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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抽出白鞘青玉剑,轻弹了一下剑身,声音嗡嗡作响,极是悦耳,咧嘴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那缺牙老头虽然看起来挺精神,不过多半是回光返照,活不了几天了,我若是不学,岂不是对不起我这一身的刺夜龙蛇?”
邓君归不置可否。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灵犀宗隐藏着老一辈陆地剑仙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转瞬之间以讹传讹的海内尽知。
许多人乘兴而来,见到的不过是两个小屁孩而已,得知邓昭义已经去云游四方,最后败兴而归。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想得到这份名声,你便要吃得了这份苦。
邓君归没有急于让饮风研习那《绿云甲子习剑录》,而是让他像往常人一样,先从剑诣的基本招式开始——举剑!
荀彧冷笑道:“我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这举剑连小孩子都会,学这个,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
邓君归面无表情,反问道:“你能举几个时辰?”
荀彧瞬间禁声。
说实话,他自己从来没接触过正宗的剑技,因为以前的剑诣一直是三阶,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把心血投注在一个废材的身上。
所以,举剑时间的长短,自己从来没有试过。
邓君归一手抢下了荀彧手中的《大悬通剑法》,让饮风单臂提起青玉剑,先站立几个时辰,剑身不能倾斜,邓君归更是不知道从何处找来一根绳子,在剑尖悬挂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荀彧虽然体内有些剑道修为,可也不能让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看不起自己不是,当即站在火热的日光下之下,大约举了半个时辰,最后青玉剑铿锵落地,手臂却无法回弯。
原来练剑最为基本的举剑便如此之难。
身为炼药师的邓君归望着手臂不能打弯的荀彧,一直想发笑,不过还是忍住了,从腰间拿出一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灵液,在饮荀彧色手臂上一滴,僵硬如铁的右臂瞬间完好如初。
几乎半个月的时间,荀彧都在举剑,终于练到能举上几个时辰手臂不酸,肌肉不僵。
荀彧虽然内心里面咒骂着这个婆娘像个母老虎,不过还是真心的佩服,半个月的时间下来,荀彧察觉到自己握着白鞘青玉剑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荀彧还是很向往《绿云甲子习剑录》,可这剑道一途的奥妙刚刚入剑门的荀彧当然不知,邓君归只是让饮风做几个最为简单的枯燥动作。
刺,撩,劈,砍,每天三组,每组四千。
荀彧并不问为什么,只是照做。
第287章()
邓君归内心高兴,眼前的这个小子虽然为人有些轻薄,有些混蛋,不过这心智的坚毅倒是与缺牙老头如出一辙。
荀彧闻鸡起舞,每天天还没亮就到太夜池边对着瀑布练剑,一直到日头落山才回来,白鞘青玉剑时刻在手。
回到**院落,邓君归也不含糊,山珍海味没有,可这山上的野味倒是不少,但是每一次邓君归都要饮风吃一种十分苦涩的野菜。
邓君归逐渐意识到,这个少年身上有着他人所没有的意志力,这种钻牛角尖的精神,不撞南墙不死心。
荀彧也开始对这个小师傅越来越敬佩,每天操练的量,是邓君归规定量的两倍之多。
不怕天才,最怕天才还以为自己笨鸟先飞。
邓君归的刻意刁难被荀彧云淡风轻的化解,本想着剑道一途十分艰难,让他迷途知返,邓君归意识到,饮风似乎不想走任何的捷径到达剑术的顶峰。
练剑之人,最怕花瓶。
剑招再是好看,舞的虎虎生风,多半没有这种朴实的招数来的实在有用。
平常耍耍威风还好,若是真正的遇到敌人,花团锦簇的招式被生搬硬套,也许敌人只是一个简单的杀招便可以悄然化解。
无招胜有招,所言不虚。
荀彧一如既往的坚持,这一练竟然是两个多月。
原本白皙俊秀的皮肤,晒得有些发黑,尤其在大暑时节,荀彧的身体之上会有多处的晒伤,到了晚上痛痒难耐,荀彧咬牙坚持,闭口不言苦。
而那本像俊俏书生一样的皮肤,此刻也变得精壮无比,那一目麒麟臂,越来越粗,一身的疙瘩肉开始显现。
但荀彧知道,他的剑法,并未入流。
树叶渐落,天上的那一**日似乎向南国靠近了一点,北方的秋天,渐显秋寒料峭。
邓君归来到瀑布前,看着臂膀坚韧的荀彧,缓声说道:“练剑如同登山,一步一个脚印,碰到崎岖,难免滑坡,不少人欲寻终南捷径,可达到顶峰又如何,还是个一击即破的摆设而已,你可知晓其中深意?”
