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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柏和祖大寿两部人马似乎还在较劲,比谁先占领每个城角,比谁斩获的金兵首级多。这就不得了了,不比没伤害,一比伤害太大,谁还不拼了命多杀金兵!
这可苦了金兵们,没有了主将,军心涣散难以组成有效的抵抗,被汹涌如潮的明军杀的嗷嗷叫,就算放下兵器投降也不顶用,一样被明军削下脑袋,谁让他们的脑袋能换军功呢!有反抗的,立马就冲上来数个明军围杀。单挑嘛,明军都是一群挑一个金兵,保证金兵死亡率百分百,明军伤亡率为零。
金兵算是看明白了,明军就是猛兽,他们就是猎物,一切抵抗是无效的,一切投降是徒劳的,只有寄希望于自己的两条腿卯足了劲跑,不然就会被打了鸡血还兴奋的明军围杀。
金兵们害怕了,胆颤了,脑子也懵了,不知道明军为什么这么勇猛,而且都是好几个围着一个金兵砍杀,太不对称了,也太不公平了。
锦州城里,到处充满了明军的喊杀声,完全失去斗志的金兵来不及跟随着代善后边跑出去的都去见了阎王,还有城中被征发的青壮百姓们,早就被吓的散去了,能逃回家的逃回家躲着,不能逃回家的就近躲进去,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挤在一块,有的金兵想混装成百姓躲过明军,可惜百姓们不愿意,要么撵出去,要么一块把他摁倒在地拳打脚踢的直至不喘气了才罢手,然后扔出去,被路过的明军捡个便宜,直接割下首级领赏去。
城中的金兵,就这样消失殆尽
被震晕的代善在一些将领的护送裹挟下穿过街区,从北门逃出,身后跟着数不清的丢盔弃甲的金兵,他们头也不敢回看一眼,只顾着逃命。
快马的颠簸,将代善颠醒,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横卧在一匹快马上,驾着战马的人是韩代,他是额亦都四子,名将之后。
“啊!这是怎么回事?”
睁开眼睛的代善冒出的第一句话,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战马后渐行渐远的锦州城北门里不断狼狈逃出来的金兵,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也明白了一切。
韩代正全神贯注的驾着战马,见代善醒来立即止住,从马上跳下来,跟随他的几骑也停了下来。韩代将马绳交到他的手里,神色慌急,对他说道:“大贝勒,快点走!奴才在这为您抵挡一会儿。”
代善望了一眼身后,看到的是兵败如山倒的金兵,听到的是明军的杀声如临身境一般的回荡在耳边。
锦州完了,完的这么快,这是他戎马一生打的最失败的仗,是败的最快的仗!
他两眼挤出一滴愤恨的泪珠,无奈的对韩代说道:“跟我一起走!”
韩代摇头,拒绝道:“不!一匹马带着两个人太慢,咱们谁也逃不了。您一个人快些!多多保重。”
代善正要再劝,然而不等他开口,韩代狠狠的抽打了马臀,战马嘶鸣一声就窜了出去。
仅有的几骑也随即跟上代善的后尘。代善的眼睛模糊了,他似乎感受到了当年在铁岭之战中额亦都为救努尔哈赤时的情景
韩代注目他们的远去,挥洒一把永别的热泪,转身迎向不断逃出来的金兵,想要组织抵抗,然而,从骨子里惧怕明军的金兵是不会顾忌一个军官的命令的,不管他怎样喝止、呼喊都没人理会他
李如柏和祖大寿两人纵马从南城门杀到北城门,又出北城门追杀残兵,刀都砍钝了也不停手,换一把大刀继续追杀。
真是杀上了瘾。
在南城门外的三军,还没派上用场,就这么攻下了锦州城,原本预想着攻打锦州这样的重镇,必然是一场硬仗,没想到大炮一轰,不仅轰塌了城门,连金兵的胆也轰破了。
鲁文、阿巴亥和蒋达华还想让新军大显身手,可惜没有派上用场,便宜了李如柏和祖大寿。
李如柏和祖大寿杀敌立功,他们却在这里清理南城门,为大军入城清道。
明军将大旗插在了城上的每一个角落,欢呼着迎接大军入城。三军步履井然的通过没有城门的城墙,朱由校端坐在战车上,在军队的夹道护卫下进入了阔别六年的锦州城。
朱由校洒目望左右,屋舍俨然,由于炮轰城门,城内没有遭受破坏。百姓们沿街跪迎,街道已被清扫干净,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其实,他心里明白,军队只清理了他行进路线的地段,其它地方还没来的及清理,因为城中的空气还飘浮着血腥的气味,这是掩盖不了的。
朱由校进驻了锦州衙署,这里原是李成梁修建卫指挥所,后扩建成都指挥所,金兵占领后,因重兵驻扎在这里,再次扩建,成为内阔十余间,外厅三门,后有亭阁台榭的府园式的办公与住宅一体的地方。这个府衙不算多大,但也别具一格,代善驻守在这里后就成为他日常起居办公之地,内饰也算华丽。朱由校在游览一番之后,对随行的袁崇焕等诸将帅得意的说道:“锦州一战,超乎朕之所料,不用半个时辰就攻下锦州重镇,我军威武呀!照此看来,不出十天,可攻下沈阳,光复辽东。”
袁崇焕笑容可掬的奉承道:“全赖陛下英明,金贼不过鼠辈,努尔哈赤也不再是一只老虎,而是病猫,女真覆灭是早晚的事,努尔哈赤应该感叹生不逢时,遇到我英明之主,他不亡岂有天理。”
“呵呵,袁爱卿言过了,”朱由校笑道:“若不是首战用火炮,我等现在还在城外呢!炮兵功劳不小,要对他们全部嘉奖,传令下去,炮兵每人俱升一级,授予一级士官。”
“是!”
