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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10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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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已经他孑然一身,和蒋锁一起训练出来的家丁队已经解体,其他人马他也指挥不动,别说“巷战”,就是想突围逃命都不可能。

    在乱军中,易浩然身边随从仆役全部亡失,连蒋锁也不知去向。他一个人逃到这破庙里,预备着悬梁自尽。

    然而面对房梁,易浩然又不想死了。自己当年千辛万苦从辽东逃出来,又辗转万里才来到此处,寸功未建,怎么能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

    要死也得轰轰烈烈的――至少也得落个让髡贼绑上法场一刀两断的下场。

    既不死了,便要想着下一步。易浩然从总督衙门出来的时候已然换上的旧袍服,随身还带有些银钱,还有半皮囊的水和几块干粮,勉强可以度得一二日。

    躲在这废墟中不是长久之计:这里距离城门极近,髡贼兵丁近在咫尺。且一入城就开始组织壮丁清理瓦砾废墟。

    打定了活下去的主意,易浩然便定了心。他蹲在这废墟里一动不动,深恐惊动了髡贼,一直挨到夜深人静,这才悄悄的从破庙里潜出。

    出城是不可能的,城门虽然残破,却被看守的严严实实,火把灯笼照的一片通亮,刺刀映射着寒光。易浩然不敢迟疑,赶紧往城里去。

    好在几天前的混乱,使得各处的街栅多有破损,兵荒马乱的,夜里看守街闸的壮丁队也不敢出来巡视。巡逻队和更夫有灯笼,远远的便能看到躲开,易浩然走走停停,一连过了几条街道。

    去哪里他内心一片茫然。他在梧州人生地不熟的――他一直和蒋锁在广西练兵,一直到熊文灿逃到梧州才带队来的梧州,除了官面的人和熊的幕僚之外,本地并无相熟之人,更别说朋友了。

    认识的人,自己背着这么个“熊文灿幕僚”的身份,去投奔谁谁都不会收留,更何况他们自身难保,搞不好也已经逃走或者被髡贼抓捕了。

    要尽快找个藏身之处!

    他想,必有家主逃命或者死亡的空屋留存。不拘大小,找一间先躲藏进去再说。

    易浩然见这边有座院子,门上悬着铁锁。院墙不高,看模样是户中产人家的房子。易浩虽已年过五旬,但是常年练武,腿脚很灵便,纵身蹬腿上墙,两手一扒便上了墙头。

    院子里黑沉沉的,渺无人迹。亦无犬吠声,易浩然心中暗喜,立刻从墙头跳下。

    他久在军旅,逃难的经历也算丰富,并不莽撞行事。先在墙根张望一阵,这才悄悄的往屋子旁摸了过去。

    摸到墙根窗边,窗户的纸多残破,被风吹的扑簌扑簌。易浩然慢慢直起身,侧身从窗户边望进去。

    这一看却吓了一跳,原来堂屋正中,架着一口薄皮黑漆棺材。棺材旁点着一盏“倒头灯”,一灯如豆。

    来不及回过神来,便听到屋里有极细微的女人的哭泣声出来,在漆黑的夜幕中嘤嘤的泣声幽幽传来,说不出凄凉恐怖。易浩然一凛――他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即有哭泣声,房中必有主人,自己找空房子藏身的打算可就落空了。

    看情形,这是一户新遭了丧事的人家。梧州被围攻的几天,城外炮击,城内暴乱,死了不少无辜百姓。

    只是这新遭了丧事,虽然正是兵荒马乱,不便操办,也不至于倒锁大门,灯火尽灭,只留这么一盏油灯。

    果然,哭声突然变成小声的哀求,又听到一个男子压低了嗓音的威吓声。易浩然知道这里必有蹊跷――自己正在躲藏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正要走,忽然灯影一黑,却从里屋跑出个人来。易浩然暗叫不好,他赶紧收回脚,缩回头,只求对方有什么事赶紧办完回里屋去,自己好翻墙出去。

    却听屋里是女人痛哭的声音,不一会,又传来两记响亮的掌掴声,响起男人恶狠狠却又压低了的声音:

    “我叫你哭!老子先宰了你的娃崽,再把你这死鬼男人大卸八块!”

    易浩然一怔:这男人说的不是本地的梧州话――梧州话和粤语相类,而是桂柳一带的官话!

    他忍不住微微探头张望,却见堂屋里一个矮小精悍的汉子,穿着件不合身的襴衫,敞胸露怀,揪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发髻,边骂边抽她的耳光。那女子被打的口角流血,身子虽在挣扎,却在男人的胳膊下动弹不得。只是一个劲的啼哭。

    易浩然从俩人言谈知见那女子应是丧主,只是这女子并不服孝,穿着绫罗,涂抹着脂粉,心中大怒:这女子真是寡廉鲜耻,丈夫尸骨未寒,尚未下葬便与这奸夫在家勾搭成奸。果然是世风日下!难怪会有髡贼这样的妖孽出世祸乱天下!

