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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7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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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寒伧的茅屋中望去,渔村附近只有两座砖石建筑,一座是教堂,另一座则是坐落在港湾边坡上的两层楼别墅,围绕着木制的栅栏。那是马尼拉一位前市政官为他病弱的女儿而建造的,为了让她能呼吸到有益的滨海空气。直到小女孩病逝,市政官去职归国,这座精美的建筑便一天天荒颓破败下去。魏斯没花费多少钱就将它买了下来。

    车还没停稳,魏斯就打开车门跳下地。史力克却在车后的站阶上磨蹭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挨下来。魏斯早就知道这个看似身强力壮的黑奴其实胆小得可怜,方才马车飞驰时那番七摇八晃上下跳荡的滋味已经让他魂都吓掉了。魏斯丢下史力克一个人在那儿发愣,径直向自己的新居走去。花园和别墅都是大门洞开,院子里堆满了砖瓦和灰沙。院墙石头上原先覆满的荒草和爬藤已被铲了下来,从帕里安找来的木匠和泥瓦匠忙着修缮这座建筑因为多年闲置而损坏的部分,并按伯爵的要求将它粉饰一新。

    院子里的草木已经被清理掉了――在热带,植物极其猖獗,只要人类的活动稍稍减少,植物就会很快收复失地。当初刚刚买下这别墅的时候,院子里的草木密集的几乎无法走进去。

    除去正在房屋里监督工匠干活的咪咪。还有一个小伙子带领几个本地仆人从一辆牛车上卸下大大小小的木箱,往屋里搬运,都是魏斯的行李,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冒牌伯爵用来充数的种种行头:这些都是不惜大价钱从澳门购买的。一部分来自马尼拉大帆船上的战利品。

    小伙子穿着一件新做的长襟号衣,上边绣着范那诺华伯爵家族的“纹章”。他的头发剪得参差不齐,短发茬如狗啃过一样高低短长乱糟糟地矗立在脑门上。这无疑是对着镜子自己操刀剃发的成果,本地没有人会理这样的短发。

    这已经算是一种对“组织安排”的服从了,原本他一直穿着自己那件海军作训服,不过在头发上面,小伙子不肯妥协,继续这种奇怪的发型。

    魏斯知道这个拼命显摆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澳洲髡人”的小伙子叫纪米德,是出身于旅居北圻的华商家庭的归化民。越南内战的长期化已经把相当一部分海阳的华商拖入了破产深渊。纪米德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员。虽然没有落到人财两亡,但已经是全家生活无着,连回福建老家的盘缠也没有。

    靠着熟人介绍,父子俩才到大昌货栈谋了个差事。和一心只想混碗饭吃的父亲不同,精巧的澳洲产品激起了少年人对“澳洲”近乎狂热的向往。这份热诚甚至打动了北圻站的站长贝凯。他打报告到临高,推荐纪米德进入芳草地上学。

    因为家庭生意的缘故,纪米德自幼便学会读写算账,加之聪明好学,获得临高乙种文凭自然比大多数流民出身的土著省却许多功夫。因为年龄和专长的关系,他入读了芳草地的商务职业班,临近毕业时被选入东南亚公司参加首次吕宋远航贸易的的实习。

    这次芳草地里人人羡慕的实习任务倒是给年轻的商务班高才生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患上了热带斑疹伤寒。再加上并发症,几乎命悬一线,而此时船队已经准备返航了。虽然在随船医生的治疗下脱离了危险,然而要完全康复,却也绝不在十天半月之内。

    船队不能再等待下去,帆船组成的贸易船队应当趁着信风季节尚未结束尽快返航。然而谁也无法承担起将一名尚未痊愈的传染病人带上船的极大的风险。远洋航船原本就是疫病的温床。即使最严格的隔离措施也未必能防范传染病暴发。最后决定让纪米德留在帕里安的广东会馆里休养,平秋盛给他留下一批药物和银子,并向商帮会首额外馈赠了礼物,通过他找人来看护纪米德,等下一班贸易船来得时候再接他回去。

