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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9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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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冬天,树木上的叶子虽是绿得,却显得灰扑扑的,草木也不像其他季节那么繁盛,操场上空荡荡的,她的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

    过了年自己就要二十四了。谭小芹默默的想着,心里莫名的感到惶恐。

    谭小芹没念过什么书,自然吟咏不出伤景感怀的诗句,但是她的心情和古今能吃饱饭的文学少女一样,充满了惆怅。

    二十四岁,村里的女人在这个年纪都已经做了几个孩子的娘,就算没孩子也已经嫁为人妇。若是哪个的女儿到这个年龄还待字闺中,那就是道地的老姑娘了。

    谭小芹自从进了马袅农讲所的培训班,当上了妇女干部,通晓了许多“澳洲道理”,元老们在培训他们这些土著学员的时候,不仅用言语,也身体力行的将现代文明的观念传播给他们。所以,她知道二十四岁对女性来说还是一个“年富力强的好时光”,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她还记得杜首长语重心长的对她们说:“你们赶上了一个好的时代,我和你们一样打的时候,只能待在家里读书、写文章之外,什么具体的事情都做不了,更别说能像你们这样独当一面的工作了!你们这些新时代的妇女干部,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样的机会!”

    话是没错,谭小芹自从“从龙”以来,官一直升,从小小的盐场村妇女委员,一路晋升,现在她已经是澄迈县的产业经济科科长了,由于年龄轻、资历老,又是农讲所出身,她已经被列入了“重点培养”的行列。这次北伐。组织部门抽调海南各地干部准备北上接受政权,她是第一批被挑选出来的。据说,她将被委以重任,搞不好会当个县太爷。

    她爹。她的亲族们一个个都兴奋不已,谭家是多少辈子都是挑水晒盐的苦人,现在居然要出“县太爷”了!虽说是个女孩子,到底也是谭家出来。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谭家的长辈们转得还是这样的念头。

    可是她娘却和男人们的想法不一样。她被选入北上干部集训队之前得到假期回家探亲,在一片热闹喧哗恭维话之后,娘把她拉到自己屋子里,小声的问她:自个的终身大事怎么办?

    “……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就是道地的老姑娘了。要过去,这个年龄就只能给人当填方了。”

    之所以说“过去”,那是因为如今临高有太多年富力强的男人没有老婆的。

    “……你爹,你叔伯他们,都巴望着你升官――谭家出去当官的人,就数你升官最快,他们都指着你发达了大家有好处。就没替你想想。你这么一年一年的耗下去,难道准备三十再嫁人?女孩子等不起呀,人老珠黄不值钱!别以为娘不知道你爹的想头,他是指望着你当官和首长能多见面,有首长能瞧上你去做小――他也不想想,首长要娶人做小也得娶个年纪小的,能要个年龄大的?”

    一席话说得谭小芹脸火烫,其实这想法不仅她爹、她叔伯有,她自己一度也怀着这样的念想。可是最终也没有哪个首长看上自己,要说元老里最器重最喜欢自己的。就只有杜首长了,可她是个女人。

    接着娘就开始给她说合,说得是她娘家的一个亲戚的孩子,也二十八了。在临高城铁上烧锅炉――在临高,这可是地道的“技术工种”,收入相当可观。

    “……家里很是过得,人也长得平头正脸的,这孩子是娘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爹娘不是挑剔人。两家里还是亲戚,你嫁过去不会受苦……”

    其实那时候她是有些心动的。这几年她在外面当干部,年龄一天天大上去,就算心里没想法,体内的荷尔蒙也时时提醒她作为一个正常女人的生理需求,特别是一个人在外地工作,那些漫漫长夜里,孤单单的睡在宿舍里难免觉得空虚寂寞冷。再说这男方的条件也相当不错:归化民技术工人在临高的婚姻市场上可是很抢手的存在。

    但是想到组织处谈话的时候上级已经十分明确的宣布过:不论男女,出发前都不能结婚,女干部不能怀孕。如有违反的,一律停职进“学习班”,“再教育”。

    县太爷什么的谭小芹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违反纪律”,对谭小芹来说却是天大的事情。后果不用说是很严重,不要说她个人,就是全家,乃至整个盐场村都承受不起。最终这事就没成。娘失望的连连叹气,她的心里也觉得很不好过。

    “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呢。”谭小芹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不由的顾影自怜起来。

    “小芹,你在说什么呢?”宿舍的门推开了,进来的是陆橙,她的舍友,在这次集训中认识的。按照集训的内容,她猜这位陆橙到大陆上之后的工作大概和她差不多。

    陆橙的年龄比她要小一些,却很是老成。做事更是一板一眼,谭小芹听她说原本是在财税部门工作的――难怪会有和年龄不相称的老成。

    “这几天放假,你不去东门市逛逛?”

