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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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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三点?”

    “假髡真髡,并无差别。嘉靖年间倭寇之乱,倭亦有真倭假倭。真倭不过十之一二,然亦纵横海疆数十年,为朝廷大患。这是其一。”

    “嗯。”王尊德点头。

    “其二,髡贼在广东一带,招抚流亡,平买平卖,不掠商旅,不劫船只,颇有笼络人心之举。我兵一动,自有从贼百姓奸民相告。军机难秘。”

    “有理。”

    “其三,髡贼船坚炮利,火器犀利,我军难以企及。以末将愚见,恐还在红毛和兰人、佛朗机人之上。”

    王尊德拈须微笑,问道:“将军有何方略?”

    “不敢,大人。”他愈发恭敬道,“大人神机妙算,自然有平髡之策。请明示方略。”

    “今日会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

    何如宾的方略和吕易忠设想的并无二致。澳洲人有船炮之利,仅仅派遣几千人,百来条船去示威是不足以迫使对方撤走的。与此必须用重兵。

    出动水陆大军二万人,其中战兵至少六千。还要多带火器,尤其是红夷大炮。

    “敌常于舟楫,又收得各路海寇残党。我兵断不可与之海上浪战。”何如宾不是水师出身,但是对本省的水师能力却是很清楚的,别说什么大铁船、铁快船,就是和红毛的大夹板船和快艇作战都不是对手,如果不用纵火船根本就不能对抗敌人。

    在他的方略里广东水师只承担运输任务,将参战军队分批运往海口千户所,全军在琼山县集结。

    “澳洲人虽然势大,却至今未能陷一县之地,可见其不善陆战,我以陆师重兵进剿,可收功倍之效。”

    按照何如宾的估计:假髡多半是诸彩老等海寇的余党,在海上朝廷大军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但是陆上作战,摆开堂堂之阵。对方根本不敢正面迎战。必然是退缩博铺据守。他亲率大军从陆路抵达博铺。临高的从贼百姓就不再敢接济博铺的髡贼蔬菜肉食,大军只要长围数月到半年,即能迫其自拆堡寨而去。

    王尊德对他的谋划颇为满意。但是照向来的规矩,方略制定不是武将的事情,他不便说好与不好,只是拈须微笑而已。

    “制军!”李逢节道,“只派陆师进剿,髡贼于海上依然出入自便,临高本地的奸民虽不能接济蔬菜肉食,然而闽粤两地贪图重利之奸民甚多。恐怕未必能如何镇所愿”

    “兄有何良策?”

    “刘老香为我广东一患,若能效曹履泰之策,许以招安,以贼攻贼,岂不是件大大的妙事。”

    话是不错,但是谁去接洽这个“巨寇”?刘老香一直在侵扰珠江口,官军和地方乡勇和他登陆的小股打粮队伍接战过许多次,但是始终不知道他的主力在哪里。葡萄牙人多次想消灭刘香也没成功过――他们还想和大明联合进剿呢。

    要招抚这种海上巨寇,没有一二年的你来我往的接触根本办不到。所谓的以贼攻贼,不过是句空话而已。

    王尊德虽然笑容满面,实际不以为然。

    “此事要从长计议。若能招抚,自然是莫大的好事。”他说,“不知道哪位是粤省的曹履泰呢?”

    月港海防同知曹履泰是熊文灿招抚郑芝龙的主要经办人员。郑芝龙就抚之后的一应事务也是由他办理的,以贼攻贼之策,最早就是曹履泰提出的。王尊德觉得,本省并无这样一位大胆能干又十分了解“寇情”的官员。

    李逢节却早有小算盘。他幕中有人和刘老香接上了头,正在劝他就抚。从幕僚的口中他得知,刘香虽然一时间势力扩展很快,但是对郑芝龙的膨胀极为担心――一旦郑芝龙消灭了钟斌,必然会东下广东消灭他。

    李逢节认为刘香既有这样的想法,招抚他的可能性就很大,所以最近正在加紧办理此事。他为了避免王尊德的插手,对此秘而不宣。

    此时他提出来,并非真要派刘香的用处,不过是先要王尊德对招抚刘香表个态。现在目的达到,他也就不再多言,只简单的说:“卑职一定竭力去办。”

    王尊德制定的进剿方略是:

    以何如宾统带全军,自广州祭旗出海。分批渡海到琼州府。在海口千户所集结。出动水师三百艘――水师没有如此的多得大船,马上建造也来不及,因此不足的部分全部在沿海通过封船来补充。

