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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份只是其中的一份,你帮我把工具出来,我再给你两份。”
“我怎么知道你所谓的设计是好是坏?”
“若是我的设计不好,先生愿意跟我回我的无尘阁吗?”她曾经在特种部队待了这么多年,对于部队的兵器自然是一清二楚,就连它们的构造她也曾经摸索个彻彻底底的。
那些在那个年代也算得上是先进的武器,在这里怎么可能引不起赫连夜的兴趣?
赫连夜没有说话,刚才给他看的确实比他见过的武器都要先进,他心里也确实感兴趣得很,但他不仅对这份图感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她手中还有多少份兵器图。
又或者说,这份图是不是她从哪里得来的?他要知道背后的人。
他的心思慕容七七如何能不知道,一个如此冷漠的人,本就不可能轻易相信别人,就像玄王一样……
抛去再次不经意从脑袋瓜里闪过的那张脸,她看着赫连夜,认真道:“今夜我还有事,要不这样,明日我来,当着你的面再画一份图谱,若是先生满意,再答应我不迟。”
“南慕国的七公主天生愚钝,胆小懦弱,一无是处。”修长的身影靠在桌旁,垂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你是谁?”
“先生愣神冷漠,眼底却对皇家的一切蓄满仇恨,先生又是谁?”
她的话才刚说完,一只大掌已经握上她纤细的颈脖,他五指一紧,眼下闪过浓烈的杀气。
“先生……”她张嘴吸了一口气,右手落在左腕的天地镯上,却没有举动,只是艰难地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先生……何必问?”
盯着她一双在鬼画符的颜色中越显清透的眼眸,赫连夜的目光依然冰冷,但里头的杀气却在慢慢散去。
忽然他薄唇一勾,一个绝无仅有的笑意从唇边溢出,收掌放了她:“你这丫头,胆子不小。”
她不会知道她这条小命刚才差点就陨落在他的手里,只是一念之间,她真不怕死?
慕容七七的右手从镯子上滑了下来,张嘴大口在喘气。
她不是不怕死,只是在赌一把,“我师父说过,想要别人对你真心,就必须先把自己的心坦诚交出去。”
赫连夜只是冷哼,这种哄小丫头的话,只有她才会相信。
不过,她刚才的真诚,却真的让他放松了不少。
看出来了也没什么,倒是无须再可以隐瞒了。
“明日过来,我要亲自看着你画图谱。”把那叠设计图拿回到手中,他来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细心看了起来。
七七松了一口气,冲他一笑道:“好,明日一定过来。”
退到门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先生需要人伺候吗?”
虽然她的无尘阁里只有翠儿和梅大叔两人,但礼貌上还是要问一声的,毕竟是尊贵的客人,若换了在素兰阁绝对什么都有,但她这里……
赫连夜抬眼,目光从她身上扫了一遍,才淡言道:“长得太丑,不需要。”
“……”
走出西厢才忽然想明白刚才赫连夜那话是什么意思,一张脸顿时飘上两抹晕红。
丫以为她要贴身伺候他呢!还嫌她长得太丑!
真是好心没好报。
回房沐浴更衣过后,拿起脂粉随意涂抹了些,再没有半点迟疑,吹灭房内的烛火从窗户跃出。
虽然无尘阁不大,但,凌华苑的阁院都不会太小,沐初和赫连夜住在东西厢,若是不出来,也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更何况七七看得出他们两人都不是多事的人,喜安静,不可能会管她的闲事。
夜已深,就算心里还有几分忐忑,也该去玄王府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才离开寝房便发现东方溟修长的身影站在后院里,很明显是在等她。
“王爷让你来接我?”
东方溟向她颔了颔首,笑道:“王爷担心七公主一个姑娘家夜里出门,所以让属下迎接,马车就在外头,公主请。”
她不说话,与他一起来到高墙边,翻墙。
是的,翻墙,谁让为玄王驱毒是件见不得光的事?
