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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恐怕早就不支倒地了。
就在这刹那间,云龙已被天山怪叟施展玄阴鬼手功,抓住肩肿,云雯一见之下,芳心惊急万分,也顾不了浑身酸软无力,猛提一口真气,一声娇叱,飞身猛向天山怪叟扑去!
天山怪叟眼看小娃儿被玄阴掌风扫中,身形跟舱后退数尺,显是寒毒已经入体,居然能支持不倒,并还能飞身猛扑过来,心中也不禁暗自惊异这女娃儿的功力深厚!
这时只要天山怪叟随便再发一掌,云雯绝无幸理,定然毙命当场!不过,天山怪叟虽然凶恶残暴成性,手段毒辣异常,但到底是成名江湖数十年的老辈人物,和二小动手已是不该,传出江湖足可为人笑柄,但系为想收徒弟,迫不得已,尚还可以说得过去,如再发掌击毙这女娃儿、则就再无法自圆其说了,何况这女娃儿已中了玄阴掌寒毒,若无治伤圣药及时疗治,亦未必能保得命在,又何忍再加掌,落个骂名呢!
因此,天山怪叟这才于云雯飞身猛扑过来之际,咕咕一声怪笑,展开绝顶轻功,挟着云龙,身形有若风飘电闪,向山后疾驰下去!
云雯本是猛提一口真气疾扑老怪,但寒气已失去控制力量,一扑未中,人便向前倾出,已是摇晃欲倒,眼看着老怪挟着哥哥,驰向山后,有心想追,无奈力不从心,眨眼之间,便巳失去老怪踪迹!
别看云雯只是个十一岁大的小女孩,个性却极为强傲得紧,眼看哥哥被老怪掳去,自己身已受伤并急得双目通红,似欲喷火,但一点眼泪都没有,只是紧咬着银牙,提着一口真气,支持着娇躯不让倒地,喘了喘气,定了定神,恨恨地一跺小蛮靴,返身就往山下来路急驰!直到见着了珍姐姐们,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也就因为这一张口哭出声来,提着的一口气一散,人也便晕了过去!
且说何云凤点了云雯的睡xue,抱着云雯的娇躯,先向山下奔去,不一会儿工夫已回到来福客店,店主伏虎金刚马玉山.见何云风脸色凝重,秀眉紧凑,怀中抱着一个女孩身后跟着两个俊美的少年。
这马玉山年已四十多岁,闯荡江湖二十多年,见多识广,阅历甚深,他虽然认识蓝玉珍等四人,但已听多臂熊方良告诉过他,何云风来了几个什么样的客人住在后院中,现在一见何云风这副神态,就知道必是出了什么事情,赶忙抢前一步,迎着何云风抱拳一拱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何云凤知这马玉山为人甚是正派.因此平时对他亦颇另眼相看,闻问,便朝着他一点头道:“马店主,请随我到后面来一趟!”
这伏虎金刚马玉也对何云风,一向就极为钦佩尊敬异常,但他倒并不是因为何云风在青龙帮中地位超然,执掌生杀予夺大权,又是帮主的义女关系,而是因为何云风的为人处事,正直不苟,铁面无私,使他油然而生钦佩尊敬之心!
马玉山闻话后,立即应了一声:“是!”便侧身恭立一旁,待何云风与二女走过去后,这才随后跟着向后园中走进!
一进后园门,何云风首先展开上乘轻功身法,沿着曲径飞驰,二女也立即展开身形,紧跟着何云风身后!只见三人衣抉飘飘,疾若钡风电闪,快似流星进月,迅捷无与伦比!马玉山也连忙展开身形,尾随在后。
别看马玉山为青龙帮中二流高手,论武学虽不及薛明霞、蓝玉珍二女,功力火候却较二女深厚得多,但若在轻功方面来讲,马玉山则就未免相形见细了!
眨眼间已抵达屋门,小翠一见何云风的脸色沉凝,怀中抱着至小姐,薛小姐和蓝小姐眼中泪光闪闪,却不见了龙少爷,不禁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小姐,怎么啦!龙少爷呢?”
