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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柳的特点就是具有不可思议的速生能力和极高的抗性,几乎在任何条件下都能存活生长,而且长得极快,纤维素含量高达76%,接近竹子。旧时空主要被用来满足出口导向经济对包装纸箱和新闻纸、办公纸的需求,也用来制作胶合板和廉价实木家具。
国内种一般是筷子大小的插条密植,施上化肥之后两三年就能采伐。竹柳和旧时空的许多经济作物、动物一样,经常被用来作为商业骗局的项目:不少人花了时间精力种了以后发觉根本没有那么大销路,价格暴跌。
农委会把它拿到本时空来原先也是为了造纸和做家具,不过在海南竹柳不如桉树生长快,而且一时半会木材厂也做不了复合板。农委会觉得没什么推广的价值。所以只是小规模种植留种。后来外派到了台湾的农垦中队发现可以用这种树扎篱笆――一举两得。
济州岛的气候和淮南地区差不多,竹柳自然是一种很好的柴林树,就算不施肥不浇水,三五年以后也可以达到用材标准。即可以用它来充当牧场和村落的篱笆,还能顺便充当薪柴林。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此种包含泽被后世的意义使得种树自古以来就是个很适合首长参加的活动。文总自然也不会错过。冯宗泽已经派人在标准村外准备了专门的场地。这里有几个小土丘,用来植树造林正合适。
事先挖好的坑有两个,一个是用来种植竹柳的,另外一个则准备用来种植白皮松。
之所以还要种木棉,是因为竹柳的寿命不长,即使不加采伐,三四十年就会空心倒伏。这对有纪念意义的树木来说未免不妥。冯宗泽考虑再三,决定再种一棵白皮松。
送来的竹柳插条长的长短的短,有的已经生根,有的像根筷子。奉公队挑选出一些看起来健壮又比较高得送到标准村工地。至于白皮松这里多得是,专门从山里选了几棵小树连夜挖出来小心翼翼的送来。
文德嗣在冯宗泽的陪同下来到植树地点,奉公队和归化民们簇拥在四周。两人先是频频招手致意,接着将树苗植入坑中,开始培土,浇水。四周照例又是一片掌声和满赛的呼声。
文德嗣眼见自己种下的树苗在微风中摇曳,四面绿草如茵,群众环绕,卫队肃立,领袖感十足。心情很是愉快,当下吟哦道:
“我来为植种,我去花未开,岂无佳色在,留待后人来。”
冯宗泽心中一紧,暗骂文总真不要脸,居然把弘一法师的诗给抄走了。然而他只是面带微笑的一个劲的鼓掌,连声说好。随即又叫来一个中人出身,当过小官的流人,叫他赶紧用笔墨录下来,说准备镌刻成种树石碑。
“这个就不要了,有违我们的本意嘛。小冯啊,这样有个人崇拜的嫌疑,我们要强调集体领导。”文总很谦虚的说道。
“你说得很对。”冯宗泽连连点头,“不过这首诗裱起来留个纪念也能充分体现出元老院对我们济州的关怀和爱护。”
文德嗣又发表了一番植树造林利国利民的讲话。实际上这番讲话现场没有几个本地人听懂。不过树林很快茁壮成长起来,首长种的树苗在后来被村民们当圣物一样悉心看护,插上牌子每年供奉,每到竹柳要倒伏的时候就会被重新补种上新得――济州岛上的第一棵竹柳就这样永远生机勃勃的生长着,庇护着元老院的人民。
后来这篇树林被辟为公园,有一名元老在柳树林散步之时用英文写下一首小诗,后被编成歌曲广为传唱,风靡全球,那就是《漫步柳园(downbysallygarden)》
而被移栽过来的这种生长速度和生命力都强悍的树,后来被济州岛归化民称为“文德斯柳”,这个名字后来不胫而走,以至于后来变成了全世界通用的学名。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节 万里煌()
标准村的建设在文德嗣发表演说之后与日俱进。新出炉的归化民们在美好的未来前景和吃饱饭的现实双重激励下爆发出了极大的干劲。冯宗泽当然也不客气,每天12小时的工作量,要不是要节约燃料,他甚至还想让归化民们两班倒的进行工作。
薛子良指挥的治安强化运动在攻占水原洞庄园之后就成为一场武装游行加暴力拆迁,没有遇到任何成规模的抵抗。部队按图索骥的将特侦队早先绘制在地图上的村落、庄园进行巡回,百姓被带到过度营地去接受净化,至于地主老爷则全部用来现场“斗争”。财产全部没收。
