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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她摆了下手,正巧电梯也开了,昂首走出去。
坐在办公室,苏静若手撑着额头,一脸郁闷,到底谁会骑马啊???
等等!她想到一个人!
温伯寒!
前段时间他陪同裴泽明出国访问,在英国期间参加了英国的传统马术表演,她见到温伯寒与英国本土骑士在一起同场竞技。
bingo!就找他了!
可一想到他平时很忙,恐怕没有这个时间吧。
拨通温伯寒电话时,苏静若也没抱太大希望,接通的那刻,她语气规规矩矩的问候:“下午好,温特助。”
在办公时间,温伯寒对于这个称谓并不排斥,可被这个女人唤,他总希望听她喊:寒之。
“呵呵……”他低低的笑,“你好,静若。”他没有叫她苏总。
苏静若坦白的问:“温特助会骑马吗?”
温伯寒拿着电话,手中的笔顿住,站在他对面的周秘书见他脸上微妙变化的表情,悄然离开,好心的关了办公室的门。
“会。”他答。
“你有时间教我吗?”苏静若问道。
“你想学骑马?”
“……嗯。”
温伯寒看了眼手表,“周末怎么样?”
“呃……”苏静若迟疑了下,“今天有时间吗?”
“今天?”温伯寒小小的惊讶。
“哦……抱歉,不打搅了!”苏静若说完欲挂断电话,“等等!”温伯寒叫住她。
“!”苏静若等着对方,男人清越富有磁性的声音道:“我下午有个会要开,可能要晚一点,七点行吗?”
“好!”
温伯寒没想到苏静若会如此痛快答应,心里狐疑,怎么突然的想学骑马了。
随口问,“你看起来很急着学!”
“嗯。”苏静若承认,但却没说理由。
两人约定好,晚上七点在皇家赛马场,那里是温伯寒叔父的地方,他是白金会员。
挂断了电话,苏静若想给苏亦琛打电话,可一想到两人昨晚怪异的气氛,还有今早冷漠的问候,她只打电话告诉慕管家,说是在公司加班,不回去吃晚饭了。
六点整,苏静若下班,拎着小坤包下楼,坐进轿车后,她对着卓轶说:“去皇家赛马场。”
“!”卓轶从车内视镜看她,“好的。”调转车头,驶向目的地。
皇家赛马场占地近百万公顷,是一间面向高端人群提供服务休闲的赛马场,进入这个俱乐部人,每年要缴纳高额的会费,注册成为会员才有资格进入赛马场。
苏静若让卓轶去吃晚饭,一会儿再来接她。
走进俱乐部,苏静若开始准备工作,先在前台办理了入会的会员手续,又买了一身马术服。
站在镜子前,苏静若整理外套的纽扣,军绿色的立领马术服胸前双排金属扣,身下是纯黑色的马裤,一双锃亮的马靴将她腿部线条勾勒得纤细、修长。
服务生递来黑色的帽子,苏静若将长发束在脑后,带上帽子后,长长的马尾辫垂下。
彼时,响了,苏静若回头看了眼手包,走过去拿出,显示温伯寒的号码。
“你好,温特助。”
“到了吗?”温伯寒问。
“嗯,到了,我刚换好衣服。”苏静若说。
“我在大厅了,你出来吧。”
“好。”
挂断电话,苏静若将随身物品放在了储物柜里,踏着马靴走出更衣间。
不是周末,所以来俱乐部的人很少,尤其是晚上。
当苏静若出现在大厅时,温伯寒看到眼前的女人愣住了几秒。
一身飒爽英姿的马术服让她穿出了别样的风情,温伯寒眼底眸光热情了几分,这是一个男人对倾慕女人好不避讳的欣赏。
她很漂亮,他不否认,但更让他着迷的却是她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就那么勾着他的心,怎么也放不开。
苏静若走进后站定,她缓缓抬起头,黑色帽檐下,一双水眸安静而笔直的望着温伯寒。
“可以吗?”苏静若问道。
温伯寒垂下眼睑,笑容随着他的声音勾起,“很美!”
苏静若收回目光,“我不是问这个!”有点别扭,她转过身,面对着马场门的方向,“我是问可以开始学吗?”
温伯寒擦过她的肩膀,“走吧。”
苏静若被撞得趔趄一小步,跟上了前面的人。
从后面看,温伯寒的身材与苏亦琛差不多,乍一眼的话,很容易混淆,苏静若忽然幻想苏亦琛穿着马术服的样子,一定很帅。
两人穿过草坪,走向马棚,月光下,温伯寒高大颀长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黑色的马服,下面是军绿色的马裤,马靴在夜里泛着冷光,精致的短发藏在黑色的帽子下,此刻的温伯寒看上去更加儒雅谦逊。
推开马棚的门,温伯寒回头,微笑着说:“走,帮你选一匹烈马!”
