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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对一战斗,我应该能在短时间和对手打个平手,但时间一久,我就会因为体力问题陷入劣势,不过我们打斗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术士和术贼之间的战斗,身体素质只是影响胜败的很小一个因素,最重要的还是双方术力的比拼。
这方面苏恪极度自信,他认为自己必胜。
这术贼手中冷光闪动,却是一把大刀。
他冲出来的时候,苏恪很是吃惊,他一路隐蔽,一直没发出什么动静,应该不可能被发现啊。。。。。。不过他本能第就握上了柴刀柄,准备大战一场。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乱葬岗另一头的一棵大树后传出‘崩崩崩’三声劲响,随后就有空气利啸声出现。
苏恪一惊,立即就知道这是钢弩发射的声音。弩是大杀器,普通人持之可杀高手,在道中,这东西是官器,民间私藏就是死罪。
这人拿出弩弓,他就极有可能是官家的人。
形势越来越复杂了。
果然,弩矢射出,有一大喝声从树后传来:“妖人,受死!”
一个黑影从树后跃出,借助微弱星光,苏恪看清这人身高八尺,穿着墨绿色的官服,钢弩已经收在背上,手上持一细长弯刀,直朝那术贼冲过去,竟是要借钢弩之威与术贼死战!
同一时刻,这黑影的信息也传到苏恪这里:‘林觉方,普通玩家,乙卯年生,横县三大捕头之一,武技高强,人称横县第一刀!其性高傲,不合群,为人刻板,平生最恨枉法之人,此次前来周边调查村民失踪案,’
‘事情麻烦了,竟然是普通玩家!而且还是头倔驴!’苏恪很是头疼。
第十九章 第一次隐秘交锋()
道中,越是强大的贼,行迹越是隐秘,隐秘到普通玩家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事实上,一个得到真传的贼,行为都是非常低调的,天庭都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而那些喜欢炫耀、行为高调的家伙,往往都是半调子。
这样的半调子也是天庭最恨的家伙,因为他们不懂规矩,不知收敛,得了些非法的术力,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行事无忌,面对普通玩家,更有一种优越感。
这样的低级术贼,不主动去招惹普通玩家就已经非常不错,如果玩家主动招惹他们,他们极少会留手,通常都是杀之而后快。
不巧的是,从目前观察到的情况看,乱葬岗这个术贼正是这样的半调子。
一个术士最头疼的就是碰到这种场面,首先他们要保证普通玩家安全。其次,他们要保证普通玩家的游戏体验,不能粗暴干涉,要有技巧,要体贴。第三他们得完成任务。
本来术贼就难缠,再加上这么多的附加条件,就相当于全身捆满锁链在跳舞,任务的难度生生就被提升了无数倍。
这也是术贼喜欢裹挟玩家的主要原因。普通玩家,是他们的挡箭牌!
见弩矢射来,那贼狂吼一声:“区区小道,看你爷爷的手段!”
他手中大刀开始狂舞,速度快到极点,顷刻间就在身前化作一团浓浓的银色雾气。
黑暗中,只听‘叮叮叮’三声,有三点火星爆射,三根迅若流星的弩矢竟全部被磕飞。
这时候,林捕头已经冲到了术贼跟前,他手中的细叶刀往术贼心口狠狠戳去。
他这一刀没有术贼刀法那般的绚丽,但一刀用出,形为刺,但刀尖闪烁,其中还带着砍、削、挑等等意,一旦形势出现变化,他的刀也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变。
这一刀就显出了功力,能被称为横县第一刀的家伙,果然是有点本事的。
但这本事再大也是玩家的本事,在苏恪眼中,能用出这一刀,也就是个练刀有所成就的武者而已,大师却还谈不上,而他的对手,那个术贼就是一个武道大师,双方足足差了一个境界。
普通玩家比不过术贼是很正常的事。
因为普通玩家在游戏时只有游戏记忆,就算天才绝世,也就百年时间,这林觉方能在三十多岁的年纪练刀这般水平,已经非常不错。
但术贼和术士都保留有现实世界的记忆,现实世界有无数用于锻炼记忆的虚拟世界,在那些世界里,时间以百倍于现实世界的速度流淌,自然也就相当于有百倍的寿命,这样充足的练习时间,根本不需要有天赋,只要肯下苦功,最终能达到的成就都是惊人的。
见林觉方一刀紧跟弩矢戳来,这术贼打了哈哈:“好刀法,但不自量力!”