    魏斯动身前就从情报口知道了他在马尼拉“会找到个有用的人”。经历了今天与情报员这次险些穿帮的接头,魏斯觉得这个康复以后干劲十足,“时刻准备着为澳宋事业贡献力量”的小伙子的确应当丢出去派点用场,让他整天留在自己家里打杂实在太可惜了。

    魏斯走上台阶,沿着门廊踱了几步。黑瘦的中国匠人们从敞开的大门里进进出出,把灰桶和锯开的木料搬进屋里,他也跟着走进屋里。为了增加屋内的光照度,一楼的窗户已经被扩大,而且还增加了一个直达屋顶的全挑高空间――屋顶上开了个洞,准备安装玻璃天窗。

    新安装得临高制造的百叶窗全部敞开着,让原本昏暗的客厅明亮了不少。尽管通风良好,一股石灰、生漆混合着亚麻仁油的强烈气味还是让他皱起了眉头。咪咪却不在乎,在客厅里跑东跑西地收拾,不时敏捷地避开溅落下来的灰泥和油漆。那飘动的裙摆和少女纤细的腰肢,蓦地让魏斯从这片刺鼻的气味里嗅到了一丝诱人的青春芳香。他摆了摆手,示意咪咪陪着他四处看看。整个别墅和花园里到处一片忙碌的施工景象,捶墙钉木的声音和工匠们的喧哗响成一片。二层楼他的卧室已经基本完工,墙壁透着一股新刷的石灰水气味,地面已经铺上了从澳门运来的波尔图软木地板。这种地板耐磨美观且富有弹性,在临高很受元老们的欢迎。

    屋子里已经放上了家具,家具是原本别墅里的旧家具,多年空置有些受潮变形。咪咪找了个木匠重新整修了一番,东西都很结实,全是用本地上好木材制造的。

    按照兰度的吩咐,单人床上已经铺设好了临高的草席、纱蚊帐和竹皮凉枕,看上去就很清爽。

    一想到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居然睡在褥子上,他就一阵浑身发痒,好想立刻洗个澡。

    然而新做出来的洗手间里空荡荡的,什么设备也没有,只有几个预留的空洞。

    “卫浴设备要晚一些才能从澳门启运。还有管道。不过这里的人不会安装……”

    “不要紧,会随船派人来安装的。”兰度说,“排水的暗渠做好了吗?”

    “苦力们要后天才能来工作――现在本地的苦力很紧张,价钱也上涨了,”咪咪拿出个小本子,“经办的工头说了:这里什么都涨价。连木材也是。”

    木材这东西在马尼拉堪称遍地都是,只要你找到足够的工人去砍伐再把它们运回来。如果这东西都涨价,只能说明人工上涨的幅度非常之大。

    “已经给您在楼下的盥洗室里准备了新的浴桶――按照您的吩咐,是从日本人村买来得。在院子里设立了临时厕所。至于肥皂、浴刷和手纸,在帕里安都买到了。一会就送来。”

    东南亚公司干得不错么!兰度形心想,起码自己不用特意写信申请这些最普通的生活日用品了。

    “所有的窗子都必须更换,这些可笑的贝壳都要换成玻璃。”菲律宾人喜好用珍珠贝壳镶在窗户上阻挡灼热的阳光,并且在频发地震的马尼拉,更换破损的贝壳窗板远远比玻璃便宜的多。即使西班牙人也不能免俗――更何况能够在长达一年颠簸的海运中完整运到马尼拉的欧洲玻璃都是天价。

    “玻璃到帕里安的黄记铺子里去买,东南亚公司的玻璃板都由他家代销,再让他们派个玻璃匠过来。不,我不是让你去买,叫纪米德去办这件事,记得带上我的名片。还有史力克这个笨蛋,叫他全副武装的到大门口去站岗!快去吧,我的甜心。”