袁崇焕俯首领旨。
“李如柏和祖大寿呢?”朱由校问道。
“他们已经追出城去了,”袁崇焕答道:“据前哨探马所报,锦州城的守将可能是努尔哈赤次子代善,李如柏和祖大寿欲生擒此人献与陛下。”
“哦,”朱由校一听是“代善”这两个字,也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是很快消失,静静的说:“锦州是咽喉要道,努尔哈赤派他来守城可见其重视,今城已下,努尔哈赤必然惊惧,我军不论战术、战略目标均已达到,没有必要追击代善,让他去吧!回去给努尔哈赤报个信也好。锦州往北是大小凌河、松山、塔山、广宁等重镇,皆呈犄角之势,互为依托援助,李如柏和祖大寿追击过远,后续部队要是跟不上,将士们又精疲力乏,若突遇金兵援兵必然吃亏。你速速派人将他们俩追回,就说是朕的旨意,不要再追击了。”
袁崇焕得令,立即派人去追他们俩。
李如柏在韩代的尸体上跺了两下,露出厌恶的目光,不满的自言自语的嘟囔道:“都逃命去了,就你硬气,逞什么英雄,死了吧?!”
“呸!耽误老子追代善!”他悻悻的骂道。
骂完,割下韩代的首级,跨上战马,正要继续追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呼唤声,回头望去,是一名传令兵。
“陛下有旨,请将军停止追击,速速回城见驾。”
“什么?”李如柏吃了一惊,大怒的骂道:“是哪个奸逆小人,在圣上面前进谗言贻误战机!知道逃走的是谁吗?努尔哈赤的次子代善!活捉了他,胜抵十万大军!”
传令兵道:“无人向陛下进言,完全是陛下的旨意,请将军速速收兵不可再追。您不要违抗了圣命。”
“这,”
李如柏一听是圣上的本意,他顿时无话可说,即使心里再不满也不敢发皇帝的牢骚,望着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代善身影,无奈的叹气,调转马头,大声喝令军队停止追击,全部回城。
祖大寿也一样,刚追出二十里,眼见就要追上代善被传令兵叫住,错失活捉代善的机会。
死里逃生的代善一路狂奔,直至战马无力,再怎么抽打都走不动了,精疲力尽的战马“咣当”的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两下气绝而亡。
战马累死了,跟随他的几个骑兵也只剩下了两个,他们的马也同样走不动了,没累死也躺在地上只喘气不动弹了。
代善向四周望了望,见左前方有一段城墙,从方向上辨别,可能是广宁。
他们蹒跚的向城墙方向行进,一刻不敢歇息,即使再累,也不停下脚步,因为他们害怕一停下脚步,身后的明军就追上。
天黑前,他们终于到达了广宁。
广宁守将阿达海,是额亦都五子;韩代的亲弟弟,当他听说韩代为了保护他逃生而牺牲时,顿时悲痛万分,拔剑砍下桌子一角,发誓要为兄长报仇!
