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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6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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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根的圆形管子铺满了整个屋顶,闪亮耀眼,就像金属一样,但看起来光泽比较柔和――莫非是玻璃么?

    从那种稀奇古怪的设计和材料她马上能看出这个房子是最近才建好的。从建筑里突出来并延伸到天空中的铁皮管子依旧闪亮,还未曾被时间与天气所侵蚀。

    克里瓦奥贵族小姐打开了门――这使得她十分吃惊,因为两个海盗女仆明明站在身边却并不抢先上去开门。由此她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对门多萨即怜悯又蔑视的感情。

    “您请进来。”门多萨不知道她心中的复杂感情,因为这位贵族小姐在多年的修道院贵族女子教育下对如何掩饰自己的感情已经有了充分的学习,堪称平静如水。

    “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我叫迪亚娜?门多萨。”

    没有“唐”,没有“德”――虽然门多萨这个姓氏在美洲颇为显赫。这么说对方是个出身平民的女人。玛丽娜想,不觉流露出倨傲的神情来。

    进门进去,又是一道走廊。走廊里是一道又一道的门。地上是陶土烧制的方砖地,缝隙里似乎还透着水渍。灿烂的阳光从玻璃窗上投射进来。

    门多萨看着门上的金属牌,随后用钥匙打开了一道门,请她走了进去。

    门里是一座奇怪的房间――非常奇怪,玛丽娜不管在新大陆还是西班牙都没见识过如此的房子。房间不大,这里的墙壁和地面都是用一种晶莹剔透,比最好的大理石还要光洁美丽的材料所覆盖。材料上是美丽的花纹和图案,有点象她在西班牙时候随同父亲去过的那些摩尔人留下的豪华宅邸,但是比起摩尔人的马赛克和彩色陶土砖,这种材料更为迷人,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瓷器!

    那些西班牙和新西班牙的达官贵人们,总是收藏着一些来自中国的瓷器,用来夸耀他们的豪富和艺术品位。

    她忽然明白了,她正站在一间用瓷器铺设的房间中。

    想到这里,她差点要晕厥过去――难道这里是阿里巴巴故事里的海盗之岛吗?

    “请您在这里洗澡,”门多萨小姐说,“如果你想方便一下,左面的门进去就是……厕所。”门多萨迟疑了下,没有使用洗手间这个委婉的现代说法。

    洗澡?这真是太可笑了。她是一位尊贵优雅的女士,每天都洗脸洗手,晚上还洗脚,内衣即使是在船上不便洗衣,半个月也会换上一次。

    洗澡这种习惯,是犹太人才有的。而且医生和教士们都说,经常洗澡容易得黑死病。

    “您不用客气。”玛丽娜优雅的说,“我在船上每天都洗手和脸。”

    门多萨小姐遗憾的摇摇头,她没有说话。然而,门忽然打开了。从门后走进来四个亚洲女人。她们各自矮小,却十分的健壮结实,挽着袖子,手中提着藤编的小篮和木制水桶。

    玛丽娜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氛,畏惧的退后了一步,大声说道:“请不要这样!”

    “我也不希望这样,”门多萨小姐礼貌的回敬道。

    玛丽娜忽然意识到,她是落入了阿拉伯奴隶贩子之手了!她听几个从北非赎身回来的人说过那些阿拉伯和土耳其后宫的故事,几乎每个伊斯兰显贵的后宫都有巨大的浴室,女奴们每日在其中洗澡、香薰、按摩,等待着主人的临幸……她尖叫起来,转身就想逃走。然而她身后的门已经被紧紧的锁上了,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无法打开。

    对了,即使打开又能怎么样呢?门外一定还站着两个女海盗。

    她转身面对着门多萨――这个能说西班牙语,气质高贵的女人忽然成了她的全部依靠,她向她伸出双手来,哀求的叫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我!”

    门多萨制止了跃跃欲试准备上去“净化”的女工作人员们。接住了她的双手。

    “您不要害怕……我们不会害您呢,但是您要听从我的吩咐,否则……”

    “是,是,是,”玛丽娜惊恐万状,一想到落入异教徒后宫为奴的可怕的前景,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由得语无伦次的说道,“请您告诉您的主人,我是西班牙贵族之女,我的父亲有足够的金钱来支付赎金,请不要把我卖给阿拉伯人……请给我时间,我会写一封信到马尼拉,到新西班牙……”

