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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军官,直到澄迈战役前几个月才被提升为步兵营的营长。
琼北治安战基本结束之后,付三思向陆军部提出不再担任步兵营长的职务――他在pla服役的时候因为战备训练身体受过伤。再担任步兵军官身体上有些吃不消了,便申请专门担任军事训练的教官。
执委会在军事体制设计上原本就有设立军训总监的职务的考虑,但是当时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个职务就一直空缺着。现在付三思主动提出要专任军事教官,从资格和实际技能上都是个合适的人选。何鸣便把他先调任总参训练处处长。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节 学生出阵()
何鸣已经通报组织处、执委会和元老院常委会,等到年底的例行人事调整的时候就把付三思升为训练总监。负责伏波军的新兵训练、军事教育。民兵后备人员组织和训练。
“大家坐吧,”胡青白请大家在会议桌前坐下,“小袁,阿德和付三思到我们这里来有事情和我们商量。”
“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肯定是全力支持啊。”袁子光说道,看了下胡青白。邬德和军方突然来到,到底有什么事情?莫非是要扩大军事班的招生规模?
芳草地内有一些特别的“定向培养班”,诸如:军事班、警政班、医务班、工业班等等。这些班级都属于“定向培养”。学员由定向培养部门自己选送,由“委培”单位支付学费和生活费。不过学生在国民学校内并不学习具体的业务知识,只是进行文化课学习。除了在课程设置上根据专业特点略有偏向之外,和其他班级没什么区别。
具体的业务学习,由各部门的自行组织人员安排,有的继续在芳草地内借地授课,有的另有专门的教学场所。比如海陆军的教导队在博铺和马袅的兵营里,政治保卫总局在百仞,对外情报局在县城内等等。
“我今天和付三思一起来,是为了利用这里的人力资源。”邬德说道,“想必你知道最近我们要开展的发动机计划。”
胡青白和袁子光都点了下头。“发动机行动”在元老院已经传达过了。大家也提了不少建议。袁子光大概已经明白,肯定是主持这次行动的元老看上了芳草地的学员的人力资源。
芳草地的学生,作为有组织有文化的一个团体,许多大项目都有他们的参与,从丈量田亩到下乡搞宣传工作,到协助处理各种行政**务。是元老院指使自如的一条重要臂膀。
邬德说:“具体目的就是为了使用芳草地的学员――收容二十万难民是个艰巨的工作。超过了我们以前曾经运作过得所有项目。需要很多的行政办事人员来协助工作。”
胡青白说:“没问题,我们的学生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检疫营地那边,我们每个月都派人去协助工作的。第二次反围剿之后清理战场,登记俘虏和战利品我们的学生也去了不少,应该是有经验的。”
邬德笑了笑:“我之所以带老付来,是想看看你们学生的纪律性和军事素质的水平。现在看起来,你们的学生军政素质都是一流的,完全能够满足需要。”
发动机行动的项目组准备成批的调用学生到台湾和济州岛从事难民登记和管理服务。另外准备在山东的临时营地里也配备一些人。
“你知道,这次不仅是打仗的问题,民政事务的工作量很大。光靠军队是不行的,归化民干部也不够用。我就只好把主意到到你们这里来了。”
胡青白和袁子光对视了一眼。显然,这次不是临时派十来个学生给行政机关几天忙或者每周派些学生去检疫营地扫盲。而是大规模的外派。
芳草地的学生到外地出差的事情过去也有,但是最多也就到了琼山和三亚。现在要出岛服务,还要跑到济州岛和台湾!
胡青白小心翼翼道:“准备要多少人?”
