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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夜将军,你们怎么就能肯定当年的事情责任全归咎在我父后身上?或许……或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
“是他四海一族叛变在先,引兵入关让梦弑月毫无阻挡地攻陷城门,殿下,那是血淋淋的教训。”夜阑风半点不愿意退缩,哪怕看不见,七七也感觉到那双眼眸正用力盯着自己那般:“殿下除了迟儿,还有其他未来帝君,他们都是殿下的人,殿下,绝不能厚此薄彼。”
七七呼吸一窒,看了她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沐初:“阿初,对不起,我心里只有……”
“你只是我的义妹。”沐初声音很平静,甚至说得上淡漠,但,至少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和其他男子共享一个妻子,放心,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要复国,我定会倾尽全力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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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 他要的;是唯一()
七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沐初。
她的阿初又回来了,不再生气,不再疏离,只是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他还是当初那个说着她是他的义妹,今生今世他都会守护她的阿初。
她不要他的守护,因为要不起,但,那份情,她一如过去般铭记在心。
互视了一眼,她看到他眼底的淡若和从容,一份从容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念。
回头看着夜阑风,她平静道:“我已经是玄迟的人,今生今世,除了他我不会再要夫君,若你阻止我和他在一起而要做些什么,那么你在行动之前先想明白一件事,这辈子,他在,我在,他亡,我亡。”
几句话夜阑风浑身一僵,整个人如同被怔住了那般,彻底忘记了身处的一切。
这话,何其熟悉?当初司晴送来的信函中,便曾经提到一句让人提心吊胆的话:此生,他在,我在,他若,黄泉路上,我定会护他身周,为他开路。
陛下登基之初,群臣死谏让陛下充盈后宫,不能独宠一人。
那时候,陛下的后宫只有四海不归一人,四海一族也因此得了陛下的厚待,在朝堂上为所欲为,朝中一半臣子,几乎都是四海一族的人,或者是有牵连的人。
忠于先皇的重臣一个个以死相谏,虽然陛下感恩于他们的忠心,未曾处罚,但,事后却一个个离奇死亡。
试问有谁不知道,那些全是四海一族的人所下之手?四海一族自恃祖先是开国功臣,梦族创国第一任女皇便是靠着四海化雨将军平定这个江山,但,时到今日,四海一族已经不再是过去那忠心护国的一族人。
陛下年少不更事四海不归成为后宫唯一的男子,一个男人,断送了自己的整个天下。
她是梦族史上唯一一个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国君,却为此丢了皇位,如今,难道就连殿下也要步她后尘吗?
殿下喜欢迟儿,大可让他宠冠后宫,但,后宫却绝对不能只他一人。
殿下为何想不明白个中的利害关系?一生一世一双人,究竟意义何在?
“殿下年纪还小,心性尚未长齐,如同陛下当年那般。”沐心如走到夜阑风跟前,柔声道:“长路漫漫,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我就是怕她学着陛下一样。”夜阑风一脸晦暗,沉声道:“陛下当年如何丢失的江山,司晴在心中已经说得清楚,你我都知道!陛下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岂能眼睁睁看着小殿下再毁在情爱之路上?”
“我想……”沐心如抿了下下唇,才道:“殿下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我都别瞎操心了,更何况,迟儿是你一手带大的,他的性情如何,你该很清楚才是。”
“他……并不忠心于殿下。”夜阑风长叹一声,说起此事,心里更为担忧:“他……如此费心费力要助殿下夺回江山,只他母后啊!”
