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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龙哈哈狂笑:“要我跟姓水的那鼠辈赔罪,呸。”
“啊。”李传灯一声狂叫,猛地一挣,楚成武功远在李传灯之上,但李传灯打铁的出身,却是一身蛮力,竟一下给挣开了,向朱龙猛扑过去,朱龙将齐大志往边上一拨,左手扬起,迎着李传灯拳头一晃,下面右脚早飞出去,正踢在李传灯胸口,将李传灯一个身子踢得倒飞回去,直跌到酒店门口。那酒店老板还真是怪到了极点,李传灯一个脑袋都撞到了他脚面子上,他却仍是抬着独眼望天,竟不肯低头看一眼,更别说来劝架。
李传灯这一脚挨得不轻,心中血气却是更盛,翻身爬起,又向朱龙扑去,肖乘龙心中阴笑,嘴上却喝道:“李师弟,你真若不听我话,你的事我就再也不管了。”
李传灯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只往上扑,但肖乘龙有了这句话,就可以装作气鼓鼓的看热闹了,而宁凤早在昨天见面就恼了李传灯,更不会来劝,见他两个这样,齐大志几个就更是袖手旁观了。
李传灯扑上去一次,给打翻一次,但激发了心中悍勇,始终猛扑不绝,他这时口鼻中都有血渗出来,再跌了一头一脸的灰,咬牙切齿的样子,颇为可怖,宁凤便不敢再看他脸,只有肖乘龙冷眼看着,心头暗笑。
借朱龙之手,羞辱李传灯一顿,李传灯知道自己师父原来如此让人不齿,便会极大的打击他的自尊心,就此生出不敢见人的心理,那么就算肖紫衣再碰上李传灯,再要立他为掌门弟子,李传灯自己也要自惭形亵,不敢接受。而且泄露了李传灯的底细后,借朱龙齐大志几人之口,立时便会传得尽人皆知,那么就算李传灯脸皮厚,肖紫衣听了江湖中的传言,想要再立李传灯为掌门弟子也要多考虑考虑。
肖乘龙这一计,是把杀人的软刀子,是个无形的大陷坑,可惜李传灯是半点也不知道。
这时李传灯已连跌了十几跤,脸上也挨了两拳,鼻血流将出来,嘴上血淋淋地,却仍是不死不休的对着朱龙猛扑,朱龙虽占尽上风,但李传灯如此悍勇,倒也让他有些心惊肉跳,一时手软,给李传灯直扑上来,店子太小,没个转则余地,顿时就给李传灯抱住了。朱龙又惊又怒,双手对着李传灯背心猛捶,李传灯好不容易捞着朱龙,如何肯放手,大吼一声,猛一发力,将朱龙一个身子直顶到墙壁上,他脑袋给朱龙夹住了抬不起来,双手却空着,照着朱龙两胁便如擂鼓一般一通猛擂。他武功远不如朱龙,打铁的手却有力,擂得朱龙两肋欲折,痛彻心肺,猛一吸气,左手揪着李传灯头发,右手提了李传灯腰带,将李传灯一个身子直提起来,打个旋子,扔将出去。
李传灯身子飞出去,直撞到门框上,“怦”的一下,撞得墙泥簌簌直落,他身子落下来,但有一样东西却不受门框所阻,直飞出去,那是他藏在怀里的水志远给他的那枚象令箭一样的玉佩。
第十四章
李传灯飞跌的身子差点撞塌了门框,那酒店老板仍是无动于衷,但那枚飞出去的玉佩却吸引了他独眼的视线,本来有些微眯的独眼突地一下睁大了一倍不止,仿佛从他眼前飞过的,是一颗美丽绝伦的流星,而他那仿似泥塑木雕的身子也突然间就动了,一闪扑出,一下就抓住了玉佩,速度之快,有若鬼魅。不过肖乘龙几个眼光都落在李传灯身上,没人去注意店老板,因为李传灯在地下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后,竟又爬了起来,一声虎吼,又向朱龙扑了上去。
