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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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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有一处舂米的作坊,正发出轰隆轰隆的舂米声。

    这里就是珠江三角洲东莞县的一个普通的市镇――三良市,有六百多户人家,大多种植水稻,不过正如大多珠江三角洲的村镇一样,这里也被新生的商品经济的浪潮所波及,三良市除了种植水稻之外,还把愈来愈多的土地用来种植靛蓝、烟草。环绕市镇的大片橘子林也为村民们带来了可观的收入。每到收获的季节,前往县城和集市的航船每天都满载着农产品运出去,带回来稻米、食盐和各种日用品。

    虽然最近水面上不甚太平,但是此地距离省城不远,海盗们很少会深入到珠江这么远的地方来进行抢掠,有的只是一些小股的水匪而已。三良市的百姓们在镇上缙绅们的组织下办了团练,造了火炮,还修筑了竹篱笆。虽然遭遇过几次水匪的侵扰,都没有什么损害。

    水塘里,泊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这里和大多数村镇一样,几乎没有陆路,人行货运大多依靠水路的交通。四面环水,到处是河汊、港湾和水田,犹如一个小小的孤岛。集镇里的房子不太规则的毗邻着,街道也有些弯弯曲曲。这里有三条东西街和四条南北街,街道之间还有许多小弄连接着。街的南面是一个打谷场,兼作集市用。紧挨着打谷场的就是一大片的水塘。等于是三良市的港口一般。

    街上有二家米行,三家席、一家当铺,一座渔栏、一座酒坊和一座牙行,此外还有大大小小的酒馆、饭铺、小客栈、茶居,有肉铺、豆腐店、药铺、杂货铺、铁匠铺,还有绸缎庄、裁缝店、洗染坊,打谷场边上有木材铺、修船坊……有说鼓书的,唱曲的,唱戏的,玩杂耍的。虽然没有妓院,却有十来户“私门头”,……每逢集日,叫卖声、唱曲声。吵闹声就象个大蜂房,汇聚成一片嗡嗡的喧嚣。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节 三良市() 
三良市比不上附近县城的繁华,甚至较之于本县的其他市镇也不过是中等的水平。但是相比内地边陲的一些穷乡僻壤处的州县城要繁荣的多。

    今天不是集日,打谷场上没有商贩,只有几个闲人在聊天看热闹。眼见着这艘船进到水塘里,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这位船上的罗老爷,正在本镇的头号缙绅,名叫罗天球。罗天球是万历末年的举人,有功名在身不说,他家还是本地的老户,不但族丁人口众多,秀才举人颇出过几个,罗老爷的爷爷也中过举人,当过几任州县官儿,因而家中积下了万贯钱财,蓄养了许多家丁打手,三良市与其说是大明的江山,不如说是罗家的封土一般。

    罗家的轿子车子已经在码头等候,罗老爷本日里外出回来,下船之后总要在驳岸上小站片刻,环顾四周,再跺跺脚松快下筋骨。然而今天他没有这般兴致,直接钻入轿子走了。

    轿子抬过牙行街――这条街最早就是的商行就是罗家开设的牙行,罗家当年发迹就是靠着他家祖辈上暴力垄断这里的席草开始的。四代人的功夫,终于从一个小土棍混成了本地的数一不二的衣冠人物。

    这家牙行的房子还是在罗天球的父亲在世的时候重修过得。高屋建瓴,很是堂皇。不过几十年下来,上面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有些发黯,罗天球心中一动:该重新鎏金了!

    罗家的大宅,在三良市的西北角,乌压压的一大片房子,看上去气象森严。不仅有住宅,还有专门的“仓房院”、“租院”、“管事院”和“群房院”。其中仓房院专门收存各种货物日用品。租院专司收租过秤,存储粮食、靛蓝、席草和各种农产品;管事院负责管理罗宅名下的各种产业;群房院是供罗宅的家丁、仆役、下人和伙计们居住的。房屋足足有好几百间之多。

    青砖的门墙,门前有一大片石板铺设的空场,此时站着几十个管家、管事的和长随之类的人物,一个个青衣小帽,装束的整整齐齐。轿子一落,在领头的管家的一声:“恭迎老爷回府”的喊声中,所有执事人等一起跪下请安磕头。

    罗天球对奴仆们的殷勤问候瞧也不瞧一眼。他的面色有些憔悴,在东莞的三四天,宴饮酬酢,天天声色犬马,还要四处拜客送礼,身子骨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他上了一顶内宅使用二人肩舆,由轿夫们抬着往内宅去了。