“大约二百名。”
袁子光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恐怕不行。”
目前国民学校的全部学生有三千多名,大多数都是十四五岁以下的孩子,而且大多是最近一年才入学的初小学生。高小部的学生总共才三百名。现在邬德一开口就要二百名,等于是把高小部全给拉走了。
胡青白也说:“这是在太多了。你知道,我们攒这些高小学生不容易啊,还准备从中培训出我们的第一批中学生呢,你这么一拉走,起码要耽误他们一年的学习。虽说不直接打仗,但是在海上飘着,搞不好遇到风暴海难,再搞个什么水土不服什么的,死掉一批就太可惜了。这学生可不比螺丝钉,一根钢材进去,出料口就源源不断的出来。哪怕死一个都亏大了。”
袁子光连连点头:“不是我们要拖后腿。台湾本来就有疟疾的问题,学生的年龄又小,身体还没发育好,抵抗力差。万一发起病来恐怕一死一大批。这不是给个窝头就招来修路开矿的难民,可是我们手把手的教出来的未来精英。”
邬德还是面带微笑的听着,但是表情有些呆滞。教育部门的反弹在他的意料之内。但是这次非得抽调芳草地的学生才行。临高的行政体系原本就严重缺少基本干部,要不是琼南各县都是百姓稀少的小县份,用不着多少行政人员,刘牧州连各县的基本行政架构都搭不起来。
“我不打算全要你们的高小部学生。”邬德说,“初小部的也可以。只要能读能写,会简单的计算就可以。至于年龄,一律要十六岁以上的。”
学生的来源大多是收容来得流民,所以初小和高小的学生并不一定按照年龄大小排序。初小部有十五六岁的大孩子,高小部也有十岁不到的儿童。
邬德的计划是外派学生按照三个月一期进行轮换。这样不至于耽误太多的学业。
“凡是参加发动机行动的学生,全部给他们记档,以后作为加工资、调级、评选的参考。再说这是社会实践活动――他们以后大多是要当干部的,现在就锻炼起实务,比单纯读书读出一群书呆子来强。”邬德接着说道,“这也是执委会的意见。”
袁子光说:“加工资、调级是小事,教育是百年大计,特别是眼下受过系统的现代教育的归化民比大熊猫还少。今天我们损失了一个学生,就是损失一颗将来会长成参天大树,荫庇一方的宝贵的种子,执委会要三思啊……”
他虽然是数学老师出身,毕竟长期浸淫在学校氛围中,抒情起来立马显得与众不同。
邬德的表情愈发不自然起来,这时候付三思插话道:“执委会这么会是三思?我连执委会的大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呢。”
这话稍稍缓解了下办公室里有点尴尬的气氛,胡青白却知道这事已经难以扭转了。他当领导久了,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固执己见,什么时候应该见风转舵,当即缓缓说道:
“执委会的苦衷,我们是明白的。发动机行动是事关国本的大事,按理说我们教育部门也应该鼎力支持。”
教育人民委员表态了,袁子光当然不便再争论,但是他还是连续发出“哼哼”声表示对此不赞同。胡青白知道这事也得给袁子光一个交待:手下的骨干的情绪还是要照顾到的。
“学生,我可以抽调,不过抽调谁,不抽调谁,由我们教育部门自行决定,企划院也好,军方也好,不能点名。委派生除外。”
邬德点头:“这个没问题。”
“其次,我们的学生不能去战区。得确保他们在安全地点工作。如果可能,尽量减少他们的旅行次数和时间。”
“第三,在各个营区,要设立随营学校,留出一定的时间供学生自学和教学。去参与发动机行动的元老必须抽出一定的时间按照大纲讲授课程。保证学习不中断。”
邬德一律应承了下来,还保证在供给和居住环境上给予外派学生一定的优待。
胡青白说:“只要这些条件都能办到,也没必要三个月轮换一次。毕竟路上时间很长。只要营区周围环境相对安全,卫生条件比较好,六个月轮换一次就可以了。当然身体不好的要随时往回送。”
袁子光虽然满心不赞成大规模的外派,但是这毕竟是执委会的直接指令,而且胡青白也算是争取了不错的条件,也不便再反对,只好表示默认了。
送走了邬德和付三思,胡青白考虑除了外派学生之外,芳草地至少应该派出一名元老教师作为带队老师,时刻监督学生的学习。
“你知道,虽然邬德答应我们搞随营学校,但是其他元老不见得有兴趣给孩子们上课,就算他们有兴趣,我还不放心……”
袁子光知道这“不放心”里有两重含义:第一是怕元老们上教育水平不高,其次是生怕有人对学生伸出“魔掌”来,有志于“推倒”的元老可是不少的。限于学生的年龄和性别比例,国民学校没法全部派出男生。
