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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文被斥的羞惭无言。
袁崇焕用眼睛一个个的看过他们,说:“跟我走!不管怎样,也要劝圣上杀了那个蒙古女子!我们北伐大军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袁崇焕目视他们一眼后,转身返回皇帝的驻地。
大帅义无反顾,鲁文也没什么顾忌了,一跺脚,“走!”
说着,他跟了上去,李如柏,祖大寿,阿巴亥、蒋达华等人也把心一横,紧紧的跟在袁崇焕身后。
法不责众,这么多人就算触犯了圣怒,也不会把他们怎样!
第四百二十五章香消玉损()
玉儿含泪悲伤万分,痛哭流涕的摇头,痛心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是皇帝当初你走后,我一直在企盼着你来接我,可是,你没有,没等到你来,却等来了皇太极的聘礼,爷爷为了科尔沁,把我嫁给了皇太极,从此以后,我就觉得我的人生再也没有意义了,当我听说你成亲了,我的一生也没什么挂念了。你们为什么要打仗,杀了我爷爷,杀了我丈夫”
朱由校对怜怜动人的玉儿十分愧疚,“对不起,玉儿,你以后会懂的,这是就是男人的世界”
玉儿轻蔑地冷哼道:“呵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男人的世界是建立在女人的痛苦之上吗?是要用血来缔造的吗?明明是你们在杀戮、在伤害,却自视英雄,把生命当成草芥,生灵如蝼蚁,又自视是天命!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世界!”
她愤声说完,从发髻上摘下一支金钗,两寸余长的精致的金钗扁平锋利,一见便知是凶器。
玉儿冷冷的瞄了一眼金钗,“这支金钗上沾有剧毒,临行前努尔哈赤交给我的,说只要见血便可毙命,无药可救。”
朱由校不禁心颤,苦笑道:“努尔哈赤为了杀我,真是煞费苦心。玉儿,我若命绝于你,无怨无悔。”
她眉头轻拧,疑问:“你不怕死吗?”
朱由校哼笑地回道:“呵呵,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什么。如果再死一回,说不定我又回到我的世界里去了,我会感激你的。”
玉儿没听懂他的话,以为他也和她一样,为情而悲,为情而伤,因情可以放弃生命。望着昔日的有情人真切的眼神,为她可以放弃一切,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此生足以。
朱由校静静地立在她面前,不再言语,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实际上,他已经无话可说,他的内心深处知道,她不会对他下手的,他希望能用真情打动她,让她放下一切仇怨,跟他回京,回到大明朝成为他的妃子,他会用心去呵护她,补偿她,疼爱她。
然而,就在他以为她会回心转意的时候,她竟然凶光一闪,举起了沾满剧毒的金钗,对向了他的胸口
他怔住了,愕然了。一霎那,他的脑子变的一片空白
她真的会杀我?!
他想躲开,甚至想夺下她手中带毒的金钗,他还不想死,毕竟,他也不敢确定再死一次能不能回到现代社会。然而,当他想行动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像是被枷锁困住了一般,动弹不了。
正在这时,袁崇焕和诸位将官也匆忙的赶来,看到侍卫们远离皇帝背向而立,通过他们之间的缝隙又看到玉儿右手紧握的金钗举过头顶,一副怨愤之色正直对皇帝要下手。
诸将们也看到了这紧急的一幕,急的纷纷大喊大叫,”快住手!护驾!赶快护驾!“
背向朱由校的侍卫们见迎面而来的将官们个个急的大呼大叫,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抽出腰倒转身救驾,他们也顾不得“无诏不得近前”的旨意了。
朱由校纵有百万之兵,可投鞭断水、马踏山川、血流成河,然而,在五步之内,血溅五尺,命却不由己。
侍卫们将全身的力气灌输到了一双腿上,就差能飞起来了,也没能快过玉儿的五步之遥。
她的纤纤细手,与那致命的金钗,带着她满腔的爱与恨,在她面闪过一道金光
带着体温的鲜红的血飞溅到了朱由校的面颊上
侍卫们停下了脚步,怔住了袁崇焕和诸将们也停下了飞奔的步伐,目光愕然
天空中,一抹淡淡的白云遮住了骄阳,微风拂面,四周寂静,人们哑然无声
玉儿的眼角流下最后一滴眼泪,所有的爱与恨在这一刻化作做烟云随风飘散,她再也没有任何牵挂,也不再有任何遗怨,所有的恩仇,都在这一刻结束了。
她终于露出了微笑,笑的自然,美丽
她柔美的身躯,在朱由校面前倒下
“不!玉儿,”
朱由校悲痛欲绝,扑到她面前,抱起奄奄一息的她。
金灿灿的毒钗刺进了她的胸口,殷红的血还在流淌
朱由校失声痛哭不已,他不仅为刚才的卑贱想法感到羞愧,更为痛失玉儿难过。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你可以跟我回去,我会补偿你的,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不会是我背弃了誓言,是我对不起你啊玉儿,我的玉儿,你太傻了”
朱由校痛苦万分的自责。
玉儿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了温暖,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刻,依偎在他温暖的的怀里,她也看到了朱由校脖颈上带着的狼牙吊坠,这一刻,她满足了,幸福了,没有任何遗憾。
玉儿轻微的抚摸着痛哭的朱由校的面颊,为他擦拭掉眼泪,气息游弱的说:“皇太极曾经跟我说过,他志在中原,明朝的皇帝志在天下,将来,无论谁胜出都将威仪四方。所以,求您一件事,将来征伐蒙古诸部的时候,不要为难科尔沁,好吗?”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没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不许你有事,来人,快来人,传太医,太医在哪?!”