荀彧笑道:“切记投机取巧!”
每天四个动作难免枯燥,荀彧开口问道:“剑是兵器之王,入门容易,想练到大成却是不简单,灵犀宗里面的其他师兄,都在研习剑法,为何我还要练这极为简单的动作?”
邓君归笑道:“这几招虽然简单,可天下剑技再是五花八门,再是吹嘘的天花乱坠,不还是由这几招拼凑而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便是剑中的道理!”
昨日荀彧去的地方,有着大量的剑技剑法,虽然剑技的品阶都在剑鼎之下,可对于他们这种刚刚入剑门的弟子来说,诱惑力还是不小。
练剑,不比那些儒酸雅士的攀龙附凤,当然要找到其中的道理。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也许不止练剑,做任何事都离不开坚持二字。
而剑诣的提升,建立在凝气的基础之上,这也是我们所说的外练剑诣,内习凝气。
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心血来潮的荀彧,能不能撑到剑道大成的那一天。
立秋之后,灵犀山落英纷飞。
荀彧的操练何时都没有落下过,不管天气如何严寒,哪怕山雨欲来,地盖棉被,都要去瀑布面前练这四招。
故而荀彧剑法还没有登堂入室,这耐寒耐热的能力倒是比常人强上许多。
暮色中,两个人沿着曲径通幽的小径登山。
树木虽不再苍翠,却不影响掩映几座翠楼。
邓君归立于高峰,指着宛若观音悬瓶的瀑布道:“即日起,你可以进行下一个阶段的练习,看见通往太夜池的瀑布了吗,什么时候剑韧横穿瀑布而过而剑身丝毫不弯,你这剑门的地基才算是打成。”
荀彧看向前方波涛汹涌的瀑布,闭口不言,只是面色坚毅了很多。
天上的一**月,宛若一个巨大的玉盘,没有太阳的天空,他是最为强大的存在。
邓君归踩着青石板,迎着清冷的月色下山。
寒风凌咧,飞雪击打在饮风俊俏无比的面颊上,少年岿然不动,身后袍裾翻飞,极是风流难学。
荀彧拔出青玉剑,在漫天大雪的后山顶峰耍起了常见的四招。
剑招不比剑技剑法,全无套路可言,唯有几点需要注意,那便是出剑的力度,角度,准确度。
剑法的流畅性,在于剑招之间的衔接不停顿,走剑要快,剑身要平,力求一气呵成,剑势流转之间不留任何的间隙。
而经过无数江湖腥风血雨的无招胜有招,几乎贯穿所有的剑技剑法,不管出剑如何迅捷,可对手的剑中根本毫无剑招所言,如何能做到破剑。
荀彧动了脑子,并不是一味的埋头苦练,而是将这简单的四招连贯起来,也许缺牙老头早就知道邓君归对剑诣的理解达到了异于常人的地步,这才安排自己跟着一个小丫头学剑。
屋子里面的火炉散发着热气,也许这是荀彧一天当中最为惬意的时光。
躺在木板床上,荀彧想起缺牙老头时常教自己背诵的几句话:
“深秋落甲子,一卧忘其年。
物我两清时,得道已成仙。
不管凝气从肝胆,去留剑诣两昆仑,
丹田充实,续断于连。
。。。。。。”
迎着烛光背了两遍,饮风还是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倒也心无芥蒂,将目光投到了桌面的两本剑谱上。
《绿云甲子习剑录》,《大悬通剑法》,也许前者的名字没有后者大,可后人都是站在古人的肩膀之上摘苹果,饮风知道哪个更为重要,便生搬硬套,定要把这两本剑谱死记硬背下去。
虽然灵犀宗在天下的地位不是很高,可以说是极其的末流,可在高唐州之内那是响当当的名声大,尤其一些前朝的热血居民,心中很是反感东皇门的临阵倒戈,所以常人学剑,更愿意来到灵犀宗。
灵犀宗当年较为中立,也不像那柳明司钟摆一样,从不刻意和皇家套近乎,灵犀宗的剑法口诀更是在高唐州之内广为流传。
缺牙老头当年隐居在灵犀宗而没有选择名声更大的东皇门,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相比于《大悬通剑法》,《绿云甲子习剑录》的语言更加的晦涩,这入门的剑法似乎比更高一阶的还要难懂。
自从自己记事开始,荀彧一向是浅眠的。
天色蒙蒙亮,荀彧便穿着单衣,不怕寒气侵人骨,向着太夜池边的瀑布走去。
第288章()
白练瀑布流水隆隆作响,气势巍峨。
荀彧站在略远的地方,任凭瀑布击打石碑,任凭水珠飞溅,更是是毫不在意滴水成冰的天气。
后山漫天飞雪。
声音越来越响,水汽扑面而来,立定站好,荀彧离瀑布不过是几尺的距离。
拔出青玉剑,蓄力狠狠一劈。
荀彧连人带剑一起狂飞出去,他自己清楚的意思到,剑锋与瀑布刚刚接触,感觉如电击般传来,而后宝剑飞出老远好远,右臂震裂。
我荀彧可不是那种迎难而退的人,纵然瀑布再是激烈,老子也要劈穿你。
又是一剑下去,那伤口倍加扩大,鲜血棉棉流出,瞬间在苦寒的天气中凝结。
凌小涵一大早便来到了后山,看见荀彧如此自苦自己,怒气冲冲的道:“你疯了,不过是练个剑,连手都不要了?”
