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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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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夫听得客人吩咐,赶紧撑篙摇橹,往龙舟所在的湖心亭方向而去。

    湖心亭这边的湖面上,已经聚集了许多大小船只,除了各种画舫游船,又有专门给一般百姓观赛游乐用的“大看船”,各种船只几乎到了首尾相接的地步,场面十分热闹。

    赵引弓还在张望寻找张岱的船,这当儿,“咚咚锵!咚咚锵!”的鼓钹声却响起来。五艘龙船冲波激浪,出现在湖面上。这些龙船都安装着精工雕刻的龙头和龙尾,一条条昂首奋鬣,鳞甲鲜明。每条船足有四五丈长。和元老们在另外一个时空看到的独木舟一般的龙舟不同,这些龙舟体量要大很多,中舱有两层,前面是小孩装扮的龙头太子和一座秋千架,架上一个孩子在上面前后翻滚,做出种种动作来。旁边陈列着兵器架,十八般武艺刀枪剑戟森然罗列,又有各色旗帜。中间有高低五色彩伞,尾部是蜈蚣旗。下层则陈列鼓乐,不断的敲锣打鼓。二十名精壮汉子,扎缚得紧凑威武,分两排坐在又狭又长的船舱两边。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柄大桨,应和着本船的锣鼓点,齐起齐落,把船划得如脱缰的马,如离弦的箭。秋千架上那个**岁的孩童,在龙船的高速前进中不断做出种种惊险的姿势,使旁观的人叹赏之余,都禁不住为他们捏上一把汗。

    说是“赛龙舟”,其实并不象旧时空那样正儿八经的有起点终点,各条龙舟之间时而你追我赶,时而首尾衔接的鱼贯前行。有些闲人,将银钱玩物丢入水中,龙舟上的水手们便一跃而下,潜入水中捞起。捞得快,入水的姿势最为美妙潇洒的水手,往往会引起一阵喝彩,当然,也就有更多的银钱玩器抛出。

    游船上吹弹歌唱,打十番。真如繁花着锦,烈火烹油一般。即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元老们,也为这样的繁华盛景所打动。

    若是光看这样的光景,这大明哪里有要亡国的征兆!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盛世”。

    赵引弓正在感慨,忽然水面上露出一个**的脑袋,手中举着一个黄灿灿,长条形的物件,阳光下顿时反射出极亮的一道光芒。

    露台上的元老们顿时都吃了一惊――这是玻璃的反光!许可紧张起来:

    “老赵!那是什么?”

    赵引弓没说话,当即关照蔡实:把那个东西搞来。

    蔡实马上到船头去招呼,说了几句话,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老爷!他非要一钱银子,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铜管子――简直是敲竹杠……”

    赵引弓劈头盖脸的截断了他的话:“给他,把东西拿来!”

    蔡实赶紧又取了,不多片刻,托了“铜管子”过来。赵引弓一把抢过,放在手里抽拉了一下,又放到眼上看了看:没错,这是个单筒望远镜。

    精工细做得黄铜双节筒身,手工磨制的玻璃透镜,这都表明这是一只在本时空发明不久的荷兰造望远镜。就算在欧洲,这东西也相当的稀罕。对外情报局知道汤允文有一只,广东的少数官员和有钱人家中也有。除了大明的军将之外,多数人是拿它作为一种稀罕的西洋玩具。

    没想到在这杭州也有这么一具望远镜!当然,杭州有天主教会,传教士们用这种“奇技淫巧”的物件馈赠给当地的缙绅官员以获取好感也是可能的。正如当初利玛窦在广东和北京的所作的一样。

    许可接过来看了看:“倍率不大,最多也就是1~2倍。”

    “这是个伽利略式的望远镜。”周洞天说道,“结构很简单的小玩意。”

    伽利略式望远镜是最早期的望远镜,原理简单,制造容易。不过放大倍率极有限,还有失真等一系列的问题,后来主要是充当儿童望远镜和观剧镜了。

    可是在本时空,这东西却是相当有用的军国重器。到底是谁,才会拥有这样一件极其罕见的西洋货呢?他又为什么要丢入水中呢?

