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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审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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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观其李楂举动,从头到脚都不像恐怖分子?两股势力相斗日久,应当势均力敌?殷立清楚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深究曲折尚需时日。

    思念遨游间,快艇靠了岸。

    殷立忙收敛心神,跟着众人下艇。瞥眼处一片荒凉,穿过岸边的小树林,是一条马路,路边停着一辆货柜卡车。上了马路,老张领了支票就分道扬镳了,殷立等人则被关进货柜。夏日酷热,货柜里气流不通就更觉得闷热难耐了,众人憋得难受,头脑昏昏沉沉只想睡觉。

    颠颠簸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聪猝醒过来,直呼:“热呀,这是什么鬼地方?”

    殷立等人被他一吵,脑子也清醒不少。

    姜聪突地一惊一乍:“想起来了!我好像被人打晕了,我们是不是遇上贼了?”说完,凝视着诸位,见没人搭理他,又说:“你们怎么了?哑巴了吗?”在货柜箱里转了两圈,只拍大腿:“不行,我得回去。”言毕,猛踢货柜。

    那货柜箱顶有人打开天窗,探头进来恶狠狠的喊:“给我安静点!再吵,我喂你两颗枪子儿!”殷立不耐烦说:“族长大人,你就安静点吧。”姜聪满脸委屈:“都是因为你们,我招谁惹谁了。”殷立没好气的说:“你又倒打一耙!”

    姜聪脸上一喜,朝上便喊:“喂,那个谁?你把小张给我叫来,我是他朋友,他肯定是搞错了。”窗口那人厉声说:“怎么还吵,不想活了!”姜聪仍不止声:“你给我把小张叫来,我就不吵了。”

    窗口那人朝窗下“呸”的吐了一口痰:“小张没有,唾沫要不要!”

    姜聪火冒三丈,陡然一跳,在货柜箱借力疾蹬两步,一把抓住顶窗持枪汉子的枪口,使力的往下拉:“我是族长吔,敢对我吐口水,你给我下来!下来!”那窗口汉子吃惊不小,厉喝:“嘿!你小子不依不饶了,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开枪了!”姜聪哪肯放手,反而缠的更紧了。他不是不怕,而是不知怕,要知道他四岁就和灵异怪物缠斗,至今活蹦乱跳,自然是有些道理的。

    殷立心中大喜:“这是个机会!”还没等他回神,只听“嘭”的一声,跟着姜聪笔挺的摔了下来,竟是中了一枪。殷立等人赶紧施救,可惜子弹从脑门射入,穿过后脑,一枪毙命。

    枪声刚响,卡车“擦”的一声停了下来。

    只听车外有人说话:“谁叫你开枪的!”开枪那人说:“这小子是个愣头青,抓住我的枪头不放,这不,枪就走火了。不过你放心,死的是个傻小子。”车外那人又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坏了巢先生的大事,谁都保你不住。”话毕,车又开动起来。

    殷立只觉耳朵轰鸣,痴楞当场,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虽然姜聪行为怪异,他并不喜欢,可是毕竟人心肉长,眼睁睁看着他死,也不禁万分悲熬。

    正伤感不止,李楂眉头紧锁:“小哥,不太对劲呀,你看。”

    殷立收拢心神,蹬身察看,现姜聪额上显现出一条淡淡的荧光线,从前额一直延展到眉心。随着荧光越来越亮,脑门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辨的度正在愈合。地上鲜血以及脑浆也缓缓倒流,一滴不剩流回了后脑。

    殷、李二人同时轻呼:“大家都往后退。”

    他们经历颇多异事,心知凡遇灵异、避无可避之时,需要谋静而后动,才是求生之道。姜聪既然是千香店族长,生长于鬼怪聚集之地,难保不会灵异之术,此时死而生异,更需谨慎对待。

    魅婴躲在殷立身后,嗲嗲的说:“怕。”

    正当众人全神戒备之际,姜聪倏地从地上坐起,张大嘴巴“啊…!”长长吸气。

    整个货柜箱的紧张气氛达到极盛,魅婴偷眼瞄了瞄,吓得眼珠子翻白昏死过去。殷立赶紧搀扶,心道:“怎么胆子这么小?”瞬间想到方雅伈身体虚弱,受不得惊吓,瞥视下,见她脸色煞白之际,仍能悯眼睨注,心想:“小妮子平时柔弱的很,想不到还有这种定力,小瞧她了。”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姜聪又捂着头,只喊:“好疼呀!”。

