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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照花之灯火阑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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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铲除异己,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有时,我一道命令,便取了百千人的性命。我并不能说他们全部是死有余辜的人,的确有人是本不该死的,却必须得死。守住这万里山河,要流的血丝毫不比沙场征战少。曾经我也有放过无辜者的念头,换来的是一场差点成功的刺杀。自那以后,我便没有心软过。因为我不能赌,不能拿亲近的人性命与如画江山做一场豪赌。
  要立于最高的位置,必须冷酷无情。
  牢牢记住,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是历史上无数鲜血与泪水教给我的真理。
  再说回那个娇弱少年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虽然这样对他很是残忍,但,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一看就知道我不是个会虐待自己的人,遂这朵烂桃花还是尽快扼杀的好。
  然,烂桃花固然是烂桃花,可惜不是我的。
  等我再次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是在湖心亭里。娇弱少年背对着我,柔若无骨地往丘浥身上靠。丘浥笑容不改,却不露声色地避开他。
  反复几次,那美少年恼羞成怒了,出于变声期的声音沙哑低沉:“哥哥为什么要躲着我!这种风月之地本不是哥哥应该来的!”
  我轻轻摇头,这柔美的少年竟然是个龙阳君,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最可恶的是,自己断袖也就算了,还想要勾引一个世间少有的翩翩贵公子。实乃是灭绝天理!不过,见了丘浥的反应,大多是对他没啥子意思,这就让我放心了。
  正准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离开,丘浥眼尖地看到了我,开口唤我的名字。我想我是魔障了,听着他温润的嗓音,竟然慢慢靠近过去,无视少年仇视的眼神。如果眼神能杀人,或许我已经死了千万遍,不,是第一遍就被挫骨扬灰了。
  他轻轻搂过我的肩,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对少年说:“这就是原因。”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烙印在我心头,尽管我知道是他随口编出来的借口,但还是很不争气地窃喜了很久。
  少年含泪奔走了。俗称泪奔了。
  自然,他也放开了手,对我说抱歉。抱歉什么?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搂住了我,还是为了那句话不是真的而抱歉?说真的,我心底涌上一丝失落。
  “看来丘公子不仅红颜知己无数,也有蓝颜嘛。”我强颜欢笑着,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现在看来,应该是在吃醋了吧。平生第一遭吃醋,竟然是吃一个断袖的醋,果然往事不堪回首。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飘渺的乐声,总是那么的动听。他说,那个孩子叫龙涟,是他在一群马贼手上救下的。马贼虏了他去,要家人来赎。刚好被他撞见,就顺手把他救下了。没想到,龙涟在那之后会这么缠着他。
  我暗自腹诽,这人当是男女通吃。只是,他本来可以不向我解释的,但他却说了,令我好受了些。
  “丘公子倒是糟蹋了一番真心。”我把玩着一缕长发,青丝绕指。
  “叫浥。”语气虽是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嗯?”我不解。
  “日后我便称你为皑雪,你也别叫我丘公子了。”说完便踱步走出了亭子,留我一个人在原地百般思量他的意思。不得不提,我当年的情商也是低得可以了,这不就是摆明他对我有意吗,还一个人瞎琢磨了许久。
  只是,有情人不一定能成眷属的。美好的结局,通常是戏本子上的谎言。
  本来,日子也该是这样平静无奇地过下去。我时不时会偷偷想着,如果我不是位帝姬,而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那是不是就可以毫无保留地去喜欢他。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会像天底下大多数女子一样,在家相夫教子,为他洗手煮羹。时间一点点逝去,我们逐渐老去,头上的青丝也开始一缕缕变白,成霜。等我们老了,一定儿孙满堂。然后,每天一起坐在庭院里晒晒太阳,说说年轻时的趣事……
  平淡的生活,对我来说注定是莫大的奢望。
  以往,每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我都会派密探彻查他们的来历。可,总有一个人,会成为例外。丘浥就是那个人。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相信他。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看着青玉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我又不得不集中精神了。当权者并不是每天吃喝玩乐就可以的,要得到百姓的爱戴,必须干些实事。
  然而,近几天,最让我头痛的,还是赢夙这个人。你说,一个显赫世家子弟,天天饮酒寻乐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天赋凛然?先天好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屡立战功?他几乎已经位极人臣了,我还能赏赐他什么?