    看着咪咪红着脸带上房门走出去,魏斯怀着愉快的心情脱下闷热的靴子,他没有直接躺倒在床上,而是躺在了一张从帕里安的竹器店里买来得竹榻上――他暂时还不打算脱掉这身满是泥土和汗渍的衣服去享受床铺――凭借着战场上养成的习惯,在一片嘈杂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百一十七节 射击场() 
黄昏时分,伯爵大人走出书房,吩咐车夫套好车子,要在晚饭前出去散散步。他依然穿着早上的那套行头出门,只是加披了一件带兜帽的深色大斗篷。马车顺着海滨大道驶入马尼拉城的南门,从另一侧城门穿出城堡,一路疾驰到村庄旁的一片香蕉树和椰子树混合成的杂木林才停下。魏斯走出车厢,嘱咐马车等在这里。他裹紧了遮蔽自己的斗篷,里边贴身藏着匕首,望远镜以及在整个雇佣兵生涯中须臾不离的cz75手枪。

    他穿过这片杂木林,又费力地钻进一片银合欢、石梓和冬青交织成的茂密灌木丛。灌木从后面,一大片竹林被砍伐殆尽,地面上只能看见翻出来的竹根,延伸出去一片开阔的原野。这里从前肯定是荒地,但现在许多原本齐腰高的野生植物都已经割倒,横卧在嫩草和野花交织成的地毯上;然而这片天然地毯显然也受到了多处破坏,许多绿草倒伏在深深的车辙印旁,被碾碎的花瓣四散零落,就像地毯被扯掉了毛,露出了麻线的底子。除了炮车,魏斯想不出还会有什么重载的车辆会特意来到这片荒地上反复碾压。

    这些车辙重叠交错,伸展出去成为一条临时便道,早先他在大道上看见的那些黄顶绿墙的营房就矗立在便道后面。竹篱墙,顶上厚厚地盖了一层稻草和蕉叶,这几座营房与附近村庄里的农舍一样简陋,只是更大些罢了,和圣地亚哥要塞里那些坚固的石头兵营根本没法比,显然是仓促赶建起来的。

    这时候正值开饭时间,兵营四周的空地上闹哄哄地像个蜂巢。身材矮小的东印度士兵,穿着衬衫和肥腿灯笼裤,个个都赤着脚――殖民地没有足够的鞋子给士兵穿。从木桶里盛出汤和芋头之类的炖菜,或坐或立在草地上、便道旁吃着。魏斯调节好望远镜焦距,慢慢地移动观察。大门外靠墙边立着几杆长矛,没有看到他预想中的大炮或者其他火器。小道旁边,两名穿得花里胡哨的西班牙军士站在那儿喝酒。一群他加禄小孩也在操场上玩耍,围着士兵和兵营打转。他们应该来自附近的村庄,想讨点残羹剩饭。西班牙军士喝的半醉,一脚把一个孩子踢翻在泥地里,四周立刻爆发出一片粗野的狂笑。

    操场尽头有几座的矮丘,在望远镜里,它们都呈现出七歪八倒的奇怪形态,四周布满坑洼;有的插着木杆,上面挂的红布已经碎成了条状。有一座已经半塌了,土块和碎石飞溅到很远的地方。魏斯感到很兴奋,在马尼拉郊外开辟的新炮兵演练场。肯定与“萨拉曼卡先生的新宝贝”有莫大的关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营房内外燃起了灯火。士兵们在军士的喝令下,排成一个个小方阵开始训练队列。魏斯始终没能看见他们拉出大炮,他收起望远镜,悄悄地从灌木林里钻了回去。

    依靠着早上的印象。兰度找到了大道旁的村庄,这里离营房和训练场都很近。他穿过农舍之间的泥泞小路,从那些热情兜售芋头、香蕉和自酿的土巴酒的他加禄村妇的包围圈中摆脱出来,朝正在屋前玩泥巴的两个孩子招招手,递给他们一人一块小饼干。效果出乎预料,接过饼干后,两个孩子一转眼就不见了。五分钟后。他又被十几个高矮各异,浑身上下脏乎乎的小孩围了起来。魏斯用西班牙语和新学会的他加禄土话反复向孩子们询问,回答很教他满意: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的孩子说看见西班牙士兵每天早上都在训练场上施放大炮。大炮既短又粗,孩子伸出沾满泥巴的手指比划着说,而且“就像崭新的比索一样亮光闪闪”。

