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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妃越想越害怕,疑心越重,越把事情想的复杂恐怖。
终于,郑太妃爱子心切,忍不住又到乾清宫求情。郑太妃一到乾清宫,见到皇帝就掩面哭哭啼啼,大诉自己的过错,又言福王当年在太后灵前莽撞之事,请求皇帝念在他是万历皇帝的亲子,先帝的弟弟,皇帝的叔叔的份上,别难为福王。
朱由校把福王宣进京来,只是想解决河南反对清丈土地的事,根本没想这么多,也没想到幼年和福王那点不快的事,这郑太妃哭颜提及往事,倒勾起了当初的一幕,在太后灵前爆发的激烈冲突,以致引发后来的“廷击案”,才最终稳固了朱常洛太子的地位,自己也得以确定了皇太孙,也许冥冥中是郑太妃帮了自己一把,要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弄出个“廷击案”。
朱由校也不生气,只是好言相劝,说是久不见皇叔,甚是想念,不过是宣召进京一家人相聚而已,同时也解郑太妃思子之苦。
郑太妃根本不相信皇帝的话,不年不节的,平白无故怎么会召藩王进京。大明立朝以来根本没有随意宣召藩王进京的事。
朱由校也知道这个理由太牵强了,现在他感觉在郑太妃面前已经技穷,几乎没有理由可以瞒的了她,不得已,看着郑太妃咄咄逼人的眼神和架势,他不得不说出实情,也希望郑太妃从中帮助,好好规劝福王,做一个天下藩王的表率,支持朝廷改制,不要受地方巨富蛊惑,反对清丈土地。
郑太妃听到实情,转忧为喜,满口答应,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做一个太平王爷,何况还能见到儿子,自然欣喜。
朱常洵是万历皇帝的宠儿,老爹万历皇帝在他入藩洛阳时,花费巨万起一座王府,规格和气派都超过了规制,又赐金银珠宝无数,田地两万亩,一下子超过了许多藩王几代攒起来的财富,他过的是歌舞升平的日子,反正有钱,能折腾,和他的藩名一样,享“福”的命。
朱常洵接到圣旨,大吃一惊,平白无故的宣他进什么京,而且旨意上写的清清楚楚,是严令进京,不得拖延,就是有病也得去!
这绝对不是好事,去吧担惊受怕,不去吧必然是抗旨不遵,定你个谋反都不为过,这可让他纠结起来,现在的大明早已将藩王看管的十分严厉,除了在经济上养尊处优外已经没有什么特权了,而且基本上藩王就封后是一辈子也不会进京了,除非是大事奉旨宣召!藩王们平日里连封地都不能随便出去,出去也要有皇帝的旨意,几乎藩王都是一辈子就见过自己的封地这么大的天,他就封洛阳以来早就打算在洛阳足不出户的过一辈子了,没想到还有机会进京,重温京城的繁华和皇宫威严。
见他愁闷,王府幕僚们猜测是和福王阻碍清丈土地一事有关,其它的还真想不出有什么牵扯。福王明白,以前和皇帝侄儿闹过别扭,难保他的这个侄儿不趁机报仇,什么叔侄的,在帝王家一切都是浮云,根本没有骨肉亲情可言!
府外有宣旨的太监和锦衣卫等候,还有洛阳知府及府兵,这事很明显,表面上看是来护送福王的,实际上是监视的,只要福王不动身上京,他们就会立刻闯进王府捉拿福王,那时候性质可就变了。
朱常洵没有别的选着,在接旨的第二天便起身在宣旨太监和锦衣卫的“护送”下进京了。
一路上,福王慢慢腾腾,走一路吃一路,到一个地方玩一天,反正二十天到京,这从洛阳到京师的路程,时间还是很宽松的。
到了京师,阔别八年的北京城终于再见了,繁华的都市还和八年前离京的时候一模一样,锦绣繁华,熙攘攒动,比洛阳热闹的多。福王感叹,自正统年以来,他是第一个奉召进京的藩王,如今各地的藩王几乎成了养尊处优的寄生阶层,他们不农不仕,朝廷多半发不起俸禄,靠祖宗积累下的财富度过倒也富足,一生难踏出封地半步,如今还有幸进京,也算在天下藩王中鹤立鸡群了。
车驾没有在繁华的闹市中停留,直接进入皇宫,福王在午门前下车,进入皇宫,捧着肚子,在太监的搀扶下,挺着肥硕的肚皮走向乾清宫。这里是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无需人指引,径直走进去,踩踏着皇宫御道,看向周围殿宇,阔别八年的皇宫,让人有说不出的激动。
来到乾清宫前,他举头看向这曾经最为怀念的地方,这里是他儿时和万历皇帝、郑太妃享受天伦之乐的地方,清晰记得他在万历皇帝跟前绕膝的情景,郑太妃甜美柔情,万历皇帝的开怀畅笑。
如今,这里的主人已经是他的侄子——朱由校的了。
侄儿皇帝就在里面等着他,他迈着步子,慢慢走上台阶,进入大殿。
“臣朱常洵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福王拖着肥胖的身躯下跪行礼,由于太胖,这八年来也没再下过跪,恍惚间突然下跪,还弯不下身子,头碰不到地面。
朱由校见到福王,很是吃惊,这和他八年前见到的福王差别很大,当年的福王相貌端正,如今跟头肥猪一样,他本人真如他的“藩名”一样,有“福”,整个人发福的肠满脑肥。朱由校只是看了一眼,就暗暗地感慨: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河南闹饥荒的原因了。
“皇叔快快请起!”朱由校假装亲热,笑脸相迎,忙上前扶起福王,怎奈他太重了,朱由校根本托不起来,他本人也由于太重,竟然一时也起不来,幸好旁边的太监眼尖手快,忙上前架起,费了好大的劲才起来。
我的天!这福王真是有“福”!把朕累的够呛!朱由校惊叹!