何云风没有答理小翠,抱着云雯一直走进卧房,将云雯放躺在床亡,解开了云雯的睡xue,这时,寒毒已逐渐在云雯的体内发作,小娇躯已在微微发抖,面色苍白透青,精神显得很灶萎顿!
何云风从怀中掏出玉瓶倒出一颗“八宝续命散”纳入云雯口中,扶起云雯在床上盘膝坐好.同时自己也跃身上了床.盘膝坐在云雯身侧,说道:“雯妹,你速按照行功心法行功.姐姐先帮助你行一遍功看。”说着便闭目垂帘,暗中调聚真气凝于右掌掌心,按在云雯的命门xue上。
这时云雯感觉周身酸冷,痛苦异常,何姐姐的手掌—按到她的命门xue上,她立刻便觉得一股热气,自何姐姐掌心缓缓透入体内,便连忙闭目垂帘,依照行功心法,运行气血,虽然仍感难以通畅,但有着何姐姐这一股真气相助,已较先的好得多了。
薛明霞、蓝玉珍和马玉山小翠等四人,这时围立床侧.均皆屏息凝神注视着二人脸上的神情变化,连大气也不敢喘息—下!
大概过了有一盏热茶的光景,云雯的娇躯已不再颤抖了.脸色也已稍稍见好了些,何云风这才睁开眼睛,移开按在云雯命门xue上的右掌,脸露喜容地说道:“想不到雯妹的功力竞然如此深厚,照此情形看来,再经两次治疗,即可将所受寒毒迫出,休养两天就可以完全复原了。”
薛、蓝二女闻听,均皆大喜,蓝玉珍忽然一眼瞥见,何姐姐额上汗珠如黄豆段大小,往下直落,脸容苍白得骇人,眼中神光散失,心中不禁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姐姐你……怎么啦?”
何云风含笑地说道:“我不要紧,只是真气消耗过甚,消息一会儿就会复元了。”说着便自闭目运功调息,这时云雯也睁开了眼睛,闻听珍姐姐之言,侧脸向何姐姐玉面一望,小心灵上不禁难过得一伏身,伏在何云风的膝上哭道:“姐姐!都是云雯不好,害得姐姐受苦,妹妹其惭愧死了!”
薛明霞连忙一把抱过云雯的娇躯,搂在杯内,安慰着她道:“雯妹,快别这样,当心惊扰了姐姐行功,你自己身体也还没有完全好呢,要乖乖听话,让何姐姐替你把伤治好,这样也就不枉姐姐们疼你的心意了!”
云雯一听这几句,果然立刻安静了下来,但仍埂咽着道:“雯妹知道,姐姐们都很疼爱我,对我好,雯妹一定听姐姐的话!“
何云风调息完毕,从床上一跃下地,伸手从薛明霞怀中抱过云雯,疼爱至极的在云雯的娇届上亲了亲笑说道:“只要你能听话,姐姐就是为你受再大一点苦,甚至于苦死了.心中也高兴!”
云雯闻听,急忙一伸小手,掩着何云凤的樱口,娇滇地说道:“我不要姐姐说死,我要和姐姐,珍姐姐,霞姐蛆,哥哥,还有承哥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何云凤听云雯提到承弟弟,芳心里立时便有甜丝丝的感觉,含笑说道:“姐姐不过是这样说罢了,傻妹妹.姐姐好好的怎么会就死呢!”
何云凤说着把云雯放躺在床上,道:“好了,现在你要听姐姐的话,好好的躺在床上静养,等到夜里,姐姐还要给你疗伤呢!”
云雯点点头道:“雯妹知道,雯妹听姐姐的话!”
何云凤便又在云雯的额上亲了一下,说道:“雯妹真乖!”说着,便又吩咐站在旁边的小翠道:“小翠,你在房里好好的照顾着至小姐!”
小翠连忙答应道:“是!小姐!”
何云风这才向薛、蓝二女和马玉山道:“我们到外面屋里去吧?”
四人走出卧房,二女在屋中各自坐下,马玉山恭身站在旁边,何云风向他微一摆手道:“马店主不要客气,请随便坐下吧!”