    听到他说话了,殷、李二人相视一笑,这才松气。

    方雅伈紧张之色仍然不改,见他俩笑,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怎么…。”殷立说:“这事我也说不上来,看看再说吧。”方雅伈虽然不明就里,可也不傻,眼前这人死而复活,显然是违反了生死定律。她向来有极强的求知欲,这种匪夷所思的自然现象,她岂能错过不察,鼓起胆量,走上前伸手拉姜聪起来:“你怎么不爱惜自己呢,偏往枪口上撞。”

    姜聪尴尬着说:“这是家常便饭了,没吓着你吧。”

    方雅伈微微摇头,她只是想确认姜聪的致命伤口,见他无恙,便退了回来。殷立说:“我早该想明白,你四岁就住在塔底,如果没点本事,不等于找死吗。”姜聪做出难受的样子:“死不了也疼嘛,哎哟,疼。”

    殷立冷哼一声:“所以你就有恃无恐,连哄带吓骗我们进塔,差点被你害死。”

    姜聪不服:“喂!我是救你们吔,要不是我,你们俩早就被长老咔擦了。不过这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我也没法子救你们了,那枪打的好疼,你瞅,现在还疼。”殷立罢罢手:“饶了我吧,你只要安静点别再生事就行,至于怎么逃我们自己会想办法。”

    车外笛声渐多,未免招人猜疑,顶上两个看守的都跳进货柜箱里。

    两人一落下,同声“咦”了一下,当中有人开口:“这小子中枪居然没死?”殷立担心姜聪口不择言,抢口便说:“是呀,幸亏大哥这一枪打歪了,让他捡回一条小命。”那人冲着姜聪横眉怒目:“这次算你走运,再敢蛮着来,就不是打你一枪了,我送你一梭子弹。”

    此时,殷立最怕的就是姜聪头脑热,忙走到他跟前,轻声说:“忍着。”

    过了一会儿,感觉车子减了,缓缓行驶了约莫半分钟,嚓声停了下来。紧着,外面有人打开货柜箱,两个看守的便把他们赶下了车。车外是个小型飞机场,不远处停了一架私人商务机。一行人还没仔细看清楚外面光景,又被赶上飞机。

    上了飞机,殷立等人和庄子萱一行分左右坐定。等飞机起飞之后,有私人空姐端上饮食甜品,待遇明显要比在货柜车好了许多。

    殷立随便吃了两口,把刀叉一撂,就问:“判人死刑,法官也会给个罪名,庄小姐,你说是吧。”庄子萱轻嚼慢咽,头也不抬一下,极淡的口吻说:“在我这里枪就是法官。”殷立哼哼两声:“等哪天你手上没枪了,站在法庭上接受审判,那时你自然就会明白我刚才说的话了。”

    庄子萱用纸巾抹了一下嘴,端起红酒抿了抿:“那我就等着这一天。”对方气场极强,措词简洁而有力,殷立没法和她长时间对持,只说:“好吧,其他的我都不问。我就想知道这班飞机要飞往哪里?”庄子萱举杯移目,冷森的眼神因酒力的点缀泛起一丝红醺之色。四目相交,竟是谁都不肯相让,足足对视了三秒,庄子萱这才开口:“瑞士日内瓦。”

    殷立心道:“莫非这个巢先生是瑞士人?”

    昂头看窗,星月皎洁;俯视中原,灯烛辉灿。

    再过一会儿,飞机就要飞出国门了,他在心里泛起莫名的凄寂。从头至尾,他都处于两股势力的边缘,知道的全是些零散无法拼接在一起的东西,不该知道的半点也没弄明白。他不想到了日内瓦还揣着糊涂,低头轻问:“楂子哥,你们到底是谁?巢先生又是谁?事到如今你不应该再隐瞒我了。”

    此话一出,姜聪等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李楂偷觑四周,声音细到极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安全了再说。”

    殷立闻言诧异,心想:“这都要到日内瓦了,还安全个屁?”思念及此,猛然看见庄子萱一方刚刚还精神饱满,这会儿纷纷趴在桌上。心觉有疑,想问李楂,却见他抿嘴一笑,之后感觉视线模糊,脑袋越沉重,也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第一章 北派说史(1)() 
天空碧蓝,无云。

    公园里,一对夫妇坐在草坪上窃窃私语,在她们不远处有个骑脚踏车的小婴孩兜着圈儿,场面温馨甜蜜。

    那小男孩转了几圈,朝父母招手:“妈妈,快过来一起玩喏。”

    母亲抿嘴一笑,甜甜地说:“你先自己玩会儿,妈妈和爸爸说会儿话。”转眼神情猝变,一脸哀伤对着丈夫说:“不能再错下去了,自从生那件事之后,李哥带着家人就消失了,这几年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我们所有人都是罪人。”

