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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9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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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煤矿出劳役。推矿车的时候没留神,被撞了。”老杨叹了口气,“抬回来一瞧可真是惨啊,上身血肉模糊,脑袋都看不出模样了!”

    “没了儿子,谁种地养活她?”郧素济问道,“我看她的模样还齐整,不像缺吃少穿的。”

    “村里呗。”老杨道,“她这是绝户,村里得养着。当然好吃好喝是别想了……”

    “她家的地呢?据说是有人代耕了。”

    “当然是有人了。”老杨原本就好说话,酒入肠胃,愈发是打开了话匣子,“她这是绝户地,谁不爱种?纳完粮再交村里三成,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了。和老范没点关系的,想种还种不上哩。”

    “我觉得不上算啊。”郧素济算了算,“公粮是一成半多一些。再交给村里三成,自己也就落一半,还要贴种子、肥料和劳力……”

    “要紧的不是这五成粮食,是一个缴公粮的户头,”老杨一喝酒就脸红,“代耕的都是些大粮户。原本地多缴税也多。现在有了两个缴税户头,他们就把自家地里产得粮食挪一部分到代耕户头上……”

    郧素济已经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做法!他不由的暗暗佩服人民群众的智慧,他又问道:

    “打下的粮食不给她?”

    “曹老太太现在是孤老婆子,村里把算在社保户里,吃穿都是村里供,代耕户缴得收成就算是养活她的钱了。”老杨道,“至于能用多少在她身上,就是各自看良心办事了。”

    “我可是听说她儿子死了,县里是给抚恤金的。”

    “这个,俺就不知道了。县里的事情谁弄得清楚。”老杨道,“再说这钱从县里发下来,一层层的,保不定层层剥皮,曹老太太能到手几个钱?还不是靠村里养活!”

    郧素济对抚恤金发放的流程不太清楚,也没法再谈,便问:“曹老太太就没提起过抚恤金的事情?”

    老杨摇了摇头,他媳妇怯生生的说道:“俺倒是听说过……”说着又看了一眼丈夫。

    老杨道:“你听到啥就说啥,看俺做啥?今天首长许你上桌说话,说错了也不抽你腚。”

    老杨媳妇这才说她有次听曹老太太骂她媳妇卷跑了她儿子的“换命钱”,是“丧尽天良”,迟早“奸夫淫妇一块上法场”。

    “……俺想这个‘换命钱’可不就是抚恤金?”

    郧素济点头,老杨媳妇说的应该不假,这么说来抚恤金是发了,只不过被她媳妇拿走了……他又问道:

    “曹老太太媳妇是怎么回事?听说是给人抢了,那怎么又有奸夫……”

    “抢了?”老杨笑了笑,“自己跑了还差不多!”

    “这么说不是刘元虎抢走的?”

    “刘元虎这愣小子,虽然霸道些,尽干混事。可是抢寡妇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还做不出来。”老杨一壶酒喝得差不多了,给面条浇上卤子,端碗边吃边道,“曹老太太对改凤不好――她是童养媳,从小就是吃苦受打的苦人儿。落户到村里之后也不安生,一天到晚撺掇儿子打老婆――打老婆不算事――可这么往死里打也算是少有了!”

    老杨媳妇接口道:“嗳,真是造孽:拿竹条子泡了水抽;摁在长凳上用扁担打!打得起不了身,坐不下凳,还逼着她担水做活,两条腿上都是乌青……”

    郧素济皱眉道:“怎么说都是自家媳妇,下这么重的手图什么?”

    老杨道:“她家那个醋性大的很!早先刚到村里的时候俺们还不知道,后来才发觉,只要是个男人,不管少得壮得老得,只要和她靠近了说几句话,回去就是一顿好打!”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节 调查续() 
“醋性这么大?”

    “嫌她生不出儿子来呗――别说儿子,连个女孩子都没生出来!”老杨一仰脖把最后一点卤子都倒进嘴里,抹了抹嘴巴,“他娘母子两个不着急?”

    “打老婆就打得出来了?”郧素济想这算啥理由。

    他媳妇这时候说话了:“俺听妇女们说,改凤的男人不中用,所以生不出儿子来……”

    老杨呵斥道:“你混说什么!没凭没据的女人乱嚼舌头的话也学来,腚又痒了?”

    老杨媳妇吓得不敢说话了。

    郧素济道:“老杨,你这可就不对了,刚才你可是自己说过不打老婆的。这会就反悔了?还是不是个男人!”

    老杨赶紧道:“是,是,首长俺糊涂了!”

