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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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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他住在什么地方。”他与卫嫤一样,鲜少与孩子接触,但初看这娃儿,还是勾起了他某些久远的回忆。刚见到卫嫤时,这丫头也不过是三岁到四岁的年纪,粉雕玉琢的乖巧模样,看着就心尖发软,浑不似眼前这副凶神恶煞。

“要看你去看,这地方鬼气森森的,我还是不去了。”卫嫤退后两步,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箫琰捞起剩下的两根玉米塞给她,顺势挽住了她略显单薄的肩膀:“有吃的就不会怕了,留你一个人呆在这破庙里就不鬼气森森了?你身后这一尊可是瘟神,又不是钟馗……”

卫嫤的小脸白了一下,突然一脸恨恨地将玉米上沾着的水全揩到他衣襟上:“你欺负人!”

箫琰的手指收紧,唇角却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他低声道:“卫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鬼,这种话说起来都没人信。”

卫嫤只好同他一起跨出了门槛,路上还一脸地郁卒:“总归是有些原因的,谁会无缘无故怕那东西,我只是……想不起来罢了……”她真的想不起来,那时她才多大?

孩子毕竟腿短,跑得再拼命,也只比来时快了那么一点点。

卫嫤与箫琰甚至不用提气,便可以轻松地追上了。

那孩子大约是怕被人发现。绕了不少冤枉路才拐进一间破草屋。

箫琰与卫嫤同时跃上了一棵梧桐树,藏匿在破败的枝叶中间。灰褐色的蝗虫在树叶中间跳下跳去,发出啪啪的轻响,似雨点打在叶面上。卫嫤有些不安地往箫琰身边靠近。

箫琰身上的甜香飘了出来,才盖住了弥漫在她鼻间的烟火味。

树下那间破屋里响起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师父!”

师父?卫嫤没听错,这孩子不是叫爹娘兄妹,而是叫“师父”……也就是说,这屋里住着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位江湖中人?当然,打铁的补鞋的收徒一样也可以被称作“师父”。但是能教习一个三岁小孩反追踪之法的人,肯定不是普通打铁的补鞋的那样简单。

被烧尽的村子,斑驳的黑面神像。漫天的蝗虫……几乎每一处都透着死亡的枯寂,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我们跟着他下去。”卫嫤总算涌起了一丝好奇。

箫琰点点头,带着卫嫤从树上掠下,两人一前一后地跟进了那间破屋。

原本预想的画面并未出现,屋子里满是炭黑的火烧痕迹。却没有人,四面破陋的窗棂上透着灰蒙蒙的光,照在屋里也不甚分明。屋里还残留着火油的味道。

可见并非自然着火,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村子里的人,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居然要受到这样的残害?

卫嫤站在窗前往外看,却只看见对面更远一点的房屋。

那窗口也一样是黑洞洞的。像一张张能吞噬万物的大嘴。

“嫤儿你看。”箫琰弯下腰从炭黑之中挑起一截像瓷胚的东西,轻轻拭净了。

卫嫤回头一望,隐约看出他手里那个小小的瓷胚竟也是一尊黑面神像。只是有些袖珍。

小神像上下不过六寸长。瓷胎的做工比庙里那尊粗糙了许多,面目也显得有些模糊。

“又是这个……我以前打北夷的时候,在常州住过,方志笔记什么的也看了不少,从没见哪一个村是祭奉黑面神的。信仰黑面神的。不是只有西南境的灵州山部么?”卫嫤接过那尊小小的黑面神,来来去去地打量了许多回。最终将目光锁定在神像背面贴立的那柄长刀上。

面目虽然看不太真,但这个刀却也像是在哪里见过的……究竟是在哪儿呢?

她在记忆里搜索拼凑,却始终没有想起任何关于这类神祇的传说。

箫琰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虽然阅历甚丰,但也同样没见过这种神像,不过……他犹豫了一下,突然道:“这会不会根本不是什么黑面神,而是一个人……”

“人?除了小黑蛋,谁还会长得这么黑?”卫嫤脑中灵光一闪,陡地脱口而出,“我知道这东西像谁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感到一束冰冷的目光自对面射来,转头刹那,她隔着漆黑的窗看清了原本黑洞洞的窗格。对面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正自一瞬不瞬地盯着这边看。

她突然打住,手里的神像“咣”地一下,掉在地上,顿时摔成了两截。

黑面神的头颅滚了下来,一直滚到她的脚下。

“嫤儿!”箫琰本能地挡在她身前,却见她突然拾起那颗鸽子蛋大的人头,朝着对面掷去。

“嗖!”随着一道疾劲的风声,那只血红的眼睛倏地一下不见了。

箫琰先她一步,自后门掠出,卫嫤紧随其后,一前一后堵住了对面那座房子的门。

一阵冷风自脖颈间袭来,两人各各打了个寒颤。这穿堂风好冷。

“地底下可能有密室。”卫嫤进门扫了一眼,她掷出的神像头颅正躺在离窗边六七尺的地方。

“应该是冰窖,方才那孩子的手脚都是冰凉的。”箫琰蹲下来四处敲敲,突然踩向一块翻板。

翻板转动,牵动了内部机栝,十道长钉疾迸而出。

卫嫤当即挥袖一卷,将暗器悉数拦下,两寸长的铁钉从袖间滑落,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

她拍拍手,冷笑:“雕虫小技。这种东西也有脸拿出手,就不怕遇到使器暗的祖宗?”