    丈夫轻抚妻子的头,安慰着说:“没事的,那只是一次事故。”妻子哀愁之色不改,反而越加沉重:“事故?出的事故还少吗,我们千幸万苦为了什么?我天真的以为只要集合资源,就没有研究不了的学术,哪晓得集合在一起人反而变得痴狂,不懂节制,这是自我毁灭,如果任由这种不良环境展下去,将是人类的灾难。”丈夫神色坚定,闻言细语劝说:“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哪有不节制了,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科学一日千里难道就不是好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都可以着手研究,打开平行空间、捕捉反物质,那一项研究不需要痴狂。你就别担忧了,不会有事的,现在这么好的环境如果就这么放弃了,这对人类将是多大的损失。”

    妻子瞥看玩耍儿子,叹了口气:“我明白,就算说服了你也没用的,双鱼会会员那么多,总不能一个一个去说服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的陪着儿子,别的都不重要,所以我决定退出。”此话一出,丈夫愕视良久:“周蒂,你别意气用事呀!我们知道得太多,想退出可没这么容易啊。”

    妻子爬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粲笑:“我心意已决。”转身走到儿子身后,推着他的脚踏车,两母子嘻嘻笑笑起来。

    ☆☆☆☆

    殷立猛然睁眼,脱口:“妈!”

    瞥看四周,这才恍悟又是一场梦。

    刚才的梦是母亲去世前两月的情景,自从她去世之后,这个场景就经常出现在殷立的梦里。虽然经常做梦,可是母亲的脸是模糊不清的,他已经记不得母亲的样子。他不想这么快忘记,可是家里没有母亲的照片,他唯一有印象的也就是这个模糊的梦境。因此每次醒来,殷立都极其失落。

    待得心情平复,他现身下是一席棉毯,周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抬头仰望,天空碧蓝,无云,竟和梦中的天一模一样。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就好佛抚摸母亲的脸蛋一样,可是当他高举右手去触摸这邈远的天空时,陡然手上一滑,像是碰到了玻璃状物体。殷立大奇,将这玻璃的轮廓摸了个大概,感觉自己是睡在玻璃罩中,草原天空都只是仿真度极高的全息投影。身处罩内,不禁心想:“难道我已经到日内瓦了吗?不对,好像在飞机上出了些状况。”

    他想推开玻璃罩出去,手还没有用力,那罩已经缓缓打开,一只手伸了进来:“小哥,出来吧。”殷立探头一看,竟是李楂,忙拉着他的手钻了出来。

    外面是个小房间,呈满精良的电子器材。

    李楂瞅着殷立上下打量:“精神面目恢复得不错。”殷立问:“楂子哥,这是怎么回事?”李楂哈哈笑说:“小哥,你以为这里是日内瓦吗?哈哈…,其实飞机一开始就没有往日内瓦方向飞,在登机之前,我们的人就已经到了机场,给驾驶员和空姐等相关人员注射了控制性药物,所以空姐端过来的食物里被下了高强度迷药,我们不费吹飞之力就扭转了局面。”

    殷立有被愚弄之感,淡说:“原来你早就计算好了。”

    李楂说:“这一路上我们的人都没有轻举妄动,我就猜应该会在飞机上动手。我怕引起她们的怀疑,所以一直瞒着你们,害你们也中了迷药,真是对不住了。这不,我怕迷药会损伤你们的身体,一下飞机就直接把你们送到氧离子隔层罩,帮你们早点恢复元气。”

    殷立左右顾望:“那她们人呢?”

    李楂笑说:“雅伈妹子吃的少,醒得也稍早些,至于那两个对药物没反应。走吧,我带你去见她们。”

    出了房间,便是一条隧道,这隧道全钢铁结构,延绵伸展,无止无尽。两人抓住左侧扶梯上到二楼,场景大变,竟是个偌大的三层式实验室,白墙银灯,无数的电子器材和机械杂物有序不乱的堆满了整个实验室。

    学者们痴于手头工作,连说话声也几近难闻。

    他们来到实验室顶层办公会议区域,绕过几间办公室,李楂推开会议室大门,里面圆形会议桌,数十把椅子就只坐了方雅伈一人。

    殷立问:“她们俩呢?”

    李楂笑了笑,打开一扇窗帘,姜聪和魅婴坐在隔壁房间,两人行为各异,姜聪坐在一旁玩着电脑,全神贯注,没有捣乱;魅婴则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观看影片。两个房间仅隔了一层单透明玻璃。

    殷立自顾笑:“姜聪没捣乱,真是稀奇?”

