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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7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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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底子厚”的人家,如今也落到这种下场:原本镇上那家他一直去买东西的油盐铺子,今年也突然倒了,沈开宝今天去得时候,正好有几十个人围着上了铺板的店面上号哭叫骂,都是在冀图几个利息,在柜上存了钱的人家。听说铺子里的掌柜因为生意不好,债主登门,被逼迫不过,已经自杀了。

    沈开宝看到这些,总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去年的生丝行情好,他家里靠着生丝上的收益算是勉强躲过一劫,没落到这样的地步。不过即使这样,也把家里的几分桑地抵押给了镇上的曹老爷才算打发走了凶神恶煞的粮差。

    曹老爷是镇上的“首富”,因为早年中了个秀才,便在这附近包揽税赋,隔三差五的也借点钱给乡下人,利息比一般的低半分一分的。和乡下人说话也和气,有个婚丧喜庆的,有往来的农户出几个小钱凑个小份子,一家子都能去“吃肉饭”――大伙都说曹老爷是个仁厚人。

    仁厚归仁厚,这二十几年下来,眼见他家越来越生发――还不起他的钱只好把地卖给他的农户越来越多。曹老爷也成了坐拥好几百亩地的地主了,除了种桑,还领了“部照”,在镇上做起了生丝的买卖,家业经营的愈发兴旺。

    想到到了中秋前他就得还曹老爷那笔本息银子就烦恼不已,若是今年的“蚕花”好,大约能还上这笔钱,若是不好,只能求曹老爷“展期”了。但是这二分半的月息一个月一个月的加上去,就会愈来愈难还清了。弄到最后,只能把地给曹老爷抵债了。

    想到这里,他只能祈求蚕神娘娘开眼,赐给一次好蚕花,让他顺顺利利的把欠曹老爷的债还清了,让乡下人喘口气。

    然而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他就想到年下就得给三庆办喜事的事情,三庆都二十三了,这个年纪还没有老婆,在乡下是要被人嗤笑的。媒婆给说过邻村一个合适的女孩子,他和老婆也中意――只是这笔彩礼和婚事的费用又从哪里出呢?

    这么一想下去,无穷无尽的负担一一都上了他的心头,作田人的曰子真是苦,他叹了口气,没一刻是让他能松快的。自己已经五十出头了――这把年纪虽然还能摇船,还能下地,但是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种田人苦,能活过五十已经是不错的寿数了。再熬几年也就两脚一挺,不闻不问了。可是阿庆和三庆的曰子还长着呢。

    稻田里有些地方已经翻过地了,暴露着干裂的泥块。可是还有大片的稻田没有动静。耕种这些土地的农民要么逃走了,要么已经饿死,还有许多人有心想种,却即没有种子又没有牛。只能望田兴叹。

    相比这凋敝萧瑟的稻田,大片的桑林倒显得生气勃勃。虽然眼下的嫩叶还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用不了多久,这些桑树上就会有大量的新叶萌发出来。等白白的蚕宝宝上了山,他的曰子就又能喘过气来了。这些年生丝的行情好,他家自己又有桑树,若是养蚕的时候能太太平平的,说不定能还清了曹老爷的债还能有些余钱呢。至于三庆的婚事,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就买一个逃荒女子当老婆,虽然不体面,又没有舅舅家,好歹比成亲来得便宜。

    沈开宝盘算着一路摇着撸,拐上一条支河――村子就在那里,远远地一簇房屋�就是他家住几代的村子。村子外面分布在纵横的河道之间的稻田已经翻过了,有的种上了杂粮。他住的村子因为大多是养蚕缫丝的蚕桑户,在去年的旱灾中受损不重,勉强还能对付的过去。

    现在那些屋上都袅起了白的炊烟。沈开宝吧船栓在自己房子的河埠头,门前的场院上,家里的女人孩子们,自己老婆、儿媳和孙子都在忙着刷洗“团匾”和“蚕箪”。

    这些藏在柴房里一年之久的养蚕用具在催青之前都要拿出来洗刷修补。不仅是他们家,村里每一家的门口,都有女人和孩子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说说笑笑,似乎为这寒冷的春天添上了一抹欢乐的色彩。

    然而他们脸色都是灰灰的――从去年秋天开始,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有的人家,每天吃二顿薄粥都难以维持,还得配上点难以下咽的糠饼来填补肚子。身上穿得也是破破烂烂――比叫化子好不了多少。

    然而每个人的精神都还不差。去年的大灾村里没有遭到灭顶之灾,村民们庆幸之余,也更坚定了自己的养蚕缫丝的道路。只要蚕花熟了,这难熬的一年就又能过去了――如今的世道,能一家人太太平平的活下去就是万幸了。