    郧素济心想,这一顿饭吃得倒是大有收获。他觉得老杨媳妇说得很可能是真实情况,女人的事情,只有女人知道的最清楚。便又问老杨媳妇:“你还知道些啥?”

    老杨媳妇不敢说话,郧素济说:“你放心!一切有我给你做主。决计不叫你男人抽你光腚,不然我叫警卫拿扁担来抽他的腚!”

    老杨嘿嘿的笑了笑,道:“你说罢你说罢。俺就当没听见。”

    老杨媳妇这才道:“……听说是逃难的时候落下的病根!说来也是可怜!”

    “没寻些药吃?”郧素济想到润世堂就是专做滋阴补阳的药剂的老店。

    “瞧您老说得,俺们庄户人得病就是个抗字,更别说他这种病怎么好向人提?”

    老杨媳妇继续道:“他可怜,改凤不更可怜?俺们妇女们平日里一块说话:改凤守活寡不说,改凤婆婆更是个刁婆娘,改凤的死鬼男人派劳役不在,白天她一个人下地,曹老太太都要给她,给她……”

    老杨媳妇虽说不下去了,郧素济不解道:“给她怎么地?”

    老杨媳妇赔笑道:“都是娘们的事情。说出来脏了您的耳!”

    郧素济道:“不妨事,说来听听。”

    “用针线把她裤子给密密的缝上,晚上回家要是线扯断了几根,摁在长凳上就是一顿打!改凤怕得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每天回家的时候脸都憋青了。有几回还直接尿裤子上,哎,真真造孽……”

    这也忒恶毒了吧。郧素济不禁愕然,这不就是穷人版的贞操带吗?他还原以为只有欧洲贵族才玩的东西。

    “曹老太太也是穷人出身吧,待媳妇这么狠?”

    “不是穷人家怎么会有童养媳?穷人家里的童养媳。比黄连还苦!真真是连小粮户家的粗使丫头都不如!”老杨叹气道,“俺们在老家的时候,闹春荒过不下去也有人说合叫黑妮去给人当童养媳,俺说宁可叫她饿死在家里,也不叫她被人活活糟蹋死!如今总算世道变了!”

    老杨媳妇接着道:“……改凤的死鬼男人没了之后,她生怕改凤要改嫁,看得更紧了。不但出门要拿针线缝她的裤子,连在家吃饭上厕所都跟着,睡觉都让改凤睡里头。”

    吃过晚饭,老杨媳妇收拾开碗筷。又沏上一壶酸枣叶茶,郧素济问道:“她儿子都没了,要媳妇干啥?还看得这么紧,有啥用?”

    “年轻寡妇可值钱咧。”老杨笑道,“如今娶个年轻寡妇也得一大笔彩礼。像改凤这样的,年轻,没拖油瓶,起码也得三条牛的彩礼。”

    “既然贪图彩礼,为什么不赶紧找人配亲?抓在手里能生出孙子来?”

    “三条牛能吃多久?”老杨道,“她想得是长远打算。”

    “怎么个长远打算?是打算招夫养亲?”

    老杨一拍大腿:“首长您真是料事如神!曹老太太想招她娘家一个远房侄子――肥水不流外人田。”

    郧素济笑道:“既然想招。怎么又没招成呢?”

    “人在济州岛当兵哩,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老杨道,“这当口刘元虎瞧上改凤了……”

    “慢,慢。你不是说刘元虎没有抢寡妇吗?”

    “他的确没抢,是改凤自个愿意跟他的。”老杨媳妇插嘴道,“刘元虎家里没公婆,自己又是个干部,还是个精壮小伙,改凤能不乐意?”

    老杨媳妇又津津乐道了一番八卦:两个人是怎么对上的眼。怎么偷偷摸摸的相会,又怎么躲在树林里亲嘴,“那叫一个**”……好像都是她目睹的一般,郧素济想:女人的八卦能力果然不一般。

    “……前个月吧,改凤划拉划拉自己的家当,乘着曹老太太一个不注意,就跑刘元虎家去了,等曹老太太回过神来,两人都跑镇上领了‘婚书’回来,算是彻底过了明路了。”

    刘元虎的政策水平不差啊,郧素济想,农村对领证这回事一向是非常淡漠的,21世纪也有大把的夫妻只摆酒不领证的。刘元虎这直接领结婚证,就是实打实的坐实了法律关系。村干部到底没白当。

    他道:“曹老太太一定是不乐意喽。”

