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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是再年轻个一二十岁,我就从了你,反正你长得也还可以,不丢我的脸。”
兀言昊绷紧了脸,予聆也绷紧了脸。
予聆没等兀言昊答话便将这不知死活的妞抢过来,他的血蹭在她身上,濡湿地一片,可是他却什么也顾不上,他对她说:“不许看他,不许说他好看,他一个老伯再好看也就只有皮囊,看我,我从里到外都好看!”他还特意整理了一下飘得岔起的头发,目光灼然。
卫嫤白了他一眼,心里想,都快成血人了,好看才怪!谁要在这个时候吃血鸭!
“小子,你还打不打?是自己上,还是跟她一起上?”兀言昊被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地说成是“老人家”“老伯”“老不死”“老妖怪”……反正事事离不开个“老”字。
他现在就想再补给予聆两耳光,以证明自己“宝刀未老”。
予聆很狼狈,身上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剑伤起码三四十道。小腿上那几道还整整齐齐一排着,外头的裤管就成了血淋淋的布条。冷风从甬道里吹来,托着那些布条噼哩啪啦地舞啊舞,看起来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他托着卫嫤的手肘,卫嫤就卡着他的腰,他的腿一直在发抖,可是还硬撑着。之前那是因为犯倔,现在却是不想在自己女人面前丢脸。当然,还有一点他不能忘了,兀言昊这老不死的长得“还可以”。武功也高,看起来也不蠢,很容易讨女人喜欢。他不能让卫嫤动了诸如“年纪大一点也没关系反正脸长得还可以,脾气坏一点也没关系反正脸长得还可以”的奇怪念头。
“当然是我自己上,男人打架怎么能连累女人!”予聆哆嗦着上前一步,努力摆脱卫嫤的爪子,却冷不丁被卫嫤拍了一下。卫嫤抬手箍紧了他的脖子。将他挽了回去。
“还打?还没打够?你们打架也不问问理由么?喂,那个……老伯!你为什么非要我们去练那个双修不可?别人都说人是年纪越大越慈祥,你怎么就反其道而行啊?你逼着我们练功,然后打败你,然后呢?你想让我们干什么?带着这些人继续呆在地底下做鼠辈,还是带他们重返人间。过些普通人的生活,又或者是,跑去做你一直做不了的事。比如说,杀掉那只狗皇帝?你什么也不说,叫我怎么帮你?你难道就没想过,如果我们有朝一日双修成功,武功高过你之后就更不听你的话了。那你要怎么办?跪下来求我们?还是用某种蛊或者毒来控制我们?咳,其实我没告诉你。不管是蛊还是毒,我们都有人会解……”
卫嫤说完,突然停下,冲着门口叫了一声:“前美男!”
齐思南没料到这姓卫的姑奶奶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那丢人的绰号,一时间那半边没烂的脸就红了个彻底,高啸更是用一种看天外飞仙的表情瞪着他,来来回回地扫。他除了身高还有点接近“美男”这个标准,别的地方真的是……齐思南凶巴巴地瞪了高啸一眼,气呼呼地推开挡在面前的城民,慢慢地走了过去。
“卫姑娘,你叫我?”他真不想说这句话,前美男这个称呼里,含着血含着泪,正是他久久不愈的伤口,而卫嫤最爱做的事,就是在这伤口上洒盐,还洒得兴高采烈。
“哦,没什么,给你介绍个老美男,要不你们聊聊,没准能聊得来,因为是一代人嘛。”卫嫤在兀言昊看向齐思南的当儿推着予聆走开了,进了人群还开始揪着身边的人要金创药。地下城的城民们都怕了她,见她伸手,能拿的都拿出来了,可是除了夜明珠就是夜明珠,就是没有金创药这种东西。
“上次为了救人,金创药都用完了,我们只有这些……”言下之意就是,大家穷得只剩夜明珠。
“呃……你们还真是大方。”卫嫤将夜明珠揣进怀里,看了冷叶一眼,后者立即摊了摊手,他们连干粮都没有准备,遑论是金创药,害人的蛊毒就不少,不过这里人都是行家,拿出来也没什么用。
予聆低声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他痛得直咬牙,却还在逞能。在中原待了十三年,什么坏习惯没有,中原男人在女人面前逞能的毛病就得了彻底,开口闭口我没事,就跟箫琰一模一样。卫嫤的脚步停了一下,顺手就将他将扔柴禾似地砸在了地上。冷硬精砺的地面磨痛了某人屁股上的伤处,逞能的笨蛋终于嗷嗷嗷地乱叫起来。“卫嫤,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声音振聋发聩。
“你说你没事,我就当你没事一样地对待喽。”卫嫤拍了拍手,叉腰看着他,见他还不服气,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予聆这一跤跌得狼狈,又一次屁股向后,落在了箫琰身边。两人十分生疏地对望了一眼,又扭开头去。良久,箫琰才从怀里摸出一支小瓶,递到了予聆面前……
予聆依旧顶着那点骨气不松,咬牙切齿地说着:“我说了我没事。断头也不过是碗大的疤,怕什么。”
箫琰盯着他,见他始终不低头,便默默地将小瓷瓶又收回去,还轻轻地拍了拍领口。予聆扭转头,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姓箫的,依照你谦让的美德,你不应该表达表达自己的诚意?你还真就这么收回去了?”
