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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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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请孙老爷来。”王兆敏吩咐道。

    这个差使当仁不让的落到了典史的头上。典史是明代开始才有的官儿,是从宋元以来的县尉衍生过来的,主管的职责是大抵是狱囚警逻之类的治安工作,在没有巡检司分管的地方,也负责巡防、弹压、捕盗的事务。此事交给他办职责名正言顺。

    典史的级别很低,连从九品的最低一级官品也轮不上,算是“未入流”,不过这个未入流还是“官”,照例要朝廷除授的。

    当典史的人,都是些最不得意的读书人,多数是从“监生”中的选授的。如果说举人考不上进士,还能“大挑”当县令、县丞之类的官职,监生就只能混个主簿、教谕、训导和典史这样的微末之员了。而且升迁的希望很小。

    所以本县的孙典史孙瑞伍就成了一个典型一切向钱看的官了。可惜本地实在太穷,地方势力和土匪又厉害,他这个典史的油水实在有限。

    澳洲人的到来给孙瑞伍带来了财运。因为他品级低微,常常被当作替死鬼给吴明晋打发去为澳洲人出头办事。每次办事,照例会有一笔好处。东门市上的种种享受让他更加难以自拔。于是孙典史就在在金钱贿赂和生活享用的双重刺激下越陷越深了。澳洲人每有什么行动,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办事极其殷勤。以至于在县里被人笑称为“澳洲典史”。

    孙瑞伍自己倒是毫不在乎,每天在东门市“享受生活”,和独孤求婚很是相得。两人时常一起“**”。这位监生对自己度过的圣贤之书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把华夷之防丢到九霄云外去。

    “不行,”没想到熊卜佑一反常态的表示反对,“王师爷,孙典史品级低微,这可是牵涉到本县缙绅大户们的案子,若没有一个相当的人物出面主持,恐怕人心难安啊。”

    “那,熊老爷的意思是?”

    “还是请吴县丞出面主持为好,孙老爷协办。”

    “有理,有理。”王兆敏想这也算有些道理,反正只要不是自己老爷出面就好,孙典史还是吴县丞都没关系。

    当下叫人把二位找来,将事情关照了一番。孙典史听了要为澳洲人办案,马上一力应承,倒是吴亚,想了片刻才道:“几位首长,这次刀箭入户恐吓缙绅的事情,案子本身原没什么,只是事情难办……”

    王兆敏咳嗽了一声,说:既然你们谈公事,我就不再打扰了。当下也溜了出去。

    “事情难办,我略有耳闻。”熊卜佑说,“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一查到底,给县里一个交代才是。”

    “是,是,既然熊首长这么说,我等一力照办就是。”吴亚知道这事情里其实没自己什么事,自己和典史就是来当招牌的,“不知道周首长打算在哪里办公?”

    “当然是在县衙里,就用二堂吧――”

    “不妥不妥,”吴亚摇头道,“周首长在大明并无功名,算是布衣,擅用二堂,本身就是犯法,再者――”

    再者吴明晋总归是个“百里候”,不能象个小厮一样随传随到,而且升堂审案在过去也是很严肃重大的事情,不能太随便了。

    “我看,不如在花厅办案。”孙典史道。

    “我亦有此意。”吴亚点点头。

    花厅属于内衙范畴,不过,县内但凡牵涉到风化的案子或者和缙绅大户有关的案子,一般都在花厅内审理,并不在大堂二堂公开审理,为得是照顾当事人的颜面。

    因为属于内衙范畴,并非朝廷经制之地,周洞天在此地就能大大方方的办案了。

    “好,”熊卜佑点点头,“就这么办吧。”他拱了拱手:“此案涉及甚广,事机须秘,一会我们会在县衙关防,请诸位莫要惊扰。”

    “关防?”吴亚和孙瑞伍都没料到还有这一招,不由大惊失色。这是要干吗?

    “毋庸担心,”熊卜佑温语宽慰,“这也是不得已,哈哈。”说着,他打了一个电话:

    “开始吧。”

    驻守在县衙外的几十名警卫人员随即全部调入衙门内,将各出入口和衙署内的要地完全控制住。县衙里的人,许进不许出。

    这时候,根据熊卜佑打来的电话,早就准备完毕的陆军的三支小队迅速的开到了临高县的三座城门。随即控制了城门。他们并不明目张胆的接管城防,而是驻扎在城门口后的藏兵洞内,监视民壮。

    每支小分队的士官们已经认了好几个星期人脸。现在他们已经把临高县内的胥吏和手下的“做公得”狐群狗党的面孔都记住了,邬德给他们的命令是:这些人只许进城不许出城。

    “如果有人要出城,直接扣押送到县衙,明白吗?”