说话间,他身前的银色刀芒猛地收敛,化作一柄表面流淌着如水流芒的古朴大刀,刀身上阴刻着许多古朴的篆文,此时这些文字全都闪闪发光,笔画之间,似乎缠绕着细碎的闪电。
看到这一刀,苏恪瞳孔猛一缩:‘如水刀劲,御雷术力,不好,林觉方危险!’
林觉方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事实上,之前见对手刀化隐瞒抵挡钢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武功远远不是这妖人的对手。
但,武功一道,厮杀之间,向来都是有进无退,若退,胆气就泄,对方一追,他必身死。与其如此窝囊地死去,不如拼力一搏,或许能得一线生机。
不过就算心中有如此想法,林觉方心中依旧冰凉一片:“这妖人年纪看起来和我差相仿佛,但刀术却已隐现宗师气象。哎天下之大,天赋异禀者多矣。”
一时间,对手的气势如排山倒海,在这无可匹敌的气势下,林觉方竟然感到心灰意冷,所谓的‘横县第一刀’的名声更是一个笑话,此次就算死在这妖人手上,他竟也感到有些无所谓了。
这一边,苏恪几乎在同时也收到了游戏系统的消息:‘林觉方命不该绝,当救!’
这就是废话,苏恪成为术士两年,这样的操蛋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自然知道该怎么应对。
这一瞬间,术贼和林觉方的刀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半米,十分之一秒之后就会发生碰撞,尔后顷刻间就能分出生死。
这个时刻对双方来说都非常关键,不能有丝毫的差池,而苏恪等的就是这一刻。
而这时候,远在五十米外的苏恪根本没时间冲上去救人,他能做的就是干扰术贼的心神。
他悄悄从破旧墓碑后探出身来,眼睛猛地瞪圆,眼中精光四射,直盯着术贼的后背,整个人更是劲力勃发,肌肉猛地崩紧,周围的空气受肌肉紧绷的震荡,竟发出‘呼’一声轻啸。
这一下作势,苏恪的人还在原地,但他的整个神意却仿佛化作了一头吊睛白额虎,‘嗷呜’一声虎啸,裹挟着血雨腥风朝对方扑了过去。
术贼立即就心生感应,这一刹那,他后背汗毛直竖,一股凉意直从尾巴根冲上了天灵盖,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好,身后有人偷袭,身手极强,不在我之下!’他脑子里电光火石出现这个念头。
这时可是战斗关键时刻,眼看对方的刀要戳来,术贼心中暗暗叫苦。
他能轻易杀死这普通玩家,不过随后肯定会被身后对手一下杀死,一时间,他胆气就泄了很多,出刀的威力顿时大减,刀身上闪烁的光芒顿时就变得暗淡许多。
在这生死关头,林觉方感知极其敏锐,他立即察觉到了对手的迟疑,之前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更是直线消退,原本被这股压力压的只求速死的林觉方心思立刻就活了起来。
‘怎么回事?对方竟然分神了。好机会!’
不是斩杀对方的好机会,对这点林觉方根本不抱期望,而是逃跑的好机会。
林觉方改戳为格,手中刀一横,‘当’格挡住了术贼的刀。
这一个格,林觉方身体就是猛地一震,口鼻之间当机就渗出血来,身体已经被震伤。
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借着这一格之力,他整个人向后飞退而出,随后身形一闪,躲在一棵树后,借着树身躲过术贼可能的追击,然后他就发足狂奔,身影瞬息间就陷入黑暗之中。
术贼却根本没追,他立即转身看向身后的黑暗,全神戒备着。
但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人影出现,刚才那股凝若实质的杀意,仿佛就是他的幻觉。
他眼中惊疑不定,忍不住吼:“何方朋友,有胆就现身!”
一切如旧,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
术贼也不傻,沉思片刻,心中就有了一些头绪:‘这人突然出现,那玩家就逃了一命。如此看紧玩家性命,来的怕是术士。乱葬岗的事恐怕没法善了了。”
黑暗中的乱葬岗,这个矮胖敦实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凶光。
‘不过是术士而已,我南道人对付的也不少,多你一个不多。’
苏恪却不知道这男子的打算,真相还没彻底明了,可能还有一个贼躲在暗处,而那林捕头受伤极重,根本跑不了多远,他不能不管。
这时候,他已经离了乱葬岗,一路追着逃跑的林觉方去了。
第二十章 术士当无情(一)()
林觉方在夺命狂奔,真正地拼尽全力,不,这还不止,应该说他发挥出了自己所有的潜力,奔跑的速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快,完全超出了他的的武功极限。
苏恪悄悄跟在他身后,这一路上,他一边要隐藏自己的行迹,一边要提防暗中偷窥的那个对手,速度一直提不上去,就这么追了十几分钟,他竟然把人跟丢了,完全感觉不到这位林捕头的存在了。
不过苏恪一点儿也不焦急:‘系统,目标在哪个方向?’
