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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高高矮矮,仿佛都是他父亲,又仿佛都不是,李涵顿时不敢动了。
正前方的一个雾中黑影见他犹豫蓦然怒吼:“不孝子!你想让我死吗!还不快过来!”
李涵被这吼声一震,霎时抖了一下,仿佛被惊散了心气一样,身体顿时失去了控制。
李涵心中虽然还有迟疑,知道这应该也不是他父亲,但是他的手脚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发出吼声的雾中黑影走去。
李涵正惊慌着,这时,耳边忽然好像有人吹了口气。
那气从李涵耳边拂过,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阵风,风将眼前林中的落叶吹卷,周围的白雾好像在风中散去,那些隐藏在白雾中的勾魂小鬼们,纷纷无所遁形,显出原来的模样后,刚刚那些纷乱噪杂的叫声就一下子消失了,怨毒地看着李涵,慢慢消失不见。
李涵心中一定,觉得可能是大师发现自己梦游到这里了,要将他从梦中带走了。
虽然还没找到父亲,但是李涵觉得这些鬼这么戏弄自己,他想要靠自己找到父亲的成功几率很小,倒不如等会儿上了飞机和大师一起过来了再找,省得他拿这些鬼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么一想,李涵就有种即将从梦中清醒的感觉,正要顺着这感觉离开,耳边忽然一阵听到了一声呻、吟声,李涵下意识地看过去,就看到了他父亲仿佛从哪里爬上来一样,正浑身是血地趴在草丛里。
这难道又是个假冒的?
那个新出现的李书文抬起头,流血的眼眶对着他,李涵赫然发现这个李书文,竟然和他在机场看到的父亲一样,少了一只眼睛!
李书文也看到李涵了,瞳孔突然放大,冲李涵吼:“你怎么在这里,快走!快离开、啊!”
李书文突然大吼,吼得李涵心中一惊,害怕这是不是鬼怪骗他的新花样,但是又莫名有点放心不下。
正在这时,趴在那里的李书文好像被什么抓住了,他身后的地面忽然下陷,有无数只焦黑的手从洞里伸了出来,抓住了李书文的脚、腿、腰,并有更多焦黑的手迅速地往上爬。
李书文绝望地扒在坑洞边缘,看着李涵艰难地蠕动嘴唇,似乎还是在叫他快走。
眼看着李书文快要被无数黑手覆盖住头脸,绝望地被拉下去,李涵脑子中的筋忽然断了,一把扑上去,抓住了被不停往地下拽的李书文的手,大叫:“爸!”
“别过来……”李书文惊骇地想要甩开他的时候,脸色忽然一变,想甩开李涵的手,蓦然反手又抓紧了李涵,刚刚还正常的人手,如今青筋暴突,指甲迅速地生长,变成锋利的钩爪,钩爪瞬间没入了李涵手臂,在李涵的痛嘶声中割出了几道血痕。
同时,李书文那被挖去一只眼睛的眼眶里,忽然又张出了一只新的眼球,只是白色眼球变成了黑色,瞳仁处一点鲜血般的亮红,盯着李涵嘿嘿笑:【小子,你跑不了了。】
李涵倒吸口气,跨擦一声,他身下的地面也蓦地下陷,无数焦黑的手伸出来,缀在他的脚下,仿佛有千斤重。
李涵知道自己还是中招了,在心中疯狂地不停求救,希望方善水能够听到,救他出去。
那盯着他父亲的半张脸的恶魔仿佛知道李涵在想什么,阴冷的诡笑声直接印到了李涵的脑子里:【没用的,现在谁来也救不了你。】
就在李涵绝望的时候,忽然从他肩膀上伸出了一只手,那手尖长的危险指甲,竟然比抓住李涵的钩爪更甚一筹。
不止李涵一愣,连抓着李涵的怪物,看着那似乎比它还尖长比它还锋利的指甲,也有点懵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两指捏住了头颅,怪物的头颅瞬间变尖,仿佛一个被从水桶里拽出来的水球一样。
【啊——!!】那变形地头颅不停发出恐怖的嚎叫,差点刺穿了李涵的耳膜。
忽然,李涵发现那被拽走的头颅,竟如同揭皮一样从那个李书文的身上被揭了下来!
随着那怪物皮被揭掉,被抓在那只从李涵肩侧伸过来的手上,那只恐怖的手突然出现,很快就拽着那怪物消失了。
李涵感到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蓦然一松,眼前的那个李书文似乎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李涵正要甩开他的手,耳边忽然出现了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年轻的大师!
