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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2006年第4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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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这下翻了船。强音顿时迸发。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突然号啕大哭,可眼睛还是斜视着女儿,看她是不是过来。 
  女儿当然过去,开始给老妈说好话。 
  老妈自然哭得更厉害。显然,女儿的安慰也只是表面文章。 
  不知为什么,奥莉雅·谢苗诺夫娜的哭泣突然中止,她表情严肃地看着妮卡: 
  “闺女,你知道什么叫孤独?孤独就是谁也不想听你回忆往事,也就是谁也不需要你这个人了。” 
  妮卡抚摸着老妈的头发,竭力装出温存的样子。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推开她的手,站起身子,生硬地说了那么一句: 
  “你走吧。你的电脑在等你呢。” 
  妮卡习以为常地想到老妈一定是可怜巴巴的样子。她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这位严肃认真的妈妈。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奉承她一下: 
  “好妈妈,我现在就看……所有照片……我都看。” 
  “回你的房间去!”妮卡从妈妈的语气中听到了那种她对不用功的学生常用的命令口气。“我命令你,齐步走!” 
  妮卡拿起茶杯,立马钻进房间,坐到电脑桌前,随手关闭游戏按钮,打开互联网。 
  在等待网站接通的时候,她抓起长毛绒小熊拼命摇晃,仿佛小熊做了什么错事。 
  她一边摇晃,一边嘀咕,翻来覆去就说这么两句: 
  “帮帮我!帮帮我!应该会有人帮我!帮帮我!帮帮我!” 
  显示屏上出现了这么一行字: 
  “我快50岁了。是的,我是个老头!是个老头!不过我的心情不好,确实很不好。” 
  妮卡神经质地敲打着键盘: 
  “三小时以后在咖啡屋见。我手里拿着旧的长毛绒玩具熊。就这样。” 
  妮卡做了这样的推论:比如说,你的生活过得不那么称心如意。最初你想改变一下生活环境,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那你就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这些微不足道的改变说不定会导致生活的重大变化。 
  总之,如果发现在现实生活中有不好的传统习惯,那就应该想办法改变它。尽可能帮助它改变。 
  妮卡向来认为,生活是按照神秘的、谁也不清楚的法则发展着的。你尝试改变生活,在思维健全的人看来觉得奇怪,他们越是感到奇怪,你成功的希望就越大。妮卡早就发现,所谓“思维健全者”并不是指那些知道如何改变生活的人,而是指那些比别人更善于解释为什么这些改革是徒劳无益的人。因此妮卡不相信那些思维健全的人,也不相信他们所遵循的生活准则。 
  妮卡决定在女友伊拉的陪同下进行第三次约会。让女友在场当然就改变了人们习以为常的会见场景。这个办法能否带来成功还不好说。但它给人带来了乐观情绪。 
  妮卡像一般靓女那样找了一个可以说不怎么漂亮的姑娘做自己的女友。姑娘长得腰圆腿粗,真的谈不上有什么身材。这样的体型即使脸蛋再标致也已经失去任何意义,它只能表达悲哀和上苍的仁慈。 
  对这样的女人,男人通常会说:“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人。”言外之意就是这个女人很不幸是个单身女子。 
  伊尔卡答应一定密切注视这第三个男人的一举一动(3是个幸运数字),然后向妮卡报告全部真相。 
  伊尔卡补充说:“真相不管使人多么痛苦也不能隐瞒。朋友,因为在爱情问题上谎言是个坏参谋,而真相才是负责任的向导。” 
  伊拉整天沉湎于爱情小说,还浏览各种期刊杂志(比起本国的侦探小说,她更喜欢阅读外国的言情小说),从她日常使用的词汇中可以看出这种偏好:她会三天两头从嘴里吐出一些新奇的词句。 
  妮卡坐在另一张不远的餐桌旁,把玩具熊放在自己面前。 
  她问小熊: 
  “情况一切正常,是吗?” 