  难不成还要把玉玺借给他玩几天!要是不赏赐麽,别说天下人悠悠众口难以堵住,就是朝堂上那群老顽固的口水就够淹死我。关于这个难题,还是得问问王弟的意见,毕竟他才是王帝嘛。我也不好总是越俎代庖。
  于是隔天天一亮,我便洗漱好去找王弟。
  今天,我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曳地绣花长裙,一朵娇艳的红莲在裙摆处盛开着。毕竟是在宫里,帝王家的气派还是要有的,遂选了一条明黄的鸾凤腰带,下面的流苏上缀着些细细的鲛珠。鲛珠并不稀罕,稀罕的是二十四颗大小相同,色泽光亮。如果把它们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会见到每颗珠子上,都雕刻出不同的花卉,栩栩如生。
  发髻上高雅脱俗的白玉簪,自然也非凡品。对着镜子照了几遍,觉得自己没给王家丢脸,这才启程进宫。
  可能是现下我有了心上人的缘故吧,不知不觉中对自己的穿着打扮要求提高了几个档次。女为悦己者容,看来是女人都避免不了的。
  等我见到王弟的时候,他还只穿着内衬,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把玩着新近寻来的玲珑骰子。
  蓦然瞥见我就站在他床边,他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立马把骰子藏到了被子里,手足无措,笑容僵硬地对我说:“王姐早啊。”
  “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亏我昨晚连夜批改了这么多天来的奏章,这孩子倒是过得舒坦。
  “王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铄儿?”他凑到我身边,一副讨好的样子。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长得比我要高出些许了。眉目清朗,唇红齿白。长大后一定是祸国殃民的美人。没想到,我这乌鸦嘴算是说中了,他日后真的祸国殃民,一代昏君。
  “有些事决定不了,来问问陛下的意见。昨天我才听说陛下一直在书房用功念书,怎么念着念着今天就到了寝宫睡大觉呢?”挑眉看他委屈的嘟起嘴。
  他扯着我的衣角,像小时候一样偎依在我身上撒娇道:“王姐,铄儿从明天开始一定好好学习!今天就饶了我吧。”我瞪了他一眼,他马上改口称“孤”。我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禁有些心疼,平常人家的孩子,像他这般岁数应该还在到处疯玩,撒泼。
  王家的孩子,却没有这种权利。
  “好。陛下记得说过的话。君无戏言。”见我语气松了下来,他连连点头说:“记得记得……王姐进来为何时而来。”
  “赢夙又打胜仗的消息陛下知道了吗?”径自寻一张椅子坐下,看了看案上放着的水晶凉糕,我甚为满意地拿了一块来吃。
  “赢夙是谁?”
  “咳咳咳……”差点把我变成历史上第一个被糕点噎死的帝姬!这孩子到底有多不关心国事啊!别说是朝堂之上,就是在市井上随便找个半大的孩子,提起赢夙的名字都知道是谁。
  他十分担心地递给我一盏茶,又害怕被我骂,那纠结的表情非常有趣。
  “日后掌控这万里河山的大权都要落到陛下手中,陛下总是要学着点治国之道的。”我说得特别语重心长。脑海中闪现过一个念头,如果铄儿能撑得起国家重任,那我是不是就能和丘浥一起归隐山林了。
  “那王姐呢?王姐难道不会一直陪着我吗?”他急了。
  “这江山终究是陛下的江山,王姐也会生老病死的,万一王姐不在了,这千秋万岁的功业还得靠陛下来守住。”回答得有些心虚,看来我是抛不下这个唯一的弟弟了。
  我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详说了一堆话:赢夙,赢氏将门最负盛名的年轻一辈,自十三岁上战场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人称冷修罗。现任护国大将军,在朝中素有威望,颇受百姓爱戴。
  “赢夙一直野心勃勃,而且兵权在握,确实是不能小觑。”没有把他抹黑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奸臣已经是对他仁慈了。我只是没有预见日后的命运,会与他交缠在一起而已。

  ☆、若问闲情都几许

  本来我还想对王弟灌输些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糊弄一下人还是可以的。但却被他的话惊得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他说:“赢夙?孤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姜丞相启奏招为驸马的人。”现在我真不知道是要哭还是笑。我该庆幸姜直那只老狐狸没把我塞给一个歪瓜裂枣的人吗?