朱龙两肋这时还在痛着,对这个打不死的李传灯还真有些心怯起来,却也激起心中邪火,铮的一声拨出佩剑,咬牙叫道:“臭小子,真不怕死,小爷今天就成全了你。”
他拨剑,李传灯身上没有剑,却并没有给他吓住,手一伸抄起了一条板凳,狂吼一声就扑了上去。
真若看着李传灯死在朱龙手里,肖乘龙还是有些怕,正犹豫该怎么处理,眼前身影一闪,却是那店老板闪身进来,一步抢到李传灯前面,手一伸,一把抓着朱龙手腕,反手一扔,将朱龙连人带剑从窗子里扔了出去。
第四章:长安镖局
风云十七剑的名头虽说主要是借了师门之势,但自身也确有两分真本事,就拿朱龙来说,虽说离着一流高手还差得很远,但挤进二流绝对够格,然而给这店老板随手一抓一扔,却就象扔一块破抹布一样,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他露这一手,可把肖乘龙几个全震住了,一个个呆在了当地,只有李传灯眼见朱龙飞了出去,扭身又要追出去,但刚一转身却给店老板扯住了,李传灯一身蛮力,给那店老板一手扯住,却再不能挣动一步。店老板扯住了李传灯,斜眼扫向肖乘龙这个,冷哼一声道:“你们是自己滚呢还是要我来扔。”
肖乘龙几个这会儿才清醒过来,肖乘龙一抱拳,叫道:“想不到在这里幸会高人,小子流云剑派肖乘龙,请问尊驾高姓大名?”
肖乘龙为他武功所惊,执礼甚恭,那店老板却冷哼一声,独眼向天,全不理睬,显然并不将七大剑派之一的流云剑派放在眼里。
这时给扔出去的朱龙转了回来,不过是站在窗外,没有进来,或者说,有些胆怯,不敢进来,朱龙本来极为自负,但给这店老板一抓,不但没有半点挣扎余地,这会儿半条胳膊都还是麻的,这叫他如何不惊,另外他也有些怵了李传灯,因为李传灯一看见他,立即又拼命挣扎,死死瞪着他,两眼通红,真就象一头斗红了眼的蛮牛。
眼见这店老板独眼向天,宁凤恼了,叫道:“有什么了不起,表哥,我们走。”当先出店,肖乘龙几个只得跟了出去。虽然这店老板从中横插一脚,但肖乘龙的目地还是达到了,其实这会儿他心中还有点感激那店老板,李传灯的倔犟,上次在流云山庄他就领教过了,如果那店老板不插这一脚,面对着李传灯的不死不休,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李传灯先前只是憋着一口气,肖乘龙几个一走,他也一屁股坐倒在地,只觉全身无处不痛,这顿拳脚挨得着实不轻。
“多谢大叔。”虽然全身无处不痛,李传灯还是强忍着先抱拳作谢。
那店老板微一点头,道:“我叫祁明。”说着从怀中一个小葫芦里倒出一粒药丸,道:“我这伤药对通经活血还有点用处,服了药调息一会儿,有话慢慢说。”
水志远不得掌门人允许,不敢把流云剑法传给李传灯,但流云剑派入门的内功还是传了的,李传灯性子坚韧质扑,任何时候都是练功不懈,内功底子打得颇为坚实,否则他也不可能在朱龙如此拳打脚踢之下反复爬起来。
李传灯依言服药调息,祁明在一边守着,将那枚玉佩拿在手里,反复看着,脸上神色一时激动一时感概,口中不时喃喃低语:“赤血令,赤血令,二十年了啊。”
李传灯调息了小半个时辰,身上疼痛大减,睁眼站起身来,对祁明抱拳道:“多谢祁大叔的伤药。”却一眼看到了祁明手中的玉佩,急去怀中一摸,玉佩果然不在身上,忙道:“祁大叔,这玉佩是我——?”