    沈开宝刚回到家里,村里的人都纷纷来了――他因为有条像样的船,又是村里比较“场面”的人物,所以平曰里还兼开“航船”。也就是每隔几天摇船上一次镇,为村民卖蔬菜特产,买入本村不能自给自足的油盐酱醋和农具之类的东西。有人若是要上镇去,也可以搭个船。

    去年因为遭了灾,村民手头都很紧,除非是非买不可的东西,一概都不买了。他的“生意”也很清淡。不过这次他上镇上去,是为了买养蚕用得“糊箪纸”,这是家家户户非用不可的东西。大家也想听听最新的新闻,因而来得人很是不少。在沈开宝家的场院上围起了一个圈子。

    这也是沈开宝最得意的时候,他算是村里眼皮最宽,见识最多的人了,大伙都要听他说话。只是这次到镇上没听到太多的新闻,因为要节省的缘故,他不敢象从前那样进茶馆去要一碗最便宜的茶末子,听听周围“有学问”的人聊天,只是在街上逛了几圈,和平曰里有来往的店家说了说话。

    他带回来的消息并不好:市面不好,米价已经上涨到了每斗三钱银子,连杂粮都快到一钱银子了。镇上的店家又倒了几家。镇上布店的布卖得这么**,还是卖不出去几匹来,掌柜的唉声叹气――听说松江那边的布都卖不出去,种棉花的和机工都饿得逃散了……

    “要是有那么几个钱,买几匹放着真是核算……”沈开宝很是眼馋。

    “种田人都快饿死了,哪里还有钱买布。”

    “卖得再**,咱们也买不起。”

    “有口吃得活命就好了,现在就是光**也得忍着了。”

    “就看今年的蚕花了。”邻居四多插话了,“只要蚕花好,卖了之后买几匹布也不算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节 四娘还乡() 
大家都是这么想得,一想到蚕茧下来卖了丝,白花花的丝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一干人的眉眼都舒展开了。。虽然从催青到上山还不知道有多少未知数,要经历多少担惊受怕好歹是个指望。大伙都把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了。

    “要说新闻,倒还有件新鲜事。”沈开宝说道。

    最大的新鲜事就是镇上已经传开了,说今年为了赈济灾荒起见,知府老爷已经下了牌子,杭州府今年收购丝茧的生意委给了赈荒局,丝茧行要收购丝茧都要经过赈荒局过手。据说官府是打算用丝茧上的利润用来专门赈济灾民。

    为此各家持有部照的丝行这些天已经去了杭州城,据说是要与赈荒局去同行公议丝茧行情。

    听了这个消息,原本有些欢乐的气氛顿时冷场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害怕,因为实在闹不清这消息到底意味着什么。

    好一会,才有个人嘀咕着:“谁收丝不是收,只要行情好,给银子就行。”

    有个老头子却忧心忡忡:“哪这么太平――自古以来,凡是官家挨边搞得东西,我们小老百姓就没有不遭殃的。”

    这话赢得了一阵沉默的赞同,人群开始不安的搔动起来。有人叹了口气,有人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他们已经被各种生活的苦难和不公折磨的期望值十分低下,不敢奢求任何好的转变,只求不要再坏下去了。

    但是这忽如其来的赈荒局给大伙的期望抹上了一层不安的灰色阴影,再也无心闲谈了。

    各家拿了自己托沈开宝买得东西,人群就在这种不安中散去了。

    沈开宝回到屋子里,喝了一大碗粗茶――不是茶叶,是用桑树叶做得茶。又从腰里拿出褡裢来,把里面的各式各样的铜钱倒在桌上,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

    “开航船”是没有收入的,船主即不收取佣金也不从中赚取差价,收益是镇上店家的免费招待和三节的“回佣”或者礼物收入。对于经常要去镇上的沈开宝来说是个顺道的买卖。

    不过他偶而也会利用好的时机从中赚点小钱。这次买“糊箪纸”他就小小的生发了一笔。镇上的纸扎店开始销售一种新来得“糊箪纸”,据说是从广东运来的,所以大家都叫“广东纸”,质量比当地纸作坊的土纸要好,但是价钱却只有一半。刚一上市就让原来的土纸变得滞销起来。

    沈开宝在代买“糊箪纸”上赚了点钱,虽然这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好歹也让他瞧到了一点好兆头。只是赈荒局的事情,他实在有些看不明白――心里怀着即担心又期待复杂情绪。