    “请您冷静,”门多萨说道,“您现在是元老院的俘虏,您的命运必须由元老院决定。在此之前,您得完全的服从于我,我说得您是否明白?”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节 特殊待遇() 
“是,是,我完全明白!”玛丽娜在一瞬间已经知道,她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现在,按照我说得话去做,”门多萨安抚着她,“不要怕,她们是来服侍你洗澡的。这里的规矩就是如此。”

    玛丽娜强忍着恐惧,勉强点头表示服从。

    “我会在门外等您。”门多萨接着又说了一句让她害怕的话,“请您自己把衣服脱光。相信我,你的拒绝不会有任何用处,尽量顺从她们的所作所为。这会让您好受些。”

    玛丽娜把这视为过来人的忠告,然而这其中包含着的意味让她知道接下来会受到的屈辱。她眼里噙着泪,默默的点了点头。

    门多萨消失在门后,四个女仆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把一个藤筐丢到她的脚下,指着筐子说了几句,她猜想大概是要她把衣服脱下来放在这个筐子里,显然,如果她不愿意自己脱衣服的话,她们是毫不在意立刻把她剥个精光的。

    即使是同性,玛丽娜也从没在女人面前脱衣服的经历――修道院里沐浴的时候,她们这些“女学生”会穿上一件棉布的大罩袍,在罩袍下把衣服脱光,再穿着罩袍进入浴池,每个人都在罩袍下清洗自己,除了脸和脖子之外,绝对看不到自己和别人的一点**。

    显然海盗们并不打算提供罩袍,虽然她已经下定决心听从门多萨小姐的忠告,但是她实在无法自己脱下衣服来:奢华的服装是靠着女仆帮忙才能穿上去的,她自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下来的。

    四个女仆显然按捺不住,她们立刻动手开始脱她的衣服:动作粗鲁而有力。玛丽娜微微的挣扎了一下之后就不再动了,任由她们摆布,心中默默的向着自己读到过的殉教圣女们祈祷自己能承受一切苦难。

    当所有的衣服被全部脱下来之后,玛丽娜发觉女仆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鄙夷交织的神情,随后她被带到浴室的一张木凳子上坐下,一个女仆开始动手解开她的头发――显然和脱她的衣服一样,海盗女仆们并不熟悉欧洲发型,免不了依靠蛮力又拉又拽,疼得玛丽娜几乎要哭出来。好不容易才将她的一头浓密的长发完全解开。

    一瞬间,女仆们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情,一个女仆打起一桶热水,兜头浇了下来,接着是大块的肥皂,接着她们用那种尖利又坚硬的东西梳刷她的头发――显然,这能除去头蚤。

    热水,肥皂和让她头皮刺疼的梳子反复的折腾着她的头发,玛丽娜一一种殉道者的决心忍受着。

    接着她们又开始用热水肥皂和一种粗糙又有弹性的物体来折磨她的身体。她被粗暴的按倒在凳子上,甚至翻来覆去的又冲又洗又刷。

    饱和着污垢的肥皂水流淌在洁白的地砖上,犹如一道道灰色的小溪。

    最后,当她几乎就要为这热气和粗暴的沐浴折磨的昏过去的时候,这古怪的洗浴终于结束了。女仆们用一种柔软的不可思议的织物擦拭着她的身子――瞬间就吸干了她皮肤上的水分。

    女仆们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身体,似乎是在鉴定自己的工作成绩。终于她们满意了。给她披上了一块白色的柔软的织物。

    随后,门打开了,门多萨小姐走了进来。

    她的神情似乎显得十分抱歉,她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她。

    “请把毛巾取下来。”她说道。

    她先向后避了一下。有些踌躇地,放下了包裹在身上的毛巾。她的身体完全展现出来。全裸,十几年来一直被严密包裹和戒备,即使她自己也未曾好好看过的身体,如今所有的部分都真实的显现出来。

    现在肮脏的污垢已被全部洗净,层叠的服装也消失了。这位西班牙小姐的身材看起来不算不好。身材不高,体型也不健美――显然不是个经常运动的女孩子。显然,这个时空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意识到身材的重要性的。

    门多萨小姐走向另一处墙边的木制橱柜,来开一个。里面紧密挂着一排外套。看上去非常柔软、华贵。她把这些拉出来。是袍子。

    她取出一件来递了出来。玛丽娜迟疑的接了过来――料子柔软而细密,似乎是最好的棉布做得。

    “您穿上这个。”

    门多萨花了几分钟时间教会她穿着胸罩和内衣,然后给她穿上一件短袖的蓝色连衣裙。这是夏天归化民女职工中的高级人员常穿着的服装,裙摆到膝盖下一点。是用松江棉布做得,样式简单到极点,附属品除了背后的扣子之外就是可调节腰围和胸围的腰带了。她用一根发带把玛丽娜浓密的长发扎了起来。