祁明看着他,独眼中精光熠熠,道:“你这赤——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李传灯抱拳道:“是我师父临去世前交给我的。”
“你师父是水志远?”
“是。”李传灯点头。
“不愧是你师父的徒弟,果然有两分犟性。”祁明点头:“怪不得你师父会把这个给你。”
李传灯隐隐觉得这玉佩上面藏着师父的一个大秘密,师父没说清楚,祁明似乎知道点什么,但当年怎么却又没有说完,李传灯又不好问得,只是拿眼定定的看着祁明,祁明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站起身来,看了李传灯道:“好些了没有,好些了就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枚玉佩他却紧紧抓在手里,没有还给李传灯。
李传灯也不知道祁明要带他去哪里,只是点头应了,祁明当先引路,一直到城东,转进一条巷子,最后到一个有些破落的院子门口,走了进去。
李传灯跟着进去,那院子不算小,只是过于破败,杂草从生,当面一进屋宇,画椽犹存,当年该是十分的宏伟,不过现在也破败了,好几处窗梁都断了,结着厚厚的蛛网。
院角架着一个大灶,一个老者正在酿酒,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一眼瞟见祁明,鼻子里便大大的哼了一声,道:“我说姓祁的,你的狗鼻子也太灵着点了吧,我这酒还刚上锅呢,你就来了。”
祁明不应他的话,独眼看向李传灯,向那老者一指,道:“他叫白试。”
“祁老儿你什么意思,跟这傻大个儿说我的名字做什么?”白试本来只在李传灯脸上扫了一眼就转开了眼光,听得祁明跟李传灯说起他,眼光便又重溜回李传灯脸上来,他第一眼看李传灯,不过是个憨头憨脸的傻大个儿,第二眼是为了印证,祁明罕有的跟李传灯介绍他,那别是自己看错了,这傻大个儿还是个人物,但看了这第二眼,却更确定了先前的看法,所以这会儿就对祁明翻起了白眼。
他看李传灯,李传灯自也看清了他,饱经岁月洗磨的一张脸,已看不出到底多少年纪了,只有脸上的沟沟坎坎解说着曾有过的风霜,头发胡子都已是半灰半白,站起身来的时候,右脚虚提着,可以明显的看出比左脚短了一截。
看白试翻起白眼,祁明微微一笑,对李传灯道:“你帮白老儿烧一会子火,我和他说句话。”扭头对白试道:“白老儿,里面来。”
“又不是老娘们儿,嘀嘀咕咕的做什么?”白试嘀咕了一声,不过还是跟着祁明进屋里去了。
李传灯依言烧着火,他不知道祁明要跟白试说什么,也不太关心,虽然他从祁明抓朱龙那一手看得出祁明是个高手,不过那跟他也没太大的关系,他心中微微有些担心的,是祁明为什么不把那玉佩还给他,虽然他相信祁明不会要他的玉佩,但那是师父遗物,不拿到手里之前,心中便终有些惴惴。
里面祁明和白试似乎在争论什么,声音时而高时而低,李传灯只零零碎碎听到几句,其中有一句似乎是在说他,是白试的声音,说:“那傻大个儿武功低到了十八流都不入,那怎么行?”然后祁明回了一句:“当年也不是那主儿武功最高,大伙儿服的是他胸中那腔血气。”
后面的话又低了下去,再后来祁明又大声说了一句,似乎是赌气了,说:“难道真就这么每天灌着猫尿等着进黄土?我一定要试一试。”白试回了他一句:“试也白试,就象我的名儿。”
再后面李传灯就再听不到了,似乎两个人都沉默了下去,李传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心中回味着白试的话:“白前辈说我武功十八流都不入,还真是没说错,我武功若高,今日又如何能让那姓朱的辱及师父。”想到这里,不免想起那日肖紫衣说要收他做弟子的话,心中刹时一热,但随即想起下落不明的水杏儿,再想到肖乘龙宁凤今日袖手旁观的嘴脸,心中便又冷了下去。他虽猜不到今日这一切其实是肖乘龙设的局,但肖乘龙宁凤隔岸观火的心态他是感觉得出的,肖乘龙虚情假意只好瞒得他自己,却瞒不了李传灯。
第十五章
过了好一会儿,祁明两个走了出来,白试斜着眼睛向李传灯看了两眼,转头烧火,祁明也在火边坐了下来,接了一杯酒碎抿着,好一会儿才看了李传灯道:“小兄弟,当今朝庭上的情势你有没有听说过?”
