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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七皇弟对着七七时的愤怒,只怕这家伙曾在她手下吃过不少苦头。
“好男不与女斗,你还年少不懂事么?”随意瞟了楚定北一眼,他漠然道:“将东篱丫头放了。”
楚定北真是敢怒不敢言,他也不想和那些女人纠缠,若不是他和四皇兄……
他轻声哼了哼,随手一扬,“啪”的一声,隔空解了东篱蜘儿的穴道。
东篱蜘儿才刚感觉四肢寻回了一点力气,顿时便跳了起来,再次往楚定北扑去:“你这混蛋,我杀了你!”
一出手,绝对就是自己的狠招,只是可惜被点穴了好一会,气血还没有完全正常运转过来,招式出来时,威力被大大减弱了。
但就算是减弱了,力气还是不少。
楚玄迟随意抬手,正打算将她拦下来,不想七七比他更快,小手落在东篱蜘儿肩头上,一提气,人顿时被她拉回来椅子上,重重摔了下去。
楚玄迟和楚江南不由得眸光微闪,一丝惊讶藏在视线里,那两道视线全在一瞬间落在七七身上。
这丫头,功力何时变得这么厉害?
就连时常和她一起修练的楚江南也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她的功力已经神速进步。
别说他们,就是七七自己大概也没意识到。
“蜘儿,不许乱来。”将人拉回来之后,七七轻声道:“他是北王爷,身份尊贵,不可放肆。”
这话说得真诚不真诚无人知道,但,东篱蜘儿却在抬头想要反驳的一瞬看到她眼底严厉的警告。
她一撅嘴,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她虽然性子有几分不驯,但这么多年来活在夜皇朝,早已习惯了夜皇朝的严明纪律,她现在是七七的人,对七七的话自然是不敢不听的。
七七也看得出她的不甘心,大概不让楚定北在她面前吃点亏,这仇恨她是放不下了。
轻轻摁着她的肩头,丢给她一记玩味的笑意后,七七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楚定北,忽然回头看了身后的楚玄迟一眼,笑道:“你这七皇弟是不是长得太丑,才会不分昼夜戴着头铠挡去自己的面容?”
楚玄迟还没说话,楚定北那一身寒意已经瞬间涨起。
这女人,居然还敢提他的脸!
七七却不仅敢提,还要提个尽兴:“王爷,北王爷连真面目都不愿意给我们看看,是不是真就这么不待见我们?若是真的不愿意,我和蜘儿回去了,王爷今夜就陪着北王爷把酒言欢好好叙旧情吧。”
“把头铠摘下来。”楚玄迟目光一冷,但这份寒气全是冲着楚定北的。
鬼才要和他把酒言欢叙旧情,今夜,他还巴巴盼着和自己的小女人“谈情说爱”,这会,哪里敢得罪她?
这丫头在他面前虽然素来算得上温顺,可一旦倔起来,那性子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两相权衡之下,只能牺牲七皇弟。
“四皇兄,我……我觉得这头铠不错……”楚定北微微退了两步,一副防备的模样。
“蜘儿,我们还是回去吧,别妨碍他们了。”七七落在东篱蜘儿肩头上的手改而挽上她,冲她浅浅笑了笑。
东篱蜘儿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却也知道北王爷那张脸一定有什么秘密,难道说,真的如姑娘所言长得奇丑无比?
若真的那样,她也很想开开眼界,她现在就是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这个带兵伤害他们门主的北王爷。
就算她相信七七门主没事,但,楚定北始终是伤害门主的罪魁祸首。
缓缓站起,和七七一起转身我那个门外走去,却听到玄王爷低沉不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本王陪你回去。”
那个“你”,说的自然是七七。
“四皇兄!”楚定北一惊,忙往前追了两步。
心里是很清楚自己把他惹毛了,这会他若离开,这次回皇城,不管他在皇城待多久,四皇兄只怕也不会愿意再和他说半句话了。
他很清楚他的性情,只是真的想不到他这个女人,居然对他如此无情。
重色轻弟,不敢说他可恶,只怨自己太可悲。
楚玄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倒是七七忽然对东篱蜘儿浅笑道:“上次你在我这里弄了点药水,弄在手上怎么洗都洗不掉,我们现在就回去洗掉它吧,我这里有另一种药水,专门洗皮肤上的脏东西。”
说着,就要和蜘儿一起迈出房门。
“慢着。”如她所料,身后立即传来楚定北焦急又矛盾的声音。
她说,她手里还有一种药水,专门洗皮肤上的脏东西……
只是,在这里把头铠取下来,不仅四皇兄和五皇兄能看到,就连慕容七七身边那丫头……
“北王爷还有什么事吗?”七七回头看着他,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楚定北真气得想要吐血,他有什么事她能不知道么?居然给他装无辜,这女人!简直太可恶了!
