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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10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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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先生不妨来看一看,其实那些半大孩子贩售冰棍,用的就是这个。”

    张岱心中好奇,便走上前去。两个大缸都用素色棉布的棉套裹了个严实,揭开了同样缠了布的盖子,凉茶的药香扑面而来。张岱定睛一看,原来这大缸不是自己预想的陶瓮,而是壁面素白、口沿幽蓝的一件瓷面器皿。

    “这是――”张岱疑惑地问了一声:若是瓷器,以这么大的体量,外壁这么薄实在让人担心。若说不是瓷器,那壁面又明显是瓷器釉面的光彩。

    “搪瓷。搪瓷大缸。”刘三解释道,“便是珐琅……”

    搪瓷?嵌珐琅?那是铜器啊!景泰年的掐丝嵌珐琅器倒是颇为有名,当年但有一件便是宫中禁藏,直到如今,也只是少量面世,张岱自己家里也只收藏了不多几样小件。而且面前这件大缸,通体素白,只是口沿有一圈蓝色,与“嵌珐琅”根本完全不搭边么!

    “先生说笑了,珐琅器乃是铜胎。”张岱摇头道。

    嗯?铜器?景泰蓝?刘三自己愣了。咦,好像有谁提过,搪瓷用铸铁做芯好像要到19世纪。

    机智地回忆起关键信息的刘三立刻点头道:“即能用铜,就不会想着可以用铁么?”至于底釉与铁芯的吸附黏着问题就被刘三忽略了。

    “铁质坚硬,又能延展,可以做得极薄,铜贵而铁贱,用来做内芯才能便宜又好用。先生请看,这口大缸也是遍体施釉,大体素白,留下个卷边的口子,第二道烧蓝釉。釉面把铁芯完全封住,这样既得了铁芯的坚固耐用,又有釉面隔开铁芯不与液体接触,因此不会锈蚀。只要在里面垫一层碎冰,再在外面裹一层保温层,啊,也就是这层棉罩,便可保持里面装的冰棍数个小时不化……”至于这搪瓷大缸是不是真的用了这种工艺来生产,刘三才懒得管,只要现在把张岱忽悠住就行――反正从道理上也说的通。

    “若是用陶缸或者木桶,这么大的体量,光是容器本身的重量都够一个半大小子受的了。若不是采用这种工艺,便只能在街边摆摊而售。”刘三继续侃侃而谈。

    张岱心中,服气,也不服气。这搪瓷大缸轻便、干净、坚固等等好处,卖冰棍的半大小子背着这个搪瓷大缸的确可以省力许多,亦能带更多的冰棒。但是,他在街头见过的许多贩冰的小贩并不是用这搪瓷大缸,而是里面装着棉被的小木箱。

    他沉吟道:“刘大夫说得是。不过这搪瓷大缸似乎亦非必要,学生在街面上见到的贩冰人,用得不过是个木箱,内用棉被包裹而已。”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二节 说客() 
刘三一愣,因为临高的冰棍生意大多是红花会垄断的,而红花会一水的搪瓷保温桶。根本没有人用木箱棉被的。他到广州来之后并不是没有注意到本地小贩装备不同,而是想当然的把临高的记忆给代入到了广州。

    被他如此一问,未免有些尴尬。今天的谈话,他一直把握着主动权。看着这位历史上名闻遐迩的人物在自己的滔滔不绝之下除了点头便只有发问和附和的份,心里早就有了轻慢之心,没想到被对方揪住一个差错,轻描淡写的一问,顿时便让自己有些狼狈。

    他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卖冰棍的小贩用木箱棉被,不要说在广州城里是这样,便是倒退回旧时空,不也同样如此?!哪家个体户卖冰棍用得是搪瓷缸的?忘得干干净净!

    本来这例子就牵强,被张岱这么一点,刘三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谈话其实毫无疑义,自己并没有在根子上说服张岱什么。张岱之所以愿意抱着如此谦虚的态度,一是他的确对这些“奇技淫巧”感兴趣,愿意听自己扯淡;二来,自己有“地主”之威,他不得不听自己扯淡。

    这帮酸子,果然都是死不改悔的反动文人!刘三看着张岱那张平静的面孔暗暗骂道。

    他干笑了两声:“先生说得是。这例子的确不甚妥当。”

    张岱是要去临高观光的,眼前这位长篇大论的“润世堂主人”乃是“地主”,去临高还得要他多多照应,自然不能让他下不来台,便道:“其实刘大夫说得,学生亦是明白的。这广里城能租借到搪瓷大缸去卖冰棍的半大孩子之所以能自食其力,靠得是一则是这广南、海南,终年温和少寒,家中略有薄产之家,都愿意买来消暑;二来也是这技巧之力能于这“离火炎炎”的天南之地造出冰块来。若没有这份本事,这桩善举怕也是做不来。”