荀彧云淡风轻道:“师姐多虑了,不过是磨破了个小口而已。”
看着鲜血绵延不断的流下,哪里是小口,分明右臂的肌肉之上撕裂了一道鸿沟。
凌小涵更加的生气道:“你师父就教你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要我说你还不如拜在我爹的麾下呢!”
荀彧不以为意,强忍着剧痛笑道:“师姐,我刚刚的那一招像不像江湖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气魄十足!”
凌小涵不理会自我吹嘘的荀彧,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就要为饮风包扎。
小涵的眼中,温情如水。
“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不要再练这种伤害身体的剑招了!”
“难道是东皇门又来惹是生非,找我们麻烦?”
荀彧试着握了握拳头,似乎并无大碍。
“不是东皇门,听说东郊来了一伙悍匪,极是猖獗,灵犀山下不少村镇都被他们洗劫一空,朝廷做事不理,要我说,就是和悍匪串通一气,这种打着百姓父母官却是损人不利己的官员,最是可恨,早晚我要将他们全部杀光!”
荀彧竖起大拇指道:“有魄力,这还没入江湖,便带着一股江湖人的寒暄,迟早成为一代女侠!”
高唐州文臣气脉较为强大,官场气大过了江湖气。
尤其高唐州刺督徐蔚,那是出了名的气量如虫,胆小如鼠,与文武官员乃至悍匪沆瀣一气。
顶头上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有银子拿,谁管你百姓的死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箫国号称覆甲百万,当今皇上文治武功,励志成为一代明君,可近些年皇帝越是想发力越有些力不从心。
高唐州天高皇帝远,游寇猖獗,城内权贵个个摸不着头脑。
京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北地盗匪遍地,兴风作浪。
人命贱如草的当下,剑宗剑派显得尤为重要。
若天下都是贪生怕死之徒,百姓该如何自处?
次日清晨。
大雪并未停止,依旧飞如鹅毛。
荀彧一人一马,单骑下山。
马蹄声音轻灵。
这些城郊的悍匪不说本事如何强大,至少身后有官府支撑,荀彧此去,必不能暴露身份。
从小到大十六年,所有的剑技剑法都是纸上谈兵,饮风从来没有实战过。
何况昨日臂膀撕裂,带伤而战,其中艰险,不为人知。
荀彧披着厚重却不算华贵的鹤氅,策马狂奔。
晨星渐落。
东面山坡似有火光莹莹闪闪。
荀彧弃了马,缓步靠近,第一次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不能因此丢了性命不是。
破旧的山神庙里,几个大汉肥头大耳,臂膀腰圆,个个面容阴鸷,火上靠着数只野兔,几个人围坐一起,毫无顾忌。
其中一人一口黄牙,身材较为臃肿,穿着圆领的糙衣,脚下欤B靴,一副小弟的做派。
那人盯着火上的鲜肉,轻声问道:“大哥,干完这票,真的要收手了吗?”
对面一人一席青衫,是个书生打扮,文熙俊秀,手中一把宝剑极是俊美,年岁不大,听着麾下小弟的发问,回答道:“夜长梦多啊,徐蔚这个老狐狸让我们兄弟卖命,他却躺在床上玩女人,干的比我们少,得到的却比我们多,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另外一人比白衣书生大上几岁,眉宇之间涌现出一丝的杀气,心中愤愤不平的道:“听说这老东西又从江南接回来一个小妾,那肌肤一捏便能捏出水来!”