代善宽慰他,要他冷静,劝他切不可与明军争锋,明军的火炮太厉害了,不亲身经历根本不可想象那数百门火炮齐发的壮观场面,还有那惊人的破坏力,根本没办法应对,现在他最后悔的一件事是没有听范文程的建议。范文程要他们放弃辽东撤至黑水以北,现在看来确实是唯一的出路,到那里不能耕地,却可以放牧狩猎,条件虽然艰苦了些,岂码保住了性命。
现在,他们已经远远不是明军的对手了。
他要尽快的回到盛京,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大汗。
在盛京的努尔哈赤,十分关注前线的动静,当他得到锦州失陷的消息后震惊的僵住了,他震惊的不是锦州失陷,而是失陷的时间没有超过半个时辰,甚至比半个时辰还短!
那里可是驻守了两万人马,再不济也能撑上三天吧?可是,他听到的消息是不到半个时辰城就破了。
这不可想象!
一年不见,明军的战斗力上升的这么快?几乎就是传说中的天兵天将!
他害怕了,曾经蔑视的明军,不屑一顾的明军,如今成了不可一世的强军!
“快!把他们都请来!”努尔哈赤对着身边的人咆哮道,“快去!请范先生,阿敏、济尔哈朗、阿济格,都请来,凡是在京都统以上的官员都叫来!”
努尔哈赤第一次表现出来的害怕,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末日快要降临了。
崇政殿内所有的侍从们惊惧的心胆俱裂,纷纷出去传命,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殿内恐惧、忧神。
很快,文武大臣们都齐聚在崇政殿内,聚集了都统以上的官员,没地落脚的就站在殿外,等候大汗训示。
从人群之中,努尔哈赤一眼就找出范文程,不顾身份的从御座上踉跄的走下来,脸色苍白,忧惧之情溢于言表,握住他的双手颤抖地请教,“先生,明军不用半个时辰就破了锦州,我大金危在旦夕,您可有良策?”
努尔哈赤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他们一开始就看到大汗神色不对,从没见过他这么慌神,所以都在心里犯嘀咕,一听说锦州不到半个时辰就破城了,任谁都不敢相信,都惊嘘起来,肃穆严静的大殿顿时被无序嘈杂的声音充斥,人们惊讶、畏惧、惶恐、慌神,神态各异。
努尔哈赤也顾不得他们了,只希望范文程能给他出一个万全之策,保住他的大金。
第四百二十一章计议行刺()
面对努尔哈赤殷切的垂询,范文程躬身一拜,再一次的斩铁截钉的说出十个字,“放弃辽东,迁至黑水以北。”
他的话一落音,努尔哈赤的双眼顿时放出失望的眼神,摇着头不禁脱口道:“先生,除此之外就别无他法了吗?”
范文程轻轻的摇头,道:“恕微臣才疏学浅。”
努尔哈赤失望的松开了他的手,踉跄的后退至御阶前瘫坐在阶梯上。
百官们都在嘈杂的议论,根本没注意努尔哈赤失神的样子,只有靠近前排站立的莽古尔泰、阿敏、济尔哈朗、德格类等人见大汗失神的样子,忙围在他的身前关怀。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努尔哈赤湿润的眼睛,茫然无神的低垂着脑袋,对着能映出他身影的光滑地板愣神。
他不想离开这里,黑水以北是漫无边际的草木灌林,冬天黑夜漫长,冰冷异常,就是生活在长白山的猎人都忍受不了那里的恶劣环境,何况黑水以北广袤无边,没人知道那里有多大,也没人去过那里,传说到过那里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所以,那里是女真人的生活禁地,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被流放到那里。别说他不愿意去,就是满朝文武也反对迁至黑水。
再说,他老了,也适应不了那里的环境,迁到那里也是必死无疑,与其迁走,不如与明军决一死战还能落得悲壮的名声。
“先生,”他昂起头,目对范文程,露出乞求和希望的期待,再次的的追问,“还有别的办法吗?只要能保住大金,即使割地纳贡也在所不惜”
不等他说完,范文程摇了摇头,破灭他的幻想,“大汗,一山难容二虎,天无二日,明金不可共存,您觉得明朝皇帝会留给我们一条生路吗?”
“那我就上前线,与明朝皇帝决一死战!”
努尔哈赤忽然气定神色的一声大叫道,震的将殿内议论纷纷的人们嘎然止声,肃静的怔望他。
“报~”
这时,殿外一声急促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短暂的静止。
众臣迅速向左右闪开,给报信的人让出一天道直达努尔哈赤跟前。
“启禀大汗,代善大贝勒回来了。”报信的人向他禀报道。
努尔哈赤听到代善回来了,急于了解前线战况的他猛然站起来,令道:“快宣他进来!”