马玉山恭身应了一声:“是!”便在何云风身侧不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何云风初遇小侠肖承远时,即为小侠绝世丰神侠逸的仪表所倾倒,芳心暗慕,将一缕情丝抛向小侠身上,但因为小侠是正派中人,而她却是青龙帮主的义女,青龙帮称雄江湖,威势颇大,然帮中帮众过多,良秀不齐,声名却不大好,在正泥人的眼中视青龙帮中人虽非邪恶外道,却亦认是非善之流!为恐露出真实姓名身份会被心上人瞧不起,故只自称姓何名风,有难言不便说出师门来历而语塞,本拟将来走一步算一步,到最后再说!
不意今天云龙被天山怪叟掳去,云龙又是心上人的义弟,势在必救,不能袖手,何况本着武林道义文场,纵然是素不相识,与己无关之人,亦应该拔刀相助,伸手救援,她虽非侠义道中人,但是列武林—孤,加以她又生性好侠仗义,爱抱不平.遇上怎能不管!
她深知天山怪叟一身武功怪异高绝,三十年前即已名震武林,纵横江湖,二十年前虽被神尼等一般老辈侠义道中人制服,迫得解散玄阴教,返回天山老巢,深藏不出,二十年后的今天,再现江湖,如不练成绝艺毒功,岂敢复出为恶!凭本身武功与二女三人合斗天山老怪,或者不会落败,想胜恐怕很难,云龙既被老怪掳回天山老巢,天山远在边疆,要想救人,必得深入老怪天山巢xue,凭自己姐妹三人这一点微薄力量,如不多邀几个高手相助实是有败无成!
她芳心辗转—番思量,觉得这时实在不能再顾及抖露自己的真正身份来历了。因此她略一沉吟之下,便对蓝、薛二女说道:“事到如今这个地步,为了前往救龙弟,我只好向二位贤妹实说我的真正来历了,免得二位贤妹发生惊疑误会!”
何云凤这话一出.薛、蓝二女与马玉山三人,都不禁脸现惊异迷惑之色,瞪眼望着何云风!薛、蓝二女惊异迷惑的是,不知道何姐姐要说出什么来历?为什么当初不肯实说,瞒骗着?
马玉山惊异迷惑的是,二位文生相公怎的变成了二位贤妹,难道这两位文生相公,皆是和玉面罗刹一样,女扮男装的巾闻丈夫吗?马玉山想到这里,便不禁把一双精光灼灼的眼睛望着二女发怔!
幸亏这时二女,四只秀目,皆在注视何云凤,没有发觉马玉山在望着她们二人发怔,否则二女不红晕满颊才怪哩!
何云风望着二女盈盈一笑道:“我的真名字,是叫何云风,外号人称玉面罗刹!”
玉珍姑娘一听,首先跳了起来,拉着何云风的一只玉手.睁大着一双雪亮的眼睛,凝注在何云凤的娇盾上,说道:“啊!姐姐,你是白发婆婆的传人,青龙帮主的义女,恩师曾对我说过,姐姐一身武功已尽得婆婆真传,出神入化,为武林年轻一辈里难得的高手,恩师又曾对我说过,在江湖上如遇上了姐姐,要我好好的向姐姐讨教呢!姐姐真坏,为什么瞒着我,不早告诉我呀!”说着,还撒娇的顿起了小嘴。
何云风一听珍妹妹的这番话,芳心不由大慰,欣喜异常.遂笑说道:“好啦!好妹妹,都是姐姐不好,姐姐认错,向妹妹赔罪,这总该行了吧?”蓝玉珍这才格格一笑。
何云风说道:“珍妹妹、霞妹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于是就替二女和马玉山介绍了一番,马玉山一听二女,一个是武林二老渔礁翁的义女,一个是神尼的衣钵爱徒,肃然起敬的向二女抱拳一拱,二女便也连忙各还一福。
随后何云凤又把云雯如何受伤,云龙被天山怪叟掳去,以及云龙、云雯二小的来历详细向马玉山说了一番。
马玉山听后,不禁皱起两条浓眉道:“这天山怪叟武功高绝,要想在他巢xue中救人谈何容易,而且天山远在边外,这事情还实在棘手!”