“既然没事,我和蜘儿先告退了。”一转身,又对东篱蜘儿轻声道:“你手上那些脏东西,若是不用我的药水洗掉,只怕一头半夜月都去不掉。”
一头半个月……去不掉!
楚定北心头一紧,顿时慌了起来。
他很快就要回皇城,下月月初还有一场大家期待已久的秋猎在等着,难道,真要一直戴着头铠么?到时候不说皇祖母不允许,就是父皇也一定会责骂……
这女人!他真恨不得立即撕了她!
在七七就要伸手拉开那扇紧闭的房门时,楚定北终于忍不住道:“本王……本王脸上也有一点脏东西,不知道七公主手上的药水是不是还有多余的份?”
他知道自己要是这里吃点亏出点洋相,这女人是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了,脸上那东西他自己已经想尽办法去清洗,就差没有将一张脸皮给割下来,可却还是没法子洗去。
本来,他也打算偷偷把她揪出来,逼她给自己洗掉,可这会两个皇兄都在她身边,这事确实不怎么好办。
话都说这里,大家也都知道他脸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东篱蜘儿还是没有想明白,姑娘怎么就知道楚定北脸上的秘密?
七七回头看着楚定北,忍住笑意,依然眨着无辜的眼眸道:“北王爷总得要给我看看脸上是什么脏东西,否则我如何知道我的药水是不是适合王爷?”
楚定北不自觉握紧双拳,若不是死死忍着,拳头怕是已经挥出去了。
他在挣扎,也在犹豫,至于其他人,楚玄迟冷目看着他,楚江南依然一脸平静淡若,似也在等着看看他脸上是什么脏东西,至于七七和东篱蜘儿,那脸色已经不可以用兴奋来形容了。
终于,在权衡了利弊,也在楚玄迟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楚定北大掌落在自己头铠上,无比迟疑地将他头铠取了下来。
一张脸渐渐出现在各种视线里,直到整张脸呈现……
“噗……”东篱蜘儿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眸,震撼过后,顿时爆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真好看,原来北王爷长得这么好看,哈哈哈……”
楚玄迟和楚江南虽然脸色如常未变,却也还是忍不住浅浅咳了两声。
只见北王爷那张原是好看得让天下女子疯狂的俊颜,这会上头竟出现了好几个姑娘家的红唇唇印,看起来就像是有好几个唇形大小不一的姑娘在他脸上狠狠亲过,留下了无数记一般。
虽然早知道自己头铠摘下一定会引起这样的结果,但听到东篱蜘儿的爆笑,还有两位皇兄闷闷的浅咳后,楚定北还是忍不住低垂头颅,转身背对着他们。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就是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从无畏惧,谁不知道他是军中猛将?
他战绩虽不及四皇兄,可他已经一直在向着四皇兄追赶,希望有一日自己也能和四皇兄一样,成为一个受万民敬仰的好王爷好将军,可现在……
试问若换了是四皇兄,他什么时候在外人面前出过这样的洋相?
轻咳爆笑的声音渐渐停了,因为大家都看得出,这位同样战功赫赫的北王爷,这会心里是真的难受。
七七看了东篱蜘儿一眼,东篱蜘儿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看够了,也不再乱惹事了,七七才从袖管里取出一瓶药水,走到楚定北身后,将药水递到他面前。
“你引我出去,也曾对我下手,若换了是我落在你手里,只怕脸上不仅仅是被药水涂抹这么简单。”
她说得够明白了,若她落在他手里,一张脸只怕是真的被毁了,哪里还有什么修复的机会?