    罗天球这次去县里,是为了争即东莞县团练局的副团总之职。团练局的正团总是县令,两个副团总才是实际上团练局的主事人员。而团练局的收入让许多人垂涎三尺:东莞县从去年开始,在田赋上加征每亩三分银的团练经费。全县几十万亩的开征土地,就是上万的银子。

    出了银子之外,团练局还可以使用办团的名义进行“募捐”,实际和强征硬派没有什么两样。总而言之:收入丰厚。

    团练银子正常用途是招募训练团勇,购买武器,修筑防御工事用得,实则三分之二都被各级官吏和负责办团的缙绅们侵吞。所以副团总之职一直是县里有力的豪绅们窥觊的对象。过去这个职务罗家争不上,现在有一家的家主突然死去,只留下一个未成年的儿子。这个空缺立刻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罗天球为了争夺这个职务,一接到消息就立刻带了大笔的银子到县城去活动了。经过一番私下应酬交易,罗天球终于争上了这个东莞县团练局的副团总。

    照理说,副团总要在县里统带招募来的一千壮勇随时准备打仗,但是罗天球也好,另外一个副团总宋亚泗也好,都是乡绅出身,别说统领乡勇打仗,就是舞刀弄枪也力有未逮。他们要争得不过权位而已。再者离开老巢去替全县百姓打仗服务这种概念他们是没有的。权位到手之后,俩人不约而同的都各自派遣了自家的子侄去县里代行职务。罗天球准备派他的一个族侄罗和英去当“代理副团总”。

    罗天球在县里三四天,听到了许多不好的消息――原本一直在珠江口活动的刘香走了,自称澳洲人的髡贼来了,还在珠江口和另外一伙海匪打了一仗得胜。乘势又到了虎门,把虎门的官兵也战败了,如今正占着虎门不去,大约是用不了几天就会沿江而上四处抢掠了。

    海匪江匪在珠江沿岸骚扰抢掠的事情,过去也发生过。所以三良市才会变得这般戒备森严。但是这一次来得是船坚炮利的“髡贼”,他们的大名在本地已经是尽人皆知了,到处都在传说他们的船是如何的快如闪电,大炮又是如何的无坚不摧。而攻下虎门更是让罗天球产生了极大的震撼――东莞县令樊文才最近扩建虎门各炮台,三良市也提供了不少的民夫和钱粮。罗天球亲自押送民夫去虎门的时候,到过工地看到过官兵在虎门的种种布置,当时他的认为没有任何船只能够从如此密集的红夷大炮的轰击下安然无恙的驶入珠江。

    尽管樊文才对虎门之战闭口不谈,但是从每次一提起髡贼他就会脸色发白就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恐怖。樊文才在县城里和他谈话的时候明显心神不宁,他屡次打听三良市的防务如何?距离珠江主航道近不近?大船能不能靠近三良市等等细节问题。罗天球想县令老爷不会是想弃城逃走吧?髡贼到底是何神圣,能把樊县令吓成这样?

    花了点银子,从樊文才的一个家仆口中知道髡贼炮火极猛,虎门的几处炮台不用半天时间就被髡贼的大炮轰得土崩瓦解,二千官兵竟同土鸡木狗一般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就被溃败了。

    “没想到髡贼竟然如此猖獗!”罗天球暗暗痛恨道,当然,他的心中也十分害怕。三良市虽然也有一道环绕全市镇的寨墙和二座碉楼,但是防御主要还是靠天然地形:密如迷宫的河道,不熟悉水路环境的外来船只会迷路,有时候甚至会搁浅。几年前他又发动丁壮沿着河岸修筑的竹篱笆--这种简易的设施能够有效的防御驾驶小船深入浅水河道的水匪登陆。

    这种水平的防御设施绝对不是澳洲大炮的对手。罗天球想,还好三良市有一点地利――不但水网复杂,河道水深普遍也很浅,太重太大的船是进不来的。

    大船进不来,大炮也进不来。髡贼就算要来,也只能是小股的散匪坐着舢板小艇。人即不会多,更不可能携带重炮和许多辎重。只要在本地打似乎还可以与髡贼一战。

    罗天球这般想着到了上房,丫鬟们伺候他更衣盥洗。他的妻子听说他回来了还没有用过午饭,便亲自带着丫鬟提着食盒来看他。她见他将仆人打发出去,面露疲惫之色的坐在太师椅中不言声,有些担心,便坐在他的桌边说:

    “老爷这次去县里,事情办得不顺利吗?五百两银子还填不满樊老爷的胃口?”

    “事情是很顺利,”罗天球道,“樊老爷已经委我当了团练局的副团总,剳子不日就下来。只是如今去了刘香这个芒刺,又来了髡贼这根鲠骨!”

