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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消息得到了热烈的响应,许多小商人看到目前暹罗的状况似乎又乱局的可能性,纷纷打算回国。至于日本侨民,特别是山田长政的手下,原本就担惊受怕,现在有脱身的机会何乐不为。
东南亚公司这些天在这里贸易货物,交易很是公道,也没有骚扰当地居民,更兼看到他们船坚炮利,航程安全应该是有保证的。
由于来搭船的日本侨民络绎不绝,有许多是从内陆来得,他们得到消息之后请求当地的同胞陈情,要求船队多等一些日子。平秋盛最终又滞留了一个多星期才正式起航。期间平秋盛多次婉拒了当地村民让自己老婆来犒劳各位澳洲海商的请求,这让一帮海盗出身的水手和当地村民都感到很遗憾。
最后船队装满了稻米和钾盐矿石,还有四十多华商和三百多日本义勇队浩浩荡荡的回程了。由于人太多,很多付不起路费的日本义勇队是睡在甲板上的。紫川就是睡在甲板上的一员,他裹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搞来得旧渔网,两把刀仔细的用稻草捆扎好背在身上――这是他唯一的财产也是赖以维生的工具。
船队回到临高之后,华人商人在当地购买大波航运的船票,返回广东。当然,期间他们也少不了在当地进行一番考察游览,毕竟澳洲人和临高的名声已经是如雷贯耳了。每个人都想实地看看这里有没有新得机会。
至于日本人,除了少数商人之外,几乎个个一贫如洗――即使有些人能够付得起去广东或者福建的路费和等待回程船只的生活费,多数人也不愿意就此回国。原本到东南亚就是期望能摆脱国内贫困的生活,现在两手空空的回到日本也是继续过得穷困潦倒的日子,更何况有很多人是基督徒,回国有极大的风险,所以没费多大力气,多数日本人就签了为澳洲人服务的协议。
一共有290人选择为澳洲人服务,他们被立刻送入检疫营。在检疫期结束之后,这批日本义勇队将被编入辅助部队,充当登陆台湾和济州岛的治安军,未来则充当日本的带路党。
平秋盛的东南亚之旅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大量的稻米和达成的贸易协定给他带来了很高的声望。邬德在他的报告会上满脸笑容的大力拍他的肩,让平元老嗷嗷直叫。
显然,从暹罗获得稳定的稻米供应是可能的――缺点是不如从越南来得近,而且夏季多台风,前往暹罗的航线将是危险的。但是到了十月,他们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从暹罗获得粮食供应了。最近三四个月的粮食:包括固定消耗和预计消耗,企划院的库存里还是足以支付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节 昌化堡()
此地是昌化堡。自从第一次环绕全岛航行之后,昌化作为第一个驻外的独立堡垒,已经扩建了几次。从原先一个简陋的设防碉堡扩展成了一个小型的海岸棱堡,猎猎飘扬的启明星旗下,棱堡上的一门24磅海军加农炮控制着昌化的海上门户三家港。
在棱堡外不到一公里之外,靠近昌化江的海滨荒原上,用木栅和带刺速生植物圈起了一篇很大的荒地,建起了成排的牲口棚圈。此地就是昌化牧场――目前临高使用的主要畜力和肉食牲畜的来源地。
农委会在这里的海滨牧场上大量饲养有名的昌化羊。牛则由当地的黎民供应。吴南海和杨宝贵多次到昌化牧场来视察和指导工作,不断的扩大养殖业的规模。特别是杨宝贵在当地使用昌化羊作为母本,利用冷冻精子繁殖了良种羊。农委会也在这里大量播种适合当地土壤和气候的优质牧草。
在农委会的努力下,现在昌化每个月都有大量的活羊和牛只运往临高。
在昌化牧场外,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定期集市,黎民每月初一十五到这里来交易各种土产:用牛、棉布、鹿肉鹿皮、木棉和皂角豆换回食盐、小五金、白糖和各种日用杂货。其他时间,昌化堡还派出流动贸易商队,深入昌化内地进行贸易。
从临高运来的大量杂货刺激了黎民的消费**――比起过去只有一个背筐,所卖得不过是些食盐、五金件,价格上又是买死人卖死人的商贩,澳洲人提供的商品种类繁多,质量上乘,价格又便宜得多。