而她,不过是给他脸上画了点东西而已,相比起来,她下手要轻太多了。
楚定北不哼声,只是低头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那瓶药水,目光幽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算是扯平了。”七七又扬了扬手,淡言道:“拿去洗脸,脸上的东西立即能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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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和她的约定依然在()
楚定北冷冷哼了哼,却也还是一手夺过药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既然她一个小女人都说了这事扯平,他堂堂一国王爷又是一军之首,再和她计较就显得没风度了。
更何况如今这里两位皇兄都在看着,他还能对她做什么?只是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这女人和自己两位皇兄一起出现,气氛怎么就如此融洽呢?
两男争一女,难道不是一见面就要争锋相对么?为何半点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不和谐的氛围?难道,那传言也不完全是事实?
楚定北出门了,那道高大的身影转眼消失在门后。
七七牵了东篱蜘儿的手,看了楚玄迟和楚江南一眼:“我带蜘儿先回去,你们这么久没见,还是和他叙叙旧吧。”
看得出那家伙对自己两位皇兄在意得很,她再霸占着他们,就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毕竟,人家好不容易才从边境回来一次,这次回了皇城也不知道能在城中待多久,只怕很快就要回边城。
军旅生活苦闷,她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也可以想象。
“师兄不要喝酒。”叮嘱了这么一句,便和蜘儿举步出门,往自己的庭院返回。
楚定北回来的时候,在长廊上正巧听到七七叮嘱他五皇兄的那句话,虽然对那女人还是恨之入骨,但,这话至少还是让他心里微微软了几分。
她看起来……似乎真的关心自己五皇兄。
那夜三兄弟总算喝了点小酒畅谈了小半夜,虽然对于四皇兄也不愿多喝一事,楚定北有几分闷闷的,但,至少两位皇兄是不再给他摆脸色了。
大概只是因为明日还要开武林大会,四皇兄也不愿意嗜酒误事吧,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个武林大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个简单的人,简单地生活,简单的心思,和皇兄们回到一起已经足够让他开心,其他事情便意了。
直到午夜时分,楚玄迟和楚江南才从他的院子离开,当然也是应了他好几个要求才让这家伙心满意足放自己离开的,例如楚江南答应武林大会之后让他在山庄住几日,又例如楚玄迟答应回皇城后再和他痛饮一场。
至于七七,回去沐浴更衣之后,独自一人练了会功,便扛不过困意,在修炼中睡死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身子忽然一紧,意识尚未清醒,已经被一具沉重的身躯用力压下。
淡淡的清香,是他沐浴过后的气息,当中还掺杂着丝丝酒气,洒在她脸上,暖暖的,很是醉人。
她只是微微抖了抖浓密翘立的睫毛,便在这份熟悉的气息之下沉睡了过去。
直到他以最强悍的姿态闯入,直到自己完完全全被他占据,她才皱紧眉心,双手忍不住落在他肩头上轻轻推了一把。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他的强大还是让她难以一下子适应过来。
以为他又会像上次一样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却没想到这次他竟是温柔的,那虽然不轻柔,却是小心翼翼的动作,以及他宁愿承受隐忍的痛,也要等她适应过来,才慢慢开始,这样的温柔她彻底敞开心扉,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
原来当他温柔的时候,这事,也能如此美好……
那夜破天荒的,他只要了她两次,风平浪静之后,他埋首在她颈脖间喘着气,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下,转眼渗透进她头下的枕巾里。
腹间越来越痛,从窗外渗入的月光之下,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色字头上一把刀,今夜再,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直接死在她身上。
他低估了这丫头对他的蛊惑力,本打算和她稍稍亲近一下就离开的,这会却差点完全不知节制,走火入魔了下去。
微微抬头,垂眼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儿,汗湿的大掌落下,依然带着滚烫热度的长指在她脸上划过。
看着她餍足之后安静的睡容,心里柔得如同一池清泉。
不管在外头有多少腥风血雨在等着,只要有她在身边,心总能在一瞬间安定下来。