朱由校满脸泪痕的大声呼喊。
玉儿甜甜的笑了,“我想青青的大草原了,蓝蓝的天,洁白的云,成群的牛羊,还有奔驰的骏马啊,我想回家我要回家了”
“玉儿,我会送你回科尔沁,玉儿,你要坚持住啊!玉儿”
朱由校见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睛慢慢的闭上,气息越来弱
他惊恐万分,不断呼喊她的名字,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再也听不到了,一块雕龙玉佩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朱由校见到,心里更是万般的悔恨,愧疚之心无以复加。
“啊!太医呢!怎么还没有来!”
朱由校嘶哑的吼叫。
“玉儿,你太傻了!太傻了!你不该死,都是我害了你呀!我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不属于我,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努尔哈赤、范文程,你们两个卑鄙小人,竟逼玉儿刺杀我!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玉儿!李如柏、祖大寿,去追上范文程,提头来见朕!”
李如柏、祖大寿领命,急速率一标骑兵出城追去。
在离城十里外,李如柏和祖大寿带的人马追上了金国的出使队伍,然而,他们没有找到范文程。李如柏拿刀架在一个金人的脖子上,恐吓的问出了范文程的下落,原来,刚出广宁城门,范文程就单骑而走,留下队伍缓慢前行。
李如柏愤然大骂,“真是一条老狐狸,太狡猾了!圣上不该有妇人之仁,早杀了他不就完了!”
祖大寿也惋惜道:“唉!说什么都晚了,这个老狐狸不会跑太远,咱们快马追,说不定还能追上!这个老家伙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必须除掉!”
“这些人怎么办?”朱由校指着一百多号金人出使团问道。
“带回去,凭圣上发落!”
一百多的金人,在明军严密的看护下战战兢兢的押回广宁城,李如柏和祖大寿率着剩余的十几骑兵朝着沈阳方向继续追击。
骄阳西斜,映照天地,由于战乱,野外鲜有百姓出没,就算有讨生活的百姓远远的见到官兵就躲起来,所以李如柏和祖大寿已经追出近百里,人累马乏,却见不到几个人的踪影,一路上遇见的几个百姓,询问下也没有见到有可疑的人路过。
李如柏和祖大寿已经感觉到再追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范文程有可能改道逃走了,何况他们追出去的太远,万一遇到金兵就危险了。
实际上,范文程确实改道向铁岭方向急走,他心里清楚,不管布木布泰成功与否,明朝皇帝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会派兵朝盛京方向追杀他,所以,他就留下出使团缓慢的向盛京方向前行,他单骑先行,临行前还特意迷惑属下,说他有要事先行回京,让他们殿后而行。出使团的人们都以为他是朝盛京方向走的,可是,老奸巨滑的他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后就改道向铁岭,再折转到盛京。
暮色,李如柏和祖大寿疲倦的回到了广宁向朱由校复命。
袁崇焕和一干将领还在府门前没有离开,他们之中多了一个随军太医,皇帝和玉儿的尸身却不见了。
袁崇焕见到他们俩回来,立即把他们俩围住询问,“追上了吗?”
两人摇摇头,失落的回道:“范文程太狡猾了,我们追出一百里也没见踪影,他可能没走沈阳方向,改道绕行了。”
袁崇焕失望的叹了口气,说:“范文程老谋深算,早就料到我们会追他的,留下车队慢行,独自改道逃生去了。圣上拘泥,不杀此人留下后患呐!”