    然而此时又走不得,易浩然只能收敛声息,悄悄等着。

    堂屋里却听那女人边哭边道:“你个贼子,家里的银钱首饰都被你拿去了,叫我哪里再去弄钱?”

    却男人道:“你少来!你家的底细我知道,你那死鬼男人虽不过是个穷酸秀才,你娘家却是有钱人家。西街的那家绸布行不是你娘家的产业?你新遭丧父,回娘家求个帮衬,弄个一二百两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易浩然心道:“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只听女人道:“我娘家虽是开铺子的,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的本钱,何况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平日里求个几两银子的帮衬也不容易开口,何况你一张嘴便要一二百两!”

    男人狞笑道:“这不就看你的本事了么?你若是顾惜你娃崽的性命,天亮了便与我去借钱,若不然,爷先宰了他,再把你那死鬼男人大卸八块!”说罢他又哼了一声,“你且滚回房去,重新用些脂粉涂饰了,再来好好伺候爷!把爷伺候的高兴了,明日给你的娃崽多吃一口――要不然我先送他去见他爹!”

    女人只是抽泣,不再言语。只听男人又言道:“我的盔甲兵器藏好了没有?”

    “都放在后院的棚子里了。”女人抽泣道。

    “小娘子,”只听男人的声音放缓,“爷可是朝廷的武官!有告身的!这会时运不济,在你家厮混几日,待得爷捱过这场难,照样荣华富贵,你就算是个寡妇,爷也不嫌弃你,照样给你个小妾的名分……哈哈哈……”

    女人只是一个劲的痛哭。

    易浩然大怒,他已经大概明白,这男人大约是广西客军的溃兵,趁乱跑进这户人家,霸占了刚刚丧夫的女人。

    刚才他还在鄙夷这女人为何不自尽,甘心受辱侍奉贼人。此时知道她是为了儿子委曲求全,觉得为了宗嗣延续偷生受辱也算是情有可原。

    “只是日后儿子能成家立业,这女子也应自尽谢罪才是。”

    然而他不平也好,敬佩也罢。这里却是非之地,自己不适合掺和进去――他已经不再有年青时候“仗剑天涯”的气概,只想着赶紧脱身换个地方。

    他退后一步,正要离开,却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哐当一响。只听屋子里男人立刻一声叱喝:“谁?!”

    易浩然暗暗叫苦,转身就要跑。却听得堂屋门吱嘎一声,一个黑影猛得窜了出来,三两步便拦在他的面前,扬手便是一刀。

    易浩然猝不及防,幸好他少年习武,多年来又是练习不断,身手尚称灵活,勉强避过。转身便将配剑拔出。对方的刀法明显是军旅中的武术,知道自己的推测没错。

    他心中极是愤怒: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取人性命,这兵痞着实可恶!

    他赶紧道:“朋友莫要动手,我只是路过寻个藏身地!”

    对方见他躲了过去,又有佩剑,不由一愣,森然道:“不管你是哪来的朋友,今晚就留下别走了!”说罢又是一刀砍来。

    易浩然原本还想和他搭话,大家各走各路。没想到对方立刻便是要取他性命的意思。亦不敢大意,立刻挥剑还击。

    夜深人静,俩人剑斗,时间一久必会引来巡逻的更夫和髡贼。因而俩人毫不留情,招招都是夺命之式,以求尽快杀死对方灭口。

    易浩然毕竟年老体衰,不过三四招便落了下风,左支右绌,几乎就要落入绝境。

    …

    下次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333节

第六十节 藏身之处() 
正暗暗叫苦,却听对方身后哗啦一声,那汉子“啊”的一声,忽然滑倒在地!

    易浩然毫不犹豫,立刻窜上一步,挺剑就刺,没想到脚下踩到了不知道什么圆溜溜的东西,立足不稳,也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佩剑也脱了手。耳畔只听得一声垂死的闷哼声。

    这一跤摔的他七荤八素,两眼发黑,他心中大急,顾不得眩晕痛楚,挣扎着便爬起身来。

    却见那女子已经捡起了他丢掉的佩剑,双手紧握,直指他的胸口。

    那汉子却脑袋歪在一边,满头是血,一旁是柄沉重的铁如意。上面沾满了血迹。

    易浩然不敢轻举妄动,低声道:“嫂子莫要怕,我不是坏人!”

