长辞呢?”
  她半信半疑地离开了。
  等她走后,从阴暗中走出一个人。他柳眉微微皱起,似乎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可是我老是疑心他期待着。期待着有事发生。
  少虞魅惑的声音在昏暗偌大的屋子里,硬是生出那么一丝妖异。他说:“你决定了吗?”
  “决定什么?”我反问他。说真的,我听不惯他总是看穿一切的模样,偏偏又甚是不屑。如果他真的不那么在意,为何屡次出现在我面前?
  唯一解释得通的,就是他太闲了。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语气中十分肯定。背着光,我仿佛看到他瞳孔中闪烁着蓝色的光,可是定眼一看,又像是幻觉。
  习惯了他的神经兮兮,我已经学会了忽略他,旁若无人地写密信。反正他都能猜到,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我等你。”留下这么三个字,少虞又消失了。我叹了一口气。等我?我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我履行赌约?
  第二天的晚上,我去了王弟的寝殿找他。刚进去的时候,他撑着脑袋,在青玉案前打瞌睡。如同往日我逼他念书一般。他睡着时,嘴唇会不时蠕动,很是可爱。认真地看着他的睡颜,我恍然惊觉,他才是个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少年。
  可是,安陵苋的死,真正让我意识到,他是个君王,不是一般的少年。他掌握着生杀大权。
  他蓦然地醒了,黑如曜石般的眸子,凝视着我。缓缓地勾起一抹笑,他欢悦地问我怎么来看他都不叫醒他。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见到我来,他显然非常高兴,也不管我的借口好不好,亲昵地跟我说想我了。
  聊了很久,我问他:“铄儿,你怪王姐吗?王姐支持赢夙跟你作对。”他想也不想地摇头,他说,但凡我做的决定,都是对的。
  即使把你从王位上拉下去吗?我声音中带着哭腔。其实,我何尝不想守着残破的宁国,可惜,我没法做到。赢夙是对的,从根部腐烂的大树,已经无可救药了,唯有连根拔起,才有一线生机。
  很多个夜里,我都在想,如果我带着王弟,逃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会不会就能避免很多杀戮。但是,我们血液中留着安陵王族的血,容不得我们退缩。作为一个君主,倘若守不住自己的国家,那么,就跟国家一起化为灰烬吧。
  那晚,我们聊到了天明,无话不说。仿佛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是的,真的不会有机会了。
  天一亮,我便要去做准备。准备好需要迎接自己的命运。只有在这一刻,我觉得活着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我让人想方设法地捎信给云衍说,今晚,一切都要结束了。
  今晚之后,我就永远自由了,不用再为别人做些什么。虽然欠了少虞一个赌约。
  但愿来世能偿。也愿来世,我能为了自己而活。

  ☆、悲莫悲兮生别离

  今夜无风无月。异常地宁静。
  我换上了那件梨花白的霓裳,青丝散落一地。天色暗沉,似乎要下雪了。隐约之中,我听到杜鹃在窗外啼哭。
  系上狐裘披风,我悄然地走出房间,向城楼走去。秦臻带着数十个亲信,在我身后跟着,作为护卫。
  在阳明城的这些天,这段路被我走过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像今天那么长,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不免有些悲壮。渐渐地,听到声声啜泣声,然后是尖叫声,最后,那是铁骑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从我们后面赶来的,从城外传来的,交织在一起,四面八方。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的传来的了。
  不断有士兵出现,要把我拦住。不断有人倒下,倒在血泊之中。
  不论是谁,都拦不住我了。我已经感觉到命运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着我前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登上城楼。
  上次在城楼之上,是被迫的,而这次,则是我的使命。
  我身边的侍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最后只剩下满脸是血的慕臻。他喘着粗气,把我护在他身后,一边杀敌,一边跟随着我的脚步前进。
  我见到城楼了,上面的守卫被事先做了手脚,所以能够轻易地上去。我想对慕臻说,够了,你快点走吧,趁着还来得及。
  可是一转眼的功夫,一根长矛便插进来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他依旧没有倒下,奋力地把余下的那几个士兵给杀了。血越流越多,止不住。他终于跪倒在地上了,对着我的方向。我想过去扶起他,可是,他一脸疲惫,却用尽力气对我嘶喊:“快走……”
  快走!