  小熊从桌上掉了下来。 
  她断定,这是个好兆头。 
  妮卡喝起咖啡,不时瞅瞅女友。 
  伊拉不太喜欢咖啡,她吃着蛋糕也斜睨着妮卡。 
  她们就这样坐着,相互神秘地瞧瞧。 
  这一切让人想起著名的话剧中施季利次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与妻子在咖啡馆会面的那一幕。 
  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男人,仿佛从空气中飘出来似的。 
  那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摸长毛绒玩具熊,也不说“您好”而是说:“可笑。” 
  这样一来,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可笑”。 
  这就立即引起了妮卡的兴趣。 
  她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外表看上去让人感到舒服、愉快:身着一条斜纹布牛仔裤、一件针织背心,适中的长发,黑里夹着斑白,面带善意的微笑,其目光与其说是探索,不如说是嘲讽。这一切让妮卡感到十分可疑。 
  应该说,妮卡跟人打交道的经验并不丰富,所以她往往根据大量的电影故事来判断人和事。比如电影里那些风度翩翩头发略带斑白的男人要么是黑帮头目,要么是臭名昭著的大流氓。 
  妮卡偷偷瞥了伊拉一眼。 
  女友伸出了大拇指。 
  “可笑,”男人重复这句话,把手伸过去说“瓦洛加”。 
  妮卡觉得这个瓦洛加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伊拉,”妮卡轻轻叫了一声,斜眼瞅瞅女友,意思是:人家在同你打招呼呢。 
  瓦洛加要了两杯威士忌、两杯咖啡。这正合妮卡的心意,男子汉理应主动买单。而这又令妮卡担心。 
  瓦洛加抽着烟,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妮卡,生硬地说: 
  “如果见面您的第一句话就说了假话,那么跟这样的人会面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知道您不叫伊丽娜。” 
  “那叫什么呢?”妮卡嗲声嗲气地问。 
  侍者送来了威士忌和咖啡。 
  瓦洛加端起杯子。 
  “为您的健康……”他停顿了一下。“维罗妮卡。” 
  妮卡感到可怕。 
  “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妮卡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出现这个想法。 
  她大声嚷嚷,竭力装出保持警惕的神气: 
  “您是间谍?是联邦调查局特工?或者您有这样的癖好:闲暇时专门盯梢漂亮姑娘,是不是?” 
  “事情其实很简单。由于某种原因,我正在收集您和您母亲的资料,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稍后告诉你。如果没有搞错的话,您的妈妈叫奥莉雅·谢苗诺夫娜。还要不要说说您的住址?” 
  “好吧,你说,”妮卡小声说着,一边慢慢地往下滑了一点。 
  瓦洛加报出地址,当然不错。 
  伊拉一直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她手里拿着匙子坐在那里发呆,甚至忘了吃刚端来的点心。 
  瓦洛加哈哈大笑: 
  “害怕了吧?的确很可笑……别怕,维罗妮卡,我不过是你们楼上的邻居。一年前在某个地方我帮你妈打过一个柜子,那时就认识了。” 
  “那时我不住在家里,”妮卡低声说,似乎替自己辩护似的,另外又吃惊地补充一句:“幸亏您不是楼下邻居。” 
  “邻居嘛总是这样,只有在家里或在院子里碰到时才打招呼,至于其他场合一般是不打招呼的。”瓦洛加解释说。 
  伊拉不作声地、欣喜地为他们鼓掌。 
  而妮卡甚至带有几分恐惧的心情去理解眼前的事情,是不是命运之神又在暗中作弄。她喜欢瓦洛加,因为他很逗。更主要的是这个人对实现她的计划是再适合不过了。 
  不过,最关键的问题还得进一步了解。 
  妮卡打算慢慢地转入主题。作为开始,她为自己的谎言表示歉意:“哎,不好意思……您是明白人,谁都有这样的时刻……你根本无法知道在马路上或在网上碰到的人是否可靠……所以我不习惯实话实说……” 
  “一个人说出自己的真名实姓,您认为这就是最大的诚实?”瓦洛加呷了一口威士忌。 
  “大叔……”妮卡有意拿起小熊贴在胸口。“咱们来玩个游戏吧:彼此可以提出三个问题问对方,但有个条件!对每个问题的回答都必须绝对诚实。干不干?” 
  瓦洛加考虑了一下就慢条斯理地说:“单身。有过婚史。没有艾滋病。至于对您有什么意图暂时还无可奉告。” 
  妮卡默默地看着他,一下变傻了,把小熊贴得更紧。 
  “您害怕什么?我已经回答了您想问的三个问题。难道不是吗?”瓦洛加望着窗外。马路上人来人往。大家都来去匆匆。“真可笑。彼此住得这么近,却要通过互联网才认识,相互间竟然丝毫不了解。” 
  沉默了好一阵。 
  瓦洛加招来服务员又要了两杯威士忌,并且说(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老婆离开我的时候,我起先还以为从此有了自由,后来才明白,自己实际上已陷入孤独。” 
   
  突然,奥莉雅·谢苗诺夫娜进了咖啡馆,她似乎不是走进来的,而是漂进来的。 
  仿佛命中注定似的要看到这一幕,奥莉雅·谢苗诺夫娜不自然地走动着,不失风度地把桌上的杯子碗碟收拾到托盘里。 
  她走近他们用的那张桌子。 
  妮卡由于感到奇怪还欠了欠身子。 
  老妈像对待其他顾客一样朝女儿微微一笑,礼貌地、沉着地收拾好用过的杯子飘然而去。 
  就在服务员进出的那扇门旁边,她转过身子放声大笑,一副高兴、快活、调皮的样子,妮卡从来没见过老妈这样笑过。 
  这个女服务员不知怎么咣当一声碰翻了桌上一杯威士忌。 
  妮卡摇晃一下脑袋不想看到这一幕。 
  “您怎么了?”瓦洛加按自己的经验判断她的行为。“我知道,我还没有回答第四个问题。好,我现在就来回答:我不是酒鬼,跟所有俄国人一样能喝酒,但从不过量。” 
  又沉默了一会儿。两人看了看窗外。 
  不用说还是妮卡打破了僵局: 
  “让我们像一对无所事事的情侣掺和到这些来去匆忙的人群中去,你看怎么样?” 
