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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5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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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事先已经接到杭州教会的信件,这次又收到了徐家人的八行,对这位“赵先生”颇多褒美之词――特别是眼前这个人在杭州教案中为教会奔走,出了很大的力气化解了当地针对教会的戾气,对弱小的中国教会来说是居功至伟的。他不禁面露微笑,道:

    “先生请坐!”

    赵引弓落座,听差将一碗盖碗茶摆在他身旁的茶几上。

    “听赵先生的口音,似乎不是广东人士啊。”

    “是,学生祖籍杭州,祖上因行商寄寓广东三水,便在当地落籍。”赵引弓小心翼翼的说道。

    孙元化对这位由教会介绍来的“慕道者”很是热情――不仅因为宗教信仰的关系,更多的还因为书信中提到了这位赵老爷精通“西学”。特别是对“澳洲”了解甚深。最近二年刚刚多起来的“澳洲货”,孙元化也见识过,他比平常人的见识要多些,知道这不仅是简单的奇技淫巧而已,似乎是比他的西学更为精深的一种新学问。

    孙元化对澳洲人在琼州的作战最有兴趣――他已经零零星星的收集到了不少关于此战的消息――临高的耶稣会士将收集到的澄迈之战的消息传递到澳门,而孙元化身边不仅有耶稣会教士,还有不少葡萄牙军人。通过这一渠道他得到的消息比朝廷得到的消息要丰富的多也精确的多。

    孙元化对澄迈战役之所以特别感兴趣,是因为澳洲人在澄迈的作战的模式和明军很有相似之处。也是利用己方的火器优势,以守代攻。先是高墙深沟,上面布置火器来消磨敌人的冲击力。然后在伺机发动反击。

    问题在于,明军的这种作战实践几乎没有什么成功的例子。孙元化在辽东从戎多年,除了在袁崇焕手下的时候打过一个“广宁大捷”之外,大多数情况下明军的以工事车阵火器御敌的作战手段都是一败再败。

    澳洲人在琼州,却以相似的战法击败了数倍于他们的官兵――要知道何镇的人马也有红夷大炮――他们的火器显然比佛郎机人的好得多。因而他现在对髡贼的兴趣大增。

    因而彼此没有客套几句,孙元化就把话题转向了澳洲人身上去了。

    “先生既然居在广东,做得又是澳洲货买卖,想必澳洲人的底细知道的很清楚喽?”

    赵引弓点头道:“学生略知一二。”

    孙元化当即询问起澳洲人的军事状况来了,特别是火器。

    赵引弓对此不敢说得太多,亦不敢天花乱坠的胡扯一通。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行家,更重要的是孙有耶稣会这个情报渠道,如果他有心的话,很多东西是完全了解的到的。自己去取得他的信任,尺度一定要把握好,能说的东西尽量不说假话。

    因而他虽然只谈一些比较粗浅的内容,但是还是说了些孙元化可能感兴趣的细节,特别是就澳洲大炮的威力、射程和炮弹种类做了一些简单的解说。

    接着又谈到了澳洲火枪,孙元化对米尼步枪和左轮手枪有着浓厚兴趣,赵引弓从他口中知道有若干米尼步枪和左轮手枪失落到明军手中并且被辗转送到了大陆上。因而这种枪支的形制孙元化所知甚详,他还拿出了一副比例不大正确的图样。赵引弓一看就发觉里面少掉了许多细节,顿时放心了。

    “我一直有心要找一支真枪看看。”孙元化叹了口气,“听说与本朝、红毛的鸟铳都不一样,不但不惧风雨,铅子可射一二里路,不知道髡贼用得是什么妙术?”

    “真枪现在何处?”赵引弓对此很在乎。

    “还是在广东,我遣人去取,只弄到了这张图。听闻有几支落到了福建熊督手中去了。”孙元化似乎对此很是遗憾――他在登州编练新军,铸造火器,对“新式火器”当然有很浓厚的兴趣。

    赵引弓当即解说了下米尼步枪的来复线的作用:透露这个技术秘密是经过批准的。来复线即使在当时也不算什么技术秘密――早期的来复枪在欧洲已经出现了,但是没有实战价值,想在大明想复制出来就更加困难了。至于米尼弹,看似原理结构都很简单的弹头,以本时空的工业水平没有一个地方够制造出来――更不用说还有个关键性的火帽了。

    孙元化听得很是自习,不时的还要提出几个问题。这个时候赵引弓觉得孙元化更类似一个工程技术人员而不是大明的官僚。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他发觉孙元化虽然对澳洲人的“部伍整齐”、“敢战”很有印象,但是最感兴趣的还是在“澳洲火器”上,不由得在内心大摇其头:显然,孙的思维模式依然是“洋务派”的思路,注重的是“器”。

    不管是徐光启还是孙元化,尽管他们在引入西式武器和科技上颇为尽心,对当时已经初具雏形的欧洲近代军事理论和军事制度却涉足极少。赵引弓记得孙元化在西洋军事方面除了火器最有兴趣的是欧洲式的堡垒。还自己亲自设计了一些“糅合中外”的防御工事。

    “……想不到先生对火器亦有如此之深的造诣。”孙元化对他大为赞叹。向听差吩咐:“请赵老爷升炕!”