    这种稀罕的西洋货,并非简单的能用金钱来计算。赵引弓到广州“实习”的时候,见到过从欧洲进口的荷兰望远镜。标价三四十两银子。望远镜只是被当时的人视为一种“玩具”而已。市场需求极小。因为需求小,不象玻璃器、西洋布、香料、象牙之类经常有到货,往往要一年二年才会有一二十只的输入。极其难得。主人是绝不会轻易为了取乐丢进西湖里去得。

    周洞天检查再三,说:“好像丢在湖里有段日子了,不是刚刚丢下的。”

    筒身里已经充满了水,还有些淤泥水草的痕迹,显然不是在湖底片刻所能造成的,大约是几天前落下的,今天偶然又被龙舟上的水手捞起来了。

    周洞天忽然问道:“老赵,你看着是什么?好像是字。”

    赵引弓接过来仔细查看。字体是极细的阴刻在筒身上的,若不是对着光仔细看,几乎瞧不出来。

    “龙眠愚者自作用器”。

    字体全用小篆,要不是赵引弓在训练班的时候苦练书法,这几个字简直就是天书了。他想了想,“龙眠愚者”应该是某人的号。从专门刻了字在筒上来看,他对这个望远镜是非常珍惜的。绝不是为了取乐抛入湖中,多半是失手掉入。

    赵引弓笑着说道:“可惜不知道这龙眠愚者是何许人也。不过以我可以推理出这个人的大概摸样。”

    许可和周洞天都笑了:“想不到你还是个大侦探,愿闻其详。”

    赵引弓推断:此人是个家境优渥的儒生――家境一般的人不会用大把的银子买这样没实际用途的稀罕玩意。没有一定的文化素养又不会在望远镜上刻小篆;此人对新事物有浓厚的兴趣,否则不会买一件冷门的洋货,望远镜失落在湖底,说明他曾经在几天前到过西湖,看过龙舟。他应该和杭州的天主教会或者奉教儒生们有一定的交往,望远镜很可能就是从他们的手里得来的。

    “……最后,我估计他的年龄不大,很可能是个年轻人。”

    “这可不一定,虽然喜欢新事物的人以年轻人为主,但是孙元化、徐光启接触天主教和西方科学的时候都是中年人。也没见他们食古不化么。”许可说道。

    赵引弓说:“我觉得年轻人会更乐意炫耀他们手中的新奇玩意。你看拿着ip手机晃来晃去的都是青少年,超过三张的人,就算买个ip也不大会一天到晚捧在手里。所以我感觉此人的年龄最多也就是三十。”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节 赏花会() 
周洞天承认,这番推论还算不坏,不过对他们却毫无用处。推理是建筑在掌握丰富资料的基础上的。他们对杭州的当地的各种人物完全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符合赵引弓推论的人可能有几百也可能有几千。儒生给自己取字取号如同吃白菜一样,一个人可能有三四个甚至十几个,谁知道这个“龙眠愚者”是谁。

    许可忽然说道:“会不会是刚才过去的张岱的?”

    从赵引弓推断的个人情况来看,张岱倒是颇为符合。但是赵引弓否定了他的猜测。他读过《陶庵梦忆》,记得张岱的字是“宗子”,号是陶庵、天孙、蝶庵居士等等,就是没有龙眠愚者。

    “我们回去找本《缙绅》看看。”赵引弓感慨道,“我们对大明的基本状况了解太少了。浮光掠影罢了。”

    周洞天冷笑一声:“了解这么多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大炮把地一洗就全干净了,管那么多花花炮炮做什么?”

    几个人在露台上继续观望了一阵,新鲜劲头过去了,这才回到船舱内。梅林已经不那么拘谨了,正和媚颜儿大谈“三天竺”的佛教造像――这大约是他多年前在学校里念书的时候选修课上听来的一点皮毛。媚颜儿不但听得仔细,是不是还能对上几句。赵引弓暗暗称奇:本时空的高级妓女果然有点小水平。难怪在培训班的课程上于鄂水说过:大明的有钱人光顾行院,主要是过“社交生活”。

    时近正午,眉娘已经带着丫鬟端了托盘进来,一面铺设席面,一面问贵客喝什么酒?

    “我这里有难得的好酒,还是托人才弄到的。几位老爷要不要尝一尝?”

    赵引弓看到桌面上已经铺设了四个精致的押桌碟子,当下笑道:“哦?有什么好酒这么稀罕?在这江南首善之地也如此难罗致?”

    “是从广里来得,据说是洋人酿得好酒呢。”眉娘道,“不说那酒的好处,就是装酒的瓶子也价值连城!如今不是当道的大佬还能弄不大到呢……”

    话说到这里,赵引弓已然明白,定然是郭逸酿的“私酒”了。想不到这西子湖上的妓家居然能弄到国士无双!这酒便是在广州也难搞得很――郭逸原本就是搞“饥饿销售”,走得是高档礼品路线,产量很小。去年广州站的酒坊被摧毁之后,现在刚刚恢复起来,产量更低了。

    他当下说:“国士无双性子太烈,如今天气热,还是用些清淡的绍酒好了。”