箫琰捞过一枚长钉,道:“冰窖兴许是用来保存尸体的,照这些钉子的尺寸推断来看,它们很可能是经由某类匠人特制而成……而那个孩子,应该是靠着这冰窖躲去了这场大火。一切见了他那位‘师父’,必然会见分晓。”

卫嫤想了想,随手抓起几粒石子攥在掌心,冲着窖口大声道:“这位前辈,我们只是路经此地。并无恶意,但见着村子里残砖败瓦,满目荒凉。心感奇怪……能否请前辈屈尊一见?”

她这番话装模作样的,也还算客气。

箫琰听着还想夸好几句,突闻冰窖里爆发一长串笑声。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路经此地?妖女,你说胡话也不打个草稿?这方圆数里都有重兵把守,又岂是你随意就能‘路经’的?你若有本事。便再放一把火,把我这窖子也给烧了!一了百了!想在老夫面前玩花样,你还嫩着呢!”

什么叫好心当作驴肝肺,什么叫给了脸不要脸?大概就是这样了。

卫嫤好心好意地上前见礼,却莫明被人喷了一顿,心头火焰“噌噌噌”地往上蹿。

刚才被抢了口粮的是谁?刚才带着她绕了几个圈圈的罪魁祸首又是谁?

她冷笑起来。

换作这事。一般人大概会有几种反应,若是换了予聆啊王佐箫琰,大概就是掉头便走。但若是换成了曹游冯喜才或者她……嗯哼,就没那么简单了。

她原先还只是好奇,光想着弄清了究竟就走人,不料到平白被这样刺激了一回,便较真了。

“我耍花样?哼!好啊。你若是够骨气,就别将你徒儿带去的往肚里吞。我可是下足了料等着你送死!怎么?不敢上来?还是人心等着我下去收尸?啊?”她嘴上不紧不慢地说着,人却拉着箫琰盘腿坐在窗边,大口大口地啃起玉米棒子来。

箫琰扶额长叹,为冰窖里的“老前辈”默哀一炷香。

“你、你这个妖女!你有什么直管冲着我来便是,敏儿还小,他……”那人说到一半,孩子却突然“哇啊”一声哭出来,稚嫩的童声颤抖着飘出窖口。

“……师父,别、别扔,敏儿饿……好饿……”

卫嫤柳眉一扬,撩起衣裙就要下去看,却被箫琰从身后拉住,说明迟那时快,一个沾满了口水腥味的玉米夹着风声迎面砸到,她低头一让,与箫琰齐齐退了侧开一步,再抬头时,面前已经多了个蓬头垢面的老者,正将方才抢玉米的孩子紧紧地抱在怀中。

双方一碰面,首先便是相互打量,那老者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中等身材,一身血污很是扎眼,他发须太乱,卫嫤便只看清了长发之下那只满是血丝的眼睛。

“方才在窗口吓人的就是你?”卫嫤先开口。

“哼,将解药拿来!”那老者一拂乱发,露出了另一边眼睛。

不,准确来说,那是一只干枯的眼窝,里边已经没有眼珠,只是血痂层层地凝着,看起来一团子的黑,像是才瞎了不久。那孩子站在老者身边,一双原本纯真的眼睛里全是恐惧。

“师父,敏儿好饿……”他仍旧是重复着这句话,死盯着卫嫤手里的玉米不放。

那老者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敏儿莫怕,师父不会让别人来欺负敏儿的!”他和蔼地摸摸孩子的头,突地目光一寒,冲卫嫤厉声道,“妖女,解药!”

