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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行礼,巫女微微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婆婆,我已将骆鸿煊的骨灰带来。”
说着,我将怀里的小纸包拿出来,递上。
巫女颌首,道:“老身这就开坛做法,你且退下,让小雨进来。”
“是,婆婆。”我退出木屋。
片刻后,骆巧雨进了木屋。“婆婆,你真要施法助她养魂吗?”
骆巧雨的语气透着一丝担忧。
坐在案桌后的巫女陷入了沉思,片刻后道:“骆鸿煊是我们骆家的后辈子孙,他惨死在外头,魂魄归了骆家村,却一直徘徊在山林中。
他没有来求老身帮忙,是不想连累骆家村,这是有义,他让妻子离开再嫁实为有情,这样有情有义的后辈,老身身为骆家村的守护者,怎可不帮?”
“可是,婆婆,昨日你为他引魂已伤了身体,若还要开坛引动秘法,会消耗你的法力和精元的。”
骆巧雨双眼透出不舍。
巫女摇摇头,“锁魂入玉,虽是以老身精元之力施展,但以魂养魂却是要损耗那丫头的寿元,甚至生命,与她比起来,老身这又算什么,他日她魂入地狱,将受尽万般折磨,此女勇气怎是他人可比!”
“婆婆”
骆巧雨还待要劝。
却见巫女摆摆手,“准备开坛吧。”
说罢起身进了里屋。
骆巧雨无奈,只好作罢,上前准备。
这次更为繁琐复杂,除了之前的香炉、木剑、摇铃、白烛,骆巧雨还拿了引魂幡挂在木屋内。条条引魂幡合着着青纱帷幔在油灯的映衫下显出一丝诡异的气息。
骆巧雨将一张张黄色符纸贴在锁魂幡上,又在香案上摆放烛台,在烛台上点上七七四十九根白蜡烛。
此时,巫女大人已穿上了历代巫女华服,黑纱蒙面,光着双脚,双脚、双腕系有铃铛,叮当脆响,环佩相扣,赤脚踩地,缓缓行来。
“小雨,准备好了吗?”
她沉声问道。
“婆婆,准备好了。”
“叫她进来吧!”
骆巧雨点头应下,随后,我便跟着她进了屋里。我站在一旁,看到巫女拿出紫玉匣子,又将装着骆鸿煊骨灰的小纸包打开,将它撒在了紫玉匣子旁边。
又拿起案桌上的桃木剑和摇铃,一手挚剑,一手持铃,准备妥当,转身问迦耶,“黑狄呢?”
骆巧雨正要开口答就听见“喵呜”一声,小黑猫不知从哪儿跳进来,径自跃上了香案。
巫女大人看了一眼,说道:“黑狄,咱们开始吧。”
“喵”,黑猫叫了一声,点了点头。
巫女开始作法,摇铃叮当,木剑飞舞,她跳起了古老神秘的舞姿,繁琐的咒文在她嘶哑的嗓音里唱响。
引魂幡合着青纱帏幔无风自动,小黑猫在香案上以奇妙的步伐走动,像是跳舞,又像是游庭信步,伴随着巫女神秘的舞姿,合奏出一幅怪异的场景。
小黑猫不愧是巫女的灵宠,合着巫女的巫舞,竟然也象模象样。
我看得目瞪口呆,看着小黑与巫女配合默契,真没想到小黑竟然也有这本事,它果然不同一般。
骆巧雨静立一旁守护着,时而恭敬垂目,时而抬头张望,但始终未出声打扰。
就这样巫女跳了许久,她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突然,巫女加快了步伐,口里念咒的速度也随加快。脚上、腕上及手里的铃铛响得更为欢快,香案上的小黑猫也随之加快速度。
屋里青纱、引魂幡随风乱舞,烛火摇曳,几欲熄灭。迦耶紧张地注视着木屋的一切,小脸上显出凝重之色。
我突然抬头,只见从洞开的窗户上看到山林突然一阵阴风,树枝摇动,风速愈烈,渐渐形成一股旋风,向着竹楼飞速而来。
我不安地向着两步,想出声却生怕会打扰到巫女大人施法,连忙捂住了嘴巴。
竹屋内,快速飞舞的巫女突然揭开展蒙面的黑纱,一张口,将一口鲜血扑洒在桃木剑上,桃木剑瞬间被染红,鲜血顺着剑身滑落,显得触目惊心。
骆巧雨张口欲出声,巫女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接着巫女再次跳起神秘的舞蹈,只是速度却慢得许多。
第24章 代价()
巫女婆婆挥舞着木剑,跳了一段便将木剑一指,一阵强烈的阴风袭来,她快速地将放在香案上的紫玉匣子挑开,又将盛着骆鸿煊骨灰的油纸一掀,将骨灰洒到紫玉匣子里,合着那道阴风一起进入紫玉匣子。
紫玉匣子迅速吸收,紫色的玉面突然转灰,转暗。在玉面中心出现了一个黑点,迅速凝结。合上盖子,紫玉匣子摇摆不定,似是有东西在激烈挣扎。
巫女桃木剑一指,打出一道白光,大喝一声,“锁魂入玉!”
