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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世风日下的三国时代,撒泡尿都要提心吊胆,生怕遭了别人暗算。
孤苦伶仃的荀彧从身后马背上摘起水囊,猛灌一口,温度有些滚烫,他咧嘴笑了笑,在这辽阔的天地间,无牵无挂,无依无靠,何处是归处?
他轻轻夹了夹马腹,附身摸了摸马的鬃毛,笑道:“以前读《三国》的时候,以为罗贯中是根据野史杜撰的,对于诸葛亮的描写过于神乎其神,对袁绍有些恶意贬低,曹操的奸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可书里记载我最后死在了曹操手上,兔死狗烹,老兄弟,你说我应该去投奔他吗?”
白马不说话,一步一点头,耳朵无力的耷拉着,显然是累坏了,荀彧苦笑,十分随意的说道:“好,就听你的,我倒要看看这锦绣山河,我荀彧到底能不能明哲保身,天下无义战,倚楼听风雨!”
前方不远处有炊烟袅袅升起,荀彧疾驰一会,抬头望去,竟然在这荒芜的官道一侧横卧着一家客栈。
有一个词语叫“饥饿营销”,这客栈的主人大概就是运用了这种心理,衣食住行是与人分不开的,赚这些羁旅人士的钱,要比太平盛世下更容易闷声发大财。
在客栈的一间暗房里,静静的坐着一女三男四个人,氛围紧张到有些压抑。
四个人围桌而坐,正前方那位正是跟在颜良身边的奇女子,她精通易容术,每次出来杀人,都会贴上一张令人无法分辨的面皮,若是细看,便知道这一张人皮面具之下,她眉清目秀,脸色白中透青,眼中充满了杀气,因为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都叫他神秘姑娘。
在他的左手边是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身体孱弱,脸色苍白,一身青衫,规洁素整,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暗藏杀机,他名叫陈平安,是颜良帐下的杀手。
另外两个人,是一对孪生兄弟,大哥刘佐,二弟刘佑,只是普通的刀客,好在能够察言观色,也算是灵性,便被这女子带在身边。
过了许久,陈平安的咳嗽声打破了屋内如冰的气氛,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沉声说道:“姑娘要杀荀彧的事情,大将军知道否?若是姑娘擅自出手,后续出现了偏差,小人可担待不起!”
女子嘴角动了动,那张面皮已经在面部生根,看不出任何破绽,神态如常的说道:“本姑娘与将军是何等关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无须禀报,何况,这个人的死活也未必我们亲自动手。”
陈平安有些狐疑,说道:“此话何意?”
神秘女子一声冷笑,胸有成竹的说道:“看到马厩里拴着的那些马匹了吗?都是西凉,冀州还有其他州县的良驹,多半是有一股不明势力潜伏在客栈之中。
另外,这里陈设简旧,老板娘却穿金戴银,也太说不过去,放心吧,我想日落之后会有一场黑吃黑,我们只管坐收渔利,如果荀彧真的成为了侥幸活下来的漏网之鱼,再出手不迟。”
脸色铁青的陈平安面部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如果姑娘不能算无遗策,一旦我们的身份泄露,刺杀荀家公子的事情就会被传扬出去,那时,主公要如何面对天下文人的口诛笔伐,将军又如何自处?”
换了张面皮却依旧秀气的女子白眼道:“在这鸟不拉屎的荒野地带,谁会把一件普通的凶杀案和名震天下的大诸侯联系在一起,只要荀彧今日来住店,我就要让他死!”
第013章。公孙金陵()
客栈有些简陋,却很整洁,马厩里拴着西凉和冀州的汗血宝马,威武雄壮,相比之下,荀彧胯下的“小白龙”逊色不少。
荀彧在客栈百步开外翻身下马,一进门就看见年纪不大,长相黝黑的店小二在树下酣睡,手抵在裤裆上来回抓挠,睡得正香,看来正在跟哪位俊俏姑娘滚被窝呢。
他轻轻将马拴在马厩,把那伙计踢醒,微笑道:“麻烦小哥来安排一下,我要住店!”
店伙计十分不情愿的睁开眼,斜瞥了一眼穿着普通的荀彧,气势汹汹的说道:“这位客官,咱们客栈店面虽然不大,但是住一宿也不便宜,看你这穷酸的打扮,恐怕连饭都吃不饱吧,住个鸟蛋的店?”
荀彧有些无奈,原来以貌取人在三国时代就已经这般流行,他正要后撤几步,忽见门口出现一位衣着华贵的丰腴女子,脸上的红妆有半斤多厚,瞪着那个瘦弱的伙计说道:“王汲,你这纸糊的过江龙又在陌生人面前耀武扬威,赶紧去干活,挡了老娘的财路,我抽死你!”
