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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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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富见家主老爷如此的急促,连脱在沟边的草鞋都没穿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事。他现在以“准女婿”自居,对符家的事情大为上心,赶紧也爬了上来,穿好草鞋。一路跟随了过去。

    赶到村口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堆人了,不少人显然还是从田里过来看热闹的,有人手里还拿着农具。人圈子里吵吵嚷嚷的,只听见符不二娘子的叫骂声在所有人的声音之上。

    符富好奇的从挤挤挨挨的人群中挤过去,见人群中间正是姜五。符富知道姜五这人,他家里没有地,夫妻俩人佃了几亩符不二家的园子地,平日还给人做短工。是村里最穷的户头之一。

    一个包裹丢在地上,已经散开了,露出几件破衣烂衫,几块红薯干和两双草鞋。旁边还有一个包裹。一顶干活的时候戴得破草帽在地上被踩得稀巴烂。

    一个小个子女人跪在地上哭着求饶,一样的破衣烂衫,披头散发的模样。

    符不二已经揪住了姜五,姜五是个小个子,又经常饱一顿饿一顿的,哪里是天天吃得饱,又干力气活的符不二的对手。符家娘子头发散乱,袖子也给撕破了一块。显然在符不二抵达前已经和姜五和他老婆干了一架。

    符不二揪着姜五的胸襟,连着给了姜五几下老拳,打得他脖子直往下面缩,干脆蹲到了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姜五!你小子真不知好歹!”符不二喘着粗气,数落着,“你和你老婆二个大活人,不缺手不少脚的,拿了天地会养二只鸡,连四十只蛋都缴不出来!最后弄得连鸡都没了!这次养羊放贷,天地会是不肯的,我给你作保才贷给你得!好,没几天又说羊丢了――你倒想一走了之,叫我怎么向天地会交代?!”

    当然,这里面是有符不二的私利的。羊的贷款他是做了保人的,姜五跑了符不二就得本息全额赔偿,其次姜五佃种着符不二的几亩园子地,符不二当初以为他作保贷款为要挟,逼迫姜五接受了苛刻的分成条件。现在这么好的一个廉价劳动力跑了,再佃出去可就没这么大的好处了。

    姜五蔫在地上,也不敢言声。周围的人也有劝解的,也有看笑话的。这姜五的连续二次向天地会贷款都落得这么个结果是很离奇的。特别是蛋鸡贷款,几乎就没人做赔过。缴回20只蛋就算还本,鸡蛋全部包销,还廉价提供能增加下蛋数量的饲料,等鸡不能下蛋了还回购,这种事情简直就和天地会白送钱给人差不多。

    至于养羊也没什么难处,每天打些草,白天出门的时候让家里的孩子老人去放放。家里缺人手的,干脆下地的时候直接带到田边,啃些田埂上的野草也行。老百姓虽然多疑却不是笨蛋,一年多下来当然知道天地会是真心帮他们搞生产增加收入。所以多数人对姜五这样的“失败者”很少有同情:条件这么好还给搞砸了。

    而且他二次搞砸贷款,天地会也没把他抓起来拷打或者直接抓走他的老婆去卖掉――要在过去,债主这么干是天经地义的,谁也不能说不是。而天地会只是限他六个月内清贷款本息,否则就要在法院起诉他。

    “符老爷,你老就高抬贵手吧……”姜五的老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再这么下去就还不清天地会的债了,只好出去做工……”

    “胡说!你们一走了之,天地会的首长们上哪里去找你们?还还什么债?你们就是居心不良!”符不二呵斥着。

    姜五争辩道:“符老爷,您明鉴!如今我们就佃着您家的几亩园子地,每天没日没夜的干,可交了租子连吃饱饭都难……更没钱还天地会的债了……”

    符不二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正要发作,符家娘子跳了起来:“好啊,你们两个狗男女!这么说佃给你们种是我们的不是了?!当初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求着要我们家老爷作保的?天哪……”说着她一屁股坐地上哭嚎起来。场面愈发热闹起来。

    正在嘈杂间,驻在警也挤了进来:

    “别看了,别看了,”他一面让大家散开,“该下地的下地去,该回家的回家别一个个都堵在这里!”在他的驱赶下,人散了一些。不过依然有许多人在看热闹。

    符不二见驻在警来了,觉得不便再吵闹,只是沉着脸:“你们不愿意佃我的地,没事!不过也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先把前面的账先清了再说!”

