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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也连带着出名了。”
单泽奇笑了笑,还推了推镜框凑近了些,像是生怕看不清楚,很不以为意的样子。
两人的反应全然不同。
他这般的淡定。
可苏霓却炸了一样,脸色瞬间凝下。
“有哪里不对么?”
温月到处翻了翻,却也没发现太多问题。
而苏霓那阴沉沉的面色,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她也没有再听单泽奇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只咬着唇缓缓开口,“单医生,是我连累了你。”
“这些不实消息很快就会消失,我这就去处理。”
“别急。”
见她立刻要走,单泽奇一把拉住她,莞尔一笑,“都已经这样了,现在处理也没用。清者自清,他们要怎么评论我并不在意。”
“倒是你,似乎知道了这些消息的来源?”
他轻笑,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缓缓眯起,温文尔雅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绪。
似乎只余下关心的。
许久之后,才轻叹着开口,“是陆长铭?”
第八十一章过来,对质()
申楠瞧见这些新闻的时候,刚喝下的茶水直接喷了出去。
他手里拿着的片子顿时被浸湿,对面坐着的病人满脸愕然,“申医生?”
“没事没事,你问我石膏能不能拆了是吧?还不成,再一周吧。”
“小金,过来带这位病人去打上石膏,我有事出去一趟。”
被换做小周的护士探头进来,“申医生,后面还有病人在排队呢。”
申楠却是不理会这些,一边换衣服一边往外走,脚步飞快,“让他们去隔壁,挂号费找我退。”
“对了,你先给我说说,妇产科那边的单医生,是什么个情况?”
小金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说明了情况。
至于申楠,则是在听完小金的叙述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摇摇头给某人打了电话。
“喂?”
“是我。三儿,刚刚的新闻我可是看了啊。这跟我们计划的不符啊。”
他昨晚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想起的计划,先要从医院内部瓦解单泽奇的防御,再通过几桩疑难杂症让他知难而退。
最好是将单泽奇赶回国外,那就完满了。
现在可好,简单粗暴地一桩丑闻。
“黑他的目的倒是达到了,可这下,他怕是更不会愿意离开海城了。”
陆长铭僵了下。
那扣在桌面上不断敲击的手指忽的顿住,关节处青白的颜色越发明显。
“你这么做,岂不是适得其反”
申楠苦口婆心。
这人平时脑子聪明,可一旦牵扯上感情,就开始懵。
他是费了多少力气才勉强维持住现在的局面,这倒好,随便一招抹黑,非但不能将苏霓追回来,反而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可陆长铭一贯的心气高,再怎么样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为了发泄。
于是重重的一声“哼”,“我自有我的目的。”
“行,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目的?”
陆长铭,“”
他干脆也不说话,默默就将电话挂断了。
而后便盯着上头的电话,准备拨出去。
可还没来得及按拨号键,手机先一刻响起。
他挑眉,身子仰躺在椅子上,双脚甚至还翘起来搭在桌面,心道这不就是效果么。
“苏霓,有事?”
“你在哪。”
电话那头,苏霓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刚刚只不过用小号发了一条澄清的评论,现在已经被人围攻。
短短时间,评论区几乎沦陷。
“陆宅?”
苏霓起身,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抓了围巾就走。
她脚步很急,温月放心不过跟在后头。
而单泽奇则在十几分钟前去了手术室。
苏霓听见电话里传来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苏霓,要过来么?”
“别着急,我就在这等你。”
男人好整以暇地说话,对苏霓这般着急来见自己,感到十分舒心。
他随意拿起杯子,手指在那冰冷的瓷杯上摩挲了几下。最后才端起来送到唇边。
缀饮一口。
可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苏霓正呆呆站在走廊上。
刚刚被推进手术室的女人已经又被送了出来。
那本该被直接送去拘留所的老人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盯着赵医生。
她身侧,还有一个瘦弱的男人。
苏霓只听见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医生,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成不?”
“我媳妇什么东西、没了?”