第一百五十章惊心的家宴()
“皇叔一路辛苦,先去见郑娘娘吧,你们母子很久没见了,她甚是想念皇叔,今天晚上,朕在皇极殿设宴款待皇叔,郑娘娘也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团聚!”朱由校气喘吁吁的说,刚才扶起福王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劲。
福王喜出望外,这是他始料不及的,皇帝竟然什么什么话也没说,之前是多虑了,他欣然欢快,正要叩谢,朱由校忙用手一挡,免去了这个礼节,他可不想再托扶了,很费劲的。
福王兴奋,拖着他那肥胖的身子,去往延禧宫了。
望着离去的福王,朱由校一阵唏嘘短叹,当皇帝的整天吃不好睡不安稳,他这个王倒是逍遥自在,能吃能睡,看来当皇帝还是不如当王爷好啊!郑太妃要是见到他这个样子,估计也会后悔当初为他夺嫡了吧!
朱由校暗暗祷告:皇爷爷,您要是看到了福王这个样子,想必你也庆幸没立他为太子了吧!
郑太妃已早早派人打探,等待福王进京。
福王一进京城的大门,她就得到了消息,听说福王进宫了,更是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真想长出一对翅膀,飞到乾清宫去见儿子,可惜后宫不得干政,何况她已是太妃,已经没有什么优容了,如果此时去乾清宫见福王,必犯了大明律令,所以她在延禧宫焦急的等待,等待消息。
郑太妃坐立不安,在宫里走来走去,无心静坐。忽然,就在她焦躁忐忑的时候,派出去打探的小太监高兴的跑回来,面带笑容的回禀郑太妃,“恭喜娘娘,福王来看您了。”
“福王来了?”郑太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你再说一遍?”
“哎呦,”小太监撅了一下嘴,“小的哪敢骗您呐,福王见过皇上,就向延禧宫的方向来了。娘娘,您快收拾收拾,等福王殿下吧!”
郑太妃大为兴奋,脸上洋溢着神采,整个人焕发了青春一般,忙命人打扫宫殿,他要把延禧宫收拾的干干净净,把自己梳妆打扮的漂漂亮亮,八年了,这八年来没见过儿子一面,她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容貌,不自信的问身旁的宫女:“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宫女也欣喜的回道:“娘娘就是天上的仙女,哪里会变老!”
郑太妃“咯咯”的笑起来,假意的嗔怪道:“你这丫头,竟会拿好话搪塞我!”
“奴婢说的是实话,娘娘看上去就是仙女一般,美着呢!”
女人就爱听人赞美,即使是违心的话,她们也会高兴的接受。
延禧宫中上下忙碌的,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扫除。
郑太妃梳妆一番后,就来到门口远眺,等待福王的到来。
福王的笨重身躯严重拖延了他去往延禧宫的时间,这一段路本来一刻钟就到的路程,让他足足走了两刻钟,焦急等待的郑太妃掐着指头算也该到了,可不见福王的身影,以为是打探消息的人诓她,正在失落的时候,福王的身影出现了。郑太妃失落的眼睛见到一个身穿四爪金龙服的人出现在她的视线,眼睛为之一亮,福王来了!郑太妃又高兴起来,想快步上去相见,转而又愣起来,来人身穿王服,可体型太大了,和印象中的福王差别好大。
等福王走进,他看见郑太妃在延禧宫门外迎接自己,激动不已,热泪夺眶而出,八年未见,母妃还是楚楚动人,娇容如故,只是多了几分苍老。福王含泪,叫出了八年来的第一声:“母妃”
郑太妃还在惊愣之中,听出这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声音了,是梦寐想念的儿子朱常洵。二人激动不已,忽的扑上去相拥哭泣,阔别八年,本以为这一辈子不会再见,没想到还有重逢之日,这在大明王朝二百多年里的皇妃藩王里,他们是仅有的一对相见的母子了。
母子二人喜极生悲,相拥哭泣一会儿后,在旁人的劝说下,才分开,进入延禧宫叙母子情。郑太妃看到福王肥胖的身躯,甚是惊讶,连容貌都走了样,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在洛阳竟然会吃的这么好,洛阳真是风水宝地,养人啊!
