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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不决的夜奴终究还是睁开眼睛,眼前的中年男子眼眸被岁月削掉了棱角却慑韵依在,几根白发夹杂着青丝凌乱地覆盖住了半边侧脸,毫不损俊美的五官,反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美中不足的是他黝黑的皮肤带着即将脱落的死皮,破损的铠甲淤积着大量的灰尘。
夜奴激动地挣扎着,她朝着左边被五花大绑的柳展骑喊道:“爹,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儿以为爹遇难,就不顾索大哥的反对,冒然地出府打探消息,没想到突然被眼前的这些……”还来不及说完口中的话,她已经抽抽噎噎起来。
千金小姐自然没受过如此屈辱,就算柳姿虞在坚强,也不可能连一丝的畏惧之意都没有的。
“虞儿,没事的,爹会救你的。”柳展骑尽量地安抚着爱女。
“我说骠骑将军,你都自身难保了,凭什么来救你女儿呢!你若是不交出兵符,不止是你女儿,就连你手上的五万大军也会随着你的牛脾气而惨死,你这又是何苦呢!”百里凇玉撩拨着披散在胸前的青丝,葱白的食指上将青丝一圈一圈地缠绕上,面容不为所动,好似在论家常。
果然天不遂人愿,夜奴越不想见的人越是出现在她的面前。
寻寻觅觅之下,夜奴发现阁主竟然不发一语地坐在昨日死去的老头子侧躺过的竹制躺椅上,心情看似惬意地煮制着茶叶,摆弄着陶土烧制成的茶杯,从茶壶的气孔内冒出热腾腾的热气。他的眼里至始至终都没有夜奴的影子,夜奴不知她是该庆幸还是该哭,庆幸得是他没有将她的狼狈看入眼里,哭得是她错许芳心,换来得不过是肝肠寸断的痛苦。
柳展骑恨得咬咬牙,他不愿屈服地冷哼一声,扭开脸颊。
☆、第057章 深深情怀遍体伤
百里凇玉像是有备而来,她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腕上的绿飘冰花翡翠玉镯,声音若银铃般吐出菱唇,缓声笑道:“没事,我终是有办法让你的顽固化为绕指柔,乖乖地屈服在我的手心内。来人,将他们带上来。”
夜奴看见被押送上前的五位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甚至有些伤口有些化脓地沁出黄色的水的将士。夜奴胃里一阵翻腾,究竟是她低估了百里凇玉的狠劲,还是她从来不曾真正地认识过她呢!可是这一切显然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的优柔寡断与百里凇玉浑身上下的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比起来,实在是难以相较量,莫怪阁主选择了百里凇玉而从来不曾正眼看过她。
百里凇玉一声轻笑,毫不避讳地朝着柳展骑抛下媚眼,扭扭捏捏地道:“交出来还是不交出来?眼下的这五位壮士的性命可是全在将军口中的一句话,你何必如此顽固,冥顽不灵呢!”她努力地动用着口舌。
在百里凇玉的威胁下,柳展骑不为所动地回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属下,面目忠诚地仰望白茫茫的天空,眼中尽是凄色,他喃喃如同呓语地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柳展骑死不足惜。如今我深处水深火热之中,却无法罔顾昔日太上皇的器重、皇上的倚重……”
跪倒在柳展骑面前的五位将士打断柳展骑的话,“将军,我等自然明白将军的心,今日纵然是一死,也无怨无悔,但求皇上念在众将士的一颗赤胆忠心,好生地安置我等的妻儿,也算是高慰我等的在天之灵。”他们上半身笔直地挺立着,眼里的恐惧只是一闪而过。
夜奴亲眼地看着这五位将士不等百里凇玉开口便自行了断,鲜红的血液溢出嘴角,染红了她的视觉。百里凇玉脸色虽然是不怎么好看,却是乐此不疲地让她的手下继续押上五位将士,将士同心,他们本就有求死的打算,死相倒也安详。
“哼!看来我是小看了这些勇士们,纵然是让我把五万军队都杀了,恐怕你骠骑将军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那么我只好另想办法了。”百里凇玉挑眉地摆弄着臀部在满脸怒气的柳展骑面前一晃而过,随即来到夜奴的面前,食指挑起夜奴苍白的脸颊,啧啧地称赞道:“没想到你柳展骑一介莽夫,生的女儿倒是显得玲珑剔透,实属世界不可多得的尤物啊!”