箫琰漠然地看着卫嫤萧索的背影,冷冰冰地道:“我让你,只是为了嫤儿高兴。我心里其实恨不得你早死了好,这样不见了倒干净。”他没有开玩笑意思,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他也是这么说。
予聆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卫嫤,恰好看见卫嫤指着这边说话:“……老伯,你要是真想做我相公,就只能排第三了,不过还得问问我家的大相公!”她的手点着箫琰。予聆一个机灵。推着箫琰挪了个位,卫嫤却瞪了他一眼,也跟着动了动手指,还是指着箫琰没动。
“为什么你是大我是小?这不公平!”予聆怒。
“你不是小……是二……”箫琰幽幽地说着,眼睛也不瞧起他一下。
予聆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赌气地伸出手。一直伸到了箫琰面前:“拿来!我现在很痛,都快痛晕了!”箫琰没动,他却气不过。趁着自己还有点力气翻身扑向箫琰,将那支小瓷瓶从人家怀里挖出来。
冷叶等人极少能有机会看到予聆吃瘪,没想到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如今却栽在了性情温顺的箫琰手里,一时间全都憋不住笑起来。可是碧水坞的村民们越笑,地下城的城民们就越怒。因为他不管予聆公子是小还是二,他们的大宫主到最后都要变成“三儿”。
兀言昊寒着脸。他一年到头难得发几次脾气,这下好,全都累积发泄在了卫嫤头上,齐思南站在他面前,有种寒霜降的感觉,他有些局促地摸摸身边那块被卫嫤劈坏的冰柱:“久闻浮屠宫宫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只是客套话,他不说这个,就根本找不出话来说。他没想到自己能得有幸与南禹段氏的师承门派同处一座地下迷宫这么多年,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
一切都因为卫嫤。
这真是尴尬至极的相遇。要是早几年见面,他们一定会打起来,谁都知道南禹巫族与浮屠宫那是天大的对头,浮屠宫执掌着段氏武学,从来以强者尊位,不信神不信魔,特别是这一任的宫主继位之后,矛盾就愈加不可调和,有传言说是浮屠宫宫主兀言昊把持不住本心迷恋上了上一任凤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不知道你们南禹那些破烂事,现在大家都站在这儿,我就将事情都跟你们说说清楚。简单一句话说来,就是‘凤点头’被我弄断了,现在前美男和他的族人也都回不了巫族,只能跟着我混,我打算带着他们进扶城,你们要不要一起?”她拍了拍手,说得真的是简洁无比。
地下城的城民们面面相觑,年纪稍长的人已经按捺不住地伸手,指向了齐思南立足的地方:“他……他们可是巫族!我们怎么可能与他们一起?大宫主,你说句话!”
卫嫤没理他们,继续道:“你逼得我和予聆练武功,无非是想让我们变得足够强大以后,能带着他们回到地面上过普通人的生活,你欠他们一个承诺。不错,武功高强,确实能保他们一时周全,但是你别忘了,你的同门还在外边守着你们,你一出现,就是死路一条,遑论是他们!”