朱由校在乾清宫拿着河南巡抚奏报的折子,奏报福王在洛阳八年,以各种名义侵占民田、庄田共计四万亩,这已远远超出万历皇帝初时赐予的两万亩土地。朱由校眼盯奏报,脑海中在寻思着如何妥善处理福王,他的目的是让福王乖乖的交出这四万亩土地。福王虽然贪财,但并无其它劣迹,朱由校从内心里还不想对他太过苛刻。
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朱由校决定先礼后兵,如果福王真的不开窍,只有使用强硬手段威逼他了,当然,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很有可能引起所有藩王的恐慌。
晚上,朱由校在皇极殿为福王设宴,郑太妃也在参加之列,信王朱由检也带了过来。
大殿宽敞,人又不多,鼓乐之声悠悠然然,点点灯火明晰透彻,这是家宴,不论尊长,一切随然。
郑太妃最是高兴,把酒言欢笑容不止,容颜之美泛起红晕,更显雍容华贵,自万历驾崩以来,郑太妃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信王年幼,不能饮酒,在场的人中数他最小,他虽然熟悉朱由校和郑太妃,但从小并没有多少接触,所以对朱由校、郑太妃并不亲近,福王更是第一次见到,以至于他在家宴上拘束的很。
福王的肚子容量超大,谈笑间嘴也没闲着,不稍一炷香的时间,桌子上的佳肴已经去掉一半,朱由校真是惊奇,敢情这么多年福王练就了一副好胃口,郑太妃也在侧多次提醒他少吃点,都这么胖了该减减肥了。信王只是瞪大这眼睛看着面前山吃海喝的三皇叔,惊愕不已。
在这么融洽的氛围中,朱由校暗暗揣度:不能光吃聊家常呀,也得好好说说正事了。
酒过半酣,朱由校端着酒杯笑盈盈的对福王说:“皇叔,您久藩在河南,听说皇叔躬身在外,体恤百姓,复垦不少荒地呀,可有此事?”
福王听到侄儿皇帝这么说,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回答,也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福王在心里默念道:我哪垦过荒地,这是谁在造我的谣,奶奶的,朝中还有奸逆。
可皇帝的话又不能不回答,愣过神后,便摇晃着肥头直言道:“臣在洛阳,不敢越雷池一步,没出过城门半步,哪里开过荒?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微臣。”福王两眼茫然,一脸的问号盯着皇帝侄儿。
朱由校听到福王的回话,一时语塞,接不下话,也登时愣住,满脸无奈,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甚是可爱的福王。朱由校顿时主意全无,半张着嘴巴瞅了瞅郑太妃。
郑太妃在侧听到福王的话,又看到皇帝愣神,原本喜上眉俏的和颜“唰”的阴沉下来,怒瞪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连这么简单的画外音都听不懂,她嘴角一撇,嗔怪起来,没好气的对福王说:“我儿阔别八年,为娘的一直为你担心,想不到你一点委屈都没受,你给皇帝添什么心思了?!”
福王被郑太妃没好气的说了一通,放下手中的美食,苦相的对郑太妃说:“儿臣没做什么呀,这八年来连洛阳城都没出去过,哪开过什么荒地,洛阳城附近也没听说过有荒地呀,”福王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看,我又不缺吃的,开什么荒地!”
郑太妃气的咬牙切齿,心中怒骂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儿子,怪不得当年争“国本”他一点积极性都没有,也难怪成不了皇储,弱智!
朱由校也差点笑出声来,福王第一次没听出画外音也就算了,郑太妃又说了一遍竟然还没明白,那就真的是他本人有问题了,得,也别跟他绕弯子了,和这种人绕弯子太费劲,干脆直接点明算了。
朱由校对着福王沉着道:“朕记的神宗皇帝赐给皇叔两万亩肥田,可如今有人向朕奏报说您有四万亩,这是为何?”
福王原本一副委屈的苦相,这一下子开朗了:皇帝原来是问这个呀!