  瓦洛加一口气把酒喝干。 
  妮卡心想,呆会儿去付账出门时一定经过伊拉身旁,我得编个什么理由跟她说上几句?算了,伊拉会说什么她当然猜得到,但为了使自己放心还是想听听伊拉说些什么。 
  妮卡心里非常清楚,思考对她来说是徒劳无益的,想得越多,结果越是糟糕。妮卡只有凭直觉才会作出正确的举动。 
  实际并非如此,看来她还要思考…… 
  这样会有什么结果呢?当然只能是胡思乱想。 
  他们一走出咖啡馆就拐过街角,妮卡突然尖叫一声(当然是不自然地古怪地叫): 
  “哎,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手机落在咖啡馆了。” 
  妮卡奔跑着回到咖啡馆,惶恐地感到挂在脖子上的手机一直在敲打着她的胸脯…… 
  “怎么,他走了?” 
  伊尔卡摆出一副深思的、疲惫的样子。 
  “朋友,你知道,爱情是一种长期的考验。但最好能跟你真心相爱的打算跟他过一辈子的人一起经受这种考验……” 
  妮卡打断了她: 
  “说眼前的事儿。最好简单扼要。” 
  伊尔卡伸出大拇指,然后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我嫉妒你,朋友,那是白人的嫉妒,可是很强烈。” 
  “我的事情你看怎么办?” 
  伊拉想了一会儿,就开门见山地说(她很少这样): 
  “朋友,你还有什么可挑选的?一个是性躁狂患者,一个是一味讨好的老头儿……我们没有时间挑三拣四了……” 
  瓦洛加抽着烟,仔细地看着海报。 
  他头也不回便问妮卡: 
  “哦,女朋友跟你说了什么?”他转过身子,看到妮卡惊异的目光,便说:“我跟她也是邻居嘛。您的那位女朋友是属于让人难以忘怀的那种女人,只要见过一面,你就会记住她一辈子。” 
  “女朋友说她妒忌我,”不知为什么妮卡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我自己也在妒忌自己……” 
   
  接着,两人就在城里逛起了马路,此时天气渐渐凉快,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 
  这座城市仿佛在低声地吟诵着一首抒情诗篇。他们聆听着,内心充满喜悦。自然他们没有表露在脸上。他们各自走在马路上,身旁过去的是行人、是各种车辆。他们几乎走遍全城,看到了城里的一切。他们就这么走着,走着。在这种场合下也只能是这样了。 
  “我还从来没有在网上交过朋友呢,”瓦洛加说。“第一次交朋友就碰上邻居。您说,这是不是个好兆头?” 
  如果不能作出巧妙的回答,妮卡宁可不回答。 
  所以她反问道: 
  “您为什么不向我提出必须坦白回答的三个问题?我倒是准备坦诚相告的。” 
  “提这些问题是警察的事情。人家要是愿意告诉你什么,人家自然会告诉你的。”瓦洛加心平气和地说,没有嘲讽,没有挖苦。妮卡已记不得什么时候是谁也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我告诉你,我得出了什么是单身汉的公式。单身汉就是只想自己说,不想听别人说的那种男人,而女人倒是更喜欢跟这样的男人交谈,难道不是吗?……” 
  瓦洛加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是上了年纪的单身汉的公式。”妮卡不带恶意地说了一句。 
  瓦洛加冷冷一笑。 
  妮卡觉得这个人就是喜欢听自己说,不大愿意听别人说。 
  不过既然跟他出来逛马路,就得跟人家交谈。 
  于是她似乎道歉似的说: 
  “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别误会。我只不过想确认一个事实。正因为如此我更喜欢上了年纪的男人。” 
  瓦洛加沉默地点点头。 
  城市已在眼前完全消失。 
  也许他们真的走到了郊外;也许只是他们的一种感觉:因为他俩走在空旷的马路上,周围空无一人。实在不应该到这种地方来…… 
  微风暖洋洋地吹拂着。温暖如春。令人感到温馨。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我们。”妮卡低声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脚。但是她感觉到瓦洛加在仔细地听。“也许从那时起我就在所有男人中寻找父亲。比如就拿您来说吧,您是否愿意做我的父亲?” 