    这是礼数又升级的表现了。巡抚大人请一位秀才公升炕对坐,这是莫大的荣誉了。即使是赵引弓也有受宠若惊之感。心中不免大为得意,对应付孙巡抚也更有把握了。

    等听差将盖碗茶移到炕几上,赵引弓道谢坐下。

    孙元化这才徐徐说道:“赵老爷对澳洲人见解如此之深,恐怕不是做做买卖这么简单吧?”

    赵引弓一愣,赶紧起身拱手道:“大人烛照万里!学生和澳洲人的买卖做得的确很深。”

    所谓做得很深,意思是和澳洲人还做过违禁品的买卖,这在当时的海贸中是不足为奇的。

    “坐,坐,”孙元化举手往下按道,“比之于高公如何呢?”

    赵引弓想他连高举都知道,当下做出一副又惊又敬的表情,道:“学生岂敢与高公比肩。”

    孙元化微微一笑,问道:“先生千里迢迢,从杭州的温柔乡里到得此地,所为何来呢?”

    赵引弓知道必有这一问,当下小心翼翼道:“学生虽然进过学,却是科场蹉跎,唯有操先人旧业,习管仲陶朱之术了。”

    登州一带是御虏前沿,不仅每年要在此地启运数以百万计的粮食、军需和饷银,就是本地的驻军消耗亦是一个可观的数字,作为一个商人想在这里参合一脚不足为奇,也很能解释得通。

    孙元化道:“此地军需买卖虽多,风险亦大。”因为是“教友”同道的关系,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对方,登莱一带一直是对辽东军事的后勤重地。满地都是商业机会,但是前往辽东有风波之险,每年都要漂没许多船只货物;海上虽没有后金的水军,但是大明的水师也不是善男信女,暗中杀掠商船的事情时有发生。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节 山东生意() 
就算货物太平运到,大明的补给系统和财政极度紊乱使得许多满怀发财梦想的商人倾家荡产只换来几张纸片甚至连纸片都没有闹得自杀的,流露街头沦为乞丐饿殍的也大有人在。

    在登州这里做朝廷的买卖,除了有本钱,有经商的能力,还得有深厚的官面背景。同样在登州,有人靠着运输朝廷的军需发财的不算,还利用在渤海上航行运输军需的船只,大搞走私活动,将各方急需的货物特产运输往来,游走在大明、朝鲜和后金之间,赚得盆满钵满。

    孙元化在登州对此知道的十分清楚,但是他既然是个会做官的人,就不会再这上面多做计较,原因不言自明:参与这种走私活动的商人都是有后台的,有的官大势大他惹不起,有的还要对方卖命卖力,不可得罪;有的是他的靠山、朋友、同年,闹起来了,大家一拍两散,别说整顿办不下去,就是他这个登莱巡抚能不能干下去都成问题。

    因而孙元化本人除了尽量控制粮食和生铁对后金的输出之外,其他方面也就眼开眼闭了。而他也需要走私贩们从后金地盘输入急需的马匹。登州地处山东,不像在山海关、锦州一线的明军武将一样能够就近从蒙古购买到马匹,因而从后金方面辗转买入战马就成了登州新军的主要战马来源了。何况走私贩们不时的还带来许多后金方面的消息――在情报搜集方面比朝廷派出去的细作要强多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说不定也有同样的打算。孙元化打量着赵引弓,他来拜访自己显然是“攀亲戚”、“找靠山”来了。要在登州这一带做买卖,没有谁比他孙元化更适合当靠山了。

    孙元化对此并不反感。在大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孙元化也不是什么道学先生――不然他也不会在五十上下就当上方面大员。

    这个赵引弓和澳洲人做买卖不算,为了赚钱愿意千里跋涉到人地生疏的山东来,不怕冒风险,是个大胆敢为的人。他又和澳洲人有深厚的贸易关系,这点亦可利用。最后直接掌握几个商人对他来说有利无害。

    但是此人是否堪用还要进一步的看看再说。他问道:

    “既然要在此经商,不知准备做些什么买卖?”