    这即是承认了“技巧之力”对“民生”的好处,又带着点余地,得有“天时地利”的配合。不是你靠着奇技淫巧便能改天换日。

    刘三心想这酸子倒还真有一套。自己和午木、刘市长等人的研讨预案多少有些自以为是的成分在内。

    张岱说了几句之后,又不言语了,显然是在等他继续发挥。

    刘三话都说到这里了,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套路演完。

    “先生说得是,天时地利亦是要紧的一环。”刘三道,除却‘有益民生’之处。技术本身的原理,更是有军国民生诸多大用啊!”刘三又把话题往他们讨论过得方向引了一引。

    张岱继续保持着微笑。他已经明白:这次会面中,杨掌柜到刘元老尽管身份不同,担负的都是“说客”的工作。

    至于目的,不外乎是宣扬澳洲人的“奇技淫巧”是与夫子大道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的“正道”。

    要说张岱对澳洲人的“奇技淫巧”并不反感,他来广州多日,看了许多澳洲人的书报,听过玉源社的人的讨论,对澳洲人的种种作为是持肯定态度的。但是在他看来,这只是“术”,用好了,于国于民大有裨益,用坏了,反而坏了人心。远非“道”,更别说凌驾于“大道”之上了。

    然而他无意与澳洲人辩论,从他们煞费苦心的布局来看,澳洲人似有招揽他的用意在内。这让他在警惕之余不免有些得意,得意之外却又多了些愤懑:连这海外的澳洲人都如此看重自己,朝廷却视自己为无物!

    “请先生一叙,学生洗耳恭听。”

    “张先生也是治史之人,想来也知道北地的戎狄向来是缺铁的。”刘三好整以暇,先从讲古开始。“昔蒙元自逃归漠北,铁器来源断绝,以至以骨为箭;东虏起兵作乱时,起家的家底也不过是祖传的十几副铠甲。辽、金、蒙元倒是军备齐整,然究其原因,不过是自辽时得了儿皇帝献的燕云之地,有了汉家子为其耕地、作冶,故而辽、金、元三朝强于史上诸胡。”刘三开始传播他的工具史观。

    其实这论点是有问题的,且不说吐蕃,便是同为北方戎狄的西夏,它的冶铁业便很发达,铠甲兵器极其优良,而且它并不占据燕云十六州;隋唐的突厥人在草原上炼铁作兵,也不靠汉人工匠。

    张岱点头,蒙古人缺铁他是知道的。当时晋商的一个大买卖就是走口外,贩运蒙古货,一本万利的勾当,而铁锅又是蒙古人最喜欢的商品之一,至于蒙古人是不是真得需要这么多的铁锅,那就不关商人的事情了。不少北方的缙绅掺和这种生意。在京师算是公开的秘密。

    刘三也点头回应道:“既然缺铁,那就是有需求。有需求就有市场,有需求就有利润。澳宋一位大贤说,‘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说完这句元老们人人知晓的“名言”,刘三故意顿了顿,等待张岱消化这句。

    虽然对“百分之多少”的表述不习惯,但张岱这几个月来读了不少澳宋书报,也知道10%就是一成,100%的利润就是“其利倍之”,脑子里稍微转化了一下,就迅速理解了这句。“此言大妙!商贾逐利之本性昭然若揭!”张岱击节而赞。

    “说句实话,铁器最大的需求还是日用铁制品。一家之中,铁锅重几斤,锄头、犁头又重几斤,钉子什么的零零碎碎,合起来也有斤把,摊到每个人头上,每人分得一两斤铁总是有的。全用刀枪的军队能用多少铁?大头兵多是矛手,一杆长矛看着大,矛头才几斤铁?一壶羽箭,只算箭头,也没几两铁。”刘三继续剖析道。

    张岱虽未见过正兵、战兵,但南京好歹也是两都之一,常备军虽然松懈,但架子还在那里,旧时与社中人同游南京时,也曾观望过。现在一回想,别说大头兵用不了几两铁,便是一些百户、试百户之类的军官,配的衣甲都是纸甲,身上真正的铁器也不过是一把装样的刀剑,想来也不过几斤的分量。

    可是一牵扯到火器,这用铁的数量就大了,一杆三眼铳至少也得十斤铁,而军队使用使用的火器又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张岱还记得天启年间看到的邸报上刊发的圣谕,上面列举的辽东军队火器数量,除了头号二号发熕是个位数之外,什么九边神炮、虎蹲神炮、头号二号弗朗机,铁涌珠炮之类的都是数以百计,至于铁连珠炮,铁三眼铳、鸟铳这些更是论千计算。其中要耗用多少铁料也就可想而知了。

