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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仆人和螓儿听王管家这样说,都哦了一声,想来他们知道的也不多。螓儿正托着香腮听王管家说话,忽见马小知也是聚精会神,不禁一笑。
说起了往事,王管家不禁感慨起来:“想当年,我派掌门师祖青龙子老人家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他老人家一人就单挑了五岳派,败在他手下的高手数不胜数。没想到后来他老人家却在金陵载了跟头,败在了当时南唐兵马大元帅柳轻侯的手下。
他老人家当时用尽了心力,败了之后,又羞又急,最后口吐鲜血,回来后一病不起,最后终于不治。只因两人对决时出现了异象,黑夜亮如白昼,因此那局棋谱又被人称作‘血昼谱’。”
马小知一听“血昼谱”三个字,耳朵不禁竖了起来。
王管家接道:“他老人家临终时,门下弟子请他将对决时的棋谱录出,以传之后世。虽知他老人家坚决不肯,道:‘此局太过复杂,七十招后,每一招后面都含着近万种变化。已非人力所及。若我录下,你们看了,定然会入魔。’弟子只好听从,将他遗体运回我永嘉总堂后山葬了。
虽知四十多年前,本派一位堂主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青龙子老人家临终时,觉得‘血昼谱’不传之后世实在可惜,因此最后还是录了下来,只是录到第一百二十一招时,他老人家就辞了世。老人家的弟子谨遵师命,将那未完成的棋谱陪了葬。
但凡是高手,一听天下有珍贵的棋谱,就会心痒难奈。那堂主犹豫了几年,最后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偷地挖开了青龙子老人家的墓穴,没想到传言居然不假,真的让他找到了那‘血昼谱’。
那堂主狂喜之下,回来立即参详。谁知功力不够,一个月后他就走火入魔,跳悬崖死了。只因他死得蹊跷,总堂就派人去查。这一查,就将那‘血昼谱’查了出来。几位长老又惊又喜。当即召集了总堂内的十几位绝顶高手一起闭关精研。
只因那‘血昼谱’不全,只有一百二十一手,再加上我派高手功力惊人,半年后,就将那‘血昼谱’里的各种变化参透。可如此一来,纷争的种子却埋下了。
对那‘血昼谱’中的变化,本派高手各自的解说不同,因而对后面的招式,各自推算得就又不同。几年下来,那些高手就分成了三派:求道派、正统派、力战派。每派都以为只有自己才是对的,别人是错的,因此各持所执,辩论不休。
先还是文争,可谁也说服不了谁。过了几年,三派渐生龌龊,逐渐成了意气之争,每一派的高手都严令自己的弟子不得与另两派来往。嘿嘿,争到最后,大家都忘了是为何而争,只记得自己所属是何门派,与其他两派不可来往。嘿嘿,一派之内,倒又分成了三派。
几十年来,本派历任掌门为了消除大家的门派之争,都花了不少心思,甚至有掌门将那三派人分开,在每一分舵每一分堂里重新合并起来,虽说也有功效,大家表面上和睦如初了,可暗地里依然争斗不休。
几年前,刘掌门夺得掌门之位,谁知他却一直深藏不出。如此一来,往昔恶疾渐渐发作,最后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唉。”说到最后,王管家长叹了一声。
听完王管家的话,厨子、两名仆人和螓儿都深思起来,仿佛在想平常派内的争斗。
马小知听完后却觉得奇怪:王管家不过是一个下人,是如何知道派内这些隐秘的?王管家似乎看出了马小知的疑问,笑道:“老朽以前也是总堂内一名分堂堂主。”
螓儿这时笑道:“马公子,王堂主威震江南的时候,你我还没出生呢。”
马小知大惊:永嘉派居然给自己派一位退了休的堂主做管家!太看重自己了吧?赶紧施礼:“王堂主,你做我的管家,让我如何敢当?”
王管家笑了笑:“不要再提什么堂主了,老朽已经退隐。这次若不是周长虹长老出面,在下也不愿揽这个事。周长老说,做了你的管家,平常也好督导你上进。唉,以前我做堂主时,对那些纷争十分看重,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好笑。”
马小知暗中一笑:永嘉派长老派前堂主给自己做管家,只怕不止督导自己那么简单,自然也是让他暗中观察自己究竟会不会下棋。这位王前堂主为人倒也磊落,不愿被人看做小人,自己先表明了身份。
螓儿这时却笑道:“王老爷子,我以前听人说那‘血昼谱’已经被前代掌门毁了,可是真的?”