    “是!明白了。”

    县衙里,随着关键部门被人控制,正在县衙内办公的胥吏们感到不安,纷纷出来打听探视。孙瑞伍只得出来安抚众人,要他们不要惊慌。

    周洞天关照人把皂班班头叫来。

    皂班的班头林长三是个三十多岁的精悍汉子,刀条脸,一双小眼睛很是有神。双手胳膊肌肉发达,不愧是以行刑见长的老皂隶。

    到得花厅上,见过礼。林长三眼见花厅上面端坐着本县的两位老爷,一个三四十岁的澳洲人坐下下首的位置上,双目冰冷,一看就是个极不好惹的人物。

    周洞天审视了一眼皂班头子,“把名册给我拿来!传齐全班的皂隶,我要点卯。”

    “是,是,”林长三赶紧出去吩咐。一会,皂隶们都来齐了。

    周洞天打开名册,吃了一惊。原来这名册上密密麻麻,在册的皂隶有五六十人之多,而站在下面听候点卯的不过二十来人。

    “怎么,人没来齐?”周洞天问。

    “老爷有所不知,”林长三小心翼翼道,“名册上的数目是不作数的,这都是挂名的皂隶。”

    因为在衙门当衙役享有免疫免赋的好处,有些人就出点钱把自己的名字挂在衙役名册上,实际上从来不来衙门当差。

    “……名字下面有领银子数目的,才是当差的。”

    周洞天一数,领银子的一共有二十四个人。点卯下去,人都来齐了。

    “每人立刻准备一套皂隶的衣服出来。马上!”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林长三望着孙典史,孙瑞伍不耐烦的一挥手:“叫你们预备就赶快预备,啰嗦什么!”

    “回老爷,小的只有这身公服啊。”

    “那就脱下来!”孙瑞伍呵斥道。

    众皂隶只得照办,不一会就把衣服凑齐了。

    这批衣服转瞬就穿到了他们带来的政保速成训练班里学员身上。

    “好了,大伙手脚麻利点!把衣服都换上。”尤国团吆喝着。

    尤国团是保卫总署下的一个工作人员。此公在现代时空是一默默无闻的小市民。但是到了17世纪却成了一个暴力手段至上的鼓吹者。他一贯主张只有最残酷无情的手段才能有效的进行统治。原本他在陆军服役,后来政保总署认为此人在陆军内会造成“不良倾向”,就把他干脆调入了本部门。

    果然,到了政保总署让他如鱼得水。很快就以其残忍的言论让同事们侧目。当然他的残忍作风暂时还没机会来表现。

    “好了,现在你们就是县衙的皂隶了,按照事先的方案,把各个要点守好!”

    片刻的工夫,临高县城和临高县衙就完全被穿越集团控制住了。

    皂班的衙役们,挤挤簇簇的站在花厅里,很是不安的看着发出奇怪命令的周洞天。林长三更是一脸惶恐巴结的模样。就差没有五体投地了。让周洞天心中一阵的暗自冷笑:“想用这种把戏骗人,装人畜无害?可惜,老子不是自以为浑身放王八气的小白。”

    “诸位,”周洞天缓缓道,“你们都是累世传承的祖业,用刑拷问最拿手不过,明日问案的时候,还有多多偏劳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节 秋赋 二十一() 
众人齐声喊“喏”。孙瑞伍和吴亚心中一沉,这是要兴大狱的意思啊。到底他们的矛头会指向谁,两人还不清楚,但是这次的案子之后临高的局面必然会大变是确信无疑的了。

    随着城门和县衙被控制,邬德已经把指挥部移动到了张有福的庄子里以便就近指挥。张有福全家包括他家的佣工们都给集中送到东门市去了,有人好吃好喝的招待几天。

    “立刻给计委打电话,要他们拨付二百套明代人的衣服到张有福的庄子里,尽快。”邬德在一张大木桌子旁发布着命令。

    “从国民学校抽调的翻译们来了吗?”

    “来了,正在院子里集合。”

    “衣服一到马上让他们换衣服,护送进城到县衙去。”

    ……县衙里,周洞天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吩咐立刻将快班班头子符和传到。

    “这是周老爷,”孙典史言简意赅的介绍道,“这次是专为协助办理刀箭恐吓缙绅的案子而来的。他的吩咐,就是本官的吩咐,也是吴老爷的意思,尔等可明白?”