    至于眼前这髡贼的人马,那更是以火器见长,尤擅大炮,能“一炮糜烂数十里”,而听闻铸一“大将军炮”便要用料几十万斤;澳宋又擅作大铁船,一条铁船――先不管能不能浮起来,光是那体量,怕不是有几万万斤铁了。船上又有几十门的“巨炮”。髡贼军队拥有铁的数目只怕是个天大的数字了。张岱随意应和了一声,等着刘三继续讲。

    “朝廷为了防备蒙古人,不许铁器出口。因为你即使卖的是铁锅过去,他们也能想办法熔掉重新打造武器。但这种禁运作用不大:既然蒙古人的需求旺盛,商人往往想尽办法走私。当然,也不仅限于走私铁器,食盐、粮食都是走私的主力。远得蒙古,近的东虏,都有商人为其走私货物。道理嘛,还是那句话: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利润。”

    听到这里,张岱不禁想起社中喜好议论时政的几位,有次聚会时,说起上次东虏之所以能够入寇京畿之地,根本原因是晋中的奸商给东虏指了路,心头顿时一片灰暗,不由得叹了口气。当然,张岱并不知道那几位之所以有如此“见识”,是因为读了当时隐秘发售的一期澳宋出版的时局分析杂志。

    诚然,大炮快枪铁船,靠得都是“奇技淫巧”,但是这刘大夫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显然不是为了说这个。

    “五金之中,唯有金与锡不易锈蚀。”刘三顿了一顿,见张岱略一思索后点了点头,知道他有这方面的“常识”不需要他去更多解释,就接着说了起来。“然则上古先民早就知道,采炼的赤铜性软兼且不适合铸造,反而是掺入锡砂后混炼而成的青铜,不仅适合铸造,而且造出来的器物较之赤铜更为坚硬。因此三代之时,兵器礼器多为青铜。

    “然而青铜虽然比赤铜硬,但却脆。这市面上的小钱劣钱,多掺铅、锡,稍微磕着碰着就碎成八瓣了。究其原因,还是混合了锡,物性改变如此而已。”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三节 不在点子上() 
“张先生,我们刚才也说到了,铜铁锡之中,锡是最易熔的又不易锈蚀。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把锡烧熔后,镀到铁的表面,这样铁就不会与水气接触而生锈了。我澳宋已经有了这样的铁制品,先制造这么厚的铁板或者铁丝――”说着,刘三用手指一夹,比了一个比篾片厚不了多少的缝隙给张岱看,接着说道,“然后浸在熔融的锡水中,让它表面上镀一层锡,再把镀层刮得厚薄均匀,就成了极好用的马口铁了。”

    “为何叫马口铁?”张岱冷不丁地一问,憋得刘三无比难受——你怎么不按剧本走啊!

    “嗯――这铁我们先卖给了澳门的葡萄牙人,他们转手卖给了其他西夷,葡萄牙人把澳门读做‘马口’,其他西夷便把这种铁称为了‘马口铁’。”另外一个时空的“马口铁”得名确实是这么个途径,只不过方向是反过来的。刘三借用了这个说法糊弄了张岱一顿。

    张岱一想,这广东产的铁,在其他地方也叫广铁、南铁,似乎澳宋这种新的铁制品叫“马口铁”亦无不可,只是“惟名与器不假于人”,这髡贼果然粗鄙无文,竟然让一帮番夷倒逼过来给他们自己的产品定了名。

    “用这种马口铁做的铁桶、铁丝之类的民生日用的产品,平日使用并无不妥,但若是要搜集这些东西回炉重铸成武器,则必然要被熔成铁锡合金,而铁锡合金则物性生脆,并不适合做武器。若是历代早有此等见识,只管放开了卖马口铁到北方去又如何?以只能日用的马口铁换来内地急需的牛羊马等大畜,不管是用来耕地还是用来吃肉,于民生来看,怎么看都是赚的。”

    这个法子对张岱来说的确有些出乎意料,确实是个新奇的做法,不过在他看来这是典型的“见小忘大”。

    “这髡贼果然只会见执于微末之事!”他暗暗道。

    蒙古之所以为患,与铁器流入能有多大关系?张岱深知自古以来,中原王朝无不在人力物力上百倍于四方蛮夷,若是国朝富强,民生宽裕,四方蛮夷小打小闹,根本不足为患。

    一旦朝政昏暗,奸孽当道,武备废弛,蛮夷便会趁乱发作,有铁无铁,实在不足为凭。说到底,要对付四方蛮夷的侵害,一要朝廷有威,慑服四夷;二要有德,用文明教化戎狄。

    什么卖马口铁换牛羊马匹,简直就是本末倒置。蛮夷用骨箭石刀便不能打仗么?我泱泱上国,还缺几头牛马不成?

