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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迟武功这么好,也是如此慎重理智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他该能应对的,是不是?
“阿初,快!”脚下轻点,她追了过去。
身后,沐初那一袭白衣如影相随。
……
自那夜掌掴了夜阑风,直到现在她未曾觐见过自己,期间慕容浅浅也曾差人去请过两次,但她每次都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觐见。
慕容浅浅知道自己那一巴掌大概是打重了,打伤了她的心,那老婆子固执成性,没想到竟也如此重面子,不过是掌掴了一下而已,居然连她的邀请都不愿意答应。
若不是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她才懒得理她,不过,她现在确实还有利用的价值,这步棋子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能废去。
把面霜往脸上一抹,她收拾好心情才举步出门,准备亲自去见她一下。
只要过去跟她说两句好话,再道个歉,那老婆子耳根软,定能原谅她的。
她年少不懂事不是吗?对她的宽容,夜阑风已经几乎到了完全没有底线的地步,所以她并不愁,一句对不起,对她来说并没有损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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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 如此;依恋于他()
挥退跟随的宫女太监们,慕容浅浅举步往夜阑风的庭院走去,不想还没接近院门,便见夜阑风和赤练长老从里头出来,身边还跟了一个妙龄女子。
那女子慕容浅浅看着有几分莫名的眼熟,似乎她时常在南王爷的身边出现,夜阑风和赤练长老出门是受这女子的邀请?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还说身子不适,转过头就和别人一起出门,这老太婆,实在太不给她面子。
她冷冷哼了哼,本想转身离开,却不想转身之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霍地回身看着走在夜阑风身边的小玉儿,她眸光闪烁,想了许久终于想了起来。
原来是那个传说中只忠心于南王爷和七公主的小玉儿,原来,是慕容七七的人!
慕容七七的人来找夜阑风做什么?他们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夜阑风这两日一直不愿意见她,是因为开始相信慕容七七,而怀疑她了么?
她掌心越握越紧,看着他们走远,心里万分不安,正愁着要不要跟上去之际,身后,一把低低沉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浅浅姑娘,我家娘娘有一事相求。”
慕容浅浅蓦地回身,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走到自己身后的宫女:脸色一沉,怒道:“你是什么人?谁家的娘娘?”
这宫里根本没有什么娘娘,唯一的娘娘便是那个一直不要脸、无名无分跟在楚玄迟身边的慕容七七。
见她一脸防备,宫女浅浅笑了笑,轻声道:“我家瑾贵妃娘娘有一事想要告知浅浅姑娘。”
瑾贵妃……慕容浅浅沉了沉眸,完全没想起来自己和这个楚国来使曾经有过什么交集,她的宫女为何来寻她?且这宫女身手不凡,内功深不可测,区区一个宫女而已,竟也有这等武功。
那宫女依然笑道:“浅浅姑娘难道忘了吗?昨夜我家娘娘曾见过浅浅姑娘,也曾和姑娘说过只要与她合作,一切只会对姑娘有利。”
慕容浅浅陡地一沉,藏于袖中的手握得更紧。
昨夜的黑衣人竟是瑾贵妃,她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宫中的妃子,竟会有如此身手。
迎上宫女的目光,她沉声问道:“究竟是何事?”
……
楚江南抬头看了天际一眼,烈日当空,已是晌午时分,虽然有侍卫在他们上方搭起了一个临时遮太阳的帐篷,但在他怀里与他一起抚琴玩了一个上午的宝儿,此时又开始不安静了起来。
胖嘟嘟的小手在琴弦上来回玩弄了几次之后,忽然将古琴一推,回头爬在楚江南身上,小嘴一扁,两滴眼泪顿时溢出:“吃,吃……”
痴痴?那是什么东西?
楚江南眨了眨无辜的眼眸,垂眸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泪眼,忙执起衣袖为她将眼角的泪拭去,柔声问道:“怎么了?宝儿,什么是痴痴?是不是要方便?”
“宝儿吃……”宝儿搂上他的脖子,软绵绵的身子在他胸前拱了拱,嘟哝起小嘴:“宝儿吃,宝儿饿……”
饿这个字让楚江南一听之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一抬头又见烈日还在当空,午时了,原来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那么久,他居然没想到要弄吃的那码事。
自己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但宝儿可是一个一岁多的小丫头,这么小的人儿哪里能挨饿?