何云风一笑道:“不管他如何棘手,龙弟是在必救,当然凭我们现在四人这一点力量,要想远赴天山救人确是不行,所以我们得赶快设法请人相助才行!”
何云风说到这里略一停顿,又说道:“不过天山老怪掳去龙弟,目的虽是想收做徒弟,但龙弟外和内刚,岂肯相从,必然辱骂顶撞,我们可不能不预防老怪因爱生恨,万一因龙弟不肯做他徒弟,而激怒凶性,伤了龙弟,因此我拟替雯妹疗好伤势迫出寒毒后,即刻追踪兼程赶赴天山,暗中一探老怪巢xue,如能救便救出龙弟当然更好,万一不能,最低限可暗里设法保护龙弟安全!”
马玉山急忙拦阻的说道:“巡察此事万万不可,天山老怪非比等闲,何况到其巢xue之内,你岂可单独一人单身涉险,我看还是先回帮去,与帮主商量,派出帮中高手多人,一同前往天山救人的好!”
薛明霞、蓝玉珍在旁cha口说道:“姐姐,我们三人一起去!”
何云风摇摇头道:“我已计划好,你们别急,先听我说。”何云风望了三人一眼,见三人都没有出声,这才说道:“我深知天山老怪武功之高,非我等力量可敌,我这才计划了一遍,雯妹伤势一好,珍妹妹可带着雯妹快速动身,日夜兼程赶赴承弟弟家乡,去找承弟弟再同赴天山,霞妹妹可即于今夜动身返回庐山,请你义父老人家同赴天山一行,马店主可在今夜立即动身,驰返本帮总坛,面见我义父,就说我已单身前往天山老怪巢xue中救人去了,请我义父急速派出高手赶往天山协助,我义父素常爱我至极,闻听此言,定必焦急万分,说不定会亲自率领帮中高于驰援相助!如此惩多高手一到,我们又何惧天山老怪武功高绝,不能救出龙弟,恐伯还要把他天山老巢,捣得个天翻地覆哩!“
三人听完何云风这番计划后,觉得很是妥当,但三人又怎能放心,让她孤身一人前往涉险呢?马玉山先说道:“计划虽是甚好,只是体孤身一人先往、单身涉险,实在难以使人放心,万一在后援未到之时,你被天山老怪发现行藏,因而动手,如若出了什么岔子,那又如何是好?”
何云凤道:“我心中有数,决不会出什么危险,马店主不必替我担心!”
马玉山深知何云风心性刚强,徒说无用,便默然垂首不语!
蓝玉珍道:“我看姐姐还是和我一路去找承哥哥,然后我们再一起去天山救龙弟,有承哥哥在,我们就不必怕那天山老怪啦!承哥哥一定可以打得过天山老怪!”
薛明霞在旁点头道:“珍妹妹这话很对,姐姐还是先和珍妹妹—起去找承……”
薛明霞忽然面孔一红,顿了顿说道:“找到他,有他和姐姐你们三人一起去,我们就可以放心得多了。”
马玉山在旁听三女在承哥哥、承弟弟的说着,听话里的意思,好像满有自信,有了这个承哥哥在一起便可不惧天山老怪,这就不禁把个马玉山弄糊涂了,不知道这个承哥哥是什么人物?
要知道,这马玉山出道江湖二十多年,二十年前巫山论剑正是他出道江湖不久之际,曾跟随恩师参与这场胜会,亲眼目睹,天山老怪的功力惊人,武功高绝,当时虽败在神尼剑下,二十年后,老怪功力当必更加增高不少,岂可轻视,是何人能有惩高功力,可以不惧天山老怪?
马玉山不禁满脸奇异的望着三女问道:“你们说的这个人是谁?可以抵得过天山老怪!”
何云风眼睛忽地一亮,含笑道:“就是最近江湖上轰传着,天下第一奇人玉扇书生老人家的衣钵传人,在东梁山下单身独斗黑凤帮主玉娘子和其四婢及数家香主、舵主的肖小侠。”
马玉山不禁大吃一惊道:“可就是桐城分舵安家堡中,一掌震毙本帮九头菜安舵主,八招夺过尹香主子母双圈的肖承远小侠嘛?”