    赈荒局要收丝茧的消息就好像一阵风一样吹过。掀起少许涟漪,又无声无息了。比起卖丝的事情,养蚕的事情才是要紧。各家各户都在忙着预备。

    天气继续暖和起来,桑树上的嫩叶现在都渐渐的长大了,村庄四周围的桑林长势都不错,远望去像一片绿锦平铺在密密层层灰白色矮矮的篱笆上。原本空荡荡的稻田又灌上了水,面有饥色的农民开始下田插秧,久违的耕牛也出现了。赈荒局给四乡都贷了种子、粮食和耕牛。眼见着地里绿油油的秧苗,集弦村村民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会能种上了粮食,下半年的收成多少有些指望了。

    就在这时候,村东头原本早就败落的塌掉一半的破庙里食不果腹的庙祝忽然不见了。正当大伙诧异的时候,很快就有了消息:这庙产已经给人买下了。

    没多久,就来了泥瓦木匠,把破庙给拆了个干净,修起房子来。村里的丁壮们闲暇时候帮着干小工,算是赚了几个小钱――领班的很抠门,知道灾年之后大家都没钱,把工钱往死里砍。

    房子很快就建好了,前后二进的砖瓦小院,不贵不**的样子,有点像乡下小地主的宅邸。村民们都在看热闹,议论纷纷,不知道这里要有什么人住进来――因为这房子造得多少有点奇怪――不合格局。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猜测这突如其来的房子的主人的时候,沈大家的娘子回来了。

    消息立刻就引起了一阵轰动。沈大家原本就是这集弦村里的,和沈开宝论起来还是不出五服的兄弟。这家人家原本在村里很是过得,有好几亩桑地,老婆养蚕出手也好。没想到几年前因为太想生发,借债买梢叶,结果蚕却遭了病,弄个颗粒无收,地和房子都给曹老爷收去了不说,听说一家子都卖身当了奴才,就此不见了踪影。

    村里只要有人闲磕牙的,总要把这“沈大家败落记”拿出来说事,大大的感慨一番,有些评论不免带着“气人有,笑人无”的小人之心。总之,沈大一家是村里人教育不安分“后生仔”的“反面典型”。

    沈开宝因为和沈大是“房门头”里的兄弟,每次说到沈大家不愿意多说。不过他也觉得沈大败落下来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原本就有点妒忌这堂兄弟:比他有钱,地又比他多,连老婆都比他长得好看得多。而且沈大那个窝囊样子,一点也不知道管教自己的老婆――他老婆王四娘那个张扬轻狂的劲道,让人瞧着就不痛快。活该现在给人去当奴才,心里有时候还有些高兴。

    从村里消失好久的王四娘突然出现,使得村里的一干闲人都挤河埠头看热闹。来得果然是王四娘夫妻二人,穿得倒还体面整齐,虽然不是绸缎绫罗,也都是半新半旧的夹袄裙裤,干净利落没补丁。来得船上更是满满的装着都是盖着芦席的物件。看样子象是在外面生发了。只是船上又有四个家丁打扮的壮汉。看着就让人害怕。

    船在河埠头靠了岸,沈大眼瞧着一群乡里乡亲的围着看,还有些情怯,倒是王四娘落落大方,一路大哥大嫂的叫过来,遇到小孩子,还顺手给块糖块,和人热络的不得了,大伙原本是想瞧他们的笑话儿,看到这幅做派,一个个又胆怯着不敢上前多说话了。

    沈大的宅基地早就给曹老爷发卖给了别人,所以村里是没有下处的。大伙正疑惑他家准备住哪里的时候,这一行人居然就直奔新盖好的宅院里去了。船上卸下许多箱笼来,一一都搬了进去

    这下全村都轰动了!这沈大家当奴才当出出息来了!一时间村里众说纷纭,有人觉得大约是沈大家的女儿当了小妾,很得主家的宠,连带着爹妈也发达了。证据是沈家的女儿一个也没回来。

    不过到了傍晚,借口“帮忙收拾”进去一窥究竟的几个沈大家的三亲六故很快就传出了确切的消息――没这么玄乎,这房子是沈大主家的。主家要在这里养蚕缫丝,知道沈大家蚕桑户,特意派来的。

    沈开宝听着觉得怎么也不像――沈大的主家吃饱了没事干叫自家奴才到乡下来养蚕缫丝做什么?有钱人家要穿绫罗绸缎还用得着自己养蚕?莫非这里还有什么隐情?光那四个随船来得家丁就瞧着不善。

    他心存警惕,连王四娘上门来送新屋落成的糕团都没多攀谈几句――糕团是快一年没见到的东西了,拿出来的时候孩子们的眼睛都象是要喷出火来一样。王四娘回来的当天,有些运气好的孩子拿到她给得糖块,据说比冰糖都甜,还有一种酸酸的好吃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得味道,沈家的孙子没拿到,光听小伙伴们说就羡慕的直掉眼泪。

    王四娘对沈开宝不冷不热的态度倒不在意,说了几句场面客套话之后又给了孩子们二块糖便起身走了。

    还没等王四娘出门,沈家的几个孩子就急不可耐的剥开包糖的纸往嘴里塞糖,看得沈开宝一阵生气。骂了几声,惹得媳妇的脸色好大一阵不自在。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显示王四娘家在这里的工作的确是养蚕,河边也开始看到他们全家在那里收拾养蚕的器具。只是这器具和村里一直用得大不一样,器具要轻巧漂亮的多,种类也有好些。看着就让人觉得生气――养蚕是玩儿么?弄这些无用的花俏功夫!难怪要一家子给人当奴才!