赵医生轻叹,取下口罩,“子宫,宫外孕。病人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如果遵从医嘱手术,或许还能保留下来。但她选择偷偷药流”
后果如何,大家都看见了。
那老人忽然冷笑,冲着医生大喊,“要不是你们,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儿子我们走,既然子宫都没了,咱们立刻去办离婚!”
苏霓一时听得阵阵恶寒。
她实在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而对她的指控,先前在办公室单泽奇就已经解释过。
上一次来检查,老人并没有允许他看病历。他只是有所怀疑。
而这次药流出血,是病人到了他办公室之后才出现的。
他还是观察到对方脸色不对才终觉不对
苏霓脸色惨白,连话也说不出来。
为人母后,她对这些事情的感觉,似乎和以往大不一样了。
单泽奇没有阻拦她,而是任由她和温月离开。
外面气温很低,格外萧瑟的道路上,四处是阴沉沉的天色。
苏霓坐在副驾驶座上,远远瞧着外头。
过完年已经渐渐有行人在街上走动。
已经开业了的店铺尽都张灯结彩,处处彰显着节日气息。
“我们直接过去吗?”
“嗯,他在等着我们。”
苏霓垂下眸,秀眉轻蹙起一道浅浅的沟壑,没有再往下说。
“陆大少在家里头?”
“霓霓,咱们现在过去干什么呀。”
她这才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抚下那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缓缓扬起眸,吐出几个字,“兴师问罪。”
事实上。
两人到的时候,管家已经在外头迎着了。
只等将车一停稳,便迎着风雪将她们领进门。
“大少奶奶,少爷等着呢。”
“温小姐,您也里边请。”
管家打着伞,遮去苏霓头顶那几乎看不见的雪花。
而在他身后,立着一道颀长的身躯。
男人身上穿着单薄的针织毛衣,下半身宽松的灰色裤子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脚下的棉拖鞋上沾了些许雨丝,上头的小熊低着头,有些没精神。
苏霓透过伞檐,黑色伞面偶尔扬起的时候,便能瞧见男人那清隽的面容,那斜斜伫立着,与外头风雨仿佛融为一体的模样。
“来的很快。”
刚走到屋檐,耳边便听见男人的声音。
苏霓点点头,对管家道了声谢,自己则拢紧大衣站在他身侧。
扬起下巴,眼眸清亮。
“我找你有事,你应该知道。”
苏霓先开的口,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天宅子里的气息怪怪的。
她除了管家谁也没瞧见,甚至管家,也没跟她提及老太太。
而那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只用一双幽深的眸瞧着她,里头深邃分明的眸里似有一丝戏谑。连那唇角,也缓缓往上扬起着。
苏霓满脸愕然。
手掌不经意握紧。
她实在无法想象,就在刚刚才设计了污蔑了别人,怎么现在还笑得出来?
于是深吸一口气,猛地扬起头。
“今天”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男人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眼底的戏谑很快转成嘲讽,继而终于站直了身体,缓缓垂下眸,靠近她。
他黑黢黢的眸就这么锁在她脸上。
苏霓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可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东西格外复杂,有那么一刻,竟让她感到一丝惊惧。
想退,但身后就是管家。
而面前,男人带着一丝烟味的气息已然窜到她身体里。
仿佛无处不在似的
“怎么还在外头站着?”
温月心疼自己的车,非要停到车库里去,这才打着伞跑过来。
瞧见苏霓还站在寒风里,又忍不住念叨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怎么也不顾着身子。”
她一边说一边推着苏霓往里走,全然不在乎陆长铭已经阴沉下去的脸色。
“我得说你多少次,今天的事你不是没看见。我现在想想都害怕,生一个孩子怎么是那么恐怖的事”
“别说了。”
苏霓抓着她的手,后者立刻住了嘴。
她偷偷往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瞧见陆长铭若有所思的神色。
可下一刻,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只扬起手指着一旁。
两人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莫雅薇站在那。
温月当时就皱起了眉,略有轻蔑地扬起脸,“怎么,陆大少爷才离婚多久啊。这就开始金屋藏娇了。”
“哦不,这不该叫金屋藏娇。该叫大大方方迎进门才对。”
温月一贯的毒舌。
她如今就是不耐烦陆长铭,有了机会总喜欢挤兑他。
至于后者心情如何,却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了。
而陆长铭的解决方式也十分简单,是径直从她身侧越过的,“晋南最近是不是很忙,或许我应该询问他的意见,需不需要我替他管教媳妇?”