黎民虽然不蓄金银,但是山里土产众多,只要花力气,到处都是澳洲人愿意交换的土产。要不是企划院不愿意一下就让昌化的大小鹿类绝种,限制每个月的收购数量,黎民大概早把当地的鹿全杀光了。
这样的交易当然破坏了当地一些百姓的生计,不过建设和运营昌化堡需要大量的人力,这些失业人口很快就被昌化堡雇佣了。虽然有些人心存怨恨,但是谁也没胆子去招惹荷枪实弹,还架着大炮的“髡贼”。
除了和黎民进行易货贸易,李海平还按照工业部门的指示,雇佣了大量的当地民工开采石英砂,供应临高的玻璃工业。
随着昌化堡雇佣的人愈来愈多,指挥官李海平从雇佣的人中挑选了一部分丁壮,组成了一支五十人的“团练”,装备了砍刀和标准矛,用来保卫牧场的安全。
至于本地的官府,对髡贼的一举一动视若无睹――当然,就算他们想有所作为,也无能为力。在昌化,大明的存在感是相当薄弱的。
这样的和平局面一直维持到夏季觉醒战役:一个海兵连和三门12磅山地榴弹炮在三家港登陆,随后在昌化堡组织的“带路党”――昌化堡团练的带领下迅速开到了昌化县城下。县里代理县政的典史毫不犹豫的开城投降,至于城外的千户所,尽管一度集中军户中的丁壮备战,但是当海兵们推出大炮,刚放了一炮卫所士兵们就四散溃逃了,李海平指挥海兵们一个冲锋就拿下了千户所,余下的人全部束手就擒,双方伤亡均为零。
昌化的汉族人口极少,除了千户所里有几个军官地主之外,没有称得上豪绅的势力,因为村落少,黎区多,一般土匪没有活动空间,琼北治安战期间这里一直很平静,没发生武装冲突。属于和平接管的典型。
尽管占领了县城,但是元老院在当地的统治机构一直没有进入昌化县城――“护理昌化县印”的原昌化典史依然在破破烂烂的县衙里。倒不是要刻意保持大明的名分,实在是整个昌化县城里实在没什么元老们看得上的建筑。与其待在什么基础设施也没有的县城里,不如待在环境好得多的昌化堡里。
几个月前,由临高派遣来得联合工作小组到昌化进行了一次全面普查,登记了户口,测绘了地形和城镇,绘制了土地清册,亦少不得抓了一批人,杀了若干人。把当地的土地、人口和资源全部掌握到手里。
在经过一番“整肃”之后,元老院成了整个昌化县的主人。六百多户编户百姓和同样数量的隐户全部归于元老院的统治。成为随时驱使的劳动力。
昌化由于人口少,经济几乎没有。尽管自然资源丰富,但是眼下无力开发。即没有多少军事事务也没什么民政事务需要管理,所以派来主持县政兼任昌化堡指挥官的是孔令洋,孔令洋不是伏波军的军官,而是在农委会工作的地道农技员,由他出任昌化堡指挥官说明了元老院对此地的定位。
孔令洋是农委会里的畜牧口的一员“大将”。他和杨宝贵算半个同行。同样是当兽医出身,后来在育种站工作。尽管从学历到工作经验,他都很拿得出手,当初还为穿越集团搞来了畜牧兽医站的全套专业工具和各种种蛋、良种的精液,但是d日之后,长期以来他一直在农委会很低调的协助杨贵宝搞畜牧工作,不愿意显出自己太“专业”了,以免自己一下被定格在“技术人员”这个角色上。以他在旧时空的切身经验,当个“技术人员”远没有当个“行政人员”发迹快。
杨宝贵现在在元老院里声名鹊起,每次执委会召开农业问题的扩大会议,他都要出席,的确很风光,但是最终他会把自己定格为“总兽医师”这种角色上――他孔令洋的志向可不在于此。
几个月前他被派遣到昌化担任驻县办主任兼昌化堡指挥官,让他觉得在仕途上终于迈开了坚实的第一步。虽说这次任命主要是出于他的专业技能――企划院现在无力对昌化进行深度开发,对本地的定位是以农业、畜牧养殖业为主,辅佐少量的自然资源采集。
这样一来,在选择昌化的县办主任的时候,自己主动报名,有农业、畜牧业技能,又不是农委会和天地会的关键性人物的孔令洋就成为最合适的人选了,何况他好歹也当过公务员,对行政运作有些了解的。
昌化的地位,当然比不上刘翔等人管理的琼北的大县城,但是好歹全县也有一千来户人家,一万不到的人口,有一个加强排的海兵和一个刚刚组建起来的国民军县警备连――原来的昌化堡团练。虽说号称是连,但是眼下只有五十多人,还有待进一步调整充实起来。
各县组建的国民军警备连兵员大多是就地征募来得,目前只是应急的需要。等各县的局面稳定,移民大量到达之后,训练总监部就将对所有的国民军县警备连进行调整和轮训。按照方案,每个连里都是一部分人当地服役,一部分人异地服役。