随着济州岛的消息不断的出现在《临高时报》、《启明星》等刊物上,济州岛这个不起眼的岛屿忽然成了元老们的注视的焦点。除了环绕在济州推行的种种政策引发了新一轮的口水战之外,也吸引了另外一些元老的浓厚兴趣。
刚刚从文昌主持春播春种工作回来的万里辉在公寓里美美的冲了澡。自从办公厅给百仞城换装了新得集中供热锅炉之后,原本靠着宿舍区里的小锅炉烧热水打摆子一般的热水供应终于正常了,能够24小时的供应热水。
万里辉上上下下的把自己洗刷了好几遍,毫不吝惜的大量使用农委会实验室里蒸馏出来的天然草本香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了好几遍,总算是把一个月来沾染上的田肥味压了下去。
1632年的旧历新年一过,万里辉作为天地合的主要农技员就开始对琼北新归化各县的国有农场和天地会客户进行了巡视指导工作,走了琼北的四个主要农业县,推广新得高产稻种――农委会从1631年开始在美台洋的农委会直辖农场里开辟了制种场,专门辟出数百亩最好的土地用来水稻制种,从1632年开始从旧时空带来的优质稻种被正式推广出去。
由于种子数量有限,所以目前新稻种只推广到临高和另外三个县的国有农场和天地会客户。
工作十分辛苦,但是万里辉的精神和**都有了一种脱胎换骨般的感觉:看到沉寂的土地灌满了水,插上了绿色的秧苗,新栽种的防风林的树苗在微风中摇摆,充满了新希望的农民和农工充满期望的面孔……他的心充满了一种难以遏制的激荡之情。
回想起自己过往在临高第一次去天地会的客户家的时候,农村凋敝,荒芜和冷漠的气氛,那种强烈的孤独感觉令他几乎要放弃。
如今,即使是在琼山、文昌这样的“新区”,农村也能感受到一种全新的蓬勃向上的气氛。到处开展的水利和筑路工程,阳光下劳作的成群劳工,新建的农场房舍。到处生机勃勃,焕然一新。
土地、粮食和农民,万里辉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的亲近这一切。过去他从来没觉得农业是如此的美好,是这样的吸引他作为一种事业――当初只是因为这是他和弟弟唯一的一技之长才选择了到农委会,想得不过是靠这个作为晋身的跳板。
他怀着这样美好的感受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出了门。一路吹着口哨朝着农庄而去――他要到南海咖啡馆去享受下人生,再和已经很久没见的弟弟见面。
南海咖啡馆的气氛随着物质条件的不断改善,小资情调日益升级,不但面积扩大,气氛亦愈来愈好。加上吴南海两口子的刻意经营,在元老们的心目中成了休闲娱乐的圣地。虽然工作繁忙,元老们还是喜欢带着自己的生活秘书到这里来坐坐。
因为这个原因,南海咖啡馆除了增设私密性较好的卡座之外,还专门开辟了单间供元老使用。倒不是为了让元老和生活秘书卿卿我我,而是让元老们在咖啡馆的小规模讨论有个私密的地方。毕竟很多讨论是不适合当着女仆的面进行的。
一进门,万里辉就看到了正低头坐在雕花木窗下喝茶的弟弟。几个月不见,弟弟更加结实了,皮肤黝黑,越来越象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万里辉一屁股坐在弟弟对面,抬手向正在忙碌的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和以前一样。
片刻之后,一杯咖啡和一盘农庄大棚种植西瓜切片端了上来。万里辉美美的呷了一口咖啡,抬头发现弟弟有点不对劲――有些神思恍惚,心神不安。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想家了,想爸妈了。”
“唉,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给自己买了巨额保险吗?这些足够我们爸妈度过晚年了。”
“你为什么不带爸妈一起来呢?”
“我也想啊,我们这是冒险,你敢让爸妈和我们一起冒险,出了事怎么办?再说他们年纪大了,这里的医疗条件能和旧时空一样吗?好了好了,爸妈在那边会过的很好的。”
看到弟弟还在犹豫,万里辉连忙换了一个话题:“你在临高过得还好吗?”