对方能跑这么快,在他本人感受中是因为强敌在后的缘故,实际上这是游戏系统的帮助。
作为天道意志的代名词,游戏系统极少干涉玩家自由意志,除非情况已经严重到危及玩家的性命。
林觉方遇到的情况就是如此,他如果跑得不够快,就有可能被术贼追上,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潜力就会被游戏系统激发,力量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当然,作为代价,逃走之后,他的身体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
这并不是没有先例的。
比如汉朝时候有飞将军李广曾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矣。
这其中就有游戏系统的影子,而李广最初射中的,也并不是一块纯粹的石头,而是一个借石俯灵的术贼。
游戏系统当然不会让苏恪跟丢,稍过一会儿,苏恪就看到前方有稀薄的雾气出现,随后聚拢成线,雾线一路往前延伸,指出了清晰的前进路径。
苏恪轻轻松松地跟了过去。
一直追了七八里路,在一条小路的地上,他重新发现了这林捕头留下的痕迹。
地上出现了脚印,还有血滴,苏恪就沿着脚印和血滴往前赶去。
“对方的脚印凌乱,有深有浅,这是控制不住身体力量的迹象。这血很粘稠,呈紫黑色,是淤血,看来他伤的不轻啊。”
如果任由对方跑路,不管不顾的话,这个林捕头虽然不至于完蛋,但他身体绝对会大受损伤,之后就算伤好了,武功绝对会下降一大截,并且终生没有进步空间。
这到底是因为术贼干涉造成的结果,等对方退出游戏,明白过来,天庭就有麻烦了。
自然,这消除后患的任务就交给苏恪了,因为额外的任务需求,之后任务清算的时候,苏恪会得到更多的任务酬金。
就这么又往前追了十多里路,苏恪脚步突然放慢。
隐隐地,他听到前方四十多米外的路边草丛中传来了细细的呼吸声,而地上的脚印已经不见了。
即使是跟踪,苏恪也十分注意隐藏自己,他一发现异常,立即就离开小路,循着那细微呼吸声的指引,从对方后方绕了过去。
对方身上的伤是真的严重,苏恪已经绕到他身后十米开外,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在这个距离,苏恪也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这家伙国字脸,发白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睛细长,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其中有痛苦之色。往下看,他身材偏瘦,整个人似乎没多少肌肉,全靠骨架和大筋撑开,在他背上有一把木制的武器架,架子上悬着一把钢弩,还插着一把刀,刀上有一个大大的豁口,豁口周围还有蛛网一般的裂痕,已经废掉了。
苏恪忍不住叹口气:‘硬挡术贼攻击还能不死,这人武功天赋都很不错,可惜就是性格太刚,不够圆滑,将来成就恐怕有限。’
性格和成就有很大关系,且不说与人相处时的弊端,单说对自己的影响。性格硬,不知道转弯,就会时时碰壁,碰壁了,心情难免郁闷愤懑,一个人一直处在这种状态下,灵机难动,就难以悟到大道理大境界,成就自然高不起来。
自古以来,那些在武道上有大成就大境界的人,全都是深明方圆之道,性情豁达之辈。
当然,这林捕头的前途和苏恪没关系,他只是来救人的。
未防被对方认出,他放下了头发,又从地上抓其一把土抹在脸上,随后悄悄潜到对方背后。
这人虽然伤重欲死,但还是有着警觉,待苏克一听背后有动静,本能就握上刀柄,‘嗨’一声,一刀往身后劈过来。
如果在完好状态,苏恪想要在空手状态保持自己无损打晕他,还真需要费一番功夫,但他现在这幅摸样,对苏恪来说却没有任何难度。
身形稍稍一侧,就躲过刀锋,随后闪电一般探出手,一手刀斩在对方脖子动脉上,力度刚刚好,对方闷哼一声:“你。。。。。。”
只说了一个字,他眼睛一翻,身体不甘地软倒在地。
苏恪上前,卸了对方武器,为免对方中途醒来反击,又绑紧他手脚,这才提着他,一路往张家村赶去。
对方这样的伤势,他可没法处置,想要救命,那得找孙思邈孙神医去。
他一路狂奔,丑时一刻的时候,苏恪回到张家村,自然又引起村中土狗一阵乱吠。
苏恪没理会,直奔孙思邈医馆,等到了地头,将人往医馆大门一放,随后后退到数十米外的一条巷口,拾起石子一下扔过去,正好砸在门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大响
稍等了一会儿,苏恪就看到医馆窗户中透出烛火的光芒,里面人醒了,点了灯,又等一会儿,张顺的小伙伴张牛的声音传过来:‘师父,大事不好了,门口有个人!”