方善水:【先别松开,这是你父亲。你若松开了,想再找到就不容易了。】
李涵闻言一顿,下意识抓紧了他爸的手。
方善水:【看到你手腕上的红绳没有?】
哪里有红绳?李涵正这么想着,低头一看,却发现还真的有一段红绳系在他的手腕上,线头露在外头。
【你拿着这十二枚铜钱,穿过红绳,然后将红绳的那一头系在你父亲的手腕上,先压住的魂,让他不至于掉到别的地方去,其他的等我们到了再说。】说着,方善水的手也顺着李涵的肩头伸了过来,将几枚铜钱递给了李涵。
李涵听了忙不迭点头,伸手接过来。
……
江同济拄着拐杖和徒弟分头找了一会儿,到处都没有发现施法之人的踪迹:“糟糕,那人道行高深,竟然不用在附近就能远距离施法。”
那个徒弟也为难起来,找不到那施法之人,那怎么将师父口中的被害人,从梦中拉出来?
一阵冷风刮过,江同济看向天空,不远处的低空中,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片乌云,罩在某个地方。那乌云很黑,似乎被风带着卷动起来,成了漩涡。
江同济掐指一算,面色凝重,对左右徒弟道:“我再去过阴看一眼,如果等会我的拐杖敲地,连敲三下,你们就在我脚边洒上童子尿,并用拴着钉子的红绳将我的腿系住。”
“好的师父。”
228、二二八
李涵按照方善水的指示; 将铜钱穿过红绳,而后将红绳系在了父亲的手腕上。
“爸; 你别着急,我找了大师来救你; 我们很快就来。”
李书文勉力抬头看向李涵,只剩下一边的眼睛,含泪望着自己的儿子,看得李涵这几十岁的人了,也差点跟着哭出来,眼睛瞬间朦胧了起来,哽咽道:“爸; 你等等; 等我醒来就来找你……你……”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5分钟后到达美国n洲,地面温度是24h,谢谢!”
李涵正安抚着父亲; 恍惚发现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提示声,眼前的画面在父亲模糊的脸和飞机舱内的情形之间来回徘徊,让李涵一时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不是。
“该醒了。”
就在这时,李涵感觉身边有人轻拍了自己一下,浑身如过电流般猛地一颤,蓦然从那种恍惚的状态脱离出来。
父亲的脸瞬间不见了,机舱成排的座位清晰地映入眼脸; 李涵差点跳了起来,他刚刚还在大师家里不是吗?他明明记得自己在看方善水画符,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怎么一觉醒来,就已经在飞机上,还已经到达美国了?
回头,李涵看到了坐在自己旁边座位的年轻大师方善水。
方善水大师还是他在京城看到时那样,一副仙气出尘的模样。
李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一闪而逝间,仿佛看到了方善水大师肩上,有个小小的手办一样的活物,那只看起来很可爱的手办,似乎正再用一张似乎被压平的鬼脸做成的大薄饼,正在卷一些不知是肉块还是蔬菜的东西,折成五方形状,兴致勃勃地啃起来。
每啃一口,那饼子上的鬼脸,都在冲着李涵惊恐的张大嘴嚎叫……
李涵觉得那小手办的指甲似乎有点眼熟,再要细看,才发现自己看错了,方善水肩膀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刚刚的惊鸿一弊,似乎只是他的幻觉。
李涵懵懵地看看周围,然后问方善水:“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您家里吗?现在这是?”
方善水正在用手叠着一张黄色的纸符,将那张仿佛画着什么的符纸叠成什么形状,边折边道:“你去我家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被打上了印记,应该是你连续被托梦,导致你本人也被那些机场的恶鬼盯上了。”
李涵一惊:“难道他们还打算害死我?”