一旁的小黑猫“喵”地一声厉呼,紫玉匣子巨烈地颤抖了一下,片刻后才归于平静。
行完法,巫女后退了数步,身子摇摇欲坠。
骆巧雨急忙向前,扶住了巫女,关切地问:“婆婆,你怎么样?”
巫女摇摇头,样子却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她向我招了招手,道:“丫头,你过来!”
我连忙上前,她指了指那归于平静的紫玉匣子道:“咬破中指,将你的血滴三滴到上去,紫玉匣子便会认你为主。”
我一愣,很快就又回过神来,忍痛咬破自己的中指,将鲜血滴到了紫玉匣子上。
巫女婆婆虚弱地开口道:“老身损耗了精元,法力尽失,很难恢复了。”
“婆婆,你这又何苦呢!”
骆巧雨眼泪漱漱地下来,扶着巫女的手也微微抖动。
“傻孩子,身为守护巫女理应为骆家村尽力,此事因果天定,我们逃不开的。咳”
巫女咳出一口鲜血,血液染红了她面上的黑纱。
骆巧雨急忙将黑纱取下,伸手用自己的袖口为巫女婆婆擦拭,“婆婆,你先进里屋休息吧。”
小黑猫跳到巫女的脚边,轻轻蹭了蹭,像是也让巫女婆婆进去休息。
几乎靠在骆巧雨身上的巫女虚弱地点了点头,我连忙也上前一起扶她进屋躺下。
巫女婆婆握着我的手,停了好些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丫头,那紫玉匣子你拿回去,记得每日滴三滴精血上去,七七四十九天后便可停止滴血,以后要带着身边,切莫遗失。”
我连忙点头,问道:“婆婆,方才骆鸿煊是进了那匣子里了吗?”
“不错,老身已经将他的残魂锁入匣子里,不过,他的魂魄还不完全,人有三魂七魄,他如今只剩下这一个地魂,其他的都已经散落,需要你去寻找回来。
这地魂本来也是应该魂归地府的,但是我们骆家村人是受诅咒的一族,死后魂魄都归于这片山林,因此你在外面才会看到那么多蓝火,那便是骆家村人的死后的魂魄。”
“为什么会这样?”我惊奇地问,“受诅咒的一族?”
“这事,以后小雨再慢慢告诉花姐姐吧!”在一旁的骆巧雨答道。
我见状,连忙收回心神继续听巫女婆婆的。
巫女婆婆有些虚弱,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骆巧雨连忙过来替她顺着气,一边嘱咐道:“婆婆,你先歇会儿吧!”
我见巫女婆婆如此,也忙道以后的事我会慢慢来请教的。
但巫女婆婆却抓着我的手不放,说道:“如今我已经油尽灯枯,时日也无多,还是趁我现在还有点力气,交代完吧!”
我顿时心伤不已,骆巧雨脸色大变,更是哭出了声。
我满心愧疚,若不是为了我,巫女婆婆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丫头,不必为老身难过,一切皆有因果,”许是看出我的愧疚,巫女婆婆轻声安慰我道:“来,老身先同你说说这紫玉匣子的用法。”
我闻言,连忙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正襟危坐地听起巫女婆婆的讲解。
她先是教我如何用,又将开启紫玉匣子的口诀传授于我,末了还不放心,让我多次复述了口诀,以免我出差错。直到我能正确念诵开启的口诀才算放心。
“好了,你回去吧!小雨会告诉你寻找煊儿其他魂魄的方法,以后就靠你自己去收集齐他的魂魄了。”
巫女婆婆见我学会了口诀,便摆手让骆巧雨带我退出去,骆巧雨答应了一声,替巫女盖好被子,和我轻轻地退了出来。
心里有太多的迷团还没解开,比如说骆鸿煊是怎么死的,他死后为什么会徘徊在山林里,还有巫女婆婆为什么说他们骆氏一族是受诅咒的?
他们死后为什么不能魂归地府,而是被束缚在后山山森里?那岂不是不能投胎转世吗?