王管家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大家正说着话,忽听外面一声巨响,大家转头看向门外,只见一团焰火在空中慢慢散了开来,煞是好看。螓儿忽然兴奋起来,跑到院中,仰头朝空中看,厨子和二位仆人也高兴得跟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空中忽然升起了无数的焰火。螓儿立即笑着高叫:“陈公子赢了!陈公子赢了!他将对方杀得溃不成军啦!”
马小知十分奇怪:陈公子是谁?他赢了谁?螓儿怎么知道他将别人杀得溃不成军?
正文 第九章 永嘉总堂(6)
王管家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他好像总是能看出马小知心中想的事。怪不得传功长老周长虹会派他来做自己的管家。
王管家笑道:“陈西屏公子赢了。前段时间恒山派掌门派人来我永嘉派邀人相斗,总堂长老就派了他去。他赢了后飞鸽传书,故而人未回来,总堂就先得到了消息。
但凡本派弟子在外赢了,总堂都会庆贺。若是白天,就会敲那山顶的巨钟,夜里则燃放焰火。第一声响乃是说赢了,然后放多少次焰火,就是赢了几,。大家看那焰火数目,就能知道结果。若是中盘大胜,焰火就会漫天施放。
陈西屏公子是本派前任陈掌门最小的儿子。陈掌门在我永嘉派资格最老,孙机掌门当初还是接的他的位子。陈公子今年二十一岁,乃是我派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大家都说,若当初他在的话,掌门位置只怕就不是如今刘掌门的了。”
马小知问道:“那他当初怎么不在?”
王管家一笑:“当年本派公选掌门时,他正在中原的龙虎门拜师学艺。”
螓儿在院中又是跳又是叫,也为陈西屏赢了而高兴。不久,院子外面的欢呼声也高了起来,永嘉总堂的人似乎个个都在为陈公子高兴。见马小知盯着螓儿看,王管家又笑了一下:“最重要的,陈公子还没有成亲。”
马小知心里就有点酸,想那陈西屏一定风liu倜傥,应该是永嘉总堂里少女们的偶像,外面的欢呼声,有一半应该是少女们发出的吧。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焰火过后,突然又响起了钟声。
这次,连王管家也激动起来,他不停地喃喃:“大胜!肯定是大胜!只怕他已将恒山派挑了。总堂中已经很久没有既敲钟又放焰火了。”
马小知心中酸得更加厉害了些,看来这位陈西屏公子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螓儿忽然急急进来,问道:“马公子,王老爷子,我能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现在一定热闹死了。”马小知和王管家同意后,她立即跑了出去。厨子和两名仆人都十分羡慕。马小知对院中的三人笑道:“你们也去吧。”三人立即飞奔而去。
钟声响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下。
马小知问了王管家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加入了永嘉派?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是永嘉弟子?”
王管家哈哈大笑:“你以为本派就这么好入、本派弟子就这么好当?天下棋师想要加入本派的,只怕多如牛毛,若本派这么好入,只怕永嘉总堂已容纳不下。你离加入本派、成为本派弟子还早着呢,须得等半年后,经本派周长老派人考校,功力已够,那时你才能加入。”
马小知这才放心,同时又想:你们永嘉派的福利就这么好?人人都想加入?我看不见得,玄武派的弟子首先就不肯。
他又问王管家什么时候开始学棋,谁教自己。
王管家笑了笑:“也不急于一时,明日我会带你去游览总堂,后日才开始学。本派此次在各地网罗了二十多名良才。前半年你和他们在一起,半年后,若能留下来,以后每人会有一位师父。
传功长老下辖大智、大愚两个分舵,大智分舵专管传授总堂弟子的功夫,大愚分舵则管传授各地分堂弟子的功夫。大智分舵下又有两个分堂:知微堂、知几堂,你和其他人先由两堂共派的六名好手教习。”
马小知暗笑:是什么好手?居然敢来教我!想起一事,于是问道:“不知是总堂里的分堂堂主大,还是各地的分堂堂主大?”
王管家笑了笑:“若总堂里的分堂堂主犯了过错,执法长老就会将他贬往各地分堂做堂主。”
马小知也是一笑,心想你倒很谦虚。又想:怪不得王管家刚才说起何有年来轻描淡写呢。
晚上睡觉时,螓儿又来服侍,要帮马小知宽衣,马小知赶紧躲开了。
晚上躺在床上,他一边思念云娘、素素,一边想:看来下棋倒也不错,看看那个陈西屏受到的欢迎!只是毕竟没有当官威风,想了半日,前后比较了一番,还是觉得当官好,到哪儿都有人磕头。
能不能两者兼得呢?