正要命人准备吃的,不想一人一马从山下直奔而来,来到他面前,那侍卫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对他行礼道:“参见摄政王爷。”
“如何?”楚江南急问。
侍卫回道:“夜将军已经过去了,小玉儿姑娘命我来请你过去,还有,瑾贵妃似宫中。”
母妃宫里……他心里顿时不安了起来,可这时候并无暇去顾忌太多。
夜阑风愿意过去,大概是被小玉儿说动了,既然如此,他这边也片刻耽误不得。
“望夕。”急呼了一声,守在角落里的望夕兴冲冲奔了过来。
楚江南抱着宝儿一跃上马,垂眸看着侍卫,急道:“守在这里,若四皇兄上来,告诉他本王已先行过去,一有消息立即来通知本王。”
“是,王爷。”侍卫向他倾身,正要向他行礼,不想两人一马早已绝尘而去。
望夕的脚力果然非同凡响,这世上只怕也只有惊世能与之比拟。
楚江南心急着赶往皇宫角落的那个院落里,一路上未曾停息过片刻,宝儿被他护在怀里以外衣裹上,虽然疾行途中闹过几次,但楚江南心里焦急,并未太在意,等他在院落里停下来的时候,宝儿已经在他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宝儿。”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无奈道:“我这就命人立即给你弄吃的,别哭,对不起。”
听到有娃娃的哭声,落尘和东篱蜘儿立即从房里奔了出来,抬头便见抱着一个小娃娃大步前来的楚江南。
两人微微讶异了下,东篱蜘儿忍不住问道:“这是……”
“是你家姑娘的女儿。”楚江南将怀里的宝儿轻轻推了推,打算抱给东篱蜘儿。
不想宝儿被东篱蜘儿的出现吓了一跳,忙转过身用力搂上他的脖子,沙哑着声音道:“抱,抱宝儿,抱抱……”
楚江南有点无奈,他有正事要做,定不能带着宝儿,更何况现在是午膳时间,宝儿该饿了。
无助的目光落在东篱蜘儿身上,东篱蜘儿和落尘互视了一眼,落尘往向前拍了拍宝儿的小屁屁,轻声道:“小娃娃乖……”
“她叫宝儿。”
“宝儿乖。”落尘立即改了称呼,柔声哄着:“宝儿乖乖,姐姐带你去玩可好?”
宝儿摇着头,用力抱着楚江南,这么小的人儿竟能听懂他们所说的话,她生怕自己被抱走,和楚江南分开。
只是相处了一个上午而已,这丫头对他竟已经这般眷念了,父母身边的时候,竟把他当成了唯一能信任的人。
楚江南心里一片柔和,一颗心软得不成,可现在,容不得他浪费时间在这里耗着:“宝儿,你要听话,我还有的事情要做,做完了立即来抱你。”
宝儿还是摇着头,一双胖嘟嘟的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虽然力气不大,可却明显已经使出了她吃奶的力量,那么用力地抱着,生怕别人从楚江南的怀里把她抱出去那般。
原来小娃娃一旦对人眷恋起来竟是这般的,平日里安静到如同不吃人间烟火的南王爷,如今对着一个小娃娃也变得有点手足无措了起来,心头一紧,额上脸上便是满满的热汗。
他依然哄道:“宝儿,这两位姐姐带你吃弄吃的,宝儿不是饿了吗?”