马车在道上不疾不徐地行走着,很快,玄王府到了,东方溟亲自把她送到寝房门前,为她把房门推开。
七七深吸了一口气,才举步进门,房门在她身后被轻轻关上。
这是从莫狼山回来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他安安静静坐在太师椅上,正在翻阅书籍,沐浴过后,一头青丝慵懒地垂落,似水一般。
饱满的前额之下,两道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长长的睫毛覆在一双比星辰耀眼的眸子上,如同洋娃娃一般的眉眼瞳睫,处处透着蛊惑人心的气息。
那两片玫瑰色的薄唇……她曾经亲过,软软的,芳香醉人。
睡袍宽松地束在身上,大敞的领口藏不住性感的锁骨,肌肤的每一条纹理都清晰纠结,彰显着他强悍的力量。
那修长的玉指落在书页上随意泛过,动作优雅人看到了如沐春风,连心尖都醉了。
听到她进门的动静,他抬眼,目光淡然扫过她的脸,很淡,却在一瞬间勾去了被看之人的魂魄。
这个男人,天生尊贵,绝美倾城,出尘如仙,根本不该是属于凡间的,也不是她能肖想的。
可是,他们却曾经真真实实地抱在一起过,他甚至碰过她也咬过她,但如今,再次相见,他看她时的目光已经淡得没有热度……
用力敛住涣散的心神,她上前两步,浅笑道:“见过玄王爷。”
楚玄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微扬,不知里头闪过些什么。
扔下手中的书册,他长身立起,向屏风后走去。
七七很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在他步入屏风后时,她也跟随进去,为他宽衣。
结实彪悍的身躯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展示出来,粗壮的臂膀比她的小腿还要有看头,上头硬邦邦的肌肉清晰可见,宽背窄腰,标准的倒三角,看着就让人莫名心碎。
直到被褪剩薄薄的亵裤,他才长腿一迈步入浴桶中坐下,靠在浴桶边缘,闭目歇息。
看得出浴汤是刚送来的,大概是他们还没进府消息已经送回去,下人立即把她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玄王府的人办事的能力,她见识过,不是一般府邸可比的。
能跟在他身边的人,能力会差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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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君如画中仙;一见误终身()
泡药浴得要泡上半个时辰,期间七七主动来到楚玄迟背后,伸出纤纤玉指为他揉捏头上的穴位,见他眉宇间又蓄起淡淡的倦容,她忍不住道:“王爷多年征战,耗费了不少精力,虽然王爷体格强悍,但也该注意休息,长年累月休息不好,将来年迈了病痛会比常人多数倍。”
“沙场无定数,是不是有机会活到年迈的一日还是个未知数。”他依然闭着眼,只是两片薄唇微动,淡言道。
七七指尖一顿,这话恁地荒凉,弄得她一下又乱了心魂。
这些年来他一直东征西战,每日里过得都是喋血的生活,如他所说,刀口下过日子,能不能活到老,谁也说不准。
只是为何一想到他拼死杀敌的一幕幕,心会这么难受。
“吓到你了么?”感觉到她的僵硬,他星眸微睁,侧头看着她的衣角。
两滴浴汤落在她衣摆上,他一直看着,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些什么。
“我哪有这么脆弱?”她笑,又不是这个年代娇滴滴的小姑娘,或许正因为不够弱,才引不起男人的怜惜是不是?
深吸了一口气,她道:“王爷闭上眼安心养神。”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最终在闭眼之前,长指轻挑,抚去她衣摆上的水珠。
两人都不再说话,半个时辰似很久远,可却转眼即逝。
施针,放痧,拔筒,圈套弄下来又是大半个夜晚,直到凌晨时才结束。
楚玄迟在七七为他施针的时候已经酣然入睡,似乎还睡得很香甜。
收拾好一切,小心翼翼将他高大的身躯翻过来,为他盖上被子,正打算翻身下床,身后,一条长臂忽然环了过来,直接把她拉了回去。
他把头埋入她的肩窝里,没有睁眼,甚至连呼吸也还是那么均匀。
这家伙,还在睡着。
想将他粗壮的胳膊拉开,但他抱得紧紧的,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那条长臂真的很粗,肌肉纠结,力量十足,他的臂弯,绝对是天底下最安全可靠的港湾,若能被他护在怀里,她敢打赌自己在皇城就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她半句不是。
女人都是虚荣的,谁不想要一个强悍的臂弯?可惜,玄王的臂弯不属于她。
他又动了动身躯,半个身躯竟压在她的身上,好重,但却令人迷醉。
她想她真的醉了,否则也不会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便安心闭上眼,打算在他的怀中度过天亮之前的最后一个时辰。
闻着他独特的气息,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再感受着他臂弯的力量,醉醺醺的,何时才能清醒?