此时,在棱堡中主塔楼的顶部大厅里,正在举行小型的宴会,欢迎刚刚乘船到来的总参政治处的魏爱文少校、慕敏和方敬涵等一行人。
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摆着十多道菜肴,都是本地的菜园、畜栏和渔船提供的,最显眼的满满一大盘烤羊肉串,撒上了芝麻、孜然和辣椒,烤得喷香。虽说在炎热的夏季昌化吃这道菜未免有些让人难以下咽,但是对于严重匮乏肉食,消耗量又大的元老们来说,气候不会影响胃口。
屋子里没有制冷设备,也没有冰块,不过这里邻近海边,又在三层楼上,窗户敞开,海风舒爽。加上大量在水井里镇得冰凉的清凉饮料,几个人吃得热汗淋漓,大呼痛快除了慕敏吃得稍少之外,魏爱文等人胡吃海塞,不一会桌子上就堆满了串肉的竹签和许多格瓦斯、大米啤酒的瓶子。
孔令洋并不怎么吃菜――此地食品供应丰富,他是极少数天天有肉吃的元老。孔令洋是个戴方框眼镜的胖子,穿着一身临高制造的棉布夏季作训服,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招呼大家吃喝。
“老孔,你这里的条件真不错啊。”魏爱文终于吃得差不多了,他腆着肚子,一边剔牙一边赞叹道。
“那里,还不是元老院、执委会领导的好……”孔令洋避免说文总和督公的名字,以免有太鲜明的个人色彩。切忌局势未明之前就随意站队,这是孔令洋五年多公务员生活带来的经验教训之一。
“你就别来这套虚得了。”魏爱文嘿嘿的笑了笑,“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打着饱嗝,问其他人:“下面我们谈谈工作上的事情吧?”
慕敏点点头:“我也吃饱了,正好谈事。”
方敬涵等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每个人都吃得快撑住了。
孔令洋连连点头:“好,好。”关照人把桌子上的残羹剩菜收拾掉,准备好茶水和纸张文具。他猜测,这次突然到来的“中央来人”,多半和当地的黎族事务有关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节 苗寨()
孔令洋猜测得没错。兼任黎苗事务办公室主任的慕敏和方敬涵的到来,正是为了从当地的黎苗人口中招募国民军。
黎苗人口在海南岛当地对于元老院来说始终是无法使用的人力,这使得劳动力资源紧缺的企划院一直耿耿于怀。
但是黎苗民生产力水平极低,又习惯了原始公社式的生活生产模式,历史上和当地汉族又有很强的矛盾,要将其转化为工农业人口有很大的难度为了有效的掌握和使用黎苗民,一方面,宗教办“双教齐下”,天主教和新道教一南一北的深入山区大肆传教,通过宗教传教,卫生服务的渗透方式来掌握当地百姓的精神层面,进而控制整个社会。
另一方面,通过扩大贸易的方式,放弃传统上黎苗贸易中的暴利方式,以较低的利润,更多的商品来刺激当地商品经济发展,再辅助以医药下乡和少量的农技推广。以物质来促进社会演变。
尽管过去有过招募黎苗民组建山地步兵的设想,但是军务总管庭认为当前并无这一紧急需求,黎苗民的体质体能普遍较差,且多疟疾,需要较长时间的治疗调养。编制为作战部队成本较大。
发动机行动要登陆台湾岛,总参、对外情报局汇总了海天号和大图书馆的资料,认为在台湾岛的作战行动中使用黎苗士兵组成的治安部队是合适的。特别是未来针对台湾的平埔族、高山族的作战行动中,黎苗士兵的丛林山地活动能力能够发挥作用。
为此,军务总监部在和黎苗事务办公室讨论之后,派出了联合工作组,前往临高、三亚和昌化等双方接触较多,有一定互信基础的黎苗聚居区,开展招募工作。
魏爱文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乌龙茶,问道:“老孔,你这里的黎人苗人多吗?”
“多得很。”孔令洋听他如此问,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瞒你说,昌化的经济就是黎苗经济。”
此言不虚,如果元老院也统计治下各县的gdp数据的话,昌化的gdp七成都出自和黎苗的贸易活动。
“苗寨多吗,大概有多少苗族人口?”