“你是怎么知道的?”兀言昊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使自己平静。
“我猜的。”卫嫤将手指比在身后,向予聆晃了晃。能得出这个结论,予聆有大部分的功劳。予聆曾经得到过一块金色令牌,能调动一部分神秘人,予聆便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冯喜才手中的核心势力来自于何处。兀言昊对织云皇后有非分之想,等于侮辱凤主,已为浮屠宫所不容。兀言昊也知道这一点,才遁入地下城,苟且偷生。并不是他反抗不了,而是他不忍心。正因予聆所说,当今圣上是织云皇后的亲生骨肉。
“碧水坞村民不下百人,我地下城中城民亦愈数百,这么多人,你要怎么带他们一起进扶城?”他平静下来,看向卫嫤的眼神总算没有了轻视。
“很简单,漕运,走水路。人们只会在意岸上多出来的人,对于那些运送粮草进了城又出门的人并不会查得太严,如是没有把握,我又怎么会随便答应你们?”卫嫤掐了掐手指。唯今之际,最首要的任务就是与梅家联系上,她现在带着人直接去灵州也不是不可能,但她必须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身份,而执管漕运生意的梅家恰好是个突破口。
PS:
嘿嘿。
第180章 肉汤
兀言昊讨厌卫嫤说话的方式,好似永远不会拐弯似的,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揭他的短,虽然他喜欢段织云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但处在同一片“屋檐”下,各人心好歹还得有些忌讳,现在当着几百号人的面将真相捅破,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于卫嫤的提议,他未可置否,当夜,没点头也没摇头。
地下城里已经不能住人,冰阵也被卫嫤恶意破坏了,不管是地下城的城民还是碧水坞的村民都只能跟着大宫主露天席地,原本空寂的山谷忽然一下就变得热闹起来。碧水坞的村民们一直在地下潜行,这会儿早就臭得连自己也忍受不下去了,没等村长说话便一个个扑通扑通往水里跳。但那潭水又委实太冷,冷叶等人脱了衣服跳下去,又马上哇哇大叫着跳回来。
有水溅在了予聆身上,予聆也脱光了想往水里去,却被卫嫤拖着丢进了地宫。他那一身伤口没一处好,上了药之后就像只虎皮鹦鹉似的。卫嫤夺过抬脚蹽起地上的长剑,翻腕出鞘,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锋刃架在予聆的脖子上,还刻意往前压了压。
“伤口没合上就想去玩水,你当我真不敢谋杀亲夫?”她抬了抬下巴,等予聆面露畏惧才收手。
“真凶,以前怎么没觉得你那么……”他的目光顿了顿,突然移下了她的锁事,嘿嘿地笑了。
卫嫤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凶”是什么意思,当即脸上一红,伸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把:“想死!”
予聆不容她走,忍着痛将她的手握紧了,道:“你能紧张我,我死也无憾了。放心吧,我不是去戏水,不过是想给你那可怜的大房烧些水来洗洗罢了,就他那个爱干净的模样,这时只怕是真的想死。你可悠着点。”
卫嫤将长剑放下,抬眸道:“你让我去盯着他?不吃醋了?”
“哪些不吃?我这里酸着呢?你要不要尝尝?”他贴近了她,熏得她一身血腥味,趁着她发怔的当儿,在脸颊上偷偷亲了一口,然后便像个大孩子似地笑起来。“药味太重,闻不到香了。”
他说完,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又走了出去。
卫嫤想跟出去瞧瞧,却见山谷的一角白影一闪,她追上去举目四望,唯独不见了兀言昊的影子。
齐思南一边看着冷叶他们在水里游来游去,一边蹲坐在卫嫤和予聆种桃花的位置刨坑。他身边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都是他挖出来的硝石。
“不是把城门轰掉了么?怎么还想着要做火药?我事先说清楚,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带进扶城里,要有转运使的手令才行。”卫嫤陪着他蹲下,看他埋头苦干。他的头发不像是兀言昊那样全白的,因为部分地发白。看起来有些灰,脏兮兮地配在一块,就像个老叫化子。卫嫤很自然就想起了三岁时候收养自己的老乞丐。事异时移,这世间真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这些东西是留在地下城里用的,我们之前引发了那样大的响动,一定会惊动官兵,如果不堵住这后路。只怕是遗害无穷,得早作打算。”他做起事来那是一惯的认真。见卫嫤没再发问,便又低头挖起来。卫嫤好奇,跟着他挖了一会儿,才听他闷声道,“你不去看看箫公子,他在山谷另一边的草堂里。”
卫嫤手上的动作一停,没理他,又挖起来。
齐思南觉得好笑,可是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要笑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取笑她,没准就是一顿暴打加掉头就走,他尽量将语气平和下来:“卫姑娘,时间不容许你这样犹豫下去,箫公子一直在等你,不管你躲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他都有这份心等下去,你既然愿意给他这个希望,为什么却没胆子去面对?你只消说一声不要他了,他定会转身离开,这样半口气吊着,才是真的不公平。”
卫嫤的手上全是泥,却一把捉住了齐思南的手腕:“前美男,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我很想知道,喜欢了一个人,却又喜欢另一个人……该怎么办。我现在就是这样的,跟这个在一起的时候,就想着那个,跟那个在一起的时候,又想着这个,三个人在一起,又担心他们俩会打起来。你说皇帝那是怎么当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又是怎么兼顾的?”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呵呵,你不把他们当人看,他们就可以兼顾了,就好像这样硝石,做成了火药都是火爆的性子,却能相安无事地在一起,因为它们都是死物,不会相互挑衅,不会争斗。皇帝么?把女人当玩物,把她们一个个摆开来,玩了这个又玩那个,还能有什么问题?只可惜,你大概是做不到了。”齐思南将泥土擦在衣上,深深地望着她,又道,“卫姑娘,你选择不做宗主,也许是对的。就你这样儿,两个男人就把你困成了这样,要真再多几个,你还不惆怅死?既然他们都那样有心,你为什么不问明他们的意思,没准,他们根本就不会打起来,都是你一个人在这儿瞎猜。”
卫嫤挠了挠脑袋,十分为难:“问他们,这要怎么问?”难不成问他们能不能轮着和她滚?这也太……不要脸了。这些话说出来过过嘴瘾是可以,要让她做起来就……难度太大了。她有些失望地站起来,准备再退回地宫去想想清楚,可又觉得这样挺对不住箫琰,两个人隔了那么久没见,她却想躲着做缩头乌龟,这跟兀言昊有什么区别?五十步笑一百步,唉!
