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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1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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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在县城里盖房子起就是这样。街面上执勤的国民军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尽管今天因为罗科长专门提升了警戒级别,大家也不以为意。只是在孙宅工地旁执勤的国民军人员增加了不少。

    张天波此刻正在阳山西门关厢的一处茶棚里,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时不时的偷偷张望街道。他这个队长其实是个光杆司令,所谓侦缉队倒是有二十多个留用的快班衙役,但是这些人都由治安科直接指挥,根本不受他的调遣。罗奕铭也信不过他,不给他差事。招安的事成了之后,他便没了活干,天天在街道上闲逛。已然没了过去的威风,就是别人招呼他,也是一股子蔫劲。

    县城里人人都知道张天波如今吃了瘪,在澳洲人手下不得意了。因而不但过去的种种好处再也没有了,当年吃了他亏的人,虽不敢公然拿他怎么样,但是路上只要遇到,都没有好话好脸色,有的还公然揪住他,要和他说理。张天波一概避让,全都忍了过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上了冯海蛟的船,就干脆干票大的,彻底的赌一把。

    他又偷眼瞧了瞧西门。因为治安不靖,阳山县的各座城门并非从日出开到日落。现在是夏季,白昼很长,但是县城上午八点才打开,下午五点就关门了。城门也照例只开半扇,以便发生紧急情况的时候能及时关闭。

    城门口执勤的,是一个班的国民军。这会正是吃饭的时候,有火头兵挑着担子过来正在分饭菜,不远处饭铺里的工人或蹲或站,围绕装满蔬菜的大木盆闷头吃饭。

    正吃着饭,忽然有人惊叫一声:“起火了!”

    张天波心中一动,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抬头往东看去:果然,孙大彪宅邸的工地上已经冒出了一股黑烟。

    工地上原本堆满了竹、木等建材,这会又浇上了桐油。夏季天干物燥,纵火之后不过短短几分钟,火势便不可遏制的扩展了开来,烈焰冲天。

    街面上的哨子响了起来,街道上执勤的国民军都乱了起来,不少人往工地跑去。城门口的哨兵亦有几个跟着从卡子里出来,站到街面上张望起来。

    “动手!”张天波猛得站了起来,将手中茶盏往地上一摔,从怀中拔出匕首,大吼一声朝着城门口冲去。随着他的信号,原本在吃饭的二十多个小工也一起抛下饭碗,拿起手边的铁锹、扁担、锄头往西门口涌去。

    距离张天波最近的一个国民军正端着饭碗张望,此刻完全愣住了,眼瞅着张天波龇牙咧嘴,满脸狰狞的挥舞着匕首冲过来,他惊叫一声,将饭碗猛得朝着张天波砸了过来,反身便跑,却不了脚下不稳,摔了一个结结实实。张天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脚踏住,扬手一刀便将其结果了性命。

    其他几个出来看热闹的士兵仓猝间亦来不及反应,被涌过来的土匪乱棒击倒,瞬间便没了气息。

    土匪们在冲进城门的时候被拒马稍微拦阻了片刻,这宝贵的十几秒救了剩下的士兵的命。执勤的班长举枪便射,击倒了一个土匪,趁着土匪慌乱的瞬间,剩下的人立刻退进了城门内的藏兵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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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节 两头开花() 
几个土匪挥舞着武器想趁势冲进藏兵洞,双方在洞口展开了一场难以施展手脚的混战,最后土匪还是在武器上吃了亏,被守在洞口的士兵用刺刀赶了出来。在混乱中,藏兵洞里的士兵开火了,门洞里顿时硝烟弥漫,土匪们惨叫着乱哄哄的从门洞里逃了出来,只在门洞两边步枪打不到的地方守着。门洞内地方狭小,国民军人数又少一时间也冲不出来。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张天波大急,城门若不能夺下,外面接应的人马便冲不进来。这夺取县城的“妙计”也就落空了。他知道城中虚实:罗奕铭手下只有不到一百人,加上文职的归化民和“附逆”的留用人员,也不过一百四五十人。这些人又分散在县城四处,不足为患。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答应了作为“内应”,“按计行事”。

    按照詹喆堃的计划,张天波和工地上的二十多个悍匪在城中为内应,在工地纵火造乱,夺下西门,接应城外的大队人马进城,一举夺下阳山县城。

    要达到瞬间夺城的目的,一是要有突然性,二是双方在时间上要契合。眼下却打成了一个僵局。张天波耳听着街道上哨子声此起彼伏,知道用不了多久罗奕铭就会带着人反冲过来。情势便会瞬间逆转。

    他赶紧跳出来道:“快!点火,拿烟薰他们!”

