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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点不假,众将士在吊桥上不住的默然回头,以为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悄悄话,却见到秦良玉不住的向吴次仁恭敬的参拜,这让他们很是奇怪,也很纳闷,也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他们当中有不少是石砫将领,是秦良玉带出来的原班人马,对她如此恭敬吴次仁很是不悦,有的嘟囔道:“秦将军为何对吴先生如此恭敬?太折损身份了!”
“想必是在感激他守住了大同城,才保住了她的名声。”一名将领如是说。
“你胡说什么!要不是我们浴血奋战,大同早就没了,就凭他一个吴次仁能守住?!”
“那你说是为什么?!”
声音渐渐的喧哗起来,秦良玉的部将与大同原驻将领发生了争执,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大有动手之意。
秦良玉和熊廷弼被惊动了,他们俩严肃的走过去,震怒的斥责争吵的部将,“你们胡闹什么?!圣上马上驾临此地,你们还不准备迎驾,在这里吵什么!”
争吵的部将面红耳赤的低头不语,规规矩矩的被训斥的不敢坑声。毕竟,秦良玉是他们的头,又是大同镇总兵,是他们的真正上司,还是十分敬畏她的,还有熊廷弼,由内而发的威严之气似乎是天生具有的,让人不免有些敬畏。
秦良玉换上了一件干净的戎装,披挂一袭大红战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与众多文武官员在城外列队迎接朱由校的到来。
此时城中一片肃静,文武官员分列两旁,整齐的站立,规规矩矩的,目向远方。秦良玉抬头看了看了日头,算了算时间,估计圣上也差不多该到了,但是,举目望去仍不见军队的踪影。有的官员哪里受过这种罪,平日里是入有座,出有轿,他坐着别人站着,遇到上司也站不了多久就下坐交谈。今日不一样,为了迎驾,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就是两个时辰,累的两腿发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流下来,精神萎靡,蔫的比晒干的枯草还没看相。武将们就不一样,他们站如松,精神抖擞,神情威武,鄙视的瞅着对面的文官。
秦良玉的额头上也不由的冒出汗水来,她倒不是因为站的久了耗费了力气,而是担心圣上别再出现什么岔子,他们孤军而归,又行军一天一夜,难免人困马乏,正是敌军偷袭的绝佳时机,金兵杀个回马枪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秦良玉不禁打了个冷战,急命人道:“快派人前去打探圣上到哪了!”
一匹飞骑在众目睽睽之下快速而出,绝尘而去。
正在他们焦虑的时候,角楼里的哨兵看到了一队人马出现在举目不见一草一木的荒野之中,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的向这里移动,旌旗飘起,是大明特有的彩边菱花旗。
哨兵兴奋的探出头来,摇晃着旗帜喊道:“看到了!将军,他们来了。”
平静的城下立刻掀起了涟漪,等的焦躁的文武官员们立刻来了精神,站直了整了整衣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齐昂起了头迎向远方。
秦良玉闻声而望,果然见到盼望已久的人马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未时三刻刚过,朱由校率领的大军已能看到大同城墙了。他们不仅能看到城墙,连城内袅袅升起的炊烟也清晰在目。将士们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又经历了一场夜战,也是疲乏了,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
卢象升看到了大同城,高兴的指道:“陛下,那就是大同!”
朱由校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困倦的在马上眼皮打起了架,忽见城池,眼睛一亮,疲困之意稍减。
目的地就在眼前,已疲乏的将士们化兴奋为力量,如同行走在荒漠之中的饥渴士兵望见了梅林一样,脚下像是踩上了祥云,行进的速度更快了。
他们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快进城,饱餐一顿,睡上一天一夜。
朱由校由中军移向前军,卢象升也伴驾左右,率军及至五百米,城上号角立时响起,礼炮轰鸣,但见城上每隔十步便插一旗,随风飒飒,尽显威严。城门处,文武百官夹道而迎,另有百姓无数在官员之后,齐整整的肃穆而望。
文武官员们首先认出了卢象升,他们虽然不认识皇帝,但是卢象升还是认识的。卢象升在朱由校的侧后身,所以,不难猜测。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一睹龙颜了。
秦良玉迎面朱由校的座驾而跪,众官员也纷纷跪下,纯朴的百姓们也跟着齐刷刷的下跪。
“臣大同总兵秦良玉,率大同镇文武官员及城中百姓,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良玉恭敬的高声拜道。
身后的文武官员也高声山呼“万岁!”与城上不绝的号角声和礼炮齐声而响,庄重而显赫。
朱由校驻停而立,扫视城上城下,兵士的注目而视,官员百姓的俯身跪呼,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到来!