“圣上呢?”李如柏和祖大寿问道。
袁崇焕指着府门内,告诉他们俩,“在里面,圣上为了一个蒙古女人竟然唉,圣上也是人呐!你们俩进去吧!”
在府厅内,只点着一盏发着昏黄色光调的油灯,阴森森的,从厅内散出的一股风冷飕飕的,吹在身上不仅冷,寒意也甚浓,李如柏和祖大寿并肩而入,沐浴着阴冷的风,胆颤心惊,轻声慢步的走进去,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在昏黄的油灯下,看到皇帝一人盘腿坐在玉儿的尸身旁,盯着她发呆,玉儿的尸身仰面平躺,那枚金钗还插在她的胸前没有拔出,脸上还带着她逝去时的微笑。
“你们回来了。”
朱由校面无表情,冷冷的言道。
李如柏和祖大寿单膝跪下,拱手禀道:“微臣无能,未追上范文程,让他跑了。”
“那就把那一百多金人全部处斩!为朕的玉儿陪葬!”
朱由校怒不可遏的厉声道。
李如柏和祖大寿惊愕的相视,但此时圣上盛怒之下不敢劝,也不敢抗命,只能遵旨照行。
朱由校望着玉儿,抚着她冰冷的面颊,又对李如柏和祖大寿命令道:“打造一副上好的棺椁,按贵妃之礼,厚葬玉儿。”
“是。”
两人又应命。
交代完,他就轻轻摆手,“你们回去吧!也让袁崇焕他们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们俩退了出去,将皇帝的话传给在府门外的诸将。
朱由校在府厅内,独自守了玉儿一夜,这一夜,他感觉十分的漫长,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他的右手握着雕龙玉佩,左手拿着狼牙吊坠,构起他曾经在科尔沁草原上的美好回忆
第二天,工匠们连夜用上等的黄花梨木打造棺椁将玉儿的尸身收敛,憔悴的朱由校一直在旁目视着一切,他要送玉儿最后一程。
按照贵妃的礼仪,将玉儿葬在广宁城西,参将、师长以上将官参加葬礼,朱由校亲自为她撰写碑文,赐号一个“庄”字。
从此,人们称她为“庄贵妃”。
葬礼结束,朱由校就当众命道:“全军听令,即刻准备出发,目标,沈阳!”
“遵旨!”
众将俯首领命。
“玉儿,我会为你报仇!”朱由校默默地念道。
第四百二十六章伏击明军之策()
“陛下,”
在众将俯首听命时,袁崇焕站了出来,向朱由校进言道:“努尔哈赤派人行刺,咱们可将计就计,对外宣称陛下重病,大军回撤,努尔哈赤听到消息后定然放松,派兵尾随收复失地,我大军佯装匆忙撤退,实际埋下伏兵,消灭金人的有生力量!”
众将一听,觉得是个好计策,纷纷附议袁崇焕的提议。但是,朱由校却一口否决,紧着眉头愤声道:“我军强盛之威,努尔哈赤已是强弩之末,何须此番周旋?大军直接挺进,只捣沈阳!朕现在恨不得亲自砍了努尔哈赤的脑袋!”
说完这些,他又缓和语气,轻轻纳了一口气对袁崇焕说:“你的计策看似虽好,实则不严不密,难以周全。若将计就计,就需散布消息,努尔哈赤生性多疑,要是让他轻易得悉不会容易让他相信的,我军若依计而行,还需秘告朝廷,否则朝廷得知大军忽然回撤必定慌乱。若告知朝廷,你们谁又能保证潜伏在京城的金人密探不会侦测到消息?再说,朕杀了金人使臣团,足以证明朕没有遇害,努尔哈赤精明过人,还有个足智多谋的范文程,要想瞒住他们不容易,恐怕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他的行刺计划失败了。”
听完朱由校的一番解释,袁崇焕惭色道:“陛下圣明,是臣考虑不周。”
众将也没人再多言。
朱由校望了一眼众将,说:“朕与玉儿的事让卿等挂心了,此事到此为止,朕希望诸位尽心尽力,与朕共灭建虏,复我辽东,还祖宗基业!”
大军整装进发,朱由校坐在御用战车上,面色严肃,目光炯锐,直视前方,浩浩汤汤的向沈阳进发,一路畅通无阻,不见金兵踪影。
在盛京的努尔哈赤,已经得悉行刺任务失败的消息,他再一次的召集核心人物紧急商讨应对之策。
范文程刚刚折返回京,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进宫面见努尔哈赤,在崇政殿,他见到许多重要的军事将领都在这里。
一踏进殿内就跪下自行请罪道:“大汗,微臣未能完成任务,罪该万死!”