    女子满面是泪,艰难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管你是好人坏人……”说罢猛的一剑刺了过来。

    易浩然赶紧侧身一闪,没想到脚下又踩到东西一滑,这回他有了准备,顺手拉住廊檐下的柱子,才没有跌倒。见女子一个刺空脚步踉跄不稳,立刻翻手过去拧住了手腕,稍一用劲,佩剑叮当落地。易浩然生怕女子叫喊,赶紧低声道:“嫂子莫怕!我真不是歹人!”

    然而女子的身子一软,竟然晕了过去。

    易浩然赶紧扶住女子,将她连拖带拽的拉进了堂屋,放在椅子上。

    他侧耳倾听,只听外面寂静无声,只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心中暗定。他深恐屋中还有男子的同伙,赶紧回到廊檐下,将佩剑取回,又试了试男人的鼻息,已然是断气了。

    平白惹上了一桩人命官司!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居然虽说乱世人命不如狗,可毕竟死了个人,天一亮该如何处置?

    远远的,听到打更的梆子声已经在敲三更三点了。四更一敲,做早市的人就要起来预备营生,街市上便渐渐有了人迹。自己这副模样在街道上游逛,顷刻便会被巡逻的髡贼拿住。

    只能在这里躲一躲!捱过白天了。

    想到这里,他返身回去。在女子的人中上连掐了几下。女子才悠悠苏醒,见到他又是一脸惊恐,低头缩起身子道:“你要怎样?”

    微弱的有灯火下,女子的面色惨白,头发蓬乱,嘴角还有血迹――真所谓人不人,鬼不鬼。乱世人贱如土,想到这小女子的遭遇,易浩然不由叹了口气,打了个躬,低声道:“嫂子不要惊慌,学生也是个落难的人――髡贼进了城,抓捕大明官吏将佐,我原在熊督幕中,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只求嫂子容我在这里藏身一日,明日天一黑便走。”

    他说的恳切,又是一副正经文士的谈吐,果然让女子的神情松弛了些。只见她回过头,借着油灯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脸上的表情又放松了几分,问道:“你……是官?”

    “学生不是官,是熊督幕中的幕僚――就是熊总督的师爷。”易浩然怕她不明白,解释了下。

    女子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他几眼,忽然问道:“几天前,老爷是不是在这附近和兵痞打过一仗?”

    易浩然一怔:当时他是为了救援被乱兵袭击的常青云,的确在这附近和狼兵冲突过。

    “确有此事。”易浩然点头道,“当时学生正奉命巡城,看到常师爷被乱兵所困,赶过去救援。”

    “你说的常师爷,是不是四十出头,留着一缕胡须的中年文士?那天他还骑着马,带着八九个兵丁。”

    “正是他。常青云常老爷,我们都在熊督幕中。”

    “原来他姓常。”女子喃喃道。

    易浩然见她的神情,大约是与常青云有什么渊源。这让他的心定了不少。

    “常老爷与奴婢有恩。”女子道。

    易浩然点头:“原来如此。”

    “那日梧州被困,奴家娘家有事,便急着回家去看看,半路上外子却被乱兵……所害……”说到这里已是泫然欲泣,好一会才继续说道,“贼兵还要当街淫辱奴家,多亏常老爷带兵巡视路过,才保的清白……奴家当时还存着痴念,想着请常老爷为夫君做主报仇――没想到他自身亦难保,幸亏有老爷来相救。”

    “哪里哪里。我们同在熊督幕中,他在危难之中,我岂能见死不救?”易浩然对常青云不觉起了敬意,没想到他还有过这样的义举!

    “不知道常老爷先在可平安否?”

    “昨日晚上我见他随难民出城了,亦不知生死如何――不过髡贼素不嗜杀,纵然被拿,亦不过受一番折辱,用作力夫,性命总是无碍的。”

    “这就好,这就好。”女子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号。

    俩人又说了几句,易浩然知道这女子娘家姓蒋,小名秋蝉,娘家在西门大街开一家绸布庄,夫家是藤县人,家中有些田地收租。她嫁过去之后生了个儿子,丈夫考取了秀才进了府学,夫妻俩人便带着儿子搬到梧州,在城中购屋居住,日子过得很是和美。

    没曾想却天降这一场大祸!

    常青云救的了她一时的清白,救不了她一世。昨日城破,乱兵四散逃窜。有个客军兵丁情急之下便翻墙而入,这一回再也无人能救她了。

    “……奴家原是要以死相拒的,没曾想这贼子抓奴家儿子,以此要挟……”说到这里,秋蝉几乎说不下去了。

    易浩然点头道:“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了。虽是失节,一是被人所强,二来也是为延嗣,罪不在你。”

    秋蝉默默点头,大约还没有从“失节”这个问题上回过神来。

    易浩然道:“只是外面的尸体……”

    这下顿时提醒了秋蝉,她惊的跳了起来:“天爷!这……这……可怎么办?!”