  别让他们白白牺牲……
  慕臻,有哪个将领会像你这样,动不动就红了脸蛋的?又有哪个人像你一样,初见我就不顾一切?更没有人会像你一样用生命护着我?
  只可惜,我骗了你。我说有人在城楼上接应我,带我离开。可是,我是要去死呢,虽然也是离开的一种。如果我在黄泉路上遇见你,你会不会后悔,用命换来我的赴死。
  下雪了。白色的雪花悄悄地飘落在我的发上,肩上。我一步步往上跑,因为我要赶在两军大战之前,到达城楼。听着阵阵战鼓的声音,我像是跑在刀刃之上,每一步都踏着血。
  终于来到城楼之上了。追来的人不敢靠近我,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把我安全带回去,若是误伤了我,谁也担待不起。我让他们都离开,全部人马上离开,不然,我就从这城墙之上跳下去。
  这城楼可真高,胆子小点的人都不敢往下望去。他们自知奈何不了我,便也退到城楼之下了。
  不多时,我在上面看到了云衍一身玄色盔甲,带领着军队,准备攻城。他们黑压压的一群,仿佛要跟远处的黑暗融为一体。而城内,王弟的军队也列好阵,随时准备着一场生死搏杀。好一会儿,才见到王弟身披银白色的盔甲,缓缓而来。
  我禁不住想,自己的弟弟该是有多英姿飒爽。可惜啊,在这么远的地方,我看不清楚。
  云衍……虽然我跟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实质上的盟友,但是他这人,还算是颇为照料我。倘若我们早些相识,再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场景,或许能成为知己好友。我死了以后,他应该很快就能打下江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在一起了。真好!
  在小雪中,我就这么站在城楼上胡思乱想,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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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我的,大喊了一声“城楼上有人”,然后哗然之声络绎不绝。
  更不知道是谁先认出来的,说那是昭仁帝姬,前一阵子被绑在城楼上当人质的昭仁帝姬。
  早些天,我在少虞那死皮赖脸地缠着要了个宝贝,能让人的声音传遍几里地。为的就是今天。我不无悲痛地说:“天亡我宁国,今日安陵王族以身祭天。”字字清晰地入到每个人的耳中。
  底下的人一下子炸开锅了,有人悄悄地讨论说,从前听老人说过,当宁国要亡之时,宁国帝姬需跳一支葬天舞,把属于宁国的天与地,跟着安陵王族一起埋葬到九泉之下。废墟之上,会建起新的国家。
  王弟在城下怒吼:“闭嘴!谁再多嘴,即刻杖毙。”一时间,安静下来了,却如同死一般寂静。没错,那支葬天舞,就是整个宁国的葬礼。
  他声音颤抖着朝我喊:“王姐,你先下来,下来再说。城楼上危险。”
  云衍那边相对镇定些,除了零星的骚动外,并无嚷嚷的情况。云衍抬头看了我很久,却是一言不发。
  他没有让我下来。可我不怨恨他,一点都不恨。他有自己的选择,在我和王道之中,选择了后者。等我静静地跳完这支舞,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称王了。
  “快去找轩丘公子来,就说我王姐她要殉国!快去!”王弟着急地下令道。他的人早就禀告说轩丘公子现身阳明城,那时他以为轩丘浥是放心不下王姐,想要来保护她的。可是他身边跟了祁菡。
  有太多的机会轩丘浥能把王姐带走,可是……
  但如今,如果说还有人能把王姐劝下来,那就只剩他了。是以,他不计前嫌,让人把他请来。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我用最沉痛的语调,朗诵出《国殇》。