看胡青白的意思,似乎是要自己毛遂自荐当这个随营教师。袁子光对此很有些畏惧――他怕坐船,更何况是小吨位的帆船!其次到荒芜的济州岛也好,台湾岛也好,生活条件实在太艰苦了。好歹芳草地这里元老宿舍是有抽水马桶,热水淋浴的。
“蒋佑中、肖照川他们我觉得挺合适的……”袁子光老实不客气的直接“举荐贤能”。这几位都是芳草地的常任元老教师。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节 预备队()
胡青白心道:你倒想滑过去!肖照川他绝对不会考虑的,这位是难得的科班出身的中学化学教师,重要性比初中数学老师大多了。蒋佑中倒可以考虑,他不是科班出身的教师,只是有教学经验而已。白雨也可以,不过白雨是“学工”教师,经常带学徒到各家企业去,对口很熟悉,又多少懂点机械。要出差这么久,学工的工作开展起来就不容易了……他在心里把元老教师一个个排过,比较哪几个派去对课程没有太大的影响。这番心思他当然不能吐露,派去当随营教师的元老至少得有二个。济州岛一个,台湾岛一个。他心目中把常任元老教师翻来覆去的排了几次。还是没具体排好人选。
中午芳草地的元老教师们一起吃饭。芳草地距离百仞城的元老食堂很远,元老教师们每天派生活秘书轮流去领食材,然后让生活秘书在学校里做饭。白雨的生活秘书原本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灶下婢,做饭手艺了得,再经过现代烹调的改造之后,芳草地的小灶就一直归她负责。
饭菜不算丰富,但是烹调精美,而且每天都换花样。但是一干人却显得有点食不知味。胡青白在饭桌上重提外派的事情,元老教师们一个个默不作声。来芳草地工作的元老大多是个性贪图安逸的人,建功立业的心思不大。执委会和元老院又特别重视教育,对芳草地的投入大,设施齐备,环境又好。要离开这个小安乐窝惊涛骇浪的坐着帆船到济州岛和台湾去住棚子,当然就显得很不踊跃了。
一番腹功之后,蒋佑中被迫答应当了随营教师――不过他声明自己不去台湾,只到济州岛。台湾的疟疾问题一直让元老们闻风色变。
胡青白还要继续动员,姬信开口:“那就我去台湾吧。”
大家都知道这个法学会的骨干分子个性古怪――比如他是少有的不要生活秘书的人,平日里除了参与芳草地的教学事务和到法学会参加活动之外,就是鼓捣他的“土著权益保护协会”,这个社团成立之初就被人侧目,加上他平时很少说话,表情淡泊,以至于有人觉得他精神有问题。
胡青白却知道他的精神一点没问题,不过追求不同。当下说了很多恭维话。又对两人许了不少愿算是安抚的愿。
朱鸣夏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望着窗户外的练兵场。士兵们正在练兵场上玩器械――单杠、双杠、独木桥、浪桥……各种训练器械周围都围满了士兵。不时的,还因为某个人的出色表现而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声。
对于被作战、执勤和支农支工任务繁重的伏波军士兵来说,这些训练用的器械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一种体育娱乐。
也有人在新落成不久的橄榄球场进行橄榄球对抗赛--这种比赛自从从盐场村的民兵开始,已经广泛的流行到临高的各个角落。作为一种组织性对抗性极其的比赛,军队中也广泛的流行开了。
马袅堡就像一个蜂窝:吹号、击鼓、口令、呐喊、军歌……从早到晚都是沸腾着的。
朱鸣夏知道,马袅堡外的元老们为了出击登州的事情也曾经闹得沸沸扬扬,有坚决反对的,有死命支持的,各有各得理由。最后还是决定要搅合登州的局面。海南的建设需要大量人口,人口多样化也便于统治。
发动机计划通过之后,轰轰烈烈的造船计划付诸实施,陆军当然只能继续“忍耐”,好在执委会在军务会议上已经许诺,发动机计划一旦完成,就给陆军扩编一个步兵营,同时增加若干支援部队。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有一个新得营。”朱鸣夏叹了口气。作为全军唯一的预备队第4营的指挥官,他对眼下军队的人力的窘迫状态体会甚深。
作为陆军的全军预备队,第4营在去年下半年几乎是疲于奔命。在其他各营散布到整个海南之行治安战的时候,他的营除了担任临高本身的卫戍任务之外,还不断的被抽调去执行各种任务:从抢收农作物、当装卸工人、筑路工人……几乎没有一天有过空闲。