    驻在警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命令姜五夫妻先回去,不准擅自离开村子。根据最新的户籍管理规定:姜五夫妻要长时间离开本村户籍所在地去其他地方务工,必须事先在村里登记去向和目的,再领取证明。

    他们欠了天地会的贷款,原本就属于“重点人群”。现在居然想溜走。驻在警想要跑了自己的“重点人群”监控报表上就很难看了。不由得一路厉声呵斥着把姜五夫妻赶回家去。

    符富一直在旁边,但是没吭声。类似的事情他见得多了。符不二的发家历史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靠放小额的高利贷。靠着这个他夺占了村里许多人家的土地,逼得人家逃亡的也有过。符富当初还跟着符不二去拆逃亡人家房子的木料茅草,好多少回收些利息。

    不过符不二看到天地会在放小额农业贷款之后就不再自己搞借贷了――借贷条件上他远远没澳洲人优越。何况当了村长之后他多少要顾忌点村里的人望问题。重利盘剥这种名声总归是很不好听的。

    他正在观望,忽然看到人群里符一壮的身影一闪而过。符富眼睛一亮,立刻跟了上去――当初被送到博铺当兵的时候,这符一壮一路上不但用大刀威胁他们,还不时的打骂,只给他们吃红薯,他因为腹泻不止在路边蹲着拉屎来不及起来,符一壮等得不耐烦,一脚把他整个人都踹倒在屎尿里……他想到这里,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因为腹泻死在半道上少年……符富顿时恶向胆边生,悄悄的跟了上去。

    符富昨晚吃饭的时候就知道符有三家在去年征秋赋,丈田亩的时候栽了跟头,土地大多全给没收了,二壮三壮去城里当了工人,就剩下一壮和符有三了。符有三成了个半疯子,也没人理他。一壮就守着五十亩地过日子,往日符有三家的气焰全没了。符不二家,上上下下都觉得扬眉吐气。

    (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二节 破坏军婚罪() 
符富悄悄的跟在符一壮后面,准备到无人处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来报当年被他一路凌虐之仇。忽然他想到自己的头发太显眼了,一看就知道是给首长们当差的,便乘着街上无人之际,把破草帽捡起来戴着,悄悄的跟了上去。

    符一壮那里知道有人要和他算账,扛着锄头在前面走着。符富半道上捡了一根木棍,不露声色的跟在后面――他在部队学过一点侦查战术――乘着符一壮走到灌溉渠旁,四周又有树木遮挡无人之际,出其不意的从后面猛得扑了过来,抡起棍子就一闷棍结结实实的砸在符一壮的背上,立刻就把他打了个马趴。

    符一壮压根没想到有人会袭击自己,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叫喊,身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七八棍子,不由得直喊“好汉饶命!”,却毫无作用,对方默不作声的一连串的棍棒乱下,打得他连声惨叫,手脚并用的爬着就要逃走,符富往他腿上猛踹一脚,符一壮大叫一声,滚进了已经排干了水的灌溉渠里,陷在淤泥里动弹不得。

    符富看着符一壮在泥浆里打滚哀叫,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乘着还没有人过来,赶紧溜走了――要给人发现上报到政治处就成大事了,殴打老百姓这种事情,属于严重违纪。

    符一壮不明不白的挨了一顿揍,好不容易才从淤泥里脱身,央求人扶着才能回去。村里人看热闹的居多,对到底是什么人打他却没人在意――符有三家当年是村里的首富,和村民的过节也有了不少。

    许可从美洋村回来到法学俱乐部,当下张罗着开庭的事情。因为此案要充分的“讲政治”,所以小小的案子成了元老院的关注目标。不光是军队系统,其他各个系统也分别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法学会经过充分的了解元老们的意见之后,认为这个案子符合《大明律》的定罪标准,但是在罪名上,大家一致认为应该引入“破坏军婚”的罪名,而不是“通奸”。

    “一定要以破坏军婚为罪名来进行起诉,而不是‘通奸罪’,”董时叶作为东门市简易法庭的庭长强调这一点,“伦理入罪是不符合法学发展的方向的。通过这次审判,我们要向百姓们灌输一种新得法理概念。”

    破坏军婚这个对百姓们来说是全新的概念――古代军人社会地位极低,“保护军婚”这个概念一出,对提高军人社会地位有极大的作用。

    有人提出了法律的追溯问题,“破坏军婚”是《婚姻法》的法条,《婚姻法》还没有公布――就算现在公布,案子发生在法律公布之前。如果按照穿越者的婚姻法来起诉,那么就等于是说穿越者的法有溯及力,法学俱乐部再抄法条的时候就乱了。