  但愿在战乱中死去的人,能够得以安息。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我念得特别慢,如同回忆起宁国千年的历史一般。可我心里,想的却是一个人,轩丘浥。我不是舍不得人世,只是遗憾没能再看他最后一眼,亲口告诉他要好好保重。
  也许我会再奈何桥上等他数十载,一起转世。又或许,我谁都不会等了,自己一个孤身上路,把今生种种全部忘记。
  有一片雪花落在我鼻尖上,冷冷的,冻得我直想流泪。
  我缓缓地起舞。这支葬天舞跟普通的舞不一样。平日里的舞,都是需要舞姬柔弱无骨,娇媚如丝;而这支葬天,却要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力度,无可奈何的悲壮挣扎。
  有悲伤,有喜悦……
  大概这才是它真正地意味吧。彻底毁灭之后会迎来重生。
  没想到,我故意放慢舞步,还是把这支舞跳完了。左右不过半个时辰。我扫视了一下城楼下的人,将士们哪还有驰骋疆场的豪情,个个都在偷偷抹眼泪……
  可我还是没有见到我相见的人。
  罢了,今生无缘。
  当我不带一丝眷恋,从高高的城楼上跳下时,那个人赶来了。只是有些太迟。我在这个世上,留给他最后的记忆,便是从城墙上坠落,染红了城门上的血。
  轩丘浥看着幻境中的人往下坠,连忙伸手去拉,可是,什么也拉不住。毕竟,有些事,已经太晚了。那个名叫安陵静姝的我,已经死了。
  宁国宁安昭仁长帝姬殉国后,阳明城破。
  宁国军队一路败退,到了宁都。就在云衍的军队打算一鼓作气攻破宁都时,王宫燃起熊熊的烈火。火光映红了整个天际。但凡是目睹那场大火的人,都记忆犹新,因为实在是太过惨烈了。
  王宫中几乎没有人能逃脱,而下令点火的人,却是殇帝本人。只见他抱着帝姬的尸体,从金銮殿中,穿过烈焰,一步步地往宫门外走。他的身影在火光里愈发模糊,最后消失不见。至死,不曾到达宫门。
  有人说,他是笑着离开的。笑着对帝姬说了很多的话,仿佛在怕她孤独。
  十日之后,赢夙称帝,国名依旧为宁国,下令重修宫殿,追封前朝帝姬安陵静姝为明元王后,改阳明城为殇城。新帝不知为何,甚是迷恋仙术,多次命人找寻术士道人。有人说,他是为了长生不老,也有人说他是为了给明元王后招魂。
  而在殇城之中,最为让人乐道的是一桩怪事。当初帝姬殉国之地,每年都有一大片的梨花,附近并无梨树,这些梨花不知从何而来。传闻,那时她殉国后,有位白衣谪仙在那里失神地坐了很久,几乎跟身后茫茫的大雪融为一体。后来有天他消失了,那里便常年出现梨花。
  无论青史中怎么记载那一页,毕竟都已经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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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丘浥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汗珠。这是他一生中的噩梦。
  这也是我的噩梦。难怪当初的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再记起来。回忆,只会让人懦弱、害怕。
  我的心中乱糟糟的,情绪甚是复杂。依照我死后的事来判断,当年云衍是喜欢我的,可是他为了帝位,不得不让我殉国;轩丘浥爱着我,可为了洒脱的生活,不得不远离我;王弟听信水无痕的话,为了我能无牵无挂地跟轩丘浥在一起,不得不毁了破败的宁国……
  他们有太多的不得不……
  而我呢?自以为聪明,把一切都玩弄于掌中。其实,我才是被蒙骗得最厉害得人吧。
  突然,我的胸口一阵刺痛,吐出一口鲜血。幻象中的事物,渐渐剥离陷落,周遭黑漆漆的一片……难不成我要再死上一遍,不,是永远困在这个噩梦中?

  ☆、乐莫乐兮新相知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没有轩丘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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