“……”苏静若一怔,给温伯寒逗笑了,“呵呵……逗你的。”
“!”苏静若抬眉,露出一副他很无聊的表情。
说实话她有点怕,对于这么大型的哺乳动物苏静若一直存在心理阴影,可能与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她被邻居家的一只热情二哈扑倒过。
当时才三岁,那只二哈看到她就飞奔而来,当时就给她吓傻了,连跑都忘记了,二哈在距离她三米开外扑过来,结局吗很简单,她被那只哈士奇成功扑倒,然后舔了一脸口水。后来她烧了两天,退烧后就再也不去动物园了。
苏静若此刻祈祷,希望选一匹矮一点的,温顺一点的。
这个马棚很大,粗略望过去,应该饲养了紧百匹的马匹,虽然苏静若不懂马,但是看这马厩的环境,还有马身上的毛柔顺发亮,定是良驹。
就在苏静若失神之际,路过的一个马厩内突然传来了马儿嘶鸣,苏静若一惊,下意识的朝旁边躲,结果一下撞在了温伯寒的背上,脚下的步子向前杵了步,回头,盯着人看,“你怕马?”
苏静若正了正帽檐,佯装淡定的回:“不……”这是假话。
“哦……我还以为你怕马。”温伯寒继续朝前走,苏静若压低帽檐,拧眉吐槽:不怕是假的!
走了几步,身后的那匹马继续嘶叫,甚至用后蹄去踹当在前的铁门,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苏静若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温伯寒停住脚步,苏静若走得近,差点又撞在他背上,退了半步,问:“怎么了?”
温伯寒看着那批嘶叫的马,说:“那匹马很少这么暴躁的。”
听到暴躁两个字,苏静若顿时响起它狂奔在马场上的情景,而她绝对不会选一匹这么烈性的马。
突然……
‘哐——’一声,苏静若不知道这是什么异响,当她回头时,便看到了三岁时那一幕,只是二哈换成了马,体型更加庞大。
马蹄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啼踏’声,黑色的马匹身形健硕,前腿上的肌肉紧实如同刀凿般的立体,黑色的马鬃随着马匹奔跑飘扬如旗帜,一身油亮的马毛在灯光下散发着高贵的光泽,苏静若好像看到了一只高贵的王者在向她逼近。
“……”倒吸一口凉气,苏静若转身想跑,身旁的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别跑!”他柔声道。
这时候不跑等着被踩死吗?苏静若刚要挣脱,温伯寒将拇指和食指捏住,放在唇间;‘咻——’一声清脆的口哨,黑色的骏马在距离苏静若一步之遥时,骤然停下。
温润如玉的声音从温伯寒的口中轻吐:“king……”
‘嘶——’黑马扬起头,对着温伯寒嘶鸣,如此近距离的听到它叫,苏静若毛骨悚然,她狠狠握住垂在身侧的手,尽可能让她看起来淡定,黑马迈出一小步,盯着苏静若看,眼前赫然出现那么大一张马脸,苏静若还是有些hold不住,身子微微向后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叫king,是匹纯血统的阿拉伯马。”温伯寒介绍道,转眸看向苏静若,笑着说:“看起来它喜欢你!”
“!”苏静若蹙眉,她怎么没看出来!相反,她从这匹马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气。
“跟它打声招呼!”修长的手在马头上轻柔的摸了摸,下巴一挑,示意苏静若也摸摸它。
苏静若盯着king的眼睛看,它的眼睛漆黑而深亮,清澈的像小孩儿,似乎对她很疑惑,动物的好奇心原来也这么强。
伸出手,苏静若缓缓靠近,king在她伸手的同时,头向旁边躲了下,苏静若立刻收回,背在身后。
温伯寒看她的反应,笑着问:“真不怕?”
苏静若咬着下唇,斜着眼角看温伯寒,“不……”怕才怪!
“相信我,king真的喜欢你,摸摸它。”温伯寒的声音好听到能让人怀孕,有时候就像一剂催眠药,苏静若也不知怎地,就伸出手覆在了king的头上。
第303章 你羡慕嫉妒恨()
马厩内,灯光柔暖,空气中有稻草的味道,还有马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苏静若与king对视,时间与空间静止,这感觉太奇妙了。
站在一旁的温伯寒目光温柔的看着苏静若,问了句:“想骑它吗?”