书生模样的执剑少年打趣道:“怎的,老三最近耐不住寂寞,还是裤裆里那玩意不听使唤,想找个婆娘安度晚年?”
那人嗤笑道:“安度晚年?我今年才多大,就是想玩玩而已,大哥,中不?”
少年还剑入鞘,微笑道:“有啥不中的,女人嘛,不就是给我们玩的!”
庙中一共二十人左右,除了围在火堆边的三人,还有一位冷酷的青衣剑客,端坐一旁。
另外一边是十几个喽啰,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漂亮至极,诱人身段,马匪并不怜香惜玉,大粗的绳子捆着,女孩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女子挣扎了几次见毫无结果,便也不再挣扎。
马匪看姑娘的眼神虽然很是狂热,这个地方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好在马匪现在没行那种讨厌的行径。
他哪里知道,马匪在等,只要钱到手,就再不会含情脉脉,毕竟这样一个美人送到手上,不吃白不吃。
书生男子见这小姑娘天生坚强,就是不屈服,那两个傲人的山峰在绳子的用力捆绑之下也都变了形,当即打趣道:“刘大小姐,前些天还听你说张老爷是如何如何爱你,怎的被绑出来几天了,还没见他出来救你?要我说啊,与钱相比,谁会为一个妾去拼命,张老爷名动全城,不算首富也是有头有脸啊,当初你不愿嫁给一贫如洗的穷书生,却偏偏嫁给大了自己几旬的老人,这一点老子最是看不惯,怎的就因为钱,节操都可以不要,所以我才放弃他几位明媒正娶的夫人不绑,偏偏绑了你,这回你在张老头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了吧?”
女孩狠狠的咬着嘴唇,本就鲜红的嘴唇上又挂上一丝的殷红。
这个女人本性刘,年岁不大,长相很是甜美干净,是高唐州麻雀城廖明村的一位农家女子,本来与村里的一位书生私定纵身,发誓白头偕老,可谁知那书生多次不中,屡屡落榜。
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要跟钱过不去。
女子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毅然决然离开男子,嫁到了妻妾成群的大户张家之下,那老头虽然很是恶心,可做的时候把灯关了不就行了,关了灯全都一个样吗!
第289章()
又要赚钱,又要立牌坊,天下哪有这么一举两得的事。
本想过几天安稳日子,这该死的马匪却突如其来,不绑别人偏偏绑自己,那老头兴趣爱好极其特殊,木棍,皮鞭应有尽有,女孩的私密处现在还是伤痕累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而那被自己单方面退婚的穷酸书生,也不知为何如此奇怪,在女孩离开之后发奋苦学,竟然在次年高中探花,如果让女孩再重新选择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做这种勾当。
可惜,这世上哪有后悔药给我们吃?
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管如何慨叹天道不爽都回不去了,倒不如现在求个生路,能得到马匪的收留更好,若是得不到,也能拖延拖延时间,说不定就会来个白马王子营救自己!
荀彧的马正是白色的,可他不是王子。
女孩怔怔的望着几个人的侧脸,火光的照耀之下,极是可怕。
书生男子轻声笑道:“刘大小姐,你也不必把我们兄弟想的如此龌龊,试问这些天来,除了对待你的方式粗鲁了些,我们兄弟可曾做了什么过格的事?怜香惜玉吗,不是我们兄弟干的,但辣手摧花,也绝非男子所为,只是见到刘大小姐如此行径,我才知道什么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女孩狠狠咬紧牙根,眼眸深邃。
书生男子吐出一口气,大寒时节,这口气幻化的白雾瞬间清晰。
男子继续道:“世人常说狗男女,狗男女,可我就不明白,人家狗是招你惹你了?在我的印象里,狗是忠诚的象征,对一个主人绝对忠心,哪像你这种女人,两面三刀,落井下石,要说猪狗不如,嗯,这话说的还算地道,贬低了你们,还抬高了狗的身价,姑娘以为然?”
女子欲哭无泪,抬头望向天外的飞雪,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女子的眼中充满了绝望,这些马匪究竟要用怎样的法子来报复自己?
暗中听着书生模样的男子说话,还算是中规中矩,可你为祸世间,欺压百姓,这份作为却是我饮风最看不惯的。
再一回首,马匪突然见到古庙门口站着一个少年,黑布遮面,手中一把不算华贵的宝剑,气质出众。
如此雪寒冰封,最适合杀人。
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并未转头,极其的有气势,见到少年如此不惧,笑语宴宴道:“阁下好气魄,只可惜这份气魄,怕是要说给山鬼听!”
荀彧也是浅笑,轻声道:“你说这棉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