    “这是自然,要换别人,这事铁定成不了!曹老太太可是个会折腾的主!可是刘元虎是个光棍,没亲没眷的,愣头青一个,又在村里当干部横行霸道惯了。别说个孤婆子,就是亲爹娘我看他都敢打!曹老太太去闹能讨什么好去?几回吃了亏,她就不敢找刘元虎了。去找范十二告状――首长您想:刘元虎和范十二那是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能帮她?再说当初为了改凤放脚的事情,范十二和曹老太太没少打饥荒。所以媳妇没要回来不说,还给穿了小鞋――被弄到千女堤工地上去了几个月。曹老太太一口气咽不下,直接上乡里告状了……”

    “哦?还去乡里告状?”郧素济想原来本时空也有上访户了。

    “去了几回,乡里说她媳妇既然已经死了男人,愿意嫁谁就嫁谁,乡里管不着。”比起老杨,他媳妇的消息可是灵通多了,“乡里告不了,她又去县里告,县里也不理她――这下可她给气昏了头。整日在村里说村里吞了她的抚恤金,抢她的媳妇,还把范十二干得许多事都拿到街上到处说……”

    老杨觉得不太妥当,对老婆使了个眼色,被郧素济看到了,郧素济笑道:“怎么,还有顾虑?”

    老杨有点尴尬:“实话说,范十二他们,有时候做事不地道,犯浑!可是大伙还是乡里乡亲的,他也给大伙办过不少事。有些事,当初干着不觉得有用,大伙骂娘,过后才觉得真有用,是咱们眼光不远。真把他闹进了劳改队,俺也过意不去……”

    郧素济道:“这么说范十二对村里还是有功得喽?”

    老杨点点头:“你要说他没有私心杂念,一心为大伙,他不是圣人,私心杂念是有得,多吃多占少不了,耍威风捆人打人也是常事。可是咱们村要没这么一个人也不成。就说这村里村外的路,引水的渠,还有积肥的沼气池……没他操心那是决计办不成的。周围村子都羡慕俺们村有个能干人当村长哩。”

    郧素济又问道:“曹老太太说村里吞没了她抚恤金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这只有她自个知道了,范十二大概也知道。”老杨道,“抚恤金,的确是刘元虎从乡里领来交到村公所的,至于说曹老太太有没有拿到,拿到多少,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咱也闹不清。”

    “改凤拿到过抚恤金吗?”

    “她能沾到一文钱?”老杨哧的一笑,“改凤在夫家就是个奴才――连奴才都不如,奴才主子还发月钱月米呢。她能吃几顿饱饭就算不错了!”

    老杨媳妇也说:“自打嫁了刘元虎气色也好了许多!和大伙在一起做活也有了笑脸。”

    郧素济大致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和他原先想得完全不一样。看来偏听偏信使不得,“苦大仇深”也不见得就是正义的化身。范十二、刘元虎这些人虽然说不上“清正廉洁”,但是曹老太太也非“清白无辜”、“饱受迫害”。事情的真相总是比表相来得更复杂。

    他觉得在老杨家收获很大,便又继续叙谈起来,老杨见他谈兴浓,便在油灯里又加了一根灯芯,不觉夜色已经深了。

    忽然外面响起“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警卫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看到郧素济也来不及敬礼,喘着气道:“报……报告……首长:曹……曹……”

    郧素济一惊,赶紧问道:“曹老太太?”

    警卫连连点头:“上……上……上吊了!”

    郧素济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道:“走,赶紧瞧瞧去!”

    郧素济赶到村公所门口,只见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闹哄哄的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刘元虎和几个青年正在维持秩序。范十二脸色煞白,站在门口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看到郧素济过来,他用一种几乎哀求的语气说道:“首长!首长!真得不干我的事啊……”

    “不干你的事你慌什么!”郧素济道,“走,先进去看看再说!”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节 谈话() 
进到院子里只见曹老太太已经被搁在门板上了,几个人正围着她,有个警卫正在做心肺复苏。郧素济问道:“人怎么样了?”

    警卫队长道:“已经救过来了,好险!”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才不久,”警卫队长心有余悸,“一点声音也没有!要不是首长您说每隔一小时都要看一看,到明早大约人都硬了!”

    范十二听说人没死,脸色总算恢复了一点。

    郧素济点点头,这时候有个妇女进来,送来一碗姜汤给曹老太太灌了下去,眼见着她脸色转红,大约已经是回过气来了,便叫人把她抬到厢房里先躺着。又叫了两个妇女看着她。

    曹老太太要“鱼死网破”。郧素济点着了一支烟,他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在旧时代是很常见的做法:直接吊死在仇人家门口,闹得对方家破人亡――官府不管自杀他杀,照例是把死在谁家门口就把谁家当凶手嫌犯来办得,就算最后能洗刷冤枉,也是毁身破家的下场。

    就是在20世纪的中国农村,因为各种纠纷,妇女闯进“对头”家里喝农药的事也算不上新闻。甚至因为和家里人怄气,吵架之类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可能诱发妇女自杀。在中国的自杀人群调查中,农村妇女的自杀率是最高的。

    这是要范十二、刘元虎这一干人好看的节奏啊。郧素济想。他对跟进来一路哆嗦的范十二道:“你去把韩道国和刘元虎都叫来吧,我有话想问。”

    范十二应了声就要出去,郧素济又把他叫住:“把刘元虎媳妇也叫来。”

    警卫队长见范十二丧魂落魄的去了,问道:“首长,要不要我叫人陪着去?”