何云风点点头道:“正是他!”
马玉山急急问道:“巡察与他认识吗?”何云风点了点头。
马玉山脸露惶急之色道:“糟了!”
三女闻听,葛然一惊,何云风急问道:“什么事糟了?”
马玉山叹了口气道:“刚才闻听分舵上有人传报、五毒掌尹香主欲雪安家堡中夺圈之辱,回返帮中邀集了本帮高手十数名,四处追查小侠下落。准备联手围斗小侠,报那夺圈之仇!”
薛、蓝二女闻言,均皆惊得芳容失色,望着何云风问道:“姐姐!这怎么办?”
何云凤听马玉山之言,脸色不禁一变,但旋又镇静如常的问道:“这件事,帮主知道吗?”
马玉山答道:“帮主可能不知道!”
何云风秀眉恢地一挑.冷冷说道:“哼!五毒掌尹华为雪私辱,竟敢私下里g昏邀本帮高手十多人下出,形同目无帮主,藐视帮规,我何云凤若不惩戒他一番.也就枉称玉面罗刹了!”说到这里,便又转头对二女说道:“二位贤妹请放宽心,承弟弟身上佩有本帮青龙玉令符,本帮中人,见了青龙玉令符,谅来还不敢对承弟弟怎样,何况承弟弟身怀奇学,一身武功已臻化境,连玉娘子那样的魔头,均未能把承弟弟怎样,五毒掌尹华他们,若不碰上承弟弟还好,碰上了说不定还要吃点亏哩!”
语声微微一顿,又说道:“我们救龙弟要紧,二位贤妹可依照我的话分头动身,马店主也立即赶赴本帮总坛,我一人先赴天山,暗中相机行事,你们尽管放心,愚姐决不会只身涉险的!”
且说小侠肖承远在大茅山中,虽然心怀仁慈,抱着予人为善之旨.总想感化一恶人,比杀一恶人功德无量,故处处手下留情,心存厚道,诸般容让.希望这般恶贼能俱然觉悟,改恶从善!
无奈这班黑凤帮众,均系穷凶极恶之徒,平素仗势为恶江湖,狂傲极点!顽石岂能点头?结果惹得小侠愤怒万分,引起杀机,在怒火如雷下乃大开杀戒,挑毁了黑凤帮茅山分舵,这才与龙虎掌东方荣、玄衣女侠张依兰夫妇二人,下了茅山,当晚赶到镇上投店过夜。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离店动身,三人同行,扑奔洛阳!这时东方荣、张依兰夫妇二人,对小侠一身高深神奥莫稠的武学,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内心敬仰不已;沿途上颇频讨教,小侠也不吝惜私秘,详加指点,因此夫妇二人均获益甚多,衷心感激至甚!
经洛阳到达宜兴,小侠要渡越太湖,返乡扫墓,东方荣、张依兰夫妇二人,因要前往浙江有事.必须和小侠分路,对此良师益友心中甚感不舍,小侠与这夫妇二人,相处数日.觉得颇为投契,心中亦甚依依,但彼此均系江湖儿女.今日虽暂时离别,他日行道江湖,当不难有再见之机,只得珍重道别,各自上路!
小侠肖承远按照银男吏师兄告诉他的地点,在太湖岸边,找到了丛草蔓生,荒凉满目的—座竹林,瓦砾堆中立着两座坟墓,这里也就是所谓他的家。
两座坟墓,一座较大,一座略小,坟前均竖立着—块长方形的青石碑,肖承远不用看那石碑上的字,就知道当中一座小的坟墓里,便埋葬着他的亡父、亡母和那可怜的妹妹尸骨,旁边较大的一座坟幕里,埋葬着的是家中佣人、仆妇的尸身!
坟上长满了杂草,情景凄凉,任谁见了,也会心酸落泪:肖承远满怀哀伤,眼含痛泪,燃烧起带来的香烛纸钱。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