直到琼北治安战结束,一部分营开始归建,第4营才算是稍微喘息过来。总参又颁布了“正规化建设纲要”,要求全军开展正规化建设。在经过几个月的征求意见之后,新版的《步兵操典》、《训练大纲》这些指导性文件已经颁发下来,要求按照这一新标准进行训练。
朱鸣夏对新得训练大纲比较满意。起码,现在的军事训练算是有了谱。
这让他想起新军刚组建的时候,也是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这个争论点当然不是在是否组建方面,而是在如何训练上。
当时在训练上,有所谓的新体派和旧体派的争论。新体派要求按照美军或者pla的训练大纲来进行训练,旧体派要求按照19世纪军队的训练体制进行训练。前者以过去的军人为主,后者以军事爱好者为主。
朱鸣夏原本当过武警,照出身是新体派的人马,但是他反对全盘照抄现代军队的训练体制和大纲。道理很简单,部队编制、训练体制、指挥方式乃至军衔制度,说到底都是根据当时军事装备的水平来决定的。在没有燧发枪的时候就不能搞排队枪毙,有了连发步枪之后就没必要保留排队枪毙。
“我们不能按照现代美军或天朝军队的训练大纲来训练新军――绝对不行。我们需要根据兵源的实际情况和武器装备来制定训练计划。我也反对直接照抄19世纪的欧洲军队的训练模式。任何一种单纯的照搬都是不科学的。我们必须考虑这些土著的身体情况,文化情况,我们的武器装备情况来进行综合考虑,制定合理的训练计划。”
当时的总参谋长是马千瞩。他同意了朱鸣夏的看法。不过要求他提供一份详细的训练计划。
朱鸣夏加班加点,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想法,再参照招募来士兵实际情况制定了一份训练计划。
这份计划里将马千瞩制定的每天5公里直接砍掉,改成新兵第一个月内每周五一次,第二个月内每周一周五一次,到第三个月每周一,周三,周五一次。下部队之后就每周三次。一周内周一到周五军事训练,周六周日政治教育的同时搞文化扫盲。
这个改动引来了新体派的很大不满。新体派几乎全是pla出身,深受其影响。对徒步行军、武装越野情有独钟。每天5公里的越野对他们来说是最最基本的军人训练项目。特别是到了新时空,没有机械化的交通工具,部队作战和机动除了能坐船之外就是靠走路。
朱鸣夏却坚持己见。原因很简单:比起营养相对充分的现代青年,土著士兵几乎个个营养不良。缺钙现象普遍存在。临高又没有能力对士兵的伙食的营养结构做很大的改善。所以训练不宜过度。
大运动量的训练需要大量的蛋白质和钙的补充。这点付三思也不能不承认,在新兵营,疲劳性骨折很常见。经常大运动量的锻炼和跑步会流失大量的钙,如果没有及时的补充就会造成骨折。
这个体制就这样一直延续了下来。这次正式编订训练大纲,这些过去由他提出的训练方法都被正式编入了训练大纲。他反复提出的为士兵制定新的伙食标准的建议也得到响应。
过去元老院给伏波军的伙食标准基本上是从热量考虑。供应是按照主食吃饱、蔬菜管够的标准执行的。海产品、豆制品、肉类和禽蛋只有在“犒劳”的时候才能供应。后来情况稍好,也只能每周一天稍稍改善下伙食。总体上蛋白质和脂肪摄入严重不足,这对于士兵体质的改善帮助不大。归化民士兵个个吃苦耐劳,但是这并不等于就应该维持低下的供应水平。
根据新得伙食标准,伏波军的士兵得到了比以前更多的蛋白质供应。海产品成为蛋白质供应的主要来源,另外,还大幅度的增加了豆制品供应。
原本只有在“犒劳”的时候才能吃到的油脂,现在也有了明确的每日供应标准。当然供应标准还很低,油脂的品种也五花八门,连鱼油也列入了供应项目。
看着新伙食供应标准,朱鸣夏感慨了一声;“我们终于也阔气一点了。”
这几年,朱鸣夏看着伏波军一步步成长,从攻打百图,到进山剿匪,到迈登激战,伏波军不断暴露出各种问题。他们这些元老军官根据出现的问题调整调整再调整,最终像只军队了,现在的伏波军有了灵魂。当一只军队有了灵魂以后,无论它的番号怎么变,它的建制怎么改,它都将成为一种无形资产代代相传。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节 第四步兵营()
从琼北各地收缩归建回临高的各营现在都在进行恢复性训练――长达十个月的治安战虽然给部队许多反游击战的作战经验,但是对军队的正规化建设来说很不利。长期的分散作战和执勤,造成部队在组织纪律性上的松散。在治安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