这么多年来,她不是不知道的,楚玄迟之所以愿意做这么多,全是他的母后,救她,也替她偿还梦族女皇的恩情。
若不是他母后,他早已经逍遥快活地当他的大将军去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根本不是他所,他的战场,在真正的战场之上,而非皇族里这些阴谋诡计中。
或许这一点上就连沐心如也看出来了,那孩子心性孤傲,绝不是个可以被别人操纵的人。
这一点上,和她的阿初也有几分相似。
沐初一直站在那里,除了刚才对七七说了几句话后,未曾再有过半句言语。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沐初回以一记柔和的目光,淡言道:“放心,我去看看她。”
“别让殿下受委屈。”她道,不管怎么样,殿下始终是殿下,是他们都要守护的对象。
她可以不喜欢他,他却不能置她于不顾。
“我知道。”他虽这么说,但却深知,在楚玄迟那里,委屈……怕是少不了了。
越是在意,越不能活得洒脱,或许,对谁来说都一样。
沐心如依然在安抚夜阑风,沐初却已经走远了。
至于七七,她追出去的时候还怕楚玄迟走太远,自己追不上,幸而,他离开庭院后便停在林中,和赫连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入夜了,月色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有几分萧索,也有几分孤独的气息。
看着那道长影,七七心里莫名就酸了几分,她不会让他孤独,这辈子都不会,他……能不能多给她一点信心和信任?
她的靠近引起了两人的注意,赫连夜与楚玄迟匆匆说了几句什么,便向他一拱手,迈步离开,转眼消失在夜幕之下。
楚玄迟回头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七七,眼底映着繁星闪烁的影子,说不出的迷蒙,明暗难辨。
“玄迟……”七七走到他的跟前,只是低低唤了一声,便牵上他的大掌。
他大掌冰凉,没有半点暖意,他的心,此刻是不是也一样的冰冷?
“玄迟,我事先真的不知道。”她道。
“嗯。”楚玄迟淡淡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她不知道,他很清楚,从前他告诉她自己在寻找那个未婚妻的时候,她还曾经难受过,还有他师父,寻找了她这么多年,她若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可能不想办法和五位将军取得联系。
她事先,确实是不知道,但,她现在知道了是不是?
七七抬头迎上他幽深的目光,事情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她知道了,只是,这个身份太沉重,就连她自己都有几分承受不过来。
“我不会要其他人。”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坚定道:“我一定不会,玄迟,你相信我。”
“你可以离开梦族,离开整个梦氏皇族么?”他垂眸看着她,目光不算冰冷,但也没有多少暖意。
七七心头一堵,知道他就是在意自己的身份,离开梦氏皇族,便是要她抛弃自己的亲人,和他一起远走高飞。
她不是不想,但,现在她知道自己有亲人了,要她离开,始终还是有几分为难。
她想寻回她的母皇,想找回她的父后,想要拥有自己的父母,可以让她承欢膝下,甚至,给她一个伺奉他们的机会。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是慕七七还是慕容七七,她都没有家,没有父母,从来没有感受过父母给予的爱意。
对家这个字,她渴望已久,但,是不是要了家就不能要她的男人?为什么爱人和亲人不能都留在她的身边?
他自己也有父皇,也有母后,他也希望家人和爱人全在自己身边的,是不是?
可是,这些话她不敢说也不敢问,他只是个王爷,不是皇上,他可以只要一个王妃,只需要排除皇家给予的压力,这事要做到也不是那么困难。
但她不一样,她是女皇,一国之君,任性这两个人如果落在她身上,换来的,定会是血淋淋的沉重代价,一如她的母皇。
这是人对她的看法,也是对这件事的看法,是不是?
“玄迟,以后的事情我不能给你承诺,我只希望你可以多给我一点信心。”她还是用力拉上他的掌,这只大掌,因为长年的沙场生涯已经练出了不少老茧,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好看,修长如玉,但,真正触碰到才会知道,他过去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
只是,这世上能真正触碰到他掌心的人,不多。
她很珍惜自己这份幸运,因为珍惜,所以更不愿意放弃。
“我从未见过我母皇和父后,我也不相信我父后真会做出对不起我母皇的事情。”她用力握着他的掌,很用力:“我相信其中一定会有误会,不是当了女皇就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更何况,我从未想过要当陛下。”
荣华富贵她根本意,她在意的只是她的父母,还有她在意的人。
江山,皇位,对她来说真的一文不值。
楚玄迟的目光锁在她眼中,如此深锁,如同能一眼将她的眼眸望进最深处那般。
她眼底只有真诚,对他的在意,未曾有过半点对梦族或是对权力的向往。
她的纯真透彻,只愿得一人心,从过去到现在,未曾改变过。
就这样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他无声叹息着,将她拉入怀中。
七七感动得几乎要哭了,她真的很怕他不再愿意相信自己,很怕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因为这样一个身份而宣告结束。
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深,也明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但,她还是很怕,真的很怕。
“玄迟……”她又回到了他的怀里,这具胸膛又开始寻回了她熟悉的暖意,她埋首在他怀中,贪婪地闻着属于他那份浓烈的男儿气息。
她的玄迟,这辈子,她唯一的所爱。
“沐初……”他薄唇动了下,唇齿间溢出这么两个字。
视线里那抹素白的身影愈发孤单,他的心没有那么软,既然已经承诺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无关系要的人,她就该要分得清的情感。
他要的,从来不是第一,而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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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我们的协议;取消()
“阿初……我只当他是我的义兄,是家人。”七七从楚玄迟怀里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我已经和你说得清楚,这一生,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玄迟,过去我不知道你背负着的重任,也无法理解你的压力,现在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努力,寻回你的母后,也寻回我的母皇和父后,好不好?”
