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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仔细瞧去,韩爌的身后竟然是宋文星,赵忠南等新派官员,连他们也掺和进来了,朱由校看到这些人更是恼怒。
行完大礼,韩爌拿出奏折禀奏:“启奏陛下,臣与众位臣僚联名参劾蓟辽经略使兼巡抚熊廷弼,他身为封疆大吏,不能固守本土却丧师辱国,丟城弃土,陷数十万百姓于水火,废朝廷额度无数,此罪人神共弃,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臣请陛下诛杀此贼,以谢天下!”
“臣等恭请陛下圣裁!”官员们纷纷跪下请愿,将手中的请命折搞搞的举过头顶。
朱由校冷冷的看着跪着一片的官员,不发一言。
大臣们不见皇帝回音,韩爌又喊了一遍:“请陛下圣裁!”身后的官员们也跟着重复一遍。
朱由校脸色肃杀,犀利的眼神盯着韩爌,程化祥现在朱由校身边,都感到了皇帝内心的愤怒,他在宫中待了一辈子,这样的事情见过的多了,每每大臣们逼宫似的进谏,皇帝往往非常愤怒,君臣对抗的结果就是大规模廷杖的开始。程化祥心生畏惧,站在皇帝身边不免感到寒气逼人,冷的身上浑身哆嗦。
朱由校慢慢走下台阶,程化祥赶紧上前要扶着皇帝,朱由校一甩手将他甩出,独自走下御台,来到韩爌跟前。
他慢慢的抬头看了一眼朱由校,登时可怕的眼神吓的他赶紧将脑袋贴近地面,不敢再瞧一眼,皇帝在愤怒,看他这眼神,不是在生大臣们的气,是在生他的气。
“韩阁老,”朱由校口气生硬的问道:“你不是在家养病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他心生恐惧,有些畏缩的回道:“仰赖陛下洪福,微臣的病好多了。”
“哦,病好了怎么不让人告诉朕一声,也好请你回内阁呀!孙承宗去了辽东,徐光启忙着安抚入关的辽民,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能主持朝中大局的也只有你了。”
朱由校不冷不热的说,明显是反话,韩爌心惊,他知道不能回内阁,只要回来,皇帝还指不定想什么办法整治他呢,就像对付方从哲一样,能体面的致士就是福分了。
他俯首叩地回道:“微臣虽然卧病在家,但心系朝廷,臣受两代先帝隆恩,无以为报,谨以此枯朽之躯进言陛下,太祖高皇帝威慑四海,平复辽东,陛下也曾言辽东不可弃,您为皇长孙时还亲赴辽东督战,这些您都忘了吗?熊廷弼辜负圣恩,违逆天下,不战而弃土,如此大逆不道恳请陛下严惩不贷!”
“朕不是将他押送回京了吗?怎么处置朕自由分寸,不劳烦诸位爱卿了!你们回去吧!”
朱由校说完,转身就要登上陛阶回去,忽然人群中一个人跳出来拽住他的衣袖,急道:“陛下不能走!”
朱由校勃然大怒,有人敢如此无礼!
他猛然回头看去,竟然是宋应星!
程化祥也愤慨起来,上前指着他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万岁如此轻薄!放手!”
宋应星这才感到自己唐突了,忙放开手,惊慌的赔罪,“微臣一时性急失礼,万望陛下恕罪。”
朱由校看到是他,气也消了一半,若换做别人,定然拉出去打个二十板子。
“臣见锦衣卫指挥使护送熊廷弼出宫,枷锁都没有戴,陛下莫非是要放过他么?”
大臣们在午门外敲登闻鼓,好不容易皇帝打开午门接见他们,想涌进去,在午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们竟然见到田尔耕带着熊廷弼出宫,与他们撞了个正着。大臣们气愤不已,纷纷要上去打死这个“卖国贼”,可惜有大批锦衣卫层层保护着,他们根本接近不了。询问下才知道,皇帝竟然要把他送回府内。这可气坏了他们。
熊廷弼面对气势汹汹的群臣们,暗暗庆幸,幸好有锦衣卫,要不然他当场就被这些人打死在禁宫内,这件事将成为大明历史上有名的事件了。
宋应星的质问,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他们都昂起了脖子,扯开嗓子纷纷怒喊。
“是啊,陛下为何不现在就杀了他”
“请陛下立即下旨处死熊廷弼,以安天下人心”
“要处凌迟处死”
大臣们开始哗然起来,愤怒的也没了礼数,叽叽喳喳的叫嚷,几十种声音参杂在一起,乱哄哄的,根本听不清。有几个胆大的甚至站了起来。
朱由校见到群情如此激愤,不免有些紧张,为避免发生意外,他扭过头去,悄声的对程化祥使了个眼色。
被这阵势吓的冷汗都冒出来的程化祥会意,急忙转身离去,召集侍卫们以防不测。
“肃静!都肃静!”