夜奴挣扎开百里凇玉细腻的指尖,气势不亚于她,低声道:“百里凇玉,你到底想干嘛?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怕了吗?”她嘴角噙着一抹浓艳的笑,“看来阁主在你心底的份量远不及你的性命来得珍贵。左护法,别怪我百里凇玉没有提醒过你,阁主说你是左护法,你就是。要是阁主说你不是的话,你就什么都不是,更没有资格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
夜奴听得真切,对于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她紧握地手指隐隐约约地颤抖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的肉里,她知道百里凇玉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阁主否决了她的身份,她的心莫名地一阵紧缩。
半响,夜奴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她睁眼定定地瞧着百里凇玉得意的笑容,嫣然一笑,“可是毕竟阁主没有亲口对我说过这句话不是吗?你信口开河也该有个份量才是。”
百里凇玉似乎被夜奴的话震怒了,她抽出紧跟在她身后的男子挂在腰间的剑,提起剑柄狠狠地朝着夜奴劈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寒冷地剑锋处在夜奴的喉咙前便停止住了。
夜奴绽放开一抹绝美的笑容,脖子先前倾斜了些,用力地抵住百里凇玉的剑锋,喝道:“杀了我啊!这样左护法的位置就有可能让你来顶替,日夜陪伴在阁主的身旁可好?我随了你的愿。”她感觉到剑锋刺入肉中的那种疼痛,湿润的液体滑入她的衣襟,她知道那不是水,而是她的鲜血。
“妖女,放开我的女儿,要是要命的话,我这条老命你就拿去。”柳展骑发狂似的挣扎着绑住双手双脚的身子。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押着柳展骑的两位火红袍服的男人把柳展骑撂倒在地,连手带膝盖地压在柳展骑的背部,柳展骑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脸颊磨蹭到地板上的沙粒,沁出血丝来。
☆、第058章 虎口脱险心难安
“算你狠。”百里凇玉咬牙切齿地从牙缝内挤出话来,她收回抵着夜奴白皙玉脖间的剑锋,她回眸朝着狼狈不堪地柳展骑报之一笑,好生商量道:“我说骠骑将军,你女儿细皮嫩肉的,十分惹人怜爱,我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等尤物呢!不如把她身上的衣物抽光,任由着众人欣赏如何?”
“你不得好死。”柳展骑等得眼睛微微地凸出来,青筋直暴。
百里凇玉无视夜奴暴怒的眼神,剑锋挑开她腰际上打着蝴蝶结的纱带,敞开的衣襟丝毫没有泄露出她半点春色,只是让她白色的内裳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内,玲珑的身姿更是越发地惹人遐想。
夜奴明白这不过是百里凇玉想挫了她的锐气,让她在“乾坤阁”里无地自容,可是她未免太小瞧她了,她的穴位已经被她冲破了,区区麻绳奈得了她何,只是不到紧要关头,她是不会露出她的功夫底子的。
“虞儿,爹无能,无法救你出虎口。爹不求什么,只求做人要有骨气,要用尊严,与其屈辱地活着,不如直接了解了自己的生命来的痛快些。”柳展骑紧闭着眼眸,他语气像是在哀求夜奴。
夜奴知晓柳展骑话中的含义,她深吸了口气,带着倔强地仰起小脸,逼迫自己的目光勇敢地对上那些不怀好意,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的龌龊男人。朦胧的视线中,夜奴看清的不只是人心的丑陋,还有错付的芳心得到不过是他残忍的对待。