这一觉是楚玄迟素日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迷迷糊糊的似乎把七七抱在怀里,还枕在她的肩窝里,闻着他的幽香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内根本没有七七的身影,空气中似乎还残余着她独特的清香,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长腿屈起,大掌撑着额角。
每次她给他驱毒后确实觉得身体轻松了些,可是醒来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心底莫名的失落,这种怪异的失落,比疲倦还要让人难以承受。
他就这么坐着,不知坐了多久才从床上翻了下去,听到动静的下人已捧了清水、浓茶和杨柳枝进门,伺候他洗簌。
东方溟随后进门,向他倾身行礼道:“王爷,太后娘娘、瑾贵妃、华贵妃以及怡妃,还有暮亲王都来了。”
楚玄迟把外衣套在身上,对这些人的到来似乎没感到半点讶异,遣退了下人后,他问道:“人呢?”
“人都在厅里候着,王爷,现在要过去吗?”
他没有说话,脸色有几分奇怪。
东方溟瞟他的时候,从他阴晴不定的脸上完全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爷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怪怪的,不再是那个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只知道研究兵法领军作战的玄王。
他眼底偶尔会透出几分他看不懂的黯淡,有时又会有几分喜悦的光芒,不知道是想到些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甚至有时唇角会微微弯起,溢出一抹吓死人不偿命的笑意……
玄王从不爱笑,他会笑,自然吓到了跟随了他多年的自己,可他依然想不透王爷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见他一直不说话,他又问道:“王爷,人就在厅里,王爷是否……”
“我说慕容七七。”瞟了他一眼,楚玄迟冷冷一哼,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竟没有出门的意思。
东方溟微微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立即道:“七公主一大早便回去了,王爷放心,属下命斐荆亲自送她到华陵苑,也叮嘱过让他看着人进去才回来,路上不会有意外。”
楚玄迟还是不说话,居然不等他醒来便自己先离开,那女人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其实那日她的气闷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理会。
回来之后又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一场风沙暴让整个皇城都遭到侵害。
他有一部分的大军守在皇城外十数里远,部队里也受到了风沙暴的祸害,有几名兄弟来不及回营,在外头办事时出了意外,事情一旦忙起来,就无暇去理会其他了。
他在军营里忙了数日才回来的,数日没有去找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昨夜她来的时候本想跟她说些什么,但她来了之后,那些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更何况那日自己把她推开,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至于她会生气,只怕是因为他在山洞里的时候,曾经拿大掌握过她的咽喉,那一刹他感到她眼底闪过受伤的光芒……或许他也在着,等她亲口问他。
但如果她问了,他是不是也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不知道,很多事情他还没想透,但他当时并没有想过要杀她,他的怨恨也不是冲着她,可她不懂。
“王爷,太后他们还在候着。”东方溟第三次提醒着。
楚玄迟沉默了片刻,才道:“本王还没有用膳,命他们备早膳。”
东方溟揉了揉额角,不知道他为何还不愿意出去,但王爷有王爷的脾性,跟随他这么多年,知道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当下,只好命人给他准备早膳去了。
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楚玄迟把他遣退了下去他自己回去歇息。
昨夜慕容七七为他驱毒,东方溟一定亲自守在门外,他对这一点还是了解的。
东方溟也不推脱,只是再次提醒着太后还在厅里等着,他才回到自己的寝房歇息。
至于楚玄迟为什么迟迟不愿意离开寝房,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这一走,等下人进来把寝房打扫之后,属于她的那份幽香就会消失不见。
他再回来的时候,他一定什么都闻不到了。
磨磨蹭蹭地用过了早膳,大厅那头又派人来催过了几次,他才勉为其难离开寝房,举步朝大厅而去。