“挺好,就是没什么意思。”万里煌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每天就是那点活计,没新花样。”
万里煌因为年龄比较小,吴南海一般不派他出差到外地,基本就在临高工作。
万里辉见他情绪不高,颇有厌倦的情绪,心中有些着急。日子过得苦一些,工作辛苦一些都不怕,最怕情绪低落。一旦产生了厌烦情绪那就做什么都做不好了。
老是待在临高也不好,他暗想,弟弟毕竟年轻不定性,又在好动的年龄,与其窝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干重复劳动不如让他出去独当一面的做些工作。不但锻炼自身,还能够积累日后的政治资本。
外派的话,到琼山、文昌这些地方没花头――尽管当地也需要农技人员。但是这些都不算新开发区,只能算是日常工作。得去香港、台湾或者济州这样的地方了。
凭着万里辉还算扎实的农业地理,他知道香港尽管即安全距离又近,但是此地的农业开发乏善可陈。港岛本身没什么农业价值,九龙半岛一带已经安排了若干农垦中队去屯垦,农委会也派过人去指导,虽然在珠江口,但却是元老院的统治区,又有重兵把守――如果按照游戏里的功勋值来计算的话,香港显然功勋值不如台湾和济州岛。
万里辉觉得这两个地方还是济州岛来得安全――虽然距离要远一些,但是济州岛没有疟疾的问题。台湾的开发过程中这是绕不开的槛,有关开发人员在当地染上疟疾的消息不断传回来。
济州岛的纬度和江苏差不多,气候温和,又没什么大的敌对威胁――李朝就是战五渣,根据济州传来的消息,当地的一点反抗力量更是战二渣。而且那里一个农技专业人员的人也没有,自己的兄弟去了等于是专门给他开了包场的副本――刷起功勋来蹭蹭的。
想到这里,他又仔细看了看弟弟,弟弟已经是个棒小伙了,1628年的d日过后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四年,他很快就是二十岁的人了。
二十岁的人,在古代已经是娶妻生子,担起抚养家庭的重任的一家之主了。
想在元老院刷出足够的存在感来,不努力打拼一番是不行的。
“小煌,你买女仆了吗?”他忽然问道。
“没有,哥哥你不是说我年龄小,不要买吗?”万里煌说道。
“买一个吧,哥哥给钱。”万里辉说,“《启明星》上有报道,很快就有一批山东难民要到临高了,里面肯定有新选得女仆。你上次没报名摇号也没买女仆,这次去报个名,可以优先摇号。去选个a级以上的吧。”
万里煌有些感到突然,因为哥哥对自己买女仆这事一直是很反对的。当然他哥哥自己也没买。
“好得,我明天就去报名。钱不要紧,我的补助金、工资、补贴什么的都没怎么用。”万里煌说,接着又问道,“哥,你和那个叫符喜的什么时候办啊。”
“这事不着急。符喜年龄小了点,又还在芳草地念书,我现在就提出结婚未免不好看:有强占女学生的嫌疑。不过嘛,她我肯定是要得:我打算把这事当做一个典型来抓――可惜头筹已经被勋素济给拔去了。不过不要紧,他那边是租佃大地主,不符合执委会的精神,符不二是新兴的经营地主,属于以后要大力扶持的对象。”
“我看符一金不错。虽然长得黑点,但是身材不错。”万里煌说,“你去巡视的时候,符一金来农庄上过培训班,我看这女孩子人不错,又大方。”
“是吗?”万里辉想到符一金的模样,觉得也未尝不可。但是这会他顾不得想这事。便提起了让万里煌申请去济州岛工作的事情。
“……你现在觉得在临高工作无聊,不如干脆到济州岛去干点事情。那里正缺农业口的元老,你一去就能受重用,比窝在这里默默无闻的干好啊。”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节 同志()
万里煌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和吴南海说一声――他原本也有点伤脑筋,已经派元老去台湾了,济州岛怎么也得派个元老去才能让济州前委满意。”
“没错,要让领导省心。”万里辉决定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育一下兄弟,让他多提高点认识。
“老吴是技术干部――所以农业口这块估计不会有太大的人事动作,下一次换届最多换个人当农业人民委员,十有**还是我们农业口自己出人。老吴平日里人缘好,又有专业能力,还搞了这么个咖啡馆专门给他的拉票。所以就算换了人农业口肯定也是他当权,你和他多搞好关系,以后肯定能提携你的。”
“好,我记住了。”万里煌点点头。
“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还是要有得。”万里辉觉得还得再点拨下兄弟。
“不要紧,老吴是个好人。”
“你又不是小姑娘,发什么好人牌?”万里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压低了声音,“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故作神秘的说道,“你知道吗?现在外面都在谣言:什么农场的母女哀嚎――对了,你还记得那个被抓住的赖大吗?”