朱由校用尽力气大喊,但他的声音却被群情激愤的大臣们的声音所掩盖,没人理会他,几个胆大的甚至走到他面前,要求他立即下旨处死熊廷弼。
朱由校怒目圆瞪,死死的盯着他们,一句话不说,内心却愤恨他们的忤逆和逼宫,作为皇帝,他是绝不允许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和胁迫!
大臣们嘈杂的要求皇帝开口下诏杀熊廷弼,早已深陷逼迫之中,却早已忘了周边。
程化祥召集大批锦衣卫急速的赶来,他们手持刀剑全副武装的快速奔来,整齐的步伐和铠甲的发出的“咯咯”声引起了后面一些大臣们的注意,转头向后瞧去,登时吓的汗水涌出来。
锦衣卫迅速的将大臣们包围起来,顿时,嘈杂之声变的鸦雀无声。
大臣们这才冷静下来,感觉到了自己的鲁莽和唐突,冲撞了天子之威,惊了圣驾。他们又重新安静了下来,在原地跪下头贴地不敢出声,也不敢四处乱看,害怕引来皇帝的注意。
站在皇帝身前几个胆大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对忽如其来的锦衣卫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如何是好。
程化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指着站在朱由校跟前胁迫的几个大臣,喝道:“你们几个还不跪下!”
几个大臣愕然,顷刻下跪求饶,“臣等一时糊涂,冒犯了陛下,死罪!死罪!”
朱由校低头看着几个朝臣,还有宋应星,他深深一口气,强忍住怒火,对众臣说道:“熊廷弼犯此大罪,朕不会轻饶了他,要杀也要诏告天下,让天下的人都来观刑。你们不能图一时之愤而不让天下子民泄愤。”
大臣们静静的爬在地上,没人敢再说话。
朱由校扫视了他们,等了片刻没人应声,终于松了口气,拂袖说:“既然没人反对,你们就下去吧!”
说完,他转身登上陛阶,要回乾清宫。
刚登上台阶两步,韩爌直起上身禀道:“陛下,既然已经派首辅孙承宗接替熊廷弼,为何不止住辽东军民入关,而是继续南撤呢?”
朱由校吃了一惊,停止了脚步,皱着眉头疑问道:“你什么意思?”
“臣以为孙承宗代熊廷弼没有阻止军民入关,反而是继续撤守,臣以为他和熊廷弼是一样的,畏敌弃土,亦是千古罪人,应押送回京治罪!”
朱由校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韩爌久病不出,这次竟然冒出来带着这么多人逼宫,看来是有预谋的,他是想借此机会弄倒孙承宗!什么熊廷弼,他不过是个幌子,韩爌的真正目标是孙承宗!
他分明是想趁这件事行党派之争!
“好啊,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总算见真章了!”
朱由校细声的自言自语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只对一人说真相()
“你的意思是孙承宗和熊廷弼是同谋吗?!”
朱由校脸上冷若冰霜,目露寒光,不时透射阴沉沉的杀气,刚走上几层台阶又折返回来,脚上似乎栓着沉重的铁链,沉重的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在韩熿面前停下,低沉地说:“回去好好养病,朝中的事不要再过问!”
“臣是大明臣子,岂能因病而废国事?身为臣子,理应为君分忧,值此多秋之际,臣在家无心养病。”
朱由校怒火中烧,愤恨不已,平日看似胆小怕事、事事不敢出头的韩熿竟然也敢这么顶撞自己,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这一年来他的“铁腕治国”令多少官员噤若寒蝉,他竟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顶撞他,难道真的是不怕死?还是他的背后有什么人撑腰?
朱由校微微抬眼扫视了跪在地上的官员们,他们都将脑袋紧贴地面,但他能分辨的清楚,这些官员中多数是旧派,曾经的浙党、楚党、宣党,还有东林党等官员逐渐冰消释解,走到了一起抱团对付他们暗地里称呼的“帝党”。孙承宗和徐光启是他们认定的首脑,熊廷弼是重要成员,新学派官员,还有新晋的洪承畴、袁应泰,卢象升等,都被他们认定是“帝党”的人。现在朝堂上已经由多党之争变成了现在的两党之争。
“帝党”的成员多是新派学生,他们大多城府浅,没有在朝为官多年的人心机,这次让旧派官员利用了,才会跟着他们一起到这里请愿,他们虽然和韩熿在一起,但是出于爱国之心,比韩熿他们单纯多了。
“宋应星一人留下,你们都退下吧!”朱由校强忍着怒火,生硬的说道。
跪在地上的官员们互相看了了看,又看了看韩熿,见他没有动静,他们也不敢起身。
朱由校恼怒的提高了嗓门,道:“你们要抗旨吗?!都下去!”