若是可以,这一生,他都不想再受片刻分离的。
终于他还是控制住自己,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给她匆匆清理了一遍,便自己套上衣裳举步离开。
再不走,他真的会忍不住狠狠要她……
刚出房门便看到鬼宿守在远处长廊上,是有意远离,却也明显是在等他。
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只是迟疑了片刻,便举步往楚江南的客房走去。
楚江南和七七的客房之间只隔了一间禅房,那是寺里弟子平日用来各自诵经念佛的地方,似乎这里每个院里都有一间小小的禅房,供弟子们夜里各自修行。
少林寺本该是个清幽祥和充满佛缘气息的地方,他和丫头刚才却在禅房隔壁做了世间最疯狂最亲密的事情……
想起她在激动中晕死过去时,那张小脸时醉人的绯色,心又软了几分。
性子是倔强的,在他身下的时候却柔得如一池水,那柔媚的姿态他看一辈子都乐意。
转念间,人已经跨入楚江南的客房里。
后半夜,楚江南竟还坐在案几后看书册,见到楚玄迟进门,他搁下手中书册,从案几后出来。
“你受了伤?”这次他掩饰得很好,连七七没有看出来,若不是上半夜他和七皇弟喝酒的时候态度太过于小心谨慎,他大概也看不出。
楚玄迟的右掌下意识往腹间摁去,和七七折腾了那一会之后,腹间的伤确实痛得更剧烈了。
他在椅子上坐下,抬头看着楚江南,不说话。
上半夜楚江南是看不出来,这会却已经看了个真切,这会楚玄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简直和白纸一样,半点血色都没有。
受了伤还如此放纵,他不知道该责备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好,还是该心怜他的不容易。
明明那么在意,却总是有那么多的牵绊,聚少离多,永远无法安心待在一起,就如现在这般。
“不要再和她纠缠,至少在将那些人背后的势力彻底揪出来之前。”他在他对面坐下,竟动手解开自己外衣的衣带:“若你还想让她好好活下去。”
外衣褪去,里头的单衣敞开,他肩头上那枪伤已经好了不少,纱布也被拆下来了,但,伤口看着还是有点慎人。
不算大的伤口,却让他左臂直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痊愈,里头的伤可想而知。
在看到那个小小的伤疤时,楚玄迟一双星眸顿时沉下,大掌下意识往自己腹间落去,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楚江南的目光顺着他的掌落在他腹间,忍不住问道:“你的伤……”
“没事,不小心被刺伤。”楚玄迟别过脸,不仅腹间的伤在剧痛,一颗心也被撕扯得鲜血淋漓。
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不应该和七七待在一起,那些人在寻找夜修罗,就连和夜修罗有那么点不明显关系的南王爷也被伤到,若是和丫头在一起,她的处境可想而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和夜修罗在一起的人,早晚会被那些人盯上。
只是,他好不容易才和她厮守上这么一两日……
她身子的温暖似乎还在他的指尖,她的清香还缠绕在他身上,可这会,他却已经要打算远离。
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上她,惹了她,他虽从未后悔,却已将她伤得伤痕累累……
“我知道怎么做。”唇间有点发苦,他随手抓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凑到唇边,一口灌了下去。
茶水早已凉透,那点点菊花的清香缠绕在唇间,就像是尝着她的味道一般,不仅口中又香又苦,就连心里也是一样。
把杯子搁下,再看楚江南时,眼底已再无半点波澜:“我和她之间的约定犹在,免除‘他’的疑心,婚事势在必行。”
七七睡得迷迷糊糊的,整夜里似乎都在做着同一个梦,梦里,他在自己身上疯狂驰骋,可却总是在疯狂的时候,留了半点浅浅的温柔……
后来,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只觉得丹田处一股暖暖的气息流窜在身上,整个人顿时轻飘飘了起来,如同练功时了忘我境界一般。
那团真气越聚越大,也越来越热,世间一切顿时变得更加清晰,就连外头虫鸟细细的唧鸣她也能清楚听到。
师兄说她功力有所增长,果然是真的。
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两把同样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交谈。
“你要我娶她?”这是师兄的声音,永远这般干净透彻人听在耳里暖在心里:“你真的想清楚了?”
事情或许有千万种解决的方法,楚江南却从未想过是这般。
接下来,很明显是那家伙的声音:“娶她,才能带她回去,依大国王爷的礼俗去提亲。”
“他不一定会答应。”
“你一定有办法。”
“……”
她听不清楚他们后来还说了什么,意识被扯离,又不知道飘到那个地方去了。
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和精力去思考他们所说的话,丹田处那份暖意越来越浓烈,功力,在熟睡之际迅速增长。
心里本该高兴的,可为何这一刻忽然心慌了起来?忽然……竟尝到心痛的滋味?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