他倨傲地伸手,却发现对方像是没听见似的,将手里啃完的玉米棒子丢出了窗外。

“你这么单纯,也难怪会好歹不分。算了,我不怪你。”卫嫤拍了拍手,抱臂而立,懒洋洋地偏了偏头,将垂乱的长发荡开,露出一张明艳的脸,那老头未尝料到这姑娘居然生得如此端华,不觉一愣。“妖女”两个字,怎么也喊不出口了。

卫嫤耸了耸肩。

“老鬼,你哪只耳朵听我说玉米棒子里有毒的?这玉米棒子拿来自己吃都不够塞牙缝,还能顾及到你?这村子里满天满地都是这玩意儿,有吃的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指尖一弹,一物疾驰而至,落在了那独眼老者的肩膀上。

那独眼老者本想伸手去挡,却无奈被徒儿拽住了衣袖,惊惶之下,他也只能顺着那飞来之物看了一眼,却不是暗器,卫嫤方才弹指掷出的是一只普通大小的灰褐色蝗虫。

蝗虫落在他肩上,但很快又落到了地上,像是被弹晕了。

卫嫤抛了抛手里的石子,慢吞吞地道:“你懂武功的吧?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不过本小姐今天没心情开杀戒,也就废话了……我找你们来,无非是想问问这儿究竟出了什么事?或者说,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烧的村子……说吧!”

PS:

谢谢兜兜的小黄鸡,谢谢热恋^^亲的平安符。

第134章 锐气

死人也不见一个的荒村野栈里,突然出现了一位衣着华贵、长相姣好,且自称“本小姐”的武林高手……这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而更奇怪的是,这位华丽丽的大小姐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鬼地方,更不明白这村子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怕的过往。

那独眼老者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看,仿佛要将她脸上盯出个洞来。

敏儿却不大懂事,躲在师父身后一个劲地吞咽口水,目光直直地锁定着门口躺着的那个沾了黑灰的玉米棒子,小肚子咕噜噜叫得正欢。

“这个村子原叫做碧水坞,是碧茵泉的必经之所,村子里总共有二十一户人家,老夫和小徒都是本地人……老夫,在村子里是做棺材入敛乡人的,故而被称作‘棺材佬’,平时都只做些敲敲打打的木工活计,但有时也钻研一些机关术,帮村人捕捕野兽什么的,但所学并不精深……”卫嫤看起来年纪甚小,但一口气能接下三十余枚铁钉的能力却摆在那儿,这样的人要动人逼供简直可以不用脑子,所以棺材佬宁可相信这丫头是真如她自己所述,只是路过。

卫嫤没有截他的话由,只是认真地听着。

二十一户人家毁于一旦,也就意味着近百人在这场大火当中丧生……如果这事是发生在战乱时期,她倒还能理解,可是眼下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大梁国内,而且还是在天子脚下。

想一想都觉得蹊跷。

她伸手拨了拨地上那棵小巧的神像头颅,慢慢地捻转,使其面对着自己,一时无语。

箫琰忽然发话了:“老丈……请问这个黑面神,究竟何来历?如此形象,别此并不多见。”

“黑面神?”棺材佬睇向卫嫤。“原来两位竟真不知道?这个神像叫应世明王,是我们碧水坞的神祇。”

“应世明王?我只听说过不动明王,这个应世明王又是什么东东?”

卫嫤弹了弹那颗瓷胎做的头颅,转头眯起眼睛,远远地打量着那座高耸的庙宇,唇边恍然映出一丝嘲。什么应世明王,看眼鼻嘴脸,不就是那黑小子么?在外头换了个名字就敢称神祇,这也太好笑了。

棺材佬对卫嫤的质疑并未感到意外,他出神地望向门外。喃喃道:“应世明王,是一个人。”

敏儿追着棺材佬的话,声音响亮:“对。明王哥哥是一个大好人,他带着我们杀蝗虫,还给我们讲故事……他还带着我们一起打那些官兵强盗!他可是我们村子里的大英雄!”

“箫琰!”卫嫤傻乎乎地转过头,一脸听天方夜谭地表情,“我可有听错?那小黑蛋会是个大好人。会讲故事?还是大英雄?”

箫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他与王佐并无仇隙,但卫嫤却与王佐是对头。此言不好评价。

于是他讪讪地转移了话题,对棺材佬道:“这村子被毁,可是跟这个应世明王有关?”

卫嫤插言道:“邪端异教,必毁之。看来,这场大火还真是那狗皇帝所为了。”

棺材佬听她称梁帝为狗皇帝。一时激动,便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就是因为我们信奉应世明王。才招来的杀身之祸。想来,那狗皇帝是容不得世上有人与他比肩,所以才动了杀心。可怜我们碧水坞,竟在一夜惨遭火焚,村中一百零一人。除了我与敏儿,竟无一能够幸免。”

卫嫤看着满目疮痍。默默仰天。这样说也算是合理……大梁皇帝派人围剿异端,以固江山大统,也算得上是无可厚非。可仔细想想,却又有些不妥。

为什么这狗皇帝不派人把神像烧了拆了?

为什么他要对这些人赶尽杀绝?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派兵严防重守?

为什么……

她站起来,拍了拍发麻的双腿,轻声道:“官兵烧村子,是多久之前的事?”