    这个话题就有些敏感了。赵引弓要做得买卖实际上是贩卖人口,这个当然不能说,但是随便编造一个又要经得住推敲。赵引弓早就反复考虑过,当下很谨慎的说道:

    “大人在此练兵,最需要的自然是粮食……”

    孙元化撩着胡须,点点头道:“不错,正是粮食。”他叹息道,“难。”

    赵引弓问道:“敢问大人其中的缘故?”

    “说来朝廷的粮食是有的,只是这‘运’字难办。”他说道。

    登莱两地云集着大批驻军,本身就要消耗大量的粮食,还要向驻在辽东的东江镇的几万人马供应粮食,粮食转运极其繁重。然而登莱地区的陆地交通却极其不便。明代,山东布政司共辖六府,地处东部沿海的青州、莱州、登州三府所谓“东三府”,而地处西部运河沿岸的济南、兖州、东昌三府是“西三府”。相对而言,东三府地区不论是在交通还是在贸易方面都同西三府存在着较大差距。

    地处东部沿海的东三府,境内多为丘陵和山地,陆上交通极为不便。位于最东部的登州府,三面临海,陆上交通最为闭塞。“西境虽连莱(州)、青(州),而阻山界岭,鸟道羊肠,车不能容轨,人不能方辔”,人称“无一线可通之路”。这样交通状况无疑极大地阻碍了它与其他地区的商贸流通,所以出现“僻在东隅,阻山环海,地瘠民稀,贸易不通,商贾罕至”的局面。

    从南方运来得大批的粮食走大运河抵达山东之后,需要陆地转运才能运到登、莱等地。而西三府的地理条件使得陆地转运非常之困难。因为道路难行,运价也就非常的高昂。

    朝廷拨给登莱驻军和东江的粮食往往不能很快的运到登州,堆积在临清等地,不但损耗大增,而且牵扯到许多官场上的交道。粮食要运到登州,必须要征发民夫,雇佣车辆,沿途要供应吃喝住宿,有时候还得修桥补路。这都牵扯到地方官的配合。孙元化毕竟只是登莱巡抚,不是山东全省的巡抚,出了自己的管辖范围,做起事情来就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了。为此他不得不在省里和沿线府县做许多的工作,以保证粮食能够顺利的运送。

    不仅是粮食,其他补给也都存在这样的问题。按照现代人的眼光,东三府都是沿海州县,典型的适宜搞“外向型经济”的地区,而且海运条件非常的好――整个东三府海岸线绵延近三千公里,所辖29个州县中,濒海州县占了近60%的比重,早在隋、唐、北宋时期,登州、莱州、胶州即已发展成为中国与国外进行贸易的重要港口。

    但是由于明初厉行海禁,山东沿海的海上贸易衰落下去了。尽管嘉靖之后海禁松弛,民间海运有所恢复,但是规模始终不大,每条船的运力不过数百石,每年到港船只亦不过二三百艘。登莱等地依然处于交通不便,物资流通困难的状态之下。孙元化每每为此伤脑筋不已。

    相比之下,其他物资尚且可以走海路运送,唯独这粮食,只要从江南调运的就非走大运河不可――这是体制问题,要改走海道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了――漕运是朝廷的“大政”,就是已经入阁的徐光启都不能左右。

    赵引弓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设法就地筹措?就算不能全部解决,至少也能解决一部分,百姓们也得些好处。”

    孙元化道:“你初来乍到,不知这里的关节所在。就说本地的粮食,登莱一带素来土地贫瘠,出产有限。偏偏又是‘谷有余不能出给他郡以转资。不足不能求籴他郡,祗以自给。故小熟则骤饶,小凶则坐困’的地方!不但荒年要逃荒,连熟年也要逃!”

    “熟年为何要逃?”

    “这里的粮食根本卖不出去,卖不出去,如何缴丁银折色?”孙元化诧异的看着他说道――觉得他怎么这点事务也不明白。

    “哦,是,是。”赵引弓赶紧点头,心道自己又露丑了。对大明的人士来说这是基本常识,对自己却很陌生。

    “朝廷在本地征收粮食虽然给恩每石加二钱银子,百姓们依然苦不堪言。”说着他叹了口气,“故登民为之谚曰:登州如瓮大,小民在釜底。粟贵斗一金,粟贱喂犬豕。大熟赖粮逃,大荒受饿死。”

    赵引弓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交通不便造成流通困难,本地丰收了粮食运不出去,卖不出价钱;遭了荒年外地的粮食又运不进来。他来登州之前已经就这个问题做过研究,此时提起来是为了引起下一个话题。