    眉娘笑道:“好,奴家这里还有一翁上好的兰陵酒,是十年的陈酿,这就开了给老爷用。”又谦虚船上厨房简陋,没有好吃的东西款客,应酬得八面玲珑。

    八样精致的下酒冷碟搬上桌,四荤四素。雪白的江米莲藕、鲜红的金华火腿、黄澄澄的鸡松、红彤彤的西瓜糕……看上去赏心悦目。

    酒也烫了过来,当即吃酒行令,又听媚颜儿唱了几支曲儿,言辞文绉绉的又是南方口音,除了赵引弓之外众人也听得不甚明白,只是觉得曲子好听,胡乱称赞几句。

    张岱所在的船,此时就在距离他们不到二百米的湖面上。吴芝香到得杭州之后,打听到张岱在复社中颇有影响力,知道他爱热闹,喜玩器,对新鲜事物有浓厚的兴趣。便改变了原先的计划,先在杭州着力笼络张岱起来了。

    好在张岱并非冷艳高傲的文士,他平日行事待人颇为洒脱,好交纳朋友。吴芝香没费多大力气,通过一个熟人引荐,馈赠了八盆千里迢迢从广州带来得荷兰郁金香。稀罕的“洋花”很投张岱的脾胃。他看见对方经常上门,对自己颇为尊重,再加上吴芝香言谈也不俗,又带来了许多广东的奇闻轶事,尤其是最近流行的“澳洲货”的事情,于是对这位新朋友也就渐渐热乎起来。,一来二去,两人便相熟起来。

    此时,吴芝香、张岱并几个友人正在这船楼之上消闲,那八盆远渡重洋的郁金香就分成两排,陈列在阶前。艳丽的花朵,正在晴和的初夏阳光下,舒展着五彩缤纷的花瓣。散发出阵阵花香,随着和暖的熏风飘到筵席上来。几位朋友已经着意观赏赞叹过一回,在场的人不惊叹这种异国花卉的艳丽的色彩。评头论足――今天坐楼船出来游西湖,既不是为了看西湖的美景,也不是来瞧龙舟,而是专门办得的一个“赏花会”。大家还赋了几首诗,如今一边坐着闲谈,一边继续饮酒赏花。

    此时,一桌由张府里的高手厨子精心烹调的宴席已经半残了。丫鬟小厮正在收拾,布设新得酒果。

    “美则美矣,未免过于俗艳。”一位文士已经半酣了,评点着眼前的几盆郁金香,“大红大黄,鲜艳夺目,又是一枝独立。这格调上便落了俗,缺了一股清雅淡丽之色……”

    张岱倒不以为然:“照你这么说,牡丹、芍药诸种也是落了俗喽?”

    他是个衣饰华贵的儒生,有着一张聪慧又友善的脸,下巴上是三绺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小胡子。

    “牡丹、芍药虽艳,却是艳得正大光明,毫无妖媚之气……”此人还在大谈“俗艳”、“雅艳”、“正艳”、“妖艳”等等他自己发明出来的品花调调。

    “我看兄台的言词未免偏颇,花分各种,不过是天然而成,何必定出什么高低来。”说话的是孙淳。是个貌不惊人的普通儒生。

    虽然貌不惊人,却是复社中的骨干成员。

    “此言差矣――”

    两个人就此争论起来,张岱的面上已经流露无聊之色。他从身边的宣瓷大盂里取出一颗红得鲜艳夺目的樱桃来,用一种惫懒优雅的姿势摘掉上面的绿叶放入口中。看到吴芝香亦是一脸无奈的坐着,不由地一笑。

    最后,照例是张岱出来打圆场,说但凡鲜花各有千秋,观赏者可以各有偏爱,其实却未易轩轾,才把这场争论平息下来。这之后,他们就把话题从眼前的郁金香转到了“洋货”上。

    “说起这西洋玩意,说起来亦非金玉之器,却端得是能魅惑人心。”张岱笑着说道,“几天前,密之在这湖上失落了只千里镜,遣人下去捞也没捞到,懊恼的连杭州都不愿意待了,昨日干脆启程去南京了。”

    “一只千里镜何足挂齿,到天主堂去寻一只不就有了?”刚才对郁金香品头论足的儒生说道。他叫文怀,是嘉兴府的增生。

    “千里镜虽不是什么珍玩,却也不是常常有的。”张岱说道,“天主堂那里我常常去,与汤若望也有交谊。据他说,此物在佛郎机也是难得之物,非得有船来才能带几只过来。等闲之间那里去寻?”