  瓦洛加停下脚步。 
  妮卡心想,要是他跟我开玩笑,那么我的如意算盘就会落空;要是他能认真答复,那倒还有希望。 
  瓦洛加一本正经地说: 
  “我倒是挺想有你这么个女儿。不过您知道我要对您说什么吗?如果您是我女儿的话,我们恐怕就不会这么晚在一起逛马路了,是不是?在我们这个城里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一对:大款和美女,而很少看到一个老爸和一个长大成人的女儿在一起逛马路。假如父母亲都带着已成年的子女一边逛马路,一边讨论一些重大事情,您不妨想像一下,我们这个世界将会是怎样的美好啊?” 
  “瓦洛加,我喜欢您。”妮卡微微一笑。“您说话很风趣,真的。” 
  这时路上出现了一帮子人。正如维索茨基歌中唱的那样——“一伙儿是八个。” 
  他们还没有开口说话,还只是从侧面斜眼注视着他俩,妮卡就意识到:情况不妙。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常会烦躁不安,而且是没什么原因,简直莫名其妙。为此她烦躁得更厉害。 
  她走进厨房,放好茶壶,看看墙上的画。 
  画中有一条没画好的道路,上面是灰蒙蒙的天空,此时出现一个年轻男子,他不是画中人,而是活生生的、自然的、正常的人。 
  “今天你怎么来了?”奥莉雅·谢苗诺夫娜感到奇怪。“是不是妮卡出了什么事?妮卡出事了,是吗?” 
  男子摇摇头,表示否定。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在她年龄跟妮卡现在年龄相仿时就谈上了恋爱。是生平第一次恋爱。初恋的经历各不相同——有严酷的、可怕的,少数也有幸运的。而奥莉雅·谢苗诺夫娜的恋爱经历则是浪漫而奇特的。 
  追求她的小伙子是在女友生日那天偶然认识的,然后两人就一起逛马路,一起交谈,谈了各自的经历,各自的生活。他说话不是那么平淡无味,而是很有迷惑力的。 
  他们的交往就是刻板地逛马路,她听他滔滔不绝的独白。 
  最初他们在市区闲逛,后来天气转热,他们就去了郊外,那里风景如画,就跟那幅画里所看到的一样,他们就在田野里漫步。 
  有一次他把她带到别墅——自己家里,没说上几句话就想干那种事情。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很害怕,她怕疼,怕恐惧。可是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小伙子本想体验一下恐惧的滋味,结果他完全沉浸在狂喜、幸福的感受中,于是就忘乎所以了。 
  当他们晚上乘地铁返城时,奥莉雅·谢苗诺夫娜意识到,这是她生平最幸福的时刻,再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了。由于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中她甚至哭了。不知为什么他没有给她多少安慰,只是搂着她,默默地坐在那里,他原本不是这种性格。 
  后来不知怎么地他突然消失了,也不来电话,全无音讯。只有在这个时候,奥莉雅才想到,她手里既没有他的地址,也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她哭过,也委托女友找过他,后来她领悟到,上帝赐给她这个人只是为了让她体验一下什么是幸福。仅此而已。他完成了自己的角色,然后像演员那样念着台词走下舞台,从而消失。 
  奥莉雅的丈夫,即妮卡的父亲曾经很像她的初恋情人。起先她觉得这个人也是那么能说会道,但不久就发现,此人夸夸其谈,比前面那一个更坏、更无聊。 
  那幅风景画是她怀孕时买的。有一次她进了一家被称为“艺术沙龙”(显然是胡叫)的店,看到那画就买下了。她相信画里的路和小河不是随意画上去的,而正是通往别墅的那条路。 
  老公常常骂人,她也早已习惯,不理会他的责骂。 
  有那么一天,她少女时期认识的那个人第一次在画中出现,正是那天老公打电话告诉她(他们就靠电话联系)说他还是决定离开她跟另一个女人过,还要派司机取走他的东西。 
  当时她没哭,进了厨房,凝视墙上的画。就在此时他出现了,就是那个昔日的似乎被遗忘的初恋情人。 
  在那幅拙劣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活生生的自然正常的不是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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