但是看到巫女婆婆虚弱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开口问询,只得暗压疑问和骆巧雨出来。
我没想到的是,这是我见巫女婆婆的最后一面,在我回去后,巫女婆婆不多久后,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
只是,当时的我,心里有太多疑问,想着改日再来后山小筑,哪里想到这一离开竟然与巫女婆婆天人永隔。
后来,我问骆巧雨才知道,原来这次施法是吸取巫女婆婆寿元为代价的。做法时,巫女婆婆吐的那口鲜血竟然蕴含着她毕生的法力和最后的寿命。
若是早知道这样,我定然不会要求她为我和骆鸿煊做这么大的,这样的牺牲实在太大了。以一人换另一人,这与杀人有什么区别?!
只是,我如何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巫女婆婆这是因果,但是这样的因果太大了,何况也不应该是她来承受。
我,再一次欠下了恩情,这一次令骆巧雨失去了至亲,让她承受了失孤的惨痛。
难道骆鸿煊当初会阻拦我进后山山林,他定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的吧?我后悔没搞清楚状况便请求巫女婆婆为我收魂。
只是,若是真知道了真相,我会拒绝吗?
或许会犹豫的吧,毕竟对于能让骆鸿煊回归这件事来说,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若是用我自己来换,我定然会毫不犹豫的!
或许会阻止巫女婆婆以自己寿元来换取,但若是这是唯一的途径,那就另说了,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只是巫女婆婆为什么会这样做,我最后还是不明白。
后来,就算是问骆巧雨,她都默默摇头,只道这是她们巫女的责任。
第25章 养魂()
小竹楼外,骆巧雨送我出来,我魂不守舍地走着,心里全是想着巫女婆婆方才教我的养魂之法。
“花姐姐!”
骆巧雨的叫声惊醒了我,我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噗,花姐姐,你就这样走了吗,难道你不想知道如何收集煊哥哥其他魂魄的方法了吗?”骆巧雨俏皮地看着我。
我这才想到巫女婆婆交代的事,连忙问道:“小雨妹妹,你快说!”
骆巧雨点点头说道:“嗯,就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煊哥哥的其他魂魄散落到各地,但他的天魂似是被人拘禁了!”
“什么?被拘禁?是什么人竟然拘禁了他的天魂?”
我一惊,不由地上前抓住了骆巧雨的手臂。
“花姐姐,你先别急,这拘禁煊哥哥天魂的人,婆婆说有可能就是害死煊哥哥的人,此人既然有如此本事能将人的天魂剥离且拘禁起来,定然不是一般人,婆婆说以你现在能力还不能去找这人。”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天魂落在这人的手里受折磨吗?”
“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那人拘禁天魂做什么,不过我们可以先收集齐其他魂魄,最后再去找他,到时相信煊哥哥的能力也会有所恢复,我们就不用怕那人了。”
“恢复?”
我听出骆巧雨的言外之意。
“呃,”骆巧雨察觉自己说露嘴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煊哥哥之前不让告诉你的。”
我盯着骆巧雨看,不说话。
原来骆鸿煊生前果然有事情瞒着我,或许这就是他离开我的原因。
她僵了一会儿,见我盯着她一副不放过的样子,只得将实情说出。
原来骆鸿煊自幼孤苦,没有亲人,被巫女婆婆悄悄收养,跟在她身边学习巫术,他勤奋好学,很小便尽得巫女婆婆的真传。
但骆家村历代是有巫女守护的,所以巫女婆婆后来又收了骆巧雨,将她以继承者培养。因此,名义上骆鸿煊和骆巧雨没什么关系,实际上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
我听了才想到,难怪在结婚当日,骆鸿煊能轻易打败那些鬼物,只是当时他说是求来的平安符的功劳,他大概不想让我知道他会术法吧。
至于骆鸿煊为何离开骆家村出外谋生,骆巧雨也不知道,这要问骆鸿煊本人了。这个无妨,等骆鸿煊回归,我有很多机会去问他。
“小雨妹妹,你方才说先找齐骆鸿煊的其他魂魄,你可知道其他魂魄在哪里吗?”
我决定还是先为骆鸿煊收齐魂魄再谋其它。
“嗯,有一魄似是就在离此地不远的毒雾林里,不过,那里可是很危险的。”
我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花姐姐,你先用婆婆教你的方法为煊哥哥养魂吧,七七十四九天后,等煊哥哥能从紫玉匣子里出来,再去毒雾林也不迟,那时煊哥哥就能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了。”
我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等不及了,以骆鸿煊的脾气怕是不愿我去的,他之前固执地想赶我走,就是不想让我掺合这事。虽然跟他相处不久,但我知道他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这次将他的地魂锁进紫玉匣子,也非他所愿,若是他回归怕也会怪罪于我了,别说让他陪我去收集其他的魂魄,没有再赶我走就不错了。
“小雨妹妹,多谢你了!”