    集训是昨天结束的,从今天开始,北上干部集训队放假一周,队员们可以各自回家看看,或者买些登上大陆之后需要的东西。然后就要进入临战待命状态,随时准备出发了。

    “懒得去。”谭小芹百无聊赖的说,“我也不想买什么。再说要用得东西都发了。”

    “也不回家去看看?”

    “我家就在马袅,从基地大门出去抬脚就到。”谭小芹不想说得是回家免不了又要听爹娘和其他长辈的唠叨,她出去当了几年干部,对谭家的人和事已经觉得很陌生了,甚至有种不耐烦的感觉。

    “你可真方便,我回一趟家坐城铁不算,还要转马车。”陆橙拿出一包宽大的叶片包着的东西,“我买得瓜子,刚炒得,吃吧。”

    吃瓜子这种习俗也是澳洲首长带动起来的。过去临高很少有人吃瓜子――这是有钱有闲阶层的消遣,大多数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在归化民中瓜子这种零嘴就开始流行起来。

    两个人坐在床上,嗑起了瓜子。谭小芹为了转移话题,问道:“昨晚上闹这么大动静是怎么了?我看救护车都来了。”

    陆橙是集训队的小喇叭,消息灵通人事,什么事情都知道点。

    “四中队一个人自残,”陆橙果然知道,“不想去大陆,晚上自习的时候躲在训练场拿配训练用得刺刀戳了自己的脚背,说是刺刀掉下来戳伤的――这也太假了,都用不着大夫来看,护士一瞧就说不对。在卫生所还没缝好伤口就全招了……”

    “这可不得了,要开除公职了吧。”

    “岂止开除公职,听说还要流放到南方去服苦役。”陆橙叹了口气,“这下他家里人都要懵了――听说才结婚半年。他老婆知道了不知道哭成啥样……”

    谭小芹心里一动,半晌才懒懒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一时犯糊涂了。”

    “谁说不是,”陆橙说,“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他这还算是聪明的,想到用自残来逃避,上次二队的那个,自己哭着喊着不肯去不说,一家老小跑到首长门前跪着哭求,那才叫傻呢。”

    自从集训队开班以来,被动员挑选来得北上干部们中间也涌动着暗流。虽然多数人对即将展开的大陆攻略跃跃欲试,巴望着自己能就此鱼跃龙门,可是也有不少人抱着消极的态度。他们倒不是质疑元老院能否取胜,而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庭和熟悉的环境。更怕在大陆攻略中送了命――这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年呢。

    所以开班以来,装病的,故意考试不及格的,找人托关系寻元老门路的,叫老婆孩子到集训队来哭求的……不一而足。

    “眼界浅呗。”陆橙一晒,“我爹也和我絮絮叨叨说,说一个大姑娘家有啥好折腾的,不如安安稳稳的当个小干部过过日子。我都懒得和他说。”

    两个人都没有说下去,北上干部集训队的每一个归化民干部都知道,这次北上接收,就是元老院“夺取天下”的开始,且不说将来他们这些从龙之臣会这么样,就说眼下,到了广东至少都会官升一级,等到广东全省底定,原来在海南当个小小的办事员、村长当上县长都有可能――大把官位等着他们。

    这对这些大多几年前肚子饿得发慌,衣衫褴褛的人来说,能赶上这样的时机是几辈子也修不到的福分!元老们改朝换代坐龙庭,他们这些归化民全是有功之臣,自己的不说,连子孙的富贵都是稳稳当当的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节 家书() 
    就说这临高县城里的李家,他家能几百年来一直坐拥城关镇的全部粪段坐地收钱,还不是靠着祖辈当初跟着老朱家打天下挣下来得。xshuotxt再说他们这些北上干部,又不用像大头兵那样一刀一枪的在战场上谋出身。

    谭小芹却有些模糊,自己是个女人迟早要嫁人的,这份富贵出身到底该是谁得?是谭家的,还是眼下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未来的夫君家的?