“很少。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苗寨不到十个,每个寨子从二三十户到一百户人家不等。总人口大约有五六千。没有详细的数据。”孔令洋虽然到任不久,但是李海平在任上的时候,各种调查不断,积累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
总得来说,黎寨多,苗寨少。而且苗寨较黎寨更小,更穷困落后。因为苗民是海南岛的后来者,他们是当年随同明军,为镇压黎民暴动的时候作为弩手从广西征调到海南岛的的“狼军”、“打手”、“药弩手”的后裔。战争结束之后苗军就地解散,分散到各地安家落户。因为来得晚了,较好的土地和山地已经被汉人和黎人占去了,所以苗族的寨子一般都在自然环境较差的山区。除了勉强开垦一些土地之外,就是以打猎和采集山产维生,也佃种汉、黎地主的土地和山林。
方敬涵插话道:“苗黎之间关系怎么样,和当地汉人、我们的关系呢?”
“苗人不管和谁都没有大冲突――小摩擦难免。苗人很穷,没有土地,连山地带土地都没有。大多数以渔猎维生,很少与外人接触。”孔令洋没有去过苗寨,但是从他的“黎苗事务联络员”――当初带考察队去堑对寨和石碌河的王伙计那里,得到了许多有关黎苗人的情报。
魏爱文听得很仔细,他对苗寨特别在意――海南苗族人口最少,经济状况最差。又和黎人在历史上有过冲突。所以他认为在使用上面更为放心。海南苗族既然是从征而来的,就有打仗的传统。吸收他们充当治安部队是很合适的选择。
“有我们比较熟悉的苗寨没有?”
“有,李海平当初和几个苗寨的关系不错……”
“能去拜访一下吗?”
“当然可以。”孔令洋连连点头,“合作社里有个专门负责对黎苗贸易的本地雇员,叫王达良,汉黎混血,是本地商铺伙计出身,能说黎话和苗话,对各个寨子都很熟悉。”
魏爱文点点头:“明天安排我们去一个苗寨。”他说着又问:“老孔,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招募一些黎苗青壮年当兵,你觉得当地黎人苗人愿意不愿意来当兵?”
“肯定能招募到,”孔令洋说道,“不管是黎人还苗人,他们过得日子都苦哈哈的。种山栏劳动强度虽然不算大,但是吃饱饭的日子不多。”
接着孔令洋谈了目前和昌化的黎苗寨的交涉情况,目前,昌化的大多数黎苗寨子都和合作社昌化支店有贸易往来。关系至少谈不上敌视。想要去招募些丁壮不成问题。
第二天,在合作社的当地商贩的带领下,访问团的成员们就再一次的踏上了访问苗寨大道路。
苗寨的位置非常的偏远,尽管从地图上看,距离昌化堡的直线距离不足30公里,但是地形崎岖,草高林密。全队人只能跟着向导的步子,穿梭在一条难以辨认的小路上,第二天一早才抵达苗寨。
还没进寨子,他们就被寨子外的一片树林里的恐怖景象吓了一跳。大树的枝干上横置着许多芦席卷摸样的物件,有些已经半腐朽了,散落在地上。一行人很是好奇,方敬涵却知道这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是苗寨的墓地。”他介绍道,“这里的苗人,人死之后就是这样放在林间的树干上的……”
慕敏一听赶紧躲得远远的,魏爱文尽管已经看惯了战场上的死人,也不有得毛骨悚然。
“这个习俗我们怎么没听说过?”慕敏感到奇怪,她去过西南旅游,到过好些个苗寨,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风俗。
“这是本地的一种习俗无疑。”方敬涵说道,“至于大陆上的苗寨有没有这样的习俗,我可没研究。不过你们是去旅游,对方总不见得会把这样的风俗作为宣传点。”
他们很快就到了寨门口,王达良不时来往此地,熟门熟路,看守寨门的丁壮们立刻就放他们进去了。
苗寨的状况远不如他们曾经去过的黎人的堑对寨,看得出十分贫困,只有四十多户人家,寨子没有像样的围墙,是用带刺的植物作为天然篱笆,寨中的房屋极其简陋:竹制建造框架,竹篾编制成墙壁,外面涂抹黄泥,屋顶覆盖稻草。村落里,游荡着一些散养的猪和鸡鸭。
据王达良的介绍,这里的苗人几乎买不起任何东西,只是靠着打猎和采集山产来交换合作社的食盐和铁器。
狩猎经济是非常不稳定的来源,所以他们还种用山栏稻,产量不高,勉强维持村里的基本生计。孔令洋正在昌化的黎寨和苗寨中推广一些简单的经济作物栽培,但是这里交通实在过于不便,暂时也被排除了出去。
“苗人住在这么难走的山上,别人固然很难进来,他们出去一趟岂不是很不容易?”慕敏说道。
王达良却说这对苗人来说不算什么,苗人翻山越岭的本事很大,爬山越岭不但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