她正为难,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了她肩上,她好像被吓了一跳,一机灵回头,正迎上了予聆温润的眸子,他笑了笑:“水都送去了,剩下的你自己去处理,我是不想和他呆在一起,看得就碍眼。”
卫嫤木木地“哦”了一声,看予聆直直地走过去,与自己擦肩而行,她又好死不死地问了一句:“你、你不会对他做了什么吧?”在她眼里,予聆总要比箫琰彪悍些,予聆越是活蹦乱跳,她就却担心,看着予聆扩大的笑容,她的心突突突地乱跳起来。没等到回答,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冲着茅屋跑去。
予聆想抓住她,可手指手了手却放弃了,转而改成摸自己的耳朵:“我对他做什么?我对男人又没兴趣……还能做什么?”他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丝愁苦。
卫嫤走进茅屋被一重水汽隔阻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她也没有听见水响,反而闻到了一丝肉香。心里明知道不可能,可她闻着那股味道,还是没能关住自己胡乱奔腾的野马。予聆这王八蛋,不会把箫琰煮熟了吧?她走两走,踢到了一个台阶,再走两步,又踢到一个,她心里一阵狂躁,忍不住就骂起来:“这哪来的不正常的,在屋里修什么台阶,想摔死人啊?”
她的声音响落下,就听得一阵水响,卫嫤疑心听错了,连蹦带蹿地掠上了台阶,再一脚踢到了一个大桶。热气都是从那个大桶里飘出来的。
“箫琰!”她试着叫了一声,竖起耳朵听,没有回应。探过头去看,只看见一轮水晕,这木桶也太大了吧,不知得用多少木头才可以搭建成这样的宏伟浴池,不,不对,她不是来看桶的!她伸手在水里捞了几把,没捞着人,却闻着一股肉香从身后飘来,她吓得一转身,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一碗热呼呼的东西就照着她脑门淋了下来,随即她听到了一声惊呼,跟着,她自己脚下失重,向后摔去。这一摔很突然,她急得蹬后两步想要稳住身形,却不料踩着了一片青苔,她往前抓扒了两个,终于揪着个可以带点力的东西,却不想那东西竟是箫琰的衣带。
箫琰饿得一身骨头发轻,连碗都端不住了,哪还能撑住卫嫤这么大力,她一倒,他便往前扑,两个人同时又大叫了一声,双双跌进了大木桶里。“哗!”水花溅起三尺高。
“箫琰,我叫你你怎么不答话?吓死我了!”她从水底浮上来,手里还提着箫琰的衣裳。
没想到箫琰被她扯得“金蝉脱壳”,这时却不在那衣裳里,而是在对面冲她大口大口地喘:“我没来得及,我在喝粥……”予聆烧水的同时,还熬了一锅粥,这一次好一点,不是地鼠肉,换成了鸟肉,他心里好受多了。只是没想到才喝了两口,卫嫤会这样冒失地冲进来。
“喝粥也可以应一声啊。”卫嫤将手里湿透的衣裳往外一扔,急不可街地向箫琰扑去,她之前还没想好要跟箫琰说什么,还在没边没际地担心和犹豫,可真正见着了面,才知道那些进退维谷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我应了!”箫琰低低地回了一句,却触着一个滚烫的身子,卫嫤是潜水可来的,冒出头来便将水甩了他一脸,他胡乱抹着脸上的水,本能地想将她推得远一点,却不想这一双手推过去却按在了她高挺的丰满之上。
他的脸火烧火滚地,像被烫着似地缩回了头,终于看清了水汽之下半隐半现的线条。
“嫤儿你……”他的喉结滚动着,猛地扭过了脸。
卫嫤没理他,径自游过来,慢慢捧住了他的脑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住心中的酸楚:“这样看,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