    几个土匪赶紧点燃了几捆被抛下的柴火丢到了藏兵洞口,又往上面丢了几张烂草席,顿时整个城门洞里烟雾弥漫,连土匪都待不住了,全都跑了出来。这边浓烟灌入,藏兵洞里亦待不住人,士兵都在呛咳,下士知道情况不妙,再待下去必死无疑,大喝一声道:“大伙不要慌!背靠背,一步步挪出去,千万不要跑!”

    当下他们三人一组,结成三角阵,挺起刺刀。忍着呛人的浓烟,一步步的从藏兵洞里挪了出来,外面烟雾稍淡,就有土匪怪叫着扑了上来,这边早有防备,三角队形护持的密不透风,连着刺倒了三四个人之后便再也无人向他们冲来了。

    张天波一看情势不妙,赶紧冲出城去,拿出烟火信号燃放起来――此刻城门未闭,城中的援兵也没有赶到,只要城外埋伏的接应人马及时赶到,尚有胜算。

    然而他的三个烟火信号连发,城外的大道上却是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张天波大急:莫非接应时间上出了纰漏?!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一时间他急得浑身是汗,正想返身回去看看情形如何,忽然城内一阵乱枪轰鸣,从门洞里跑出四五个土匪,一个个惊魂未定。为首的看到他还在发愣大喊道:“张爷,快跑吧,髡贼打过来了!”

    张天波知道形势不妙,拔脚便狂奔而去。

    大崀圩。

    孙大彪从戏台下的椅子上起身,向着周遭的宾客们拱了拱手,又专门向端坐在戏台上主宾位置上王初一拱了拱手,这才缓步走上戏台。

    听了澳洲人好长一篇讲话的宾客和百姓们早就不耐烦了――这大热的天,就算在凉棚下也不见得能凉快到哪去。眼瞅着“戏肉”要登场了,原本有些喧闹的圩场顿时安静下来了。

    戏台正中的桌上的铜盆里已经注满了水。孙大彪来到台上,先对着正殿拈香祷告,在香炉内插上三支香。静待片刻,早有人另外端来了一只香炉,里面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已经燃着的线香。

    孙大彪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因为距离远,大家听不清他在念什么。不过绿林同道们却知道,他念的是“拔香辞”。绿林中人若要洗手上岸的,得到首领和同伙的同意之后,就要照这么来一出:每念一句,就从香炉里拔掉一支香。香共五十六支,辞共五十六句,要一字不漏,一字不错的念完,最后一支拔掉就算是洗手上岸,就此退出绿林了。孙大彪贵为一方首领亦不能免俗。

    孙大彪的词念到第五十六句,拔去最后一支香,四下里顿时锣鼓喧天,舞狮、舞龙纷纷出动,在戏台前戏耍。孙大彪面带微笑,缓步走到铜盆前,将手浸入盆中,稍稍洗濯便将手提起。顿时铳炮齐鸣,震得王初一耳膜都疼,正想问问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这套仪注。忽闻有人尖叫一声:“走水啦!”

    原本在这喧闹异常的圩场上,连面对面说话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听清,然而这一嗓子却是出奇的凄厉,堪称声嘶力竭。唬得王初一等人一个冷颤,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黑烟已从镇子东边冒了起来。

    圩场上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孙大彪大声道:“王老爷!走水了,请您老下台暂避,我去看看就来……”说着一闪身三下五下直接窜下台去,混入人堆之中不见了。

    尤辞仁忽然反应过来了,暗叫:不好!立刻抽出手枪,大喊道:“快,保护县长!”

    他这一声喊得正及时,正当卫兵把王初一推倒在地的时候,从正殿屋顶上连着响起了两三声铳炮声,台上的人,不论是大崀圩的“贤达”还是王初一带来得人,瞬间被打倒了一片,连尤辞仁也受了伤,脸上手上都被铁砂打破,血流如注。

    王初一受伤较重,不知是被什么打到,身上血流如注。

    “快,保护县长突围!”尤辞仁此刻已经完全明白,这是个圈套!谁也没成想,孙大彪居然会在他的老巢里,冒这样的大不韪,向县政府动手!