名字不俗的店伙计嘿嘿一笑,瞪着老板娘那沉甸甸的双峰就直咽唾沫,解释道:“我与客官说笑的,您先招呼着,我去喂马!”
店伙计一溜烟的跑去干活了,只留下长相一般却格外热情的老板娘,能在荒山野岭遇到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实在不易,家中老鬼几年前咽气了,都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可这老鬼偏偏经不起折腾。
今天老天爷眷顾,来个老牛吃嫩草也是求之不得的事啊!
她浑身一震,屁股蛋和胸脯一起跟着颤抖,伸手招呼道:“公子快快请进,这小子平时怠慢惯了,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我马上给您安排房间,吃啥喝啥尽管吩咐!”
荀彧弯腰拱手,说道:“有劳老板娘!”
付过定金之后,荀彧有惊无险的步入到二楼的一间雅间,有这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护着,也没遇到什么阻拦,他将不算重的包裹放在了桌面上,用清凉的井水洗了把脸,清水瞬间浑浊。
梳洗之后的荀彧倍感清爽,推窗望向窗外,这里景色极美,适合游山玩水,怡然自乐。
走廊里,万千风情的老板娘游走在江湖与庙堂的各个人物之间,插科打诨,这让荀彧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看样子这里应该不是用人肉做包子的黑店。
他简单的整理一下,坐在椅子上细看水镜先生的《致幻》,这位老先生目前稳坐声名最高的钓鱼台,年纪轻轻就将整个天下视为囊中之物,荀彧自以为差了几百条街,自然不敢和水镜先生相提并论。
曾有战国鬼谷子先生,独居深山老林,四大弟子运筹帷幄,布局天下,如今水镜先生不为乱世所动,运卧青山,这才是出离红尘的清高名士。
自当黄巾起义被镇压之后,天下不仅不太平,反而愈发凌乱,红狐帮是一个不大的小帮派,由黄巾余孽构成,在这诸侯无暇顾及的犄角旮旯,王朝版图的偏僻地带,兴风作浪。
帮主名字叫做李孚,没有丝毫的名气,据说年轻时只是偶然救过张角一命,刻意被提拔为一方首领,长相一般,才能一般,言谈举止更一般。
在苍天即将塌陷的大汉天下,没有几个帮派响马敢在江湖横着走,大部分都想和诸侯将军们熟络熟络,打点好关系,为自己寻求一条退路。
红狐帮这次出行的目的是一位富家子女,据说公孙瓒的女儿公孙金陵来到了颍川,具体目的不得而知。
但如这些老爹是英武将军的将门子弟,身上所带的东西应该不少,金银珠宝,银白孔方,只要弄到手再高价转卖,不求没有营生。
更有人说公孙金陵长相俊美,身段窈窕,是看着就能把人第三条腿看硬的先天尤物,在这娘们并不多见的荒野地带,能在她的肚皮上滚滚真是做鬼也风流。
虽说这是刀尖上舔血的事,但干一次的利润足够几个月的开销,尤其这一次的目标是大名鼎鼎的公孙郡主,真的成功了,能做到公孙瓒的乘龙快婿也说不定啊。
这次李孚亲自出手,红狐帮的兄弟们不敢怠慢,虽说自己是没多大本事的宵小之辈,但肉都到嘴边了,再不吃就太没骨气了。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客栈楼上的一间上房之内,漂浮着女人身体的香味,公孙金陵点燃了油灯,坐在桌子旁端茶啜饮,孤枕难眠,灯火的红光,生生刺痛他的双眼。
“玉环,这次我打算听我爹的!”
她身着一身粉色的纱衣,清澈透明,明丽的身影就像是出巢的飞鸟,向往着无限长空,并不想做寄人篱下的堂前燕。
侍女玉环十分不解的看着她,“郡主,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荀家是仕族的领袖,将军为了得到仕族的支持,就想让你嫁给那个叫荀彧的人,你与他素未谋面,根本谈不上爱慕,何况,人家也未必喜欢郡主啊!”
她没好气的道了一句,郡主是何等身份,竟然为了一首诗就对没见过的人神魂颠倒,何况那荀彧若是个如狼似虎的登徒子,岂不是委屈了我们家郡主。
公孙金陵盯着桌面素白棉帛上荀彧写下的几句诗,嫣然说道:“若我不叫公孙金陵,我爹不是幽州刺史,也许我会活得更快乐,若能以我一个人的姿容,让荀彧成为入幕之宾,不仅幽州可以傲立天下,也可保百姓的一方太平!”