    从千里镜上又扯到了最近流行的澳洲货上。吴芝香从广州过来,又带来了不少“澳洲货”。最近又经常聊到澳洲人的各种新奇玩意,对张岱这样的富家子弟来说,普通的洋货已经不稀罕了,但是吴芝香拿出来的几件“澳洲货”让他眼界大开,对澳洲人有了浓厚的兴趣。

    吴芝香便将“澳洲人”的来龙去脉,他们的服用享受和各种奇货大谈了一番,引得几人听得入神。尽管他们对吴芝香说得并不完全相信,但是澳洲人的各种新奇货物他们早就见识过,因而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澳洲”充满了好奇。

    “这澳洲人的抽水瓷马桶,弟倒真是心向往之。”张岱笑着说道,“昔日有人在厕中设锦绣床榻,置美婢,又煎以沉香――无非也是个茅坑罢了,哪里比得上这般的清洁清爽。”

    “只是听闻建造不易。”吴芝香说道,“昔日紫明楼有。王督讨髡当口弟曾经进到紫明楼,特意去瞧了他的布置――真是巧夺天工,种种巧思手段,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当下又把那些上下水的管道、阀门、上水用的机械和蓄水的水塔一一说来。吴芝香对紫明楼的种种设施非常的好奇,过去就一直向裴莉秀打听。紫明楼被查封之后,他花钱买通了看守的衙役,专程进去把紫明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瞧了个遍。现在说起了头头是道。

    张岱听得有趣,笑道:“你这番话幸而没被密之听到,不然非把他勾得立刻往广州去瞧瞧这西洋景去了!”他继而摇了摇头,“要不是旅途过于劳顿,连弟也想去瞧瞧这澳洲人的种种稀罕呢。”

    “这有何不可?”吴芝香现在正在张岱身上花力气,当即表示只要他有意到广州去,可以下榻在“寒舍”。

    “……至于路上,如今有起威栈,不论是坐轿子还是乘船,都比过去方便。”

    张岱正要说话,文怀却道:“澳洲人自称华夏后裔,大宋的苗裔,却只重工商,尽弄些奇技淫巧的玩意。一个个粗鄙无文,弄得华不华夷不夷,恐怕大宋的祖宗都要在地下哭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节 完璧书坊() 
张岱却摇了摇头:“澳洲人是海外蛮夷还是大宋苗裔,弟不敢妄论,不过就文采学问上,也不见得粗鄙无文呢。”

    说着他从手边取出一部书来:“诸兄请看。”

    众人见他是从一个精致的竹书箧中取出来的,知道必是他极珍重的书。孙淳与他素来交厚,第一个接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情,默默的翻阅起来――翻了几页,不由得叹息着直摇头。顺手递给了早已经按耐不住的文怀。

    文怀接过去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又翻开细细的读。他读得很是仔细,居然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读了十来页,最后居然拍了下扶手:

    “真正想不到!”

    吴芝香早就满心好奇,他多少已经有点明白过来了――这多半是澳洲人的书。别看他时常出入紫明楼,见惯了各种“澳洲货”。“澳洲纸”素来一洁白挺括、种类繁多、价格低廉著称,在广州市场上已经将各种本地纸打了个七零八落,但是澳洲书籍却没见过――他是纨绔出身,对书籍之类素来不上心,从来也没想及于此。这会被人一勾,反倒是巴巴的也想瞧一瞧这“澳洲书”。

    偏偏这文怀看得着迷,不仅没有把书放下,反而看得摇头晃脑,有时候干脆吟哦起来。大有把书一口去看下去的意思。张岱见吴芝香颇有抓耳挠腮之意,便咳嗽了一声,文怀这才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书递给了吴芝香。

    张岱笑道:“此书写得如何?”

    文怀摇头叹道:“弟望尘莫及。”

    孙淳道:“莫要说我们几个,便是社中诸位同道又有几个能及?这大约是澳洲人的大儒所作的了。”

    他们说得热闹,吴芝香早就按耐不住了。他接过来一看,书在手中沉甸甸的,装帧简单又漂亮,封面是一种厚纸,雪白的纸面上印着暗花,有些象南纸店里发卖的各种高级“诗签纸”。书名是《孟子正义》。

    揭开一看,不由得暗暗叫绝――他是见惯了澳洲货的精致漂亮的,没想到澳洲人在印书上也这么出色,雪白的纸,漆黑的宋体字。字要比一般的书要小很多,有的夹注用字极小,但是笔画却清楚的如铁勾银划一般。排版更是清爽,纸面上不见一点油墨的污痕。每页有页码,前面有目录和提要,备极周详。

    吴芝香对“小学”素来不感兴趣,也无研究。所以对文中的内容并不了解,但是从遣词造句来说,实在难说是“文理不通”。而最大的不同是竟然全书都有句读标点。

    想不到澳洲人还有这个本事――吴芝香原本就是“亲髡派”一类的人物,现在看了这部书愈发对郭逸等人五体投地。

    只听文怀问道:“宗子兄,此书从何而来?”

    “是清河坊的完璧书坊卖出来得。”张岱得意道,“听闻是个姓赵的广里人开得。贩卖的全是澳洲人的书籍和文玩。密之失落了千里镜,我便派了个小厮去瞧瞧那里有没有,没想到这杀才却给弟带了这么一本稀罕书回来。”

    “完璧书坊?”吴芝香有些诧异。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澳洲货往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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