    眼瞅着已经负伤的县长,尤辞仁急得双眼冒火,指挥瑶民中队护住戏台,以免被敌人趁乱冲散队伍。

    圩场上此刻已经是乱作一团,雇来充数“点验”的和看热闹的百姓在慌乱中挤作一团自相践踏。满地都是惊叫逃跑的人群。而那些化装成宾客的喽啰们,此刻挥舞着刀枪朝着戏台这边逼近过来。还有不少人爬上了邻近的屋顶,在上面居高临下的放铳射箭。

    在戏台周围警戒的是瑶民中队,他们人数不少,然而猝不及防,一下就伤亡了十多人。瑶民中队缺乏训练,组织性纪律性甚差,遇到突然袭击之后处在外围的一部分人一哄而散,随着人群四散奔逃。只有核心部分的几十人按照事先的命令,牢牢的护卫着戏台,有些人已经和冲上来的土匪交上了手。戏台周围刀光剑影,不时发出垂死者的惨叫声。

    盘天顺带着瑶民奋力拼杀――因为嫌热,不少人没有穿带来的铠甲,因而在第一轮搏杀中便有了不少伤亡。好在土匪也没有铠甲,双方半斤八两,瑶民和大崀圩的土匪有深仇大恨,因而交起手毫不含糊,个个奋勇当先。一时间倒也没落下风。

    尤辞仁派了两个警卫将王初一架到了戏台下,这里已经成了刀光剑影的战场,不但土匪们朝着这里冲杀,还有人圩场周围的房屋中向戏台射箭。更有人放起火来。这里已有半个多月未下雨,天干物燥,房屋又多数竹木的,一点就是上好的干柴,瞬间火光熊熊,烟雾弥漫。

    再看四周,整个大崀圩已经是浓烟四起,火光熊熊。尤辞仁知道,这回事前大了!孙大彪不惜火烧大崀圩,显然已是铁了心要和元老院干到底。眼下全镇各处起火,自己事先做得安排便全不管用。分散在各处的第二中队的因为这场大火很难快速集结并且投入战斗。他们过去做得预案是控制镇上四门和交通要道,便可迅速平息任何暴乱。然而孙大彪这一手,完全就是玉石俱焚式的。他根本不在乎分散在各处的二中队士兵,而是集中全部力量围攻王初一,企图将这位澳洲县太爷一举擒杀。

    “王县长,咱们现在只能冲出去再说了!”尤辞仁大声道。

    眼下情况不明,很难说敌人到底有多少实力,还有没有安排有后手,稳妥起见,唯有先撤回县城。

    王初一只觉得浑身发软,头晕目眩,知道自己受伤不轻。然而他此刻想到招安大计完蛋,不但辜负了首长的信任,连带着还拖累了一大批同志,不由得心如刀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时间有了轻生求死的念头。

    “县长!县长!县长?!”

    在尤辞仁的连声催促下,王初一才略略回过神来,勉强道:“我们都走,二中队怎么办?”

    “给他们发信号,让他们各自冲出去!”尤辞仁大声说着。第二中队分散在全镇各个要点,眼下全镇大火,烟雾弥漫,道路也不知道是否通畅。要他们集结到龙母庙反而徒增伤亡和变数,不如叫他们各自撤退。

    信号兵随即点燃了三发代表全体撤退的绿色信号火箭。尤辞仁一挥指挥刀,大喝道:“大家随我冲出去!”

    盘天顺此时抖擞精神,挥舞着大刀带着瑶民士兵冲杀在前,尤辞仁带着十多个卫兵紧随其后,轮番开枪射击来支援盘天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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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节 突围逃命() 
尤辞仁指挥士兵突围,他一会在前一会在后,大声叫喊着,挥舞着指挥刀和手枪鼓舞士兵们蜂拥冲杀。

    十多分钟的交手战,这边已是人人浴血,盘天顺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土匪的,他年岁虽大,厮杀起来却不含糊,提着一柄大刀左冲右杀,很快就带着人杀开了一条血路。

    围攻过来的土匪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惯于打顺风仗,一遇到硬茬很难保持战斗意志,冲上来的土匪在连续遭受伤亡之后开始退缩,远远的朝着他们放鸟铳射箭。

    土匪暂且退去,一干人来到了十字街口,街道上满地都是尸体和杂物。走出去没多远便遇到了二中队的一个班,他们在这里控制路口。大火起来之后他们并没有遭到攻击,但是全镇到处是建筑工地,竹木芦席稻草到处都是,因而火势曼延很快。不得不从路口退出,路上又遇到了土匪的零星袭击,很快厮杀起来,因为满路都是四散奔逃的本镇百姓,混乱中不辨良善,杀了不少人。

    “这里虽然到处是工地,竹木芦席多,可是也没有烧得这么快得!”班长的脸被薰得发黑,“我闻到有桐油烧焦的味道!一定是早有准备的。”

    “有多少伤亡?”

    “伤了五个,都是轻伤,不碍事。”班长说道。

    “你跟着我们,”尤辞仁说,“看到其他人了吗?”