    “您的头发真美。”门多萨小姐夸奖道。

    玛丽娜却觉得自己穿得像个奴隶――或许她现在就是个奴隶了。短袖还好,但是这样肆无忌惮的露出小腿服装,就是妓女都不会这么穿着。

    光着小腿和脚丫,露着胳膊她感到一阵战栗,似乎自己一丝不挂一样。她为一种巨大的沮丧笼罩着,默默的穿上了为她准备的草编鞋。

    “来吧,到这里来。”门多萨温和的说道,把她从这间“阿里巴巴的浴室”带了出来。

    意志已经接近崩溃的玛丽娜被带到了检疫营的“特别房间”,就在她刚才洗澡的小楼的二楼。这个院子是为身份比较特殊的俘虏和“客人”准备的。在这里可以享受单独“净化”的优待。

    “这里就是您的房间。”门多萨说道,“在没有最新的命令前您就住在这里。”

    房间不大,墙壁粉刷的雪白,地面是木板的。家具很简单:一张小床一个柜子一张圆桌和四把椅子。屋子里一尘不染,没有一点杂物。玛丽娜觉得这房子有点像西班牙小客栈,只是要明亮干净的多。

    窗户开着,只是外面是装着铁纱的笼框,似乎在提醒她这里不是客栈,而是囚禁她等候发落的地方。

    “可以把我的行李衣物还给我吗?”她试着提出要求,试探着门多萨的底线――她对她很同情,她不是一个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在这里,她大概是唯一她能够打交道的带着善意的人。她说,“您看,这里除了床单和摊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您的行李是元老院的战利品,不过我想发还一部分衣物是可以的。”门多萨客气的说,“我一定想办法。”她碰了碰她的肩膀让她放心。

    现在的每一件事都让她为难。她的思维犹如一团乱麻。门多萨小姐让在椅子上平静下来。“我给你泡一杯茶吧。”她说。

    “什么是茶?”

    “一种中国饮料,类似,嗯……类似马黛茶。”

    她知道马黛茶,不过在墨西哥城很少有人喝这个,它来自遥远的拉普拉塔区,只有那些耶稣会的教士们才去喝。

    玛丽娜的眼睛扫过整间房子,每一件事物的模样都让她感到茫然――她一样就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它们和她见过的任何同类事物都不一样。

    从某种角度说,这些家具用品都简陋的惊人,几乎谈不上任何装饰,也没有绘画和雕刻,似乎是最拙劣的木匠简单的用木材拼凑起来的产物。但是它们摆放在那里,却是那么的协调美观。家具的每一条边都是整齐的,每一个角度都完全一致。木料的表面光洁而细腻,露出美丽的木纹。简洁不但无损于它们的质地,反而平添了一种特殊的美感。

    门多萨给她端来了茶――用得是中国瓷器!晶莹雪白犹如白雪的细腻瓷器上,绘制着美丽的蓝色花卉和草木。中国茶的微微的黄色透过薄薄的瓷壁,映射出一种柔和的光芒。

    一块雪白方正的糖放在碟子上,精致的令人难以取用。

    茶是临高发酵的福建茶制成的红茶,配上糖块。这种喝茶法是最近贸易部门竭力向欧洲人推销的消费方式,为得是可以同时出口两种大宗商品。

    她小心翼翼的端起来碟子,按照门多萨的指引放入一小块糖,用茶匙轻轻的搅动。甜蜜的茶水安稳了她的心,她注意到门多萨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坠――这是当初她身上的比基尼之外另一件来自旧时空的物品……

    “您是一位主的信徒。”她欣喜的说道。

    “是的。”门多萨点头。

    “这太好了!”玛丽娜的情绪顿时好了许多,如果她是一个改宗的异教徒,那么就太可怕了,这些人比真正的异教徒更令人恐惧和憎恶。

    “您是西班牙人?”

    “不,我是委内瑞拉人。”门多萨习惯性的说道。

    “哦,您不是‘半岛人’。”

    这个词让门多萨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对了,本时空是没有委内瑞拉这个国家的,只有新西班牙的委内瑞拉省。

    “不错,我不是‘半岛人’。我生在委内瑞拉。”她迟疑了一下想自己应该叫做“梅索蒂斯人”还是叫“克里瓦奥人”?

    “您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玛丽娜急切的问道。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节 跨越太平洋的婚姻() 
“这里是澳洲元老院统治下的领土。”门多萨避而不谈这些,“现在说说您自己吧。您是谁,为什么要远渡重洋到马尼拉来?”