    审理的是破坏军婚案件,如果这件案子要有审判权的话,按照从旧从轻的原则,只能按照大明律通奸罪名来起诉。判决最多就是按照《大明律》,“杖九十”。

    要是这样判得话,首先军队系统的元老就不能答应,其次大家觉得如果不能引入“破坏军婚”这个罪名,在移风易俗上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经过一番扯淡之后,大家最后达成了共识,还是以“破坏军婚”的罪名入罪。至于婚姻法,必须马上予以公布。

    “除了按照《大明律》,也可以按照《澳宋律》么!我们不说这《婚姻法》是我们制订的”周洞天说道,“就说是在澳宋是一直存在的,现在临高属于‘澳宋’,澳宋律也可以算是有管辖权了。”

    这样的说法实在有些勉强。但是要自圆其说也只能采用了。

    在具体的判决内容上,许可认为:作为司法体系建立过渡时期的案件,为新法铺路,一个较为折中的判决是恰当的,尤其是考虑到平衡部分元老情绪,促进法律体系稳步确立的需要。

    “从这个案子要达到的社会效果上看,一个初步体现新国家的司法体系的审判很有意义,也就需要将今后要制定的诉讼法中的一些制度用于这次审判。至于在量刑方面我个人觉得,死刑和终身苦役未免过重。何况判得太绝也对今后的立法工作不利――徒刑加强制迁居加服刑完毕后地方监管会不会更恰当些?”

    “我们是没有意见,不过海军军方那边似乎口气很强硬。”安熙不安的说道,“陈海阳和明秋倒没有什么具体看法,下面的一些元老军官很起劲,据说文总也支持他们。”

    “文总在正式场合根本就没表态。”董时叶说,“他就是私下里说说什么‘当场就把奸夫淫妇给毙了’之类的话。”

    “这话倒是很性情中人……”安熙说。

    周洞天哼了一声:“青天大老爷、强项令、英明领袖这套对司法最最有害的!”他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们现在是新朝新气象。但是群体法律意识并不是朝夕可改的。必须经过一个宣传教化的过程。同时经过审判实践对相关的行为判处刑罚,体现法的指引作用。这个案子的量刑我绝对不认可军方的看法。既然要依法办案,那就老老实实的坚持16字方针: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切不可意气用事搞什么口含天宪之类的飞机。隐患啊!地雷啊!”

    董时叶咳嗽了一声说道:“根本不用到太重的量刑,只要是归类到犯罪,足够正常人在小头充血的时候用大头考虑考虑了。我看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量刑足够了――特别是符有地那地方的‘好名声’。冒着被三到七年苦役的风险打炮,我觉得大部分正常人都会好好思量的。至于死刑或无期之类的量刑根本没有必要。首先,军人在本时空地位很低,老婆被人ntr了也没人会帮他们,我们搞“破坏军婚”这个判例就足够抬高他们的社会地位了;其次,本时空的贫民百姓里的贞洁观念远没有社会中上层那么浓厚;最后,就算他们真得很在乎,我们也不需要向本地人的风俗习惯做出妥协――难道族长一句话就可以把人沉猪笼这样的事情我们也要尊重么?我们需要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思想,让他们敬畏暴力机构,让他们觉得哪怕是被判刑三个月都是一辈子的耻辱。思想工作,社会舆论,都要动起来,趁此机会明确的区别我们与旧世界,让本地人意识到我们的先进性,旧世界的落后。”董时叶一口气说完,喘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另外,我很想知道起诉机关是哪个?元老院什么时候设置了检察院这样的机构了?难道仲裁庭即管起诉又管审判?公诉机关和审判机关同一个部门,这有点不妥吧”

    “这个不是问题,”马甲说,“政法委不也什么都管。”

    “我看可以可以让警察部门暂时行使公诉机关的职能,建国初期公安就行使过公诉职能,后来一切走上正轨了才有了检察院。依照临高的现状,从节省资源上讲,可以让警察部门行使公诉权。”

    马甲考虑了下:“再议吧。眼下这事和警察没多少关系,让他们来公诉不合适。我看,我们可以搞个检察官制度。”

    “独立检察官办公室?”