    动员总兵力一万五人。以何如宾的镇标中营和家丁为主力,辅以抚标、督标各一部――合计战兵六千人。琼崖参将汤允文所部也受其节制。这样,进剿的明军水陆二万人。王尊德还准备谕令海南分巡道:要他发动琼山、澄迈和临高的乡勇和当地堪用的卫所兵协同作战。这部分人马的粮饷由琼州府自理。

    集结兵力完成之后,即以陆师沿驿路向临高进发,待到陆师包围博铺,水师再视状况相机行事。王尊德对本省水师的战力不抱希望,所以没有明确他们的任务。

    借佛朗机人战舰大炮助剿的事情,遭到高舜钦的竭力反对。他原本就要上奏断绝和葡萄牙人的贸易,现在要是借师驱髡成功,朝廷就要把佛朗机人视作有用的盟友,岂能准他的奏本?

    所以他明知佛朗机人的大船重炮有利于剿髡贼,还是持坚决反对的态度。王尊德不愿和他争论,也不再提此事。

    既然官军水师不能与其争锋。王尊德就祭起了禁海的法宝。他即刻命令琼崖参将汤允文带领水师在海口附近游弋,禁止一切民船进入琼州海峡。

    “大人,为何不从广西调兵?”吕易忠会后对东家居然没有召广西的官员来会感到奇怪。广西颇有些敢战善战的土司兵。过去海南的几次黎乱,朝廷都从广西调苗、瑶、侗等各族土兵渡海作战。

    “此是广东事,还是广东的军队好用。”王尊德若无其事道,“广西地瘠民贫,少征调为好。”

    吕易忠稍一琢磨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广东事广东了”。

    “大人高见。”

    “哪里。”王尊德气度雍容的点了下头。接着他又向吕易忠询问临高的髡贼的详细情况。吕易忠相当于是总督幕中的“首辅”,各种消息、塘报、文书一概要会先汇总到他手里。

    然而广州这边收到的海南塘报的只有语甚不详的只言片语――对髡贼在临高的状况所知太少。王尊德当下命人去琼州府出榜招贤,募集了解临高贼情和熟悉当地水文地理的人。又命何如宾多遣细作前往临高打探。

    “有一个人,卑职以为可以一问。”

    “哦?是谁。”

    “临高县正堂――吴明晋。”

    吕易忠提醒他,临高县城还未失陷。县里的官儿一个个都活得好好得。对髡贼的情况县令应该所知最清楚,不如派人以述职之名将他召到广州,地方的情形,髡贼的内情一问即知。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节 投献() 
他专门到布政使司里查过,原来这位临高吴县令还是省里最近出名的能员,在布政使司衙门很红。几次报过剿匪大胜的文书,还解送过许多海贼土匪的人头到府里――其中颇有府、省指名追缉的要犯。而且最近一次报风灾,他没有向府、省要钱粮就自己赈济过去了,没闹出流民来――县里的编户人口还有所增加。去年的钱粮赋税也是足额缴纳的。

    吴县令已经连着两年“卓异”,再这么干下去,升任知府已经预料中的事情了。

    一面是髡贼占据博铺,一面是临高县令成了前所未有的“能员”――这里面少不了官髡勾结的事情。最起码也是保持默契。

    想来吴县令这几年是得了髡贼许多的好处。吕易忠心想,这次要来也可好好和他恳谈一番。吴明晋若是个知趣明白的人,不但临高县令的乌纱可以继续戴下去,还能更上层楼。

    在幕僚们筹划方略的时候,李息觉问:

    “为何不立刻缉拿郭逸、裴莉秀等人?他们至少也是假髡。真髡的内情,一审便知。现在若不缉拿,待到听到了风声必然是要逃走的,还要走漏军机。”

    “不可,不可。”吕易忠连连摇头,“紫字号的几家产业在广州城里众目睽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一旦查封了极难处置。不如暂时不动。至于郭逸等人,也不过是釜底游鱼罢了。着南海县、广州府多派些做公的四下守护就跑不了――他在广州如此大的一份家业,岂肯轻易丢下逃走?”