    算了,先不操这个心了,还是考虑考虑这几天的准备情况吧。

    床上,是刚下发不久的装具。广东的天气要比海南低几度,小冰河期广东的极端气温可低到0c,所以必须准备御寒的衣物。配发给北上干部们的衣装中多了一件能防水防寒的呢子短大衣――就是军用版去掉各种装饰;另外配发有油布短靴和羊毛袜子、帽子、手套。

    这些都是在海南很少见的稀罕物,虽说如今的海南比她爹娘小时候那会冷得多了,偶尔还会下雪,但是冬天大多数时候添一件絮一层薄薄棉花的夹袄就足够了,至于靴子这种东西,在海南只有士兵才穿。

    一条薄呢军毯,一张狗皮垫褥――铺在地上隔凉隔潮,是需要露宿的人的恩物――打成一捆装在帆布卷包里,一个帆布背包里装着个人的替换衣物。一个帆布挎包装着应急口粮、急救包和全套的文具:蘸水笔、墨水瓶、笔尖,专门配发了专用的笔记本和带有元老院广东军管会抬头的便签纸。每人都刻了自己的圆形名章,装在有配套印泥的一体式印章盒里。

    因为去得是战地,北上干部们配发了新款的左轮手枪和二十发子弹,枪套和弹药袋挂在y型帆布武装带上,上面还挂上一个竹筒水壶。

    配发的装备堪称面面俱到。连手纸都没拉下,女干部还另外配发了卫生用品。谭小芹按照清单清点完所有物品之后不由暗暗叹息:“首长们真是太细心了。”

    “你在写什么?”陆橙看到她桌子上摊开的纸笔。问道。

    “首长不是关照每个人都要给家里写封信吗?”

    虽然关照写信的理由是“要出去不少日子,有什么要紧的话要紧的事都和家里说一说。但是大伙都知道所谓“要紧的话要紧的事都说一说”就是写遗书的委婉说法。

    “你一个字也没写啊。”

    “想不出写啥好。”谭小芹有些心烦。她这几年和家里有些生疏了,似乎家里的事情和自己没多大关系――实际上家里有什么事情也并不和她商量。只有那些需要她帮忙的事情才会告诉她。这几年妹子嫁人,兄弟娶媳妇,盖新房……她都出了钱,可是具体怎么办的,好像都和她没多大关系。

    “好歹写几句。这一去也得一年半载的吧。”陆橙劝告她说,“就有假期,来回也得好几天。”

    谭小芹反问道:“你写了没有?”

    “我早就写了,几句话的事情。”陆橙一脸轻松。“我倒是比较担心到了新地方,怎么开展工作,全是新区。”

    “唉,我还是和你想想同样的事情吧。”谭小芹叹了口气,“我看我就写一切安好,毋念。”

    就距离他们这栋兵营不远的一栋营房宿舍里,新任第10步兵营战列3连连长田凉正呆呆的坐在桌子前,嘴里咬着铅笔头,在面前的纸上涂涂抹抹,不知道写了多少次。

    他身上穿得。还是老式的元年式制服,新发得五年式制服挂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勤务兵刚把它刷好。床上也摊着新发的装具。

    田凉虽然文化低。军事素质差,在多年的作战服役中均无出色表现,堪称集平庸之大成。然而靠着他一贯谨小慎微,虽不起眼也不犯错的表现,资历积攒到现在,作为第1营的资深中尉,乘着扩军的东凤也当上了上尉连长,虽然慢了几拍,不过能当上营一级军官。少校级别的归化民军官还是少数。田凉虽然驽马破车,紧赶慢赶的也算是追上了多数同期。

    官升了。田凉在春风得意之际心思又开始活动起来了。他心里始终放不下郭芙。可是他和郭芙失去联系已经很久了。期间他去过百仞总医院找她没有找到,门房说“郭护士”已经调到三亚去了。后来还给郭芙写过几封信。因为不知道具体的地址,信件要么石沉大海,要么上面盖着“名址不详”的邮戳退了回来。这次扩军他晋升为连长前参加军官集训队,遇到了一个曾经在三亚服役的归化民军官,从他口中得到了郭芙的下落。

    原来郭芙现在已经不在三亚了――她又回到了临高,说是继续深造,田凉给百仞总医院写了一封信,居然很快就得到了郭芙的回信。

    凉兄,见字如晤:

    信已经收到,多年不通鸿雁,知你一切甚好,我心甚慰。

    你信中提及往事,忆及当年犹如一场噩梦。如今思来,元老与我等的再造恩情犹在父母之上,我等唯有努力学习工作,竭力报效元老院才能报之一二。

    凉兄提出的晤面之事,医院工作很忙,我还在继续深造中,没有空闲的时间。以后若有机会再相会了。

    我一切安好,勿念。

    马上就要开始手术了,我去沐浴更衣了,就此搁笔。

    祝

    戎安

    郭芙

    虽然回信只有寥寥数句,也没有答应和他见面,但对于一直苦苦爱慕着郭芙的田凉来说,这几行字犹如久旱甘霖一般。有些字句他不明白,可是又不愿意把信给其他人看,就抄下来去问人。