  见我不言语,王弟又接着补充道:“那群老顽固都上奏书说王姐到了婚配的年龄了,再不招驸马,恐怕会引人非议。孤也觉得是这个道理,王姐为国日夜操劳是该找个驸马分担一下了。孤之所以罚他们,是怪他们多嘴。王姐自然会选出自己喜欢的人,哪轮到他们操心!”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仿佛是在等我的夸奖。可是,我难道就没听出他的深意吗?不同样是逼着我嫁出去。
  亏我自认为一世英名,今日却栽在这小毛孩手里。的确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吾辈不得不服老。
  此时的我,还是把话题拉回正道是真理。“陛下打算怎么赏赐赢夙?”
  “为何要赏?武夫为国尽忠,上沙场杀敌,是职责所在。”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的气势,已经有君王之风。可是下一句话便让我的念头烟消云散。
  “姐姐还是说一下想要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吧。孤必定上穷碧落下黄泉,翻遍整个帝国也要找出来。”
  其实已经有中意的那个,只是……
  罢了,缘分向来是强求不得。说多是劫,多说是祸。
  这趟回宫始终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幸好赢夙应该还不着急班师回朝,我可以慢慢地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毫无形象地朝他翻了翻白眼,我冷冷地丢下一句“有时间理我的事,陛下不如多读两本书”便带着含烟离开了。
  (分割线)
  宫门外,春风吹起满城飞絮,如雪似雾。黄梅时节,细雨蒙蒙。
  护城河上泛起的轻烟,模糊了堤岸上的垂柳,隐约中听到有人在桥边吹笛。笛声悠扬,似乎从遥远的时光穿梭而来。
  回首望去那扇厚实宏伟的宫门,朱红色的漆,像血一般浓烈。多少里面的宫人想要往外逃,多少外面的过客想要钻进去。然而,它却横隔在那里,截断了里外两个世界。
  也许是少女比较容易感伤吧,我这种对于身世的慨叹哀愁亟需用美食来安抚。恰好,王宫附近有间远近驰名的客栈,叫留香阁,里面的水晶凉糕乃是我平生最爱吃的食物,没有之一。
  难得经过,我就进去解解馋吧。其实我是故意绕了大半个王宫用此处宫门出来的,为的就是吃上一盘留香阁的水晶凉糕,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含烟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当然,她还没那个胆量来责怪我。
  我俩刚进店,含烟就拽住小二,让他带路去雅间,那架势,根本就是狐假虎威。不怪她,这丫头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外面的小厮,在宫里和醉仙居里,谁不知道她含烟是最容易心软的。犯了什么事,只要沾点洋葱末在眼旁,往她面前一站,管保没事。
  小二连忙招呼我们到雅间去,点头哈腰的姿势让她十分受用。真是丢人得不行了。
  在我们经过一个厢房的时候,“砰”的一声碎裂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接着,一个打扮得朴素清丽的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开门,想冲出来。不巧,门口被我们仨挡住了。
  在这种情急的状况之下,我没有注意到女子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我留给那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又蠢又爱多管闲事。
  女子的肩膀立马被一只手扯住,站在她对面的我,清晰地听到了脱臼的声音。想来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是不会被吓住。正打算作壁上观的时候,那个女子的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角。
  她哭得暴雨梨花似的,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扯着嗓子喊道“求小姐救救奴家”,好像我不帮她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不过,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好人。
  于是昂首大步往前走,谁知,这女子的手劲也太大了些吧,竟让差点撕裂了我的衣袖。
  为着自己的衣服着想,这闲事我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我无可奈何地向含烟递去一个眼神,她立马会意,向扯住女子的手袭去。与此同时,手的主人并没有放开她,而是轻轻一个闪身,躲过了。接下来,他的脚便毫不留情地向含烟的脖子劈去,幸好那丫头这些年的训练没有偷懒,往后一个仰身灵活躲过了。那运气不佳的门,受了他那一脚,“吱哟”一声倒了下来。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的拳便向含烟冲去,含烟急忙闪躲,惊险地避开了……连我这种没有丁点武功底子的人,都看得出含烟处于劣势。打不过,只能不停地躲,或许连他的一招半式都招架不住。这人,的确是不应该惹上的。
  此时我忍不住想,如若方才含烟是对那女子出手,恐怕现在我们早就能脱身了。
  只是,那女子看起来这般可怜,我多少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唉,算了,反正都已经招惹上了,还是等本帝姬亲自出手解决吧。
  “住手!”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两人同时听清了。在含烟定住身形的时候,那人也没有再动作了,尽管他的手下一刻便能准确无误地捏住含烟的脖子。
  还好我喊得及时,不然情况就很被动了。
  刚才事态紧急,我没有看清男子的长相,现在可算是看个真切。他长得还真好看。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身材凛凛,仪表堂堂。星目寒光,飞眉入鬓,一脸冷峻的表情如同千年玄冰,令人不敢直视。
  他的皮肤白皙,就像久居京城的那些贵族子弟一般,但是身上穿着的黑色劲装和腰间悬挂的佩剑,明显表明他是习武之人。
  “敢问公子因何事而欺负这位姑娘?”我故意提高了声音,楼下的客人也就纷纷向我们看过来,连其他厢房的人也好奇地围了过来,一时间过道上人满为患。打不过,我还不知道让围观的百姓主持公道吗?