    正因为紫字号的三家产业是人人垂涎的大肥肉,现在才不能下手。一旦将郭逸等人逮系入狱,字号当然要作为逆产查封。到时候如何处置就成了一件为难的事情,远得不说,这广州城里有心要吃块肉的就很有些大佬。他们或者是本地的士绅,或者是官场上的红人,或者人在远处手却能伸得很长的太监、勋臣和国戚。

    到时候这些人一起涌来,“处置逆产”这件事情就会成为一个烫手山芋。李息觉想到这里不由对自己的这位同僚的谨慎很是佩服。

    “反正郭逸头上也没写髡贼二字。不抓他也在情理之中。要抓他不过是举手之劳。”吕易忠已经把郭逸等人看做俎上之肉了。

    郭逸此时正在一场阴谋的核心漩涡中打转。他很清楚,广州站的寿命没有多少日子了。不管自己做多少无谓的挣扎,广州站命运要由在海南岛上即将开始的大战来决定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虽然已经想过很多次这一天终究会到来,但是想到即将面对的一切他还是多少有点伤感。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一切。

    广州站面临的风暴愈来愈迫近了,即使在惠福街的密室里他也能感到刻骨的寒意正在袭来。许多人正在向这里伸出手来:那些狐假虎威的小鱼小虾们不见了,现在出现的是真正的大鳄。一边在目标周围游弋,一边盯着紫字号的三家店铺的肥肉,准备一口吞下。

    这间安全屋里已经没有过去的从容――地上的火盆里是大团的灰烬。这是张宇辰匆匆带着电台撤走的时候烧毁电报底稿和资料留下的。现在他已经退到了广州城内一处秘密地点,继续保持着和临高的联系。

    郭逸的手里,正捏着从临高发来的殖民贸易部的电报,司凯德虽然认可了对外情报局的对广州、雷州两站“广撤雷保”的处置思路,但是对保住广州站依然有一线希望。他在电报中再次要求,在做好撤退准备的同时要竭力寻求在广州继续存在的可能性。在电令中,殖民贸易部同意:如果别无选择,可以考虑投献的处理模式――高举或者梁存厚均为较好的人选“哼,现在再想这件事情已经晚了。”郭逸已经知道是谁在窥觊广州站这条大鱼了――都是重量级的大鳄。梁存厚这样的背景且不去说,就是高举背后的杨公公,恐怕也根本不敢招惹他们。

    正在发呆,忽然屋子里的铃铛响了起来。他赶紧把电报稿划着根火柴点着了丢到火盆里,看它完全变黑之后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安全屋所在的院子,只有最腹心的仆从――全部是经过严格审查的土著工作人员才能进入。其他人只能在院子的月洞门外向守门的小厮登记之后才能拉铃求见。

    按照广州站的纪律,没有紧急的事情是不能把元老从安全屋里叫出来的。

    来见的人是孙常,这是件很不同寻常的事情。以孙常的身份,要应对办理许多事情,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突然求见自己。

    “什么事?”

    “有人来求见。”

    “不是说不是熟人一律不见么?”郭逸知道这会来的人绝非善类。见了多有纠缠,干脆避而不见为好。

    “来人牌子很大。”孙常踏上一步小声说,“是田皇亲家的家人。”

    “什么?”郭逸有点没听明白。

    “田皇亲,就是田贵妃他爹。”孙常知道郭逸是海外人士,对大明的人物所知甚少,“田贵妇是皇上身边的宠妃……”

    “这么说是国丈了?”郭逸马上想到了影视戏曲里的“国丈”,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一般来说老百姓的感觉还是比较准确的。

    “是,是戚畹。”孙常说了一个当时的专用名词,戚畹也就是皇室的娘家亲戚。田国丈是本代的戚畹,女儿又正得宠,在声名威势上就和其他人不同了,“田国丈的声势,仅次于嘉定伯大人。”嘉定伯是周皇后的父亲。

    “他怎么会来广州?”郭逸觉得奇怪,这田国丈不是应该在北京城里才对。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到广州来的。

    “哪里是他本人,是他家的一个奴才,专门帮他办事的。”孙常说,“此人的来意恐怕不善。”

    “无非是贪图我们的产业罢了。”郭逸原想说不见,让孙常应付几句让他走人,转念一想,还是见一见的好。既然现在已经有好几方都露出了对紫字号的野心,让他们彼此牵制也未尝不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办法。

    走在最后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圆脸汉子。他头戴**一统帽,身穿鹦哥绿夹绸长袍,脚下三丝官履。一副不贵不贱的装束。他来到院子里就站住了――看到郭逸没有降阶来迎,他叉开两腿,倒背着手,阴沉地转动着小眼睛狠狠的瞪了孙常一眼。

    “一个耍算盘的,也敢如此托大!”他小声的骂了一句,这才从正阶上来。

    郭逸和他见过礼,知道来人叫田达,是田弘隅府上的一名“家人”。按照明代制度,皇后贵妃驸马之类的皇室配偶都是从平民“良家子”中选取的。这种人家一般不是巨户大家。所谓“家人”基本上都是从他们发达之后自己投充来得,其中很有一些地方上的“恶人”,靠着皇亲的势力在外面为非作歹,即为皇亲也为自己捞取好处。

    这个田达的模样一看就不似奴才出身,倒象是地方上的“活闹鬼”、“撞六市”之类的人物。

    “郭老爷,”田达在送茶来的婢女身上的目光直到对方退出屋子才收回来说话,“您不愧是广州首富,阔气的很!”