    “没有,”班长说,“只听士兵说看到得全体撤退的信号弹,但是我没瞧见,也不敢走远了……”

    “你做得好!”尤辞仁精神一振,多亏这个班的迟疑,他现在又有了十个战斗骨干。我刚才看了看,瑶民中队损失不小,连逃散带伤亡足足少了三分之一的人。

    趁着这短暂的平静,尤辞仁命令道:“各班注意,检查伤员情况,不能行走的重伤员立刻做担架!快!”

    “队长!县长的伤很重!”卫生员拉住了他的衣襟,“这样下去就不行了!”

    “什么?!”尤辞仁听闻一惊,赶紧回身过来,只见两个瑶民架着王初一,已经是完全没有行动能力了,血从衣服上不断的滴落下来,片刻的停留,身下已经积起了一小滩血迹了。

    “怎么不给他止血?”

    “止不住!”卫生员急道,“我刚才给他包扎了,大的伤口有两处,一处在右胸,不清楚深浅,血倒是出得不多;另一处在大腿上,血根本止不住!首长说过,这个症状很可能是股动脉受伤,不过也不太象……”

    “你tm别给我背医书了!”尤辞仁不耐烦道,“他现在还有救吗?”

    “上了止血带,暂时止住了,但是没有完全止住。”卫生员结结巴巴道,“赶紧回去,说不定还有救!巡回医疗队昨天才到县城。”

    尤辞仁凑到王初一面前,见他面目苍白异常,双手冰凉,知道凶多吉少。他一挥手道:“来四个人,抬着他走!”

    当下有人从路边房子里找来两根竹竿,脱下两件外衣套上去,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担架。

    短暂的停留不过五分钟,全队人马又开始朝镇外而去。大崀圩并不大,从十字路口到最近的南面的寨门不过二百米路。这会街道上已经不见人迹,对队伍的袭击也已经停止了。然而全镇大火已经连成片,大火吞噬着刚刚修复不久的房屋,许多待用的建筑材料也起了火,黑烟浓密,火星漫天飞舞。高温灼烤着队伍,士兵们强忍着高温和浓烟,一路往前急行军。终于逃出了寨门。

    寨门外尸体狼藉,尤辞仁一眼就看到了散落着五六具被砍去脑袋穿着国民军制服的尸体,心里不禁一沉。显然敌人进攻了这里,成功的将这里的部队驱逐了。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显然敌人比他估计的要多得多――多个情报来源都显示为孙大彪原本有二百来人,八排瑶之乱他的核心人马受了不小的损失,目前最多只有四五十名老匪。

    没想到敌人居然有这么多!尤辞仁恨恨的想,我真是大意了!

    “队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往县城方向撤退!”尤辞仁说,“注意警戒。”

    敌人很有可能在路上还有埋伏,孙大彪不惜火烧老巢,不可能就满足于这样的战果。

    全队人马沿着道路一路狂奔,不需要任何催促,大家都知道眼下的形势极其危险。只有赶紧退回县城和大队人马汇合才能保证安全。

    没走出几里路,就遇到了寨门口被打散了的几个散兵。尤辞仁叫他们过来。一看只有三个人,个个带伤,连武器都没了。

    他顾不得责备他们的狼狈样,问道:“南寨门口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一个兵哭丧着脸道,“我们在寨门口警戒,忽然就从寨外冲杀过来一股土匪,足足有五六十人。先是射箭,又用火铳轰。班长第一个被打死了。我们打了几排枪就开始白刃战,一下就被打散了。”

    失散之后他们既不敢回镇上去,又不敢单独返回县城。便在路边的树林里隐匿起来,看看能不能等到大部队。

    “你们身为士兵,居然丢失了武器。还象个军人的样子吗?!”实话说尤辞仁是很看不上这些才当了几个月兵的国民军的,“你们都帮忙去抬担架!”

    王初一原本已经晕了过去,在路途中却又被颠醒了。乡间道路崎岖不平,路上又一直有土匪在袭击,时不时的部队就得停下来展开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呃……”王初一不禁呻吟了一声,感觉伤口的疼痛似乎加剧了,而且不知怎地觉得冷飕飕的,头晕目眩,几乎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你转醒了?”后面的担架员看他活动,问了一句。

    “这是哪里……”王初一喃喃地问道。

    “县长你再挺一挺,快到县城了!县城里有巡回医疗队,有首长大夫!”卫生员安慰道:“您老别着急。”

    “你……告诉尤科长,他说得……都对……是我错了……”王初一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然而他既不伤心也不害怕,而是满腔的悔恨,“你告诉他……这是你死我活的事……”

    “您老别说话了。”卫生员安慰道,“到城里给您包扎好了,您慢慢和尤科长说。”

    王初一缓缓摇了摇头,他还想说什么,然而只觉得头晕的越来越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便闭上眼不言语了。不一会便又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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