    这位刘大夫的“高论”看似高明,其实根本没说到要害上。

    就这立论的水平,还想贬抑夫子之道,真正可笑至极。

    张岱思至此,心中鄙夷,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和煦的微笑。

    刘三一时间弄不清他的态度,不过看样子,张岱并没有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也没有显示出备受打击的情绪。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充当着好听众的角色。

    他意识到,自己和刘市长、午木等人搞得预案对张岱没起什么作用,他有些失望:你纵然不是“倒头便拜”,好歹也露出点惊讶激动的表情吧!

    挫败感愈来愈强,看着油盐不进,气闲神定的张宗子,刘三觉得自己没法再按照剧本演下去了。

    场面一时非常冷清,一个发愣,一个等着。过了许久,张岱才开口道:“刘大夫的心意学生领了。”

    这下倒把刘三弄的莫名其妙――我又没馈赠他什么礼物

    “张先生――”

    “学生南来,就本心来说,不过是看看新样景,尝尝澳宋美食。真去了临高,以原来的心思,也不过是走马观花一番。而今,得刘大夫如此提点,在下此去,倒是要真真正正地好好看一看这澳宋了!”

    刘三干笑几声,心里把出主意的本家刘市长骂了几句。

    “只是不知――”张岱终于决定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在下虽然有些薄名,但真论起来,也不过是些吃喝玩乐的名声。家中虽有些薄产,但真与大富大贵之家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在社中,开口说话,听是有人听的,但若说些什么想改变政局的话,大概也只被那些社中真正的大佬当做谈笑。思来想去,在下这等斤两,并不值得大宋朝廷如此费心对待。敢问刘元老,如此‘礼遇’在下,究竟为何?”

    既然摊开了说,刘三反而去了“按剧本走”的种种桎梏,心里反而一松。张岱是个聪明人,甚至可以说比大多数元老都聪明。自家这点小伎俩,真正是班门弄斧!

    说到底,大家还是想让历史名人折服于自己,享受那种凌驾于名人至上的快感。

    “因为你有莫大的文名。说出来的话,对那些大明的官僚儒生来说,更有信服力。”

    张岱微微点头,这个他懂。

    刘三酝酿了下感情,说道:“我大宋元老院,远承殷商天命,近续大宋法统,此番回归华夏,为的是要带领炎黄子孙往前大跨一步,让我华夏在接下来的两千年里,继续领先世界诸国。不管是这岭南,还是江南、淮南、河南,包括长城内外,白山黑水,大漠东西,但凡汉唐旧疆,我们终究是要统一的。但我们放眼望去,就算是华夏人文荟萃之地,那些所谓社会精英,在我们看来不仅是井底之蛙,还自欺欺人,或许对蝼蚁来说,猫和大象是一样重——都可以一脚踩死它。但某些蝼蚁,连‘可能被一脚踩死’这个概念都没有。对我们来说,踩死一只蚂蚁和踩死一片蚂蚁,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对我们预想的新华夏来说,少死几个人总是好的――尤其是那些受人蛊惑,本来可以在新华夏得到新生的百姓。”

    稍微顿了一顿,刘三才肃容对张岱说:“而先生是一个愿意睁眼看一看的‘大明精英’。”

    “在下家中三代为官,世受皇恩……”张岱虽然听了颇有感触,但仍然表明了立场。

    刘三打断道:“我们并不在意你是否投诚。只是希望明朝内部有那么一些人能够认识到我们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不在意我是否投诚,但希望我能看清楚澳宋的实力,并把这份观察的结果带回去,带回江南,带回士林,带回大明。归根结底,澳洲人确实不指望我是否投诚,他们指望的是在更多的人意识到澳宋的实力后会在将来选择投诚啊!

    这份结果是否应该带回去呢?想想张溥对自己的叮咛,还是应该带回去啊——大明朝堂,上下内外,对东虏无知,对流寇无知,对西夷无知,对澳洲人更是无知,“连‘可能被一脚踩死’这个概念都没有”。是无知而亡,还是知敌而降?

    他一时陷入了深思。

    “我看,我们说服他很难……”刘三灰溜溜的对刘翔说,顺便把下午的会面过程讲了一遍。

    “算了,人毕竟是宿儒,论玩嘴皮子咱们哪里是他的对手……”刘市长此刻不得不扮演安慰者的角色――毕竟这剧本主要是他搞得。他转换话题道,“至少他现在去临高的心情愈发迫切了不是。”

    “这倒是。”刘三还没有从失败感中缓过劲来,“他在等我们的船票,船票一到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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