“知道,听说被战犯公审大会之后被和其他战犯一起处决了。他不是来找他未婚妻初晴才被抓的吗?”
“那你知道他死后怎么处理的么?”
“不知道。”
“听说被南海偷偷埋在他家门前的小树下――初晴还天天给那棵树浇水。”万里辉看了下四周低声说到。
“不是吧?南海会做出这种事?”万里煌摇头表示难以置信,他和吴南海接触很多,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此事,“我不相信,那对母女的事情根本就是捏造!这个我们农委会的人最清楚!”
“难说!”万里辉拉长了语调,“难说……”
“……”万里煌一个劲的摇头,坚决不相信这事。
万里辉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太没根基,而且是典型的空穴来风。象弟弟这样比较纯净的“非社会人”是不会相信的,虽说他自己也知道未免捕风捉影,但是给弟弟提个醒总没错。他话锋一转,又聊到了北美众的身上。
北美的人马自从召开了游艇会议之后,利用飞云号搞聚会、烧烤晚会什么的一时间有声有色,也颇争取了些人气――钱水廷这个元老院议长的头衔就是这么来得。但是每次聚会邀请的人毕竟有限,虽然钱家兄弟竭力想扩大邀请面,但是万家兄弟这样要么经常外出,要么几乎从不外出,存在感偏弱的元老很容易被遗忘。
“他们真是势无忌惮,就这么公开的拉拢,当我们的眼睛是瞎的啊。”万里煌愤愤的说道,“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精英了!”
“呵呵,是不是他们没邀请你,你嫉妒了啊?”万里辉笑着说道。
“没,我才没兴趣跟他们混在一起,一股子洋味。”
“啧啧,还说没嫉妒,露狐狸尾巴了。其实本来这事没什么,谁叫他们的生活背景和咱们不一样。他们想的很好,方式却搞错了,也找错了人。以后有得他们后悔呢――好歹元老院还是一人一票的!”
考虑了下万里辉接着说道:“找机会在投票的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不会重视我们的。”
“知道了。”
“我看了本周日程安排,过几天独孤要回临高参加土肥料生产学习培训班――肯定会叫你去上课。你多和他亲近亲近,马督公不会不管他的。”
“哥,我明白。”
民政人民委员会社会工作部设在民政人民委员会大院内的三间平房内。这个机构不大,大多数时间也很冷清:只有编制元老三人。董薇薇自从生了孩子之后每天只到这里来半天,做些事务性工作。至于另外一位元老,顶着社科部调研员头衔的刘月菲则基本不出现在办公室――他总是被差遣出去不断调研中。至于杜雯本人,大多数时间也在基层跑来跑去,忙于搞调查和开会。
杜雯的办公室工作基本都是在夜间进行的,所以社工部的灯光总是要到午夜过后才会熄灭,有时候甚至会到黎明。由于电力紧缺,执委会要求是尽量压缩办公行政用电,除了某些重要部门之外,大多数部门只供电到晚上九点。为此办公厅为各个行政机构安装了煤气灯作为公共照明。不过在室内,出于万无一失的保证元老的安全考虑,只额外配备了煤油灯作为电灯的补充――煤焦化联合工厂的煤焦油厂可以相当稳定的提供照明用的煤油了。
她的办公室里就有这么一盏煤油灯,玻璃罩子擦得雪亮,这是杜雯的生活秘书杜梅为她打理的。尽管杜雯坚决反对女仆分配制度,但是某一天她忽然跑到办公厅,用自己的女仆补助金买下了杜梅。杜梅是女仆学校第一期最后的二十多个“待分配”的学员。如果杜雯不买下她就会被直接分配到行政部门干庶务工作去了。
杜雯看着这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子惶恐的提着藤编箱子站在她的面前,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把你以前在女仆学校学得乌七八糟东西全部忘掉!全身心的投入到解放全人类的工作中来吧!”
除了这一高尚的工作目的,杜雯也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为她做收拾屋子、洗衣服和打饭之类的杂活。她还很想在这个女孩子身上试试看“教育的力量”,将自己的理念和思想传授下去。
杜雯很清楚,自己在元老院中是绝对的少数,斯巴达克团这个组织在元老院内声音十分的微弱,成员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个刘月菲――此人为什么到社工部和为什么加入斯巴达克团杜雯很清楚。至于斯巴达克团的盟友们,全部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