他这话扯得远,李传灯微微一愣,点点头,道:“听说过一点,说是皇上懦弱,一切都听从一群宦官在摆弄,不过我也是路边酒店里听来的,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
“没错。”祁明愤然点头:“现儿今我大唐朝的一切政令,都出自一帮阉宦的胯下,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说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再接了一杯,独眼看了李传灯道:“不过最近朝中有一件事,不知小兄弟听说没有,是关于御史大夫杨朝杨大人的。”
“是杨大人骂马阉的事吗?听说了,我一路进城,好多人都在说呢。”李传灯点头。
马阉指的阉宦头子马拓,朝中政令,都是他一手把持,权焰熏天,无所不为,朝中大臣,多半是他亲信,即便不是他一党,对他的嚣张也是敢怒不敢言。杨朝是新任的御史大夫,生性耿直,偏不姓邪,竟收集了马拓的罪证,上书皇帝,请求皇帝斩马拓诛阉宦以安天下,但皇帝懦弱,在马拓的威逼下,不但不敢拿马拓,反下令将杨朝当庭拿问,照马拓的要求在西市处以剐刑。杨朝也当真硬气,行刑当日,剐一刀,骂一声马拓,直骂了数百声,当日围观的百姓无不为之落泪叫好,这也就是十多天前之事,此时京城内外都在轰传此事,李传灯一路进城,多有百姓在说,所以知道。
祁明独眼看着李传灯,道:“小兄弟对杨大人怎么看?”
李传灯听了杨朝的事,心中一直气血难平,这时昂然道:“杨大人是真正的好官,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祁明与白试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却叹了口气,道:“但好人没好报,杨大人自己身遭惨死不说,遗下的寡妻孤儿也是危在旦昔。”
李传灯奇道:“不是听说因民愤太大,马阉不敢再害杨夫人母子,而是准许杨夫人母子扶灵还乡吗?此时天下滔滔,难道马阉还敢逆流而上,做那万夫所指之事?”
“明里他是不敢了,但暗里呢?”祁明冷笑:“马阉不但是明里把持朝政,暗地里更是大肆培植自己的势力,网罗黑道邪魔为其所用,杨夫人扶灵回乡,千里迢迢,马阉要害她们孤儿寡母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然后随便报个什么盗匪之类,还不就掩饰了过去。”
“马阉好毒。”李传灯又惊又怒,担心的道:“不知杨夫人母子出京了吗?”
“没有。”祁明摇头:“杨夫人是明白人,知道前途险恶,不敢轻动,想托镖局护送,可惜京师大大小小镖局十几家,却没一家敢接。”
“镖局不敢接,那侠义道中人呢,难道也没一个人敢挺身而出吗?”李传灯惊问。
“侠义道?”祁明仰天冷笑:“那些大侠个个有家有业,师门朋友徒弟,一牵一大片,他们敢跟马阉公然作对?就拿长安大侠郭敬来说,他在这长安城里产业数十,门人弟子数百,有钱有势有面子,他敢和马阉斗?不怕马阉把他一锅抄了?”
他说得有理,李传灯一时间呆住了,也是,有家有业的人,谁敢公然和官家斗,就拿流云剑派来说,如果宁剑仁夫妇公然管了这件闲事,恼了马拓,马拓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让当地官府抄了流云山庄,即便拿不住宁剑仁夫妇,流云山庄也是毁了,流云剑派所有人从此也只能浪迹江湖,再不能在明里开宗立派。
见李传灯发呆,祁明突地看了他道:“小兄弟,假若你在这长安城里开了一家镖局,做了总镖头,杨夫人母子求上门来,请你保镖,这镖你接是不接?”