    大奶奶不知道髡贼是谁,说:“这海上的盗匪,去一股来一股。从天启年开始就是这样了,我们这里离水道远,防守严密,又无人做内应,海匪们就算进得了内河也断然不敢贸然来攻打的。只是这日子一直过得提心吊胆的,一想你要当副团总去出兵打仗,我的心里就怕得紧。”

    “不要紧,打仗的事情还用不着我亲自去――打算让和英这孩子去县里当这个副团总,他是武秀才,去县里历练历练也好,说不定就此能博个出身。”

    “和英这孩子倒还好。就是这样让他去舞刀弄枪,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向你九嫂交待?”

    “既然要一刀一枪的争富贵,就不能怕死。”罗天球捻须道,“万一髡贼打到三良市这儿来,丁壮们都要上阵,就算是我这个家主也不例外,到时候还不是各凭天命。”

    “唉,要是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大奶奶四十多岁,在本时空已经是接近暮年了,她过了一辈子养尊处优的生活,所以对外面越来越乱的世道感到很是担忧,“最近几年一天到晚的闹水匪海盗的,天候又不好。连佃户们也闹起邪来了。一个个尽是来诉苦求免得!这日子还怎么过?不狠狠的收拾一番这伙泥腿子,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世道怎么乱,只要我们把定了这三良市就不碍事――照样过日子。”罗天球说,“佃户们就先让他们一步,减免些也就是了――开起仗来还指着他们出力卖命……”

    “不肯出力的就抽他们的地封他们的屋,看这伙泥腿子还有谁敢不卖命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节 收买人心() 
“妇人之见!”罗天球心中暗骂了一声。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大奶奶娘家也有颇有力量的乡绅。而且平日里持家还算贤惠,眼下外面局势乱,第一就要“家和”才好。他只摇头道:“如今是收买人心的时候,说抽地封门的,你也不怕给这伙泥腿子给髡贼们当内应!”

    大奶奶一想也是,只好愤愤的叹了口气。关照丫头摆上饭菜,陪着他一起吃饭。一个攒盒装得是八样下酒菜,另外有六盘下饭。大奶奶给罗天球斟了一盏酒。酒是从托人从广州买来的国士无双――罗天球很喜欢这种纯净甘冽的烧酒――没有一点杂味,酒劲醇厚。装在清澈透明的水晶瓶里,看着就很舒服。大奶奶还用这种酒来浸泡药材。

    “这酒也没多少了。叫管事的去买,说广州那家酒坊被官府给查封了。这日子越过越乱了。”大奶奶见他喝酒,牢骚又出来了。

    罗天球笑了下:“那酒坊是髡贼的,当然是要封得。”

    “髡贼的?不是澳洲人的吗?”

    “髡贼就是澳洲人,澳洲人就是髡贼。”

    “老天!那广州城里赫赫有名的裴秀莉不就是个番婆子?可大伙都说她长得俊俏……”

    “这个,澳洲人也算是华夏一种吧。”罗天球这几天在县城里应酬,关于髡贼或者澳洲人的来源问题已经听到了不少,“他们自称是大宋崖山后裔。听说打头的一个姓文的还是文丞相的后人。”

    “那岂不是忠臣之后。”大奶奶吃惊道。

    “要真是崖山宋人之后,当然个个都是忠臣之后了。跟着小皇帝抛家别业的漂洋过海去海外蛮荒之地,能不是忠臣吗?”罗天球听了不少澳洲人的来历的消息,此时一杯酒下肚,谈兴也上来了,“只是人是大宋的忠臣,和本朝没什么关系。”

    “忠臣总是好人……”大奶奶读书不多,全是看戏看话本子读来的概念。

    罗天球重重叹了口气:“澳洲人把临高占了,如今围着琼州。虎门也给他们破了,用不了多少天大概就要打到广州去了!最好别上咱们这来……”

    大奶奶对能做出许多好东西的澳洲人竟然就是传说中杀人如麻,放大炮如同打雷无坚不摧半妖一般的髡贼这件事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她对澳洲人制造的各种东西抱有极大的好感,现在听说澳洲人又成了无恶不作的髡贼,觉得很是惋惜。

    “澳洲人要是愿意招安就好了。我看朝廷把临什么那小地方给他们就是了。佛郎机人都借住在濠镜呢。”

    罗天球想其实这倒是个理想的办法,可惜朝廷里掌权用事的人是不会同意的。他含糊其辞道:“髡贼来者不善,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用过午饭之后,大奶奶原本要小妾服侍他休息打个中觉。罗天球睡不着:髡贼来犯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得做好完全的准备。再者秋收已经开始,收租催租的事情马上就要提上日程。家务事也得处理一番。

    “我还是先去外院瞧一瞧再说。”罗天球擦过脸,往外宅去了。

    他专门处理家政事务的地方叫“樟茂堂”,三开间的大厅门扇全部打开着,外面一座青石板院落。他的几个管家、管事和账房的都肃立堂上等候他的指示。

    罗天球却并不看准备好的账本,也不问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去租院看看!”