    李楂摇头叹说:“一直嚷着要回去,我拿他没辙,就教他玩些简单的电脑游戏,这不刚刚上瘾。殷立又问:“咦,魅婴在看什么?”李楂说:“我给魅婴放了一些教科影片,她很投入,现在能说一些简单的话了。”

    殷立好奇心起:“我过去看看她。”

    李楂扯住他:“小哥先别忙着过去。”拉来一张椅子,续说:“你先坐下,丘先生交代要我好好接待你们,他一会儿也会过来,你心里不是有很疑问吗,丘先生可以替你解答疑难,只是有些话题,实在不宜让她们听到。”殷立问:“怎么又多了个丘先生?他又是谁?”李楂捏捏他的肩膀,故作神秘:“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喝茶吗?我们这里有特供的极品大红袍,给你倒一杯来。”说完,推门出去。

    殷立颇有不快,心道:“还给打哑谜。”转念心想:“谜底会是什么呢?这里设备齐全,人手充足、资源丰富,应该是国家的重点项目基地,可不像是些恐怖分子?真是奇了怪了,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了,算了,不想了,一会不就全明白了吗。”思念顿止,朝方雅伈微微一笑:“你怎么不说话呢?”

    方雅伈勾着头,抽泣起来。

    殷立心里一慌,忙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方雅伈抹干泪水,勉强着笑说:“没有了,我很好。哥,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去吧。”声音亦柔亦弱,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能敲人耳鼓,惹人怜爱。

    殷立瞬间心道:“小妮子越来越爱哭了,女孩子心态真是不懂?”以往极少见她哭泣,纵然生病也没见她哭过,却不知为什么自打冯姚失踪,她便开始喜欢上哭了。没做沉吟,微微笑说:“我们听听丘先生说些什么,等他说完了,我们就回去,好不好?快别哭了,你看你鼻子都红了,多不好看呀。”

    方雅伈忙遮着鼻子,轻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李楂端来一杯大红袍和一杯果汁。

    茶过半盏,一个身袭白袍的男子推门进来,殷立、方雅伈和李楂起身礼迎。端看下,这人约莫五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一头短半白半黑,嘴角蓄有短须。他一进门,便说:“殷公子,方小姐,欢迎来到111基地,让你们久等了,真不好意思。都别站着,请坐,请坐。”

    殷立和方雅伈见他落了座,方敢坐下。

    那白袍男子双手搁在桌上,笑脸盈盈:“这次多亏二位帮忙,其实很早前就想见见二位了,只是俗人忙俗事,苦无机会。这次你们帮了这么大的忙,也受了这么大的罪,我会给你们一个真相。我想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鄙人姓丘,双字命堂,在这里大家都叫我丘先生,你们也可以这么叫。”真相已近在咫尺,殷立颇为急切:“丘先生,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吧。”

    丘命堂手指殷立,冲李楂笑说:“果然有乃父之风呀。”

    殷立大疑:“怎么,丘先生认识我爸?”丘命堂笑意不减,朗着声说:“何止认识你父亲,包括你母亲和冯姚院士夫妇我也认识,我们都是多年的同事。”殷立侧目细想,摇摇头:“这绝不可能,我妈和方叔叔是地质学,我爸和冯阿姨是天文物理学,而丘先生您无论是地质学还是天文物理学,都和她们一方不沾边,怎么可能全是同事呢?”

    丘命堂脸色一正:“一切皆有可能。”

    此话一出,众人屏气,气氛紧张起来。

    李楂拍拍殷立的手,冲他点了点头。

    只见丘命堂站起身来,仰天长叹:“这一切都要从李楂的父亲李树仁说起。当年我和殷名、冯姚、李树仁同在美国麻省理工求学,虽然攻读不同学科,可也算相识很早。那时国内科学还处于展阶段,所以我们毕业之后,就想回国效力。可是当时美国当局扣留了我们的护照,阻止我们回国,几经周旋,我们暗中和国内取得联系,通过外交手段,我和殷名、冯姚都回了国,由于李树仁是美国重点扣留对象,所以美国当局不肯放他。”

第二章 北派说史(2)() 
听到这里,殷立忍不住打了个岔:“难道李伯伯有什么学术成果?”

    丘命堂抿嘴一笑:“有,但最重要的学术遭美国安全局干涉,扣而未。这些事相信就连李楂也是不知道的。”瞥视四周,见殷立等人聚精会神,稍一沉吟,又说:“其实,李树仁是最早认识周蒂的,也正因为认识了周蒂,才意外的现反物质溶洞。”

    殷立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能?反粒子不会在正空间沉淀,也就不可能存在反物质,正反粒子相遇就会产生光子能量,如果说地球存在反物质,那也会遭到空间屏蔽能量的稀释,也有可能相当于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把地球炸毁。”

    丘命堂点点头说:“不错,理是这么个理。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们许多年,总是找不到一个理论解释,自从你的《聚变论》表之后,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道理是这么的简单。任何物质都有聚变能力,普通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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