他这话问得怪,好象是存心挤兑李传灯,因为李传灯明摆着不可能开得有什么镖局嘛,更别说做什么总镖头,但不等李传灯开口,祁明又道:“你别说你不可能开镖局,也别说你现在不是什么总镖头,我知道你不是,我只是假设,假设是这样,你接吗?”
他盯着李传灯,独眼中精光熠熠,一脸严肃,全不象是开玩笑。
李传灯与他眼光一对,心中热血上冲,昂然点头道:“我接。”
听了他的话,白试转过头来,冷笑一声道:“你小子好象不知道一个死字是怎么写的,你以为马阉砍不了你的脑袋吗?”
李传灯一愣,头微微往上一抬,道:“我师父当日曾教导我,大丈夫立身世间,遇事只论当不当为,再不必瞻前顾后,我若真能为杨夫人母子出一份力,倒不必管那个死字怎么写。”
“不愧是水志远的徒弟。”祁明霍地站起,白试也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白试点头,祁明从怀中摸出那枚玉佩,双手递给李传灯,神态极为恭敬,看到玉佩,白试身子也是一挺。祁明道:“小兄弟,这个你收好。”转头看向白试,道:“白老儿,亮旗。”话中竟是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白试也是一脸激动,先前灰扑扑的脸,这时竟隐隐放出红光,叫一声:“好咧。”扭身进屋,腿脚半残,却是身法奇快,一眨眼从屋里抱了一块大匾出来,腾身而起,将匾挂在了门上,李传灯抬头看去,那匾上四个溜金大字:长安镖局。
李传灯看了这匾,心中一跳:“师父曾说三十年前,天下第一大镖局是京中的长安镖局,难道竟是在这里?”
他看了匾吃惊,却还有更让他吃惊的,白试挂上匾,又从腰间抽出一面小旗子,展开,只见旗上写着一个安字,色作赤红,随着小旗的展动,象是一团火在飞舞。
白试双手捧了小旗,一脸激动的看了李传灯道:“这是当年长安镖局的镖旗,平日由总镖头执掌,出镖时插于镖车之上,安字旗在,稳若泰山。”说着双手将旗递给李传灯,道:“长安镖局今日正式复业,从今日起,你李传灯便是长安镖局的总镖头。”
【文】“我?长安镖局的总镖头?”李传灯完全惊呆了,耳中嗡嗡作响,只以为自己是在白日做梦,要不就是耳朵出了毛病。
【人】“是你,没错。”白试祁明两人三只眼睛一齐看着他。
【书】“可是,我。”李传灯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这件事就好象让叫化子突然穿上龙袍一样,荒唐到无从解释了。
【屋】祁明独眼发光,一脸严肃,道:“不要说你武功差劲,也不要说什么够不够资格这一类的屁话,你只问自己,愿不愿为杨大人这大唐忠烈尽一份力?”
白试也看着他,道:“而且你并不要认为当了总镖头是占了多大的便宜,实话说吧,长安镖局没人了,你这总镖头手下就我白试和祁明两个,不但是两个糟老头子,而且一个瘸了左腿一个瞎了右眼,只是两个半残人而已。”
“是。”祁明点头,突地里仰天狂笑起来:“两个半残人加一个武功十八流都不入的少年,明儿个长安城里一定笑翻天了。”说到那个笑字,他自己却突然不笑了,看着李传灯,独眼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哑声道:“可就是这三个人,却敢护送杨夫人母子回乡,天下人尽可笑我瞎笑白老儿瘸笑你年少轻狂,可谁也不敢笑我们胸中的这腔热血。”说到这里,他厉喝一声:“李传灯,干是不干,你说句话出来。”
第十六章
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