  他只是瞥了我一眼,根本没有理我。
  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被人无视!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吞不下了!于是我打断那个被她紧扣着的女子的抽泣,问道:“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大家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奴家是客栈里临时来的下人,替这位官人斟茶的时候,他意欲轻薄。奴家抵死不从,他就想要抢人……”声泪俱下,围观的人皆指责他丧尽天良。
  可他并没有解释,只是扭头看了一下厢房里面。几个穿着训练有素的劲装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押着女子下去了,另外的人推散人群,为他腾出一条路来。
  那些围观的人呢,敢怒不敢言,只能对他侧目而视。
  由始至终我都被他忽略了。我们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况且我当时还不知道他是谁。
  我怒气冲冲地进到了他刚刚的那件厢房内,里面确实是杯盘狼藉。几只碎了的酒杯落在地上,地板也被腐蚀了成木炭,黑黑的。等等,腐蚀了?那就是说,杯子里的是毒酒。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是怪错他的,不觉有些羞红了脸。但是他为什么不解释清楚!明明就是把我当成多管闲事的傻子了。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我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他身上。于是又心安理得地享受起糕点。
  没错,这是我第一次见云衍的情景。
  四周的景物不断地随着我的记忆而改变着。
  从前,我并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回首自己的过往。那段记忆虽然痛苦,却弥足珍贵。我怎么舍得忘记呢?
  而一直站在我身旁窥视着我丢失的记忆的轩丘浥,没有太多的表情,若不是那双眼中饱含了深情与痛苦,我真的会怀疑他不是故事中另一个主人公。
  当时我那么爱他,那现在呢?他就在我一步之遥的地方,伸手便能触碰到他。然而,我却没有抬起手的勇气。我爱他,他也爱我,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我却先要逃避,一种连我都说不清楚的害怕浮上我的心头。
  少虞的脸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此刻的我,无比想念着堂庭山上的日子。虽是山中无甲子,转眼已千年,但在那里,我会觉得心安。
  不像到了外面的世界,已经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也许是发觉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他侧身来看我。目光交接的那一刻,我竟然无来由地心慌。我该如何面对从前的我深爱的人?
  “怎么了?”他的声音一如幻象中的轻柔,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我讪笑着摇头。
  一阵风吹来,扬起了他的发丝,拂过我的脸庞。何时开始,他一头如瀑的黑发,染上霜色。几根银发刺痛着我的双眼。
  “为什么不忘记呢?她也许早就不记得了。”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如果不是强忍着,我一定会哭出来。尽管自我记事以来,就不曾哭过。但此刻,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眼睛红红的,泪水一直在眼里打眶。
  倏尔,他向着幻象中的我走去,抬起手,抚上那张脸,却什么也碰不到。我不敢直视他眼中的落寞,只听得他说:“忘了我就慢慢告诉她。如果一遍想不起来,那就讲两遍,三遍……百遍千遍,直到她也想起。不过,要是真的忘记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一起走过那道奈何桥,下辈子还会遇见的。”
  我心里,有把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喊,她已经忘记了,再也回不到你身边了!然而,这么残忍的话,我怎么忍心告诉他呢?
  凄然的话语继续传入我的耳中,他说:“下辈子,我不会再错过她了。一定不会!”信誓旦旦,仿佛在赌誓。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她不会有下辈子呢?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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