    “这院里可有地窖池塘?且先将尸体埋藏起来再说。”

    “地窖池塘都没有,倒是后院有口枯井……”

    “且去收拾了。”易浩然道,“天一亮,若被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是,是,老爷说的是。”秋蝉此时完全没了主心骨,下意识间已把他看作依靠了。

    俩人一起动手,先将那乱兵的尸体用破芦席绳索包裹捆扎了,再一路搬到后院。

    收拾尸体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哗啦”一声是黄豆,秋蝉将半斗黄豆洒在地上,然后趁着乱兵滑倒的瞬间,用堂屋里用作镇纸的一柄铁如意敲破了乱兵的脑袋。

    这份机智和瞬间暴发出来的狠劲,让易浩然不由的刮目相看――不是平常女子!

    死尸甚是沉重,秋蝉力弱又是裹脚的,帮不上什么忙。易浩然连背带拖,好不容易将尸体运到后院。

    后院有个小小的菜园,还有个茅亭,看样子秋蝉死去的丈夫是个很有闲情逸趣的人,太平时节,大约还在这里饮酒品茶,赏花玩月……战乱一起,不但自己死去,连带着老婆儿子都受了一场折磨……真是世事难料……

    “这便是枯井。”秋蝉拨开墙边的乱草,地面上是一块木板,易浩然挪开木板,一股水腥腐臭的气味扑鼻而来。他张望了下,枯井颇深,丢下去十天半月应是无碍。当下将尸体推了下去,重新将木板盖住井口。又在上面覆了一层浮土,免得腐臭气味外泄。

    丢弃完尸体,俩人用在廊下将血迹洗刷干净,待到一应痕迹收拾完毕,已经是鸡叫头遍了。俩人半宿折腾,已经是筋酥体麻。易浩然道:“你且将大门要是与我,待我翻墙出去将门上的挂锁去了――这锁再挂着还会招来是非。”

    大门挂锁,会被人以为家中无人,反而会引来歹人窥觊。

    “开锁容易,奴家开了后门绕过去便是,只是一开锁,髡贼来啰唣又当如何……”

    “髡贼素来不扰百姓。只是髡贼破城之后必会来清查户口。小娘子只要当心应对就不要紧。”易浩然道,“只是学生要在后院躲藏一日了。”

    秋蝉微微点头,咬着嘴唇思索片刻,决然道:“易先生,你这样躲藏亦不是办法。若是被髡贼发现,反而说不清楚。依奴家来看,你不如算作是奴家夫家的表叔,进城办事被困在城里――暂且在这里歇脚。”

    易浩然一想,秋蝉说的有理。她夫家是藤县人,梧州本地自然不知道她的夫家有哪些亲戚,自己冒充下“表叔”,容易糊弄过去。

    好在熊文灿的幕府搬到梧州时日不长,自己因为在藤县练兵的关系,在梧州时间更短,城中认识他的人极少。只要不遇到共过事的人,要隐藏下来并不难。

    “好,就依你。”易浩然一躬到底,“多谢秋蝉嫂子!”

    “你莫要谢了,我们都是落难之人,”秋蝉叹了一声,“只是这称呼要改过来。”

    “是,是,学生明白了。”

    当下易浩然改名叫“郝冉”,身份是蒋秋蝉的娘家表叔。年轻时外出读书游历,最近才回家乡。此次来梧州办事被困,只能投到这表侄女家。易浩然在藤县练兵多日,藤县的地理环境,人文情况都知晓一二,多少可以糊弄。因为是“少x小离乡老大回”,他不会说藤县话这个问题也有托词。

    ……

    下次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334节

第六十一节 当务之急() 
秋婵又把自己娘家和夫家的情况大致和他说一遍,以免万一髡贼上门盘问的时候露馅。

    “只是学生寄宿此地,虽有叔侄名分,毕竟也是男女有别……”易浩然又开始担心起来。

    “先生……莫要担心,待得明日街面稍安,奴家还要托人带信报丧……”

    易浩然这才想起,这堂屋地里的棺材里还躺着秋婵的亡夫呢。他赶紧起身,在案上捻了三枝香,到棺前默默祷告,将香插上。

    既然要办丧事,秋婵的亲戚们自然要来帮忙办事――这等中产人家,又在战乱时期,就算不能停灵满七七,至少也得过了三七才能发送。期间陪灵伴宿家中一直不会断人,自己作为“长辈”留在这里帮办丧事,不会引起怀疑,也不会引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物议。

    想到这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一松劲,瞌睡也上来了。秋婵道:“表叔,且去后面的书房歇息……”

    “不用,不用,”易浩然摆手道,“侄女请自便,我在这里歇息一下便好。”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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