一名侍从搬来马凳,朱由校踩踏而下,径直走向跪在他面前的秦良玉,单手扶起,“辛苦夫人了,也辛苦众卿在此久等。”
秦良玉道:“陛下凯旋驾临大同,是城中军民之幸,微臣也幸陛下隆恩所救,天恩浩荡无以为报,能遂众人一睹龙颜,已是三生有幸了。”
朱由校“呵呵”笑了起来,“朕以为秦将军乃女中豪杰,不善言辞,却没想到也是如此伶俐。”
他边笑边用眼角余光扫视了跪在地上还没起身的众将,忽然笑声嘎然而止,神色严肃起来,小声问秦良玉,“熊廷弼呢?没随你一同出城迎驾?”
秦良玉叹息一声,小声回道:“熊督师羞愧见陛下,所以不敢来。”
“唉,哪里是他羞愧,是朕愧对他呀!朕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呀!他是怨恨朕,所以不愿出来。”
朱由校鼻子一酸,感伤起来,本以为能重见熊廷弼一叙君臣旧情,却不见人影。
“陛下过虑了,熊督师无职在身,不便来见。”秦良玉劝道:“陛下入城吧!微臣这就派人去请熊督师。”
朱由校点点头,“嗯”应了一声,正要进城,忽然角楼上的哨兵又大声喊起报告:“东侧有一队不明人马而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阿巴亥归来()
角楼上的哨兵一个大嗓门汇报,惹的众人一片惊色,顷刻跪在地上的文武官员惊起,在城外跪迎的百姓也嘈杂起来,还好有士兵维护秩序没有引起混乱。
卢象升则闻声惊变,立刻拔出佩剑指挥大军吼道:“全军警戒,火枪兵准备!”
“卢帅,火枪没有弹药了,怎么办?”副都统张恪着急的禀报。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卢象升瞪着眼睛怒道。他还指望着火枪在战场大放异彩,用惯了火枪还真是顺手,这武器的确很厉害。
张恪支支吾吾的回道:“昨夜清点的时候发现的,还没来的及向您禀报呢,就就”
卢象升气的咬着嘴唇忿忿的哼了一声,急速的向朱由校禀报:“陛下,没弹药了,您快进城!微臣断后!”
朱由校看了一眼急的满头大汗的他,微微撇开嘴笑了起来,不紧不慢道:“慌什么?不一定是女真人,说不定是咱们的人呢!”
“陛下的旨意昨日凌晨才发出,这个时候连宣化都不一定到,何来的兵马?”卢象升不以为然的说道。
“金人撤围,必然是全然而退,不会留下伏兵。再等等,不会有事的。”
卢象升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皇帝还这么淡定,怎能不让人着急,何况是在兵荒马乱的时候,一切都得小心从事。秦良玉也是着急不已,劝道:“陛下就听卢帅的话吧!先行入城,臣等断后!”
朱由校扫望了在城外迎驾的官员和百姓,为了他们的安全,不再坚持,毕竟他们都在看他的颜色行事,他不入城,官员和百姓们不敢擅自入城。
“好吧!朕就依两位爱卿之言,入城!”
官员们一听,心情大松,齐呼:“恭迎陛下入城!”
心里都想着皇帝的脚底下抹了油,赶快入城,他们也好入城。
朱由校在文武官员、百姓的跪迎下加快了脚步,走上吊桥,进入城门,紧接着,官员们起身而入,百姓们紧随其后。
待官员百姓们都入了城,卢象升命火枪兵先行入城,步兵在后。
火枪兵没了弹药,就是没了尖牙利爪的猛虎,毫无战力可言,所以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城上的明军们将火炮填装上弹药,调整了炮口,校正弾道,只等这支不明的军队。
朱由校进入城后没有按照预先的安排到内城行辕休息,而是直接登上城楼,迎驾的文武官员也硬着头皮跟着他上了城楼。
站在城上,朱由校极目而望东方,仔细看去果然见到渺渺如朦的黑影,目测距离在十里左右,虽然看不清兵甲旌旗、暂不能辨认军容,但凭经验可断定是一支规模五千人以上的军队。
朱由校吐了一口气息,自言自语道:“是咱们的人。”
“去告诉卢象升,不必紧张,是咱们的人,让他和秦良玉速来见朕。”他轻轻一斜眼角目光,吩咐身后的人说道。
一小将领命,迅速下了城楼传命去了。
不一会儿,卢象升和秦良玉一前一后的登上城楼,来到朱由校身边,忙不迭的恭敬道:“陛下,召臣等有何事?”