玉环冷冷的撇嘴,卸下珠钗,与公孙郡主相比,她的姿容普通太多,好在郡主并不因为样貌问题排挤自己,反而处处接济,令他不胜感激。
公孙金陵用手轻轻摩擦着字迹,神情举止具是赞叹不已,玉环看到她痴迷的样子,噗呲一声笑道:“那位荀公子,随便写首诗就能让你跑来颍川,而那些名门诸侯的子孙拿着金银财帛来求亲你却无动于衷,郡主,若是与那些势力更大的诸侯攀上关系,不是更能保证幽州的安全?”
第014章。杀机()
公孙金陵脸色一暗,苦笑道:“傻丫头,诸侯岂是可以随意攀附的,那些身居高位的将军公子,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情,只会欺凌我们,以玩弄女人的身体为乐趣。。。等到年老色衰,花容不再,就会始乱终弃。。。而荀公子的这首诗,更像是对一个女人真挚的承诺。”
他神色有些严肃,呆呆的凝视着绵帛上的诗词。
玉环生来就是下人的命,自然不知道郡主的苦衷,毕竟,那些门阀公子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就算成为了妻妾,在其身边的地位也是可想而知的。
作为军阀世家的子女,公孙金陵的见识要比平常人家的子女多一些,玉环不敢再多说,因为她知道郡主秀慧外中,柔美中夹杂着傲骨。
“郡主,你不会仅仅凭借着一首诗,就真的喜欢上他了吧?”玉环细看那几个字,看朱成碧,气凌百代,确实出自大家之手,“可既然喜欢,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又从高阳里一直尾随到这,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公孙金陵淡然一笑,在幽州,她见过了处处笙歌,也见过了烟消弥漫,父亲此刻,更是在东都洛阳,讨伐以董卓为首的西凉叛军,而自己,也被父亲当做是拉拢仕族的筹码,派遣到颍川。
说实话,内心里对这个父亲,公孙金陵还是又爱又恨的,但她也承认,从看到这华丽诗文的一刹那,便深深爱上了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子。
她想寻求一段真正的爱情,可以超脱生与死的那一种。
“用你的话说,我好歹是幽州的郡主,就这样降低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也太没面子!”公孙金陵丹唇轻启,媚眼如丝,“不能让他一见钟情,我就要在紧要关头出手,要不他岂会珍惜?”
“郡主,你说的这些,是不是兵法中所说的欲擒故纵?”玉环俏皮的说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屁的兵法,等姐姐把这件事情办完了,就给你找个好男人,省得你到处胡言乱语!”公孙金陵匆匆说道。
玉环摇头,冷哼一声说道:“男人都是贱骨头,我才不要嫁给他们!”
公孙金陵莞尔一笑,露出荧荧皓齿,哑然说道:“你说的对,他们都是贱骨头,可为什么就是有女人奋不顾身的投入到男人的怀抱呢,就是为了寻求在床头那一时三刻的快感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她渴望的并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平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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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之后,客栈的院落灯火通明,一目盲说书人坐在树下,讲天下大势,讲群雄并起,讲英雄辈出。
荀彧也来了兴致,跟着人群下楼围观,说书人情绪激动,慷慨激昂,将战争画面讲述的气壮山河,如游龙惊鸿,听的人心惊胆战。
荀彧飘然而立,端的潇洒不羁,有文学大家风骨,这里的人阶级繁杂,身份不明,这让他内心有些不安。
倚在门口的老板娘低眉一笑,对着荀彧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着王汲,低声说道:“气氛如此诡异,怕是今晚要不安生,你去告诉弟兄们,沉住气,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轻举妄动!”
王汲脸色阴沉,打趣道:“老板娘,老板无能,被你累死在床上,你倒是说说,你这匹良马,啥时候让俺骑骑?”
老板娘本不是个小家子气的女子,此刻却怒目道:“你这小子做梦都想摸老娘的大乃子吧,那也得有命才行啊,少在这贫嘴,快去干活!”
王汲长叹一口气下去了,老板年转过身,当着众人色眯眯的盯着荀彧,那叫一个厚颜无耻,回头偶然瞥到这一幕的王汲嫉妒到眼红,赶紧伸手又挠了挠裤裆。
站在二楼窗口的公孙金陵和玉环,笑看着楼下的热闹,偶然看见公孙金陵脸色一红,原来是荀彧正在向上眺望,玉环寻了个轻松的话题,打趣道:“平常样貌,算是勉强能配得上我家郡主吧!”
公孙金陵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少在这打趣我,要是再敢胡言,看我晚上不扒光了你的衣服!”
她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打探清楚了吗?”