    两人闹不清这一下又是哪一出了,只得应道:“是。”

    “好,尔等立刻多带人手,给你一天时间在城内缉拿投刀射箭之人。”周洞天笑道,“要确实拿到,莫给随便找几个人来顶罪。快去吧。”说着丢下火签。

    符和唯唯诺诺的退下。此事当然不难,临高县城极小,他手下的快班兄弟加上帮忙的“做公得”,半天时间就能翻个底朝天。何况能亲手去干这种事情的人,多半是些市井无赖泼皮,全县有多少这样的人,他一清二楚。

    不过这事情牵扯到陈明刚。真要把人缉拿到案,这种小泼皮不用用刑,大老爷的官威一出来就得招认的干干净净。自己和老八的梁子可就结上了。

    当下打定主意,先和陈明刚去谈谈。要是陈明刚上路,肯出点银子,自己自然是要替他弥缝一下,若是不识相,那就得公事公办了。

    陈明刚这会正在自家的宅子里和手下人议事――昨天他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当时就吃了一惊,此事太出乎意外了,他可没叫任何人去干这事!但是这事情出来之后,全县上下都会认为是他干得!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明刚思来想去着摸不透。但是他立刻明白,自己这下成了缙绅大户们的眼中钉。会不会是黄禀坤指使人干得?

    叫手下人出去打听消息,一个个有去无回。正在焦躁没奈何间,有人回报:符和来了。

    符和是快班班头,平日里和自己没什么交际,他的突然到访显然是有事情。陈明刚赶紧道:“快请!”

    符和到了屋子里,也不客套,只眼睛盯着陈明刚看,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笑道:“老符!你来这里有事说事!别瞪着牛眼睛!”

    符和冷笑一声:“老八!你也太胆大了!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真以为这临高县姓陈么?”

    “投刀射箭的事情不是我做得,”陈明刚矢口否认。

    “是不是你做得,一会到了堂上你自己去和老爷们分辨吧。”

    “怎么,老爷传我去了?”

    “已经下了火签,立刻缉拿投刀射箭的歹徒,这种小喽啰一拿到堂上,还不什么都招认了!”符和摆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面孔,“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陈明刚见他这副嘴脸,知道再分辨也不会有什么用处。他这是摆明了来敲诈自己。就算自己不承认,他到时找几个人教好了供词,上堂一样要咬自己一口。

    “事,不是我干得。我也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情。”陈明刚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面孔来,“我看,倒有可能是黄禀坤这小子干得――让大户们对付兄弟我。”他叹了口气,“我当了这个差使,得罪的人太多了。还要请老符你为我多多美言啊。”说着叫了个徒弟进来,“去,到后院去,和太太说取四十两银子来。”

    这个数目让符和还算满意。接了银子,笑道:“老八,够意思!这事铁定就是黄禀坤这小子干得了!”

    “有劳了。”陈明刚拱手称谢,“恕不远送。”

    看着符和出去的背影,陈明刚冷笑一声。黄禀坤干得?要真这么招认出来,你符和才叫自找麻烦!黄禀坤是什么人,临高第一大户黄守统的二公子,堂堂的县学生员。要指证他是幕后黑手,没刑房书办、师爷一起上下勾手根本办不到。

    符和拿了银子,回到县衙前自己办案的时候常坐的茶馆,关照手下把县里的混混儿找了三个来,许了他们每人二两银子,算作是射箭投刀的歹徒。

    “……上得堂去,不管老爷们怎么问,只要一口咬定是是李恭指使你们干得是就是!”符和喝了口茶,“上面兴许不信,要动刑。这个你们只管放心。不管是打板子还是上夹棍,都有我打点了。小苦头是难免的,绝不叫你们受大罪。”

    其中一个人道:“符头!这事倒是容易,只是这小刀和弓箭哪里来得,总得有个说法才是――”

    县里原先有铁匠,如今早就没了。要买铁器都得上东门市去。那里是澳洲人的地盘,乱说一气的话,万一扯到澳洲人就不妙了。

    “就说是李恭给你们的好了。”符和说。到时候刑具一加身,要他李恭认什么都得认。

    当下把这三个人都上了链子先押在茶馆里,只能明天一早上堂。符和的一个手下悄声问:“符头!不是说要他们指认黄禀坤么……”

    “你真是糊涂!”符和斥道,“黄禀坤是什么人,咱们惹得起么!”他冷笑一声,直接指证黄禀坤是不行的,连指证他家的佣人都不成。好在他身边最近鞍前马后奔走的最起劲的就李孝朋了。说是他的佣人指使,等于也是把矛头指向黄禀坤了。还能从李家勒索一大笔钱财。这才是一石二鸟。

    正在算计着到时候应该向李家开口要多少好处的时候,有手下进来告诉他,城里忽然来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三五成群的散布在县城各处要道上。城门口许进不许出。

    “不用忙,多半是澳洲人进城了。是来关防的。”符和想既然来了好几个澳洲大首长,他们自然要派人关防警戒,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告诉兄弟们,没事少上街,都留衙门里听候差遣,免得惹来麻烦!”符和知道自己手下这帮人平时在城里横行霸道惯了,万一和澳洲人的手下起了冲突,绝无好果子吃。

    “全都留在县衙里?”