朱由校指着远方还不明身份的军团说:“行军稳健,无尘土飞扬,足以证明是我大明军队,若是敌军,你们看到的将是漫天飞扬的尘烟。”
说到这里,他微微动唇一笑,扫过众人,道:“你们不要因为朕的驾临就神经过敏,这里是大明的地界、朕的天下,就算有险也会化险为夷。你们都不要紧张了,让部队撤除警戒回城吧!”
众人唯唯诺诺,对他的判断很是叹服,但对他的豪迈气概很不坦然,这话说的让众人暗暗反驳:没有我们拼死护驾,您何谈安全!
卢象升和秦良玉虽然也认为是自己的部队,但从安全角度考虑,他们还是绷紧了神经以防万一。
一干文武官员们翘首而望,神色也颇为欣慰,士兵更是踮起脚尖来看,果然如同皇帝所说,没有千军万马奔腾激起的尘烟,说明那不知名的兵马不是杀奔而来,是平步行军。
他们都松了一口气,今凌晨才解围,可不想再陷入一场大战。在城外的兵马也撤除警戒,正有条不紊的进城。
半个时辰后,城外的军队已全部入城,吊桥升起,城门紧闭,守城部队做好了防御准备。
这时候,远处的兵马也逐渐显露真容。
此刻,角楼上的哨兵看清了由远及近的兵马,战旗烈烈,阵容齐整,骑兵为前锋,步兵随后,中军挑起的一杆大旗清清楚楚的一个“明”字。
“是我们的人!”角楼上又响起了哨兵近乎欢愉的声音。
顷刻,城上爆发出一片欢腾笑语,虚惊一场的官员们放下了绷紧的神经。
朱由校更是笑了起来,至少没让他猜错,要不然就真的无地自容了。为了弄清楚这支部队,他令人出城前去打探,自己则转身进入城楼内暂休,等待这支部队的到来。
此处城楼,进深十余米,宽二十余米,五开间,三进间,迥廊周通,三重檐歇山式屋顶,从外看内极其状观,可与京城的崇文门媲美,平日里值守的将领就在这里休息。
里面陈设简单,西有一席卧铺,东陈一张四方桌椅,旁边还有兵器架,上陈列一把弯月大弓和宽口大刀。
朱由校环视了周围,抚摸了一下干净的桌面,坐了下去。
椅子上铺了软垫,十分柔软,骑乘一天一夜的他,屁股刚一接触软垫,全身像是陷入了温水浴一样,舒坦!
骑马,其实很累!尤其是骑乘了一天一夜,骨架都快散了。
文武将官迅速在他面前分列两旁站好,按照官职大小有序排列站立,像是上朝一样。
不久,派出去的人带着一个人快速的赶来,他们先行入城。
朱由校在城楼里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还有兵甲上鳞片的声音,格外响亮。
没有人通报,一个彪形大汉就闯入了城楼,在众目睽睽之下闪了进来,站岗的士兵也为之一愣,但为时已晚,他们还没来得及伸手阻拦,那人已经快步进去了。
朱由校有些恼怒,正襟危坐的挺直了上身,脸色不悦,有些微怒,正视这个连通报都不知道的人,嘴巴刚张开要斥责他的鲁莽和无礼时,忽然怔住了。
十分熟悉的彪形体魄,还有那古铜色的面色,炯炯眼神里有着难言的柔情。他是
“阿巴亥!”
朱由校猛然惊愕,不禁然的从椅子上腾起,十分吃惊,哑口失声:“你没死?!”
阿巴亥激动的嘴唇上下翻动,半天吐出一句话来,“陛下,微臣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一个蒙古大汉,体型健硕的如同小牛一般,此刻却没有了精刚之气,鼻子一酸,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双腿也架不住他的体魄,“扑通”的跪下。
朱由校急忙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扶起,激动的喃喃道:“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朕以为你也战死了”
朱由校也动情的哽咽起来。这一切太突然了,没想到竟然是阿巴亥回来了,这让他倍感欣慰。
众人无声的看着他们君臣二人犹如久别的亲人相逢一样,羡慕的眼睛都直了,能和皇帝有这么好的关系,绝非一般人物啊!看着都眼馋。
朱由校在得胜堡救下秦良玉后,从她的口中得知从京师带来的亲兵全部战死,为此还为阿巴亥伤心了一阵子。现在看到了他,内心无比的宽慰。
朱由校扶起他后,轻轻拭眼角的泪水,对众人说:“朕还有事要与阿巴亥将军细商,你们就先回去吧!各司其职,不得怠慢!”