众人也将目光投向了殿外,期待着代善的身影出现。
在宫外等待传诏的代善内心十分急切,不断的来回走动,宣示着他极不平静的内心和躁动。身上的盔甲被风尘所盖,显得脏兮兮的,脸上也是附上了一层灰土,脸色疲倦,但双目炯炯,很明显,他是中途不休息马不停蹄的回到盛京。
得到大汗觐见的诏令,他立即大跨步进入宫中,直奔崇政殿,穿过人们为他闪开的一条道路,直达努尔哈赤的面前,擎着泪请罪,“大汗,儿臣无能,丢失了锦州”
“锦州有重兵把守,为何这么快破城?”努尔哈赤急切的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代善回道:“大炮!明军的大炮实在是太厉害了,威力大,射程远,我军对明军的大炮根本毫无办法。明军将数不清的大炮集中对准城门轰击,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城门轰塌,然后,明军就像洪水一样涌进了城里,儿臣不幸被大炮震晕,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部下抢救出城了,要不是韩代拼死断后,儿臣恐怕也难再回到您身边”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有些条理不清,越说越语无伦次,逐渐的哽咽的抽泣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明军有多少大炮?”努尔哈赤不管他堂堂大贝勒的身份竟然哭泣起来,又问道。
代善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回道:“数不清,只见明军大炮密集如林,首尾数百丈远,炮声如山崩地裂,所指之处,墙石俱碎,人马不存,我军将士惊惧异常,人心涣散,能跑的都跑了,没来得及跑的,不是被俘就是被杀了”
“大炮?”
努尔哈赤喃喃的念道:“明军哪来的这么多大炮?我们为什么造不出来?那些工匠呢?他们为什么还没有造出来?杀!统统杀了!谁也不许讲情!”
努尔哈赤怒不可遏,指着殿外的人吼道:“快去传我的命令!再找一批工匠,十日内再造不出来大炮,杀!”
大臣被暴怒的大汗吓的浑身哆嗦,都静静的低头不语,连头也不敢抬。
“大汗,只要明军没有大炮,我们就能与明军抗衡!”代善信誓旦旦的说。
在一旁的莽古尔泰苦笑道:“怎么让明军的大炮消失?偷袭吗?明军一定有重兵守护,我们绝对没机会接近他们的大炮。”
努尔哈赤望了望他们,又洒眼面对众臣,严肃的说:“锦州失陷的事必须守口如瓶,任何人不得传出去,有胆敢私自传出一个字的,定灭三族!”
众臣揖首而应。
努尔哈赤怕锦州的失陷会引起国内的恐慌,所以,为了稳定国内的女真人和八旗将士的士气,不得不隐瞒事实真相。
“大汗,儿臣请求退至黑水以北,避开明军锋芒。”
代善跪地郑重的乞求道。
和大臣们一样低首的范文程听到代善的话,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然而,他的话还未落音就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尤其是莽古尔泰最激烈,他双目一瞪,指着代善的脑门大声责骂,“代善!你安的什么心?!”’
代善被骂的莫名其妙,懵道:“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黑水是什么地方?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你竟然也支持这个汉人的意见,是不是要逼我们上绝路?大汗年事已高,身体也经受不住黑水的恶劣环境,你是不是要逼死大汗继位?!”
“什么?你”
代善顿时大怒,火气一下子窜上了头顶,跪着的双腿也“噌”的跳起来怒指莽古尔泰大骂,“混蛋!你胡说什么!”
莽古尔泰傲慢的瞥了他一眼,双眼上翘,哼声道:“哼!你心里清楚,让大汗退至黑水,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大汗的身体还能经得起折腾么!”
“你你”代善双颊被憋的通红,气急败坏的直跳。
努尔哈赤看不下去了,都这个节骨眼了,他们还在节外生枝惹是生非,着实令他气恼,闷声的打断代善的话,“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大金好,退至黑水不失为良策,只是我大金暂时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吧!我老了,也走不动了,去不了黑水,如果天意如此,就交给后人去做吧!”说完代善,他又指责莽古尔泰,“大敌当前,你们兄弟应团结一致,抵抗强敌,而不是在这里互生嫌隙!你有这个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退敌吧!”
“阿玛教训的是,儿臣知错。”
被训斥的莽古尔泰战战兢兢的拱手应道。
在他们争吵的时候,一直在想良策的济尔哈朗脑门一闪,在肃静的群臣中露出一丝的惊喜,叫道:“有了!我有一个主意!”
众人将目光迅速的集中到他的身上,连努尔哈赤都放着充满希望的眼神盯着他,满怀希望的问道:“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济尔哈朗刚要说出口,忽然,他两眼左右顾看,欲言又止。
努尔哈赤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向众臣摆手,“今天朝会就到这,你们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