我看着骆巧雨真挚地道谢。
“花姐姐,客气了,你做的事可是都为了煊哥哥,煊哥哥自小待我如亲生妹妹,我能为他尽点力也是理所应当呢!”
“呵,那我走了,过几天我再来!”
我见她如此说便不再客套,向她告辞离去。
骆巧雨目送着我离去,转身回到了小竹楼里。
“那丫头走了吗?”巫女虚弱地开口。
骆巧雨点了点头,“婆婆”她轻声地唤。
“孩子,别难过,老身虽然法力尽失,耗损了精元,不久将辞世,但老身养你多年,也教导你多年,以你现在的能力,可以继承老身的巫女之位,老身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婆婆,你别说了,好好休息吧!”骆巧雨哽咽着出声。
我带着紫玉匣回到了骆家村,这回小黑没有跟随我回来,而是留在了后山小筑里,大概是不放心巫女婆婆的伤势吧,我也就随它了。
我进了自家小院,便关好院门。进房,将一直揣在怀里的紫玉匣拿了出来。
只见本来紫玉莹莹的盒面上多了一点黑点,那黑点如一块指甲大小,斑点融进了盒面中间,像是盒面上原本就有的一样。
“难道这就是骆鸿煊的魂魄?怎么会这么小呢?”我喃喃自语。
我将紫玉匣放在香案上,又给骆鸿煊上了三柱清香,轻轻说道:“鸿煊,未经你同意就将你的魂魄锁在了这紫玉匣中,是为妻不对,请你原谅。
只是若是事先告诉你知晓,你定然不会同意。我只得出此下策,你千万别怪我才好。
你等着,等过段时间,你就会恢复神志,就能与为妻相见了,为妻也能与你相依相伴了。”
我续续叨叨地说了一通,然后将食指伸入口中,狠狠地咬了一口,食指顿时鲜血直流,我的眉头皱了皱。我将血液滴到盒面中间的黑点上,只见血液慢慢渗进玉佩,被黑点吸收。
盒面突然光芒一闪,恢复了原样,我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自己滴上去的血已经消失不见。
我心头一喜,难道这就是养魂?
小时,也曾听老爷子说过有人养小鬼,就是用自己的精血每日喂养,养成的小鬼就会听从主人的吩咐。
养小鬼可以用来招财转运,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养小鬼是为了替自己杀人,但总归养小鬼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招来小鬼的反噬。
只是,我用精血喂养骆鸿煊的魂魄会不会也同养小鬼一样?我可并没有想要骆鸿煊听命于我,之前并没有向巫女婆婆问清楚这层,看来过几天得再去问问了。
我收好紫玉匣,便回到屋里休息,这两天来往于后山山林,又担惊受怕的,让我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第26章 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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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的夜晚,山风徐徐,清泉悠悠。老槐树斑驳的树影投射在小院里,留下点点暗影,如同交织的网铺洒开去。树下,石桌、小凳在月光下投下墨色的身影,与静寂无声的小院一同编织出无声无息的画卷。
夜空里,点点星光闪烁着星辉,让这古老的山村频添几许美丽的色彩。各家小院的鸡鸭都归了窝,偶尔不知哪家院子里传出一、两声狗吠声,衬得这寂静的夜格外的安静,祥和、宁静使这个小山村有了世外桃源般美丽。
屋子里,油灯泛着昏黄的光晕,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传出,让这个老槐树下的小院有了一丝旖旎的色彩。
里屋的土墙上,油灯投下一个娇美的身影,修长纤细的玉手,柔嫩无骨的娇躯,长发柔顺地披散着。
哼着不知名的山村小调,我为自己清洗着秀发,土墙上的倩影透出一丝妩媚来。
清洗了许久,我突然感觉后背一凉,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摸着我光滑细腻的肌肤。触手冰凉,那手轻轻地抚过我的肩,我的背。
我感觉那冰凉,透进了骨子里,感觉是那么清晰。我清洗秀发的动作停滞了,身子开始颤抖,我不敢动,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在那手将向下滑去时,我终于忍不住了。
“谁?”我厉声喊出。
停留在我背上的冰凉的手停下了。
我伸手抓紧木桶边缘,“鸿煊,是你吗?”
我听出自己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颤抖,又有一丝惊喜。
没有回答的声音,那手重新抚摸起我的后背,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