    前雇佣兵掏出了一串“铅片”:这是本地的日常通货,实际就是大明的沙壳广片之类的劣质私铸钱。名为铜钱。实际几乎不含铜,主要成分是铅――西班牙人、荷兰人恰如其分的称呼它为“铅片”――不但即薄又小,而且杂质极多,掉在地上就会摔碎。

    纵然如此的劣币,在东南亚它却是流通最为广泛的小额通货。不管是西班牙人还是荷兰人,运来的都是大量的白银,在殖民地的小额通货上完全依赖中国铜钱。在市场上很少能看到新西班牙运来的银比索,包括欧洲人在内,日常消费和流通基本都用这种劣质通货。

    因而中国海商大量的运输这种劣质铜钱到东南亚各地牟取暴利。随着信风季节的即将到来,比索兑换“铅片”的行情就会一路下跌,当第一艘中国海商的船只驶入港口的时候,甚至会出现暴跌的行情,而当信风季节即将结束,中国海船开始逐一离去的时候,铅片的行情又会不断上涨。在东南亚的各个欧洲殖民地,都有商人从事这种货币兑换的投机买卖。

    迎着一片贪婪的目光,他宣布谁能去练兵场上把炮轰后留下的铜铁碎片捡回来,就能得到一串“铅片。这番话说到第二遍,孩子们已经一轰而散。魏斯觉得这笔买卖挺划算,几百文钱换来的碎弹片有一大堆。他不得不又在村里买了只藤筐,还雇了两个村民把这筐碎铜烂铁搬运上马车。

    本地招来的仆人都感到奇怪,伯爵大人今晚一反常态,对一顿有烧鸭和雪利酒的丰盛晚餐弃之不顾。回到玛拉特的别墅,他命令纪米德把一筐黑乎乎的东西从马车上搬进二楼书房,又吩咐厨房给他端来咖啡和几个鸡肉馅饼。最后咪咪按照嘱咐送进去一座点燃了6支澳洲蜡烛的烛台。书房门在她身后砰地关上了,这表示伯爵不希望受到打扰。

    魏斯戴上棉纱手套,掀起床单盖到地板上,把从藤筐里取出来的碎金属件铺在上面一件件清点。小孩们捡来的很多都是地道的废铁,锈断的马蹄铁,脱落的马掌钉,车轴上掉下来的包铁皮,火枪射出的铅弹,这些废物都被推到一边。一小截管形残片让他很感兴趣,那是黄铜做的,很像迫击炮弹上的触发信管,可惜其余部分已荡然无存。最有价值的收获集中于筐底那些的大块破片,他发觉几乎可以用从中拣出的破片拼成一颗完整的圆锥体炮弹。所有破片中,炮弹壳底面整个儿地保存了下来。魏斯凑近蜡烛,翻来覆去地查看,赫然发现这块锅盖大小的圆形金属片实际上由一组三明治式的结构所组成——厚实的铸铁弹底下附着紫铜铸成的同口径圆板,铜板下边则是一块直径略小的薄铁板,烛光下,铜板边缘清晰地显现出膛线刻划的留痕。在十七世纪的炮弹上发现可胀弹带结构着实教魏斯大吃一惊,作为前美国陆军的一员,他对有着类似设计的4。2吋化学迫击炮弹可不陌生。