    郧素济摇摇头:“他要跑了就没什么好问了。必有亏心事。”他吩咐警卫队长把曹老太的房门把守起来,不许她出来啰唣。

    一会范十二果然把人都叫齐了。郧素济关照一个一个叫进来问话。他对基层工作十分熟悉,三言两语就知道其中有无弊端,干部说没说真话。

    从他今天一整天的走访座谈看,博让村是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一堆。要用套话说:“大方向是好地”。至于村干部多吃多占,叫村民给自己干活,态度粗暴打骂村民之累,在现阶段都不算大事。

    郧素济认为最简单的能够看出基层干部行政能力的只有两件事:民生状况和基础设施。基层干部办事有没有尽心,能力如何,都可以从这上面看出来。从这两点来看。博让村做得是相当不错的。

    县里对模范村的基础设施建设的确有一定的财政扶持,但是大头还得看村民自己投工投料,如果村干部没有一定的号召力和工作能力,是不可能办到这一切的。

    至于反缠足、搞好环境卫生,算不上解决吃饭穿衣的民生大事,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事关民生。更是考验干部对工作是否上心的一个重要标准。

    因而他并不过多纠缠村政的细节问题,单就曹老太太的事情问个明白。问范十二道:“我知道你是跟着吕元老从山东回来的。也是经过考验的老归化民了。你给我交个底,曹老太太的儿子的抚恤金,到底是怎么回事?曹老太太一直说没拿到,到底有没有拿到?”

    范十二道:“首长!这抚恤金的事情天地良心!俺们没黑她的钱。她儿子出了事之后,抚恤金的确是元虎领回来的,到村里就入了官中公账,这都是白纸黑字记着的……”

    郧素济道:“钱既然领回来了。为什么不发到她手里。要入村里的公账?”

    范十二咽了口唾沫。曹老太太的抚恤金是早就花了出去。幸好这事他们早就商量过,韩道国当初就找了政策依据。所以他不太紧张:“这里有个缘故。曹老太太没了儿子。又没孙辈――这就成绝户了。按照县里给咱们发得‘民部’的文件,这叫‘无嗣社保户’,归村里养活。”他说着翻了一阵,从柜子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红头文件来,说按照文件里的意思,绝户的土地由村里统一代管,招人代耕。抚恤金由村里代管,留作重大事项开销。

    郧素济拿过来看了看,这红头文件不假。里面关于土地代耕和抚恤金代管的也不假,不过抚恤金由村里代管这一条上有一个“可”字。换而言之,交给村里代管不是硬性规定。

    郧素济心里雪亮,范十二他们是“吃绝户”,别说17世纪的大明,就是21世纪的中国农村也是屡见不鲜。文件上一个“可”字就能做出一篇妙笔章来。对于基本都是文盲半文盲的村民来说,又如何能看懂其中的奥妙?可这还不是下限――范十二他们好歹还是钻政策的空子,玩弄下文字游戏,多少有些“法制精神”。

    “你这个绝户定义的有点牵强,曹家可还有个儿媳,你总知道还有招夫养亲这码事。”郧素济摇了摇头,“这还在一,其二,抚恤金是曹老太太和改凤有份的,她那一份要发到她手里才对。”

    范十二做梦也没想过媳妇也得算一份,郧素济这么一说他倒有点慌了,赶紧道:“是,是,我们掌握政策不准。”

    “至于这绝户的问题,我也不和你多计较。”郧素济道,“改凤如今已经改嫁了,招夫养亲这一码事就不论了。”

    “我明天就安排把改凤的那份发给她……”

    “曹老太太的钱你也要发!‘可’字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就叫韩道国给你讲讲。”郧素济微微一笑,又正色道,“另外,现在代耕户给社保户的米太少了,一个人400斤,那只够口粮,”郧素济缓缓道,“人还得穿衣,就算自家地里有蔬菜,也得买盐;有几家娃娃小的,还要吃点鱼肉……代耕户的便宜占得太大了。就这税赋上的好处就说不完,你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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