宝儿还是摇头,带着哭腔的声音软软地响起:“吃,宝儿吃,和你吃……”
楚江南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硬是将她推开,他实在舍不得,但这房内还有人在等着他,好不容易把夜阑风请过来,若是此时再拖下去,万一她性子急起来不愿意再等,事情又得要耽搁了。
“宝儿,姐姐带你去吃的,好不好?”东篱蜘儿又哄道。
看着宝儿,一想到那是姑娘的女儿,整颗心顿时都软成一滩水了。
女娃儿虽然胖,但那五官,那粉嘟嘟的肌肤竟是如此水灵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狠狠啃上两口。
这么可爱的女娃子真是鲜少可以看到,怪不得是姑娘的女儿,姑娘长得如此美,宝儿将来也定然是个大美人。
但这个未来大美人、宝儿小小姐,此时此刻竟是固执得很,一直抱着楚江南,就是不愿意放开。
听到动静的小玉儿匆忙奔了出来,她早见过宝儿,见她如今死活抱着楚江南不肯放手,她眸光微闪,忽然转身朝膳房的方向而去,没过多久手里捧着一碟精致的小菜,来到宝儿跟前把小菜凑了过去:“宝儿乖,姐姐带你去吃。”
宝儿侧头看了她一眼,这位姐姐今晨已经见过,和她爹娘在一起的时候被她看到了。
琢磨着要不要相信,可她手里的东西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好吃,她嘴一馋,咕咚一声,一口口水便咽了下去。
这举动让在场人心里顿时忍不住都乐了起来,哪怕还有的事情等着他们,可此时此刻看着宝儿,沉郁的心都彻底好了。
这家伙,实在太惹人怜爱了。
终于,宝儿跟着小玉儿去了偏厅,安安静静吃起了午膳。
楚江南忙来到慕容逸风的寝房前,只是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
房内,夜阑风坐在一旁,脸色沉郁,说不出的严肃,严肃中也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不安。
赤练长老站在她身旁,看到楚江南进门,忙道:“摄政王爷。”
楚江南点了点头,举步走到夜阑风跟前,轻声唤道:“师娘。”
夜阑风没有说话,推了推面前那把自己费了好大精力才抱过来的古琴。
楚江南不多说,把天涯古琴抱了起来,走到角落里坐下,将古琴架在自己腿上,回头看了坐在床上的慕容逸风一眼。
慕容逸风向他点头道:“我这两日已能自行行走数步,身体已无大碍,南王爷,随时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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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 还有一人()
楚江南看着夜阑风。
仿佛知道他在看着自己那般,夜阑风迟疑了片刻才道:“既然你认定我能看到,好,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师娘放心,摄魂之音是师父亲自所授,琴音有多厉害,师娘应该再清楚不过。”楚江南平静道。
夜阑风不说话,梦南天的摄魂琴音她自然领教过,也曾与他一起投入其间,不能自拔。
当小玉儿说请她把天涯古琴抱来的时候,她便知道楚江南的意思。
其实这两日她也想了许多,自己这两年过去所做的事情,还有她与楚玄迟的争执,两个人时时刻刻都在为着慕容浅浅的事情意见不合。
师徒两人的关系因为一个慕容浅浅的存在而变得生疏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她只知道浅浅是殿下,她生来就该忠心于殿下,除了对殿下忠心,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
现在这些人才来对她说有办法证明殿下是假的,若不是因为他们是楚玄迟的人,她真的不愿意跟过来,给他们机会来证明他们所说的话。
这样的证明对殿下来说是一种侮辱,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连这次也无法给她足够的证据能来明些什么,她定饶不了这些小辈们。
楚江南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他看着夜阑风轻声道:“师娘,还请你与慕容将军一起运功。”
夜阑风淡淡应了一声,因为慕容逸风此时腿脚依然不便,她亲自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慕容逸风对着夜阑风所在推出双掌,见楚江南颔首,他才与夜阑风四掌贴合,两人缓缓闭上了眼。
“锵”的一声,琴声顿时响起。
赤练长老和老巫医退到门外,将房门关上,两人守在外头,寸步未曾离开。
琴音悦耳,从开始的平静到后来渐渐变得激昂,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又让大家看到波澜浩瀚的海面,有时候,又如清泉和风细雨斜飞。
眼前的一幕幕不断在变化,夜阑风的心思也渐渐紊乱了起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看到了些什么,是沙场,还是大海,或是明月之下那棵让他们私定终身的老树?
到最后,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一人拿起刀无情地扎入一具胸膛里,鲜血,顿时溢出。
男子只是闷闷哼了哼,他神情有几分呆滞,无力的双眼微微张开,眼前一个女子的容颜越来越清晰,她撕心裂肺的嘶吼也在他耳边渐渐清晰了起来:“不要,慕容浅浅住手!不要,求求你!求你……”
她嘶声呼唤着,可是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唇角依然含着残酷嗜血的笑意,匕首从他胸口抽出的那一刻,就连夜阑风都能感觉到那份利器划过骨血的剧痛。
匕首被抽出,女子手一扬,又一刀深深扎了进来,慕容逸风又哼了哼,随着那一份剧痛,视线里的一切彻底清晰了起来。
七七趴在地上,唇角溢着血,努力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去阻止眼前这一切,可她阻止不来,她阻止不了那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如此残害她自己的皇兄。
身边的女子,她的音容笑貌很快便落入了夜阑风的眼底。
慕容浅浅,竟是浅浅殿下!她拿着短刀,一刀一刀扎入慕容逸风的胸膛,眉宇间竟全是邪恶的笑意,盯着慕容七七,笑得如此得意。
她居然要亲手杀她的大皇兄!夜阑风甚至还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处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
她忽然就知道了,她现在和慕容逸风的心念交融在一起,那是慕容逸风的回忆,回忆重现,那些痛楚,他的心痛和绝望,也让她感同身受。
“走,你快走!”慕容逸风忽然嘶吼了一声,用力一挣,用尽最后一点真气将落在自己身上的禁锢全部震碎。
回头看了慕容七七一眼,那一眼包藏了多少恋爱和无奈,以及绝望?