    “既然是难在一个运字上,学生愿意在此助大人一臂之力。”赵引弓说道,“学生有意在此开办船行。”

    孙元化颔首微笑,却不置可否。赵引弓并不着急:孙元化肯定理解船行的价值所在。之所以不表态正说明对此颇为重视,要好好的想一想再和他谈此事。当下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话题又转向本地的农业来了。本地的粮食生产情况好的话,对漕粮转运的依赖性也能大大降低。因而孙元化对改进当地的农业生产很有兴趣,他和徐光启一样,对农业问题颇有研究。徐光启曾经在天津用“西洋水法”搞过屯田,“学以致用”,效果很好。孙元化表示他亦曾经一度有这样的想法。

    “大人即有此意,为何不招纳流亡,在本地开荒屯田?”赵引弓试探道,“我见本地荒地甚多。我一路行来,沿途饥民满路,嗷嗷待哺。大人若有此意,不仅可充军食,也是极大的……善行”赵引弓原想说“功德”,一想他是天主教徒,马上改口成“善行”。

    孙元化摇头:“地、人都好说,唯独钱不好办。”

    收容饥民要给吃给穿给住,土地虽然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开荒要种子、要牲口、要肥料。全都需要大量的前期投入。孙元化贵为登莱巡抚,其实所辖不过登、莱、青三府并山东沿海和渤海湾内诸岛,是典型的民贫地瘠的地方。手中掌握的资源有限,即使加上朝廷拨下的军饷和粮食也只能勉勉强强的维持军队和防御体系。再想搞建设开发就没有余力了。

    “再者,此地多濒临大海,境内又多为丘陵和山地,故土地盐碱、瘠薄者居多,非用大力气,花大精神不能办。”孙元化说道,“本抚在此操持军务,已是心力交瘁,没有这个余力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节 甜高粱和海英菜() 
赵引弓含笑道:“大人若有此意,学生倒可助一臂之力。”

    孙元化捻须不语,赵引弓刚才提及“屯田”,他已经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诚然,在登州屯田地价方面的确很便宜,但是办理垦荒千头万绪,需要投入亦多,主事的人要吃得了苦,又足够的精明能干,并不是一件容易发财的事。此人放弃杭州、广东的优渥生活不顾,跑到这里来办垦荒,到底所图何为?他对这位赵引弓的目的不由得起了疑心。

    要不是赵引弓是杭州教会和耶稣会的大力引荐,他此刻就要虚言一番便端茶送客了。但是此人既然得到了耶稣会方面的引荐,又获得了杭州教会的信任,说明此人是“靠得住”的――特别是耶稣会的态度。耶稣会虽然“非我族类”,但是至少和朝廷内部可怕的倾轧党争无关,孙元化最忌惮的:既不是海外异类也不是后金的鞑子,而是那些朝堂上、宫廷里当道诸公。

    他试探性的问道:“登莱青一带,无沃野,土地多盐碱,不知先生有什么开荒的妙法?”

    赵引弓知道自己的屯垦建议有些唐突了――没有利益的事情总是要惹人起疑心的,他对此有所准备,当下命集英将一个匣子送上。

    孙元化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撮作物的种子、若干晒干的茎干和一颗灰色的干菜。孙元化对农学有一定的研究,马上认出来作物的种子是江南常见的芦粟。在江边、海边的村落偶然有种,实际就是高粱的一种。

    高粱是北方的常见作物,孙元化也不陌生,尽管芦粟这种作物有不挑土地,不挑气候的种种好处,非常适应东三府的贫瘠土地,但是每亩产量最好的也不过三百斤而已,和这里普遍种植的谷子大豆相比没什么优越性。而且食用粗粝,作为粮食作物不受欢迎。

    “这是芦粟,高粱所属。”孙元化不以为意,“有何妙处?”

    赵引弓想老孙不愧是农学家的弟子和女婿,居然认出是芦粟来,果然不是五谷不分之徒,他说道:“大人既然知道这是芦粟,总知道这芦粟的秸秆的妙处?”

    “青苗之时秸秆甚甜,乡野小儿往往以为糖食。”

    “不错,此物秸秆有甜味,便可熬糖做酒……”

    “熬糖做酒?”孙元化吃了一惊,做酒不是谷物就是水果,没听说有秸秆能做出酒来得――那能是什么味道?至于用秸秆熬糖更是匪夷所思了。孙元化知道用小米、高粱米等各种谷物可以熬出“糖稀”来――实际就是麦芽糖。秸秆,一来做为牛羊马匹的饲料,二来用以还田做肥料。现在有人和他说可以用来熬糖做酒,当然觉得难以置信。他摇了摇头,便是不敢相信。

    “这是学生从澳洲人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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