因为她与王佐之间的隔阂,她平时并不大关注他去过哪里做了些什么,而这些日子里,她自己身上也发生了很多事,真个无暇东顾。

现在仔细回想,才蓦惊觉,王佐并不如想象中那般老实,他从瑶州到了扶城,可不意味着他会呆在城里不出来,他每次借着诗社聚会的名义出去,却真的是去吟风弄月?

说不得,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原来这小黑脸居然下了一盘这样大的棋,居然要等到她跳出那片樊篱才得有机会观其一隅。

结论已经很明显了,那些官兵放火,是为杀人灭口,而派重兵把守,应是要寻找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那……究竟会是什么,竟使得这狗皇帝如此丧性病狂?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箫琰,看向了他头上那一支被改装完美的“凤点头”。

传说,这支钗能令人起死回生,那这位凶残成性的皇帝哥哥发了疯似地要找到它,又说明了什么?难道说,这碧水坞的灭顶之灾也与它有关?

这支钗一直以凶邪流传于世,中间传闻,究竟有几分可信?

“官兵烧村子,大概是半个月前……”

棺材佬将小徒儿搂进了怀里,这时候敏儿已经不喊饿了,只是乖顺地垂着头,挫着手指在地上画圈。孩子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很难有人一眼望穿。

敏儿毕竟不如卫嫤早慧,就算撬光他的牙齿,他也未必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就是箫琰为什么不愿当场逮住这小东西的主要原因。

可是顺藤摸瓜到了这儿,却也同样查不出个所以然。

“姑娘,公子,你们又是怎么来到我们碧水坞的,这四周都有官兵把守着,只有蝗虫能飞进来……可你们……”棺材佬又看看两个,眼神却突然暧昧起来。

面前这位小姐衣着华贵,美艳不可方物,这青年亦是丰神俊朗。雅逸出尘,明摆是一对玉人哪。孤男寡女不走大道,反而在这偏僻的小村子里落脚,显然是私下奔逃出来的。

再看两人一身轻便,并无行李,他就愈发肯定了这个想法。

念及之前的失礼,他的脸上略有些挂不住:“适才老夫多有得罪,还望二位见谅。”

箫琰含笑道:“舍妹甚是胡闹,还望老丈莫怪才好。”

“什么舍妹?”卫嫤听着别扭,不由地想出言反驳。但话到一半,脸色却是一变,反手拉住了箫琰的衣襟。“不好,有人来了!”

箫琰点点头,凝神屏息,向棺材佬做了个手势,指指地上的翻板。后者会意,便抱着敏儿退回到了冰窖里。

箫琰帮忙扣上翻板,回头便见一小队官兵从村口走来,他们一路上提着刀翻翻拣拣,并不住地嘀咕着什么,走得近一点。卫嫤才能听清些许。

“守了都快二十天了,半个鬼影子也没有,也不知道几时能回去睡个好觉!”一个兵长模样的人挎刀走在前头。声音最大。

“嘿嘿,你回去能有好觉可以睡?我看八成是想念嫂子身上的香粉味儿了吧?”身后有人哄笑起来,惊得蝗虫四下飞蹿。

“想你妈的香粉味儿,少自以为是!一个婆娘插上十几年,你不嫌腻?婆娘的脚臭味你闻过没?”兵长十分焦躁地在草皮堆里乱砍着。

……

他们果然在找东西!

卫嫤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听着。可是听着听着,脑子却开始冒问号。

她郁闷:“这些官兵的话比棺材佬的话难懂多了。什么叫一个婆娘插上十几年?用剑插么?”

她郁郁地转过头。却见箫琰正捂着脸往外瞧,压根没瞧她一眼。

箫琰其实也很郁闷,他可以机敏善辩,也可以字字珠玑,但唯独这种事,他想了一千遍一万遍,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释。难道说……你和我睡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没那种心,也不会有那样的胆。

卫嫤看过许多春册,但那颗崩坏的脑子却楞是没将它与这位兵长大人的话对照起来。

以前北营的将士们也说粗黄话段,可是他们都听予聆公子的话,将些粗鄙下流带到卫嫤面前就变成了严整有礼,卫嫤敢说北营是大梁国纪律最严明的军队,却不知这些约束章法都来自去常伴左右的予聆。

眼下,她一个不小心就把人家的荤话当真了。

可惜,箫琰并不是予聆,那些官兵也并不是来自于北营。

箫来不懂得在这方面想多一步,反倒是被卫嫤一句话带跑十万八千里,他擦了擦鼻子,就差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流鼻血了。

“箫琰,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她看着箫琰的手,从鼻唇的部位,移到了额上,光洁玉颜上隐隐冒着冷汗,她有些吃惊。

“咳,我没事,你不用管我。”箫琰轻咳一声,背转身,红着脸按住了腰间的软剑。

或许是这里太安静,又或许是卫嫤的衣裳太显眼,又或许……是他们说话太肆无忌惮,那队官兵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了两人的所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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