他就这样含恨从崖顶上跳了下去,那一份就算死也要护着他七皇妹的决心,夜阑风感受了个真切,他要用自己的死,换她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
走,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陷阱,只要他死了,她就能安心远走。
不要再呆在这里,七七,这里她的只有死路一条,这些人全都想杀她,全都是世上最恶毒的人。
此时此刻,心里脑里全都只有慕容七七一人,只有他的七皇妹,只要她离开,他便安心了,哪怕死他也死得其所。
无边无际的黑夜不断在蔓延,身体也在越来越地坠落,直到耳边的风忽然响起,一阵狂风将他的身体吹动……
夜阑风蓦地一睁眼,嘴一张,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乱了,连呼吸也乱得彻底不成调。
琴声依然在传来,缓缓的,只为让他们安神。
摄魂琴音,真正用起来的时候,威力竟是这本惊人!
慕容逸风执起袖子用力拭去脸上额上的汗迹,再睁眼时,眼前的夜阑风如他一样,一脸一额全是满溢的冷汗。
一场噩梦,别说两年,就算十年,百年,只要他人还活着,他便忘不了。
那份剧痛,那份绝望,以及对慕容七七的心念,此时此刻,夜阑风如他一般感受得真真切切。
就在此时,琴声戛然而止,楚江南长指落在琴弦上,五指微动,忽然张嘴,“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涌而出。
慕容逸风吓了一跳,忙道:“南王爷可还安好?”
琴声止了之后,一直守在外头的赤练长老和老巫医互视了一眼,忙转身推门而去。
看到楚江南吐血,老巫医大步奔了过去,执起他的腕,长指落在他腕间脉门上。
一把之下,他脸色顿时沉了又沉,忧心道:“南王爷,你受伤未愈,如今动用真气,心脉已是大乱,不能再了。”
……
楚江南执起衣袖拭去唇角的血迹,淡言道:“无妨。”
长袖一拂,目光落在夜阑风身上,他平静道:“师娘可看清了?此时,该知道当日七七为何一定要诛杀慕容浅浅了么?”
夜阑风不说话,她看不到别人的脸色,其他人却可以将她一张脸看得清清楚楚。
她脸色明显苍白,两眼比起从前更显无神,沉郁的脸,再加上这几日的气弱她看起来更加面无人色。
沉默,片刻之后,夜阑风叹息道:“就算……当日慕容七七想要诛杀浅浅是事出有因,但,这只能证明她当日的苦衷,并不能说明浅浅就是假的郡主。”
楚江南没有说话,慕容逸风却怒了:“你为何一定要怀疑七七,就这么固执要相信慕容浅浅?”
“你又如何能确定浅浅说的是谎言,慕容七七所说才是真话?”夜阑风没有动怒,只是平静问道。
她有点累了,身心疲惫,此时此刻,在看到当日的真相后,她竟累得不想再费心思去思考,去判断。
若浅浅是假的……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两年多的相处,若她真的是假冒的殿下,自己……岂两年前就已经罪该万死?
她如何对待慕容七七,甚至出手伤了她……
慕容逸风实在对这个前辈气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只因为她是楚玄迟的师父,他尊重楚玄迟,所以,也必须尊重她!
“我与晴娘娘相处过一段日子。”他平静道,盯着夜阑风丕变的脸,他道:“我母后生我是难产,我自幼未曾得半点母爱亲情,与七七投缘,最初是因为晴娘娘。”
“那时候宫里父皇的几个妃子一直忙着争宠,因我母妃,而我又是嫡出长皇子,她们就连我都要对付,若不是的晴娘娘相救,我早已夭折不治。”
他顿了顿,才又道:“晴娘娘进宫之后一直深居简出,从不爱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但我知道,她时常会离宫,甚至有时候一走就是一头半个月,那段时间,陪伴七七最多的人便是我。”
说到这里,他脸色微微变了变,似想到什么,眼底淌过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