突然发问,拉回苏静若的视线,她笑的有点僵硬,king太强壮高大,她从心里畏惧,想想还是摇摇头,说:“我看它更喜欢你,还是你骑它吧。”
说完转身要走,king突然又嘶叫一声,震得苏静若捂住耳朵。
温伯寒抓着她的手臂,将人扯回来,说:“你看,我就说king喜欢你,就它吧!”
呃——她能拒绝吗?
“走吧,king!”温伯寒头一扬,king很有灵性的跟着他走,苏静若站在温伯寒的身侧,有意的拉开与king的距离。
走了几步,温伯寒停下,对着里面的白色马匹说:“它叫queen,与king来自一个地方,都属于纯血种阿拉伯马。”
“queen?”苏静若狐疑的看着它,“所以,它是母的?”
“对。”温伯寒打开门栓,放queen出来,king穿过两人之间,与queen头颈相交,两人似在亲密的爱抚对方,苏静若忽然觉得怪怪的,“king是公的?”
“嗯哼!”温伯寒对她抬了下眉。
苏静若看着两个正在谈恋爱的马,尴尬的问:“所以他们是一对?”
“是的!”温伯寒拍了拍queen的背,“走吧,queen。”
一声令下,queen乖顺的跟在了温伯寒身后,而king猛地转过头,盯着苏静若,看得她后背紧,苏静若什么也没说,硬着头皮跟上去,king跟着她。
温伯寒娴熟的给两匹马戴上马鞍,将king的缰绳交到苏静若手中,“跟我来。”
苏静若面色如常,可心里却在忐忑不安,抓着缰绳的手心出了层汗,她交替的拿着缰绳,地上是马匹高大的影子,在背光下,将她裹挟在它的影子里,给苏静若一层无形的压力。
温伯寒将她带进室内马场,地上是松软的细沙,适合马匹奔跑。
温伯寒先将queen拴在了一旁的立柱上,带着king走进马场中央,将骑马的基本知识和所需要注意的事项说了遍,指着马鞍子说:“第一步,坐上去。”
苏静若抿了下唇,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抓住马鞍,脚踩在马镫上,用力收紧手臂,顺势一带,后脚用力蹬,温伯寒扶着她的腰,将人送上了马。
坐下时,她的视线明显要比平时高出很多,俯视着温伯寒说:“还好,比我想象的要容易。”
她学东西很快,学骑术不难,难在克服对马的畏惧感。
“身子坐直,双腿夹紧马身,手中的缰绳不要勒的过紧,身体与你的精神都要放松,你过于紧张马儿是能感觉到的。……”温伯寒牵着king开始慢慢的走,马匹动起来时,苏静若只觉得前后摇晃,人好像要掉下去似得,本能的抓紧缰绳。
渐渐地,适应了这个节奏,温伯寒带着king开始小跑,苏静若心悬起来,有点怕,可还是忍住了,留给她学习的时间不多,三天要将自己伪装成半职业选手,苏静若自知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和辛苦。
温伯寒抓着缰绳,边跑边对着马背上的人说:“还怕吗?”
苏静若紧紧抓着缰绳,背挺得直直的,头没动,只目光落下望着温伯寒,说:“一直都没怕!”
温伯寒笑了笑,“可以加快点速度吗?”
“……”顿了顿,嘴唇有点抖,“可以。”
温伯寒带着king朝着queen的方向跑,随着速度也来越快,马儿奔跑的姿势也越来越大,苏静若感觉到有种坐船的错觉,她人在浪中高高低低的起伏,心在擂鼓。
停下后,温伯寒将queen的缰绳解开,自己坐上了马背,两匹马在场内一圈一圈的奔跑,苏静若逐渐适应了马背上的生活。
中途休息了会儿,两匹马拴在一起,苏静若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休息,温伯寒进了马场后的休息室,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返回。
返回时,看到苏静若摘下帽子,顺便带下了她的发圈,如墨浸染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洒在女人的香肩上,苏静若抬手撩了下,然后去捡掉在地上的发圈。
抬头时,余光瞥见门口站着的人,莞尔一笑,温伯寒走进,将手帕递给她,“擦擦汗。”
苏静若接过,说了句,“谢谢。”
擦完汗,温伯寒又拧开矿泉水,交给对方,手帕被他顺势接过,“喝点水。”
“谢谢。”
温伯寒对她如此生分的感谢有点失落,不过这又算什么,不管过程多曲折,只要他们最终会在一起,时间在久也无所谓。
坐下后,温伯寒打开矿泉水,摘下帽子放在一旁的台子上,昂起头喝了大半瓶。
从进入场地开始,苏静若就注意到那几个障碍物,握着矿泉水瓶,喝了口,下巴朝远处一指,咽下水,问:“我明天能翻过去那些吗?”