玉环心头一跳,小声回答道:“目前来看,能摸清门道的,共有三股势力,一股黄巾余孽,尽是些善使手段的小人,不用放在心上。第二股是这家店的老板娘,手下有一帮兄弟,看她的面相与穿着,郡主应该能猜的到,还有一股势力,玉环也没打探清楚,甚至不知道对方一共有几个人。”
公孙金陵点了点头,吩咐道:“一会要是打起来,你看好荀公子,可别让他受伤!”
“那你呢,你才是我的主子啊?”
公孙金陵气定神闲的说道:“怕什么,一群无能的宵小鼠辈,只管来,本郡主照单全收!”
从小跟着公孙瓒过惯了征战沙场的日子,咱这位公孙郡主可谓是身手了得,善使一双流星戟,游走于刀尖之上,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作为将门之后,公孙金陵深知武道一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像是这天上的月亮,如果不愈发圆润,便只能一日日消减。
玉环似乎被公孙金陵这豪情壮志所感动,心中翻涌出一股江湖中人的气概,微笑道:“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公孙郡主!”
公孙金陵笑而不语。
可荀彧却笑不出来。
月上眉梢,本到了酣然入睡的时候,客栈外头却被照的亮如白昼,江湖与战场不一样,哪有什么先礼后兵,哪有什么欲扬先抑,江湖的规矩只有一条,叫出其不意。
李孚惯行了黄巾军不要脸更不要命的战术,竟然利用人多的优势,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本来荀彧庆幸自己没入虎口,却不知道这里是个狼窝。
李孚的面容在火光下显得更加清冷,他手握一把长枪在门口怒吼:“里面的人听好了,我乃天公将军张角帐下李孚,男人留下钱财立马滚蛋,女人不管长相与否,全部给老子留下,若不照做,定让你们暴尸荒野!”
第015章。杀人()
荀彧居高临下,却发现那老板娘和李孚站在一块,原来二人早已狼狈为奸,白天的惺惺作态,就是佯装给人看的。
那丰腴“多汁”的老板娘抖了抖胸脯,娇滴滴的说道:“李将军,咱们可说好了,这次掳掠的钱财,咱们一人一半,但那身骑白马的俊俏书生,你可得给老娘留着!”
李孚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老板娘心中翻江倒海,记忆里不知道把荀彧吃了多少回,妩媚慵懒的靠在一旁,还时不时的用手揉了揉胸脯。
家中老鬼死了,老板娘不仅不伤心,反而很高兴,每次行房事,那死鬼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非要自己做那观音,一个姿势没个厌倦,实在太没情趣。
但今日在这客栈之内,老娘就要和这小白脸玩点刺激的。
李孚奉信鬼神!
他曾亲眼见到天公将军张角将九天神雷惶惶引之,一个人击溃敌军数百,跟在张角身边的这些年,看到了那些首席幕僚与张角出谋划策,也算熟练的运用于世事,无往不利。
李孚与那些不知轻重的江湖莽夫不一样,实在不愿意折损兄弟们的性命换取女人的身体,这便是为将者应该晓得的道与理。
白天与老板娘密谋一番,改变了自己独自为战的想法,转而要和老板娘共同分割一块肉。
对于这个决定,李孚沉思许久,在不与老板娘撕破脸皮的情况下,女人和金钱他都要收入囊中,有老板娘在中间斡旋,省事不少。
一声浅淡的咳嗽声微微传来,文弱书生陈平安声嘶力竭的说道:“神秘姑娘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个李孚,竟然要黑白通吃!”
那位奇女子已经换了睡袍,正在窗口看热闹,这些不知死活的王八蛋赶着投胎,她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活劈了李孚这个龟儿子。
只不过自己一行人也不是待宰的羔羊,即便身陷囹圄,也悍然不惧死亡,若是被这样虚张声势的排场吓倒腿软,要如何在颜良面前立足?
另一方面,公孙金陵陷入了深深担忧之中,荀彧身体孱弱,若有人暗中偷袭,他恐怕撑不过三招,荀公子若有闪失,他将陷入心神不宁的泥沼。
于是她赶忙拿起佩剑,正欲开门而去,忽然一柄利刃破门而入,直刺她的腹部,公孙金陵甚至能感觉到剑锋割破衣服的声音。
公孙金陵足尖轻点,身体后移,忽然周身旋转,飞起一脚踹在那人的左肩,那人会些功夫,踉跄后退却没有跌倒。
定下神来才算看清,这名长相黝黑且吊儿郎当的剑客正是店小二王汲,他与公孙金陵对视,然后哈哈大笑道:“本以为是个好欺负的娘们,却没想到是一头会吃人的母老虎!”
公孙金陵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王汲,强压制住心中怒火,平静说道:“你就不怕我这母老虎吃人不吐骨头?”
王汲虽然胸无大志,但若