    藤筐翻了个底朝天,魏斯把每样东西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希望能找到一个完整的引信,但是一无所获。他开始重新检视破碎的弹片,破碎的弹壁厚度都很大,粘附着许多黑火药烧灼后的残渣,但无论内外表面很光滑,或许是铸造后再用车床加工过。破片大小不一,总体而言弹体的破碎率不算太高。有块特别大的破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约有四分之一颗炮弹的大小,比其它爆炸弹片更薄。弧形部和弹底面都已经炸掉了,靠近底面的内壁上,粘附着两枚葡萄样的弹丸,魏斯用镊子扳了下来。弹丸是铁质的,直径与12号猎枪弹相当,表面十分粗糙。他靠近了烛台,那粗糙的表面是一层黑色的粘胶样致密物,在烛焰旁散发出少许刺鼻的气味,像是沥青和焦油的混合物。这种混合物将球形铁弹粘连在弹壁上,或者是偶然的原因,火药的热力也没有使之完全融化。他又从那堆废铁垃圾中找出了三十多枚铁弹,它们和火枪发射的铅弹很容易区分,都是12号猎枪弹大小,表面或多或少地粘有黑色的混合物。

    魏斯沉思了半晌,突然跳起来拉开房门。“咪咪!”他冲着楼下大喊道,看到自己的情报员兼女仆提着裙子蹬着楼梯跑上来,“去准备密写墨水和密码本”,他轻声地嘱咐。

    “大人,季风季节已经过去了,”咪咪提醒他,马尼拉港里的中国商船都已返回,仅有一艘没装好货的福建船滞留在此,要等它回航起码也是五个月以后的事。

    “我会把信件交给圣班托号送走。”圣班托号只是一条小型的卡拉维尔船,却已经多次往返于澳门与马尼拉之间。魏斯不久前还在酒馆里同它的葡籍船长把盏言欢,得知船上装载了新鲜的苏木和巴拉望燕窝,最近两天内就会起碇返航。

    “今晚上别想睡觉了。只要报告能送到澳门情报站,无论是江还是上帝都无法挑剔我们的工作。”

第二百一十八节 圣地亚哥堡() 
这几天早晨江山走进对外情报局办公室的时间总比平时略晚些。而且他还养成了一种不怎么引人注目的习惯,只要一坐下来,就会无意识地把手架在鼻子下,似乎手指上还残留着些许好闻的香水气味。

    局里的秘书送来了等待处理的文件,按照不同的标签放置在不同的文件筐里。这是从政保机要培训班里调来的机要秘书,只负责工作。江山一直没有购买生活秘书,他独自一人住一间公寓,吃饭都在食堂解决。

    他闭了一会儿眼睛,以摆脱脑海昨晚缠绵的女性形象,然后拿起放在首层盖着红色戳记的文件袋,上边的标签表明这份文件来自澳门站。信件等级是特急、绝密。

    澳门站是对外情报局窥探东南亚欧洲人动向和保持与耶稣会渠道的一个主要窗口和通道享有第一等站点的位置。

    拆开用封蜡密封的牛皮纸口袋,里面滑落出一份欧洲式的信函来。从上面那夸张的纹章他就知道这是兰度的信件。

    里面装得信笺抬头上印着精美的家族纹章,厚厚的足有一大叠。范那诺华伯爵的葡萄牙文写得十分潦草,下面附着译文:他在信里用极其冗长的篇幅向纯属子虚乌有的下属谈论矿物学问题,喋喋不休地对在澳门订造的采矿机械提出种种繁琐至极的要求。江山略扫了一眼,将信纸翻过来,真正的情报就写在背面。机要室译码员已经在纸面上涂抹了一层碘溶液,让原本空白的信纸背面显现出蓝色的字迹,字母的组合排列都是经过加密的密文。

    除了原件,文件袋里还有一份经过机要室译码整理后的打印稿。报告是用英文写的,这是江山很熟悉的语言,就没有翻译。在信件里魏斯详细描述了他在马尼拉的新发现——新建的炮兵射击场,西班牙人已经拥有某种线膛炮,配有装有某种引信的榴弹和榴霰弹。最后,魏斯谨慎地提出自己的推测:甲船。也就是鲭鱼号上失踪至今的穿越者,日裔美国人黑尔目前正在马尼拉,并已成为萨拉曼卡总督极为倚重的首席军事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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