    “这是澳洲老爷亲自办得案子,大伙要巴结一点!”

    周洞天老实不客气的把县衙花厅占为他的指挥部,接收着来自各处的情报和讯息。又在花厅里架设好所需的各种设备。最后他请王兆敏出面,请涉案的各家士绅大户,还有县学的黄禀坤、李孝朋等人明日一早来县衙听审。

    布置完一切,他留下尤国团在县衙坐镇,自己出城到张有福的庄子里去向邬德汇报。

    “看来符和果然去找陈明刚了。也找了不相关的人顶罪。”周洞天看了周伯韬送来的监视报告,“这胥吏之间还真是盘根错节啊。”

    “这次就要彻底的把他们肢解掉,使其不能成为一股势力。”邬德说,“老老实实的为我们服务。”

    “本来就没必要收服他们,全部抓走就是。我们不是预备了人手来接替吗?”

    “原先我也这么想。依靠暴力手段来重新洗牌。即容易又干净。”邬德说,“但是现在既然还要打一阶段大明的旗号,就得保持临高县衙‘明皮澳心’。日常的衙门事务也得应付,比如缴粮赋应该怎么经手?手续如何办理,上面衙门来得文书应该如何回复?这些大明的行政程序只有胥吏们才懂。所以有必要留用一部分人。”

    “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又能靠这个来挟制我们了?”

    “呵呵,大明的官儿容易被他们挟制是因为是同一个体制下的,当官的要的是平平安安当官发财。我们只是暂时借这张皮用用,又不要当大明的官。”邬德说,“他们可以欺骗我们一次,但是没机会欺骗第二次了。等到有第一个犯这样错误的人出现之后,我相信就不会有人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接着道:“就算他们都是最顽固的坏蛋,到底也有老婆孩子,我相信人要能坚强到不顾老婆孩子的地步,非得有极强烈的信仰不可。”

    胥吏们的信仰就是捞钱。这种信仰一般经受不起考验。

    邬德和周洞天商量了一番明日审问的程序和要紧事项之后,又和阳河联系,确认一下专门为县衙里的胥吏们预备的“学习班”的营房是否都修好了随时可用。接着,又询问了陆军派遣人员的到位情况。

    “进城的步兵要给他们换上明代人的衣服,不要带步枪,就带长矛好了。”邬德在手机里下着指示,“多带绳子和头套。”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节 秋赋 二十二() 
审问的当天一早,吴亚和孙瑞伍两个冠带整齐的来了。两人过了一个寝食难安的晚上――回到自己家里才知道,今日派出去办事的佣人都被阻挡了回来,说是要严密关防,不许擅自进出县衙。

    第二日一早,两人强打精神,早早的盥洗了来到花厅。只见厅上摆开了公案和十来把椅子,涉案的缙绅们有的已经到了,正在院子里和人见礼。

    孙瑞伍的眼睛比较好,见刘大霖已经到了,正在厅上和人说话,赶紧过去见礼打招呼。

    看刘大霖的气色似乎还不错。这位平时足不出户的半隐居人士居然也会来听审,让吴亚很意外――这种事以他的身份最多派个管家来而已。这澳洲人的面子可真大!

    因为是在花厅问案,升堂的种种仪注一概都免了。吴亚和孙瑞伍的公案据上首,在下首为周洞天也设了公案。下面两班皂隶各持水火棍,站得整整齐齐,就是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穿什么的都有――公服都被政保总署的学员剥去穿戴了。

    周洞天看着这如同电视里的公堂场面,知道自己一会就要当“大老爷”审案了,心里很是别扭。心想以后这审判制度一定得改革,不然一天到晚象演戏一样怎么吃得消!

    林长三见官长们都已落座,缙绅们也来齐了,正要领头呼喊堂威,只见周洞天一摆手:“将人犯提上!”

    当下将三名人犯提上,周洞天问了问姓名、年龄、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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