    “哪里,郭某不过是外路客商,靠着贩卖一点洋货发家致富不假,若论首富二字还差得很远。”郭逸面带笑容。

    田达并不隐讳来意,直截了当的提出要广州站将紫氏的三家字号投献给田家。

    按照他的说法,郭逸要一次“孝敬”国丈白银四万两,以后每年孝敬白银六万两。

    “……只要成了田国丈家的产业,这普天之下就没有官儿敢为难你了。”田达唾沫横飞的说道,“更没人敢说你是海贼了。”

    这个数字让郭逸倒抽一口冷气――这真是狮子大开口了。别说他根本没这个打算,就算有,答应这个条件也会在元老院被人批臭。

    “此事事体重大,且容在下思量几日。”

    “思量不思量的随你。只是你再思量下去就要思量到大牢里去了。郭老板怎么消息如此的闭塞?”田达毫不客气的用扇子指点着他的鼻子,“朝廷就要动兵去剿你们的澳洲老巢,到时候你的一家一当全要入官发卖,连你脚下的寸草都不姓郭了。现在投献了我家老爷,区区十来万银子,保你人财两安――核算的很呢!”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田达,郭逸又接着见了好几位或者明示或者暗示要他投献的使者。连高举都遣手下的大管家来过二次。告诉他小杨公公正要到广东来采购象牙。如果想投献到杨公公名下,正是好机会。

    “杨公公对你们献得澳洲货物很是喜欢。这次若是投献到他的门下,杨公公必对你们另外眼相看。”

    郭逸只好一宗一宗的表示“自己要思量几日”,先作缓兵之计。

    尽管殖民贸易部已经同意紧急状态下可以考虑“投献”作为保全财产之计。但是他很清楚,这件事一旦做了,在元老院里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从好得一面看,投献给田国丈或者杨公公都不失为一条好出路,二者不但能提供强大的保护伞,还能建立起非常广泛的朝野关系。

    然而他很清楚天下绝无白吃的午餐。杨公公和田国丈到底有多大的胃口,他们的脾性如何,都是一个未知数。现在说好是每年六万两以后要增加怎么办?他们要直接插手三家紫字号的人事和管理又如何应对?或者出现最糟的情况:作为法律意义上的东家,他随时可以把郭逸等人扫地出门,直接霸占这三家紫字号企业。这种事情在广州他已经见过很多次,多少原本想托庇于豪绅的中小字号商铺,因为投献的东家突然翻脸不认人,落了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是原则性问题。”他嘀咕着。在彷徨中他忽然明白了:广州站的覆灭是不可避免的,而临高的炮声也会宣告广州站的重生。现在让它改名换姓的存在下去只会增加今后的麻烦。

    这会他豁然开朗。紫诚记、紫明楼、紫珍斋,没有澳洲人澳洲货的存在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谁想要就让谁拿去好了。

    他赶紧回到安全屋里,迅速起草了一封电报,汇报自己的具体打算。

    他在电报里明确反对投献。这会增加未来他们回到广州之后的复杂性。一旦字号归了别人,再要收回就会很困难,继续经营又会造成难以控制的问题。

    郭逸在电报里汇报了自己的应对方案:他准备即日起开始撤退行动,将大部分经过审查的土著工作人员撤退――也不必全部撤退回临高,可以先疏散到广州府下属各县暂居。本地的伙计工匠开发半年安家费暂时遣散回家。

    郭逸认为:广州站最多关闭几个月,最多一年。随着临高的战局明朗化就能重新开设。这点他很有信心。

    定下了方针,做起事来也就容易多了。郭逸当即召集广州站的人开了一个秘密会议。决定德隆银行即日和紫字号清账,存款欠账一律冲销勾清,以免一旦紫字号被封,官到德隆追索存款。

    库存的货物,他已经派孙常去高家洽淡,将紫诚记的库存货物全部赊销给高家。高家现在肯定会笑纳。

    “五月端午的收款日已到,我们欠高家的,高家欠我们的,也得清一清账。”张信说。

    “尽量把账目冲平。”郭逸说,“盈余的银子提回来备用。”

    “做什么用?”

    “应付提款。”郭逸说。许多在紫字号里存款的人,现在都听到了风声,陆续要求提款。很多人连利息亦不要求,只求将本金提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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