方善水点头:“那些外国鬼知道你要找人对付他们,已经有了防备。我怕等我们真到了美国后,他们会有将你父亲隐藏起来,或者通过你的思维来监视我们,影响效率,所以就让你提前入梦了。虽然他们大概并不太把我放在眼里,但是你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的地盘,总比我和你一起的时候方便他们下手,果然,这就成功将你父亲的真身诱……嗯,引了出来。”
李涵干笑,心说大师你就算直说也没关系,不就是因为他背后被鬼盯上了,干脆将计就计把他扔出来当诱饵了嘛。
正说着,飞机的广播又开始警告乘客们坐好坐稳,飞机开始下降。
李涵坐好,忽然发现隔壁那个金毛的西方小伙,正从旁边探头探脑地看向他们,这些人可能是能听懂中文,听到了他们刚刚说得话好奇。
李涵皱了下眉,那金发青年忙收回了视线。
……
江同济进入鬼域,那片白雾中,仍然有无数黑影,影影绰绰地潜藏在阴森的树林深处。
只是江同济发现,这次进入,那些林中的恶鬼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围上来阻挠,而是停在一个地方,似乎正背对着他来的方向,在观察着一个什么东西,那里还传来一点细微的呻、吟声。
江同济悄然靠过去,发现白雾深处,黑影们正围着一个亚洲人的灵魂,那有些老迈的魂魄正躺在地上,身下的地面塌陷出了通往地狱的通道,下头无数炭黑的手正坠着他的脚,不知为什么这些手不敢再往上了,但又不甘心松开。
江同济惊诧,来不及多想,立刻掏出一块令牌来,那上头写着‘提举城隍司印’几个方块篆字,令牌一出现,上头的方块字立刻放出金光,江同济持着令牌往那躺在地上的灵魂身上一照,金光中立刻出现了李书文的名字身世等各种资料,江同济一看,这正是他此次前来要找的人。
那道金光给周围白雾中的黑影们带来了惊吓,黑影们瞬间逃窜后,似乎发现金光并没有伤害到他们,又重新出现,不善地朝江同济围了过来,但又不知是不是在忌惮什么,没有立刻对江同济出手。
江同济心中焦急,城隍印不知怎么搞的,居然没有立刻将李书文的灵魂摄入印中,在这三不管的鬼域地带拖着,对江同济本身也很危险。
江同济防备着周围那些黑影,见他们一时没有什么动作,试探性地小心上前,靠近了一些,他才发现李书文手腕上系着一条压了十数枚铜钱的红绳子,竟是牢牢地将李书文的魂魄压在了这里。
原来是这东西抵住了城隍印的收摄。
江同济皱眉,心道莫非李书文被扣留在这里,是他的仇人所为,用这等阴毒法术将他束缚在这种三不管的地带,让他受尽野鬼欺凌,永世无法超生?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你是谁?跟刚刚那个怪物是一伙的?】忽然,林中传来了一道幽暗的声音,用得是地狱魔鬼的语言,江同济常和外国的阴间打交道,还算熟悉,不过倒是有些奇怪,这些野外的恶魔,很少在开打前主动和他们交流,一般只有在打了之后打不过才会开始沟通。
江同济心思一转,没有问那怪物是什么,只是用魔鬼的语言回问那声音:【我是唐人街城隍司的n洲办代理人,你们违禁拘留我司记录在案的华裔魂魄,这是违反了双边条约的无耻行为,我此次是来回收李书文的灵魂。】
【……】那东西似乎也没想到江同济是这个来历,沉默了一会儿,【唐人街城隍司?很好,我记住你们了。】
这恶魔似乎误会了江同济和刚刚才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的方善水的关系,闻言没有再为难江同济,反而操控着周边的黑影让开一条路来,由着江同济接触李书文,似乎已经默许了江同济将人带走。
江同济见状,立刻来到李书文身边。
李书文在城隍印的照射下,已经暂时失去了意识,他身上的红绳似乎受到了城隍印金光的刺激,在不停地颤动,带着上头的十数枚铜钱,也咔啦作响。
江同济立刻将城隍印压在那些铜钱上,铜钱和红绳顿时就不动了,而后江同济又掏出一个瓶子来,将其中的水浇在了李书文的系着红绳的手上,瞬间,李书文的手就好像橡皮一样软化了,又仿佛水一样从红绳中流了出来,之后,压在铜钱上的城隍印发出光芒,李书文再无抵抗之力,直接被收进了印中。
林中白雾黑影们,安安静静地看着江同济做这些,似乎等待着他赶紧弄完赶紧走人。
已经将李书文成功回收,江同济拿起城隍印本来想走,但是想到刚刚遇到的梦游的李涵,担心他陷在这里,不禁多问了一句:【刚刚还有个中年华裔来这里,他现在在哪?你们将他抓起来了?】
但是这句话却仿佛触了对方霉头一样,林中的黑影们忽然骚动了起来:【你竟然不知道他去哪了?吼——!你这个骗子,你和那怪物不是一伙的!你居然胆敢戏弄于我,我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这一下,仿佛捅了马蜂窝一样,弥漫在林间的雾,瞬间变成了灰色,这些灰雾,在江同济头顶上方,渐渐形成了一张恶魔的脸,冲着江同济咆哮。
“不好!”江同济没想到刚刚还很好说话的林中恶魔,居然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翻了脸。
江同济赶忙拿起拐杖,想要连敲三下,让他的徒弟在那边给他一点帮助,却没想到拐杖刚刚抬起,他头顶的恶魔就好像看透了他的举动,大吼一声,江同济脚下竟然忽而伸出一只爪子来,抓住了拐杖,让他无法将拐杖敲响。
糟糕。
江同济抬头看去,林中白雾褪去,隐藏在其中的黑影们,纷纷露出了腐烂的脸,仿佛丧尸一般朝江同济涌来,这些恶鬼越聚越多,层层叠叠竟仿佛浪潮一样,将江同济四周挤得水泄不通。
江同济握住城隍印,手心起了一层汗。
……
下了飞机,李涵回头看了眼,那个拖着行李箱的金毛小子,带着他的同伴,似乎正跟在他们身后,见李涵回头,他们也立刻转移开视线。
方善水忽然微咦一声,抬头看向了某个方向。
李涵顿时顾不得那似乎在跟踪的青年,连忙回头问:“大师,怎么了?”