“不……爹,这话绝对不是出自你口,你是骠骑将军,京城老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自己了,那么还有谁还会在乎自己呢!虞儿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夜奴毅然地否决了柳展骑的话,明知道这样犀利的语锋带给柳展骑不是源源不绝的力量,而是无限的伤害,她还是要说。
“虞儿,爹明白你的意思了,爹就是是死也要保全你的性命无忧。”柳展骑的反应有些突兀。。电子书下载
压制住他的两位火红袍服的男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柳展骑用头颅顶住他们的肚皮,他们痛得倒抽了一口气,同时也给了柳展骑挣断开绳子的一个好时机,柳展骑疯狂地夺取走其中一位男子悬挂在腰间上的剑柄,义无反顾地操着百里凇玉挥去,剑锋犀利,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百里凇玉被柳展骑这骇人的举动弄得有些方寸大乱,她抵制的柳展骑攻击的手腕被震得发麻,倒退了两步,她非但没有被柳展骑摄人的气势吓得退缩,嘴角浅浅地荡漾着笑意,她挽起袖子,露出洁白无瑕的藕臂,毫不犹豫地使用剑锋割开一处小口子,伤口很快便淌出鲜血。
对于这种自残的行为,夜奴甚是不解。
“柳展骑,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她将沾着血渍的食指腹朝柳展骑的眉心攻击去。
夜奴心思在就不在自个身上了。百里凇玉在她看似柔弱,没想到她是深藏不露,这种以血为引子地灌入柳展骑的眉心内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副作用呢!径自沉思的夜奴感觉到捆绑在十字架的手脚松懈了下来,惊讶地扭头,出现在她身旁的竟然是纪江还。
“跟我走。”纪江还拽着夜奴的手腕,语气显得有些压迫。
“不……”夜奴使劲地挣扎开纪江还的钳制,她极为不解上次她要置他于死地,这次他又怎么可能舍生救她呢!她瞧见纪江还不满的眼神,有所顾忌地道:“我不能抛下我爹不管。”
“他意识被人控制住了,你是救不走他的。”纪江还目光深不可测地望着前方。
夜奴随着纪江还的视线望去,柳展骑没有在攻击百里凇玉,反倒是气势汹汹地执剑朝着她攻击来,如果不是纪江还反应快的话,她恐怕已经惨死在柳展骑致命的一击。纪江还携带着夜奴跳上屋檐,夜奴依依不舍地回头俯视着柳展骑。
柳展骑痛苦地抱着头颅朝着屋檐上的纪江还吼道:“多谢大侠相救,小女……小女……就……拜托你了。”
“爹。”夜奴哽咽地想要跳下屋檐。
纪江还扯住夜奴的衣袖,冷声道:“你如果真的为骠骑将军着想的话,就跟我走。”见夜奴不为所动,他加重语气,“再不走,恐怕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第059章 各怀心思小溪边
“我……走吧!”夜奴抽泣地闭上眼眸,一心渴望亲情的她居然把柳展骑看着亲身父亲了。她调整好情绪任由着纪江还环抱着她离开。
心里已经不晓得纪江还抱着她跑了多久的路程直到在一处蜿蜒盘旋而下的溪流岸上停了下来。
夜奴知道柳展骑对她来说不过是位陌生人而已,初次见面不过是在那夜尾随日辰潜入骠骑将军府时,可是即使对见过两次面的人,她也不至于萌生那种发自内心的情愫,她不解更甚有的是潜缠在那种悸动,悸动的源泉不是阁主,却与阁主有着九分相似的纪江还,难道她是那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女人吗?夜奴不禁闷闷地想着。
“骠骑将军,我会帮你救出他的。”纪江还与夜奴并肩站在溪流岸上,风打乱了他未束起来的青丝。
“那夜,我有意置你与死地,你不怪我反倒是要帮我,这种好事,你说我会信吗?”比起适才的惊慌失措,夜奴现在已经平静多了。
纪江还一听此话,他嗤之一笑,目光从波光粼粼的水面移到夜奴苍白的脸颊上,他目无波澜地挑起夜奴纤细的下颚,带着粗茧的拇指按住夜奴柔软,富有弹性的唇瓣,细细地摩擦着,透明的指甲瞬间抵触到她香唇内的贝齿,没想到她就像只野性的猎豹般紧紧地咬住他的拇指,越咬越用力。
他蹙眉笑睇着夜奴道:“你说得不错,世界上没有白白得来的便宜给你,所以你要救你父亲的话,就必需报酬我,对于我来说这个便是最好的报酬,你可愿意?”