“……”温伯寒含着一口水,差点呛到,她才学了一小时,刚刚能在马背上坐稳,居然问明天能翻过那些障碍物吗!
“恐慌难!”温伯寒不是打消她的积极性,而是这个问题真的很难解决,马术是一项需要马与人之间的高度默契性和技术性,别说学一小时的人想翻过那些障碍,就是在这俱乐部里学习了两年以上的学员都很难做到。
“有多难?”苏静若问,似乎又想起什么,说:“我学东西很快的。”
温伯寒真的疑惑了;“你到底为什么要学马术?”
苏静若目视前方,“没理由。”
温伯寒明白她不想说,话锋一转,“想学那个,速度要上来,否则腾空前的准备工作太薄弱,跳跃会失败。
苏静若思忖片刻,拿起帽子戴上,“你先休息,我去练会。”
温伯寒看到荡在他视线中的那只白玉似得手,一把攫住她手腕,苏静若想躲,温伯寒从她腕子上拿下银色的发圈,起身站在她身后,双手抓住女人的肩膀,动作一气呵成,还没等苏静若回过神,垂在肩上的长发便被托起,苏静若‘哎?’了声,下一秒发圈一环环绑住了头发,手一松,马尾垂下。
温伯寒看着自己的杰作,眼底柔光尽显,勾唇淡淡的笑,“去吧。”推了下苏静若的肩膀,后者脚步被迫向前冲,她小跑了几步,停下,回头看人,想说什么,可又一想,真要说了,恐怕更尴尬。
她收敛眸光,转身朝king的方向走,这次,她已经不需要人扶就可以上马了。
抓起缰绳,脚下用力夹紧,轻轻踹了下马镫,king开始绕着场内的跑,她渐渐加快速度,余光的景物行云流水的划过,耳边生风,马尾辫随着马儿奔跑的动作扬起。
温伯寒从心里赞叹,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学东西很快,看着她一圈圈的绕着场内跑,king也十分配合她。
他其实很诧异今天的king,king与它的名字一样,高傲的如一个国王,它不喜欢别人碰它,骑它,连饲养它的人king都挑剔,有些人来喂食,它都不吃,性情像足了一个怪异的人。
king是马厩里最难驯服的,但也是最有灵性的的一匹,从进入马场的那天起,骑过它的人除了叔父就是他了,今天这匹马能主动寻找主人,倒是令温伯寒惊讶不已。
其实,会所里很多金钻vip客人都想租用king,但没有人能驯服他,这匹马便一直被养在马厩里,叔父偶尔带它去旁边的牧场溜溜。
突然,温伯寒眸光一凝,眉心紧紧皱起,看着远处狂奔而来的黑马,心莫名的悬起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惊得温伯寒从长椅上站起。
他目测距离,发现苏静若正骑着king朝着第一个障碍物奔去,心顿时到了嗓子眼,大喊道:“快停下——!”
苏静若目光炯炯,盯着眼前的障碍物,按照温伯寒交代的要领,她在即将接近障碍物的那刻,收紧缰绳,踩着马镫屁…股抬起,身子向前倾,人跟着马一共如箭一般的向前冲……
“扑通……扑通……”温伯寒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眼前的那一抹黑影,疯狂的人与马在空中跃起,他甚至忘记了呼吸,一口气卡在喉咙处,黑影划出漂亮的抛物线,然后稳稳的落下。
成功着地的那刻,苏静若欣喜若狂,松开缰绳,踩着马镫,站直后,真臂高呼:“成功了!”
得意的声音在安静的马场里回荡,温伯寒长吁一口气,第一次被吓到连呼吸都忘记的地步。
温伯寒紧张的脸色褪下,露出谦和的笑,对着得意的女人招招手,“真棒!”
苏静若得意的挑起狐狸似得眼尾,抓着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她的方向慢慢跑去。
停下时,温伯寒只盯着king的眼睛,指间点点它的额头,佯怒的语气训斥,好似在说教一个小学生。
“是不是看到人家姑娘漂亮才让人骑?!”
king昂起头,“嘶——”嘶叫。你看到漂亮姑娘只骑我,不骑你,你羡慕嫉妒恨!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亲民?”温伯寒继续有板有眼的训一匹马,“以后别赖在马厩里了,很多客人都很喜欢你,明天接…客!”
接…客?苏静若被这个奇葩的用词逗得勾唇一笑,一双杏眼弯成了天上的月牙形,美眸间流动着潋滟之光。
‘嘶——’king继续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