    他把信藏在自己的军官证皮夹里,贴身带着。无人的闲暇时分他时时拿出来看看,用抚摸少女肌肤一般的温柔的触碰爱抚着这张已经揉皱的不成样子的“百仞总医院”抬头的便签纸,发出一阵傻笑。

    现在,他的面前摊开的就是给郭芙的信件。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一个亲人了,首长们关照写给亲人的信,他也无人可写,想来想去,也只有郭芙了。

    然而比起郭芙一手漂亮的蘸水钢笔字,田凉的字实在拿不出手,他的文化学习一直是磕磕绊绊的,要写一封信――在这可能会一去不返的离别之际,他有太多的话想说――把自己的心意用笔墨传达给郭芙对田凉来说太难了。他一开始不敢用蘸水笔写,用铅笔涂涂抹抹的打草稿,好不容易才凑成了一封信。

    芙妹大安:

    我们今天接到了正式的命令,就要调动开拔了。首长叫我们写信给家里人,把要紧的话要紧的事都说一说。我想来想去,能写的人也只有你了。

    芙妹,我们都是孤儿,当初逃难的时候结伴走路,有饭一起吃,有水一起喝,下雨的时候捡到一把破三(伞),你让我一个肩膀,我让你一个肩膀,大家都只能朵(躲)个头。

    你说过去是一场饿(噩)梦,回想起来也有许多快乐的事。你还记得咱们在田地捉蚂蚱在破庙里烤着吃的事吗?

    咱们那时候虽然苦,可是相依为命,一路也互相帮衬着也活过来了。

    到了海南,你在医院,我在军队里。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一别多年,我还是常常会想你,我的心意你应该是知道的。

    写信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到你。不知道你现在变成啥样了,一定是比过去更好看了。

    咱们的年令(龄)已经不小了,又没有家中的长北(辈)做主,你要是元(愿)意的话,这次出征回来,我想和你见面谈说说咱们的终身大事。

    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人本(笨),不从(聪)明,能当上连长全靠首长的在(栽)培,可是我没有坏心眼,是个本分的人。绝不会欺负你,也不会在外面乱高(搞)女人。要是能在部队里干下去,这份饷也是够我养活一家人的;万一伤了身子不能干部队了,退伍回家首长也会给个出路,再差也是个地方干部。

    要是我回不来的话,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打仗总是要死人的。首长也说人总有一死。当初不是你给我完(剜)掉烂创(疮)洗干净伤口,我大约早就死在路上,也遇不到首长,当不上这个连长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了。说起报答首长的恩情,用我的性命来报答也不够。但元(愿)能多活几年,多给首长出力打仗,保着元老院坐天下。

    万一我回不来了,我已经写好遗书,把我积攒的军饷还有几身军服都留给你。你将来嫁人的时候总要用钱。衣服虽然旧,都是好料子,给你以后的男人穿也是可以的。

    话就说到了这里了,我马上要去连队检查准备工作了。我的军邮号码是9417,有时间给我写信。

    田凉

    田凉用蘸水笔歪歪扭扭的抄完最后一个字,又仔细看了一遍。把信吹干,放进了盖着“军邮”的信封里,写上了百仞总医院的地址,最后是“郭芙同志收”。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节 宣誓() 
    今天是个大晴天,海南冬日微寒的北风中马袅堡的军旗在风中猎猎飘扬。xshuotxt

    田凉天不亮就起来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每天的工作。按照下发的文件和条令,一丝不苟。唯恐漏了哪一项。

    接到“整理行李,待命出发”的命令已经一周了,各连、各营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作战部队的旅、营、连到总参、联勤来得军官,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每个士兵,每个连队的装备情况,唯恐漏掉了一个细节。

    运来的物资堆积如山。不仅有补充来得远征用装备,武器也作了更新。士兵手里的步枪根据军械检查情况作了更新。其他个人装备、大行李、小行李,都做了一遍又一遍的检查,唯恐遗漏。但是在确保万全的情况下,又得注意不能超重。严格按条令检查了各部队“三分四定”工作。即每个士兵关于携带物资装备的规定,即明确了战时、平时、训练时带什么东西,不该带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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