纪江还时而轻佻得宛如市井上的登徒浪子,时而冷淡得恍若阁主的化身,已经让夜奴有所糊涂了。
夜奴瞧见纪江还对于她咬住他的拇指居然不痛不痒,照样可以谈笑风声。她挫败地松开嘴,身子无力地蹲坐在鹅卵石上,目光黯淡地对着身旁的纪江还道:“我不愿意,就算你救了我两次性命又如何?我不会蠢到想出什么以身相许的办法。”她拾起一块鹅卵石愤愤地朝水面丢去,激起大片涟漪。
“好。”随着纪江还的话脱口而出,夜奴竟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夜奴感觉到身旁的那道暗影离她而去,她没有把握救得出柳展骑,毕竟她是乾坤阁的人,这样做的话不就是成为乾坤阁的叛徒吗?就在她愁闷地叹息声中她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后悔的话乘此时赶紧说,否则最后就是你心甘情愿地答应我的要求,我也不会答应救你父亲的。”
纪江还停下步履,离夜奴不到一丈之远。
夜奴侧脸探瞧着身后的纪江还,随后便是一句,“你走吧!一旦下定决心,我便不会再次更改的。”
待纪江还走远,夜奴这才闷闷地低垂着脸颊。
清澈的溪水上不时的出现三两只肥大的鲤鱼,它们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岸上的夜奴,夜奴稍有些举动,它们便惊慌失措地游到溪水底下的岩石缝隙里。胆怯未必不是自保的一种方法,蝼蚁尚且偷生,她又何必作茧自缚,为那段不曾拥有过的感情累得心力交瘁呢!可是她真的可以忘掉对阁主十年的爱恋吗?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蹙眉远望而去,她夜奴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败的人。
“拿着。”忽然一颗泛着金色光圈的雪梨出现在夜奴的面前。
夜奴拉拢了一下衣襟,适才腰间的纱带被百里凇玉挑断了,尽管这样,寒冬腊月的,衣服本就穿得多,少一件并无大碍,可是她顾虑到她现在是以柳姿虞的身份活着,柳姿虞娇生惯养惯了,见过的男人恐怕只有柳展骑、索叔扬与古师傅而已。
纪江还瞧着夜奴手指紧紧地绞弄着衣襟,他明白夜奴在顾虑些什么,可是现在他和她处在相同的处境,他是满腹深仇大恨的纪江还,不是统领一方的霸主,至于穷困潦倒的大皇子楚瀚月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角色。
他冷冷的扫过夜奴一眼,面上毫无表情可言,如履薄冰,将雪梨投进夜奴的怀里,道:“你还继续坚持你决定吗?意气用事难成大器,要学会忍辱负重,你才会有所成就,包括救出你的父亲。”
☆、第060章 迷糊羔羊遭调戏
夜奴神色瞬间变了三分,这训斥她的话恍若出自阁主口里,可是纪江还出现救他的同时阁主也在场的,他不可能会是阁主的,可是阁主做得这些到底用意何在呢!就连她也隐瞒着,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猜想,那就是阁主不再信任她了。
“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我不会因为你的这番话,改变我原有的决定,更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来救回爹的。可是我相信,没有你的帮助,我依旧有办法救出爹。”夜奴的神情慢慢地恢复,她勾起嘴角淡淡地笑视远处的青山绿水。
夜色很快就笼罩了这片山色。
夜奴原以为纪江还得到她的答案后便会离去,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留了下来。