楚玄迟的大掌落在她脑袋上,眼底意味不明:“你确定他只是你的义兄,这辈子都不会成为你那些什么帝君帝后中的一个?”
她怔了下,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小手牵上他的衣角,她认真道:“我自己的心,自己看得明白。”
这句话,确实很伤人心,但却是事实,或许,有些人也该看清了。
楚玄迟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么身影。
他依然安静站在那里,未曾因为这句话而转身离开,迎上他深邃的视线,还是那么不卑不亢,也没有半点羞愧甚至尴尬。
这么坦荡荡,只因为他很清楚,对七七来说,自己是什么人。
或许,很早很早之前,他已经看得清楚。
七七深吸了一口气,才又道:“可他是我的家人,今生今世,若他有危险,我也会不顾一切去救他。玄迟,我和阿初还是师兄的感情,你会明白的是不是?”
楚玄迟收回目光,垂眸看着她。
那家伙没有负气离开,是因为连他自己都已经预感到她要说的是什么么?这样的默契,确实让人羡慕,但他如今不羡慕,因为,他们默契再好,那也不过是亲情。
她说了,心里唯一爱着的人,是他。
“说得这么绝情,就不怕伤到别人的心么?”他道,眼底总算有寻回了她熟悉的戏谑味道,还有几分暖暖的气息。
七七有点怔愣,忽然就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身后的气息很淡,但她却在平淡中,蓦地感觉到一份不寻常的存在。
她缓缓回头,当看到那抹立于风中的素白身影后,人还是有几分恍惚,却也只是恍惚了片刻,很快便又彻底清醒了过来。
怪不得非要她说这么多缠情的话语,原来他早看到沐初站在那里,只是想让她将自己的心意说清楚。
或许,有几分残忍,但却是最直接最麻利的方式。
他做事从来都是这样的不是么?的优柔寡断,全都是她自己。
“对不起,阿初……”她的声音有几分沉闷,但却还是一字一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沐初举步向他们走来,只是转眼间,人已经来到她的跟前。
长指忍不住在她有几分凉意的鼻尖上刮过,他浅浅笑了笑,没有勉强,只是有几分荒凉:“早就该说的话,只是迟了而已,总好过一辈子纠缠不清。”
那一刮,异常的熟悉七七真有几分错觉,觉得他已经恢复过去的记忆,想起了的事。
“你没有对不起我,如真的觉得有,那便以后对我好点,既然我娘要誓死效忠于你,我也只能追随我娘的步伐,对你不离不弃。”他收回大掌,声音很淡,却是毋庸置疑。
七七动了动唇,想说她没有对他不好,但,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咽回去了。
好不好,或许,真的不是她说了算。
沐初看着楚玄迟,那一眼,有几分凌厉,也有几分深沉,但到最后却只剩下淡然:“我们的协议取消,不过,以后你若做出对不起我义妹的事,天涯海角,我定将你斩杀在剑下。”
七七浑身止不住一阵轻颤,楚玄迟的长臂却在她腰上紧紧搂了下,给予最有力的安抚。
他回视沐初的目光,唇角勾了起来:“我不会给你追杀我的机会,有那个精力,你不如自己找个美娇妻好好疼着,别有事没事觊觎别人的娘子。”
七七脸一红,小手忍不住轻轻捶了他一把。
这家伙,会不会说话呀?怎么可以对阿初说出这样的话语?不过,他们之间有协议?是什么协议?难道,是那夜沐初出走,他将他追回来时,与他定下的协议?