“刚刚感觉到有人动了我的坠魂锁,只是片刻又没了动静……”方善水掐指算了起来,似乎在确定那股异动,是哪里的恶魔不甘心的试探,还是出了什么别的意外。
方善水肩上的手办师父,将手中那自制肉卷饼的最后一口啃下,一边咀嚼,一边看着方善水掐算。
李涵大概明白方善水说的坠魂锁是只他父亲手腕上系的那个,顿时着急起来:“大师,那这后来没了动静是什么情况?是好是坏?”
方善水一时也说不清楚,感觉是好,又似乎不太好,摇头道:“暂时不知,去看看。”
说罢,方善水一步当先往前走去。
李涵连忙跟上,而他们身后假装自己在看风景的国外青年们,见两人动作加快,也顾不得伪装,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229、二二九
方善水明明只是平常在走路; 却走得很快,李涵和那几个偷偷跟在后面的外国青年; 一开始大跨步还能跟上,出了机场后; 却只能靠跑才勉强没被落下。
几个国外青年看起来像是刚旅游回来的背包客,体力倒是比李涵好了很多,刚刚在飞机上听到方善水和李涵的谈话,立刻就被钓起了好奇心。
本来想跟着方善水两人,看看他们是骗子还是真能看到鬼,如今越跟越是惊奇,仿佛被猫挠般地心痒起来; 一边快步追着; 一边忍不住跟同伴说起悄悄话来。
“哦上帝,那两个中国人,看来真不是普通人,也许他们会中国功夫。”
“什么中国功夫; 他们明明是中国的巫师; 你没听到他们在飞机上说得话吗?他们提到了鬼魂!而且他似乎不把那些鬼魂放在眼里,他如果不是特别的自大,那就是真的厉害的人物。”
“跟上跟上,这么有趣的事,不能错过!”
江同济的两个徒弟,正藏在树林边缘看着师父去出阴差的肉身。
两人看到方善水几人前前后后的跑进树林,都是愣了一下; 尤其是方善水,两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应到方善水是个修道之人,修为怕还不低,方善水身上那股诡异的危险气息,远远的就能让他们感觉到惊人的压力,跟他们师父江同济比也不遑多让,不,可能还要高一些。
正在往树林里走的方善水,察觉到旁边藏着的两人在窥探自己,侧眸扫了一眼。
江同济的两个徒弟吓得立刻一低头,缩回了树后,直到听到方善水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地离开了,才伸头去看方善水的背影。
挎着黄色布包的江晓立问师兄:“师兄,那人看起来很不一般,会不会是师父刚刚一直寻找的恶毒法师?”
拿着一个古怪旗幡的江晓直严肃地点头:“极有可能,师父还在那间,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坏了事,我们得想办法提醒师父。”
两人说着,用朱砂开始在江同济的手上写了起来,希望师父接到信息后,能随机应变,却不知道,他们的师父早已经陷入了莫大的危险之中,哪还能随机应变。
……
方善水一直了走进机场外的树林之内,突然停了下来,追在方善水身后的李涵,紧赶慢赶地终于赶上了,累得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后面的几个青年体力倒是好一些,不过看方善水他们停下,反而不太敢靠过来了,怕方善水两人将他们赶走。
方善水将刚刚在飞机上折的黄符拿出来。
李涵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大……大师,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方善水将纸鹤拉伸开来,拖在掌心:“将你的头发拔下一根,放在纸鹤的背脊缝隙里。”
李涵没敢迟疑,立刻硬拔了根头发下来放进方善水说的地方,之后,方善水并指在纸鹤的翅膀上一点,噗拉两声,纸鹤竟扇动着翅膀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