“我、我才不是他媳妇!”
温月一下子语塞,用力呛声。
可不知为何,听起来那么没有说服力。
好在,苏霓总还算是理智的。
瞧见莫雅薇那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便觉得不对。
便捏着拳头,缓缓朝男人望去。
“你刚刚说找我,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
不能找你么。
陆长铭脱口而出的便是这话。
可到了嘴边,又生生吞咽回去。
他对上那双冷冰冰的眼睛,一手用力甩开,冷哼,“最近见过陆原么,他因为你做了什么事知道么?”
“陆原?”
苏霓又是一阵惊愕,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想了想,便蹙着秀眉答,“昨天通过一次电话,他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真联系了的。
连理也不理会他,却和别的男人联系频繁。
陆长铭不知怎的,全身不自在起来。
他也不顾其他,径直朝一楼角落房间走去。
猛地推开。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嗯?
“过来,对质!”
第八十二章陆先生!你什么时候相信过我呢()
对质?
苏霓还记得,到陆宅来之前,温月问她来意,她的回答是兴师问罪。
现在倒好,先被他叫过来对质?
苏霓瞧见男人有些深沉的面色,终于越过他的身躯朝里面探出头去。
房间里有人。
原是和陆长铭望着,一张清秀的脸本就有些苍白和颓丧,到见到苏霓的刹那,更是忽的变成震惊。
“陆原,你怎么在这里?”
苏霓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视线落在昏暗的房间内。
想了想,便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
“说话呀,昨天你跟我说的事去做了么?”
她拉开窗帘,任由日光直直映在自己脸上。
转过身的时候,那嫩白的一张脸,便逆着光,脸上表情巧不清楚,像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纱。
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有了变化,可苏霓全然没有察觉到,只缓缓走到陆原身侧。
她没发觉那站在门边的男人,浓眉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陆原没说话,视线从苏霓脸上越过,似乎有些歉意,又有些无奈。
他张张嘴,想说出口的时候,正好被人打断。
“果然是你指使的!”
一道娇脆声从门外传来,穿着一身素白衣裳的莫雅薇急速走来,一脸的愤懑不平,以及透着委屈的眸。
苏霓愕然,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她的目光在莫雅薇和陆长铭身上来回扫过,很是意外两人的表情。然而那份意外也只存在瞬间,很快便被收敛起来。
如扇一般的眼睫垂落,遮掩住眼底的光华。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苏霓轻声开口。
她来来回回地在几人身上观察,发现仍旧瞧不明白之后,便放弃了这份心思。而是深吸一口气,直直望着陆长铭。
后者挑眉。
对于她的冷静有些诧异,又有些坦然的情绪。
他干脆负手在胸前,静静沉眸看着她,日光打在他脸上,像蒙了一曾轻烟白雾般,平添几分风情。
那样迷人。
苏霓愣了下,仍然瞧着那眉眼有些模糊的男人。
“陆先生,关于今天”
“关于昨晚的事还请苏小姐先解释。”
陆长铭抢在她前头开口,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得意,眼眸眯了些许,就这么斜觑着她,声音也带着一股奇奇怪怪的意味。
似乎是在调侃?
还是另有深意?
苏霓不明白。
而在一旁的温月却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夫妻,明明还互相都有情愫,却偏要在这里先生来小姐去,有意思么?