大厅里,慈宁太后坐在首位上,华贵妃和瑾贵妃在她身旁,下方一点便是怡妃,暮亲王在怡妃的对面落座,一些宫女太监们在他们的主子身边伺候着。
大家偶尔说上几句话,但更多的时间都是保持着沉默,都在等着今日的主角。
等一身玄衣的楚玄迟出现在大厅门口时,正在伺候主子的宫女们顿时眼冒桃花,被他那一身俊逸到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的气息迷去了的心魂。
就连一直站在太后身旁为她揉捏肩膀的杨诗诗也顿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小手落在慈宁太后肩头上,完全忘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玄王,也是多亏了太后的安排才有机会来见他,早就听说过玄王爷是皇城了第一美男子,不仅长得俊美,而且英挺霸气,尊贵。
可她没想到这世间居然有男子可以美成这般,比女人还要精致的五官镶嵌在一张性格刚毅的脸上,这样的美,足以在一瞬间夺去人的目光。
他却又如此硬朗,一身傲然的气息,哪怕美也完全没有女子的半点媚态,这样的男人,不管是谁走在他身边都会自惭形愧,在他面前就如同蝼蚁一样。
他注定了要站在最高处,受尽人的仰望。
这一刻她居然有一种想要抱上他的腿,去仰望他的冲动。
玄王真的很美,只是一眼,放心已经深深沦陷了。
她愿意当玄王的女人,就算只是他千千万万的女人当中的一个都可以,若是能留在他身边,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因为她知道,见过玄王之后,这辈子她一定没办法再喜欢上男子!
君如画中仙,一见误终身……
感受到身旁这姑娘失态,慈宁太后浅咳了两声,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杨诗诗才蓦地回神,忙退了半步,低垂头颅,一张小脸羞得通红,目光再不敢往玄王身上瞟去。
心里还在不断呐喊着,她要这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
除了他,这辈子再美再出色的男子她都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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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玄王不倒;楚国永葆昌盛()
楚玄迟进门,一众宫女和太监慢慢都回过神来,纷纷向他行礼道:“参见玄王。”
他没理会,直接来到大厅深处慈宁太后的面前,温言道:“见过皇祖母。”
随后随意看了瑾贵妃和华贵妃一眼,便算是打过招呼,转身来到暮亲王跟前,颔首道:“六皇叔。”
“一年不见,迟儿又长得结实了。”暮亲王站了起来,示意他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
楚玄迟与他一起落座,才又冲对面的怡妃点了点头,他是王爷还是战神,在以武位尊的朝代,在整个楚国可以说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于后宫这些妃子他有特权,无需行礼。
所以,没有人认为他的态度傲慢,反倒被他那淡然的姿态给迷晕了神。
楚玄迟落座之后,只是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浅尝了两口,并未说话。
慈宁太后与身旁两位贵妃互视了一眼,便又看着下头这个出色的年轻男子,温婉笑道:“迟儿,回皇城之后生活过得如何?还习惯吗?”
“皇孙要求不高,不管在哪也能过得自如,太后无需担心。”他的声音淡淡的,低沉磁性,一股与生俱来的空灵气息听得在座的小丫头又人人如痴如醉,如沐春风。
怎么有人好看成这样,声音又如此好听,甚至还是地位尊贵,出身不凡,又是能力超群,举世无双的王爷?
这样的男子,是多少姑娘心里梦寐以求的对象!
慈宁太后对自己这个皇孙也是特别喜欢,这么多孙子里头,她认定她的迟儿是最出色的。
只是可惜,这么出色的迟儿这么多年以来却是一直不愿意成亲,以至于他后面的南王、云王甚至北王也一直拿他来当挡箭牌,每次提及婚事,都说四皇兄未成亲,自己也不急。
所以这次慈宁太后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这个四皇孙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否则,他堵在那里,后面那几个不听话的小的也都有样学样,非要气死她不可。
这人都长这么大了,换了其他皇族的男子,连孩子都有数个了,身为他们的祖母,她怎么能任由事情如此下去?
“迟儿,这次哀家过来找你,是有些事情与你商量。”她道。
“太后请说。”
“迟儿,哀家知道你公务繁忙,最近也没有好好休息,哀家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慈宁太后微微顿了顿,才又道:“哀家和几位贵妃娘娘们也商量过,打算为你设一个选妃宴,不知道迟儿……”
“太后,孙儿常年奔腾在沙场上,留在皇城的日子不长,若是成亲,只怕会害了一个姑娘。”他淡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