    “对,就是这个意思。”马甲说,“可以常设,也可以采用一案一人制,起诉前指定,结束之后就卸任,可以节约人力。现在是坑多萝卜少。”

    “既然已经开始建立司法体系了,公诉制度应该确立下来。尤其对刑事民事不分的古代法体系,确立国家公诉制度是很有意义的。”姬信说道,“另外我提议搞一个司法从业证书之类。凡是在旧时空得到了法学学位或者类似资格证书的人都可以申请担任公诉人、律师或者法官。这样就算不在仲裁庭的编制系统里上班,也能随时出庭办案。否则容易被人挑刺,毕竟于法无据。”

    法学会毕竟在性质上只是一个俱乐部,让不在仲裁庭系统内的法学会成员担任法官、律师、公诉人从制度上来说是没有任何依据的。所以姬信建议要从制度上规范起来。他还提议:为了体现新社会法制的权威性和给土著们留下“程序合法性”的概念,在司法程序上应该仿现代诉讼程序,法官、书记、公诉人、公派辩护律师一个也不能少,程序全部走一遍。

    “赞成,程序合法性是现代法学的基本理念之一,一定要灌输给归化民。”许可表示赞同,“这不是形式主义。”

    安熙问:“假发要不要戴?”

    “临高这地方你要头顶一斤羊毛我是没意见的,不过我可不戴。”董时叶懒洋洋的说。

    “法袍可以考虑,假发就不要了,可不喜欢英国佬的臭味。”马甲说,“实话说穿法袍我都嫌热。”

    (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三节 舆论导向() 
为了给这次审判造声势,仲裁庭四处活动,首先是让文宣部门在《临高时报》上刊发了此案的专题新闻,虽然丁丁对有多少人能看明白持怀疑态度――但是马甲的指导意见是“煮夹生饭”。好歹新移民都是经过基本扫盲训练的,看看报纸不成问题,至于本地的土著,许多人也在工厂里接受了扫盲。

    文章是由丁丁亲自动笔――文宣部门里有几个大明的童生之类的读书人,他们写得文章就算是白话文也酸不可言,丁丁很少要他们写文章,主要派他们校稿。

    写普法文章对丁丁来说不是第一回,不过给17世纪的老百姓写普法文章是个很大的挑战――他们即没有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既要告诉他们基本的概念,又得通俗易懂。让丁丁绞尽脑汁才写了几篇普法文。

    普法文章的重点,根据马甲的要求,不是放在《婚姻法》上,而是放在《刑事诉讼法》上,普及现代司法审理程序和法理概念,当然也要和明代的司法实践进行一定的对比。按照马甲的说法,要突出明代司法制度的“野蛮”、“落后”、“残忍”和“无能”。

    为了突出这个四个重点,丁丁不得不求教于鄂水,让他从史籍笔记里寻找各种明代司法黑幕方面的材料作为炮弹。另外又专门跑了几次县衙,和王师爷进行了几次交流。

    王师爷自从县衙被彻底架空之后就赋闲无事,每天除了帮着驻县办盖印,处理处理等因奉此的公文之外就是陪着吴县令喝酒下棋作诗,驻县办对他们供应从优,每月发给补助,足够他们优哉游哉的度日。对有人来请教自己问题当然乐得畅谈。

    王兆敏当了几十年的师爷,刑名上虽然不见得如何出色,但是胜在阅历多,经手的案子不计其数,现在听说要“黑幕”类的东西,当即捡了几个案情比较复杂离奇的一一的说了。还根据他的看法一一作了具体的评论。

    关于案件本身的报道,丁丁也按照后世的基本原则,才用某村、某部和化名原则,海军还特意打来电话,要求他在文章里不能出现任何让人联想起海军的内容。魏爱文则要求在报导中不能出现后面的海军和警备营殴斗的事情。

    “mmd,到底谁是文宣部?”丁丁虽然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对是个部门就要对自己的报导指手画脚感到很是不满。

    最后,杜雯突然打来电话,要求就这个案子是否有助于提高妇女地位问题和丁丁进行了交流。

    “我觉得这和妇女地位问题没什么关系……”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这是典型的物化女性。整个过程中有没有人专门去和哪位受害女性谈过话,听听她的心声?”

    丁丁承认自己的确没有,不过仲裁庭的办案人员应该是去讯问过了。

    “你看,没有一个人在乎女性的意志和权利!”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激动了,“难道她就不想离婚?”

    “你去问仲裁庭吧。”

    “我当然会去问,但是关于这个案子《临高时报》的报导倾向有严重的问题……”

    丁丁郁闷的挂掉了电话――报导有什么倾向性问题?潘潘正在一边煮咖啡,说:“谁来得电话?”

    “妇联的杜雯。”丁丁没法向潘潘解释清楚杜雯所在的社会工作办公室是个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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