锦衣卫们听到皇帝愤怒的吼叫,都绷紧了神经,握紧了手中的刀柄,等待着皇帝的命令。只要朱由校一声令下,他们就对这些大臣们动手!
韩熿敏锐的觉查到了肃杀的味道,他感到了不妙,微微抬头,看到了朱由校犀利的目光在凝视自己,不由的胆颤了一下。
“韩熿!”朱由校已经没有了耐心,喝道:“朕已经说了,必将严惩熊廷弼!至于孙承宗,任何人不得议论!”
“陛下是在封堵天下人的口吗?”韩熿说道:“天下人的嘴是封不住的即使大臣们不说,百姓们也会说。”
朱由校大怒,指着他的脑门愤道:“是天下人要说还是你要说?!辽东之事朕自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勿须他人再议论!如若再敢多言,以妄议朝政论处!”接着,他又当场宣布,“韩阁老年事已高,体弱多病,朕念你有功与社稷,原俸致仕,回老家安度晚年,无诏不得入京!”
此话一出,韩熿大惊失色,众官员也是吃了一惊。
“退下吧!熊廷弼必杀,但绝不是在今日!来人,护送韩阁老回府,明日离京!不得耽搁!”
说完,朱由校一甩袖子,对宋应星说:“你跟朕来!”
他带着宋应星走上了陛阶,众多官员茫然的看着皇帝走进乾清宫,还有韩熿煞白的脸色,几乎呆住了。几名锦衣卫无情的走近前,冷冷地说:“韩阁老,走吧!”
进去乾清宫,朱由校扫视侍从们,说:
“都出去,程化祥,你也出去!关闭宫门,没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进来!”
乾清宫的宫女太监们听到旨意都麻溜的跑出去,生怕自己落后留在这里,他们看到皇帝的脸色不好看。在皇帝不高兴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多留在这里一刻。
乾清宫里眨眼间只剩下君臣二人,朱由校低头看了一下伏在地上的宋应星,道:“起来说话!”
“谢陛下!”他慢慢地站起来,心里有些恐惧了,他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单独找他,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由于害怕腿脚发虚,刚起来就差点没站稳,摇晃的踉跄了一下,朱由校眼快赶紧身手扶了一把,他才没摔倒。他惊慌的额头冒汗,却不敢去擦拭。
“宋爱卿,”朱由校开口说道,他急忙俯身聆听。“你和熊廷弼皆是朕的肱股之臣,其中缘由朕没有给你说起,这不怨你。熊廷弼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他奏道:“陛下,熊廷弼的才干微臣也深知,不过不战自弃辽东,如此重罪难平天下啊!万岁押解他回京不治罪而将其软禁家中,陛下莫非有意放过他?”
听到的话,朱由校愤怒的脸色转而一点笑意,“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何还要如此?”
“臣是为天下计,陛下贵为天子,应严明刑罚!”
他一言,朱由校竟愣愣的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愕然起来。
“请陛下严惩熊廷弼,为天下讨个说法!”他又跪下,将奏折高高举起,送至朱由校面前。
朱由校无奈的叹息一声,轻轻的说道:“宋卿,当年朕为长孙,你还是徐光启的学生,朕记得当年去演算馆的时候第一次和你见面,你的一番话让朕是刮目相看,你也因此脱颖而出,给朕就下了极深的印象。朕登基后就破格提拔你,朕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辅佐啊!”
他听到,不禁感动的泪水打眼眶,“陛下对臣有知遇之恩,臣此生无以为报!”
“唉,”朱由校叹道:“这里就你我二人,也不瞒你,实话说了吧,弃守辽东非熊廷弼之过,而是朕下的令。”
“啊,”他如同惊雷惊响一般,惊愕的奏折滑落地下,两眼睁的老大,脸也拉的老长,“这陛下圣明,为何弃守辽东?”
朱由校叹道:“开原、铁岭失守,开原至清河堡防线没有任何意义,辽东地大,大小城堡百余座,分兵驻守耗费巨靡,朝廷无力承担,且又不能阻止金兵蚕食,与其留守不如弃守,是故朕以熊廷弼的名义下令弃守辽东。”
“这”宋应星惊愕的无话可说,想不到竟然是皇帝丢掉的辽东,熊廷弼不过是替罪羊,这官司没得打了。
良久,他缓过神来,说道:“陛下尽撤辽东军民,耗费也是万巨呀?”