听到这句话,苏恪就放心了,孙医生这人虽然神秘,但短暂相交的过程中,他能感觉出这人绝不会见死不救,他既然出手,林觉方伤势应当无碍。
他悄悄退走。
此时夜已经深,苏恪忙乎半夜,也有些疲累,便直接返回张家小院,到了院子外面,先伸手在篱笆院墙上试了下,结果热气流仍在。
‘这人到底是谁呢?如果是对手,为什么半夜都不露面。如果是友,怎么一直躲躲藏藏?’
苏恪实在想不通,这一夜中,如果这人是贼的同伙,其实有很多机会出手,比如在乱葬岗里,如果两人联合,完全可以将他击败,并轻易将杀死林捕头。
可对方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就算幽灵一般。
苏恪想不通,干脆不想,他依旧从篱笆墙头翻过去,也无所谓触发侦测结界,等到了自己房间外,他仔细检查窗口和木门的头发,两样都在,进屋后,地上的细沙上也没有脚印,说明这段时间没人进入他房中。
他放下心来,进入房中,上床就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苏恪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传来,说话的是张老汉和一个陌生男人。
张老汉的声音中似乎充满了畏惧,那陌生男人问一句,张老汉就答一句,言语间有轻微的颤抖,不敢有丝毫隐瞒。
张老汉就是一个普通老农,苏恪几乎能想象到他那副畏畏缩缩,不敢稍有越界的谨慎,回想昨日里张老汉对张顺那种发自内心的爱护,不知怎么地,苏恪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但他还没搞清楚情况,不便干涉,只能悄悄听着。
“村西头的乱葬岗最近不太平,我们头让我们来问问,你们最近可见到那里有什么异常?”这是陌生男人的声音,问的是正经话,但语气很轻浮,有些像街头的混混无赖。
张老汉战战兢兢地回复:“回大人的话,乱葬岗的确有怪事,村里人都听哪里晚上有怪声,前几天张屠户给邻村人杀猪晚了,夜半贪近路往那旁边过,就听到里面隐隐有人在哭,张屠胆子那么大的一个人,被吓的掉了魂,躺了好几天身子才算好了。”
能被称为大人,这人应该是官府的人,看这说话语气,苏恪已经猜出对方大致身份,应是捕快衙役之流。
“哦,就这点事啊,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老汉我身子骨不太好,不怎么出远门,这事也是听村人说的。”
“哦,算了算了,走了走了。。。。。。咦,这小娘是谁?”轻浮的声音中忽然充满了惊喜。
紧跟着,苏恪就听到张老汉惊怒的责备声响起来:“兰娘,还不快去烧火做饭,出来作甚!”
第二十一章 术士无情(二)()
张老汉一喊出声,苏恪不用看就知道院子里出了什么事。
无非是美色动人心的老戏码,兰氏容貌太盛,大大超出了一个普通农户人家的承受能力,这样的美人,又是好人家出身,就算配县令的儿子也尽配的上,一个普通农户想要藏着掖着,就如怀玉夜行,迟早要引祸,苏恪只是恰好碰见罢了。
不过,外面发生的都是普通玩家的世俗纠纷,除非必要,苏恪不会插手。
门外继续有声音传进来。
“哎,别介,老张头啊,这就是你那远近闻名的俊俏儿媳吧,啧啧啧,瞧这水灵的脸蛋,我看了都想掐上一把了。”
“大人,哎大人,您来这边,老汉我有话要说。”
屋外静了一会儿,紧跟着,那陌生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去你的老张头,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李四?你当我是叫花子不成?”
却是张老汉想要用银钱消灾,结果银钱太少,反倒惹的李四恼羞成怒了。
屋外传来‘噗通’一声响,有人摔倒的声音,紧跟着响起的是张家母亲和兰氏的惊呼声,随后又传来张老汉的痛呼声,然后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