他想起李安仁知府的话来,先入门派后当官的人,朝廷觉得他们江湖气太重,因而一向不会重用。先当官后入门派的,朝廷倒觉得他为人灵活,可以重用。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们不能等我考中了再过来喊我呢?感叹了良久,方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螓儿又过来伺候他穿衣。马小知实在不习惯,只好对她道:“螓儿,我劳顿惯了,以后这些事你不用帮忙。你要是怕人说你没尽责,那你站在旁边看我做就行了。”
螓儿一边答应,一边道:“马公子,你人真好。一点架子没有。”
马小知心中暗笑,心想我有什么架子好摆。
吃过早饭,王管家留下厨子和一名仆人看家,自己则和另一名仆人、螓儿一起,带马小知坐马车去外面闲逛,让他熟悉地形。王管家倒是很奇怪,从不喊厨子和两名仆人名字,只是叫厨子王大,叫两名仆人王二、王三。
王管家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向马小知不停地介绍:“我永嘉总堂分为三处:外堂、内堂、上堂,外堂乃是一般弟子和外地来我总堂做生意的人所住;内堂则是各分堂各分舵弟子的住处;上堂则是掌门、长老、各分舵舵主、各分堂堂主的住所,各分舵各分堂的办事之处也在里面,那才是我派重地。”
原来马小知的住处是在内堂,不过离那上堂很近。
逛到下午,马小知就让王管家领自己去找曹杰。曹杰正和二十几位童子、少年在院子里领书,那书上全是棋谱。曹杰身形本不高大,可在少年和童子中却显得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曹杰看到马小知,一脸的兴奋:“马大哥你看,全是棋谱,全是棋谱啊,哈哈。”曹杰的住处也是一所大院子,布置得也十分雅致,只不过是一人住一间房,和马小知的自然不能比。
马小知本想请曹杰和自己住在一起,王管家却沉吟道:“马公子,这个以后再说吧。”似乎十分不愿。马小知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只好听从。
回来时,坐在马车上,马小知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王管家。怎么说你以前也是堂主,为何现在心甘情愿做一个下人,做我的管家?”
正文 第九章 永嘉总堂(7)
王管家却笑了笑:“马公子,你说管家和堂主有什么不同?上人和下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受人尊敬和受人羞辱究竟有什么区别?我就是我!别人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我是不在乎的。”
没想到王管家居然深得老庄之精髓,对世事参得如此透彻,马小知一时倒沉思起来,照此看来,下棋和当官,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王管家这时才解释:“我永嘉一派,掌门到了五十岁左右,一般就会宣布退隐,那时精力不济,只能让位给小辈。下面的舵主堂主也是一样。只不过我退隐得比别人早了些。唉,周长老来找我,让我做你的管家,开始时我也不愿,后来听几位长老说,只怕你是千古难得一见的良才,这才心动。马公子,但愿你别辜负了老夫的期望。”
马小知一笑,老家伙倒会借题发挥,现在就督促起自己来了。
很快就开了课。那教习之所在一处花园内。和别的学生不同,马小知的派头特别大。每天早上他去花园时,都是坐着马车。王二在前面驾车,王管家亲自陪同,螓儿在旁小心服侍。
到了花园,王二将软椅摆好,他才下车,慢慢坐上去。螓儿立即端着燕窝汤立在旁边,马小知一说渴,她马上就会倒一碗,亲自送到马小知嘴边。有时马小知喊累,她立即又会替他捶背。
可惜花园中的学生除了曹杰,都是少年儿童,不知道排场为何物,因而也不知道羡慕。倒是不少小孩见燕窝汤好喝,纷纷叮着螓儿要。马小知倒也大方,来者不拒,害得螓儿每天都要多带。
曹杰自然不会羡慕。他的心已全部被棋谱吸引住了。
倒是四个教头看不惯,但想到他是长老看重的人,也就不敢罗嗦。马小知每月有二百两银子的工资,反正是白得的,他花起来也就不心疼,每天都喊四个教头回去吃饭。几天下来,四个教头就和他称兄道弟起来。
知微堂的刘堂主和知几堂的钱堂主每天也过来授课。刘堂主和钱堂主都是三十几岁,只是刘堂主为人厚道,钱堂主却十分促狭。钱堂主一脸麻子,鼻子旁边还有颗大痣。相貌不行,他只好用威严来补足。
可惜花园里的学生中除了曹杰马小知,其他的都是小孩。钱堂主在小孩身上逞能,总觉意犹未足,没多大意思,曹杰又太好学,找不出缺点。唯一能拿来试刀的,只有马小知了。
两了斗了三回,马小知嘴皮子利索得要命,岂能让他占上风?钱堂主没能在马小知身上找到威风,心内十分焦急。
马小知现在抱定一个宗旨:你们不是要我学一年吗?我非要你们几个月不到就主动开除我!几个月要是不行,那半年后,等人来考校时,我假装什么也不会,看你们让不让我走?!