    唐娜玛丽娜?德?阿雷利亚诺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是西班牙贵族冈萨洛?德?阿雷利亚诺的私生女,生在西班牙。

    她的母亲出身卑微,不过甚得宠爱――是父亲的“女朋友”。父亲也承认了她。因而在幼年的时候得以随前往新西班牙赴任的父亲到了墨西哥城,进了一家修道院来完成她的婚前教育。

    作为私生女,虽然在法律上没有婚生子女的地位,但是贵族的私生子女――特别是他们承认的私生子,比平民百姓要强得多了,多少名门显宦的祖辈真是国王或者大贵族的私生子。

    唐娜玛丽娜?德?阿雷利亚诺自小就受着贵族小姐一样的教育。一直在墨西哥城长到了十八岁。直到今年年初才被她父亲接了出来准备结婚。所以她才会搭乘马尼拉盖伦前往马尼拉。

    “结婚?”门多萨小姐怔了一下,“和谁?”

    “我只知道对方是一位了不起的绅士,”玛丽娜说,“名字我忘记了――实在太拗口了。”

    “您连名字也不知道,”门多萨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准备嫁给他?”

    玛丽娜似乎并不以为奇:“是菲律宾总督detavora阁下提得亲。”她骄傲的说道。

    “所以您就乘上了马尼拉盖伦,横渡太平洋前往菲律宾嫁给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迪亚娜?门多萨的嗓音不由得高了起来。

    “是一位绅士。”玛丽娜小姐纠正道,“虽说他还没有受到正式的册封,但是总督阁下已经向国王陛下的枢密院呈送了报告――他会前途无量的。”

    门多萨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婚姻观点,但是传达21世纪的婚恋观不是她的任务。

    “这么说,艉楼里许多华丽的服装和首饰都是您的陪嫁了?”

    “是的,”玛丽娜点头,“不算现金的话,父亲为我准备的陪嫁就价值五千比索。另给我一万比索的现款。”

    “您父亲真是富有。”

    “如果出嫁的是他的婚生女儿,我想仅现金陪嫁就不会少于二万。”玛丽娜不以为意,似乎还觉得很光荣。她注视着门多萨,骄傲的说道:“除了我的父亲之外,我的未婚夫在菲律宾总督阁下面前是一位重要的人物。我相信只要你们送去一份书信,他们会拿出一笔巨款来为我赎身。”

    接着她又说了许多话,都是炫耀她的父亲和未曾见面的未婚夫是多么受到“陛下”、“殿下”和“阁下”们的恩宠,如何的富有,如何的有地位。并且暗示,只要能帮助她赎身,她会考虑帮助门多萨小姐一起脱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她甚至能给她一个“合适的安排”。

    反倒是她对自己所处何地,在什么人手中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很多土著初到临高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的好奇心,她一点都没有表露。

    门多萨耐心的听着,不置可否的微笑着。心里却是越来越腻味:她原先觉得自己和周韦森、和其他元老已经有够多的“文化差异”了,自己在临高总觉得格格不入。但是听着玛丽娜的话,她觉得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远不是简单的“文化差异”了,而像是生活在两个星球上的人。

    新落成的教育部大礼堂是芳草地教学园区里最有气派的建筑,可以容纳五百人参加活动。除了开会之外,它拥有的舞台设施也足够用来进行文艺演出,比起完全露天的百仭电影院要强多了。

    胡青白很为此而得意,这是他花了不少力气才争取到的――也幸亏教育优先这面旗帜。不过在江山看来,把大礼堂工程交给梅晚的建筑总公司实属失策:那帮造房匠全然不知艺术和美学为何物。以致大礼堂外观上几乎就是某些县级开发区常见的那种中华田园式欧洲风情建筑:正门前画蛇添足地加盖了一圈弧形的门廊,下边矗立着一排多利安式柱子,不伦不类。

    不过,不交给他们造又能交给谁呢?胡青白耸了下肩,这就和目前他们的生活状态一样:没得选择。

    此时,礼堂的硬木条坐席上一个人也没有,顶灯和壁灯也没有点亮。江山朝着灯火通明的舞台走过去,在头排座位上坐了下来。这里正在进行合唱的排练――在1632年度圣歌大汇演前几周,这里是最忙的地方,每天至少有七八个各系统各部门业余合唱团的在这里排练。

    吝啬的企划院和各个部门是不会给归化民在工作时间排练的,因而他们都是在工余来参加排练。不过对于这个没什么娱乐活动可言的时空来说,参加合唱排练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年轻人可以借此认识很多人--特别是异性。

    江山要找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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