纪江还熟练在附近捡了一堆枯枝,堆起的枯枝上夹杂了些枯叶,枯叶触碰到在他手中的火折子马上就燃烧了起来,同时也带动了埋藏在枯叶下不易燃烧的枯枝,熊熊火焰照亮彼此间的距离。
夜奴头一回这么专注地盯着一位男子猛瞧,在橙色地火光下,纪江还脸部刚毅的线条呈现得有所模糊,可是还是不损他飒爽的英姿,她第一眼见到他便觉得他霎是好看,不过比起先前的装扮,他这次倒是难得穿了件黑色的纱袍子。
“你在看什么?”相较其他男子,纪江还则是显得不知情趣。
夜奴接触到纪江还灼灼的目光,她尴尬地收回目光。
她勾起嘴角,只是平静得问道:“你是谁?”言中尽是谨慎,她没有怀疑他是阁主,但是尽管如此,也不排除他是“乾坤阁”的人。
“你希望我是谁?”他于是也问她,神色淡淡地微笑。
夜奴笑哼了一声,输了口长气,道:“你不愿意将你的身份告诉我,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强人所难这四个字我倒也懂得,不过我想知道只不过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离保定府不过一山之隔,难道你不害怕染上瘟疫?”
“连你一个小女子都不怕,我又害怕什么呢!”他没有认真地回答过夜奴的每一个问题,含糊的带过便使得夜奴不便继续再追问下去。
夜奴忽然站起身子,对着夜色下波光粼粼溪水发愣,余光在不经意间瞥见纪江还从怀里掏出一支极为精致的竹萧,竹子的末端刻着清晰地刻着“纪”字。他会吹箫,夜奴神色吃惊随即转化为暗淡,她不得不认为纪江还与阁主的神韵有九分相似,记得她十岁那年曾经躲在躲在花丛内偷窥过阁主。
那时,阁主独自立在亭中吹萧,萧声跌宕起伏不如纪江还现在的这般冷静悦耳,尽管如此,她还是着迷似的趁着阁主未曾注意之时一日复一日躲在花丛内等待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到来,可是她看见的却是阁主发狂似地将萧摔个粉碎,自此之后,她便不曾听过他吹箫。
她暗自伤心了好几日,眼睛哭得比核桃还大,可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在伤心什么?是因为再也听不到阁主吹箫了,还是他那道孤独的背影、仇恨的眼神扯痛了她的心。
“你的萧声很好听。”一曲完毕,夜奴收回思绪,她回头凝视着纪江还,语气中带着赞许。
“我该说谢谢吗?”纪江还突然地站起身子来到夜奴的身旁。
夜奴紧张地倒退两步,险些跌入川急的溪流内,幸亏纪江还眼疾手快地扯住夜奴纤细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捞进了怀里,他唇瓣快速地摩擦过夜奴的脸颊,夜奴浑身似是触电般一阵颤栗。
“小心,若是再次生病,我可担待不了这个罪过。”他揽住夜奴的腰部,嘴角邪气地扬起,夜奴险些要坠入他温柔的笑意内。
纪江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幽深地看着夜奴凌乱且微敞开的衣襟,因为喘息而起伏不定的胸部抵着他结实的胸膛,在这十年里,他确实忽略了她的存在,修长的指甲划过她精巧的下巴,紧接着就是深深地一吻。
夜奴没想到喜怒无常的纪江还会忽然吻住她,她脑袋嗡嗡作响。纪江还霸道地撬开夜奴的紧闭的嘴唇,长舌直驱而入,带着玩弄似地挑逗着甜美的小丁香,翻江倒海的巨浪让夜奴忘记了反抗……
☆、第061章 坦诚相言凭直觉
夜奴既生涩又窘迫地推开纪江还,紧皱着眉头伸手厌恶地擦拭着嘴唇上属于他的痕迹,目光阴鸷地落在纪江还的身上,这不禁让纪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