    沈大王四娘夫妻的归来掀起的话题没多久就归于沉寂下来了。毕竟这会都是“大忙”的时候,村里人既要下田,又要收拾蚕具,糊“蚕箪”。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忙个不停。沈大家也在忙个不停。

    原本沈开宝对他们还有点疑心,不过本地的地保来过之后也没说什么,他原本一直有些疑惑的心思渐渐的放下了――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

    沈大家的院子里又陆续增加了几个男女,每天只见他们在院子里进进出出,担水的,扫地的。还干脆买了石灰,在外面做了个石灰池,消起石灰来了。消好得石灰便一桶一桶的提进去刷房子。里里外外都刷得雪洞似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节第一次贷款() 
王四娘一回来就显出一种和往日不同的“财大气粗”。据去过院子里做零工的村民们说,养蚕的屋子全是一水的砖瓦房不说,铺地用得都是方砖――村子里大多数人住的房子只是夯实的泥地罢了。

    沈开宝家隔壁的多多娘和王四娘的娘家是一个村的,关系也比较好。沈大夫妻二个一回来,她就跑去了。她家的孩子多,家累重,便在王四娘家做起零工来了。据她说,这沈家的蚕房考究的地方太多了――可不仅仅是一个方砖铺地。

    “……那蚕房里的窗户,外面全部罩着纱窗罩子!”多多娘蹲在溪水边洗衣服边说她的见闻,说得眉飞色舞,“那么长的蚕房,前后墙都开大窗户,光这些窗户的纱窗罩子就要用去多少纱,真是作孽!”

    她嘴上说作孽,与其可一点没有“作孽”的感觉,倒像是洋洋自得的吹嘘,似乎连带自己这样打零工的都一起“高大上”起来了。

    旁边听她说话的人笑了起来:“多多娘,你吃了王四娘家几碗冷泡饭萝卜干,连个蚕室都要帮人家吹。”

    “吃泡饭?”多多娘眼睛往上一挑,“你连泡饭都吃不上呢,四娘家给我们吃得可顿顿是干饭。”

    溪水边立刻引起了一阵羡慕的啧啧声。蚕季将临,青黄不接的当口,各家各户的老底都快要没了。能混着杂粮米糠喝碗稀饭应付已经是村里大多数人家的常态了。有的人家从月初开始就不得不从外村条件好些的亲戚家借米了,赈荒局也发了些救济米,不过这米的质量很坏,要在往日,那是连猪都不愿意吃的粮食。就是拿来熬粥也顶不了饿。

    多多娘似乎被这样的气氛所陶醉――她难得成为“溪边恳谈会”的主角,继续吹嘘着在王四娘家打工的见闻。

    王四娘家的蚕房实际就是按照李幺儿在凤凰山庄修建的育种场同一个设计理念建造的。当然设备远没有山庄里的那个那么考究,甚至比山庄脚下的慈惠堂的蚕场的用房还要差一些。大面积的玻璃窗、百叶窗之类太具冲击力的东西一概没有,催青室里也不安装铜管冷热空调。不过其他设施都是按照标准来修建的。

    这些设施按照旧时空标准只能算“瓜菜代”,但是在本时空,已经是蚕农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豪华配置”。

    正好沈开宝路过溪水边,眼见着多多娘又在吹沈大媳妇,他心里一阵光火:原本他对这两口子倒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地方,特别是他们倒霉之后,还隐隐约约有点同情。自从他们风风光光的回来之后,他就满心的不自在,总觉得沈大二口子“不该这个样”。

    “不该这个样”,具体应该什么样,沈开宝自己也不知道,总之,每次一听到有人说这二口子,他心里就来气。现在听到多多娘又在吹嘘,忍不住说了一句:

    “养蚕搞这些花哨的东西做什么?这么多年就是这么养得,她王四娘弄个‘新法’还能养出个仙蚕来?白糟践东西,要有报应!”

    沈开宝吹胡子瞪眼的一番话,让一溪的女子们都有些吃惊,这溪水边女人之间聊天,男人向来是不闻不问,更不会插话。他这“横戳枪”一时让众女人都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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