“你说的不错,”朱由校将他扶起,慢慢的说道:“你只想其一不想其二,只看局部不看天下大势,辽东朕不是丢弃,而是暂时放弃。”
他疑惑起来,不明的拱手问道:“陛下何意?”
朱由校解释道:“辽东虽大,但对我大明来说不过是一隅,而对女真是数倍的土地,努尔哈赤和蒙古诸部对辽东都垂涎已久,谁占据辽东谁就面临侧翼威胁。朕尽撤军民,实行焦土之策,留下的不过是荒芜之地,女真八旗是出则为兵入则为民,他得了这么大的地方自然是先要开荒了,女真人少地多,开荒没那么容易,没有几年的功夫是完成不了的,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这个重大的缺失,必然西攻蒙古诸部或南下掠夺人口,否则这么大的辽东不过是块死地,得到了也不易守,朕派曹文诏驻守的皮岛,是女真人的大后方,他经常袭扰后方,使女真人首尾不能相顾,我大明便可暂得安宁,朕就可着手内政,清除积弊,将来再发兵征讨辽东,岂不轻而易举?”
说完,朱由校慷慨激昂,宋应星心怀大畅,脸上浮出笑意,俯首叹道:“原来如此,陛下乾坤,臣不能窥得一二,险些坏了陛下大事,臣有罪。”
“此事朝中只有孙承宗、徐光启和你知道,别人不得透露!切记!”
“臣明白!请陛下放心!”
朱由校点点头,说:“赵忠南等人皆不知真相,他们血气方刚,心机单纯些,易被心怀叵测的人利用,还忘宋卿多多劝慰安抚,不要再过问这件事了。”
“臣明白,请陛下放心!臣先告退!”他再拜,朱由校轻轻起手示意,宋应星转身打开宫门离去。
刚出乾清宫门,就看到下面空荡荡的。请愿的大臣们都被锦衣卫轰出宫去了。
他没有了先前的义愤填膺,而是知道了真相,不过,知道了真相反而有了压力。这件事关系到皇帝的圣誉,是要烂在肚子里不能说出一个字的,否则必遭杀身之祸!
朱由校在乾清宫内见到他们散去,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送走了这一拨,下一拨还会有,往后不知还有多少人前赴后继,想想都头疼。
熊廷弼不能在京城里呆着了,否则他也不敢保证不明真相的百姓对他不利,为了朝廷的声誉和京城的稳定,他要送走熊廷弼。
朱由校命人传唤田尔耕觐见。趁着这个空档,他走回书房,写下一封信,将其封好,这时田尔耕进来了。
“陛下,召微臣有何旨意?”田尔耕拱手拜道。
朱由校将信递给他,说:“你将此信亲手交给熊廷弼,然后将他护送到卢象升的军营中,告诉他,此信要他见到卢象升后再打开。”
“臣遵旨!”他接过信,转身离去。
熊廷弼的家周围围满了愤怒的百姓,幸好有大批锦衣卫护着,否则都冲进去不稍一刻钟就把他的家拆了。
深夜,田尔耕将熊廷弼乔装打扮后,连夜送出京城。
熊廷弼离开京师后,朝中没有停止对他的言论,,但朱由校说他派孙承宗去辽东的另一个目的是调查他在辽以来的种种罪过,等孙承宗的调查结果出来后一并判决。
大臣们这才稍稍安静了一些。
此时,朱由校正专心办的另一件大事,那就是税制改革的全面推行,这才是当前最紧迫的事。
眼看快到正月,新的一年就要到了,朱由校在御案上看完户部呈上来的大明税制章程,很是满意,批复:发布各地,明年正式实施!
这么久了,朱由校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了,这个时候老百姓都在忙着过年,宫里也在置办点年货了,不愉快的事也没人顾得上了。朱由校闲来无事,突然想到了到宫外走走,看看老百姓们现在过的怎样,听听他们这一年多来对朝廷新政的看法,顺便也出去散散心,登基以来好像就没再出去过。
朱由校叫来程化祥更换便衣,两人在两名侍卫跟随下出宫散步。
京师城内,可能由于天冷的缘故,街道上明显人少,朱由校漫步在街上,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他来到了仙客来,朱由校想起,这是他当年遇到宗二的酒店,看到这家酒店,勾起了他和宗二当年相遇的那一刻。
真是故地回味无穷啊。这家客栈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走了进去,四下张望了一下,只有几个人稀松的散座在一起,评论着当朝之事。朱由校找了一张僻静的地方坐下,要了点点心,让程化祥和两名侍卫也坐下,一块慢慢品尝,回忆当年的事情。
“唉,”邻座一声叹气,道:“熊廷弼丟了辽东,却在家软禁,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为什么杨镐还关在牢里?这太不公平了!”
“啪!”此人说完能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