她张张嘴想吐槽,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就已经传来男人低哑的音。
“昨天晚上,雅薇在木园遇见了陆原,差点被强暴。”
陆长铭慢条斯理地开口,哪怕说出这样重大的一件事,神情却没有任何波动,甚至他站立的姿势都没有半分改变。
“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霓怔了下,刚听见的时候还未及反应过来,等到听明白他说什么时候,眼眸倏地瞪大,有些不敢置信。
“陆长铭,你在胡说什么。”
她秀眉越蹙越紧,整个人的气息又沉静几分。小脸皱在一团,正努力判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陆原怎么会做这种事。”
但若是没有,他们如今哪来的底气。
苏霓继而扬起眼,狐疑地往陆原瞧去。
后者眼神闪烁,连看也不敢看她。
身后,男人望着这一幕,轻哼了声,“这件事的真实性你不用怀疑,我亲眼所见。”
“眼见不一定”
为实。
苏霓很想这么反驳,然而在望见陆原那奇奇怪怪的表情之后,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吞咽了回去。
她沉默了几秒,浓密的睫覆下,又遮住那双清亮的眸。
半晌,才扬起。
“好,就算这件事是真,与我有何关系?为什么找我对质?”
陆长铭脸上仍旧是那意味深长的笑,唇畔噙着的一缕轻笑,像是嘲讽、又像戏谑,又有种了然于心的明白。
他站直身体,换了个姿势面对苏霓。紧紧盯着后者,瞧见她眼眸中流转着光华,一时间竟离不开眼。
“长铭?!”
他看苏霓,竟看到目光呆滞?
莫雅薇努力按下情绪,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憎恶。
可她的声音仍旧平缓合适,只在不经意中站到陆长铭身侧,身子若有似无地擦着他。
“自然是与你有关才找的你。”
陆长铭立刻敛起表情,视线跟着移开。
他轻咳一声,似是格外冷漠地开口,“这件事,你和陆原对质吧。”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甚至还让管家送了几杯茶过来,大有开个庭审的意思。
温月倒是无所谓,接到茶尝了一口,朝管家比了个大拇指,“味道真不错。”
“合您的口味就好。”
管家笑了笑,将最后那杯递到苏霓面前。
后者接过去,还未及打开,就已经嗅到那淡淡的清香味道。
是平日里她最爱喝的碧螺春,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冲泡出来,她却没了品茶的心境。
于是将杯盖打开又合上。
“陆先生,你究竟要我和陆原说明什么?”
“陆原是你弟弟,且不说他会不会做出强暴的事。就算他对莫小姐情根深种冲动了,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摆出这副架势,难不成是认为他做这事,是我唆使的不成?!”
咦?
温月一口饮尽杯里余下清茶,讶然望着这几人。
她不过是好好喝了口茶,怎么兴师问罪的一方就反了过来?
于是走到苏霓面前,想问个清楚明白。
可不经意的,瞧见莫雅薇脖子上那努力遮掩,却仍旧没能遮住的痕迹。
是吻痕。
她愣了下。
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就瞧见原本坐在一旁的陆原,倏地站了起来。
似是有些烦躁的,一把挥开了周围飞开的絮。
“你们够了,事情怎么发生的,有人比我更清楚么!”
室内有瞬间安静。
几人都僵下。
还是莫雅薇最先反应过来,颤抖着音开口,“陆原你说你为什么对我做、做那种事!”
她嘴唇颤抖着,漂亮的眼睛里盈满泪水,一下子晶亮晶亮的,仿佛就那瞬间想起了他的暴行,全身哆嗦起来。
“我已经明明白白拒绝你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我和你大哥是”
“是什么?”
开口的是温月。
她终于找到机会插嘴,噌噌噌走到两人面前,紧紧盯着莫雅薇,“哟,哭啦。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和陆大少爷之间的关系怎么呢?”
“我们”
莫雅薇哆嗦着说不出话,眼睫上沾染了几滴泪珠,只小心翼翼望向陆长铭,那样凄楚可怜的,让人生不出责怪的意味。
毕竟,她才是受害者。
谁都清楚这个概念。
苏霓神情凝重,没顾上别人,只缓缓朝陆原看去。
他很是烦乱,就这么一小会时间,已经抓了好几次头发。连放在身侧的另外一只手,也松了又放开,不住重复。
这是紧张和心虚的表现。
自然更多是,是焦躁。
苏霓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