“臣等遵旨!”
众人恭拜退出去,卢象升和秦良玉也走出了城楼,在外面等候。
秦良玉对阿巴亥的身份很是好奇,小声的问卢象升,“卢帅,那人是什么来历,圣上好像对他很有感情。”
卢象升瞥了撇嘴,回道:“那是圣上还未登基前的贴身侍卫,跟随圣上十几年了,感情自然深厚,情如兄弟。”
“哦,”秦良玉诧异道:“怪不得圣上对他如此亲切,原来如此呀!”
在这座城楼里,只剩下他们君臣二人,他们一坐一立,阿巴亥向他叙说着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朱由校听他说完,不由的叹息起来,自怨道:“是朕考虑不周,害了五千将士,也险些害了你”
“经此一战,臣发现我军战力远在蒙古兵之上,足可与金人匹敌,若不是先战蒙古兵已损耗精力,微臣及五千将士也不会全没,”阿巴亥惋惜而又愤恨的说道,“都是微臣贪功冒进,求胜心切,不知用兵,陈总兵还为此责怪我蛮力过剩,谋略不足,不知用兵诡道。”
朱由校抬眼一笑,安慰道:“你初次领兵作战,经验欠缺,以后会好的。作为将,用兵在谋,不可逞勇。”
阿巴亥拱手道:“陛下教诲,微臣谨记。”
如此,两人殷切交谈,不知不觉中,陈霈率领的大军也到达了大同城下。进城后,陈霈拜见了朱由校,在寒暄一阵后,朱由校让他们去休息。毕竟,他也是一天一夜没休息,也是困倦不已,想好好的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哈欠连天的打,眼皮子也开始上下打架了。
但此刻他突然想起熊廷弼。
这是他必须要见人。
他唤进秦良玉,向她说明了情况,让她带路去见他。
秦良皱着眉头说:“微臣派人去请熊督师,何劳圣上屈驾。”说着,她就要派人去请熊廷弼。
朱由校忙拦住她,摇头道:“不可,还是朕亲自去见,终究是朕对不起他呀!”
第三百五十五章班师回国()
为了避免引起城中百姓的注意,朱由校脱下了衣甲,命人找一件便服换上。
秦良玉派人找来一件和他身材差不多的青布宽大长衣,要与他换上。
朱由校瞅了两眼青布长衣,不满的说:“你让朕穿这个?”
秦良玉怔了起来,上下打量了这一身青布长衣,暗道:这衣服是从本城一家知名的大户家借来的新衣服,布料上乘,尺寸也正合适,皇帝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委屈的拱手道:“陛下恕罪,微臣实在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衣料,在大同没有比这更好的衣服了。”
朱由校摇摇头,沉着脸色说:“朕不是这个意思,朕说的是换件平民百姓的衣服,你让朕穿这么华丽太招眼了,到了大街上太引人注目了。”
她恍然大悟,赔罪道:“陛下所言极是,微臣思虑不周。”
说完,与朱由校另择一件粗衣换上。
秦良玉又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充当护卫,卢象升见状,也要求一同前去见熊廷弼,朱由校点头答应。
他们均换上便衣,秦良玉也换上了男装。她男子装束,英俊潇洒,落落大方,完全没有女子一般的矜持和柔美,俨然一个真男子!
朱由校和众人不禁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啧啧惊叹,真是戎装俊洒,男装潇洒。
她被众人惊绝的目光所羞涩,不好意思的低垂下了头,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在这片刻的艳羡宁静中,朱由校首先回过神来,对众人道:“欣赏完了吗?走吧!秦将军再英俊,你们也不可能嫁给他!”
“哈哈”
众人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城楼中响起。
下了城楼,进入城区就见到了熙攘的百姓们翘首以盼,他们聚在城门前,希望能一睹天颜。
要知道,皇帝在百姓的心目中是神一样的存在,别说老百姓,就是普天下的官员们,也有很多几辈子也见不到皇帝的真面目,如果能一睹天颜,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足可以向左邻右舍炫耀一辈子了。
街道上人声鼎沸,人山人海,都把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企盼着皇帝的身影出现。
朱由校与一干人等低调的出左侧下了城墙,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在如浩海的百姓中艰难的逆行。
还好,他们便衣着装,与百姓无异,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城东北郊的关帝庙旁,一处两间瓦房,还算干净清洁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