他嬉笑起来,大手一挥,胳膊一甩,甚是洒脱道:“嗨!我还以为皇上说的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这事呀!那是洛阳、河南一些大户人家要把田地寄在我的名下,说是要沾沾皇气,还每年孝敬给福王府一些财务,我觉得这挺划算,就同意了,平日里我也没过问过这些,没想到他们寄在我名下有这么多田地了,唉,我”
“闭嘴!”郑太妃终于忍不住的吼起来,她气的满脸通红,一副煞气,恨不得把这蠢儿子打回娘胎重生,皇帝在上面套他的话,他还乐滋滋的全盘托出,真是刀架到脖子上了浑然不知。郑太妃伸出纤纤细手指着惊吓的福王,怒骂道:“孽子!你干的好事!你不知道他们是为了逃避朝廷的赋税才这么做的吗!?你被他们利用了还沾沾自喜!还不快点向皇上请罪!”
福王被郑太妃骂的一愣一愣的,这才觉悟,也知道了皇帝召他进京原来是为这事!在洛阳,有人向他说过河南正在清丈田亩,巨富豪绅们都反对,可他呆在王府里吃喝玩乐,哪管这些事,根本不去过问,谁知这群人竟然背着他抗拒清丈田亩!
福王忙起身在原处跪地谢罪,显得有些慌乱,不慎将酒杯碰倒,洒落一地,“微臣知罪,微臣回去就把这些田地清退,请皇上恕罪!”
“皇叔不必如此,朕只是有点疑问,向皇叔释疑罢了,”朱由校转而又问道:“朕听说河南清丈田亩,巨富豪绅们都是借着你的名义抗拒呀,不知可有此事?”
福王一听,胆颤心惊,郑太妃在侧也是焦急起来,眉头不由的皱起,脸色也大变,惊悚不已,站起来向皇帝行了一礼,替福王求情道:“福王忠厚,不辨是非,请皇上念在至亲的份上,饶过福王之过,臣妾愿替福王待罪!”
明朝的藩王基本上是被圈养的金丝鸟,徒有外表华丽的尊荣,实则没有一点人身自由和政治前途,地方官员也把藩王看的紧紧的,只要不乱说话,不做出格的事,基本上就是吃好喝好玩好,一切安然自在,如果稍微不慎,引来杀身之祸很是自然,明朝历代皇帝对藩王的权力打压的很严,如果福王不是万历皇帝的宠儿,也不会有人敢打着他的旗帜抗拒清丈田亩,可惜这旗帜早变了颜色。
这次家宴,明显有了鸿门宴的味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杯酒劝藩()
朱由校淡然一笑,道:“娘娘请起,皇叔请起,朕没有责怪你们。今天咱们把酒言欢,何必如此紧张呀!”
福王、郑太妃心有余悸,两人抬头面面相觑,不敢起身,朱由校又好言相劝,两人才不安的坐回,此时福王已没有了胃口,吃不下去了。
朱由校看到他们母子二人已是忧惧,便对郑太妃、福王直言道:“你们母子二人远隔千里,终日不得相见,大明祖制,藩王无诏不得进京,太妃终身不得离宫,辉辉大明至今二百余年,多少母子离散终身不得团聚,朕每每想起,甚是感叹,母子相别,有违天纲人伦,朕实不忍心,”朱由校说到此处,转目对向郑太妃,说:“娘娘,朕曾对你说过,要让你与福王团聚,共享天伦之乐,朕今日便要成全你们,你看如何?”
郑太妃吃惊的抬起头,惊讶的的茫然不知所措,愕然的问:“这是真的吗?皇上要怎么做?”
郑太妃不敢相信,福王也是竟然抬头看着皇帝,他们母子二人不敢相信,这是违背大明祖制的,必然会带来一场不小的政治震动,真不知坐在上面的少年皇帝要怎样做。
难道皇帝让她跟谁福王去洛阳封地?
朱由校坦然起来,这与他梦想的改制又迈进了一步,心中陡然窃喜,自然也洋溢外表,面色和蔼,眼光悦色,轻快的言道:“朕决定迁福王进京,将承天门外以东的一座王府赐予福王,从此皇叔也在京城,可与娘娘朝夕相处,共享天伦,如何?”
“啊,这”
朱由校此话一出,吓的福王面色如土,郑太妃也是脸色苍白,不明其意。
把福王迁回京城,这绝对违背祖制,难道是把福王置于天子眼皮底下监管起来?
朱由校看他们的惊惧之色,知道是担忧,便指着一直在旁观的信王朱由检说:“朕也有意将信王留在京城,不再分封外地,承天门以东有成祖建造的十座王府,如今早已成了空府,朕就将其中的两座赐予二王,咱们一家人不离不弃,岂不更好?”话音刚落,朱由校便瞅着信王朱由检,朝他挤眼暗示。
朱由检倒是机灵聪明,看到皇帝哥哥的眼色,立马心领神会,拱手道:“臣弟愿听从皇兄安排。”
“好!”朱由校笑起来,这个小小年纪的朱由检就是比这个福王机灵,脑子转得快。朱由校一拍大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