努尔哈赤赶紧将他扶起,紧紧握着他的手,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激动的说:“你能平安的回来就好。”
范文程愧色的叹气道:“明朝皇帝一定会盛怒之下进军的,我们没有退路了,要么决一死战,要么尽快离开盛京向黑水撤离。明军兵势正盛,我们不能与之正面交锋,何况明军火炮威猛,城池不能坚守,大汗要三思啊!”
面对他的诚恳建议,努尔哈赤道:“这两日我也再思考御敌之策,既然不能硬打就智战,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着明军兵临盛京城下!我决议主动出城寻找战机,一举重创明军!明军人多势众,行军不便,我军擅长突袭机动,就充分发挥我军优势,击明军之短!”
“大汗有何良策?”
范文程眨了眨眼睛问道。
“这一次,我决定亲自带兵!”
努尔哈赤露出久违的英气眼神对他说。
这也惊讶了在场的几个子侄。
范文程吃惊的劝道:“大汗,您的身体怎能经得起奔袭?还是另择勇谋大将担任吧!”
代善、莽古尔泰等子侄们也关心的劝道:“是啊!大汗,您身体重要,我们愿意为代您出兵奔袭明军!”
努尔哈赤摇了摇头,说:“不能击退明军,大金危亡,岂有我容身之地?你们就不要再劝了,事关重大,还是我亲自带兵放心些。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带兵出征了,不管生死,诸位为了大金的存亡,需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所有将领都沉默不语,一丝伤感笼罩在他们头上,似乎是生死离别一样。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范文程问道:“大汗,您有何良策?”
努尔哈赤长呼一口气,信心满满的说:“在西平堡北三十里地,是一片丘林地带,当地人称作“十里丘”。明军要兵进盛京必然经过那里,丘林沟壑,十分狭窄,十万大军从这里通过不易,必然是绵延十几里首尾不能相顾,正是我军用兵的最佳之地,明军多靠火器,擅长远战,而我军擅长近战,若能在这里突袭明军,正好发挥我军的近战优势,必能予以重创!”
“此计甚好,”范文程露出喜色,赞道:“若能重创明军,我大金也必能转危为安,除此之外,臣还有一策,请大汗斟酌。”
“哦,先生有何良策?”努尔哈赤大喜之色,睁大了眼睛问道。
“夜袭。”范文程口吐两个字。
“夜袭?”
很快,脸上泛着欣慰神色的努尔哈赤暗淡了下去,代善、莽古尔泰等人伸长了脖子想听他有什么妙计,一听“夜袭”两个字也顿时没了兴趣。
莽古尔泰最莽撞,也最直接,不等别人质问,他首先不屑的对范文程嗤之以鼻,“范先生,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计策呢,原来是夜袭明军,这太小儿戏了吧?明军大营有这么好偷袭的吗?你当明朝皇帝是三岁的孩子呀!”
努尔哈赤也似笑非笑的说:“是啊,先生智谋高深,不会不知道明军大营戒备森严吧,何况你刚见到明朝皇帝,难道认为他是个平庸之辈吗?就算是夜深不见五指,也难偷袭成功啊!”
范文程俯首恭拜,解释道:“大汗,夜袭也要讲究策略,夜袭应该这样”
他小声的将他的夜袭计划说了一遍,努尔哈赤听了眉心顿展,众将也是心花怒放,会心的笑了。
努尔哈赤裂开嘴笑了起来,赞道:“先生高谋,如若成功,你将是我大金第一功臣!哈哈”
“大汗过誉了,”范文程道:“臣不过尽绵薄之力,此计能否成功,还看天意,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啊!”
“天必佑我大金!”努尔哈赤精神抖擞道:“先伏击明军,后夜袭明军大营!”
大计既定,努尔哈赤立即发布军令,集结盛京的所有军队,除去留守盛京和东部防范曹文昭的军队,总共约五万余人,这是整个大金能动用的全部军事力量了,他命代善和范文程留守盛京,并留给范文程一道密诏,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就立代善继承汗位,率余部撤至黑水,意图东山再起。其他子侄皆随他出征。
为了行军的保密,他选择了在深夜出兵。努尔哈赤又穿上了他的铠甲,至于用了几十年的战刀,已经拿不动了。他跨上战马,在没有任何送行仪式下带着人马悄悄的出发了,向“十里丘”行进。
努尔哈赤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提前到达了“十里丘”,他带着莽古尔泰、济尔哈朗、德格类、阿济格、索尼等人围着“十里丘”转了一圈,实地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