    罗家的租院很大,围墙和其他院落一样,全部是砖石砌成的。墙头和门楼都很高――这是防备着仇家纵火,租院里到处是稻谷、谷壳、米糠和稻草之类的东西,很容易被人点着火。高墙就是必须的防备措施。门楼很厚,有两道厚厚的包着铁皮的大门,里面用碗口粗的杠子顶上,用斧子、木棍是砸不开得,门口上有小阁楼,必要的时候,家丁们可以爬上去通过射孔射击。遇到荒年农民们起来暴动抗租或者土匪进了市镇,大门一关院墙上弓箭、三眼铳守备着,几百人都冲不进来。

    不仅是租院,罗家所有的院落都是按照这样的标准修建的。各处大门关闭之后,罗家大院就俨然一个城中之城了。而罗家的各个院之间则有夹道相连。天亮夹道里的内门打开,就是连成一个整体。天黑之后各门落锁就自成天地。

    罗天球穿过夹道,来到租院里。租院的大门敞开着,中间是一大片的砖石空地,但是此刻空无一人――交租的时间还没到。院子周围是一排排房子,这是租院的账房们办事和居住的地方,正中是验租的地方,带着罩棚的三间敞厅,门前按着几把大秤。各种箩筐、扫帚、草袋堆得山一样高,都是为收租准备。

    罗天球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办事的人做事情上心。他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又往后院而去。

    租院的后院,就是堆放粮食、稻草的的仓库。一座座仓囤收拾的很是洁净。罗天球问了问去年的存粮还有多少,他自己心里另外有账,当听管事的报出来的数字大致和他的记忆不差的时候他感到满意。罗天球随意叫人打开一座仓库,查点数字看看是不是账库两清。看看存粮的种类和质量有没有差异。

    其中有几座库他发觉有明显的问题,粮食总数对,但是粮食陈化的很厉害――他记得这批粮食上年他验看的时候并没有太严重的陈化。罗天球冷笑一声,不用说又在玩李代桃僵的把戏了。他扫了一眼哈着腰跟在身后的几个人。“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忽然涌上了他的心头,要说这几个人,哪个不是受了他的大恩的?有的人还和别有“情缘”――管这几座库的管事孙玉霖原本是他的书童兼娈童,当年他很是宠爱这“小玉儿”,俩人亲昵过于夫妻。后来“小玉儿”年龄大了,才出来当了这粮库里的优差。没过五年的功夫,原本俊俏的青年变得又肥又粗不说,监守自盗的本事也学得差不多了!

    罗天球没有当场发作,他这个人阴毒狠辣,但是从来不轻易的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最近二年他没有象过去一样对手下看得紧了――水至清无鱼。何况世道渐渐有了乱相,对下人过于苛刻只会招引小人的记恨。万一有人就此起了歹心勾引匪盗作内应,后果就会非常严重。

    这事情,他得另外悄悄的解决。他打定了主意却只是默不作声。接着又要去租院的西偏院。

    “老爷,您去哪里做什么?又脏又臭的……”管家的诧异的问道。

    “去看看。”罗天球简单的说道。

    西偏院对外叫“催问所”,其实是罗家私设的牢房公堂。交不出租子的和欠债的佃户百姓会被捉到这里拷打关押。

    西偏院的院门很小,锁闭着,门口坐着几个跨刀拿着哨棒的家丁,见家主到来赶紧打开紧闭的大门。里面的管事也赶出来迎接了。

    院子很大,四周的群房里关押着百多号欠租欠债的百姓,有人在哀哀哭泣,也有人发出伤痛的呻吟。

    院子当中刑凳上还捆着一个屁股大腿上鲜血淋漓的人,正在发出大声的哀叫。地上丢着几根打裂的竹板。两三个光着上身的家丁正坐在一旁喝水。

    罗天球原本对这种事情是不管的,但是现在状况不同了。髡贼近在咫尺,自家宅子里还关押着这许多的人,万一哪家的家眷起了坏念头去勾引髡贼来攻打三良市就不好办了。

    “这人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的话!这是郝生可。去年的租子就没交全,写了甘结的,今年还是没交出来。要他拿老婆押到府里做工几年抵债,他推说已经把老婆给休了――这不是明摆着欺骗老爷……”管事的一边说一边恶狠狠骂道,“打了几板子就装死!”

    “老爷,小的不敢啊……”郝生可一看是罗老爷来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西偏院这地方打板子当场打死人的事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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