沐初冷冷哼了哼,便转身迈步离开:“我始终站在那里,等着哪天她不喜欢你了,转投我的怀里。”
“少痴心妄想!”楚玄迟瞥了他一眼,也是冷哼。
沐初却没有回应了,只是数步,人已经彻底远离。
七七终于还是忍不住揪上楚玄迟的衣角,问道:“你和他究竟有什么协议?既然现在协议取消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楚玄迟的目光才从那片夜色中收回,锁在她白皙细致的小脸上,没有回答,却忽然将她抱了起来,脚下轻点,迅速往山上掠去。
七七心里闷了闷,想要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他跑得这么快,山上的风呼呼地刮在她脸上,她除了埋首在他怀中,根本什么话都说不出。
很快,楚玄迟停了下来,七七睁眼一看,才发现两人如今身处一处不知名的悬崖边。
眼前是万丈深渊,身后是悬崖峭壁,她呼吸微微抖了下,刚抬起头,他已经低头,将她一张小嘴堵上。
“唔……”那个吻没有半点技术含量,是他独特的吻,霸道而疯狂,在她好不容易躲开,张嘴呼吸的时候,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用力徘徊。
“玄迟!”她闷闷地,哑声问道:“究竟是什么协议,告诉我。”
楚玄迟微微停顿了下,埋在她脖子上的唇忍不住勾了起来,溢出一个邪魅的笑意:“他以义兄的身份留在你身边,而我……在他毒蛊清除或是恢复记忆之前,不再碰你。”
“你……唔……”小嘴又被堵上了,她也才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夜自己主动讨好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原来他不是厌恶她,而是……答应了沐初,不能碰她。
想起那夜他的隐忍,还有那一身来得莫名的热汗,现在一想,顿时便明了。
她止不住一阵开怀,一想到那夜的情形,心里便笑得欢:“怪不得……哈哈,那时候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
楚玄迟目光一沉,从她胸前抬起头,垂眸对上她含笑的目光,眼底的颜色顿时溴黑了下去:“看我隐忍,心里这么高兴,是不是?”
“我……”七七被他眼底的颜色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否认:“不……不是。”
这眼神……好恐怖呀!
“不管是不是,那夜,我确实受委屈了。”既然受了委屈,不回报回来还真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回报……她该知道那是什么。
“不……不是的,我没有……啊!不要……嗯……轻一点……混蛋!玄迟……”
……
……七七真的悔死了,如果早知道自己会将这头雄狮惹毛,那个时候她一定不会笑,一定不会笑得那么开怀。
不知死活地取笑玄王爷的结果,便是人被送回到如意殿、躺了半天之后,身子还是疲累得完全爬不起来。
他是一头野狼,不,比野狼还要恐怖……清晨的时候将她送回来,她有点奄奄一息的,他却还是神清气爽,告诉她他还有事情要办,便潇洒地离开了。
被丢下来的她在床上哀嚎了好一会,才勉强睡了过去,睡了半天,直到晌午时分快到,醒来时不仅没有半点缓过来,甚至,睡了一觉之后身子更加酸楚了起来。
落尘进来伺候她起床的时候,一看她身上那些青紫瘀痕,顿时吓得一阵尖叫,居然……失手把她丢回到床上。
疼呀……她怎么就不知道这女娃居然也有这么粗暴的一面?不就是……不就是身上没有多少完好的肌肤么?要不要被吓得把她扔回去?
腰……快断了,呜……
又过了一会,等七七自己缓了一口气,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东篱蜘儿正巧推门而入。
七七吓了一跳,迅速抓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动作太快,又牵扯出一份酸痛。
她皱紧眉心,一张小脸顿时纠结在一起。
东篱蜘儿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模样,自从知道玄王爷就是他们门主,知道七七从头到尾只有他们门主一个男人之后,对于这种事情,她已经很能放得开。
听说昨夜赫连夜来了,那便是说,门主也来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