在花园里,别人每天都在用心学棋,他却将棋书一扔,大看特看圣贤之书。孔老夫子若是知道他如此向学,只怕也会感动。
这日钱堂主过来,见他正在看别的书,当时内心就十分激动:这下总逮着机会了。他当即一把将书搜去:“教习之时,岂能看闲书,你也太不象话了!”
马小知眼睛盯着他:“你居然敢说圣贤之书是闲书?此事要是传了出去,大家会说永嘉派连圣人也不尊敬,只怕对永嘉派声名不利!”大宋尊崇孔子,棋师自然也不能例外。
钱堂主一时楞住,想了一下,又道:“你既习圣人之教,就该尊师重道,怎可在教习时不用心思?”
马小知一笑:“因此我才研习圣贤之书,看看怎样才能特别地尊师重道。没想到才研习了一会,就被你打断了。说到尊师重道,我倒要问你,你将圣贤之书那样拿着,可算是尊崇先师圣人?”
钱堂主本来是单手将书斜拿着的,这时赶紧拿正了。孩子们见他动作滑稽,不禁哄笑。马小知大声道:“虽说你知错能改,只是改的也不对!须象我一样双手捧着,方才是尊敬。”
然后又大声道:“你阻人心向孔教!该当何罪?”钱堂主吓了一跳,好端端地自己倒背上了罪名。马小知呵呵一笑:“还不知错就改,把书乖乖还给我?”
钱堂主面红耳赤,大怒道:“我是堂主,你如何能对我如此说话?!”
马小知哈哈一笑:“我又不是永嘉弟子,你这个堂主对我没用!我既是外人,你敬我,我才会敬你!”钱堂主回不出话来,只好楞在那里。螓儿只好上去,将书拿了过来。
钱堂主此时才确知马小知扎手,虽然心怀愤恨,可接下来再也不敢找马小知麻烦了。
堪堪过了半月,马小知每天不是看儒家典籍、读史,就是写文章、练字,棋倒是从来没用心学过。
他默默地观察王管家的反应。王管家对此似乎不管不问,每日里除了送他去上学,就是和他谈些永嘉派的典故,见他爱看书,还从书肆里买了一套史集回来,放在他床头。马小知不禁纳闷。
这一天马小知正在花园里看书,忽听外面一阵喧哗,接着就有人喊道:“陈西屏陈公子回来啦!”外面脚步声立即大起,显然都是去看热闹的。
钱堂主似乎也无心上课,对大家道:“走,大家一起去外面迎接陈西屏公子去!”听他这样说,螓儿不禁一脸兴奋。
马小知也随着众人来到外面,只见大街上已是人山人海,每人都是一脸喜色。钱、刘两位堂主吩咐四个教头照顾好学生后,就站到了从上堂里出来的三位长老的身后。两人神色都十分恭敬。
马小知正觉众人挡住了自己,螓儿就笑道:“马公子,跟我来。”将他带到了一处酒楼上。马小知凭高远望,只见远处的街上,两边也全都是人。在人群之中,十几个人骑着白马缓缓而行。走在最前面的一位身着白袍,正不停地朝两边拱手。
螓儿一脸陶醉道:“那就是陈西屏公子。听说几位长老已经商议过了,再过一阵,就将‘白龙子’的名字赐给他呢。”马小知想起了青龙子,看来在永嘉派,能够被人叫什么什么龙子,那是莫大的荣誉了。
四下里都是爆竹声,山顶上的巨钟这时也敲响了。在一片欢呼声中,那陈西屏公子来到几位长老面前,下了马后,随着几位长老进上堂去了。【。 ﹕。电子书】
正文 第十章 似是故人来 (1)
一个多月过去了。在四个教头眼里,马小知还是什么都没学会。四个教头害怕周长老责骂,都暗自着急。刘堂主也不知怎么办才好。王管家依然不动声色,让马小知看不出他深浅。
钱堂主却是十分高兴,如此一来,要不了几天马小知就会被周长老踢出永嘉派!他自是不知马小知就想要那样的结果。
这天马小知起得迟了些。王二正要鞭马上路,一位永嘉弟子急匆匆过来,对王管家道:“王堂主,钱刘二位堂主请马公子前去听风阁说话。”那听风阁乃是传功长老周长虹与属下的议事之处,王管家皱了皱眉:“耽误学业,如何是好?”就要命王二起驾。
来人低声道:“陈西屏公子也请王堂主务必将马公子带去。他也在场的。”想来是陈西屏也知道王管家没将钱刘二位堂主放在眼里,因此才暗地命人传自己的话。王管家这才停下,看了看马小知。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